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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珺婉显然不信,却越问越起劲,毫不在乎真假,根本停不下来:“你喜欢练武么?”
“不喜欢,太累。”
“你喜欢什么颜色?”
“玄青色。”
“你会琴么?”
“恩。”
“你能把面具摘下来么?”
“不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尘干脆的一句话让秋珺婉顿时泄了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神经,竟然闻了那么多问题。好像自己不是想知道答案,而是只想问,一个一个的问。
“不摘就不摘。我问完了,我给你解开,但你要听我的,不准乱动。”说罢,她探手过去解开了尘的穴。
尘第一次没有反驳秋珺婉,淡淡的答道:“好。”
秋珺婉又翻了翻草药篓子,还有些未枯萎的草药,便向尘说道:“我给你上药吧。”
她走到尘的身后,轻轻的掀开了男子的上衣。第一时间更新 ;她做好了十足的逃跑准备,防止尘再次突然出手。谁料,在秋珺婉触碰尘的同时,他只是本能的反应出强烈的排斥,却被深深的隐忍了下去,任由秋珺婉的摆布。
秋珺婉松了口气,对尘的反应十分满意。她指尖轻轻触碰尘脊背上一道道隆起的伤疤,不禁说道:“这鞭伤虽说未伤及筋骨,只是伤及皮肉,但摔伤使你右胳膊轻微脱臼,第三条筋骨错位,已经被我接上了。但是这几日你可不能再动武功,否则触及旧伤,不仅这伤疤再也无法消去,还会留下终生的遗憾。”
尘一言不发,秋珺婉若不是还能感到尘的体温,恐怕早就认为尘已经死了吧!久时,尘问:“你为什么救我。”
“我这人见不得人死在我眼前。”秋珺婉不解的答道。
尘竟不相信,勾人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无以言说的凌厉:“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别有所图。”
秋珺婉气得无语,大声回他:“你有病啊,你又没跟我说你什么身份我怎么知道!你以为这世上没有好人啊,都图些什么富贵钱财,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你好了以后我立刻走人,绝不跟你多说一句话!还有就算我真有所图,你这样问别人谁会傻的回答你是啊!”
尘眸中厉色黯淡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玄色锦袍。华贵的锦绸上面洒落着不少尘土,却掩盖不了那一针一针富贵浅绣的金丝。
秋珺婉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尘会这么说,于是她急忙说:“你衣服上确实绣的挺好看,但我从小在山上长大,看不懂你绣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尘的眉头微微锁住,秋珺婉又道:“你不用担心,别每天都闷闷不乐的,世间有很多值得你开心的事,也有很多值得你相信的人,干嘛天天板着脸,多累啊!你要学会相信。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相信”尘默默念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悟。
秋珺婉点点头:“对,相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很尴尬,立刻说道:“我先给你探探脉吧。”她再次将手伸向尘的手腕,却忘记了防备。
“啊——!”
咔嚓。
胳膊卸下来了。
她一脸委屈的看着尘,忍不住另一只手打了过去
咔嚓
又卸下来了
早知道是这样就让他死湖边儿去吧,干嘛救他!“你干什么啊,为什么卸我胳膊!”她像一头母狮子一样朝着尘吼去。第一时间更新
尘:“”好吵
他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习惯了。”随即轻松咔嚓两下给秋珺婉接上了左右胳膊。秋珺婉使劲揉着痛感尚存的手臂,惊讶于尘对武功竟如此熟练,原来刚刚自己能点他穴不过是他刻意忍让罢!都让她有些怀疑是不是玉鸢七那家伙
就这样,秋珺婉照顾了尘整整五日,尘身上的伤几乎痊愈,伤疤都只留下了很小的痕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除了偶尔不留神被尘卸下胳膊手脚的,两人相处还算愉快。并且,秋珺婉利用山下的草药制作了不少毒药,藏在衣里,以防身用。
清晨,旭日东方冉冉升起,给大地洒下一抹东方红。秋珺婉和尘一起坐在山洞外看日出日升。
“真的很漂亮。”秋珺婉笑道。
“恩。”尘依旧是冷漠的望着旭日,一双眸子在阳光下格外动人。他眸中含情,含惆怅,含温和,含落寞。
秋珺婉侧头盯着他,暗自思虑,使尘受伤的人是不是一起毁掉了他的容颜,让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几日,尘都没有摘下面具,好似嵌入了他玉肌里。面色透过双眸两侧看去十分苍白,可秋珺婉就是觉得他好美。
良久,秋珺婉第一个打破了宁寂,说道:“你伤好也差不多了,我不可能永远照顾你,是时候该各自离去了。”
“你去哪儿?”尘竟问她。她回眸,再次被他针尖一般的目光射穿。几天,不管多少次相视,那双眸子看多少遍都不会觉得乏味。让人觉得是妖瞳,难以忘怀。
“我没有家,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不过,天涯何处无我秋珺婉落脚之地?我想做个女侠,闯荡天涯!”秋珺婉兴致勃勃的谈论着自己以后的打算,最后,尘只是回答:“好。”
说的累了,秋珺婉有些不舍的说:“尘,保重,别老疑这疑那的。我要走了。”她站起了身子。
尘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精巧、细致的玉簪子,成色极好的玉雕成了一朵惟妙惟肖的曼陀罗花。他直接扔到了秋珺婉的手里,秋珺婉食中二指稳稳的夹住了簪子,笑道:“拿回去吧,我说过,我不要你东西。”
她正纳闷尘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却突然听到尘几乎是命令的口气:“拿着。”
秋珺婉立刻收好。她通过这几天与尘的相处明确的感受到,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特别是当他卸自己手脚时的干脆利落“谢谢,就此别过。”
尘站了起来,抱拳回以武者的一礼。
看着秋珺婉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树丛中,一阵风刮起尘的长发,影子也随风摇曳。玄衣妖娆兮,宛然衬的日月无光,尽失繁华。沐于风中,令万物为之黯然。眸中已再无那女子身影,他漠然摘下了面具
那面具下的脸,美的不似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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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落寞繁华为猖狂
秋珺婉离开了尘,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身上盘缠在照顾尘的时候用掉了大部分,现在仅剩下了一点,估计只足以熬过几天了。她从怀中取出那只簪子,细细的打量着。
如若凝脂的美玉,精致的雕功造就了这个美伦美奂曼陀罗玉簪,少说也是价值连城。秋珺婉不禁犹豫道:“要不我先去当铺当了,开个医馆,以后再当回来?”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虽然这是尘送给她的。她先去锦绮坊购置了一套华丽的衣服,略微打扮打扮,装成富贵人家的样子,然后大步行至洛阳街四处闲逛,寻了一处大些的当铺入内,随即摆出一副贵人的架子,将玉簪搁到案上:“看看,这玉簪值多少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店员拨弄着算盘,连头都未曾抬起,随意地说道:“十钱。”
神马,有这样忽悠人的吗!秋珺婉冷笑一声:“好啊,你这店铺不想开了是吧!我家老爷若不是需要这救命钱,怎会把传家宝拿出来当?十钱?我这玉簪都能把你这破店买下了!”
她说话的同时,心中却暗想:“秋珺婉,加油!继续编!”
店员反倒不耐烦地抬起了头,怒道:“传家宝?就这成色,一是不纯,翠中带杂,雕工粗糙跟划拉的没什么两样,能值三钱就不错了,给你十钱够抬举你了,你还想怎样?”
听到这话,秋珺婉心里“咯噔”一下,这店员说的有理有据,不会是真的吧该死的尘,你说你要么别给我,给也别给个假的啊,抠门不?秋珺婉立刻拿回玉簪,做撒泼状:“不行,你不给我我明天就叫人拆了你这店!”
“这里是天子脚下,洛阳城中,哪个人敢这么大胆来拆人家的店啊?”
秋珺婉突然听见一男子清朗之声,回头看去。男子唇边儿噙着笑,望着秋珺婉:“姑娘口气不小,不知是哪府的丫头?”
“哪”她本来就是瞎编的,她怎么知道哪府的啊!“你管我啊,我我不想说!”
店员闻声反倒是欣喜的迎上笑脸:“哎呦!贺楼公子大驾光临,可是要找我家少主啊?”
秋珺婉暗骂这店员:墙头草!阿谀奉承的小人!卑鄙!下流!无耻!低贱!龌龊!!
贺楼公子浅打折扇,儒雅轻笑:“不必了,我就是顺路,听见这位姑娘的声音,来看看罢了。”
那店员立刻装模作样的说到:“公子,您看,这姑娘要当东西,我还没给她看的她就嫌我出钱少”
“你”秋珺婉气的要死,忍不住用行动打断了店员的话语。第一时间更新 ;只一秒眨眼之间,秋珺婉的玉手便掐在了店员的脖子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不怕闪了你的大舌头?姐拿着这么宝贝的东西来你这儿,你非但没看看我这宝贝的价值反而”
店员没想到秋珺婉一个弱女子家武功这么厉害,被掐得满面通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死死死要死啦!”
贺楼公子更是没想到秋珺婉如此彪悍,赶忙拉开两人劝道:“好了好了姑娘,在下帮您看宝贝,姑娘别再打了啊,这让人看见姑娘以后怎么”
秋珺婉咬牙切齿盯着店员,厉声打断了贺楼公子的话:“不用您祝福,我嫁得出去!”
贺楼公子:“”我可什么都没说
店员怕了秋珺婉那股子狠辣劲,不敢再怎么言语,只是脸上还是深切的刻着“不满”二字。第一时间更新
秋珺婉差不多平息下了自己的心情,将余火发到了贺楼公子头上:“你不是要看嘛,看吧。第一时间更新 ;”说罢,像尘一样直接扔过去。却不曾想贺楼公子竟然不会武功!
还好秋珺婉力气用的不大,但簪子还是精准的插入了贺楼公子的衣袖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不会武功,你没事吧!”秋珺婉赶忙说道。
贺楼公子看见了簪子,立刻面色阴沉,也顾不得是否有事了,对店员焦急道:“速请你家公子至此!”店员哪想到贺楼公子的脸色瞬间变化如此之大,后怕的上了楼。
秋珺婉以为是自己弄疼他要找个什么公子来对付她,虽说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是说道:“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心想,若是这贺楼公子真的那么小心眼,那什么公子来了就揍死他!
贺楼公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拔下了衣袖上的簪子:“没事,你没伤到我。”
秋珺婉放下心来,原来是自己误解了。只是一会儿,另一男子便随着店员从楼上下来,放荡桀骜的笑着:“青,这么急找我干什么呀!”他抬头看见秋珺婉,上前看道:“呦,素以洁身自好著称的贺楼青公子,今儿个怎么带个美女来啊?莫不是嫂子吧!”
“锦!”贺楼青笑嗔道:“这位姑娘与我素不相识,她不过是来当东西的。”
“啊?”唤做锦之人摇了摇头:“唉,没意思。我还以为是嫂子呢!原来再美的美女都不入贺楼公子之眼啊!”
贺楼青转身对秋珺婉作一揖:“这位是安家大公子,安锦,也就是这儿的主人。第一时间更新 ;姑娘请稍等,让安公子看看此物,必出大好价钱。”
秋珺婉本就一言未发安静的看着这一切,略显尴尬。安锦素衣白袍,如洁雪一般干净,不可有一丝冗杂。若尘可谓是飘逸超尘,贺楼公子为儒逸安雅,那锦便是风流倜倘。此时听见贺楼青一言,秋珺婉立刻应和:“恩,你快去吧!”
安锦勾唇一语:“青,你也要为你终身考虑下了吧?”玩笑几语,两人已进入内殿。
店员也不再嚣张,探寻的问道:“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秋珺婉正愣神呢,却被店员突然拉回思绪,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店员一愣,遂道:“嘿!你这小丫头挺横啊!”
秋珺婉不再理他,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秋珺婉烦这锦袍的沉重碍事,不停的摆袖,店员则打着算盘,一边偷偷的瞧秋珺婉的神色。
两位公子于内殿出来,安锦竟捧出了几条黄金。贺楼青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家老爷可是有什么急用?这玉簪太过贵重,小店收不下,这薄礼您就先拿去用,也算是小店的一点心意罢了!”
店员惊的张大了嘴巴,他本来想骗点钱给公子,谁知公子白白送出去了这么多!秋珺婉得意的看着店员,接过玉簪和黄金:“好吧,看你们识相,我先替老爷收者。”
不要白不要,要了接着跑。秋珺婉大步流星般离开了小店。
安锦摇摇头:“尘那家伙失踪这么久,这姑娘不知是什么来头,不会真的是‘嫂子’吧!”
贺楼青与安锦在秋珺婉离开店的那一刻,脸色大变。贺楼青望着安锦,唇间原本噙着的笑容尽失,道:“还愣着干什么,跟上吧。你别看我,我不会轻功。”
“好吧。”安锦立刻飞一般的跟了出去。
贺楼青凝望着安锦远去的身影,表情渐渐沉重起来。尘,希望锦能找到你,愿你安然归来。云儿可是为了你伤心欲绝,好似天涯断肠人。他轻叹,回身却看见店员傻愣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贺楼青:“公子,那真的是您夫人啊!”
贺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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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谈笑间,又逢危险
秋珺婉一路小跑,飘然的锦袍肆意纷飞。跑过了一家医堂,狠狠的刹住脚步倒了回来,驻看去。
回春堂,不过是个遍处可见的医堂名,连匾额都有些破旧不堪。清冷的无一人,门半虚掩着,好似一处破旧的院落,却宁静的不忍打破。她悄悄的推门进去,整个房舍面积不大,角落里闲散的堆着些药材。倒是半高的桌案后坐一老者,两鬓斑白,胡髭皎髯,声线沧桑:“姑娘不像有病之人,且回罢。”
秋珺婉本探寻着房舍内的摆设,闻言一愣。这老者到也是医术不差,否则怎会远远一看就得知她不是来看病的?她笑道:“老前辈,在下确实不是来看病的。第一时间更新 ;而是”她步履轻巧的走上案前,搁下一条金子,又道:“我买您这回春堂可好?”
老者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随意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金条,声音悠长:“不卖。”
这倒是使秋珺婉觉得诧异,她环顾四周,这小店也不知多久没来人罢,破旧的医堂阴森森的,老者的苍白的脸也暗暗发着毒素的绿光。这金条足够买下几个回春堂了吧,这老者却丝毫不为之动容!她有些不甘,依旧不依不饶道:“老前辈,在下也是懂点医术的,就相中您这僻静处,您就卖给我吧!”
老者摇了摇头,淡笑着没有理会。
秋珺婉耐着性子,瞧老者无动于衷,便道:“您若是卖掉了,这金条足够您安乐而终罢!再说您这中的这些毒,自己都不解,吓的人家也不敢来了”
老者闻言身子猛然一震,似乎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一下子坐起来。
理解能力极差的秋珺婉以为老者生气了,只好无奈地说:“罢了,这若是您祖传的或啥,在下也不强求”
“你刚才说什么?”老者瞪大了眼睛探寻着秋珺婉,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耸耸肩,动动眉毛,眨眨眼睛,确认自己五官健全后说道:“若是您祖传的”
“不是,前一句。”老者打断了她。
“忘了。”秋珺婉非常干脆利落的说道。
老者:“”这丫头年纪比我还大么?!“你怎么看出老朽中了毒?”老者缓缓坐了起来,形象依旧是慵懒的,而眼神却发射出精光。第一时间更新
“那个您要是不介意我就说实话了。您眼中血丝面容无光印堂发黑远看慵懒散漫实则无力瘫软,一看就是中了蛊毒嘛!”秋珺婉歪头看他。
老者:“”我还活着么?
他却不得不否认,秋珺婉说的不无道理。老者笑着请她:“劳烦姑娘来给老朽探探脉,看看能不能知道我中的是什么蛊毒。”
秋珺婉没有迟疑,便上前探脉。第一时间更新 ;脉相平稳,似乎没有什么波澜,没有什么中毒的痕迹。她执起桌上银针,朝着老者某个穴位扎了下去。顿时,脉相一颤,好似出现翻腾,老者也顿时手臂一阵痉挛。
“姑娘”老者眉头紧皱,强忍着这突如其来的疼痛。
秋珺婉立刻放了开来,略施几针,问道:“您可是一发毒就浑身无力,神识恍惚,却丝毫无查毒素何在?”
老者痛感逐渐全无,点点头。
“擒龙蛊。”秋珺婉肯定地说。
听清她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后,先是大吃一惊,顿时惶恐的警觉起来:“你跟玉陌轩是什么关系!莫不是你也是栖鸢派之人!”
“我我我不是啦!”秋珺婉立刻矢口否认,她可刚刚逃出栖鸢派,她可不想再和栖鸢牵扯上什么关系了!“我真的不是!我不过是书读得多了些!”她眨眨眼:“不过,您为什么会认为我是栖鸢派的人呢?”
老者不完全相信:“可老朽听说,这蛊毒只有玉鸢七的血脉才懂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呵呵呵秋珺婉心中一阵冷笑,姐偷书的本领可神着呢!不过,老者既然这么说,难道他的毒是师兄或是师父下的?“真的不是,您信也好不信也罢,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秋珺婉扭头就走,老者急切的叫住了她:“姑娘,我卖!”
秋珺婉惊喜的回首,老者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