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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讵可待(全文+番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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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回,James见到了一个与自己认识多年的凌亦风所不同的凌亦风。 
  一直以来,他以为他是韧性十足而又坚不可摧的一个人,人前人后,如此的成功风光,又是向来举重若轻的,顺遂与艰难,都能够在谈笑间镇定自若,泰然处之。 
  可是,今天面对面,他居然坦言说怕?!几乎是毫无保留的,诉说出心中的恐惧。 
  这样的凌亦风,让James一时无法适应,更加无法反应,于是怔了一下,才恍惚地问:“……怎么会?” 
   
  三月的风,夹杂着细针般的雨丝,从窗外飘洒而过。小区人工湖边的柳树刚刚发出新芽,嫩弱的枝条在轻风中来回摆动。 
  天空是暗沉的,新枝上的幼芽愈发显得葱绿柔软,同时也更加羸弱,仿佛不堪一击。 
  这个比起往年尤其多雨的春季,生之希望与风雨摧残并存。 
   
  香槟色的轿车终于缓缓驶离环境幽雅的公寓区。 
  James最后的那一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其实,也不需要回答,早在问出口之前,他心里已经是清楚非常的。 
   
  只不过,生与死,健康与疾病,这些看似避无可避的矛盾对立,虽然不能完全消除,可是,大家一直在尽力,尽力将生活的轨迹扭转通向美好的前方。 
   
  良辰在家里收拾完屋子后,看了看雨势,发现没有稍停的迹象,索性也不再枯等,拿着伞和钱包出门去。 
  凌亦风即将出差,归期暂时未定,也不知是否真是这个原因,使得这几日两人的相处比往常更加贴近亲密。其实想想,也不过是短暂的分离,实在没必要像现在这样格外缠绵绯恻起来,可也不知为什么,似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还没想通,就已经成了事实。 
  超市离得有些远,加上周日,购物的人比平常多了几倍。一楼菜市区多半是家庭主妇,良辰和她们混在一起,挑了几样平时凌亦风喜好的食物,又买了些日用品,也像每一位普通的居家女人一样,最后拎着几只大袋子,打车回家。 
  雨下得比出门时更大了些,可是良辰不方便打伞,下了车,直接小跑奔回公寓楼。就在还差几步便到遮雨的屋檐下之时,她蓦地停了一下。 
  因为天气原因,四周围都灰蒙蒙的,可也只是如此,泊在停车位上众多私家车中的一辆跑车便显得尤为惹眼。 
  火红火红的颜色,划开灰暗与阴沉,嚣张炫目。 
  然而,真正吸引良辰停下脚步的,却不是这辆车。 
   
  程今靠在车门边,也没撑伞,披下的长发已然湿了,艳丽的眉目却仍旧清晰。 
  良辰看着她,心里一动,想了想,还是问:“找我?还是找他?” 
  “我们谈谈。”程今脚步先动,上前几步立在良辰面前,语调平淡,却依旧骄傲得如同任何人都不应该拒绝她。 
  今天的她,一身黑衣黑裤,离得近了,双眼间的神色才显了出来,竟然有些颓然,与平素的形象十分不相衬。 
  那日在凌亦风办公室外相遇的情景突然再次跃入脑中,良辰不及细想,已经下意识地点了头。 
  或许,一切只源于直觉。 
  两个本应该无话可说的女人,时隔多年,终于平静地坐在了一起。 
  …… 
   
  一声闷雷,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从天际滚过。 
  酝酿了许久的暴雨,终于在一时半刻之后,倾泄而落。 
  遮天盖地。 
   
  接近中午,良辰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开启的声音,然后是关上的声响。 
  良辰有些木然,环顾四周,程今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坐了一个多小时后,她终于走了,带走了她漂亮的身影和面孔,带走了身上隐约的香水气息,同时,连带那把美妙动听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可是,良辰陷在过于柔软的沙发里,没有动弹。早在程今到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带走了一切,声、光、色、味、声……所有的感官,仿佛在一瞬间就统统消失得无踪无迹。 
  她双手撑在平滑绵厚的坐垫上,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吵到她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可是,究竟还要思考什么? 
  程今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有那么一段时间,突然什么都不记得,她拼命想,可是想不起来,只有模糊的只言片语,零零碎碎,甚至一句话都拼凑不成。 
  又或许,之所以想不起,只是因为她不愿去想?她以为自己拼了命去回忆了,可其实并没有。 
  程今说的那些,就像一颗威力巨大到无法想像的炸弹,只用了最短的时间便把原本平静的一切炸得支离破碎。她说的,全都不像是真的,尽管说话的时候,她自己也在流泪。 
  一向明艳嚣张、盛气凌人的程今,竟然也会有颤抖哭泣的时候,抱着自己的手臂,悲伤柔弱得好像小女孩一般,是那样的无助。 
  尽管她最终擦干眼泪走了,步态一如往常的从容优雅,可是,她落没恳求的语气,却在这不大的空间内不断萦绕,挥之不去。 
   
  雨点噼呖啪啦地打在窗台上,清脆有声。 
  钟表的秒针稳稳跳动,一格一格慢慢走过,时间在静静流失。 
  良辰不知坐了多久,才恍然抬起头,看了看窗外阴暗灰涩的天空。她双手捏紧了拳,突然站起来。也许是起身的动作太猛,身体竟然微微晃了,脚下的地板看在眼里也似乎有些歪斜。 
  可是,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伸手扶住墙,穿了鞋子,迅速地开门冲了出去。 
   
  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水,雨点击在上面,溅起细小的水花。她走出去,这才发现没带伞,连钥匙也不在身上。她伸手去摸口袋,空空如也,手机也落在家里。 
  她突然有些愣,几乎想不起这么急冲冲下了楼来究竟要干嘛。 
  天地间一片茫然,聚集着水雾,遮蔽了视线。 
  就这样在门廊前站了许久,终于远远地看见一人走过来,撑着伞,身影陌生。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或许看她奇怪,微微侧头望了一眼。硬朗的一张脸,也有一双灿如星子的眼睛。 
  良辰像是突然醒悟一般,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手机,借我打,好不好?” 
  或许,她的语气是真的太仓惶,对方几乎不及细想便掏出手机来。 
  她机械地道了声谢,按键的时候,手指微微发抖。 
  那十一个数字,深深地印在脑中,是再如何意识茫然,都不可能忘却的。 
  她听见对方微低的声音,清冽得仿佛飘打在身上的春雨,丝丝沁肌入骨。 
  她问:“……你在哪儿?” 
   
         
40 
  凌亦风在他自己的家里,他说:“……我在收拾行李。”停了停,似乎听出她的反常,语气有些疑惑地问:“良辰,你怎么了?” 
  良辰抬起一只手紧紧地盖在眼前,深深喘了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够不要把悲伤表现得那样明显。 
  旁边的男人在看,大楼的管理员也在观望,她明明处在重重注视之下,却似旁若无人。 
  咬了咬唇,呼吸中带着极为隐秘的压抑的急促,她轻声说:“没事,你慢慢收拾,我等你吃饭。” 
  挂了电话后,再次道谢,而后,她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目光投向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或许,在这一刻,连她自己都是迷茫的。 
  十几秒的时间,却是漫长无比。 
  楼外,雨势滂沱。偶尔有车子缓慢地经过,也亮起了车灯,光线一晃而过。 
  她突然转头,朝大楼管理员走去。 
   
  长到这么大,很少像这样狼狈过。 
  良辰坐在计程车里,也许是因为冷的缘故,不自禁地浑身发抖。车子在雨中小心谨慎地慢行着,开了一路,直到抵达目的地,良辰头发和身上的水渍仍旧未干。 
  神不守舍地出门,身上空无一物的她,就这样,借了些钱。又因为等不及,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走到小区外面拦车,于是浑身淋了个透湿。 
   
  钥匙在窗台下,是备用的,她曾经用过一次,就是帮凌昱回来拿资料的时候。也就是那一天,她和他,在经过几年冰冻般的关系之后,头一次温情地相处了片刻。当时他正病着,两人坐在地板上玩游戏,姿势说不出的亲密自然,两具身体就像天生契合一般,纵然分隔多年,可相配的就是相配的,是永远抹不去的事实。 
  她以为,他们是真的配,分分合合,最终仍是一对,可以相濡以沫,可以共进同退。可是,谁又能想到,在她和他之间,竟然还有这天大一样的秘密,而她就像傻瓜,一直蒙在鼓里,不知被瞒了多久,也不知要被瞒到几时。 
   
  她自行打开门,走进宽敞的客厅,没有多做停留,便直接上了二楼。 
  事前电话里,明明是说等着一起吃饭,可是如今突然来了,一声招呼都没打,实在有些出其不意。 
  也正因为如此,当她将卧室门轻轻推开时,凌亦风回过头,蓦地怔住,英俊的一张脸上脸色煞白。 
  玻璃圆几通透明亮,优雅而立,透明的杯子里,隐隐约约还升腾着热气。那个修长瘦削的身影,就这么侧对着她,隔着好几米的距离,神色忽然不复冷静淡然,竟有一丝不及遮掩的慌张。 
  她目光一扫,心猛地下去沉,仿佛力道太大速度太快,疼痛随之而来,几乎招架不住。 
  明明还是那个朝夕相处的人,每一分轮廓都是熟悉的,拥抱亲吻时的气息就算不能拥有彼此时,也是能够凭空忆起的。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此时此刻站在她对面,却仿佛遥不可及。 
  他的背后,窗帘大开,雨幕遮盖了天地。在这样灰蒙蒙的背景下,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突然生出某种错觉,就像是一眨眼、下一瞬,或许他就不在了。 
  在她眼前的是真真实实的人,可是即使在分开的那些年,也从不曾像现在这般,会去害怕拥有过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恐惧忽然袭来,原本明确的目的地,此时却被迷雾笼罩,看不清前路,更没有终点。 
   
  “……你怎么来了?”凌亦风怔了怔,手指在暗处收拢。 
  她不说话,只是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随后,伸手搭在他的手上,微微用力,执拗而沉默地,将几乎没入他掌心的东西拿了出来。 
  白色的塑料药瓶,小巧玲珑,被她拈在指间。 
  凌亦风的嘴唇动了动,目光闪烁变幻,几乎是下意识地再度伸出手去。 
  她侧身一闪,灵巧地避开,沉静地望着他:“明天,你哪儿也不准去。” 
  她拿着止痛药的瓶子,却什么都不问,面色平静得一如往常,语气却是鲜有的霸道。 
  凌亦风一震,微微垂眸看她,衬着昏暗的天空,脸上更加不复血色。 
  她也微仰着头,回视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唤了声:“良辰……” 
  消失的尾音里,有无奈,有挫败,更有一丝隐约的苦涩和叹气。 
  她突然咬住唇,像是某根硬拽着的弦,在他的声音里突然崩断,眼泪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涌出来,倏然落下。 
   
  “凌亦风,你是混蛋!”一瞬间,泣不成声。 
  她扬手,捶上他的胸膛,力道很重,似乎想要发泄憋了许久的惶惑与不安。捏紧的拳头,指甲紧紧贴在肉上,疼得钻心。 
  她咬牙切齿地骂完打完,突然垂下头,伏在他胸前哭泣。 
   
  捶在胸口的气力真的很大,凌亦风下意识地蹙着眉,身体却不闪躲。那个一直以来极少掉泪的女人,此刻像个孩子般,无声抽泣,单薄的肩膀耸动,仿佛脆弱不堪。 
  早预料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偏偏是在他临行之前,24个小时都不到。 
  亚麻衬衣的领口已经被揉得不成形状,他抬手,触到她的手背,那双手还带着些许潮湿的冰凉。 
  手指继续下滑,撩开单薄线衫的袖口,摸到同样有些失温的手臂,他不自觉地贴上去,掌心温热,他问:“良辰,你冷么?” 
  可是良辰只是兀自垂头,置若罔闻,眼泪已经将他胸前的衣料洇湿了一小块。 
  他微微低下头,嘴唇碰到她同样冰凉的耳廓,轻轻笑了笑,“不会死的,干嘛这么伤心?” 
   
  那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仿佛十分的轻松,良辰的身体却不易察觉地一抖,默然了良久,才终于缓缓抬起脸来。 
  因为泪水的缘故,一双眼睛更显得漆黑透亮,她直视他,突然露出奇怪的眼神,好像正面对着一个令自己感到陌生的人。 
  凌亦风渐渐收了唇角勾起的细小弧度,不禁去握她的手。 
  她不挣,手指松开他的衣领,任他一点一点用力,直至两人的掌心紧紧贴近。这期间,她只是看着他,眼角犹有泪痕,表情却不知何时早已镇定下来,一言不发,沉默得近乎冰冷。 
   
  “良辰……”凌亦风动了动唇,终于有些不安。 
  她突然冷冷一笑,嘴角抽动,“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凌亦风。” 漂亮的眉毛挑起来,因为隐忍的怒意,呼吸显得沉重,“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伴侣,是今后几十年都要相处下去的人,高兴可以一起分享,而痛苦……也可以共同分担。”她咬了咬唇,眸光闪动,“你说让我相信你,你要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全心全意信你就好。可是,这又是什么?”她将目光撇向刚才在混乱中被弃之于地的药瓶。 
  纯白的颜色落在深色的地板上,格外触目。 
  握着她的那双手不禁一紧。 
  她回过视线,仍旧看着他:“这么大的事,究竟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告诉我?又或者……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坦白?” 
  忽然,她感到一阵失望。 
   
  在和程今谈完之后,在乘车来这里的路上,她的心一直是乱的,几乎没有办法去思考。如今,她发泄过了,打过也哭过,而凌亦风还是这么真真实实地站在面前,她才像突然从迷惘空洞的世界里跳出来,理智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 
  她说:“……凌亦风,你这样,让我还怎么信你?” 
  长而密的睫毛下,惶惶不安的神情从眼底闪过,被他握住的手指仍旧冷得轻颤。他说“不会死的”,语调是那样的轻松,削薄的唇边甚至还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可是,她却因此而更加害怕。 
   
  倘若,这又是一个谎言,那该怎么办?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始终不肯给她她想要的天长地久。 
  那一晚,也是在这间屋子里,他的挣扎犹豫和为难,一瞬间统统浮现了出来,清晰得甚至完全胜过了当天的感受。那时候,她还不明白,面对她的追问,他为什么会若有若无地苦笑;她也不知道,当他紧抱着她许诺一个白头到老时,有多么艰难。 
   
  “……其实,一直都是我自私。”低凉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荡开,那双原本与她十指交缠的手,渐渐松开,凌亦风在她的注视下淡淡地别开眼。 
  少了他的温度,潮湿的寒气仿佛再度袭来,她一怔,眼见着他的脸色缓缓地沉静下来,静切的视线投向被雨幕遮盖的窗外,那里,灰蒙蒙的一片。 
  “良辰,你知道吗,我只是不甘心。”他嘲讽地挑着唇角,脸上竟然流露出极为少见的怅然,“以前我们分手,那么不清不楚的,你就说你爱上了别人,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不留。我在美国的时候,一边恨着你,心底里却还是忘不了你以及以前我们经历的时光,那种感觉,是无法自欺欺人的,而我也不想去刻意逃避。后来,鬼使神差般地回到C城,可是那个时候却连自己都不清楚这趟回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直到再次遇到你。” 
  “第一次在那家餐厅看见你,其实我很生气,是真的生气,所以才会对你冷言冷语。可是,你走了之后,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回到这里,只不过是希望能够再次得到你的消息,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甚至想知道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快乐。那个曾经你说爱上了的男人,到底能不能给你幸福。那个时候,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报着怎样一种心情,到底在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是真的已经安定下来了,身边有了固定的男朋友,而他看上去,也对你很好。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了定局,我们之间的那些感情,好像都真的成了过去,在新的安稳面前,过往的都变得不值一提。” 
  他轻轻一笑,转过视线看她,“我也想过放弃,可是一听到凌昱说你就要结婚了,还是没能忍住,跑去找你。其实,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让你就这样嫁给了别人,明明很清楚地知道我们可能再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可仍旧不愿你嫁给其他的男人。” 
  良辰怔怔地,这些本应该放在心里的话,第一次听他这样直接地说出来,心中不免一动。 
   
  那天,他和她站在风口,他极其霸道地阻止她去结婚,而她亦不甘示弱地挑衅,硝烟弥漫。 
  其实,他们之间,自重逢以来,极少不是在针锋相对或冷嘲热讽的。那几乎是一段伤人伤己的时间,一次又一次的来来回回,没有任何人从中得到一丝好处。 
   
  他缓了缓,声音微沉:“可是,恰好在那个时候,查出有个肿瘤,长在这里。”修长的手指往头上比了比,良辰一震,忍不住伸手去拉他的手,他微微一笑,自行放下手臂,“但是,我不是圣人,做不到那样无私地一声不响就此放开你,让你去过幸福的生活,从此我们两不相干。 
  在知道检查结果的时候,有一瞬间,我是真的恨死你了。呵,以前说恨,跟那都不能比。我是真的恨,整整五年,为什么你就这样浪费了那么宝贵的时间?也许对于你,你可以不在意,因为你早就不爱我了。但是我不行,从头到尾,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从来都没爱上过第二个女人。 
  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骗你去了我家,我早知道爸妈正等在那里,那晚其实就是要带你去见他们的。这全是我的私心,因为很早以前,我就想要把你领到他们面前,正正式式地跟每一个人介绍,你苏良辰,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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