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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门忽然就开了,吱的一声把木男吓了一个激灵。他立刻从床上跳下来,却见是宋灵走了进来,木男就呆在那里,浑身麻木。
“我没想到你的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哎,你现在过得还好吧?”
她的声音里多少也是快乐的,仿佛他们之间就从未有过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木男这才回过神来,重重的点点头。“还好,倒是让你替我操心了。”
“哎,你家里就没别人了吗?他们都去哪儿了?”宋灵四处看看颇是关切。
“家里人死的死散的散,眼下就只剩我一个了。光杆司令,很可笑吧?”说着木男也禁不住自嘲似的笑起来。
“你爸爸去外省打工了是吧?他没管你吗?”宋灵自个儿提了张椅子坐下。木男这才想起自己失礼了,连杯茶都没泡,但家里实在是连壶开水都没烧,他自己也没那么讲究,更别提喝茶了。就说;“宋老师你坐会儿,我出去提壶开水。”宋灵知道他那意思,就摇头说不用了。
宋灵看见木男家里的摆设陈旧不堪,刚才在外面见这栋小楼并不寒碜,心中正在疑惑。木男正想她不知为何而来,也是迟疑着,两个人就沉默了好久。木男终于开口问道;“宋老师真不打算复课了吗?”
“还复什么课呀,我都已经退出学校了。从此以后就是个平头百姓。”
“都是我害了你,你会恨我吗?”
“我怎么会恨你?你想到哪里去了?其实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只是有人小题大作想赶我出学校罢了。只不过呢,他们成功了。”刚坐一会儿宋灵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她这就要走。木男说真不好意思,还没办招待老师就要走,自己这个做主人的真不称职。
宋灵乐呵呵的一笑,露出一口好牙。
“要办招待吗?可以呀,只不过呢让我招待你好了。我看你现在也不太顺利,想到哪家餐厅跟我说吧。华顺街上那家怎么样?”
“别别别!那家好贵。我通常进馆子都是进那种收费在十块钱以下的,哪敢奢望华顺街呀。老师你还是免了吧,你现在要忙生意,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会照应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木男肚子正饿得不行,宋灵早看出来了,只是不忍点破。就拉了他的手朝楼下走,不容他拒绝她的好意。木男心里感激得五体投地,只恨不得抱着她的两条腿在她膝下跪拜呢。
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
宋灵来的时候骑了辆崭新的自行车,凤凰牌的耀眼生辉。宋灵问:“你骑还是我骑?”木男说还是你骑吧,我不太喜欢骑这个。宋灵就上去,待她启动了木男再上去稳稳的坐着。他头挨着宋灵的后背,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心里甭提多快活。
他忽然想到此前的那场劫难,如今她又出现在他身边,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木男轻轻的把手放在宋灵背上,宋老师身上好温暖。他曾经以为这个冬天会很冷,现在有了她,有了一个新的太阳。他情愿在她的光辉里死掉,或者永生。
宋灵知道木男还是个青春期的孩子,所以对他后面的小动作并未介意。在她想来如果有一个男孩子真的喜欢自己,那又有什么不好呢?倒是学校里那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们才是别有用心呢。
华顺街离木男家只有不到三公里路程,二人骑了自行车十五分钟就到了。餐厅名叫“赛八仙”,意思是说比八仙过得还逍遥呢。赛八仙虽说在这条街上不是数一数二,也可算是颇档次的一家。以前木男从不往这里面走的,他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哪消费得起?
“这是我一个表姐开的,据说一年收入有几十万呢。这两年渐渐的有了些人气。”
“有打白条的吗?”木男随口问了一句,他知道新闻里经常出现类似的事件,有好些地方的乡镇干部打的白条把当地的餐馆都搞垮了,债也没法催,从此再也不相信公家的人。
“这我不太清楚。”说着二人就走了进去,拣了桌子坐下,就有一个服务生过来招呼着,问要点些什么菜。
“有鸡翅吗?来一份。再来一份清蒸鲤鱼好了。”又回头问木男:“你要点道什么菜呢?”木男摇头,说已经够了,就两个人不必浪费钱了。宋灵嫣然一笑,说————这哪里就是浪费呢?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你就当我是你朋友好了。朋友之间为彼此花点钱很值得。你要是在意,下一次你也可以请我呀!
木男就说那也行,眼睛就往四处看了看,对面桌上七八个正狼吞虎咽趾高气扬嚣张得很。他们当中有男有女,衣着也不整齐,一看就是来路不明的社会闲杂人员。他正想说点什么,服务员就把菜端来了,三菜一汤,倒也匀称。木男瞅着那鲤鱼,说这么大盘子,得花多少钱。宋灵说顶多也就二十,不算贵。木男心说宋老师你真大方,二十块够我两三天的开销了,你点一份菜就值二十,这三四份菜不得值个七八十块的。这一顿下来够我用半个月了。由此可见她还真是没嫌弃我这个当初的小混混,人家才没拿我当坏人看呢,哪像那些个校内校外的庸人们总他妈对俺说三道四。这口恶气啥时候才能出呢?
宋灵爱吃鱼,筷子总在那上面绕,说今天的鱼好嫩。这时过来一人,是个女的,人挺漂亮,穿着也时尚,笑着对宋灵说;“我刚过来,就看见你在这里。这两天生意好吗?”宋灵见是表姐,说生意还行,城里好多朋友都来照顾她,总算是有些人气了。又忙着介绍木男说:“这是我朋友。”表姐看了看花木男,笑眯眯的说——不会吧,真是你男朋友?好年轻的。
“看你说到哪儿去了,哪就是我男朋友了?”
“哦,这么说是我误会了。哎,你们慢用啊,我还要去后边照应着。”说着就俯下头在宋灵耳边嘀咕了两句,宋灵就笑,那人这才离开。木男是何等机灵的人,知道那人眼神里暗示着什么。只不过他也不敢对宋灵表示什么,男女之情有时候说穿了就是游戏。他对宋灵颇是尊敬,岂敢越雷池一步?
木男正琢磨着如何处理今后彼此的关系,忽的从面闯进来一群人,手里都举着枪,说声“趴下”就将对面的一桌人围住。当中一人见势不妙,反手将后边的宋灵抓住,一把弹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宋灵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不已,局势立刻大乱,餐厅里其余客人四散奔逃,几个服务生也是哆哆嗦嗦不敢出来。
为首那名男子厉声说:“好啊你们都来了,还带着枪!你们都把枪放下,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对方十余人显然是便衣,见此情景不敢怠慢,立刻把枪放在地上,但手里那铐子还是不忘将对方数名人员拴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木男瞅准时机,一掌击在那人颈后,随即又将他手中匕首夺下,再补上一脚,将那人踢出丈余之外,身子重重砸在饭桌上,立时就昏厥过去。
木男拉着宋灵的手回到原来的桌前,说:“我们继续吃菜,不要管他们。让他们打去吧。”宋灵正两腿打战,立都立不稳,哪还有心思吃东西,见木男却是如此从容,一时语塞,竟呆呆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木男说宋老师你怎么不吃了,菜还多着呢。宋灵苦苦一笑,说:“刚才好险。”
“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区区几个毛贼成不了气候。他们要再来捣乱,我就再杀几个给你看看。”
宋灵听他如此说,脸色更是发白。
初露锋芒
初露锋芒
初露锋芒
他二人正用餐呢,过来两公安站在木男身边,恭敬的说:“小兄弟刚才好身手,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我们还真不好对付。”
木男回头见他们穿着制服,也就不大想理睬,因为前几日被两个穿制服的搅了生意,说他摆摊算卦,搞得他混不到饭吃。如今又来两位,还不知道要拿他怎样呢。
见木男不吭声,他二人颇有些尴尬,“小兄弟是本地人吗?”他二人骑虎难下,只好继续攀谈。
“我不是本地人。”
见打开了话匣子,他二人就在宋灵和木男身边坐下来,分别与他二人攀谈起来。宋灵倒是容易接近,和那警察谈得投机。木男却是冷着脸,只顾吃菜。
“是附近哪个县的?”警察并未泄气,意欲穷追不舍。
“啥县呀?好像是蓬莱县的吧?”木男随口说道。
“咱们市有蓬莱县吗?”那人侧头问他同事。心说这小子犯啥毛病了?是不是不爱搭理咱们?
“蓬莱县,没有。倒是有个蓬安县。”
宋灵心思细腻,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木男用意,解释说:“我朋友刚才的意思是说他是从蓬莱仙境来的。你们不会连蓬莱仙境都没听说过吧?”木男瞟了宋灵一眼,心说你怎么把我意思挑明了,跟他们废啥话呀?
“原来是这样,看来小兄弟还是个有学问的人。又有一身好功夫。你今年有多大啦?”
“我不告诉你。”
木男声音怪怪的,把宋灵逗笑了,他二人也跟着笑。
“好了,我们谈点正事吧。刚才那名歹徒已经被你打成重伤,正在医院里动手术。你看你能不能到局里作个记录?”
“他伤到哪里了?”宋灵关切的问。刚才她看到木男下手好狠,心里都替他捏着一把汗。现在果然出事了。
只听宋灵身边的警察说断了两根肋骨。两根?宋灵脑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心说木男会不会因此坐牢呀,他刚刚犯了事,别又关进去…
“我是正当防卫。”木男才不乐意去公安局作什么记录呢。他一向不愿意跟公家的人打交道。
“是正当防卫没错。但因为对方伤情较重,我们也必须有个交待不是?”
木男笑了笑,说:“我就陪你们走一趟好了。”说着就撕了餐巾纸抹了抹嘴上的油腻,起身就跟他们走。宋灵说我也去。木男看看她,没有反对。宋灵趁机拉住木男的手悄声说你别害怕,他们不会拿你怎样的。
到了区刑警大队,木男也不跟他们别扭,他们说怎么写他就怎么写,将制服歹徒的过程如实写了一份材料存放在刑警大队,以备将来查证所用。刑警大队的人们见他态度很配合,又传说他能开砖劈石,对他也恭敬得很,不敢说一句重话。其实按照严格的法律来讲,木男刚才的动作过大,应属于防卫过当,是要承担民事责任的。但又鉴于他的功劳,事情又是发生在那个特殊场合,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出了刑警队,木男就坐了宋灵的自行车回家。走到中途,宋灵就问:“想去我店里看看吗?”木男正闲得无聊,就点头说好。宋灵就载着他朝琴台路走去。琴台路是本地有名的一条古街,宋灵把店开到这时里真是别具慧眼。若是开到别的街上,竞争肯定厉害,琴台路上游人好多,购物档次又高,竞争压力又小。生意做起来自然顺手,宋灵告诉木男说才开张两月,就净赚七八千,比打工都强。
木男说这样就好,以前我好担心你的。听说你和男朋友分手了……说着就到了店前,店里有个女的正招呼客人,大概是宋灵雇的帮手。木男说宋老师你可以呀,真有生意头脑,有机会我也帮你推荐顾客过来。宋灵说好呀,就带木男入了店内,店铺不大,有个四十平方左右,男装女装都还算整齐,样式也够新颖,人气自然也是旺旺…
宋灵眼睛在店里转了一圈,问木男是不是也选一套?木男哪敢要,就直摇头说身上没带钱。宋灵会心的一笑,低声说送你的,朋友嘛谈钱就俗了。木男直摇头,说这不行,再是朋友也不能白要你东西。宋灵也不强求,心里却是一热,更加以为木男那天的猥亵举动其实并无恶意。再加上他今天的英雄救美,心里就默默的喜欢着他。
木男在店里看了片刻,只觉自己多余,就向宋灵告别。宋灵也不强留,走时只对他说好好过日子,有困难可以找她。木男未置可否,就默默的走了。宋灵站在台阶上目送他的背影,不禁有几分留恋。她忽然想到木男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就脸一红,红得好像刚刚成熟的桃子 txt小说上传分享
白眼黑眼
白眼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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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过年偏偏是在最冷的季节。老祖宗安排得真好,寒冬一过不就是春天了吗?春天其实还远着呢,眼下正是木男最难熬的日子。他跟父亲一直联系不上,家里的电话早停机了,他也没有写封信回来,钱就更不必说了。然而据实说来木男也理解在外面漂泊的父亲,他知道他的日子过得也很不容易。只是自己身上干巴巴的,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趁着过年这个时候,木男就骑了一辆旧自行车去了趟舅妈家。他本以为能落个什么好,舅妈却也是一脸的漠然。自从父母亲离后,舅舅一家人对他父亲就有成见,只说他没出息,连个女人都守不住。因此上对木男也是不冷不热的。木男原以为来这一趟能给个压岁钱什么的,结果只干巴巴的吃了顿饭,他也不好意思再留,就默默的走了,骑着辆旧车在路上光当光当的往家里赶。
途中又碰到家里一熟人,从前跟父亲很要好的,如今见到他也不理睬,两只眼睛斜斜的从他身上瞟了过去。木男知道那叫翻白眼,他本想出于礼貌打声招呼,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心里更不是滋味。想到自己堂堂一男儿,竟沦落到如此地步,不免唏嘘感叹,暗暗发誓将来要有一番作为,好让那些人瞧瞧,他花木男不愧是人中龙凤世间英杰
除夕之夜,别人家里都热热闹闹的,只有花木男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家里打发日子。仅有的一台黑白电视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图像也不甚清晰,木男却耐着性子看了好久,他平常很少看电视的。再说他连电费都交不起了,所以呢能省就省吧。
过年吃南瓜,别出心裁吧,却也是没办法,谁叫人穷呢。因为饥饿他倒是吃得饱饱,因为无聊就下了楼到城里闲逛。冬天里的城市像一个沉默的巨人,木男默默的走着,冷冷的风打在他脸上,将他的心冻得更冷。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城里的灯光依然是那么辉煌,快乐的人群男男女女在灯红酒绿中留连。木男一个人漂呀漂呀,找不到一处栖身的地点。他忽然想到了宋灵,又不忍心去打扰她,她的高雅与美丽只令他自卑痛苦,他哪里就配做人家朋友了?那也许只是她出于好意抬举自己而已…
走着走着就到了宋灵的店前,店已经关门了,琴台路上灯火阑珊,行人稀少。木男独自走了片刻,正要打道回府,就听角落里有个小女孩的哭声。木男寻声而去,在一棵棕榈树下见到了她。那人蜷缩成一团坐在一家餐馆外面。木男走到她身边问;“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哭呢?是谁害的你?”
“我没有钱进去吃东西,我肚子好饿。可他们把我赶了出来。外面好冷。”
那人仰起脸来看他,木男看她好生瘦弱,心里就惶惶的,赶紧将自己衣服脱下来披在小女孩身上。
“你为什么要理我?别人都不理我,都赶我走。”
“妹妹你是哪里的人?”木男扶她起来,带着她朝自己家里走去。
“我也不知道。”
“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为什么不管你?”木男说着,倒觉得这句话应该是问自己才对。
“我的爸爸跑了,我的妈妈不要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以前的家在哪里呢?”
“我的家在天边一朵彩云的下面。云在哪里,我的家就漂到哪里。”
听她说话木男更加疑惑,这孩子难道也是一个流浪者吗?就问她:“妹妹今年有多大了?”
“我,十三岁。”她仰起小脸看着木男,夜光中的她更显弱小。
“你生日过了吗?”木男忽然想到自己的生日,就是昨天,他是在除夕的前一天出生的。可他生日总是稀里糊涂的就过了。现在是这样,过去也是这样。只有爷爷在的时候,略还有些喜庆的气氛。
“我生日就在今天。”小女孩怯怯的说,仿佛就怕他知道了。
“今天,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应该庆祝庆祝的。”木男说着就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经历了数月的挣扎之后,他口袋里就只剩十块钱了。这就是明天的口粮。过了明天他还不知道日子要怎么过呢?
“前面有家卖生日蛋糕的。现在也许还没有关门,我们赶紧去瞅瞅。”木男拉着小女孩儿,兴冲冲的带她去那里买蛋糕。蛋糕店已经关门了,木男不甘心,就使劲敲门。敲得咚咚的。敲了好一阵子,里面有个女人说话了,“这人谁呀?大半夜的不在家看春晚,跑到这里来闹。这都啥时候了,我们店现在不营业。你回去吧。”木男哪里肯放过,又继续敲。那人这才开了门,见是一小青年,火就上来了,质问道:“大白天你不来,瞅半夜你光当光当打门,你这不是故意捣乱吗?”
“我买蛋糕,给人过生日的蛋糕。”
见他诚心要买东西,那女的口气这才和缓些,问:“要多大的?”
“有十块钱的吗?”木男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好难为情。十块钱,真是说不出口。
“十块钱的?别人一般都买五十一百的,十块钱的也有,就是好小。”
木男说我身上还有块表,可以当了换块大的吗?那女的笑笑,说就给你十块钱的吧,现在谁还稀罕戴表?就取了一块最小的蛋糕递到木男手上,木男把那张发黄的票子给她。
木男拿着蛋糕转身要给那女孩,那人却不见了踪影。木男想她是怎么了,是嫌我的蛋糕太小了吗?是呀,手上这块蛋糕是太小了点,可是木男无言以对,只默默的捧着蛋糕在街上走着。后来他就回到家里,将那块蛋糕放在桌上,等待着那人来取。他或许以为她的出现是个奇迹,然后又奇迹般地消失 。。
重操旧业
重操旧业
迫于生活的压力;花木男不得不干起了老本行——拾荒。他怕人笑话,都是晚上出去捡东西,这一带的晚上又湿又冷更比别人辛苦。木男正缺钱过日子,这点苦就只有忍了。
拾了半个月的荒倒也挣了四五百块,木男心说这真是个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