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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冷么?”叶肃北瞟了她一眼:“冷就把窗户按上来。”
顾衍生依言关上窗户。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驶进大院,门口的勤务兵认得叶肃北,但是叶肃北还是很守规矩的出示了出入证。
回到家里夜色已晚。但是顾家还是等着他们回来才开饭。
围着围裙的顾妈妈一边上菜一边和叶肃北唠嗑着:“肃北,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叶肃北很有礼的站起来帮顾妈妈端菜,他很是自然的回应着,声音温和悦耳:“还是那些事儿呗,也不是太忙。妈,别上太多了,就家里人也吃不完。”
顾妈妈笑意浓浓的看着叶肃北,对他的体贴甜在心头,她转过脸对一旁坐着的顾爸爸说:“我就瞧着肃北这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顾爸从报纸里探头出来,白了顾妈妈一眼:“你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顾妈妈不介意顾爸爸的揶揄,笑笑不置可否,她手一挥,打了一下一旁呆愣的亲生女儿顾衍生:“你是回来做客的么?快起来端菜了,有这么做老婆的么?奴役自家的男人?”
顾衍生一愣,随即绽放出笑意,她抱着顾妈妈的手臂撒娇道:“我就奴役他,在哪我都这样。”
一家人对顾衍生的孩子气都习以为常。顾妈妈伸出纤纤素手重重的点了一下顾衍生的额头,摇摇头道:“你呀,幸好是嫁给了肃北!”
顾妈妈秉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原则一贯不太管他们夫妻相处的事,不过今天也难得的在饭桌上开腔了,她夹了一筷子顾衍生爱吃的酸菜鱼片给她,试探的口气说:“衍生,你和肃北结婚都三年了,是时候考虑要个孩子了,也老大不小了,再说,我们这帮老家伙一只脚都踏棺材里了,也是时候抱抱孙子了。”
顾衍生对这个话题有点排斥,微微的皱着眉咬着筷子。还不等她开口,叶肃北倒是替她解围先她一步回答了。
“妈,要孩子的事是我的错,我工作太忙了,怕没时间照顾,不过我们现在正努力着呢。”
顾妈妈一贯喜欢叶肃北,一听“正努力着”,便笑眯眯的没再多问。顾衍生轻舒了一口气。
第七章
晚上他们如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家。回到衍生的房间,这里顾妈妈已经收拾一新,也换了张更大的床。
顾爸爸和叶肃北一直在书房里聊天对弈。顾妈妈和衍生唠嗑了一会儿,千篇一律的教育了一下,就放她回来睡觉了。
叶肃北回来的时候,顾衍生见他面无表情又没说话,还以为是爸爸说他了,就问了一句:“怎么了?爸爸说你什么了?”
叶肃北一挑眉:“没有呢,爸爸要我多心疼你一点。”
顾衍生一听鼻子就酸了,从小到大顾爸爸都特别宠她,真正是捧在掌上的明珠,那宠溺劲儿,恨不得她要天上的月亮也要摘给他。她和路丛光分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恋爱,顾妈妈有时候着急了也会催她,这时候顾爸就拦着顾妈,对顾衍生说:“嫁人的事一定要挑个对你好的,找不到就不要嫁,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个姑娘。可别到时候嫁过去受苦,在我们家宠得跟公主似的姑娘,我可舍不得嫁到别人家去受苦。”
想到这里,顾衍生眼底涌起一阵湿润,她眼眶红红的,张着嘴喃道:“我怎么没嫁给我爸啊?我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叶肃北啼笑皆非,将她揉进怀里:“那可不行,你要嫁给你爸,你妈和我可不同意!”
夜里他俩头挨头看着小时候的照片,顾衍生和叶肃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正宗青梅竹马,小时候便有一大堆合照,不过叶肃北自小不爱拍照,现存的照片多半是被长辈强行抓着拍的,所以表情都是气呼呼的。
顾衍生指着照片笑呵呵的说:“你看你以前,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地。”
叶肃北若有所思的看着照片,随即反击:“我发现你小时候真的很难看,你看这张,”他手一指:“鼻涕还吊着,还有这张,”他又一指:“胖的像个球。”
叶肃北一张一张的解说着,完全不理会顾衍生越来越黑的脸色。几分钟后,顾衍生抢过相册“啪——”的一声阖上,甩到一边,气呼呼的说:“我就难看,你别看了!”
叶肃北对她孩子气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伸手从背后抱着她:“干嘛?又生气啊?怎么跟猫似地,只能顺着摸。”
“我就这样,你再说我不好试试。”
叶肃北呵呵笑:“行,我不说了。”他把头搁在她劲中:“幸好你以前不漂亮,要是以前就像现在这样,哪轮得到我啊。”
顾衍生被他马屁拍的痴痴笑了出来。立马嗔他:“油嘴滑舌。”气也全消了,她翻过身来,正对着叶肃北那双黑亮的双眼:“今天为什么护着我说话,孩子的事明明是我的问题。”
叶肃北扬扬眉,做沉思状,片刻后回答:“我想不出不护着你的理由啊,你是我老婆,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听他这么说,顾衍生心里一阵甜蜜,她窃窃一笑,昂起头问了个平日里她不敢问的问题:“叶肃北,你为什么要娶我啊?”
叶肃北想了想,答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话没说完,他已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顾衍生恼羞成怒正挥舞着要拧他的小手……
在家里住了两天就回家了。顾衍生为了显示自己也有贤惠的一面,一回家就奔到厨房里弄了一桌子菜。过去顾衍生可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不管是什么都只会吃,要她说名字她还得想想,后来嫁给叶肃北硬是学的十八般武艺于一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刻意去学的厨艺还比不上叶肃北瞟瞟菜谱随意学的。一想到这里,她就恨得银牙直咬。
之后顾衍生特意请了半天假专门去医院的婴儿保育室看了半天的婴儿。负责的医生对她已然熟悉,见她又在看婴儿随口问了一句:“现在好些了吗?还是会害怕么?”
顾衍生挼起袖子,将手臂上布满的鸡皮疙瘩展示给她看,无奈的喟叹:“没法治了,我觉得自己跟绝症差不多了。”
那医生拍拍她的肩膀:“多来看看吧,等习以为常了,就不会怕了。”
顾衍生点点头。
等医生走后,顾衍生更凑近了一些,隔着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保育室的婴儿,有的大有的小,有的胖有的瘦,都躺在小小的温箱里,手和脚都短短胖胖的,在空中挥舞着,依依呀呀的不知是在哭还是笑。明明是可爱至极的,为什么她会害怕呢?
顾衍生费解的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身后走来一对夫妻,那女人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头发有些凌乱,一脸憔悴却还幸福得不可抑制的笑着,她身旁的老公像搀扶着战斗英雄一般的搀着她,伸手指着保育室里的一个温箱和她低低的说这话,声音很小,顾衍生听不见,却依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们那种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
顾衍生看的痴了。
也许叶肃北和妈妈说的对,他们是该要个孩子了。叶肃北都快三十岁。他那帮发小好几个早婚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只有他们还在“二人世界”。
离开医院,顾衍生约了乔夕颜出来喝东西。
她用细长的银勺缓缓的搅动着奶昔,那一圈一圈的浓稠泡沫顺着银勺的方向轻轻转动。她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对乔夕颜说:“小乔,我今天又去医院站了一下午。”
乔夕颜挑眉:“然后?”
“还是怕。”顾衍生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乔夕颜全身放松,往后一靠,嗓音尖细:“说到底你怕孩子,是因为你对你的婚姻没有信心。”
“嗯哼?”顾衍生不置可否:“继续。”
“你对自己的婚姻没有信心,对自己没有信心,对叶肃北没有信心,所以你不敢要孩子,你怕孩子成为羁绊,或者害怕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
顾衍生轻轻笑了起来,点点头道:“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如果你不是不婚主义,也许我会相信。”
乔夕颜冷哼一声:“这两者根本没有直接联系。”
乔夕颜是不婚主义,她的父亲从她十岁开始就在外面养小老婆。现在外面小老婆的孩子已经十岁了。以前那小老婆十分嚣张总是打电话到家里扬武耀威,骚扰她脆弱又怕事的母亲,那时候小小的乔夕颜嫉恶如仇,一个人摸到那女人住的地方,把她家的门啊窗的砸的稀八烂,那女人怕的不敢出来,她就在外面骂,一直骂一直骂,直到她父亲来强行把她扭回家。
她一直恨透了父亲,小时候她总是看见妈妈躲在房里暗暗垂泪,每每看见犯错的父亲还在家里趾高气昂,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闯出一番能耐,把她妈妈从这困顿的婚姻中解救出来。
后来乔夕颜大了,逢年过节那女人打电话到家里催他爸去那边的“家”,乔夕颜就一副女流氓的样子给那女人打电话,警告她要是再催他爸,她就去小学里接她“弟弟”。
以至于大学的时候顾衍生每次见着乔夕颜就打趣的问她:“怎样,今天去不去接你弟弟?”
后来顾衍生结婚了,才总算能了解乔夕颜心里对这件事的芥蒂有多深。她只恋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她总是说:“结婚是女人的坟墓。一脚踏进去就变成活死人了。”
再后来乔夕颜就真的有出息了,可以带妈妈走出困顿,可是隐忍了一生的乔母只对她说:“睁眼也是一生,闭眼也是一生,我就当自己是瞎的。”
乔夕颜的母亲给顾衍生的印象很深刻,那种悲哀的认命口气她不能认同,却也不能全然反驳。也许有几分受乔夕颜的影响,也许是顾衍生自己经历过那些担惊受怕,她就是害怕孩子,甚至有几分害怕婚姻。
叶肃北刚和顾衍生结婚的那会儿,他连碰都不碰顾衍生,每次躺在一张床上就仿佛是两个陌生人,也不说话也不拥抱,顾衍生睡觉总是背对着叶肃北缩成一团,她不想被叶肃北看见她的脆弱。
新婚蜜月她一个人坐飞机回来,她至今仍记得飞机上的那份报纸。
在距离地面五千米的高空,她噙着一丝微笑看着那份报纸。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指腹轻触在那张放大的单人照上。来回摩挲,放佛那人就在眼前。照片上的男子表情肃然剑眉英挺,三庭五眼距离标准,轮廓深刻棱角分明。是绘画人喜爱的长相。她一度感觉十分陌生,狐疑着,思忖着,是不是自己认错了?照片中人表情,神态,都是那么成熟稳重。只有眉侧的那颗细小的痣提醒着顾衍生,真的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大篇幅的新闻报道,像什么重要会议一样的婚礼现场,表情庄重的各位政界人士,和几乎是两个小点的新郎和新娘。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万千看客之一。
醒目的红色标题赫然写着:“‘叶帅’幺孙世纪大婚!”
下面是一长串家族关系表和世纪大婚现场如何壮观多少官商到场云云。最吸引顾衍生目光的,是最后媒体对这场婚礼的定义——政治联姻。
这场政治联姻即使过去三年,仍在城中为人津津乐道,只是主角的身份,早已经被时间磨得模糊了。
她和叶肃北的婚姻,说到底只是一场政治联姻,她不敢奢望叶肃北会像爱苏岩一样爱她。因为她明白,叶肃北对她的感情,仅仅只是兄妹、玩伴,仅此而已。过去他连碰都不碰她,每次看他挣扎的样子,她就感觉到悲哀。一个男人努力的想爱你却还是办不到的表情,真的和一把杀人的尖刀没什么两样。
要不是后来老爷子大笔一挥,强势的把苏岩送到国外,顾衍生和叶肃北也许一辈子都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当日日睡在枕塌旁的人都只像素未蒙面的陌生人,谁还敢对这份婚姻寄以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也许顾衍生的不安全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即便现在他们过得顺了,她还是时常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叶太太这个身份,直到现在她仍觉得岌岌可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古人诚不欺人。
第八章
难过的事情,顾衍生一贯不喜欢记忆太久,她常常异想天开的说自己想做一只金鱼,任何东西都只记得七秒,这样即使痛苦,也只有短暂的七秒,七秒之后,便又是隔世的轮回。每当她这样说,身边就会有人兜一盆子冷水下来,浇灭她所有美好的幻想。不过她也不介意。人嘛,总有一个两个不可思议的梦想是不能达成的,心想事成的那是上帝,而她还不想那么早去和上帝作伴。
叶肃北这段时间似乎工作变忙了,常常应酬到很晚才回家。洗漱完了就轻手轻脚的钻进被子,那一股子的凉气常常让本就睡得不踏实的顾衍生迷迷糊糊就醒来,叶肃北见她醒来,便也不再束手束脚,大大方方就把她拥进怀里。
她瓮声瓮气的问:“回来啦。”
叶肃北就回答:“嗯。”
然后两人都不再多说,各自进入梦乡。
唯一让顾衍生觉得有点揪心的,是她每天整理他换下衣物的时候,无意嗅到的那些各种各样滋味不同的香水。
她就突然想起了网上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暗暗感叹,原来,香水真的有毒。
那天晚上叶肃北正在洗澡,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衍生拿出来看了半天也没有接,只呆呆看着屏幕上一长串数字活跃的跳动。倒是浴室的叶肃北听见了,扬声喊了一句:“帮我接一下,说我在洗澡,等下回电话。”
顾衍生“噢”了一声,听话的接了起来,鹦鹉学舌一般重复着叶肃北的话:“他在洗澡,等下回电话。”
那端一听见顾衍生的声音,立马警惕的问:“你是谁?你为什么接叶官的电话?”
这尖细的女声和那一声“叶官”彻底让顾衍生笑了出来。
叶肃北的爷爷人称“叶帅”,他爸爸人称“叶少”,于是到他这一辈,身边一票的狐朋狗党嫌“叶总”太俗,就叫他“叶官”。顾衍生每次听到有人喊他“叶官”就是一阵揶揄:“哎哟哎哟,我们的叶大总裁,这是要穿越去哪个时代呢?还官啊官的?”
叶肃北就任由她揶揄,他就是喜欢看顾衍生装腔作势挤眉弄眼的小孩子模样。
顾衍生笑够了,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学着外面那些职业小三的模样,刻薄的质问:“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为什么给叶官打电话呀?”她吊着嗓子,学到最后,自己都恶心的皱起眉头。
不想电话那端倒是信实了,怒气冲冲的说:“你是哪来的贱蹄子?你知不知道他结婚有老婆了?让叶肃北接电话,我倒是要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顾衍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想这外头的女人倒是真的挺有意思,竟然还问她知不知道叶肃北有老婆。这让她这个做大房的情何以堪啊?她使劲憋笑,故作鄙夷的撇撇嘴,小人得志的说:“叶官说了,他不爱他老婆,他只爱我,哦,对了,叶官现在还在洗澡呢,等我们‘忙’完了再给你回电话吧,就这样,我挂了。”
顾衍生翘着兰花指按掉电话,抱着枕头一脸恶作剧的表情,笑的前仰后合,她猛一抬头,叶肃北就那么不着声色的站在床边,双手抱胸,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她,像森林里的猛兽在打量猎物一般,直让顾衍生汗毛倒立,她恶狠狠的嗔道:“看什么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我还没问你是谁呢!’开始。”叶肃北好整以暇。
顾衍生脸上一热,那岂不是她精分的演着狐狸精的样子他全数看了去?
“真讨厌,一点都不好玩。”顾衍生嘟囔着就翻到被子里去了。
叶肃北也钻进被子里,不老实的压住她,脑袋直往她胸口钻:“老婆,我发现你不仅适合当个贤妻,而且还有几分做小三的潜质。”
顾衍生抵着他的脑袋,啐道:“呸,我是那种人吗?”
叶肃北狡黠一笑,俯身吻在她的唇上:“当然不,开玩笑。”说着就动手把她睡衣往上推,她握紧睡衣,坚守着最后的防护。
“那女人是谁?”
叶肃北摇摇头,一脸无辜的表情:“不知道。”
“人家好像对你很有情呢,你竟然不知道?”
叶肃北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想要我知道么?”
“不想。”顾衍生干脆的抛下两个字。
叶肃北一听,脸上立刻笑开了,他耐心十足的吻着她的鼻尖,脖颈,像在爱抚一件稀世而脆弱的珍宝。他火热的唇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她身体的一阵战栗。
叶肃北这人,什么事都淡淡的不怎么热衷的模样,偏偏只有这床底之间的事,极近温存,循循善诱,直让她意乱情迷含羞带怯最后羞恼的双颊通红,眼睛都不敢睁开。
她感到他火热的欲望,双手欲拒还迎的抵着他的胸口:“管好你老二,它又开始不老实了。”
叶肃北无赖的蹭上来,竟然还一脸义正言辞:“它怎么不老实了?这么多年都只进一个地方。”
顾衍生没想到他竟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即刻羞红了脸。
哎,不要脸比不过人家。这就是差距啊!
一早醒来顾衍生一直拽着叶肃北,问他应酬的时候有没有女人主动向他献身。
叶肃北被她吵得没办法,只得回答:“有。”
顾衍生不依,又问:“凭什么她们能对你投怀送抱?”
叶肃北想了想,答道:“大概是看我可怜,娶了个母老虎……诶诶,轻点,轻点。”他话还没说完,顾衍生已经重重一口咬了下去……
顾衍生一贯不爱问叶肃北生意上的事,乔夕颜以前问她:“你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不?”
她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乔夕颜就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她:“你怎么做老婆的?一点豪门太太的自觉都没有,你得抓住叶肃北的经济命脉啊?也不想想多少人瞅着他和他兜里的钱呢!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等人家投怀送抱倒贴过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顾衍生被她一语惊醒,她一直以为他们结婚了,她就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