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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在细雨中飘零(精华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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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萦便把中国春秋战国的那段历史给伊丽莎讲了一遍,她听得津津有味,那双碧蓝盈盈的眼睛是那么入神地看着心萦。

  梦蓝悄悄跟我和伊葭咬着耳朵说:“要是我是新闻记者就好了,明天准保能抢上头条!可惜我没带照相机,否则就能把她们两个拍下来,照片取名为:两个公主正在传递秘密。”

  我们偷偷地笑了,而天在不知不觉中亮了。雪莉走进来,打断了心萦和伊丽莎,把一张安排表放在公主面前。公主看了看,歉意地对我们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得不赶你们走了。今晚真是过得很愉快,那种美好的感觉会长存我心底。朋友们,谢谢你们!”

  离开前,我们分别与公主留了影,作为纪念。公主握别了我们,并向我们各自赠送了印有比利时王国标记的纪念品。

  劳斯来斯把我们送回了学校,晨曦中的北大校园里,尽是我们兴奋地谈着关于伊丽莎的声音。我们都喜欢伊丽莎,期待着能同她再次见面。但第二天,我们就从新闻中得知,伊丽莎离开了北京,转道古城西安去了。

  “我希望将来的某一天,同伊丽莎重逢时,能在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中。”心萦沉思着说道。

  “同伊丽莎见面,本身就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梦蓝不以为然。

四十七:最后的快乐
这一年多来令人兴奋的事真是不少:首先是伊葭的姑姑从国外回来了,开了个成功的画展;其次是心萦得了个世界围棋冠军的弟弟,找到了她的生身父亲;再次是我知道了个秘密:梦蓝的娘娘原来是茗姨;还有就是我们见到了尊贵美丽娴雅的伊丽莎公主……

  但很快地,期末大考又要来临了。苦战几周后,又将迎来寒假。这一回寒假还没开始,我们几个说好了一块儿到同学黄皓的家乡--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去玩上几天,然后再到海南岛的天涯海角迎接新年。过完年我才打算回家。我把这个计划写信告诉了爸爸,我相信爸爸除了说同意没有第二种意见。

  可是,当我考完最后一门课程时,我刚出教室,却发现雪尘堵在门口,看情形他等了许久了。

  “思菁,赶紧收拾收拾,我给你买了下午两点十分的机票回南京,”他把机票塞在我手中,看我一脸的惘然,便解释道:“你爸爸病了,挺严重的。”

  他低下头,回避着我的眼光,声音很轻。我的心中“格登”一下,原本满心想着的漓江和天涯海角,马上被驱赶到思想的角落中去了。

  我来不及多问雪尘关于爸爸的情况,我只是机械地快速地收拾着行装,心中有一种不祥的可怕的预感:爸爸快不行了。

  我强忍住泪水,在雪尘的陪伴下来到机场,这是我生平头次坐飞机,竟是为这种原因!

  独自一人在飞机上,沉重的铅块坠在我心头。我想起亚灵向我讲起的心萦父亲去世的情形,姚世琦没管过心萦,他的死,在心萦心间最多只留下淡淡的惆怅。而我的父亲,与我相依为命二十二年有余,他那么爱我,以我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依托。我无法想象没有父亲我将如何生活下去?

  我的泪情不自禁地滴落下来:爸爸,你可千万要好好活着啊!你要去了,我可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儿了。

  从飞机上下来,特地前来接我的姑姑含泪告诉我,爸爸得的是肺癌,晚期,没治了。

  “早就催他去做个检查,他总是不肯。他是在自虐,”姑姑叹息道,“本想上个月写信跟你说的,他不愿意,怕影响你学习。现在你考试结束了,可你爸爸他也没几天日子了。”

  爸爸已从医院中回家,静候着死神的召唤。当我和姑姑赶回家中时,我急匆匆地想跑到楼上爸爸的卧室之时,姑姑拦住了我。

  “菁儿,有些事我必须要与你谈一谈。”

  姑姑的语调十分的严肃,我不知何意。

  “岑露阿姨这个星期以来,一直陪在你爸身边。她是他挚爱的女子。菁儿,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为了你爸生命中最后的快乐。”

  我一下子蒙了,岑露在陪伴爸爸?这怎么可能?是了,她是教师,课上完了就没事了,不像我们学生还得考试。

  我向姑姑点点头,慢慢地走上楼去。爸爸的房门虚掩着,我轻轻一推,只看见岑露坐在爸爸的身侧,小心地在喂他吃着什么。爸爸的面色蜡黄得可怕,脸瘦得都脱形了。

  “爸爸!”我叫了一声,走到他跟前,我的泪掉了下来。

  岑露轻轻地站起身来,端起小碗,悄没声儿地退了出去,爸爸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菁儿,你回来了。”爸爸吃力地说道,我赶紧握住他的手,那手也是瘦骨嶙峋的,让我心中很不好受。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爸爸的眼睛里涌上了泪花,但他强自挤出一丝笑容,“你那么漂亮,那么聪明,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骄傲啊!只可惜,爸爸等不到你结婚的这一天了。”

  “不,爸爸,你能等到,你会长命百岁地活下去!”我急急地喊道。

  爸爸凄然摇了一下头:“菁儿,不要安慰我,我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清楚。我走后,你不要太任性,要好好听姑姑姑父的话。如果,有一天你能找到你妈妈,把我对她的歉意告诉她,我对不起她。”

  “不,爸爸,我情愿不要妈妈,我要你,我要你好好活着。”

  “菁儿,别说傻话了。答应爸爸,好好生活。”

  我哽咽着点点头,我把脸紧贴到爸爸的脸上,我的泪和他的泪流在一起。

四十八:共同的名字
爸爸离开人世前最后的日子,是满足而快慰的。他青梅竹马的伙伴,他深深爱恋着的岑露,一直陪伴在他身侧;从小与他相依为命的姐姐,我的梅莹姑姑也一直在我家里照料着他。他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

  “菁儿就交给你们了!”他临终前环视众人,目光中有着不舍。他周围,有白发苍苍的岑奶奶,有一脸严峻的姑父,有珠泪纷飞的岑露,有强忍悲痛咬紧双唇的姑姑,有专程从北京赶来的雪尘。这是个悲惨的时刻,在我年轻的生命中烙下永远伤痛的印痕。

  爸爸握着我的手,怜爱的目光在我脸上久久停留。

  姑父扶着泣不成声的我:“小晞,你放心,菁儿从来就是雪尘的妹妹,我的女儿,我们会好好待她的。”

  爸爸轻轻地点一下头,他最后的目光却是停在岑露脸上。他松开我的手,想举起手臂帮岑露试去泪水,也许是劲用得太大了,他的手刚抬起来,就无力地垂了下去,目光也涣散了。

  姑父翻了翻爸爸的眼皮,轻声说:“他去了。”

  我顿时大放悲声,姑姑和岑露也止不住抽泣起来。岑奶奶搂住我,眼圈儿红红的:“可怜的孩子!”

  雪尘劝着岑露,姑姑则扑倒在姑父怀中悲泣。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大响。雪尘跑过去接听。

  “喂……是的,她在……你能等一会再打过来吗?思菁的父亲刚刚去世。”雪尘说着挂断了电话。

  “思菁的同学叶梦蓝。”他轻轻解释道。

  我此时的思维处于一种极度恐慌极度伤心的状态:爸爸死了,我从此是个孤女了,再不会有人像爸爸一样疼我了。

  爸爸的后事是姑父一手操办的,从开始到结束,我始终处于机械听命的状态。爸爸死在新年过后的第四天,带走了新年应有的欢乐气氛。

  心萦在爸爸去世后两天给我打来电话,心萦在电话中说:思菁,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很难过。请你不要太伤心了,那是无济于事的。你爸爸的心愿,肯定是希望你生活得快乐健康,而不是天天以泪洗面。

  心萦的话说得很是诚恳,她还和远在海南过年的同学寄来了吊唁的鲜花和挽联,这使我很感动。

  征得父亲小学老师晞露园现今主人--范老师的同意,父亲的骨灰埋在了留下他生命最美好回忆和他病中魂牵梦萦的晞露园。在那片茂盛的竹林里,我们为他砌了一个小小的坟茔,同时为他葬下了一套名贵的文房四宝。爸爸爱写字,他的书法不能说独一无二,但至少是颇有造诣。

  深夜的寒灯下,我整理着父亲生前的信件和遗物。那信件,都是岑露写给他的,大致可分两个时期:一是岑露在巴黎留学期间,她十七岁至二十四岁之间。信写到她祝贺我父母结婚时嘎然而止;另一时期是岑露在北大任教期间,从三十五岁至四十六之间,因我的原因被迫打断。

  在父亲早年与岑露的信件中,我无从查寻他的思想,但我从岑露的回信中隐见他的思想。青年时代的岑露,对爱情对人生对未来都有着很高的期待,她是个热情、坦诚却也有某种忧国忧民情绪的女孩子。她爱着我父亲,但在她的字里行间,可以感觉出她对另一个法国男孩丹的感情,她并不掩饰这种情感,但她总把这称之为兄长似的友谊。我相信这友谊摧毁了敏感的父亲的自信,使得他最终与我母亲结了婚。岑露的笔端还常常提到另一个男孩子保罗,她说喜欢他的俏皮,欣赏他的棋艺。

  从岑露三十五岁开始写给我父亲的信件中,我可以看出她的理性和成熟。她热爱她的学生热爱她的工作同时也热爱她的朋友。从她其中一封信中,我了解到她和成茗友谊破裂的原因:

  “……成茗这样做,或许有她的理由。但她太不尊重我的感受,也不尊重死去的夏野。我质问她为何没经过处理就这样全部发表夏野的日记,她反说这样做正是为了尊重夏野,她甚至还说她比我更了解夏野,这实在令我太伤心。无奈之下,我只得与她绝交,希望她能改变初衷,她却还是坚持了她的原则。失去成茗这样的朋友,在我是极其不愿的,但我只能如此了,因为我也有我的原则……”

  还有许多的信,有不少语言是劝慰我父亲,希望他振作起来,为自己寻找到生活的目标和人生的乐趣。她还说也许自己无意中伤害了怡琴,酿成爸爸今日的痛苦,实在是抱歉之至。

  她确实无意于作我父亲的妻子,她只愿意作他的朋友。

  爸爸并没有留下什么遗嘱,他是一个很忌讳的人,也许是怕我承受不了。我把目光投向墙壁,那写着他最爱的一首诗,我从小就耳熟能详的一首诗: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昆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喜欢这诗的真正原因:这诗的第一句有他和岑露共同的名字。

  我决意把这些信件交还给岑露。为了她和我父亲共同的情感,为了他们生命中有过的美好的一切。没有人比岑露更适合收藏这些信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十九:梅香萦思
立在父亲的坟前,我已经不再流泪。毕竟我是个已经成年的女孩子,尽管心中的伤痛还在,但我学会了掩饰。

  刚刚下过一场大雪,父亲的坟被白雪覆盖着。四十八年零三个月的人生,就浓缩在这一座小小的坟茔中,让人伤感而心酸。

  我捧起一捧雪,它看上去那么纯净那么无瑕。爸爸已经长眠在这个纯净无瑕无声无息的世界之中了,不管如何,值得庆幸的是,爸爸走得还是安宁的。而我们为他选择的墓址,倘若他在天有灵的话,他绝对是满意的。

  白雪在我手中化成了水,而我温暖的手,变得冰冷而略有僵硬。我把手插在裤袋中,仰头望了一下天空。雪后的晴空是明朗的,连云彩也少见。但冬日的阳光淡如迷烟,就像白发老人独坐黄昏时的眼神。

  人生究竟是什么?原来是那一捧黄土的无穷的意境。那坟墓包涵一切,覆盖一切,调融一切。人生的来踪与去迹,是那样简单而不可捉摸。

  我慢慢地走出竹林,冰冻的雪在脚下发出碎裂的响声。这儿荒凉冷寂无人打扰,真是个长眠的好处所。

  “菁儿!”叫我的是岑露,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神情忧伤却显得高贵。她手中握着一枝盛开的梅花,那清冽的香气扑鼻而来。

  “岑阿姨!”我站住了,点头向她招呼。这些日子以来,她对父亲的照顾,以及她的所作所为,还有她写给父亲的信件,化解了我心中曾经有过的怨恨。多少年来,因为母亲而对她产生的积怨,由于父亲的死,终于烟消云散划上句号了。这是一个终结,也是一个开始。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间恨起母亲来,她走了整整十三年,音讯全无,让我们所有关心她的人都担着心,真是太岂有此理了!

  “岑阿姨,我家中有不少当年你写给我父亲的信件,我想把它们交还给你。”

  她按了按我的肩,郑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她走过已经枯黄的覆着白雪的草地,穿过那条已经干涸的小河,来到竹林,我的父亲墓前。

  岑露把那枝梅花插在墓前松软的泥土上,梅枝永远不可能长成一棵梅树,覆在父亲的墓前,但它的芬芳和淡雅显示着一种永恒的怀念。无论如何,父亲在岑露心中不是可有可无,她对他怀着美好而深沉的情感。我为父亲庆幸。那片青碧的竹林,那竹叶上挂着的亮晶晶的冰凌,那个素净的穿白衣的女子,那个白雪覆盖的坟茔,是一副哀伤的画,但也是一副恒久的蕴着无限凄婉的画。

  如果生命的溪流能够总是静静地流淌,那么回忆可能会是溪流上永远开放的花朵。在岑露凝重的眼神中,在她哀伤的神情中,我理解了父亲与她在过去岁月中所曾有过的美好情感。

  我等待着她,我一直望着她。泪水在我脸上凝成冰片,我摘下眼镜,去擦拭。岑露终于走过来了,她向我轻吁了一口气。她眼中闪动的泪光表明她的悲哀是真实的。

  “岑阿姨,对不起。”我真心地对她说道。我曾经向她道过歉,而且不止一次,但那似乎都是有某种目的。今天,在父亲安息的地方,我再次道歉,为的是找回失落在我心间的真诚--我与岑露之间的,也为了打开缠绕在自己心间十多年的结。

  岑露看着我,摇摇头,搂住我的肩。我们慢慢走了了晞露园。我记起很多年前,当岑露在这儿在父亲肩头哭泣着发泄她生命中的痛苦之时,我的母亲是怀着怎样的仇恨注视着这一切。而茗姨,她劝着母亲,用她那特有的文学家的语言。那时的我,对世事没有明辩的能力,只知道岑露夺走了母亲对我的爱。

  “岑阿姨,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

  “茗姨是个非常好的人,她曾经是你的朋友,她一直都很为你着想。不要为了某些小事影响了你们的友谊。”

  岑露错愕地望着我,她万没想到我会在这时提成茗,不知为何,她搭在我肩上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菁儿,那不是小事,那是我们各自做人的原则无法契合。”

  她说话的语调还是温和的,但她内心的激动却掩饰不住,因为她的脸泛起了微红。

  “换一种角度思考,你或许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岑阿姨,当我真正失去爸爸时,我其实才明白他对我的重要。我不希望你也一样,当你永远无法获得茗姨的友谊之时,你才会体会到茗姨的友谊对于你的重要。”

  “成茗的友谊对我一直都很重要,但是她也实在太伤我的心了,”岑露轻轻地说,“菁儿,不要谈这个问题了,好吗?”

  我们都沉默了。抬眼一望,暮霭沉沉的前方小径上,匆匆走过来一个熟悉的人,原来是雪尘!

  “你们两个人儿,失踪了这么长时间,急得我奶奶直转磨,”雪尘到底在京城呆得有年头了,京腔味儿十足,“非要支使我来找你们。”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十:贝雕之语
在寒假结束后,我和岑露一块儿坐火车回到了北京。岑露在列车上忙着写一封信,而我则望着窗外一掠而过的景物,难言的伤痛把我的心啃得鲜血淋漓:再没有爸爸了,这是何等残酷的人生!

  我们坐的是高速列车,只七个小时就到了北京。在这七个小时中,泪水不时地涌上我的眼睛。这个包间只有我和岑露两个人。埋头写信的岑露很能体谅我的悲苦心情,她没有劝我,只是不时地抬头望我一眼。

  来到北大,办完例行的报名缴费手续后,我回到宿舍。我的室友们都已经到了,她们带着关切的目光迎接着我。南国的阳光使她们的肤色略略变黑了一些,但她们的笑容是那样的素洁和甜美。

  “思菁,这是我们从海南特地给你选的珊瑚花与贝壳。”梦蓝忙不迭地邀着功,她把两个漂亮的玩意儿递到我手上。我接过来定睛细看:那鲜红似血的珊瑚花,看上去相当的雅致而有情趣;而那个漂亮的贝壳,上面有着天然的心形花纹,让人砰然心动。

  伊葭递过来一个放大境:“上面还雕着我们的心声。”

  我在那颗心中发现了那样一句话:思菁,我们永远爱你。

  我拥抱了我的室友,学生时代的友谊,因为不掺和任何杂质,显得如此美好而纯情。我想这两件东西,我会永远珍藏。

  我的眼里涌上了泪花。心萦给我拭掉泪水,轻柔地劝道:“快乐些吧,思菁,我还给你带了宝贝呢:有宝树银丸,有蓬山翠粒,有安期珍品……”

  “什么什么?”梦蓝听着一下来了劲,“快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心萦从包里取出一些东西,我们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蓬山翠粒是松子,宝树银丸是白果,安期珍品是白枣。

  伊葭的眼睫毛闪了闪,指着她母亲刚送过来的葡萄,有心发难:“这是什么?”

  心萦不假思索:“这是仙露明珠。”

  我们全笑了,这个时节的葡萄,真可以说是明珠的价格。

  正好,隔壁的史绮过来串门,她手中还拿着个纸袋,袋子里是北京的特产--糖炒栗子。

  “嗨,吃不吃啊?刚炒出来的,还热乎着呢!”史绮说着把袋子递到我们面前。

  梦蓝向我们使了个诡秘的眼色,然后很黑心地抓了一把,却摊到心萦面前:

  “心萦,这叫什么?”

  心萦才思敏捷:“这叫上苑琼瑶。”

  史绮听得莫名其妙,伊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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