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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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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的父母都是因为身体不好而去世。

因此,他大嫂很看重健康,见陈璟如是说,后来也不劝他了。读书,也不怕耽误一时片刻的。况且陈璟陪着,大家说说话,家里也热闹。

“。。。。。。昨日南庄有什么趣事?”大嫂和陈璟说些闲话,拉起家常,就随口问了几句南庄的事,“访里回来得挺早。回来之后,就去了松鹤堂。南庄那边,没有出事吧?”

陈璟顿了顿。

他垂眸笑了下,没有回答。

他不太喜欢撒谎。而且南庄的事,大嫂很快就会知道,撒谎也没有意义。

他大嫂是个聪慧的女子,见他这样,又想到昨日陈二提前返回,在南庄肯定发生了点什么。只是,不管发生什么,应该和陈璟无关。

陈璟性格比较稳重,是不会惹事的。

“是不是末人又闯祸了?”大嫂笑着问。

每次出事,都是因为陈七,这个认知已经深入陈氏每个人的心里。提到出事,大嫂也第一个想到了陈末人。

“也。。。。。也不算吧。”陈璟轻咳了声,慢吞吞道,“就是,我和七哥把贺振推到了循水湖里,把他冻晕了。二哥回来,是应付这件事,安抚贺家。要不然,贺家这会子肯定打上门了。。。。。。”

啪的一声,大嫂手里的幔帐掉在了水盆里,溅了半蹲着的清筠一身水。

她怔怔看着陈璟,清湛眸子透出难以置信:“真的?”

她虽然不信,眉梢仍有几分失望压抑不住。

“。。。。。嗯。是我的主意。”陈璟认真回答,“贺振还不错,我说我会点医术,他就让我诊脉,又同我说起他当初生病的经过、这些年的病症和用药,说得很仔细。他的病,我正巧知晓,也能治好,就帮他治了。”

大嫂哑然失声。

她久久没动,脸色苍白难看,嘴唇哆嗦,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她也想狠狠骂陈璟一顿。陈璟说什么帮忙治病,大嫂没有听进去,因为她觉得那话仅仅是戏言。陈璟把贺振推到了水里,贺振晕死了,大嫂只听进了这些。

贺振那是寒症,大嫂是知晓的。推到水里,那贺振还有命活吗?

怎么这般顽劣?

要死害死了人,可怎么办?

但是责怪的话,李氏都说不出口。陈璟是男孩子,兄长不在家,他跟着李氏度日,李氏原本就怕他孱懦胆怯。一旦出事就责怪他,他会更加软弱胆小,像个女孩子。

男人,应该刻意培养他的英气和权威。

家里的女人给他权威和地位,他才会慢慢学会顶天立地,渴望更多的认可,也会更加争气。

“贺振他。。。。。。他晕死过去了?”李氏沉默半晌,才开口。她的声音轻柔,没有半点苛责,仅仅是询问。

陈璟点点头,又道:“大嫂,他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

李氏颔首:“好,央及说他没事,大嫂信你。央及,你要记住,不管贺振如何,这件事你无需多想,你并非有意害他。若是贺家敢上门,大嫂同他们说道。”

陈璟哦了声。

李氏衣裳也顾不上洗了,擦干手上的水,对清筠道:“去雇辆马车,我回趟姚江。央及,你也收拾收拾,咱们现在就走。”

姚江是与望县毗邻的另一个县城,也隶属明州。

大嫂娘家是姚江一个小地主门第。若是陈氏在望县算三流门第,那么李氏在姚江算四五流的吧。李家除了田地,也做点小生意。

大嫂有亲兄弟六人,堂兄弟八人,还有其他族兄弟,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三十多位,人多势众。大嫂和娘家兄弟关系都不错。

陈璟和陈七是害了贺振,旌忠巷那边肯定先将陈七摘清了,将事情都推到陈璟头上。贺家和陈家是姻亲,一旦出事,为了息事宁人,陈氏大约不会庇护陈璟,而是把陈璟交给贺家。

大嫂不能坐以待毙,她先带着陈璟回姚江躲避。

若是贺家敢闹到姚江去,是占不了便宜的。

“。。。。。。清筠,你在家里照顾文恭和文蓉,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拿出气势来。咱们是举人老爷家,他们不敢放肆!”大嫂又吩咐清筠。

“知道了太太!”清筠攥紧了拳头,脸也涨红了,“婢子就说,那个末人少爷不安好心,会害了二爷的,如今果然应验。他们敢来胡闹,婢子同他们拼命!”

陈璋看着这两个女人,遇到事没有半点慌乱,雷厉风行想出解决办法,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让他既感动又欣慰。

感动之余,也有点啼笑皆非。

“清筠,你回来!”陈璟看着清筠转身要出门去雇车,立马喊住了她,又对大嫂道,“没事的大嫂,不用去姚江。贺振那病,从此就好了,贺家感激咱们还来不及呢。”

“我知道。”大嫂含混点头,“你先跟着大嫂去姚江住几日,倒也不是躲事。因为你是读书人,参与这些是非争分,跌了身份。你哥哥之前说过,子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反而劝陈璟。

她生怕陈璟觉得这是躲了,是懦弱。大嫂极力告诉陈璟,这是理所当然的,和懦弱无关。

“大嫂。。。。。。”陈璟有点无力。

正说着,突然传来敲门声。

这敲门声,让李氏身子微微紧绷。

声音很响,但是不急,不像是寻仇的那种。

李氏秀眉轻拧,看了眼陈璟。

她示意清筠去开门。

清筠道是。

陈璟拦住了清筠,笑道:“我来我来。。。。。。”

他快步上前,把院门打开了。

来的,是贺提,身后跟着两名家丁。

贺提很高,长得又壮,气势骇人。

李氏想到家里只有她、清筠和陈璟,连个小厮家丁都没有,怎么拼得过贺提这壮汉?应该早点走的,去了姚江,李氏就什么也不怕了。

她心里正不知如何是好,但见贺提那壮汉,给陈璟深深作揖。

贺提的作揖很深,几乎伏地。

一连三揖,贺提才起身,道:“央及表弟,多谢你!多谢你妙手回春,救水曲一命。水曲已经醒来,病情好转,还请央及表弟移步寒舍,再为他请脉复诊。”

贺提的话,好似晴天轰雷,在李氏和清筠耳边炸开,主仆二人被震得蒙住了,一时间忘了该有什么反应,都愣在当场。

四周皆静。

李氏总感觉眼前是幻觉。

她愣愣的,难以置信,看着贺提和陈璟。

清筠比李氏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惊愕看着陈璟,那眼神都能在陈璟身上挖个洞了。

“好,我这就去。”陈璟回答贺提。

他转身,对他大嫂和清筠道,“大嫂,我去趟贺家。复诊完了,尽快回来读书。。。。。。”

说罢,他就拱手,请贺提先回去。

贺提点头,也给李氏作揖,叫了声“表嫂”。

李氏这才从震惊中回神。

“央及!”她喊陈璟。

陈璟回头,看着李氏。

李氏的眸光恍惚不定,眉头微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捡哪句说起。很多话,也不是一句能说清的,李氏微起樱唇,又止住了。最终,她只是说了句:“代我给三姑丈和三姑母请安,问他们好。”

“是。”陈璟答应。

等陈璟和贺提出去,院门被陈璟反手关上,砰的一声轻响,李氏和清筠才彻底回神。

两人对视一眼,也看到各自眼底的惊愕和茫然。

“太太,贺家表少爷不是中邪生寒,大伏天穿棉衣,请遍了大夫也束手无策吗?”清筠声音微颤,“二爷。。。。。。二爷他,治好了贺家表少爷?”

从贺提那恭敬又感激的态度看,的确是治好了。

方才贺提那么一作揖,李氏也被震惊得抛上了云端,到现在还有余晕。

“只怕是了。”片刻,李氏才回答清筠。

“这。。。。。。”清筠轻摇螓首,“二爷什么时候学会了医术?上次,他还治好了旌忠巷的三老爷,只是用了一味车前子,旌忠巷那边至今说起呢,说二爷好运气,医术也能蒙对。。。。。。”

李氏沉默。

清筠见李氏不说话,又问:“太太,二爷真的会医术吗?”

李氏无奈道:“我整日和你一处。我若是知道,不告诉你吗?”

清筠就不敢再问了。

李氏回屋,缓缓坐在椅子上。她觉得今天这一早上,过得惊心动魄。从担心害怕到现在的疑惑震惊,让她有点疲惫无力。

央及,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从去年中秋被陈七打了一顿,央及似乎变了很多。

他仍是沉默寡言,但是这种沉默,是种沉稳淡然,而不是从前的木讷呆板。从前的陈央及,很敬重李氏,却少了份亲切;现在的陈央及,更通人情。他仍是敬重李氏的,敬重中也带着几分亲昵,把李氏当亲人。

因为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往好的方面变。

一个人越变越好,家里人总是欣慰。这种欣慰,就让他们忽视了这些改变是不应该发生的,也忘了去思考为什么会有这些改变。

所以,李氏直到这一刻,才觉得不对劲。

第031章再逢

贺家的马车,停在七弯巷口。

上了车,贺提想到昨日自己凶神恶煞要跟陈璟拼命,心里有点尴尬。他精明却不失直爽,开口给陈璟道歉:“昨日鲁莽,差点伤了央及,央及别怪我。”

“哪里话?表兄也是担心二表兄,你们兄弟情深,我羡慕得紧,哪有怪罪一说?”陈璟道。

昨日贺提要动手,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陈璟踢了个泥啃。这事贺提不说,只说他先动手,错在先,给陈璟道歉,也不失光明磊落。

陈璟心里就觉得这位表兄人品挺不错的。

两人说着话儿,马车很快就到了贺家。

贺家是商户,虽然富饶,大门口却一点也不气派。磨砖对缝的院墙,爬满了藤蔓,绿浪摇曳;朱红色的大门,颜色陈旧,像落了层灰。

车夫上前敲门。

很快就有小厮应门。

贺提引起陈璟,走进了大门。大门口,有两排四间门房,两边是抄手游廊;走过抄手游廊,就到了垂花门。

进了垂花门,就进了内院。

垂花门口,有一处宽阔的穿堂。穿堂后,是一座油彩壁影。绕过壁影,里面的景致摆设就精致奢华,不再像外头那么简朴。

商户人家需要低调。

贺提走得很快,心急如焚往贺振那边赶。

陈璟也顾不上打量贺家的院子陈设,一步不落跟着贺提。

很快,他们就到了贺振的院子。贺振的院子,是在正院偏东的一处小院。小院素净,种了半畦竹子。竹叶翠绿,沐浴着骄阳,流转着翡玉般的光润。

贺提引着陈璟,进了屋子。

里卧的梢间里,坐满了人。

一个穿着深蓝色团花缂丝直裰的男子,四十来岁,高大结实,面容白皙,眉宇间有几分温和,这应该是三姑丈。贺提和贺振兄弟都像三姑丈。

坐在三姑丈旁边的,无疑就是三姑母。她高挑丰腴,面色净白,梳了高髻,鬓角插了两支赤金衔红宝石步摇,步摇下缀着璎珞,摇曳生辉;穿着藕荷色提花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华贵雍容。

除了三姑丈和三姑母,梢间里还有陈二陈瑛、刘大夫和另外两名男子。这两名男子,五官和三姑丈有点相似,可能是贺振的叔父们。

而刘大夫,就是上次在婉君阁遇到的刘大夫。原来,贺家也请他看病。

两次和他相遇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陈璟进来,刘大夫脸色微敛,错愕不已。

“三姑丈,三姑母。”陈璟先给长辈请安,再给二哥问安,然后才对刘大夫和贺家两位叔父拱手施礼。

三姑丈微微颔首,目带好奇望向陈璟。

三姑母则问:“你嫂子好?”

“好。她让我代她,给姑父姑母请安。”陈璟道。

“好孩子,你们费心了。。。。。。”三姑母赞了一句。

二哥笑着,没开口。

那位刘大夫,脸上的笑容很勉强,不怎么看陈璟。

里卧就传来悉悉索索的挪步声。片刻,贺振由丫鬟搀扶着,从里卧出来。看到陈璟,他露出浅浅笑容:“央及来了?”

“水曲表兄。”陈璟和他见礼,问他,“感觉如何?”

“好了大半。”贺振满腔感激,“央及,你救了我一命啊。。。。。。”

说罢,他就要跪下给陈璟磕头。

陈璟连忙扶了他,不让他行大礼,笑道:“表兄身子虚弱,尚未大安,不必现在就谢我。等真的好了,再谢不迟。”

贺提也帮忙搀扶着贺振。

“都是一家人,虚礼就免了,先诊脉要紧。”陈二笑着提醒他们。

陈二从昨天下午来到贺家,就没回去。他也生怕贺振半夜死了,贺家一时气急闹出大事,所以守在这里。和三姑丈、三姑母等人一样,陈二一夜未睡,眼底有浓浓的阴影,难掩神色疲惫。

“是啊,央及先诊脉吧。”贺提也道。

三姑丈和三姑母也道:“央及,劳烦你了。”

贺振从晕迷到醒来,然后说能感觉到暖,这良好变化,让大家实实在在看到了陈璟治疗方法的成效,所以他们不再质疑陈璟。

他们更想知道,陈璟为何把贺振推到循水湖里冻晕。

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既然陈璟能治好,那么贺振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吃药没有,非要浸在凉水里,贺家上下也想知道。

刘大夫更想知道。

两次和陈璟狭路相逢,刘大夫心里对这孩子憎恶极了。

“好。”陈璟没有客气,坐下给贺振切脉。

然后,他又看了看贺振的舌苔。

片刻,陈璟收回了手,笑道:“不妨事,病势已经去了八成,往后安心静养即可。”

贺家众人皆喜上眉梢。

同时,又有点不太相信。真的吗?病了五年多,就这么好了吗?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总叫人难以置信。

刘大夫眉头紧锁。

“陈公子,开什么方子?”贺家众人没有开口,刘大夫却先问了。

他叫刘苓生,早年家境艰难,跟着乡间一个赤脚郎中学了点医术,靠哄骗度日。后来,父母去世,自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又爱好医学,想以此谋生,就四处寻访名医,求教学问。

他态度诚恳,意志坚定,在名医邵立飞门前跪了两个月,让发誓不肯收外姓子弟的邵立飞破格将他纳入门内。从此,他在邵氏学医十年,学得一身医术,出师回乡。

回乡后,因为真才实学,很快就在望县小有名气。

婉君阁的东家婉娘初到望县,水土不服,生了病,就是请了刘苓生诊脉。刘苓生一剂药治好了婉娘,从此获得了婉娘的信任。等婉娘自己开了婉君阁,姑娘们生病都是请刘苓生看。

婉君阁一掷千金,诊金丰厚,刘苓生的日子也挺滋润。

直到上次惜文生病,差点被陈璟砸了饭碗。

所以,他心里对陈璟仍有芥蒂。那种败在陈璟手下的屈辱感,挥之不去。刘苓生心里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婉娘看刘苓生的眼神,也不见了往日的敬重。

而刘苓生在贺家请脉,也有了两年的光阴,和贺家上下建立了不错的交情。

前年,贺家偶遇一位自称神医的郎中,给寒症的贺二公子用了寒凉的药,差点要了贺二公子的命。贺家请了刘苓生来救命,刘苓生重用附子、炮姜等药,将贺二公子救回来,贺家感激不尽。

至今已经两年了,贺振的脉案一直都是刘苓生管着。

虽然贺振的病不见好转,却也没有变坏,刘苓生就算有功无过。

贺家也是富饶之家,诊金也很丰盛。

可现在呢,陈璟又来搅合了?

万一真的被他治好了,岂不是又砸了刘苓生的饭碗?

“。。。。。。跟这小子到底是哪辈子结了仇?”刘苓生恨得牙痒痒。虽然恨,刘苓生也不敢轻视陈璟,毕竟上次陈璟治好了惜文。

而这次呢,这小子是真的有本事,还是胡乱蒙的?

肯定是蒙的,刘苓生这样安慰自己。他记得他学医的时候,他的恩师说过,一个人的医术不仅仅是读书,还是积累病案。没有积累,读再多医书也是枉然。

陈璟这么年轻,他哪里来的积累?他只怕病家都没见几个吧。上次惜文的病,不过是他恰好读了医书,运气很好蒙对了。一个人,哪里会次次都有好运气?

刘苓生自负师出名门,又从医多年,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输给陈璟。

只要这小子开的方子和辩证不对,刘苓生立马就对贺家说:“二公子原本就要大好了,陈璟不过是运气好,正巧碰上,治了病尾。”把功劳夺过来。

其实,贺家对贺振的病已经不抱希望了。

只要不治坏,就能不停的治下去,然后用贺家赚取诊金。刘苓生觉得诊金比较重要,他需要钱养家糊口。

“小子坏事。”刘苓生暗暗剐了陈璟一眼。

“方子就不用开了。”陈璟听到刘大夫的话,知道大家都在等他开方子,就笑着道,“二表兄这病,暂时静养,一日两顿饮食清淡即可。再过半个月,他这病就彻底痊愈了。”

“真的?”贺振闻言大喜。

终于要痊愈了?

他是病家,其他人都没有他这么深刻的体会。听到能痊愈,贺振心花怒放,充满了期盼,

“当然!”陈璟很肯定。

刘苓生就在一旁翻白眼:狂妄!

治病这种事,很难控制的。病家的体质,决定了病情好转的快慢,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一般的大夫,说话都会留三分余地,不会准确告诉病家几日能好。

万一好不了,岂不是砸了招牌?

刘苓生的恩师邵立飞那等名医,都从来不轻易许诺病家几日能好。

而陈璟,他居然说了。

真是无知无畏!

“这。。。。。。”三姑丈眼底闪过几分不信任,“央及,无需再开方子?”

三姑丈不学医,可是贺振生病多年,贺家其他人也有点久病成医。三姑丈不知道太多的医学知识,却也明白,病情不可能一下子就好的,需要缓慢调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

抽丝肯定要一点点的慢慢来。

而贺振呢,之前病得那么可怕,一病就是五年。

五年啊,那病就深入腑脏了吧?怎么可能不用药巩固就好了呢?

有点好转的迹象,就不再用药,这不是儿戏吗?

还是,这孩子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用药?

想到这里,三姑丈看了眼刘苓生。

他对陈璟的不信任,刘苓生看得一清二楚。

刘苓生不由在心里笑了笑。

“真的不需要。”陈璟道。

“不如,老夫开个方子,陈公子裁剪指点?”刘苓生上前,温和问道。

不需要?

是不会吧。

那么,老夫帮帮你,让众人都瞧瞧,给你一个台阶下。

刘苓生这话一出,是什么意图,屋子里每个人都清楚。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

对陈璟的信任,也渐渐随着陈璟不肯开方子的疑惑而消散几分。哪怕是陈二,也觉得陈璟是偶然蒙对了贺振的病,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治,才不肯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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