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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落雨潇潇-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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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始终没敢开口去问爹娘,在她小小的心灵之中,生怕自己开口一问,就连现在的爹娘也会不要自己了。而在崔家被吴三桂灭门之后,崔安独自一人流落江湖,还在梦想能有一日与亲生爹娘相认,可养父养母猝逢大难,临死前来不及交代,这茫茫人海之中,却从何找起?

是以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这心思也就渐渐地淡了,可万未料到,此时此刻,付春梅竟然认出自己是她的女儿!崔安瞧瞧呆立在门口的厉克雄,心下已然相信了八九分:若非两人是同胞兄妹,又如何能面容如此相像?

付春梅紧紧搂住崔安,哽咽道:“萍儿,你和克雄本是一胞双生,可当年娘生下你们两个时,恰值仇家大举追杀,我和你爹生怕两个孩子都遭仇家毒手,就把你托付给当地一户姓崔的人家,本待躲过仇家追杀之后再去寻回你,谁知时仅仅隔半个月,那户姓崔的人家竟然不知去向!我和你爹四处寻找,竟然找不到半点踪迹。”说到此处,想起当年与厉啸天寻找女儿时胆战心惊之状,喉头哽住,泪水又是簌簌而落。

崔安心道:想来当年养父母忽然发现吴三桂派人前来寻找,等不到厉啸天夫妇前来寻女,只得即刻上路,他们既是要避过吴三桂的爪牙追踪,自然不会留下丝毫踪迹,厉啸天夫妇又如何找得到?

莫孤影此时已是奄奄一息,见此情景,心下一凉:崔安若当真是厉啸天的亲生女儿,厉啸天又如何下得了手?一转念间已是有了主意,轻声道:“厉山主一家团聚,当真是可喜可贺,今后厉山主若是统领拜月教,厉山主可就再也不必遮掩明月右使的身份了罢?”他本想冷笑几声,可笑声一出,当即牵动内伤,咳嗽了几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厉啸天付春梅两人闻言都是面色一变,付春梅大声道:“你胡说什么?”厉啸天却是面色凝重,沉声道:“可是真的?”

两人同时发问,却是一问莫孤影,一问厉克雄,崔安心下暗叹一声:此事终究还是隐瞒不住!

厉克雄面色惨白,双膝一曲跪倒在地,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抵在胸前,大声道:“爹,娘,儿子不肖,陷入孽缘无法自拔,被岳胜仙和莫孤影要挟,九年来一直暗中为拜月教效力。如今大错铸成,无可挽回,也无颜再面对爹娘,爹娘只当没生过我这不肖之子!”

付春梅惊得花容失色,想要上前夺下厉克雄手中匕首,又怕反而激得他立刻自戕,只踏上一步便即硬生生止住步子,颤声道:“克雄,你……不要……你既然是被人所逼,那也怪不得你。”

厉克雄惨然一笑道:“就算爹娘并不降罪,儿子也早已无颜活在这世上,老天爷让儿子前临死前得以向爹娘辞行,当真是待我不薄!”说着望向崔安,大声道:“妹妹,大哥对不住你!”说到这个“你”字时,手腕一紧,匕首已然疾速无伦地插入了胸膛!

厉克雄死志甚坚,这匕首虽是寻常兵刃,但在厉克雄全力疾刺之下,当即直没入柄!

厉啸天和付春梅同时大声惊呼,付春梅扑到厉克雄身边,将他抱在怀中,手忙脚乱地去点伤处周围的穴道,大声叫道:“啸天,拿金创药来!快来给克雄止血啊!”

她话音甫落,忽觉厉啸天仅是呆立在身旁,一动不动,不由心下一沉,向厉克雄面上瞧去,却见他双目睁得大大的,两行泪水犹自挂在面颊,早已没了呼吸。

付春梅悲号一声,只觉得悲苦之气凝于喉间,虽然泪落如雨,却是半声也哭不出来,只是紧紧抱着儿子,彷佛想要籍着此温暖他的尸身不至冷去。

厉啸天一生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每一次无不镇定如恒,可此时骤然间见到爱子惨死眼前,心中不由悲痛欲狂,大步走到莫孤影身边,厉声道:“你是如何要挟克雄,让他为拜月教效力?”说着长剑疾刺而出,在莫孤影肩头对穿而过。

这一剑正中莫孤影右肩的琵琶骨,若是常人此处被刺穿,登时便剧痛不已,但莫孤影此刻全身经脉尽断,重伤垂毙,对这一剑便毫无知觉,淡淡地道:“厉山主,你既然要做我拜月教的新任教主,令郎为拜月教效力,岂非是理所应当之事?”

厉啸天被他说得一怔,莫孤影又道:“不知厉山主可曾听清令郎临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既然知道厉山主要统领拜月教,怎会因此自尽?一多半还是因为愧对崔安所致……”

厉啸天心头大震,回想方才厉克雄自戕之前对崔安所说之言,心下已是信了七八分,冷哼一声,旋风般转过身去,大步走向崔安。

第260章 惟有泪千行

(今日第二更,明天继续更新,预计应该在本周内送上大结局,感谢大家的支持!)

厉啸天本来心思缜密,绝不至于三言两语间便上了莫孤影的恶当,可此时他痛失爱子,本就心智大乱,再经莫孤影挑拨,登时将满腔怒火转到了崔安身上,挺剑刺向崔安咽喉。

崔安此时全无反抗之力,眼见得长剑刺来,只能闭目待死。便在此时,突听身前一阵衣袂带风之声,付春梅大声道:“啸天,你糊涂了?这是咱们的亲生女儿萍儿啊!”

崔安睁开双目,只见付春梅张开双臂拦在自己身前,不由苦笑一声,低声道:“厉夫人,你不必如此,晓月既然已经死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味,倒不如让厉山主一剑杀了,倒还能成就他的千古霸业!”

付春梅转过神来,又将崔安仅仅搂在怀中,颤声道:“萍儿,你长这么大,没有在爹娘身边待过一天,从今儿开始,让娘好好疼你,娘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

崔安淡淡地道:“厉山主就算是当不成皇帝,也必定要称霸江湖,留着我必然是他的心腹大患,既要成大事,又如何能有妇人之仁?我看厉夫人还是不必阻拦了。我死以后,只求厉夫人找到晓月的尸身,将我二人合葬一处,崔安便足感夫人盛情。”

付春梅见她神情冷漠,心下不由一阵发寒,悲泣道:“萍儿,难道事到如今,你都不肯叫我一声娘?”

崔安对付春梅本是甚有好感,但她自从崔家惨遭灭门之后,这许多年来几乎再没叫过“爹娘”二字,此刻虽明明知道厉啸天夫妇是自己的亲生爹娘,可一时之间就是叫不出口。是以被付春梅一问,便怔在当地,答不出话来。

厉啸天厉声道:“梅儿,你不要护着她,克雄正是因为她这才自尽身亡,你难道不想为克雄报仇?”

付春梅见他脸上青筋暴起,显是愤恨之极,强忍心痛瞧了瞧厉克雄的尸身,柔声道:“啸天,克雄是咱们的儿子,可萍儿也是咱们的女儿,你难道当真忍心……忍心……”说到此处,喉头一阵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厉啸天面孔铁青,通红的双目中尽是杀机,付春梅固然并不闪开,他却并不无回心转意,瞪视着崔安默不作声。

付春梅又瞧了厉克雄尸身,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低声道:“我虽不知克雄是因为什么被拜月教要挟,但他必定知道你一生争强好胜,倘若此事传了出去,会教你在江湖中遭人耻笑,况且你历来与拜月教势不两立,若是知道他为拜月教做事,定然会伤心失望之极。只怕他是因此才……才……”

她说着又瞧向厉克雄的尸身,怔怔地道:“只怕克雄怎么也想不到,被他一世敬重的爹爹,竟然会去做了拜月教的教主,克雄在九泉之下又怎能瞑目?”

说到此处,她突然探手崔安腰间,抽出一柄短剑抵在自己胸口,凄然道:“啸天,这些虚名浮利,江湖地位,你争了几十年,还不够么?你若是把称霸江湖看得比妻子儿女的命还重要,我就索性成全了你!”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剑尖已刺入肌肤,鲜血登时涌出,将她胸前的衣衫染红了一大片。

厉啸天惊呼一声,大声道:“梅儿,你流血了,赶紧放下剑!”付春梅泪水不住从面颊滑落,怆然道:“啸天,我这里好疼,你知道么?现下流的这点血不过是皮肉之苦,可我的心已经疼了好多年,你难道当真不知?”

她话音甫落,只听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声道:“厉夫人,万万不可自寻短见!”随着语声一名青衣男子疾扑而入,手中长剑刺向厉啸天手腕,厉啸天当即挺剑相格,“叮”的一声双剑相击,两人各自退后半步。

崔安的目光被付春梅遮挡,虽看不到来人,但仅听声音便知正是林逸仙到了。心道:这林逸仙当真是细致体贴,本来与付春梅同来,却定然是怕厉啸天再生误会,便一直未曾露面,此时见情势危急,这才不得不出手。

厉啸天一见林逸仙,立时迁怒于他,沉声道:“好哇,克雄被拜月教要挟之事,定然是你在背后捣鬼,这笔账咱们倒要好好算一算!”

林逸仙冷冷一笑,道:“姓厉的,你枉称是一代高人,居然如此追名逐利,连亲生女儿也要杀,当真是禽兽不如!”

厉啸天面色一变,冷哼道:“她处处与我作对,这等忤逆不孝之女,留在世上,有不如无!”

付春梅见他面色狞厉,目光中杀机四射,只觉得一颗心犹如被冻入了冰窟之中:想不到啸天居然如此绝情!既然如此,又何必连累林大哥再赔上一条性命?

霎时之间只觉得心灰意冷,大声道:“啸天!”她在开口时便已是手腕加力,这无名之剑锐利无匹,登时透胸而入。

厉啸天背向付春梅,方自闻声回头,林逸仙已是面色大变,叫道:“梅儿!”长剑抛落在地,向付春梅疾奔过去。付春梅身子慢慢软倒,斜斜倚在崔安肩头,崔安惊呼一声,她本就双臂毫无知觉,被付春梅倚得退后几步,终于坐倒在地。

付春梅滑倒在她膝头,胸前的衣衫已被鲜血染得通红。厉啸天万未料到妻子竟尔当真自尽,登时惊得魂法魄散,急忙抢过去推开林逸仙,运指如风,已点了伤处周遭的穴道。

但利刃直没入柄,穴道虽然被封,鲜血却仍是如泉般涌出,付春梅这一剑是斜刺而出,并未刺中心脏,是以虽一时闭过气去,但却未曾毙命。

厉啸天将付春梅轻轻抱在怀中,悲声道:“梅儿,梅儿,你为何这么傻?”付春梅悠悠醒转,低声道:“啸天,她……萍儿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不要……不要……”说到此处,气息渐渐微弱。

厉啸天当得此际,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泪水,颤声道:“梅儿,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就是,你不要劳神说话,好生养伤。”伸掌贴在付春梅背心灵台穴,将内力输入她体内。

付春梅得厉啸天内力相助,精神陡然一振,瞧着厉啸天微微一笑,这一笑牵动伤处,胸中一阵剧痛,笑容便十分勉强,吸了口气,低声道:“萍儿,你到现在都不肯叫我一声娘么?”

第261章 珠碎眼前珍

(今日第一更送上,晚上继续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

崔安的泪珠在眼中滚来滚去,终于落了下来,大声道:“娘!”

付春梅凝望着她的面庞,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留恋,良久良久,轻轻叹了口气,道:“萍儿,娘对不住你!”说着缓缓闭上双目,低声道:“啸天,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人阻拦你称霸江湖的大业啦!”

话音甫落,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头微微一侧,就此气绝。

厉啸天大叫一声,催动内力不住输入付春梅体内,可付春梅却依旧一动不动,厉啸天只觉得妻子的身体在怀中逐渐冰冷,而自己的鲜血似乎也一刻一刻地在凝固,喃喃地道:“你们……你们……为何要舍我而去?”

他伸出手去,轻轻为付春梅拭去面上的泪痕,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突然之间脑中犹如电光一闪,明白了付春梅自尽的缘由,低声道:“梅儿,你是宁死也不愿看到我去统领拜月教称霸江湖,可是,你又何尝知道,我称霸江湖不只是为了我自己?如今你和克雄都已不在,我就算是做了皇帝又有什么用?梅儿,是我害了你,我……我……”说到此处,喉头蓦然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林逸仙悄立一旁,望着付春梅惨白的面庞,只觉得胸中剧痛,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扶着门框,说不出话来。

厉啸天与付春梅伉俪情深,是江湖中有名的神仙眷属,只是厉啸天这些年来名利之心渐重,将夫妻之情渐渐看得淡了。但此刻不到半个时辰之间,妻儿相继自尽,厉啸天只觉得胸口锥心般剧痛,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称霸江湖,霎时间俱已不值一哂。

厉啸天抱着付春梅的尸身,大步走到厉克雄的尸身旁坐了下来,喃喃地道:“梅儿,克雄,我这就来了!”说着从付春梅胸中轻轻拔出短剑,倒转剑柄,闪电般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崔安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大声道:“爹爹!你……”厉啸天回头瞧了崔安一眼,微微一笑,身体仰天倒下,便即气绝。

林逸仙怔怔地瞧着这三人的尸身,只见付春梅躺在厉啸天臂弯之中,厉克雄倒在两人身旁,一时之间,不由悲从中来,泪水簌簌而落,仰天长啸一声转身便行。

夜风中远远传来他悲声吟诵之声:“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他轻功既佳,身法迅疾之极,片刻间声音已是再不复闻。(林逸仙经此伤心惨事之后,大彻大悟,遁入空门,竟成一代高僧。)

这首诗崔安恰是读过,默默在心中吟诵:“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可以荐佳客,奈何阻重深,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慢慢咀嚼诗中之意,不由得痴了。

白剑洁对这首诗亦是熟悉之极,长叹一声,心道:林逸仙对付春梅情深数十载,终成镜花水月,我对小师妹的一片痴心,只怕也要落得一样结局,仔细体会“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这四句,不由得心灰意冷到了极处。

便在此时,忽见身边的柳剑鸣缓缓立起身来,拾起地下的一柄长剑,朝崔安走去。崔安见他满面杀气,心下不由一沉,脱口道:“大师兄,你要杀我?”

柳剑鸣冷冷地道:“你甘为鞑子鹰犬,回护鞑子皇帝,又刺死吴三桂,屡次破坏反清大业,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柳剑鸣方才被崔安点中穴道后,一直在暗运内力冲穴,他身为付英杰首徒,武当内功已到五成火候。兼之崔安点穴时怕伤到两位师兄,只使出了四五分功力,柳剑鸣默默运功之下,穴道竟尔缓缓被冲开。

白剑洁大惊失色,他内力本是和柳剑鸣相若,但方才见小师妹与亲生父母相逢,情切关心,一时便忘了运功,此时想要站起阻止,可穴道未解,动弹不得,大急道:“大师兄,师父是被莫孤影所害,和小师妹无关,请你瞧在当年同门的情分上,放过小师妹罢!”

柳剑鸣停住脚步,瞧向崔安,烛光之下,只见她眉如春山,肌肤胜雪,在自己午夜梦回之际,曾多少次梦到这绝世容颜?想起当年在武当山上与小师妹两情相悦,欢笑宴宴,只觉恍若隔世,手腕微微颤抖,剑尖不由自主地低垂下来。

崔安冷冷地盯着柳剑鸣,脑中又浮现出在虾峙岛上,他咬牙切齿挺剑相刺的情形,不觉冷冷一笑,目光掠过他瞧向付春梅,心道:想不到今天竟然和亲生爹娘死在一处,黄泉路上倒也不会寂寞了。

柳剑鸣见崔安神情冷漠,并不瞧向自己,显是不屑向自己求恳,酷似当年在虾峙岛上师父去世前与自己相辩的神态,想到师父因此含恨去世,心肠蓦地又转刚硬,冷冷地道:“同门之情?师父对崔安有救命之恩,又将她抚养成人,师门之恩天高地厚,可到头来师父正是因为她含恨去世,我身为武当继任掌门,自然要完成师父遗愿!”说着依旧举步向前。

白剑洁情急之下,一股内力从丹田涌出,登时将被封的穴道冲开,顾不得手足酸麻,一跃而起,抢到崔安身前张开双臂,大声道:“大师兄,你要杀小师妹,就先杀了我罢!”

柳剑鸣平端长剑,厉声道:“白剑洁,你胆敢不尊掌门人号令?”

白剑洁只觉得柳剑鸣目光犹如利刃,直向自己射来,若是在往日,他早已不假思索地让开,但他深知此刻一旦退开,小师妹立时就要命丧剑下,反而上前一步,用胸膛顶住剑尖,道:“只要掌门师兄肯放过小师妹,剑洁甘领门规处置!”

崔安见白剑洁挺身相护,心下感动之极,低声道:“三师兄,你不必为我触犯门规,柳剑鸣想要杀我,就让他来杀好啦!”自从入武当门下以来,她尚是首次直呼柳剑鸣之名而非尊称大师兄,显是决意与柳剑鸣恩断义绝。

柳剑鸣勃然大怒,正待喝令白剑洁让开,蓦地里一条人影从门口闪电般掠入,一掌拍向柳剑鸣右臂!

第262章 清泪长啼血

(今日第二更,明天继续更新,如不出意外,明日送上大结局,感谢大家的支持。)

柳剑鸣武功已臻江湖一流好手境地,只因愤怒太甚,竟然并未察觉有人进入院中,待得惊觉已是不及,被来人一掌拍中臂弯,手中长剑不由自主地疾刺而出,刺入了白剑洁的胸膛!

白剑洁穴道甫解,手足酸软无力,虽见到有人来袭,却无力闪避,只觉胸中一痛,长剑已是透胸而过。

崔安眼睁睁地瞧着一截亮晶晶的剑尖从白剑洁背心穿出,只觉得如同陷身噩梦当中,想要惊呼却又一声都叫不出口,只见白剑洁背心伤处鲜血疾涌而出,片刻间已将衣衫浸得通红。

白剑洁闷哼一声,手抚胸口,仰天倒在了崔安身上,崔安眼见得白剑洁身上的鲜血汩汩流在了自己衣衫之上,终于大叫出声:“三师兄!”情不自禁地伸手扶住了白剑洁的肩头。

白剑洁身体倚在崔安臂弯之中,他胸口受创甚剧,颤抖着想要说话,但却终于吐不出半个字,瞧见崔安珠泪盈盈,痛哭失声,却微微一笑,吐出最后一口气,就此气绝身亡。

在武当同门之中,崔安与白剑洁最为投缘,情分也最深,虽然后来因与大师兄相恋,两人都有意相互疏远,但在崔安心中,早已把白剑洁当做了兄长一般,师父去世之后,三师兄便已是师门中最亲近之人。

可如今竟然连白剑洁也遽然惨死,崔安只觉得五内俱摧,肝肠寸断,“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星星点点尽数落在了白剑洁的胸前,但他胸前衣衫早已被自己的鲜血浸透,崔安吐出的鲜血立时溶入原有的血渍之中,片刻间再也找不出丝毫痕迹。

柳剑鸣“啊”的大叫一声,身子摇摇晃晃地后退,嘶声叫道:“三师弟!”已全然想不到还有敌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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