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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如木偶一般。
这种相见不相认的悲痛,竟比当时看着他在地震中消失更让人痛!
如果爱情就是这样子,那我情愿不要爱!
景婷想起这句话时,陆诺那坚毅而邪魅的面孔顿时浮现在眼前!那个男人,她,要不起!
——
“小西,你看!”楚君手里举着一张纸,激动的朝端木西跑来。
那是一张药物的说明书,说明书的背面空白处,用血写着:“不找我我找你S。L。X”
端木西紧紧捏着那片纸,直到手里的血浸透了纸片,仍舍不得松开:“他没有丢下我!他还是爱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她颤抖的握着纸条,哭着问着楚君。
这样的一张纸条,让她得以找到坚强的理由!让她给自己信心,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楚君轻轻搂过她,柔声说道:“是的,是的。他一直是爱你的,永远也不会改变!你要相信他!我们都要相信他!”
看着怀里又哭又笑的端木西,楚君的心隐隐的痛着:司墨,司墨,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真有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
——
“小西,你是在哪里看见他们的?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留下来!”楚君冷静的问道。
端木西仔细的收好纸条,对他说道:“是在他们租住的屋里,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跳窗子跑走了。看司墨的样子,他情况,很糟糕!”
“恩,那我们回去他们住的地方再搜一次!”楚君点点头。他们快速的跑回刚才那个小屋。却发现连那个女佣都已经不在了!
三个人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发现了司墨康复用的一些药物和器械,还有注射器!
当看到这些时,端木西又哭了,景婷也哭了:这一年以来,司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呀!
景婷就着屋里现有的纱布和药品将端木西受伤的手和膝包扎好,然后将搜到的东西分类打了包。
“大小姐,我们这次的人手不够,我让陆诺带人过来!”景婷说道。
楚君深深注视着手中的注射器,沉重的摇了摇头:“没用,有毒瘾的人,拿枪指着他,他也不会走的!找到也没用!”
“何况,对司墨来说,对他最重要的人就是小西,他这次见小西都没有出来,别人来哪里能带得走他!”楚君冷静的分析着。
端木西听得一脸的黯然:毒品、毒品,能让一个深爱的人冷酷如此,看着她浑身是血、听着她泣血呼唤,仍不为所动!
“阿君说得对!”端木西不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大小姐,难道?”景婷一脸惊骇的看着端木西,难道大小姐这是要放弃?
端木西轻轻的摇摇头,对她轻轻说道:“还是要继续找,要随时知道他们的消息!通知陆诺从即刻开始,监控所有从日本离岗的旅客信息,每日将离港名单发给我,我要知道他在哪里!”
她相信,毒品或许能控制司墨一时,却不能控制他一生!他一定会想办法摆脱的,而她要做的,是知道他的方位,帮他!
景婷点点头:“好,我就这通知他!”
——
她们第二天便返程回国。将打包回来的东西一一进行检测后,终于得到专业的鉴定:司墨曾经昏迷超过五个月以上,现在服用的药物正是长期卧床的人用于复健的药物;
注射器里的成份,很显然,是代号为“闪电四号”的海洛因,而从针管里的残迹来看,单次注射剂量并不大。!
但这种毒品的依赖性极强,在注射初时,整个身体、头部、神经会产生一种爆发式的快感,如“闪电”一般。2~3个小时内,毒品使用者沉浸在半麻醉状态,唯有快感存在,其他感觉荡然无存。心醉神迷过后,别无他念,只对白粉感兴趣,一心只想重新吸白粉。这就是“沉醉”。
由于快感很快消失,接着便是对毒品的容忍、依赖和习惯。随着使用毒品时间的迁延,需要越来越多的毒品才能产生原来的效应,不然过不了瘾。毒品耐受量不断增大。此时,一旦切断白粉进入体内,成瘾后的戒断症状十分剧烈,痛苦难忍的折磨正等待着他。
对“闪电”的留恋,而对戒断的痛苦体验,使吸毒者身陷毒潭,身不由已,难以自拔。此时已适应了毒品的身体,产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的依赖,随着时间的推移,吸毒者精神和身体慢慢开始崩溃。
端木西听着戒毒所所长的介绍,脸色一片灰白:“所长,也就是说,吸毒者为了毒品的供给,将常期受毒品提供者的控制?”
所长沉重的点点头:“除非他有强大的意志力,又能在非毒发期脱离提供者的控制,这样才有可能有机会戒掉!”
端木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沉默的往外走去!楚君默默的跟在她的身旁,感受着她迈出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而艰辛!
“阿君,你别和司墨他爸爸妈妈说这事儿,老人家,可能会受不了的!我会抓紧时间找到他,把他带回来!”端木西轻轻的对楚君说着。
楚君点了点头,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英挺而自控的司墨,现在在毒品的控制下,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了!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不成人形!”端木西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起这话时,淡淡的!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伤心了!到现在,她只想把他找回来,什么样子都行!
不论如何,总比在地震中死去了好!只要还活着,她终有一天,要带他回来,要让他再次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
“苏曼、苏曼!你真是该死!”楚君紧紧的握起了拳头,那一惯温润的桃花眼里,也泛出了浓浓的恨意!
——第二节时光如棱——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把小朋友抓伤了!”小周看见旁边那个被抓得一脸指痕的小男生,忙跑过来将司简抱到旁边,厉声吼道。
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却一脸的傲气,一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
小周只好对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小男孩连声道歉:“瑞瑞,对不起啊!小小男子汉,要坚强点儿,不哭了哦!”
可那看起来要大一些的小男孩儿却怎么劝也劝不好,直到他们家大人过来:“唉呀,瑞瑞,你的脸怎么被抓花了呀!”只见那年轻的妈妈一把抱起那小男孩儿,尖叫起来:“是不是又是那个坏小孩抓的!”这时候,小男孩儿已经停止了哭泣,一面用手指着司简,委屈的说道:“妹妹打瑞瑞,瑞瑞疼,妈妈吹吹。”
“我的宝贝儿,来妈妈给你吹吹!”那女子心疼的轻吹着。
小周抱着司简,一脸的歉意:“王太太,真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孩子!”
那女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心疼,尖酸的叫道:“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么小像个小霸王似的,长大了还得了?你让孩子他妈来找我,我和她好好谈谈,你看我们家瑞瑞的脸,被抓成什么样子了!这要破相了,她一个寡妇赔得起吗!”
小周一听,脸色立刻大变:这不是明摆着咒先生死吗!
当下皱着眉头对那女人说道:“王太太,小孩子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您可别扯远了,我们家太太可不是寡妇!”
这小周,跟着端木西近两年多的时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怕事的乡下丫头,说话办事利落了许多。
“干爹抱抱!”在小周身上一直酷酷的司简,看到楚君,一下子恢复了小女孩应有的活泼,奋力挣脱了小周,摇摇摆摆的朝楚君跑去。
楚君看着这个向来走路没样子,只会跑的小肉墩直摇头,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拎起来甩到自己的肩膀上,乐得司简大声尖叫!
楚君仰头溺爱的看了看头顶上的小胖墩,回过头时,脸色已是一片冷峻:“小周,怎么回事,谁说太太是寡妇了?”
小周眼角轻轻瞟了一下那位王太太,低声说道:“这位王太太,我已经说过她了!”她可知道,楚先生对太太的宠,那是无法无天、不讲道理的!
楚君对着那王太太冷冷的说道:“王太太是吗?”
那王太太看楚君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但还是不肯示弱的说道:“你们大人是怎么教孩子的,你看看把我儿子的脸都抓成什么样子了!”说着把小男孩儿瑞瑞的脸凑到楚君面前。
楚君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肩上的小魔女又是一巴掌打在那小男孩儿的脑袋上,只听得声尖叫和一阵让人心烦的哭声又响了起来,小魔女得意的笑着,边吐词不清的说道:“打你,坏人!”
楚君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脾气是像谁呢?这么暴躁,司墨小时候可是文静又斯文的呀!
他把肩上的小胖墩儿放下来抱在手里,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司简为什么打人?”
楚君对司简比端木西要宠得多,在她面前很少有这种严肃的样子,所以诈见之下,司简不免有些害怕,用她的小胖手指着那还在哭着的小男生,嗫嚅着说道:“坏人,妈妈,不好!”
刚刚两岁的小女孩,说话也不利索,但从她的话里,已经听得出来,那小男生说端木西的坏话了,所以她才打他!
楚君点了点头,冷声对那王太太说道:“我们孩子说是你儿子骂了她妈妈,她才打他的!她这是维护自己的母亲,我认为没什么不对!王太太还是回去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不要学坏,否则以后挨打的机会多着呢!再说了,你儿子看起来年龄比我们家司简大,个头也比我们司简高,却打不过她,我看你这儿子是要废了!”
楚君的话,怎么听,都是在护短,可人家大人小孩子都历害,王太太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只得愤愤不平的抱着孩子就要走。
“要走了吗?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就算了,你刚才对小周说的话,再说给我听听!”楚君一个跨步,轻松的拦住了那抱着孩子的女人。
那女人见状,自是不敢再说一次的,只是还一个劲儿的狡辩着:“又不是我一个人说,整个小区里的人都这么说,说她一个年轻寡妇,把个孩子教得小霸王似的,到处打架!”
“小周!”
“啪”
随着楚君的叫声,小周快速的给了那女人一巴掌!
“我从不动手打女人!不过下次我要再听见你说这孩子和她妈妈什么不中听的话,别怪我亲自动手!”楚君淡淡的说道,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抱着司简便往停车场门口方向走去,等端木西过来!
“小周,刚才的事不要和太太说!”楚君对小周叮嘱着。
小周连忙点着头。
他们都知道,司墨的事,是端木西心里的痛!
这一年多以来,除了定时看陆诺发来的信息外,她已经停止了到处奔波、不停寻找的日子。
除了陪女儿外,她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经营蝙蝠中队和去戒毒所给病人做心理辅导!这一年多,她熟悉了各种各样的毒品发作的情况和吸毒者的心里状态。
由刚开始的不敢看到后来的全程跟随,病人的那种没有尊严、痛苦的表情,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
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漠,只有在面对女儿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而每次在看到中队送来的消息时,她便会将那张满是血迹的,写着:不找我,我找你,S。L。X的纸条,拿出来看了又看。
那时候,她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总是一个人在深夜的时候,去到花房,坐在吊椅上,一个人抽烟到天明!
有一次,楚君早上来接司简去大院,便看到花房里,烟缸里满满的烟蒂,还有微微晃动的吊椅上,端木西蜷缩的身体,手里还捏着那张带血的字条!
楚君不忍再看,轻轻的转过身,让小周给她盖上了薄毯。
所以,除了每次中队送消息过来,平时他们谁也不在她的面前再提起司墨!
——
“妈咪!”
晚霞的逆光中,那个脚步坚定却一身落寞的女子正往这边走来,看见小女儿摇摆着奔来,她立刻抖落了一身的落寞,把身体弯成了90度,大大的张开双臂,迎接那摇摆着奔跑而来的女儿。
“唉哟!”可能是太胖了,也可能是太高兴了,小女孩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她并没有如一般的小孩一样趴在地上哭着等着妈妈来把她抱起来,而是趴在地上仰起头,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笑脸:“司简,摔倒!”然后费力的爬了起来,继续往前冲去。
而旁边的三个大人,在看到她摔跤后,都平静的看着她自己慢慢的爬起来,一个都没有要过去扶她起来的意思,这样的场面,每天都要经历几次,大家都认为,这再正常不过了!
小女孩终于跑到了妈咪的身边,爬到了妈咪的身上,肥胖的身体吊在纤瘦的手臂上,让人心疼那过于瘦的手臂是否承得起小女孩的重量。
“司简今天乖不乖!”端木西将手上的包递给大步走过来的楚君,柔柔的问着小女孩。
“司简,不乖,打架,瑞瑞,妈妈,坏话!”司简虽然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说着,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
端木西却并没有责怪她,接着问道:“那司简打赢了没有?”
小女孩儿这下子来劲儿了,胖胖的身体在她的身上扭来扭去,吐词不清的说道:“司简打,脸破破!”
那副眉飞色舞、口水直流的样子,让楚君和小周看得直乐。
“恩,司简真棒!”端木西没有责怪孩子。
孩子想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这没有什么不对;刚刚两岁的孩子本来也没有自控能力,他们只能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这也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她的处事准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这个世界,礼让谦和只能被人欺负!
所以,她也教孩子如此!
没有老公的女人、没有父亲的孩子,那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晚霞里,女人一脸淡然而温柔的看着手舞足蹈的那胖嘟嘟的孩子,满足而骄傲!
——
夏日的黄昏,灿烂的晚霞映红了整个天空,那种浓烈的温暖感迎面扑来。
司墨拉开厚重的窗帘,就像看到当日在南村的那个午后,金色薄阳里那个女子明媚的笑颜,冰冷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暖意!——小西,咱们的女儿该有一岁多了吧!现在该会走路了吗?会说话了吗?
透过窗子,楼下院子里几个摇摇摆摆,在大人的鼓励下学走路的孩子,让司墨冷寂的心变得急切起来。
他想见小西,想见女儿!他已经等了两年了,他已经不愿意再等下去了!苏曼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小妹妹了,她已经变态得没有人性!所以,对她,不需要再手下留情了!
司墨缓缓从窗外收回目光,眼底是一片冰凉与冷厉。
“司墨哥哥,你会不会觉得现在的生活很闷啊!”刚洗完澡,穿着一身吊带睡衣的苏曼走过来,把窗帘拉得更大一点,让晚霞铺满整个房间。
感觉到苏曼的近身,司墨眼里的暖意慢慢的消失,又恢复成那一惯的冰冷与淡漠的样子,声音冰冷而刻板:“怎么会,你觉得好就成!”
一句没有温度的话,却让苏曼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她走到司墨的身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看着楼下的孩子们,梦幻的说道:“司墨哥哥,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们就去找一个有花园的房子,然后,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司墨垂下双眸,冷冷的看着她的头顶,说话的声音里依然没有温度,只是机械的答道:“好啊!”
然而苏曼却视他这种态度视为他冷淡个性的一种自然表现,仍是开心的继续说道:“司墨哥哥,你好久都没出门了吧,改天我们去买戒指吧,虽然我们不能有婚礼,可我还是想要你亲手给我戴上!好不好?”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司墨哥哥名附其实的新娘,苏曼一脸的幸福!却不知司墨现在看着她的眼神,有一股想杀死她的冲动,但高高抬起的手,在落下时,却只轻柔的抚在她的头上,显得无比的温柔!
在他的轻抚下,苏曼抱着他的双手,更加用力了,已经想象着自己穿着漂亮的礼服,戴着司墨哥哥亲手挑选的婚戒与他举杯共饮的情形。
“好!”司墨冷声答着。他在心里算计着,今天离自己毒发还有一周的时间!
——
“大小姐,已经查到了大少爷和苏曼住的地址!”景婷急急的找到正带着司简在楼下散步的端木西,递给她一张纸条。
端木西轻轻看了一眼那纸条,脸上平静无波,只是那两行字,已经如电脑扫描般的刻进了她的脑子!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过去!”端木西看了一眼在沙堆里玩儿的女儿,淡淡的说道。
“司墨,这次,我们还会错过吗?不,我绝不允许!”端木西在心里暗暗的发着誓!
——第三节让我找到你——
这是一栋带有花园的小别墅,别墅一共是三层楼,端木西花了一个小时,将别墅周围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发现每一个窗子,都有厚重的窗帘,外面跟本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她不能判定里面现在有没有人,所以不敢冒然去试那些窗是否能打开,据陆诺的消息,司墨和苏曼每半个月出去一次,每次都是晚上出去,白天从不出门。
端木西拾起一颗石子,扔在了大门上,发出砰的响声,但良久之后,仍没人出来:看来现在屋子里是没人了!
端木西有些不甘心,又站在黑暗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天完全黑下来后,房子里连一点灯光都没有透出来,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死屋一般,让人只觉得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端木西想了想,便先行离去了,准备明天白天再来!既然白天不出门,那么白天是一定在家里的,这次,一定不容再错过!
端木西毅然转身。
而当她刚刚坐上计程车时,一辆黑色的凌志车从她对面开过来,与她所乘的计程车擦身而过,缓缓驶进了别墅的车位。
只见司墨和苏曼一身灰色的情侣休闲服,双双从车上下来,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看来是出去采购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