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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定现场再无活口后,这才向着皇宫方向窜去。
“哗”高进从袖袋里摸出火折子和一截大拇指的牛油蜡烛,点燃。
烛光摇晃着,照得她的眸子熠熠发光。
屋子里的摆设现出了一个模糊昏暗的轮廓。
江守义回过身来,笑道:“嘿嘿,你考虑的真周到。”
那当然。在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晚上出来混,身上怎么不带着照明工具呢。本姑娘最怕黑了。高进冲他得意的呲牙一笑:“给,去把屋里的火烛尽数点燃了。”
江守义哦了一声,真的把他能找到的蜡烛、油灯挨个全点燃了。不到二十平方的屋子里点了十多盏灯,顿时变得亮堂堂的。
高进甩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瘫坐在格扇窗下的一把竹圈椅里。汗,过惯了腐朽的统治阶级生活,这具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身体却比前世还受不得累。这才空手跑了两条街,也就是一千米左右的样子,居然把她累到快虚脱了。胸口刺痛。小心肝好象就含在嗓子眼里一样,到现在还不肯回归原位。
“江兄,你也过来坐啊”她指着身边的另一张圈椅说道。
这屋子就是刘旭的秘密小窝。因为和皇宫东门仅有不到五十米的垂直距离,所以被她强行征用了——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躲开曹家的纠缠,在后天上早朝之前,她会一直藏在这屋里。嘎嘎,曹老大作梦也不会想到,她已经先他一步抄小道赶到了皇宫东门外,而且打算就藏在东门对面
至于江守义,那纯属计划外的偶然事件。
高进从一品香撤出来时,这丫就象只呆头鹅一样站在大门口。她怕曹家兄弟找他麻烦,便顺手捎上了他。现在想来,幸亏有他一起跑路。这路上有一半是黑咕隆咚的小巷子,要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根本就没法穿过去。
江守义把火折子还给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没事人儿一样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去一品香当跑堂的?”高进舔着嘴唇问道。
江守义起身去屋子正中的小方竹桌上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笑道:“下午的时候,刘大人来肖大哥府上找我,说有没有兴趣和你们一道扳倒曹家。一品香的掌柜答应帮忙,却不肯把他们伙计借给刘大人。所以,在刘大人的安排下,我就成了一品香的伙计。”
“谢谢。”高进接过茶盅,喝了一大口,立刻觉得舒服多了,“那刘大人没有告诉你完事后要立刻离开吗?”象长安和老张,她就明令他们把她送到一品香后,必须马上回公主府。
“刘大人事先说了的。”江守义摸着后脑勺笑道:“我看你的马车不在外头候着,怕你碰到危险……反正我跑得快,早走一会儿,晚走一会儿,都无所谓。”
心里泛起阵阵暖意,高进看着他乌漆八黑的脸摇头轻笑,指着屋子西北角上的耳房说:“你的脸上抹的都是些什么呀,丑死了,去洗洗吧。”刘旭那丫挺讲个人卫生滴,这屋又不见任何洗浴工具,所以她断定那耳房一定是净房。
江守义咧嘴呵呵笑道:“是我从一品香的厨房里刮得锅底灰。怕被王侍郎认出来,我就临时扮成了胡人的样子。”
“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啊。”居然不是刘旭的主意,高进颇感意外。
江守义轻笑不语,起身进了净房。旋即,高进就听到了勺水泼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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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一封迟来的信
第六十三章一封迟来的信
高进荆钗布裙,腰间系着蓝底白花的围裙,把热气腾腾的猪食尽数倒进了食槽里,用大铁勺敲着空食桶吆喝:“嗬噜噜,嗬噜噜……”
鼾声立停,从黑暗低矮的猪圈深处呼啦冲出一白一花两头大肥猪,摇头晃脑的挤到食槽前,咕唧咕唧吃得甚欢。
高进摸过白猪头,再摸花猪头,笑得见牙不见眼,砸巴着嘴巴无限惮憬:“快吃快长,养得肚滚肥圆,到了年底才能多杀肉,卖个好价钱……”
这时,外头传来一声熟悉的男人声音:“娘子,快来看,我今天抓了一只好肥的山鸡”
高进大喜,咣啷,随手把大铁勺扔进食桶里,转身跑出去。
金色的阳光下,一个高大的男子冲她挥舞着手里的猎物。
高进两眼瞪得浑圆,也只看到一个曝光过度的身影,无法看清他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得到男子笑得非常非常的开心。
“哦,有肥鸡腿吃了哦,有肥鸡腿吃了”呼的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群只系着红肚兜、粉嘟嘟的萝卜头,欢天喜地的拍着手,哗啦一下子围住了他们俩,七嘴八舌的嚷嚷。
“娘……”
“娘……”
“娘……”
……
这全是本姑娘的娃?冷汗呈黄果树瀑布状飞流直下,高进低头细数:“少林寺,海南岛,吐鲁番……”
“娘”突然,奶娃堆里,横冲出一个小正太,张开两藕节般的小胖胳膊,热情似火的紧紧抱着她。
脚下一滑,“啊呀”一声,高进华丽丽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后脑勺好痛高进睁开双眼,赫然发现自己裹着那条暗紫碎花棉被仰面躺在地上……刘旭和江守义双双站在她跟前,一个拿着枝红蜡,一个半举着盏铁皮油灯,愕然的看着她。
白猪头花猪头没见过人睡觉掉下床啊高进尴尬的爬坐起来,摸着后脑勺讪笑道:“呵呵,还是地上最凉快……”
刘旭最先反应过来,扑的吹灭手里的红蜡,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的嘟囔道:“睡吧。”说罢,倒头继续睡。
江守义眨巴眨巴着逗号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少林寺是什么?海南岛是什么?还有吐鲁番……对了,你是不是梦猪了?”
是你妹啊高进恼羞成怒,冲他翻了个大白眼,哼道:“不是有现成的吗?哪里还需要‘梦到’”
冲她呲牙一笑,江守义得意的擤擤鼻子:“高兄真乃神猜也。在下小名就叫猪宝。”
“扑哧”,某个睡着了的人没憋住,破功了。
“猪宝,晚安”高进瞪了他一眼,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呜呼,昨晚洗脚时,一紧张,起身的时候,两袜子全掉盆里了。这会儿她正光着两脚丫呢。有这小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哪敢贸然爬起来?
“晚安”江守义敛了笑,吹灯、睡觉。
屋子里再次化作一团漆黑。
高进趿上靴子,摸进耳房,取下搭在小泥炉边上的白绫绣花袜子。袜子已经被烤干了。她飞快的穿上袜子,摸回屋睡觉。
挺羡慕那两个家伙,居然这么快又鼾声如雷暗自庆幸并没有引起这两人的怀疑之余,高进没法再安然入睡,直挺挺的躺在竹床上,脑子里一次又一次的回想着梦里那个曝光过度的身影——晕死这人到底长啥样啊?呃,还有那一大堆粉团似滴娃,少林寺、海南岛、吐鲁番。呵呵,这都是哪跟哪啊……两世加起来,她也是三十好几滴人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如狼似虎……捂脸。唔,好热
殊不知,今夜失眠的人远不只她一人。
曹老大在被冻成冰棍之前,被曹老2接回了曹府。
曹家前院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暖阁内,两兄弟各自披着三层锦被,抱着火,面对面的坐在火炕上,愁得眉毛鼻子皱成了一团。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高进的事还没摆平,那四个蠢东西竟齐齐当街横死;姓武的那个老东西封锁了现场,无论曹老2怎么软磨硬泡,不肯吐露半个字;求见的牌子有如泥牛入海,过了一个多时辰,曹贵妃母子仨连个回应都没有。
宫里是不是出事了?贵妃娘娘到底怎么了……推测来推测去,两兄弟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呜呜呜,要是妾身没有把锦囊弄丢就好了……这事儿,还是赶紧禀报给爹知晓……”曹大夫人瘫坐在炕沿上,一边用帕子掩面,梨花带雨的啜泣着,一边偷看这兄弟俩的脸色。
寒冬腊月滴,她等了大半宿,却只是等来两个丢了魂的锯嘴闷葫芦。
不等她说完,曹老大一脚把她踹下炕,瞪眼骂道:“哭哭哭,不把曹家的好运气哭光,你不心甘啊丧门星”
曹大夫人“啊呀”一声,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曹老2不耐烦的瞄了一眼,见她x下冒出一滩暗红的血水,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曹老大气呼呼的探身瞅了一眼,心里顿时拔凉拔凉滴。刚刚他那一脚指不定是直接踹掉了求了十几年的嫡子。但是……这丧门星除了生那索命的孽障,还能生出什么玩意这样想来,他脸上的厌恶更深了,张嘴招呼外间侍候着的婆子把人弄出去……
而三公主府后院正房内,三公主端坐在美人榻旁,探身烤火。
眯缝着狭长的丹凤眼,他张开双手,笼着火盆。火盆里,大块大块的银屑炭燃得正旺,拼命的向他释放着热量。可是,他却觉得背上一片冰凉。
知道高进的真正底细后,他便后悔了——早知道她是个女儿家,他便不会暗地里做那么多手脚,逼她为郭家的事四处奔走。
可恶的是,那丫头一个上午就是满京城买这买那,耍得黑子等人团团转。那么多的店铺要查访,黑子等人几乎尽数出动,忙得两脚不沾地。折腾了大半天,最后才明白过来,那只是她的**阵。
当得知她今晚要去一品香赴宴时,他感到莫名的憋屈和愤怒。牝鸡司晨他不需要
可是,他派了容嬷嬷过去——臭丫头居然连门都不让进,直接打发个管事媳妇出来应付;
天还只是擦黑,他就让人早早的挂上了红灯笼——死丫头竟出尔反尔,当不知道。
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丫头穿成那副德性招摇过街,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当听到黑子等人回来报告说,这丫头是托了一个叫刘旭的家伙办事,四路人马一举灭了四名京官。他当场一掌拍碎了手边的海棠小几。
啊这个蠢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一个娼生子而已,凭什么一朝登天,成为正五品的刑部郎他萧家的官有那么容易混到手吗?有多少人十年寒窗苦读,穷其一生,最终也只能当个七品知县收场他敢断定,这个姓刘的一定是那人的眼线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里头有多危险
死丫头明明知道象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黑子等人完全可以办得更好,却宁可去找那种卑贱的东西帮忙,也不肯回来找他?向他低个头,就那么难吗?
出事之后,他便把黑子等人尽数撒了出去,满城找人。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在哪儿啊,在啊儿哼,自以为是的死女人,最好立刻就给他滚回来,不然……
一想到这里,他便不由自主的使劲张开十指。该死滴,他想挠人火红的炭光映得他那双纤长有力的手愈发的晶莹如玉。
“主子,汪先生到了”容嬷嬷忍着笑,轻声禀报道。呵呵,她还是次头看到这娃这般抓狂。
她想了一整天,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小姐明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却又不肯点破呢?不告诉主子,高家那小子实际上是巾帼也就算了。反正,以主子的聪明,迟早会识破的。可是,为什么连林夫人也被蒙在鼓里,至今不知道主子是须眉?
哼,汪先生是绝对知情的。容嬷嬷现在回想起他的许多言行,不禁气得牙根痒痒。这两天,这院里躺着裳姐姐和顺子两个病号,这家伙哪天不是在府里呆三个时辰以上。可是,他吭过一声没有?也许他是奉了小姐的遗命要守口如瓶。看着大伙儿猜得这般辛苦,他哪怕是稍微暗示一下也好啊亏主子和大伙儿都是那么滴信任他
三公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让他进来”
这语气比外头的风雪还要冷上许多倍。容嬷嬷打了个冷战,兴灾乐祸的出去领人。哼哼,姓汪的绝对是欠抽。
看到容嬷嬷眼角抽抽,皮笑肉不笑的小样儿,汪太医自知今晚再劫难逃鸟,额头上立刻冷汗林立。他跟在容嬷嬷身后,掏出帕子狂擦冷汗。
果然,他一进内室,便很明显的感觉到一道令人窒息的无形威压排山倒海般直砸过来。
屋里,龙凤红烛高挑,照着层层叠叠的红……红浪翻滚,俨然是一片红色的海洋。
三公主披着墨发,穿着很喜庆的大红锦袍,腰间系着一根金色的同心如意丝绦,抱着一炉旺得不能再旺的火,坐在美人榻前。
然而,汪太医却看得心惊胆战,两个眼皮直跳。三公主一向穿着素雅,尤其是男装,酷爱白色和银色系列。这是他头次看到这小子穿大红色的男装——能把红色穿得比白色还要冰冷百倍滴,在他看来,放眼大陈,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位煞神了。
“微臣……”
“哼”他一张口,三公主就破天荒的打断了他,抬眼,嗖的飞过一记眼刀,“我当不起”
印象中,小主子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慵懒型滴,跟午后晒太阳的猫儿一样。这会儿,却成了一只实打实的狂虎。两膝盖发软,汪太医连袍子也顾不上撩起,“咚”的跪伏在地:“微臣知罪”
三公主冷眼瞅着他,没有吭声。
汪太医心中大定。安啦,这是在等着他的解释呢。万幸小主子还是象以前一样的信任他,只是眼下绝没平常那般好说话了。
没有任何解释,他呼啦一下,撕开自己的左袍袖,从夹层里取出一封用火漆封死的秘信,双手奉上。就知道这几天绝对会东窗事发,所以他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当年她说过的,有了这封信,小主子绝不会埋怨他半句滴。
事实上,看到这两冤家斗成这样,他早就忍不住想揭开迷底了。所以,在王跋来找他看“病”的时候,他很不客气的灌了那小子一大碗补药。他就不信,这小子补得肝火大旺,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下饭,没事就会精神恍惚的流通鼻血之类滴,阿容她会发觉不出点神马眉清目秀滴驸马爷能让正常的青年男子产生这种诡异的错觉,就算这是一群啥都不懂的青瓜蛋子,也会产生疑惑的。尤其是小主子还是那样敏感的人……嘿嘿,真当他是吃饱了撑着的吗?这么多年来,总是有事没事的在他们面前露一两手探脉的绝活。
啊,这一天,他足足等了十五年终于让他等到了。并且,他一点儿也没有失信于她。汪太医跪在地上,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个玩阴谋滴天才。
三公主狐疑的接过信,才瞥了一眼,便神色大变。有些发黄的信封上赫然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小焱亲启。
容嬷嬷告诉过他,小焱是母妃偷偷给他取的男名。除了容嬷嬷以外,世人皆只知道他叫长乐;而且这字迹也确实和母妃唯一留下的那本小册子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母妃给他写的信容嬷嬷没有骗他,母妃心里是疼爱他的
捧着这封迟到了十五年的信,萧焱呼的站了起来,浑x下下止不住的微抖。
深吸了一口气,他冲到红烛下,用颤抖的双手“滋啦”一声撕开信封。
泛黄的信封里静静的躺着一只月白色的纸鹤。他也控制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叭嗒、叭嗒滴尽情绽放在信封上面。没错,这封绝对是出自母妃之手这是母妃留给他的唯一记忆。
从小到大,他所有的梦里都会有一只这样的纸鹤。五岁那年,他跟容嬷嬷说起过这事。结果,容嬷嬷听了,当即泪流满面。原来,母妃去世前的三年里,唯一的消谴就是折纸鹤。据容嬷嬷说,当时寝宫里到处都挂满了成串成串、大大小小的白纸鹤。而这些纸鹤也是他仅有的玩具。三岁以前的事,他完全记不得了,唯有这纸鹤象烙印一样烙在他的脑海里。
轻轻的拆开这只厚实的纸鹤,萧焱的手里便多了五张写满了蝇头小字的月白色草纸。那是宫中最常见的普通草纸,是身份最低微的宫奴们用的。捧着这样的纸张,他的心里泛起无边的愤恨。那人口口声声说要守护母妃一生一世他就是这样守护的
抹去眼泪,他强迫自己把那人从脑海里赶出去。不能想着那人,看母妃写给他的信。那是对母妃的亵渎
“小焱,我的宝贝,对不起,娘做错了事,却让你来承担所有的后果……”才看了开头的这一句,萧焱的眼泪便如开闸的洪水再次汹涌而出,心里对母妃的仅存的那一丝半缕怨恨顿时烟消云散。这一句话足以抵销他吃过的所有苦和受过的所有委屈。
信中,母妃清楚告诉他:他的名字叫萧焱;母亲姓郭名雅,是大陈开国元勋郭怀的亲孙女。
她十六岁入宫,初始被封为贵妃;
第三年小产,被太后以“任性妄为,故意伤意圣上血脉”为由贬为嫔;
第四年,又被太后以“心思歹毒,妄图谋害曹嫔之子”为由销去封号,打入冷宫。并下令毒杀她的贴身侍女花容和云裳二人。因郭父再三求情,太后方法外开恩,免去花容等人的死罪,乱棍打出宫去;
第五年秋,李太师病重。太后和李皇后双双出宫去太师府省亲。圣上酒醉,路过冷宫,强行临幸了她;
第六年五月,她在冷宫里生下了他。亏得汪太医和她一道瞒天过海,把皇子上报成公主,这才得以躲过太后的雷霆之怒;
同年秋,郭家军出征漠北国,大获全胜。圣上龙颜大悦,复封她为郭妃。并以三公主奶娘的身份,重新召回她之前的贴身侍女花容。
第八年夏,西南叛乱;
同年冬,圣上御驾亲征;
次年春,传忠勇侯高成重伤,恐以后不能再有子嗣。其夫人林氏是她唯一的闺中密友,当时正在宫中探视她,闻讯向她求援。郭、高两家是世交,她不忍高家绝后,便再次使出瞒天过海计。还是在汪太医的安排下,把林夫人所生的女儿报为儿子。
一月后,林夫人以给“儿子”求赐名为由,独自进宫探视她。其时,李太师一党翻出许多证据,指证三年前的漠北一战是郭家曾阵前通敌。京城盛传郭家通敌卖国,其罪当诛。郭家的男丁已经尽数下狱,大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