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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给大家看……他十多年前曾从几米来高的架子上摔下,腰部严重受伤,不能再长时间过度负重,自此再没表演过这个节目,可是,他还是答应了这次演出。我想,这就是老一辈传统艺人的艺德吧。
这位老先生以前也是在天桥学过艺的,他所掌握的技能肯定算的是一门天桥绝技了,可惜,这个即不好练又不怎么吸引观众的节目,没人学。我想要是他去世了,古采戏法也就永久的成为只能在文本上找到的名词解释了。
第四回 见牛乳兰心发脾气 醉爱诗篇决意再访天桥
兰心和诚厚搭乘着程部长的小轿车回到了礼亲王府,程处长由于晚上还有饭局,就只把他们送到了王府门外,没有下车。诚厚看着兰心进了院门,便满脸堆笑的转过身,朝程部长躬身行礼,
“uncle,还可您别把今天的事情告予我阿玛。”
“哼!”程部长用手指了指诚厚,说,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她是你父王用来勾络蒙古王的。要是招惹出什么是非,破坏了你父王的复辟大计,你可担待的起?!”听他这么一说,诚厚不由得回头往门里看了一眼,所兴,兰心好像已经进去了,于是便又跟程处长寒暄了几句,把他送走了。诚厚刚一进院门,便愕然看见兰心正屹立于门后,面沉似水,显然,他们刚才的对话,她听到了。“姐~”诚厚顿时着了慌,不知如何是好。兰心看出他的尴尬,努力的朝他一笑,转身向一进又一进的院内走去。
兰心回到自己房间便跌坐在了书房的罗汉床上,本想喊月娘给她更衣;但又想起她是坐马车回府;还在路上。于是便翻开了《宋词》,恰巧看到了欧阳修的《踏莎行》“……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看到“离愁”和“春”,兰心便想到了明年春天就要远嫁蒙古这个可怕的事实,心情烦闷的把书一合,独自对墙发呆。过了一会儿,诚厚带着一个端着大托盘的小丫鬟过来了。
“姐,走了这大半天,你都没吃东西,我这里有西单面包房刚送来的乳油蛋糕,玫瑰饼干,您要不要吃点。”
“恩。”兰心点了点头。诚厚让小丫鬟把东西放在罗汉床的小桌上,自己倚在了兰心对面。当小丫鬟把一个精致的景泰蓝盖碗摆到兰心面前时,她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她顿时直起了身子,脸色通红,杏目圆睁,离着他近的诚厚甚至听见了她紧咬银牙欲碎是声音。诚厚一看赶紧给端点心的丫鬟使眼色叫他撤下东西,谁知那丫鬟错会了他的意思,端起杯子说:“请格格用牛乳。”
“啪~!”兰心瞅都没瞅就翻手把牛乳杯打落在地,杯中的牛乳渐的四溢。
“扑通!”丫鬟不知作错了什么,吓的赶紧跪倒了。
诚厚也少见她生这么大气,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姐~”他叫兰心。兰心什么也不说,只是用双臂支着头,把手指插入发鬓,痛苦的撕扯着。
这时月娘正巧从外面回来,一看此情此景,玻璃心志的她利马明白发生了什么,朝着诚厚拜了一拜,说:
“四阿哥,我们主子今儿累了。您请回吧。”诚厚觉得呆着也是无趣,就一声不响的带着丫鬟走了。诚厚觉得很憋屈,心想我好心好意的给你送点心,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还把牛乳打翻,真是有些过分。走了差不多50步,他突然听见月娘在后面喊他,于是停下了脚步。月娘追了上来,先是给他施了一礼,然后说:
“四阿哥,不是我们主子跟你发脾气,您不知道,她最讨厌牛乳,因为,”月娘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说,“因为她觉得以后到了内蒙,她就躲不开这些了。”
“唉!”诚厚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拳捶到了身旁立柱上。
晚上,王府里宁静安逸,初浴的兰心醉卧于一处邻水的高阁。高阁四角上的红纱宫灯给周遭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面纱,在着一片朦胧之中,朱栏更艳,粉面更俏。兰心并不在意清凉的晚风时不时撩起她身上白纱和脑后的青丝,而只是庸懒的把玩着手中由上等德化白瓷烧制而成的酒觞。酒觞内鲜艳的液体是女儿红,哈,女儿红,据说民间哪家要是生了女儿的话都要将一坛新酿的女儿红埋于院内,等到女儿出嫁之时将其取出,作为喜酒。多美丽的民风啊,唉,想到自己也算是个待嫁新娘,可是却没有丝毫喜悦的之感的时候,兰心再次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主子,您别再喝了。”月娘劝她。
“你懂什么!”兰心呵斥,“一醉解千愁!”
月娘叹了口气,又把熏炉内的香换了一把。闻着香熏,兰心渐渐觉得头沉目眩,恍恍惚惚间,白天那位在芦棚里说相声的少年郎的影像浮现在了她的脑海。真是个俊俏的人儿啊,嘿嘿,见着大姑娘来了还知道闭嫌,想必人品也不会太差,他在干什么呢?他给我帽子的时候我是不是不该那么紧盯着他看,诶?他那时不也盯着我看么?“嘎嘎~!”阁下池内一只水鸟哀鸣而过,吓的兰心了无睡意。倦倚栏杆,她幽幽的念起了苏东坡的《贺新郎.夏景》
乳燕飞华屋。
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
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
渐困倚、孤眠清热。
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
又却是,风敲竹。
石榴半吐红巾蹙。
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浓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
又恐被、秋风惊绿。
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
共粉泪,两簌簌。
就在这时,西北方突然卷起一阵大风,直刮的宫灯烛灭,熏炉跌倒。兰心觉得两肩生寒,紧了紧肩膀。月娘为她上了件单衣,说:“格格,快下雨了,回屋吧。”
回到屋内,外面已经是狂风大作,暴雨雷鸣,月娘用手试了一下出门时沏好的玫瑰茶,说:“格格,喝口茶吧。”。兰心把茶接了过来,抿了一小下,就又递还给了月娘。她走到窗前,看着那愈发厉害的急风骤雨,又想到了那个说相声的少年,他是还在那个芦棚里说相声么,这么大的雨,那个四面漏风的破芦棚怎能让他遮风挡雨?夜凉风寒,他那么单薄,要是没人照顾的话,肯定会生病的。
“月娘,你说今天下午那个说相声的现在在哪里呢?这么大雨,他不会还在那个芦棚吧,那里可避不了雨的。”
“哎呀格格,您就别想他啦,都累了一天了赶紧歇着吧。”月娘一边给她收拾被褥一边说。
兰心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无趣,便随手拿起了放在床上的《绿蒂与维特》,打开书,卷首语赫赫然于眼前
Is there a young man who has no feelings of love? Is there a young girl who has no dreams of love?
“月娘!咱们,咱们明天再去趟天桥吧!”
8/2/2008 21:04
第五回 兰心格格逛天桥
居今稽古一身摇
眼底沧桑阅几朝
六百年来同转瞬
凭君妙笔写天桥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一位穿着讲究,手摇纸扇的公子哥正带着他的小跟班逛天桥,而这对主仆其实就是咱们这部书的主角,兰心和月娘。兰心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特地装扮成了男人,她本来就比一般女孩子要高,再加上旗人骨头架子大,和那股天生的英气,让她扮起男人来也可以说英俊潇洒,*倜傥。为了遮挡住那翩翩秀发,她带了个礼帽,而且长了记性,让月娘给她别了好几个卡子。她来了天桥直奔着水心亭就去了,可挨着棚子找了半天也不见那根“小嫩葱”,这真是有些失望,但她觉得能有幸欣赏到眼前的“天桥盛世”,到也不觉得太遗憾了。
兰心是王府的格格,又留过洋,可谓见多识广,自然对天桥那些专为穷苦人提供的估衣摊啊,小鞋铺躲的远远,但对天桥的把势场子她却一个不落的挨个上前观瞧,越看越觉得大开眼界。就说她眼前那个木栅栏后憨态可鞠的大黑熊吧,居然在一个秃顶大个①的教导下站起身来,用两只前掌耍弄着一杆雪亮的钢叉,一会儿在胸前动,一会儿绕着脖子动。它动作笨拙迟缓,笨模笨样,活脱一个刚学着练武术的大傻子,直招的彩声,笑声,连绵不断。等狗熊耍完钢叉,上来了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头顶着越来越小的五层盘子,最小的那层上还长着几个加着红绒球的金色岔子,双手扶着地,把两条腿搭在一条破长椅上,双手双腿稳而不慢的交替的向前移动着位置,转眼间,他居然已从长椅的一头滚到了另一头,与此同时他头上的五层盘子稳稳当当的如置平地。兰心看着当时就傻了眼,直愣愣的要扔大洋,被月娘一把拦住了。“主子,您在这地界要是扔大洋的话可太扎眼了,咱多给点铜子就得了,啊?”“恩”兰心点了点头。
往前走,她们人瞅着了一个被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拉洋片②的。挤进去一看,一个笑眯眯的矮胖子身旁有一个四脚两层的小架子(锣鼓三件),这个小架子一层绑着一个鼓,一层栓着个小铜锣,两层中分别插着两根小棍,而着两根小棍分别后头又都栓了根绳子,交在他的左手,他一拉,是小锣也叫,鼓也响,他的右手也不闲着,拉着他身边那个一米多宽两米高的大箱子上头耷拉下的一根线,一边拉,一边唱:
您仔细瞧来仔细看
眼前换了又一片
光绪二十六年六月里
北京城闹起了义和团
有红团,有黄团
还有那山东来的叫老团
大坛首,一声唤,
众团民杀声四起,地动惊天……
“主子,您不去看看么。”月娘问兰心。“那里头就八张画,都是杀人流血掉脑袋的,我四爹家有这么一玩意儿,比他这个好多了,不过他唱的真好,赏他几个子嚼谷吧。”大金牙一看兰心没看还给钱,赶紧满面堆笑冲着她请了个安,兰心朝他一摆手走开了。
兰心觉得有些饿;便让月娘到了个相对干净的摊子给她买了个糖耳朵;谁知由于被周遭人一挤,兰心一个没拿准糖耳朵就脱了手,还给大褂下摆弄了块油。随即就也不知从哪里滚出来了一个和武大郎有的拼的矮个子男人,趴到了兰心脚下,手中拿着一块手掌大小的小胰子,嘴里叨念:“您这油,我这一蹭就掉了。蹭!蹭,蹭,蹭,蹭,蹭油的~”没等兰心反应过来拿脚揣他,他就半跪的朝兰心抬起了头“您看,您那块油没了。”嘿,还别说,他那块小胰子还真把那块油给蹭没了。兰心一提大褂的下巾,觉得挺满意,就掏出个铜子往地上一扔,潇洒的挥着扇子走开了。“谢谢这位爷~”蹭油的③也就转身再找其他的客人去了。
兰心无意往地上一瞥,却看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秃脑袋④跪坐在那里,一只腿只剩半截,露着个肉呼蚩,他光着脊梁,紧闭着眼睛,顶着一块块加起来得有一米多高的青石板,身边还扔着一个破拐。在他面前几块石头子压着张地状,上面写着“拐子要钱,靠天吃饭,善人慈悲,功夫难练”兰心被他那露出来的肉蚩呼吓的用手蒙住了眼睛,但还是打发月娘给了他一大把铜子。
“杂碎汤来呦~!”一声响亮的吆喝把兰心的魂魄恨不得都勾了去,她最爱这口了,在王府里不常吃,这回得住了机会,岂有不喝之理,于是便顺着吆喝声来到了摊子,杂碎汤掌柜一看来了个衣着华丽的客人,赶紧过来招呼,还没等兰心坐下就揪下搭在肩膀上的手巾,上上下下的抖落干净桌凳上的土,规规矩矩的一哈腰朝兰心客气:“爷,您老请。”兰心看他这么殷勤便得意一笑,朝月娘使了个眼色,给他打赏。兰心坐定,掌柜利马就给盛了碗热气腾腾的杂碎汤,还拿来了韭菜花和芝麻酱。就在这时,兰心忽听到一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声音操着一口浓重的山东口喊:“奶奶~!”紧接着又着一声脆响,好像是竹竿什么的往地上一摔“他妈的怎么搞的~!”兰心被这奇怪是声响所吸引,回头观瞧,一个身材魁梧,大脸大鼻子一脸嘈杂的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⑤正唾沫星子乱喷的骂大街。他居然穿了个有龙的黄色破马褂,哼,兰心心想,要搁以前就凭他这身打扮,嘿嘿,就够定他一个满门抄斩的罪过。他拧着眉,瞪着眼,一副偾事嫉俗的架势,周围的群众把他围了个圈,各个还都倍认真的听他骂。由于周围人生嘈杂,而且他说话山东口又重,兰心有些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听得他在骂大军阀曹昆,于是问掌柜,
“他着是说曹昆什么呢?”
“爷,是这么挡子事儿,那个曹锟有日到澡堂子洗澡,看为他搓澡的搓澡工李某长的不赖就把他给骑了。后来还给那兔子安排了个财政部长,您说这是什么世道!”
“什么叫兔子?”兰心不解。
“主子!”月娘揪了一把兰心,说,“您就别什么都问了!掌柜子,就他这么骂,不怕官府派人抓么?”
“警察局他都进了好几次了,他就是不怕,老吵吵着‘不骂天,不骂地,就骂贪官和污吏!’他早就把脑袋拴裤腰带上了,是背棺材揣着秧榜来天桥骂大街的!”
“呵!到是条汉子!”兰心拍手称快。
这时,他从随身带的葫芦里取出了一些沙片糖“列位尝尝,这是我的沙片糖。不甜不要钱!无病延年益寿,有病妙手回春!”月娘一看,没等兰心吩咐就赶紧去买了很多沙片糖过来。兰心见此不由得一笑,心想这个小丫头真是机灵,我脑子里想什么都知道。兰心忽想起那个跪地顶砖的拐子,于是问掌柜,
“还有件事我跟你打听一下,那个不言不语拐子是怎么回事?”
“唉,那也是个苦命的人啊。他原本是铁山寺的替僧(替代有钱人出家的和尚),后来规他管的法器让贼给偷了,方丈把他给打残了,没办法来天桥顶砖。”
“真是没天理。”兰心默念。
“唉呦,我的爷,这年头哪找天理去啊。爷,您是头回来天桥吧,一会儿还不去看看云里飞去?那云里飞可是宝文社科班出来的,可光绪帝慈禧老佛爷驾崩那阵儿,不让他演,没办法,只能他来天桥撂地,可一来还走不了,身上那功夫可是不错,生角儿旦角儿,没有人家拿不起来的,而且中间插科打诨的,听的实在可乐。咱北京城里现而今不是有句话么,‘没看过云里飞,就是没吃过洋白面。’”
“嚯,是么,那我可真得去瞅瞅。”兰心说着付完了杂碎汤钱,便去寻那云里飞了。她并没有直接去看云里飞而是又走回到那个拐子的面前,掏出几块大洋扔了过去。看着兰心一下子扔了大洋,他眼睛一亮,朝兰心作了个揖,然后把大方砖一块一块的卸下,必恭必敬的朝兰心磕了个头。兰心看他头顶处有一处拳头大小的凹坑,心头一紧,快步走开了。
云里飞的场子是有席棚搭的,在天桥这样的席棚有两个,一个是云里飞的一个是说相声的焦德海和刘德智的。兰心本来想听听传来无尽笑声的相声的,可想到“小嫩葱”的敬告,还是没有停下来听。她们来到天桥正中偏西三角地云里飞⑥的场子,才意识到什么叫人多,真的是人挨人,人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想挤进去看个清楚,真是事比登天。兰心突然灵机一动,让掏月娘出了一大把铜子,对挡住她们前进道路的人依次贿赂,终于,她们算是到了最佳的观赏点,不过当然,坐是没有的。但看里面的演员,他们的行头可真是怪,衣服不是绸不是缎,而是一个破面布口袋染上了色儿,那盔头竟然是用烟卷盒剪成样子,然后又拿针线缝好了的。为首的中年男子一个人演了好几个角色,连说带唱,妙语连珠,唱词诙谐幽默,表演夸张而滑稽。但滑稽归滑稽,他们的的能耐可着不小尤其是那个为首的中年人不仅“生,旦,净,末,丑”样样拿的起来而且“唱,念,做,打,翻”样样精通,尤其是“翻”!他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嘁哩喀喳的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真怪不得叫云里飞啊~!兰心从小没少看名角的戏,但能在几个角色之间跳转这么快的却是头回看到,真是民间出高人。可惜虽然演出精彩但地上的钱不多,那个中年人看了看他的儿子说:“你来几个脑键子吧。”那个小演员点了一下头,光着脑袋顶在地上,干脆利落翻起了跟头来,他翻的速度及快,直看的兰心眼花缭乱,就好象一时间在地上看了朵多瓣莲花,就这样那个小演员一连在地上用脑袋顶着翻了五十个筋斗。等到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的时候,兰心再也顾不得月娘阻拦,顺手就掏出了块大洋扔了过去。
这时,兰月忽听得耳旁一声蛙叫“呱!”紧接着又听到一群蛙叫“呱~!”,便清了声音方向来源自哪个摊子,她便挤了进去,等到她拨开众人挤进去一看,一时间,等她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见了一只大蛤蟆坐在一群纵列整齐的小蛤蟆面前,它叫“呱!”,小蛤蟆们也跟着齐声叫“呱!”活像个教书先生一样。就这样此起彼伏,一叫一和的叫了一阵子后,蹲在一旁的黄眼珠子干瘦老头⑦喊了一声:“到时候了,该放学了~!”这时,小蛤蟆按着次序一个接一个起身爬到了一个小罐里,等到小蛤蟆都进去了,大蛤蟆这才慢悠悠的起身爬到一个大罐里去。就在四周围观的人们纷纷惊叹不已的时候,老头又打开了一个随身带的细脖瓶子,放出了密密麻麻无数只黑黄相间的蚂蚁。等蚂蚁都爬了出来,他便一边喊着“别乱,快排好队!听着,立正,看齐!”一边用手撒了些小米。只见混杂在一起无数只黑黄两色蚂蚁居然很自然的排成了黑黄两队,而且没有一只蚂蚁站错了队。兰心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使劲睁大,才确定,她没有做梦。
她们接着往前走,一路上的杂耍摊子应接不暇,一会儿忽现了个*的判官,一会儿又来了个大刀剁斧的壮汉,最让兰心头晕的要数耍中幡⑧的了,看着那三丈高的竹竿在耍幡人的肩膀上,牙床上,头顶上快速的变换着位置的时候,兰心简直快晕倒了。当然,最另她目瞪口呆的还是“赛活驴”。
一头黑布的小毛驴身上驮着个穿红带绿涂脂抹粉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