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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在细雨中飘零(精华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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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我们的菁儿,也看起《红楼梦》来了。可惜我今天早起时没注意太阳是哪边出的,要不,我都怀疑自己是在金星上了。”

  姑父是南京外经贸办的主任,官儿虽大,却没一点儿架子,我向来都很敬重他。只是每每当我想起他是岑露的表哥时,我的敬重就未免打点折扣了。

  “就你这样儿,还能上金星?”我的嘴也是不依不饶。我读中学时,姑父常要我多读点课外书,开阔些思路,别老是拘泥于课本上那点有限的东西。他的话自是没错。但考大学要紧是看分数,我别无他法,只好跟着教棒转。

  他笑了笑,不以为然,我那种没大没小的样是他见惯了的。

  “好了,菁儿,把你的宝玉黛玉宝钗什么的先搁一下,今儿个是大年夜。走,到岑奶奶那儿去,你姑姑炒了好多菜呢!你爸爸已经在那儿了,我是特地来请你的。”

  自从妈妈离家后,我和爸爸过年总上岑奶奶家,图个热闹。姑姑是岑奶奶的儿媳,又是个老师,一放假就往我们乡下跑。雪尘翅膀长硬后,来得不似小时那般勤,但每年来个一、两趟总也有的。而姑父是个大孝子,一年再忙也要抽几天空来陪老母。

  “菁儿,你现在也长大了,要学会体谅你爸爸,”走在路上,姑父说,“你没看到你爸爸一人孤苦伶仃,身体越发坏了?”

  “是啊,我一走,爸爸就染上了抽烟这个坏毛病。我说了他多少次,他都不听。我也没办法啊!”

  “你不觉得,他太寂寞了吗?”姑父提醒我道,“你妈妈走了那么多年,连个信儿也没有,她太狠心了!我想,你爸该找个伴儿才是。”

  说我妈妈的坏话已让我很不高兴了,何况又要给我找后妈!哼,看来熬了十多年,岑露总算熬不住了!

  “是爸爸的意思?”我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是我和你姑姑,还有岑奶奶的意思。先和你通声气,那女的你也认识,是你小学里的老师,叫何素英的。”

  不是岑露,我松了口气。但转而一想,何素英也没什么好,这女人特烦,爱管头管脚。

  “你爸爸毕竟才四十几岁,他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你说呢,菁儿?”

  “话是不错,可我爸爸不会要何素英的。姑父,他……”我吞吞吐吐地说。

  姑父用他的眼睛鼓励地看了看我,要我说下去。

  “爸爸喜欢岑阿姨。”我决定探一下姑父的态度。

  姑父搂住我的肩,停下他的脚步:“菁儿,人与人之间有很多种不同的情感。你爸爸和岑阿姨的情感,源自于他们青梅竹马的纯情纯意。但他们不是能够携手共走一生的伴侣。”

  “是我爸爸配不上岑阿姨?”

  “感情的事,很难说清楚。菁儿,你不了解他们的过去……”

  “不,我了解。因为我爸爸在岑阿姨心中,比不上那个完美的夏野。”

  姑父很惊异地看着我,一时无语。

  “你见过夏野吗?”我问。

  他点点头:“一个极具才情的青年翻译家。他是你岑阿姨心中永恒的无法逾越的圣殿。”

  姑父叹息着,放下他在我肩上的手,沉默着向前走去。

十二:打探父意
吃年夜饭时,岑露从巴黎打来电话向我们大家拜年。在电话里;她无意中说起自己和孩子们打雪仗不小心在雪地上滑了一跤时,我注意到爸爸那异常紧张的神情。我特别气恼,不过气恼是没用的,应该好好动动脑筋;想个好主意断了他们的来往。

  于是;在寒假结束前,我和爸爸有了这样一次谈话。

  “爸爸,姑父和我说,你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他说的对;我也觉得,你一个人过,太凄苦太寂寞了。我也不放心;你还是找个人一起生活吧!”

  爸爸很坦然地笑了笑:“菁儿,我可并不觉得苦。真的;你想;我有你这样聪明乖巧的女儿,乐都来不及呢!别为爸爸操心,爸爸会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爸爸的眼神那样慈祥,那样温暖;我不禁有点心酸。

  “姑父说何素英合适你,但我并不这样认为。爸爸,多少年来,你爱的是岑阿姨,不是吗?为什么不勇敢些呢?”

  爸爸先是奇怪地看看我,接着轻轻地摇摇头。

  “她一个人,你也一个人,有什么不行的?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像小脚女人一样裹足不前?爸;你有爱的权利,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我总感觉时光倒退了一百年,我在向一个深受封建思想压迫而思想落伍的人演讲。很费劲。

  爸爸还是沉默着,但他的眼睛里分明流露出希望。可怜的妈妈!你在哪儿呢?

  “爸;要是你不好意思,我去找岑阿姨说。”我自告奋勇。

  “别,别,菁儿,别去说;这不现实。你想想;岑阿姨在北京,我在南京,这不可能。”

  “如果岑阿姨爱你的话,距离不是问题。她完全可以在南京大学教书嘛!爱,总是要付出牺牲的。”

  “也许,我们现在这样,比较好。”爸有些黯然;他明显信心不足。

  “好什么呀!你都……唉!”我差点把那句新学来“为伊消得人憔悴”说出来了,但毕竟是我爸爸,说话不能太过火。“这样吧,爸;开学后我找岑阿姨谈谈,打探一下她的意思。”

  爸爸很是欣慰:“你长大了,菁儿。”

  我这时想起一个漏洞,急忙问:“爸爸,你平日间还给岑阿姨写信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你现在最好不要写,等我有了确切肯定的消息后,你再写一封滚烫的情书,那就万事齐备水到渠成了。”

  我尽量使自己显得兴高采烈,这令爸爸感动。在这之前,我一见岑露的来信和礼物便会无端发脾气,其实这不是个聪明的办法。

  “菁儿,你上了大学,懂事多啦!”

  “我以前确实很不听话,很不懂事。爸爸,原谅我。我是因为恨岑阿姨才上的北大,但做了她的学生,我才发现自己过去太幼稚了。”

  我扑到爸爸的怀里,声泪俱下。爸爸抚着我的黑发,一迭声地说:“菁儿,我的好孩子……”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三:纯情年华
回到616寝室时,发现梦蓝和伊葭都没来,她们的床铺仍然是放假前的那样。心萦的床已经铺好,但人也不在。

  我把东西朝地上一扔,拿起热水瓶想去泡开水,无意间看见心萦枕边有一本暗蓝封面的书。出于好奇,我伸手取过来。好巧,那竟是茗姨的成名作《纯情年华》。我顺手翻了一下这本书。

  两张薄薄的信纸从书中飘了出来,我展开一读,有点莫名其妙。

  心萦:

  昨夜我辗转难眠,你日间对我的指责,似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切割着我久已麻木的心。作为雨洁的朋友,我没有在她女儿最需要帮助和安慰的时候伸出我援助的双手,无论是惭愧,无论是内疚,都无法赎清我的罪孽。是的,心萦,你有足够的权利、最充分的理由指责我!

  我和你母亲的交往一度很深,但那是因为逸青的缘故。我深爱逸青,所以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她的好友,也就是你的母亲。说应付,委实是不错的。尽管你母亲漂亮、能干、聪明,但我们的性格有很深的不契。我现在才真正明白当年逸青称赞你母亲的原因。你母亲身上有着那样一种可贵的真诚的品质。

  因为她太真诚,所以我的敷衍使她误认为真诚,所以在她临死前以为我一定会把她的孤女养大成人。她把我看成一个可信赖的朋友:善良真挚富有同情心。然而我辜负了这种信任。虽然我并没收到你母亲写给我的信,但即使收到了,我也会觉得可笑的。你可以找你父亲,他的生活一惯逍遥。而我和你和你母亲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做什么好事呢?我顶得住世俗的压力吗?而况你还可以找逸青,她是个声名卓著的人,而且善良诚恳。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来找过我,还给我写过信。一切我都一无所知。尽管你母亲的死讯我是知道的,但于我没太大影响。我是那样一个自私而无情的成年人。最起码,我也是该来看看你的。

  当我想象一个少女满怀希望来求我帮助却被别人无情拦阻的绝望心情时,我的心颤栗了。心萦,我很残酷!你说你卖血买书,你说你一天有时只吃两顿,你说你从十二岁起便懂得了世态炎凉……你平淡简略的诉说令我心酸。我想起我的女儿梦蓝,她走过的铺满鲜花的道路和你走过的荆棘遍地的道路一样长,她得到的幸福与你受过的苦难一样多,虽然你们都同样过早失去了母亲。

  心萦,我明白你永远不会原谅我的自私无情和虚伪冷酷,在你面前的我是那样卑琐。我不配做你的叶叔叔,真的!

  叶子青

  没有日期。但我明白他那日为何不等梦蓝的原因了。我也明白心萦为何对梦蓝冷淡的缘故了。握着那两页信纸,我对林逸青叶子青还有心萦的父母还稀里糊涂,但我由衷地佩服起心萦来。

  没有父母,没有帮助,她依靠什么走过这艰难痛苦的日子?她那孤傲的眼神里,其实含着渺视一切困难的精神力量。

  要和心萦做一个真正的朋友,推心置腹的朋友。

十四:过年趣事
我正这么想着,听得有人敲门。赶紧把信放回原处。

  “思菁,你到得可真早!”来的是618的史绮,她是我们班专管信件收发的,手上拿的是心萦的信。

  “是来的呢!你呆会儿交给她。”

  她把信往我手上一放,却研究起我手上的书来了。

  “《纯情年华》?借我看看。”说着就来拿。

  我慌了神,死死攥住:“那不是我的书,史绮,快放手!”

  史绮很奇怪地看着我:“瞧你那紧张样,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思菁,翻翻都不成啊?”

  “不成。”我毫无通融地回答,心里直盼着她快走。可她偏偏坐下来了。糟糕的很,连她们房间的郁葱也过来串门了。

  “思菁,你们南京过年有趣吗?”郁葱问。

  “就这么过呗,吃吃东西,放放花炮,还不是老一套!你们留在北京过得好吗?”我记得她们两个为了免铺铁路,都没回家过年。

  “那还用说!”她们两个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说,“亚克西!”

  我不禁笑了,史绮是个新疆姑娘,动不动爱说“亚克西”三个字,她们618的四个女孩全在无形中受了感染。

  “我们班十个人,在梦蓝娘娘那儿过的年,可开心了!”史绮眉飞色舞地说道,“那儿的客厅好大好漂亮。我们每人都做了道拿手好菜,还表演了个节目。”

  “哎,你们都表演了什么节目?”

  “史绮跳了个维吾尔族舞,可棒着呢!”

  “别夸我,伊葭的钢琴弹得才叫好呢!对了,更神的是沈浮这小子突然间害起牙疼来,你猜怎么着?梦蓝取了根长长细细的银针,朝他手上什么穴位一扎,疼痛顿解。他拉着梦蓝直叫神医扁鹊呢!”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我心痒痒的,直后悔自己回家过年的事。

  “哎,你们见了梦蓝的娘娘没有?”我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她娘娘不在家,”史绮说,“所以我们才能把她家搅个天翻地覆!”

  我一瞅窗外,谈了半天,天都快黑了,还没来得及铺床。手上那本书又没法放回原处,心萦回来可怎么好?她肯定恨乱翻她书本、私看她信件的人。

  “史绮,有人找!”心里正着急,恰好宿管组的老师来解了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五:酸不拉叽
梦蓝和伊葭是第二天上午结伴而来的。我觉察到伊葭仿佛变了样,气色和精神都较头回见她时好了不少,而且看她收拾床铺的样子,很难让人想起那个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娇娇女了。

  “听说,你们在北京乐得可以啊!早知如此,我和心萦都不回家了。”

  “思菁,别这么酸不拉叽的,下回我单请你和心萦,还有伊葭,好不好?”梦蓝说着,把一盒巧克力放在桌上,“娘娘从美国带回来的,不吃白不吃!”

  她说着取了一块扔给正在上铺看书的心萦。

  “谢谢,梦蓝,”心萦说,“不过与其吃巧克力,我更希望结识你娘娘。”

  “会的,会有这个机会的,”梦蓝笑道,“只是我不便为你引见。”

  “为什么?”

  “娘娘不许我用她的名声招摇。”

  “可是你已经够招摇的了,我们北大,没一个人不知道你叶梦蓝有个伟大的娘娘。”

  “那不一样,那是娘娘因我而出名,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梦蓝顽皮地挤挤眼睛。

  傍晚从图书馆出来,经过篮球场时,我不经意间瞥见小泉打球时的矫健英姿。想起自己上回的态度有些过头,再说,他毕竟是岑露的座上客,对我应该有利用价值的!我决心与他讲和。

  小泉在转身时看见了我,但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他便照常去打他的球。我以为他会主动上来找我说话,未料竟不理我!

  正在生气,那个篮球向我飞来,我一脚踩住了它。

  “同学,把球抛过来!”他们向我大叫。

  我没理睬,冲着小泉喊:“小泉,你过来!”

  他不情愿地过来了,我把球抱在怀里。

  “思菁,把球给我!”

  “我有话要和你说,小泉。”

  “我正忙着打球,有话以后说。”

  他的语调是极度的冷漠,我看了看他,把球狠狠地扔在他身上,转身就跑得飞快。我想他定会来追我,结果跑出好远,后面也没动静。偷偷回头一瞧,小泉还在打他的篮球。

  我气得胃疼,蹲在地上直哼唧。恰巧我班的男生走过来,把我搀了起来,送我回到宿舍。

  伊葭和心萦连问我怎么了,我只用哼哼哈哈打发过去。

  “梦蓝在校长那儿学电脑呢,我把她叫回来。”伊葭说着说往外跑。

  心萦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我边上说:“思菁,你早上没吃饭吧?”

  我点一下头,找到病根了。我是616最懒的一个。早晨总起不来,早饭只好免了。而她们三个,每天都起早晨练,风雨无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六:神医梦蓝
梦蓝跟着伊葭风风火火赶来,她看了看我的脸色,又按了一下我的脉。沉思了一下,从她箱子里取出一根长得吓死人的银针。

  “别怕,”伊葭给我打气,“我身上好多穴位都被扎过,没事儿。”

  “梦蓝身上有着很多人无法相信的神话,”心萦说,“你怕什么!”

  “美丽的神话是要付出艰辛的劳动的,”梦蓝得意地用酒精棉花擦拭着那根针,“思菁,忍一下。”

  她说着把我翻个身,撩起我衣服。我只感觉背上一阵刺痛,但当那针拔出来时,不仅胃不疼了,而且浑身轻松。

  “梦蓝,你这个神医,名不虚传!”我心悦诚服。

  “梦蓝,你是怎样创造这个神话的?”心萦问。

  梦蓝没有说话,她从箱子里拿出一本很厚的书,递给我们。

  “那上面有着《本草纲目》,《千金方》,《伤寒杂病论》等医书的精萃,有着对不少病例的分析和研究,这是几代人集一生心血和智慧写成的中医药学的经典。你们看到的,是我用毛笔一字一句抄下来的,我抄了整整三年。”

  “可是这些空而渺的东西,并不能代替真实的血肉和躯体。”心萦说。

  “是的,从十二岁到十五岁间,我每天都上山采药,每天要用至少三个小时的时间给人看病、开药,而师父则是复审。实践的机会很多。事实上,神医之神,来源于他对药草的熟悉,对病症的准确把握。这些,都需要实践,需要巩固。”

  “梦蓝,那你哪有时间去练字,去学外文,去学几何……”伊葭大惑不解。

  “我很幸运,我能够在一个严格而充满爱和欢乐的环境中学习,娘娘结合我的实际,和别人认真研究后,为我制订了最有效的学习计划。说真的,你们掌握的我都掌握,但我学的很多东西,你们无从知晓。比方说,中医;梵文……”

  “梦蓝,术业有专攻。我觉得你不该来学法文。”心萦说。

  “娘娘也这么说,但我自有我的原因。这个以后再和你们说。我最喜欢的,也是医学,所以我瞅空就往协和跑。我相信医学是我一生的方向,我希望每个人都能享受生命的健康所带来的乐趣,也许这和我妈妈死得太早有关系。”

  “梦蓝,我想告诉你,心理病变引起生理病变。有很多病,也许该从心理方面找原因。”

  “你说得很对,在我印象中,我妈妈一直是个忧郁多愁的人。”梦蓝陷入回忆之中。

  “是的,你真该找找你母亲的病因。”

  梦蓝陡然一震,她看着心萦:“你认识我父母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我一下记起了夹在《纯情年华》中的那封叶子青写给心萦的信。

  “唉哟,差点忘了,我爸给我捎来几张话剧票,是北京人艺新近编排的《武则天》。你们要不要看?”

  伊葭看气氛有点凝重,赶忙取出票子。

  这招还真灵,心萦马上凑过来瞧:“是郭沫若的剧本吗?”

  “嗯,我爸演唐高宗李治。梦蓝,要不要看我爸披龙袍的威风劲儿?”

  “没时间啊,这几日晚上我正揪住校长给我上电脑扫盲课呢!”

  “看看,刚才还大言不惭,说我们会的你都会呢!瞧瞧,连电脑都不会操作!”伊葭善意地取笑道。

  “你也真会杀鸡用牛刀,找校长这个加州大学的计算机博士来给你扫盲!”心萦也笑道。

  “娘娘说,要善于择人为师。再说啦,校长可不是省油的灯,”梦蓝说着向我们扮了个鬼脸。“话剧我就不看了,这种高雅艺术,不是我这样的俗人能欣赏能领会的。我就不白占一个座了!”

  “你真不去?我爸挺喜欢你的,”伊葭有点失望,“岑老师都说要去捧场的。心萦,你呢?你去不去?”

  “看话剧是种奢侈,我看过剧本了。”

  “我和你去吧!”我对伊葭说。本来我就很喜欢她父亲那种超然的风度,正愁没机会欣赏,再说岑露也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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