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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人也逼上前来,木男手一抬抓住那人咽喉一拧,只听那人哎呀一声惨叫,立时蹒跚几步倒在地上,手捂着喉咙面色发白。持刀男子猛攻上来连刺几刀木男皆一一躲过,而后一记连环腿将那人踢得满地打滚,霎时鼻表脸肿惨不忍睹。另外一名男子见势不妙撒腿就跑,木男也无心去追,只对地上二人说:以后不要抢女人,记住没有?
那二人见他威风凛凛,早已魂飞魄散,头点个不停,木男又轻轻踹上一脚,说声快滚,那二人就踉踉跄跄的走了。
木男正要骑车离去,两小姐赶紧上前致谢,说大哥哥你好英雄,一个人打三个人,真了不起。可以请教你住哪里吗?我们姐妹俩好登门拜访,今天幸亏遇到你………
木男说:没啥好谢的,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你俩以后出来尽量走大道,别老在这巷子里转来转去的。让人劫了也没人看见。我能帮你一次,下一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两小姐好激动,掏出一些钱来要给木男,木男忙说:别别别,举手之劳而已。电视上都说该出手时就出手,一点小忙不要提这个,提这个就变味了。
两小姐自是感激不尽,就要木男留下电话号码,又把她俩的名片给他。木男一看是什么红玫瑰娱乐城的公关助理………
木男不明就里,笑着说:你二人还是白领人士,佩服佩服。
她二人含笑不语,就跟他告了拜拜。木男看她二人飘然仙去,一阵香水味在他鼻前留连,他也不禁有些心旌摇曳魂销魄荡。忽然想到宋灵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你果然好色!木男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到底爱上了女人的哪一点?仅仅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吗?还是因为他天生多情怜香惜玉,对于世间的种种不公更有一股浩然正气。这么说来他真的会是大英雄吗?或者只是一个在人世间挣扎求生的小孩子而已?
是呀,挺大一人了没有工作就没有经济来源,以后的生活总不能都靠宋灵资助吧?几天之后当她们真的找上门来,手里摇着两束鲜花,木男就趁机问她们所在的公司是否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两美女相视一笑,说可以呀,我们老总就欢迎你这样的人去呢!木男听说有戏,就问一个月能挣多少钱。那二人看他家境一般,也就知道他的苦恼,立刻说:钱肯定不会少啦,总比那些拉车的强。
现如今拉车的也能挣千儿八百的,能比他们强木男就已经很满足了。于是连连说好,巴不得立马上任呢。
这样吧,我回去替你问问,有了结果我再给你打电话。临走的时候那个叫青青的姑娘对木男说。青青个儿蛮高,人也蛮瘦,跟木男倒是蛮相配的。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叫花子的,虽然个子不高,却颇有几分*,是个在佼的大学生。
电话是花子打来的,说老板同意见他一面,让他周六就去。明天就是周六,趁着天还早木男赶紧上街换了一身行头,不免要西装革履一番,从上到下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木男下了出租车到达红玫瑰娱乐城的时候,看看表正是早上十点钟。其实已经不是什么早上了,大街上人满为患。他不想去得太早,去早了人都不在。再者他也想显得自己是颇有身份的人物。所以就要对方耐心等上一段时间。虽然他此前为这份新的工作激动了好一阵子。
木男看了看娱乐城的大门,因为是白天,并不见得气派,只是到了夜里才会大放异彩。
其实这幢六层高的大楼两年以前还是一家纺纱厂的车间,每天都有几百个女工在里面围着机器转来转去,只为了挣那每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娱乐城把这栋楼买下来后又重新打造了一番。里里外外都想尽办法要让它变得更漂亮一点。所有的窗口都用纯白的石膏线条装饰起来,整得跟大户人家的别墅一样精致。室内的墙面涂成了性感的蓝色,让无数前来捧场的痴男怨女为之魂销骨蚀,做梦都难以忘记。
木男对此倒是不以为然,他瞥了一眼门口的两个保安和三三两两的迎宾小姐,径直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先生想玩点什么吗?”上来一女的,模样颇是端正,只是脸上的脂粉也厚。
“我找你们老板。”木男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那女的瞅了他一眼,心说这人谁呀,来就要找老板,口气不小呀!却又见他身高体健,长相帅气,衣着也讲究,就赔了笑脸说:“先生稍等啊,我去跟老板说说。”
那女人姗姗而去步步金莲,一身朱红的旗袍包裹着,呈现出所有女性的线条。木男不禁思忖道:这里大约就是传说中的风月场所…… 。 想看书来
英雄本色
英雄本色
因为是白天里面的人不多,经过一夜的闹腾这里大多数的人都回到自个儿家里睡觉去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学生模样的女孩儿在这里应付那些想要陪聊的客人。大堂里空荡荡的,木男独自转悠一会儿,试着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将来或许就要在这儿领一份工作呢。见他走走停停神色傲然,有两个女生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是干什么的?是这儿的人吗?”女生甲说。
“谁知道?来这儿的人都是形形色色,却没几个好的。”
“也包括我们在内?”这句话近乎是一种自嘲了。
“我们也只不过是两只挣扎的小鸟呀。但我们没错是不是?人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
“把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是一种冒险。”
“可是呢,不冒险也就没有幸福可言。”女生乙是个智者。
她们的对话木男在细细听着,他耳尖,感觉得到这两个女孩子内心的困惑和无奈。这时那个穿着暗红色旗袍的女人出来了,走到木男身前说:董事长让我领你过去。木男点点头,就跟着她去了。
这儿正是红玫瑰娱乐城的底楼,底楼设有餐厅、酒吧和雅阁。雅阁是专为公司内部设立的,一般很少租出去。即使要租,那价格也是贵得咋舌。雅阁内装修豪华,全套的红木家具,两面墙上都是明清字画,略作估算总价值也不低于五百万。要想租用这样一间豪华包房每小时的费用高达万元。菜品和酒水还须另付,这在本地乃至全国都要算是顶级消费了。本来嘛滨海市的消费一直就走在全国的前列,这两年势头更猛,竟毫不逊色于北京上海等特大城市。一个小小的仅有数十万人口的滨海市竟能有如此灯红酒绿的高消费场所,其幕后的原因不得不令人深思。
木男虽然也是心有疑虑,此刻正是骑虎难下,哪管得了那么多。他眼下只巴不得这里有他立足之地,他再不要去拾什么垃圾让同龄人笑话。他挺大一男人了,竟不能养活自己,说起来可真是笑话。有好几次,见到从前的同学,看他们衣着光鲜,木男都悄悄地避开了。他倒不是怕他们,只是相形见绌,觉得自己脸上无光罢了。
一入内就听到些许的嘈杂声,里面大约是正在讨论些什么话题。那红衣女子走到一白发男子座前说:周董,人给你带来了。他就是花子姑娘给你介绍过的那位。
“你就是花木男?”那老者怔怔的看着木男,心里颇有些怀疑。
木男点点头。“我正是花木男。”在他以为这个名字的确是有些响亮的。其实这名字是爷爷给起的,是希望他将来有所作为,就好比古代的女英雄花木兰那样做个驰骋沙场的好汉。
“哦……你今年有多大了?看上去挺年轻的吧?”房间里静静的,偶尔有人悄声议论。
“十八岁了。”其实他是多报了两岁。木男知道未成年人是不能有正常工作的,所以不得不撒这个谎。没办法,谁叫他老爸不肯管他呢?
房间里一片嘘声。十八岁!我的天!十八岁也敢跑到这里来找工作?这里可是成人世界,不是什么漫画书里的小人国。
“我看你也就只有这么大了。”老者的声音很冷静,显然他阅人无数早有预料了。“你真想到这儿工作吗?你的特长呢?可不可以跟我们展示一下,比如说跳跳舞唱唱歌啦?”
“不好意思,这些方面我不太会。”
开始有人摇头了。有人说:你什么都不会还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浪费时间。周董却是面不改色,又问道:“那你到底会些什么?”
人们的议论激怒了木男,于是当着周董傲然说:“什么都不会。”木男声音冷冷的酷酷的,房间里的人更加不耐烦了。说让他出去得了。有的就说是不是来蹭饭的?以至于连那个领他来这里的红衣女子都要另眼相看了,以为这人的确是有些无聊。
周董对那红衣女子说:好了,我们还要继续开会。你带这位先生出去一下。
红衣女子朝木男抱歉似的一笑,意思是要请他走。木男哪会吃这一套?遂走到人群中拎了一人起来丢在地上,自个儿抬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光明正大的喝起茶来。众人一看这架势,都有些怕他。房间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周董倒是镇静,虽然生气,但他几十年来啥场面没见过,他不信制不服一个毛孩子?于是命那红衣女子下去请两名保安上来。那红衣女子急忙去找人。房间里鸦雀无声,有人站起来要冲向木男还以颜色,让周董示意拦住了。木男却也自在,摆出一副目空一切横扫千军的架势,一些胆小怕事的额上就有了几滴虚汗。
一会儿工夫,保安上来了,一左一右靠在木男两侧,就要伸手拉他下去,木男也坐着不动,他二人怎么拽怎么拉都不动弹。不多时他二人汗就下来了,见拉他不动就使蛮力猛扑过来,木男只略施小技就让他二人撞到一处,再一记扫堂腿,那二人摔了个人仰马翻四脚朝天。木男收拾完毕依旧抬了椅子在房中间坐着,问道:“还有谁想上来的?”
周董脸色立时就沉下来了,对红衣女子说:打电话给老四,叫他带上弟兄们马上过来。
红衣女子立刻掏出手机,对着那头颤颤巍巍的说:是四哥吗?周董让你马上把弟兄们都带过来。有人来砸场。说完就挂了电话,周董示意她下去照应着。红衣女子正好开溜,高跟鞋踩在地上笃笃的就出去了。
大发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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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姓朱,原名叫什么不知道。没有发迹的时候人们都叫他朱大肠,这两年发达了叫法也变了,底下的人都改称四哥,上面的人就叫他老四。老四在城里开了一家性用品商店,尽卖些套呀棍呀见不得人的东西,他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这些东西为他带来了不少的利润。出狱后不到三年,靠这玩意儿他就净赚了三十八万,再加上他帮红玫瑰押场子,一个月又有十万块钱的好处费,弟兄们分八万他自个儿得两万,很快就攒起钱来买房买车,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老四是坐过牢的,道上的人谁都知道。而且这一坐就是十八年,那年他刚满十八岁,参与了一起绑架案,因为撕了票而被法院判了重刑。若不考虑他刚满成年不久,指不定就是死刑。因为虽然不是他的主谋,却是他亲自动的手。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他那时竟也狠得下心。老四靠杀人出了名,出狱后就有一帮朋友围着他转,都是一些来路不正无所事事的小青年,个个穿得花里胡哨身上纹着鸟呀兽呀的各种图案。老四做了他们的头儿,自然就要给他们寻条生路,也从中捞点油水。倒也是两相情愿彼此受益,老四发了大财,兄弟们也发点小财。那些家伙们啥事不干,一个月就有四五千的收入,比上班打工都强。自然而然,依附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以至于在滨海市成为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势力,本地的黑道上都称之为红帮,因为他们主要靠娱乐场所生存。
老四的电话每周都会响个两三次,红玫瑰娱乐城里总会发生一些事情要劳他大驾。有时候他只带三五个弟兄就能将事故摆平,有时候就要倾巢出动,比如这一次。电话里都说了是有人故意来砸场子,谁他妈吃了豹子胆,敢到他朱老四的地盘上来捣乱?而且电话里面还说是周董叫他去,这个老家伙从不亲自出马的,他怎么也在?他好像一直呆在北京和上海,滨海他好多时候都不来的。没想他一来就出事,真他娘的操蛋。他最好还是回他的北京上海去,老子也好清净清净。
朱老四骑了一辆赛摩带了十七八个弟兄风风火火朝红玫瑰开去。老四手下一人一辆大马力的赛摩,因此又被当地人戏称为摩帮。这个帮派横行不法,老百姓对他们早已是恨之入骨。
这边花木男正等着呢,桌上的一杯茶早已喝光,木男两腿搭在桌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如此嚣张的场面,周董这一生中还真没见过,心说自己战场上都下来了,想当年美国鬼子在朝鲜如何如何风光都让老子的军队赶了出去,如今眼前这小小少年我却奈何不了他。如此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实在不行,我倒不如用了他……
木男见众人久无动静,笑笑说:你们继续开会呀?你们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这茶都凉了,怎么也没人泡?你们这里的服务生就是这样待客的吗?今后这生意还怎么做?
周董听他这么一说倒也大度,就命身边的女秘书为他泡茶。正在这时,朱老四领着一帮人走了进来。见过了周董,又问那女的给谁泡茶,那女的指了指当中坐着的那位。朱老四一看那人不过是个黄毛小子,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但要对付这种好事者何须他亲自动手?遂使了眼色,手下便有一名弟兄站了出来,比划比划拳脚就朝木男冲去。木男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只是纹丝不动,待他靠近时,只一闪身抬起脚来一勾,给那人来个狗啃屎,众人都觉滑稽,有人就忍不住笑起来,朱老四更觉没面子,看来非要他亲自出马不可了。仗着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朱老四靠近过去,其实他心里正发虚,额上青筋都一跳一跳的。虽说他年轻时打架是能手,在监狱里面也是吃香喝辣出尽了风头,但眼下这人还真不好对付……
“刚才是你说的不要给我泡茶是吧?”木男并不理会他,只管拿了那杯子捣弄了一番,而后又放到桌上说:“你们放心。今天这杯茶没泡好,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走的。”
“妈的王八糕子!你他妈才多大点,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大爷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大爷的厉害。”
“你话好多!而且出言不逊,我今天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废了你说话的功能,你信不?信的话你就下去别脏了我的手,不信的话就上来试试,正好很久没有练过手了。今天就拿你做个示范。”
朱老四火从心起,举拳就朝他头上砸去。木男不慌不忙一手挡了他的右拳,一手使了个二指禅直抵对方咽喉。朱老四顿时两眼大睁,退出丈余之外,捂着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手下人见他都这样了,谁还敢上,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此时那位女秘书倒是一声不响的为木男泡好了一杯茶,这其实是周董的杰作。他显然已经考虑好了整件事情的结果。有同样心思的并不只他一个,朱老四也真正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走到花木男身前单腿跪下,表示他完全臣服了。这戏剧性的一幕无疑也是最好的结局。花木男没料到他这么快就降了,起身拉了他一把,说你们都放心,我花木男是带着善意来的。要不是你们无礼,事情也不会这样。至于这里的工作,我可要可不要,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就算大家交个朋友。说着就大步出去,恰好让一个刚刚跑进来的女孩子撞上。
“你谁呀?”因为他个子蛮高,女孩额头正撞在木男的下巴上。头好痛,女孩抬起头来看他,笑了,说怎么是你呀,你工作定下来了吗?
这时候周董点头了,对那女孩说:“定下来了。我决定正式聘用这位先生为本公司的高级经理。月薪五千。”
“祝贺你!大英雄!”女孩开心的笑了,会场内的气氛为之一变,就连朱老四和他手下的弟兄们也面露喜色,好像刚才那场恶战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女孩花子
女孩花子
为了庆贺木男的马到成功,花子说要请客,就在娱乐城的酒吧里喝上了。钱自然是算在花子身上,木男眼下正穷着呢。借着酒吧里暗红色的灯光,木男看着花子那张年轻而又略染风尘的脸,问跟她同路的那个叫青青的女孩怎么没在一块呢?花子说青青是这儿的艳舞女郎,只有晚上才过来,白天就回出租房睡觉,下午有空就逛街。她们有时候会在一块,青青是跟她一个村子里的,所以两人关系较好。
你大学还要念几年呢?曾经木男也有过大学梦的,但随着家庭的破碎他的大学梦也跟着破碎了。
快了,明年夏天就毕业。毕了业又能怎样呢?现在要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很难的。
你不是在这儿有工作吗?我看这里挺气派的,这儿的工作不算好吗?
花子知道木男其实还是个孩子,就淡淡和一笑,说你不知道,这儿其实脏得很。又说到处都一样,从北京到上海,从巴黎到纽约甚至华盛顿,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木男说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人生总是美好的。你也不要太悲观才好。
花子看了看木男,漾了漾手中的酒杯,说声干,木男就跟她碰碰杯,尔后一饮而尽。其实木男不常喝酒的,所以此刻已有些飘飘然了。
今天是星期三,你怎么不去学校里上课呢?木男见她成天都有闲工夫出来混,就颇有几分疑惑,以为今天的大学生真的过于开放了。
现在谁还管你去上不上课?只要到时候你把学分凑够毕业论文一交,就拿毕业证给你。现在风气早变了,以前学校里不许同居不许谈恋爱,现在结婚都随便,带着孩子上大学的大有人在。
木男听她这么一说就笑了,说他也知道有六七十岁的老头参加高考念大学的。但他本人认为念不念大学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质。那些认为借助教育就可以提升人格的理论都是骗人的鬼话。
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竟能说出如此深刻的话来,花子不禁也要刮目相看了。遂又倒了一杯酒,在那儿自斟自饮。
照你这么说,中国的教育岂不是都可以立马废除了?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接受某种教育只是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