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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在细雨中飘零(精华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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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中出错,我把岑露的名字也算进去了,唱压轴戏的可不是我,而是心萦。她居然那般镇静,能等到最后。

  她在黑板上写下“田心萦”后,紧接着又写下“蓝漪”,这时岑露宁静无语一直微笑着的脸陡然变了色。正无地自容的我马上来了劲,好戏要开场了!

  “岑老师,我希望在我解释了我名字的由来之后,你也能把蓝漪的由来告诉我们。”心萦显然是让岑露大吃了一惊,但她却抑制住自己,沉着而镇定地点点头。

  “我原先叫心莹,晶莹的莹。我母亲希望我心地莹洁。心地莹洁的她曾在她的好友困难之际,以她全部的真诚,无怨无悔地帮助了好友。然而当她深陷困境要求好友帮忙时,卓有声名的好友无情而冷酷地拒绝了她。母亲在忧愤中死去,临死前告诉我‘只有经受住考验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多少年来,母亲的话一直萦绕在我心灵,我把莹字改成了萦。”

  岑露走到她旁边,说:“我相信萦绕你心灵的,并不仅仅是这句话。更重要的是,你母亲的离世,把磨难和艰辛这可贵的人生财富同时留给了你。”

  心萦深深地点了一下头,她们的目光相融时形成一种理解和默契。心萦矜持的脸因为微微含笑而显得格外动人。

  “孩子们,我很高兴能听到你们坦诚的心语,在你们的名字中,有着父母甚至祖辈的期望和寄托,有着对生命的追求和思考,有着纯情的诗意,有着朴质或深奥的哲理……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在被命名之前,父母都是一慎再慎的。在感激父母的同时,我们也应该感激和热爱我们的文字,汉语的博大精深是世界上任何其它语言都永远无法比拟和超越的。请永远记住这一点,热爱我们的国家,热爱我们的父母,热爱我们的语言和名字。”

  她真是很会说冠冕堂皇的话,我很想打断她,既然如此爱国爱家,为何在法国呆了那么多年?而且还入了法籍,有个卡佳的洋名儿……

  但我终是没轻举妄动,因为她的关于“蓝漪”的谈话吸引了我的注意。

  “十多年前,我爱着一个年轻而有才华的翻译家,他把我称做蓝漪,即我在他心里翻起了蓝色的爱情的涟漪。可是,为了良心,道德和社会责任感,他的生命永远静止在二十九这个数字上……”。 最好的txt下载网

四:丝绸之路
晚上,我躺在床上,仔细回味着岑露白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你们知道岑露所爱的青年翻译家是谁?”我止不住好奇问道。

  心萦可能去图书馆用功去了,吃完饭就没她的影儿。梦蓝正给伊葭把着脉,根本没理会我的问题。天知道她居然还会这一手!倒是伊葭轻声说:“或许心萦知道吧?”

  是啊,心萦肯定知道岑露的许多秘密,没准儿她考北大也是很有目的性呢!或许我还能找到一个同盟军。只是她似乎没法让人亲近,这可真是个棘手问题。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她是我的室友,我们有几年的时间相处呢,现在还是刚开始。

  “思菁,你闲着没事,别尽磨牙,给我磨墨!”

  我怀疑自己看错了,在信息时代的今天,梦蓝居然拿出了一方砚台。

  “怪不得你的字写得那么好!”伊葭由衷赞道。

  “心萦的字也相当不错!”梦蓝评论道,“岑老师的字也还过得去。”

  她说的是实话,我爸特喜欢写字,我虽然对写字没兴趣,但由于长久的耳闻目染,对于鉴别字的好坏高低,我还是非常在行的。

  一阵有礼貌的敲门声过后,进来一个陌生的女子。

  “晚上好,姑娘们,我是杨霖;北大校长。我想问一下,你们对北大的环境是否满意?是否能习惯这儿的生活?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说。”

  我一下震惊了,她便是杨霖,新任的北大校长?她看上去那样年轻,精力充沛,仿佛刚过而立之年。原以为北大的校长定是白发苍苍学富五车的老学究,却不想……

  “你们616的四个可真有缘,名字中都带一个草字,姐妹似的。原想看看四株小草儿,没料想你们个个花朵儿似的可爱。”

  “最美丽最芬芳的花儿可惜不在这儿,亲爱的校长,”梦蓝把开完的方子放置一边,“真没见过比心萦更优秀更出色的女孩了。”我很奇怪被称为“天才少女”的梦蓝会如此盛赞心萦。

  “你是叶梦蓝吧?我一猜准是你。心萦的确非常优秀,可你也不赖,能让协和医大的何校长耿耿于怀牵系于心的绝非平庸之辈。告诉我,梦蓝,你为何选择北大?何校长说你专门去读语言是种浪费,你具备成为医学家的内在潜质。”

  “真乃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何校长也!等我读完北大,我一定去考他的研究生。至于我为什么考北大,那可是个秘密。”

  “罢罢,你不说也罢!”杨霖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封信来,“何校长让我亲自转交给你。学生云者,人才云者,他那种认真劲儿,我很感动。”

  “哦,闹了半天,校长,你不是来关心我们的,而是来送信的。”我恍然大悟。

  “你这丫头真能说,叫什么来着?……陈思菁。好,我记住了。”

  “杨校长,假如我要去协和医大,你不会拦我吧?”梦蓝问。

  “当然。我总是希望每一个学生,走适合他们发展的最正确道路,”杨霖沉吟道,“成才的途径千万条,但如何实现自己最大的人生价值,是最重要的问题。虽然你们年轻,未来还有很多机会,可以不断选择比较。然而时间永远是最宝贵的。”

  梦蓝陷入沉思,杨霖便把目光投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伊葭:“你的脸色那么苍白,是病了,还是想家了?”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也不知看了多少老中医,吃了多少帖中草药,总不见好。不过梦蓝说……”

  “相信我,一定能好。只是需要时间,”梦蓝充满自信地说,“你的饮食必须很好地调理,适当时要加强锻炼。”

  心萦走进来时,杨霖正对着梦蓝的药方出神。

  “给我把一下脉,看看我是否有什么毛病?”她对梦蓝说。

  “好哩,校长先生。”梦蓝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校长?”心萦怀疑地盯住杨霖,后者微笑而友好地向她点点头。

  “你有轻微的胃病,可能是你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不是太合适,”梦蓝沉吟着说,“校长,我想你已有不惑了吧?”

  “一点儿也不错,我今年刚好四十。有轻微的胃病。梦蓝,能告诉我,你进北大以前的生活吗?”

  “天机不可泄也。”梦蓝顽皮地说道;不过当她的目光与杨霖期待的眼神相遇,她的语气变得严肃了。

  “娘娘是我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老师。她采用寓教于乐的办法把我这个顽童的学习兴趣激发起来。关于我的成长经历,娘娘曾经是想写本书的。但她发现,为了我一个人的成长,耗费了不少人的精力,时间和心血。而且,不是所有的家长都能有她那样雄厚的经济基础和充沛的精力。就说我平生所上的第一课--丝绸之路,有哪个家长哪个老师能像她那样上呢?”

  “你们不见得是从西安出发,经过河西走廊,敦煌,喀什,马里等地,最后到地中海的罗马吧?”心萦问。

  “原来你也走过丝绸之路。我还以为是娘娘的独创呢!”梦蓝高兴地说。

  “我可没那福气,”心萦摇着头说,“如果你仅仅为了记住那段历史,记住那条路线就去花大精力尝试,以图印象深刻。我认为不可取。吾生有涯,而知无涯。”

  “不是的,我在丝绸之路上学到的不止是这些。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丝绸之路是我学习的开端。”

  梦蓝说,她的母亲在她七岁时不幸得病而死,天性好动的她对学校没一点好感,父亲软硬兼施也奈何不了她。当她十岁时,父亲强令继母送她去上学,结果她从上海逃到了西安的爷爷奶奶家。

  “在那儿,我遇上了娘娘和姑父。娘娘很认真地听了我的陈述后,给我父亲打了个电话,说她将对我负责。她和姑父带着我游览了碑林,大雁塔,兵马俑,无字碑等。紧接着,我们三人一道走了那条著名的丝绸之路。路上的四个月,我学会了写字,背诵了好多边塞诗人的杰作,我的学习兴趣被强烈地激发起来。”

  后来,娘娘又为她专门请了老师,让她学习书法,绘画,植物,阅读,围棋……

  正说得起劲间,伊葭的妈妈来了。她是专程为宝贝女儿送吃的。伊葭好没面子,因为杨霖跟她说:“你妈妈好疼你啊!”说话间很是意味深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结婚礼物
开学两星期了,我们616寝室的常客除了伊葭的妈妈之外,还有雪尘。他打着看我的幌子,一趟趟地跑过来。对于他的良苦用心,不,叵测居心,我自然是一目了然。

  “思菁,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山楂糕。”他讨好地说。

  “多谢你关心有加。”我躺在床上看一本书,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思菁,别这副爱理不理的大小姐样儿,起来嘛!”他不由分说把我给拉起来,“我们到外面走走。”

  “你欺负我,看我不告诉姑姑去!”话虽这么说,但我知道他的缠人功夫是不可小瞧的,所以还是乖乖地跟着他来到校园里。

  “刚才伊葭在,我不好问你。怎么样,思菁,打听出来了吗?”

  “什么呀?”我故作糊涂。

  “心萦的生日啊!”雪尘急了,向我瞪起眼睛。

  “哦?这个呀!”我故意拉长了调子,“你听了可千万别灰心。反正你这两年是献不上殷勤了。不过我的生日倒是近了,今年可是我二十岁的整寿。”

  “哎呀,你别尽打岔。到底是……”

  “10月10日啊,你千万别忘了,”我笑着说,“好了,瞧你这猴急的样,我告诉你吧,心萦的生日是2月29日。”

  “这是真的?”他将信将疑。见我不像是在骗他,只好长叹一声:“老天!”

  老天可真怜恤他,那口气还没吐完,雪尘的眼睛陡然一亮。原来,心萦和岑露正向我们迎面走来。

  “姑姑,心萦,你们好。”雪尘喜出望外,他来了好几次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又和心萦打上照面了。

  然而心萦却根本不想理会他,她向我们微微点了点头,便对岑露说:“岑老师,我明日再来找你吧。”说着一径转身飘然而去了。

  “点点!”岑*了一下雪尘的额,后者正痴望着心萦的背影,“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追上去,勇敢些。”

  雪尘得了鼓励,急急地去追心萦。我看着不禁好笑。

  “菁儿,”岑露很是亲热地拉起我的手,“到我那儿去坐坐吧。”

  我迟疑了一下,她在耍什么鬼花样?但转尔一想,去就去,我难道还怕她不成?

  岑露的客厅布置得洁净雅致,古朴的青瓷瓶中,插着几枝怒放的黄色玫瑰,墙上还挂着幅画,呵,真是惯会附庸风雅的!这画可真是奇怪,那蓝色的大海竟然没一丝儿浪花,也没什么海鸥啊,船啊,死气沉沉的,怪没意思的!

  “这是我的法国朋友丹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他希望我的人生能像这大海一样平静无波。可是,菁儿,你知道,没有这样的大海,也没有这样的人生。”她看我注意这画,便向我解释道。

  我搅着她端上来的咖啡,感觉她这话大有深意。

  “您不甘于过平静无波的生活吧?”我问。

  “不是我甘心不甘心的问题,而是不可能。生活不可能静如止水,没有一点波澜,”她的微笑之中有着历尽沧桑的凄苦,“菁儿,你还年轻,有很多事你一时不能理解,但我相信时间的魔力。”

  这是什么意思?嘲笑我年轻不知事?哦,对了,我曾含沙射影地说过她是“世间寡廉鲜耻的人”,难道不是吗?

  “菁儿,我和你爸爸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是他唯一的爱女,而我命中也没女儿……”她见我不言语,便换了个话题,但只说了一半,便听见有人在按门铃。

  进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一看模样就是个学生。岑露刚把他领至客厅,还没来得及介绍,电话响了。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谈话,”他充满歉意地向我说道,“我叫夏之泉。”

  他说话的语气温文尔雅,但我很不受用他那过于礼貌的口吻。我淡淡地应道:“我叫陈思菁。”

  他是来向岑露还《红楼梦》的。这书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博个名著的虚名罢了,我向来以圣贤书为主,从不读那些闲书。而我的圣贤书,不外乎课本。

  “这书是我有生以来读过的最好的书。”瞧瞧,这人还挺会标榜自己的。

  “当然啦,《红楼梦》的确是本相当好的书,”岑露走过来说,“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不读《红楼梦》,枉为中国人。是吧,思菁?”

  “这么说,我都没资格做中国人了?”我冷冷地说道,“看来,我是不配再呆在这儿了。”说着我不顾他们两人惊诧的神情,甩袖而去。

  岑露真是可恶,居然变着法儿来嘲弄我!哼,我们泱泱大国,没有《红楼梦》,没有曹雪芹,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忿忿想着,不小心撞上了雪尘。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儿,我就知道他初战失利。他这人惯会朝三暮四,是得要有人好好挫挫他的锐气!我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点点!”我叫着他的小名,“别泄气,有志者事竟成!”

  “我从没见过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孩,这般超尘绝俗的女孩!”他赞叹道,“这种女孩,为她死了也心甘!”

  我不能不承认,心萦确实是秀美绝伦的,但我想也不至于到雪尘所赞的那种程度。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孩听一个男孩称赞另一个女孩,心里总不会太舒服的。

  “不见得她不食人间烟火吧?”

  雪尘不知我此话是何意,有点摸不着头脑。

  “总之,食人间烟火者便为俗。这还不懂,亏你还是清华毕业的呢!”

六:有德君子
握着书我走在未名湖畔白雪皑皑的小路上,北京的冬季格外的寒冷,但那寒冷能使我头脑清醒。不管如何,我今天非得把《九歌》中的《山鬼》背出来。否则,被那该死的季老头子点到可就惨了。想起那个教我们中国古代文学的七十多岁的季老头子,我就来气。白发苍苍了还不在家里颐养天年,读起什么“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之类的古文,自己抑扬顿挫精神振奋摇头晃脑也便罢了,还非要我们背出来不可。理由振振有词:

  “我们北大是培养学者的摇篮。又不是让你们来玩的。那么好的文章,字字珠玑,不反复玩味,推敲,诵读,怎么成呢?不要学了两句洋文,就把我们中华的国粹精华全给扔了!”

  没办法,只好下点苦功了!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读着读着,我就读不下去了。背这种东西真是活受罪,该死的屈原老夫子,居然写这种难懂又难背的东西来折腾我们后人,怪不得他不得好死!

  这么一咒骂,愈发背不出来了。罢罢,别在这儿吹冷风了,回宿舍吧!

  沿着湖边的小路,我慢慢地往回走。这是个星期天的中午,校园内静悄悄的。同学要么回家了,要么出去了,要么在图书馆用功,要么在宿舍休息……谁像我呀,傻站在风里背书!

  “岑姐姐,你知道,茗姐是个很好的人。她曾经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你们为什么不能和解呢?”一个男子的声音顺着风声很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我循声望去,依稀见一男一女正站在花径间漫步。高大的灌木丛像屏障一样把他们和我隔开。

  “吴谦,你不知道……”

  是岑露的声音!我不由支愣起耳朵。

  “不,我知道,岑姐姐。你是因为她没遵照你的意见,把夏野日记中关于他对他母亲的怨恨和他某些愤世嫉俗的话照实刊了出来,从而影响了夏野的完美形象,伤害了你。是不是?”

  没有回答。

  “岑姐姐,你应该理解茗姐。她是希望读者能够了解到一个真实而完全的夏野。虽然夏野在你心中永远是完美的,但世上没有完人,夏野也不能例外。”

  “是的,可是成茗她……”

  成茗?是借我红豆项链的茗姨吗?岑露和她闹翻了?为了夏野?夏野是她所爱过的那个死去的青年翻译家?和岑露说话的吴谦又是谁?

  正当我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极力理着头脑中的思绪时,有人在我肩上轻拍了一下。

  正全神贯注的我,冷不防被一拍,心里一个激灵,不由“啊”的叫出了声。

  “你神秘兮兮地干什么呢?”同我说话的是夏之泉。

  “快走!”我拉着他跑出这个地方,要是岑露知道我在刺探她的秘密,我可有得小鞋穿了。此地不宜久留。

  夏之泉被我搞得莫名其妙,他手上拿着饭碗,原是吃饭去的,结果我拉着他慌不择路往食堂相反方向跑了一阵。

  “到底怎么了?你好像见了鬼似的,这么惊惶失措。”

  我突然怨恨起这人来,要不是他,我还能听下去,没准儿能把岑露的把柄抓住。正想向他发脾气,但我又一下子记起来,他和岑露是很熟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刚才看见岑老师和一个叫吴谦的男子在那边亲热,我怕我们打搅了他们两个的清静。哎,你知道吴谦是干什么的?”

  夏之泉的脸上露出怀疑之色,但马上消失了。

  “不会的。吴叔叔是岑老师的好朋友,是个有德君子。你一定是看错了。他是你们中国的文化部长。”

  文化部长?我们中国?我瞧着夏之泉有些不解。

  “你难道不是中国人吗?”我奇怪道。 。 想看书来

七:漂流瓶奇遇
夏之泉是个日本留学生,原名为小泉正清。三年前来北大留学。说起与岑露的相识和交往,我听着简直是天方夜谭。

  “七年前,我到家住北海道的叔叔家过暑假,每天我都去海边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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