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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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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服她躺下,给她盖了被子。

惜文阖眼,片刻就睡熟了。

婉娘也松了口气。

这一整天,婉娘滴米未进,此刻觉得胃里空空的。

她下楼用膳了。

晚上,她歇在琼兰居的梢间里,给惜文做个伴儿,免得她夜里又发作。这段日子,婉娘一直都是衣不解带照顾惜文的。

到了第二天的卯初,婉娘就醒了。

她起来梳洗,穿着中衣坐在梳妆台前,由小丫鬟替她束发。

发髻尚未束起,就有小丫鬟急促跑进来的脚步声。

婉娘心里一个咯噔:是惜文不好了吗?

她心头凉了半截。

却见惜文的小丫鬟满面笑容,跑进来给婉娘跪下:“妈妈,小姐醒了,说要如厕,还问妈妈在哪里。。。。。。”

婉娘蹭的站起身,疾步往惜文的房间。

自从惜文发病以来,整日昏昏沉沉不说,还发狂谵语。她不发作的时候,也是不言不语,虽然她脑袋里很清楚,却从来没有完完整整说过一句话。

这还是惜文发病以来,第一次说话。

惜文,终于说话了。

婉娘喜得眼眶都湿了。

这是好了吗?

那位陈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第017章惜文

午后的琼兰居,墨瓦白墙间,素淡静谧。

惜文刚醒。

她病后,一直在静养,每天都要睡得饱饱的,不到下午不起身。

四月的暖阳筛过窗棂,在妆台投下繁复疏影。

惜文坐在妆台前的锦杌上,任由丫鬟为她梳头。她的目光,越过半推的窗棂,落在院落里。

琼兰居的院墙不高,爬满了绿色藤蔓。被阳光轻拥的藤蔓,正随风摇曳,掀起绿色涟漪。墙角种着芭蕉,宽厚的芭蕉叶绿影婆娑。

院中的两株梨树,也开满了晶莹梨花。繁花盛绽,若一树皑皑白雪,也似一团银色琼华。

惜文纤柔皓腕撑起下颌,怔怔看着院落的梨树,她纤浓羽睫下的眸子慵懒又妩媚。

“。。。。。。等会儿去折几枝梨花,我要插瓶。”惜文后头,吩咐身后的丫鬟。

她眼眸清冽明媚,声音软糯恬柔,午后阳光的金色碎芒落在她的眉梢,让她的神情似叠锦流云。

丫鬟道是。

惜文很喜欢素净的东西。

两人正说着话儿,丫鬟已经帮惜文梳了高髻,鬓角插了两把纯白珍珠梳篦,简单大方。

另一个丫鬟拿了几件褙子和裙子出来。

惜文选了件杏白色仙鹤瑞草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她肌肤凝雪,衣衫简素,妆容疏淡。素颜白衫里,却幻化出烈烈风情,艳潋妩媚。

院子里,传来敲门声。

惜文看了眼丫鬟:“去看看是谁。。。。。。”

丫鬟道是,咚咚咚快步跑下楼,去开了院门。

惜文自己,也附在妆台上,往下看。

来客,是个穿着孔雀蓝褙子的窈窕妇人和一个穿着佛头青缂丝直裰的年轻男子。

惜文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浅浅笑容。

是她的妈妈婉娘和陈公子来了。

很快,婉娘和陈公子就上楼了。

惜文让丫鬟帮着整了整裙摆,出来见客。

来的陈公子,并不是陈璟,而是陈瑜陈七。

“陈公子。”惜文福身,给陈七见礼。她身段婀娜,声音酥软,陈七立刻心猿意马,一颗心跳个不停。

这就是惜文,是他朝思梦想的惜文。已经第二次见惜文了,陈七还是很紧张,

“惜文姑娘,我是来送药方的。”陈七一紧张,连寒暄都不会了,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上次陈璟混进会诊的郎中里,给惜文瞧病。不知道陈璟说了些什么,结果,婉娘看中了陈璟的方子,给惜文用了。一剂药下去,惜文次日就排除黑色干燥的粪便,体内热邪减了大半,人也清明,知道说话了。

一连喝了两剂,惜文不再双目通红发昏。

婉娘大喜,连忙再请陈璟复诊。

陈璟怕他大嫂知道这件事,又想着陈七对惜文朝思暮想,就在家里开了方子,交给陈七,让陈七送到婉君阁。

然后,陈七再把惜文的病情,转告陈璟。

陈七喜得连连给陈璟作揖,叫好兄弟:“哥哥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

陈璟送过来的方子,惜文吃了六七天,病情就减了七八成,不再发狂谵语,汛期也过去了,人恢复了从前的温婉娴静,只是身子还虚弱。

这些日子,惜文一直在养病。

不少恩客来探病,惜文都推却。

今天,是陈七第二次给惜文送方子。

惜文笑着,皓腕微抬,接过陈七手里的药方。

她仔细看了看,这张药方和上次陈七送过来的药方,相差无几。依旧是“小承气汤”,由大黄、厚朴、枳实组成,是祛热的,主治阳明腑实。

这次,大黄的分量减轻了些。

上次的药方,大黄有五钱,这次只有三钱半。

“和上次的方子差不多。”惜文看罢,漆睫微抬,两眸似冰魄清湛明亮,温软笑着对陈七道。

陈七瞧了,脸又是一红。

他都觉得自己丢脸,怎么在个女人面前拘谨成这样?他也算是情场老手啊。

他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

婉娘也接过来,看了几眼,道:“的确相差无几。七公子,央及公子什么时候再来复诊?再好的大夫,也不能单单凭人口述复诊吧?”

虽然陈璟没有亲自来,但是他靠陈七的复述,居然能把惜文这怪病治得好了七八成,婉娘心里是赞服的。

可到底要他亲自来看看。

这样,婉娘才能真的放心。

“央及说,这次的药吃完,他便来瞧。”陈七立马道。

“如此最好了。”婉娘展颜轻笑。

陈七也跟着笑笑。

他在惜文面前,放佛云里雾里,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机灵劲,又笨拙又木讷,简直像个呆子。

他心里越想争气点,越发使不上力气。

“那位神医陈公子,为何不来?”惜文问陈七。

她声音清冽慵懒,又娇媚缠绵,陈七听得耳朵都酥了。

陈七心里又是一跳,人又是紧绷着的,就如竹筒倒豆子般,丝毫不知忌讳,噼里啪啦把陈璟的家庭背景都交代个遍:“。。。。。。他嫂子指望他进学,将来和他哥哥一样,做个举人老爷,将来再做大官。

若是他大嫂知晓他来青|楼,虚度光阴,要骂他的。上次,是我硬拉着他来的……”

他也想表彰一番自己,想让惜文和婉娘觉得,陈璟治好了惜文的病,也有陈七的功劳。

“他,还怕嫂子啊?”惜文却打断了陈七的话,口气轻软,神态却有几分狡黠,眼里碎芒盈盈,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之事。

“。。。。。。”陈七就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说陈璟怕他嫂子?陈璟给陈七机会,让他能站在自己心慕的女人面前说话,这是对陈七有恩。陈七不能这般忘恩负义,在背后诋毁陈璟,说陈璟怕女人。

怕女人,总显得窝囊。

说不怕?方才自己那番话,又像是编出来的。要是给婉娘和惜文留下一个爱撒谎的印象,以后还怎么和惜文相处?

左右为难,让陈七哑然。

“陈氏家风笃严,是读书人家。长嫂如母,陈神医年纪还小,自然要严加管束,才能成器。”婉娘笑着帮场。

“是啊是啊。”陈七连忙附和这话。

惜文微笑。

说了几句话,惜文收下了药方,又给陈七行礼道谢。

一番客气,陈七才从琼兰居离开。

从琼兰居出来,陈七长长透了口气。一阵徐风吹来,人也清明几分,回想在琼兰居的表现,心里懊恼不已。

惜文又不是老虎,怕她作甚?

自己之前填了那么多银子,就想见惜文一面都不行,打了一年多的饥荒。现在轻而易举见到了,还能那么近和她说话,到底紧张个甚!

“陈末人啊陈末人,你还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陈七自己暗骂自己。

他还想做惜文的入幕之宾。这样紧张害怕,还怎么可能?

陈七越想越懊恼。

不知道为什么,惜文说话的时候,那语气幽幽的,总叫人胆怯敬重,不像其他女人。

从婉君阁离开,陈七直接去了七弯巷,把惜文姑娘的情况,告诉陈璟。

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因为他都没敢怎么看人家姑娘。

陈璟听了,却是微微点头。

陈七也觉得惊奇:“就这样,你就能断定惜文姑娘是什么病啊?”

“我心里有数。”陈璟笑道,“惜文姑娘的气色,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

陈七点点头。

想来也怪,陈七又问陈璟:“央及,你到底是怎么学会了医术的?”

“看书啊。”陈璟笑道,“我有医书,借给七哥看半年,你也会医术的。要不要看?”

“可算了吧!”陈七连连摇头,“你七哥我,是那爱看书的人吗?我要是有那个心,早考秀才去了。

不过,照你这么一说,学医也轻巧简单得很嘛。。。。。。”

陈七撇撇嘴,对医术从此就产生了轻视的心里,觉得挺容易学。

陈璟在一旁笑。

“你什么时候再去复诊啊?”陈七不知道陈璟笑什么,也懒得问,只是道,“婉娘好像有点不放心。她说,不见面怎么复诊?”

“过五日吧。”陈璟道,“惜文姑娘那药,能吃五日。等她吃完了,我就去复诊。婉娘不找我,我也要找她的。七哥还记得当初婉君阁的承诺吗?我要找婉娘兑现承诺去。”

陈七怔忪一瞬。

承诺?

谁治好了惜文姑娘,就把惜文姑娘下嫁,婉君阁出嫁资的承诺?

陈七觉得心疼。他是娶不到惜文的,却也不想惜文被别人娶走。若是娶走了,连见都见不着。

“婉娘可厉害着!”陈七酸溜溜的泼陈璟冷水,“她在望县,人脉颇广。她不想将惜文嫁给你,你也没法子。”

陈璟只是笑,并不辩解。

“。。。。。。你小子,你还真想娶惜文?”陈七见陈璟不答话,还以为陈璟不死心,又道,“追求惜文的人可多了,你娶得了,也守不住。”

陈璟又笑。

陈七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可笑的?你小子异想天开。”

陈璟不回答他,只是问:“下次我去复诊,七哥去不去?”

“去啊去啊。”陈七连忙道。然后想了想,又问,“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帮你的场子,逼婉娘兑现承诺,娶走惜文吧?我可是不会帮你的。”

陈璟哈哈笑。

第018章南庄

又过了五日,陈七一大清早就跑到了七弯巷,想找陈七去婉君阁复诊,然后见惜文一面。

清筠开的门,看到是陈七,美瞳噙怒瞪着他,似只炸毛的猫儿。

“我来找央及的。。。。。。”陈七连忙解释。

他想到上门登门,清筠开门之后,看清是陈七,立马拿了门栓要打他;然后陈璟的大嫂瞧见了,随手抓了根擀面杖快步走过来,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那架势,陈七都唬住了,站在门口愣是没敢迈进来。

哪里是大族女子?比乡间泼妇还要狠。

后来陈璟出来,才解除了误会。

这是陈七这个月的第三次登门。

和前两次一样,清筠看到他,跟见了世仇般,凶狠盯着他。

陈七迈进门,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太凶了,陈七想。这么凶的女人,还是留着折腾陈璟的哥哥吧,陈七不想再要了。他对清筠的那点小心思,随着这几次登门,也消弭殆尽。

“末人,你怎又来了?”陈璟的大嫂正在晾衣裳,看到陈七进来,语气冷冷的,“伯祖父让你不准登门,你三番两次这样,难道要我再去告状?”

“别啊嫂子。”陈七告饶,“我来寻央及的,不是来捣乱的。央及呢?”

陈璟提水还没有回来。

陈璟的大嫂李氏眉头轻蹙。

她知道陈七不是来找事的。陈七这几次来,态度挺不错。哪怕他真的是找事,去旌忠巷那边告状也未必管用。旌忠巷那边,是大老爷当家,陈七又是大老爷的心头宝贝,最多不轻不重骂他几句。

上次是陈七把陈璟差点打死,李氏闹到了家庙,惊动了年事已高的老太爷,才给陈七下了重罚。

不是要死人的事,李氏也不敢去麻烦老太爷。

对陈七,李氏还真没法子。

不知为何,陈七最近这些日子,找了陈璟好几次。

每每李氏问陈璟,陈七找他什么事,陈璟总是敷衍,说什么借书。

陈七最恨读书,李氏一听就知道是撒谎。李氏只是大嫂,又不能把陈璟当儿子一样提耳逼问,心里担心陈璟,也不能打骂,为此忧心忡忡。

“嫂子,央及呢?”陈七问了一遍。李氏和清筠都不理他,只是在晒衣裳。

湿湿的衣裳抖开时,水珠四溅。清筠故意把水往陈七身上甩,好些水珠甩到了陈七脸上,陈七只得退后好几步。

他颇感不快。

从小到大,别说一个丫鬟,就是他的嫡母都不敢如此轻待他的。

但想到陈璟能带他去见惜文,这不快也要忍下。

有人敲门,清筠又去开门。

这次回来的是陈璟。

“央及,央及,你回来了!”陈七连忙上前,帮陈璟提一桶水。

呵,好沉。

这么沉的两桶水,陈璟从玉苑河边提回来,居然面不红气不喘,陈七微微吃惊。陈七又想到,上次陈璟在他腰间捏一把,他就疼得差点在地上打滚。

原来并不是侥幸,陈璟的手劲过人,是练出来的。

“七哥,你怎么早,什么事?”陈璟把水往水缸里倒,轻轻松松的。

陈七也跟着学样,结果举不到水缸边上,就把脸憋得通红,手臂发颤,水泼了一身,把件宝蓝色销金云纹团花直裰弄得半湿。

陈璟笑了笑,道:“还是给我吧。我辛苦提回来的水,被你撒了半桶。。。。。。”他从陈七手里接过水桶,又轻松举起倒入水缸。

陈七有点尴尬,咳咳拍了下陈璟的肩膀:“你小子,有几分力气。”

陈璟笑笑,又问他:“七哥什么事?”

陈七知道陈璟去婉君阁治病的事,一直隐瞒着他嫂子,自然也不会当面拆穿他,把早已想好的借口说出来:“后天是二哥房里的小四儿周岁,家里宴请女眷,二哥请男客去南庄玩。二哥让咱们兄弟帮忙准备,我邀你一块儿去。”

二哥陈瑛,去年立了侧室,生了个儿子,是他的第二个儿子,在旌忠巷家族“文”字辈排行第四,所以陈七叫“小四儿”。

后天是小四儿满周岁。

古时周岁是大礼,家里需得宴请。

这件事,陈璟的大嫂知道。昨日,陈璟的大嫂去买了两只金镯子,准备作为贺礼,六分重一只,花了十二两银子,清筠心疼得要哭了。

得了此子,二哥是很高兴的,故而把男客们请到南庄去玩。

南庄是陈氏的家产之一,是南郊一处临水的庄子。曾经是老太爷避暑之地,故而构建十分华美,算是陈氏最拿得出手的产业。

也只有二哥能用,连陈大老爷想要借来宴请,老太爷都不同意。

“哦。”陈璟点点头,然后问他大嫂,“家里今日有事么?若是没事,我就跟着七哥先过去了,免得二哥多等。。。。。。”

大嫂秀眉轻蹙了下。

假如陈璟真的是去南庄帮忙,李氏是同意的。

陈二陈瑛在陈氏子弟中地位高,在望县也广结朋友。陈璟跟着去南庄,若是能认得几个同龄人,时常来往,也省得他在家念书成了呆子。

就是不知道为何,是陈七来请。

李氏怕陈璟入了陈七的道儿,跟着陈七混,不学好。

当着陈七的面,李氏没有质疑陈璟,怕陈七觉得陈璟在家里没地位,受女人管束,于是笑着叮嘱陈璟:“你四侄儿周岁,这是大事。你既然去帮忙,就别贪玩,给你二哥添乱。”

陈璟道是。

他回屋换了身干净衣裳,就跟着陈七出门。

陈七的马车,是辆翠盖朱缨八宝车,车厢宽阔,摆了张小几。小几上有茶点,还有壶热腾腾的茶。

“真的要去南庄帮忙?”陈璟问陈七。

陈七给陈璟倒了杯茶,道:“帮什么忙!咱们去婉君阁。”然后看了几眼陈璟的衣裳,“你怎么总穿得这样寒酸,你们很缺钱吗?”

“缺啊。”陈璟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家一直很缺钱?”

这个,陈七倒也听说过。

可缺钱也不至于买不起一套好点的衣裳吧?

陈璟这衣裳,陈七见他穿了好几个月。

“。。。。。。缺钱问我要啊。”陈七豪爽道,“等办完事,我带你去做几身衣裳。”

“你直接给钱,也是一样啊。”陈璟道。

陈七就白了他一眼。

真好意思说,陈七都替陈璟脸红。

伸手问人要钱,跟乞丐有什么不同?

陈璟却并不在意,只是说了句闲话,就揭过去了。

马车出了七弯巷,陈璟对陈七道:“先去南庄吧。既然说帮二哥的帮,不去总不好。况且现在才上午,婉娘忙生意,每日要到半夜,早上起得晚。

咱们现在去,岂不是打搅人家?”

陈七一听,顿时就搭着脑袋,有点扫兴。

他是迫不及待想去见惜文的。

可陈璟的话有理,这么早去,很不礼貌。

婉君阁可是青|楼。

要沉住气,免得婉娘和惜文觉得他没见过世面,鲁莽无知。这么想着,陈七耐住性子,让车夫驾车出城,往南庄去了。

南庄那边,不少堂兄弟都在。

不过是准备点酒水食物、玩乐。

这些事,家里有下人做,所谓帮忙,就是帮着看看,别让下人做错了。

就等于监工。

监工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族兄弟们,都巴结陈二,所以全部来了,陈七和陈璟根本插不上手,两人就在一旁喝茶。

不过看到他们俩一起,堂兄弟,包括二哥,也是蛮惊讶的。

“央及怎么和末人凑在一处?”有人嘀咕。

“听着最近央及总跟着末人。末人现在只带着央及,四房那两个都不带了。。。。。。”有位堂兄这样说着。他说话的时候,语带讥讽,觉得陈璟是贪慕陈七的钱,甘愿跟在陈七身后做狗腿混日子。

“央及那小子,书不念了,跟着末人也不学好。要是他哥哥回来,打断他的腿!”

“他哥哥。。。。。。呵,谁知道还回来不回来,也许早死在外头了。都两年了。”有人酸溜溜道。陈璟的哥哥陈璋考中了举人,光芒耀眼,自然就把其他读书而未得功名的兄弟们映衬得黯淡。

家里的大人,也少不得拿陈璋比较,教育自己的孩子。

久而久之,总有人听得烦了,心存不满。

这些闲话,都是在背后说的,没人敢当着陈七和陈璟的面说。

今日陈二请了位瞽目先生,说书听。没什么事要帮忙的,陈璟就坐在一旁听书喝茶,神态悠闲;陈七却沉不住气,总想走。

好不容易熬到了子正,陈七再也忍不住了,拉着陈璟走了。

“等大家一起回城。”陈二在身后喊。

陈七头也不回:“我还有事呢,不跟你们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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