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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正要接话,病房里电话又响了,她稍微楞了一下过去拿起话筒接起,是云端的声音传来,问她什么时候过去,她还在云杉那里等她呢。
子心这才想起,她早上答应去看云杉的,后来因为陆振东能出门去,她就打算下午再去,可没想到肖萍又回来了,于是这一说话,她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怎么了?”肖萍见秦子心的脸色不对,赶紧追问了一句:“谁找你?是不是你外公来电话了?他怎么样了?”“不是,”子心见肖萍首先问到外公,心里涌上一丝暖意,不管怎么说,陆家对她外公还是很好的。
“是云端来电话,她让我过去一趟,应该太闷了,”子心撒了个谎,她不敢说云杉出事了,怕肖萍知道了也赶过去。
“是云端啊?”肖萍明显的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接着又说了句:“云端也是,她找你直接来医院不就好了,你现在怀孕六个月了,身子不方便,她也不懂得体谅一下你。”
“她好像是感冒了,”子心赶紧又撒了个谎。
“那就更加不能去了,”肖萍一下就否定了子心的出行,“她感冒了,你是孕妇,去了万一被传染上了怎么办呢?现在流行感冒这么严重……”
子心听了肖萍的话在心里默哀了一声,知道这会儿肯定是出不了门的了,只想着等下肖萍走了,她才偷偷的溜出去。
然而,她这个念头还没有在大脑里成型,肖萍已经给她使眼色让她跟她到门外去了,回头还给东子说了声:“东子,我带子心去魏医生那里,魏医生说要给她做个什么检查。”
“好的,你们去吧,”陆振东正在看财经频道,对于她们说要出去并没有在意,只想着她们赶紧走了,他要拿手机吩咐人做事。
今天在育婴店碰见林欣,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偶然,因为林欣最近应该是没有任何节目可上了,而且也没有任何影视公司找她了。
他陆振东能捧红一个女人也就能踩下一个女人,知趣的就不该来惹他,偏林欣不知趣,居然今天还偷偷的来到育婴店。
他不知道是谁把他要去育婴店的消息偷偷的透露给林欣的,看来应该是医院里的某个护士或者医生。
但是,谁透露给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欣这个人不知趣得厉害,他觉得和她已经两清了,而她还一直这样纠缠着,那就不要怪他陆振东不顾往日的情面。
他的老婆,他的儿子,才是他心中的宝,是他一辈子要守护的人,虽然他的一辈子也许不长,可能也就几年,长一点也就十几年而已。
但是,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们,而他曾经的那些床上的女人,就更加的不允许了,哪怕是出现在秦子心和天天的面前,他都不允许。
子心跟着肖萍来到隔壁的会客室,这里离陆振东的病房又隔了两个房间,所以不担心他能听见。
肖萍一走进会客室,门一关,刚刚还面带笑容的脸即刻阴了下来,迅速的换上的是一脸的疲惫和一脸的忧伤。
“妈,你这是怎么了?”子心看肖萍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有事,于是又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那列骨髓配型不成功?”
肖萍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响才哽咽着说:“那列骨髓应该可以的,关键是,那家人变卦了,死活不肯捐骨髓,我说给他们钱他们也不愿意,我……”
肖萍说不下去了,她千辛万苦的去了云南,又跋山涉水的去了那个人的家里,好话说了一箩筐,就差没有跪下了,可人家就是不愿意了,那家人还赶她走。
子心听了这样的话心里也跟着颤抖起来,一列骨髓,一列有希望移植给陆振东的骨髓,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列骨髓存在而不能移植吗?
陆振东还有多长的时间?不到一年,也许只有半年,或许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如果错过这列骨髓,那要想再找到一列骨髓,恐怕比登天还难。
“妈,我再去云南,我去求那个人,”子心望着肖萍,声音坚定无比的说:“我一定要把那个人求来,我一定要让他把骨髓移植给东子,我们不能再等了……”
不能再等了,这是无情的现实,时间不等人,有些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等不到一列骨髓,可陆振东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来等,所以,这列骨髓,就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可子心,你是孕妇啊,你都六个月了,”肖萍看着沙发上的儿媳妇,声音哽咽着,她曾经还看不起这个儿媳妇,现在才知道,她是多麽的难道可贵。
“妈,放心吧,六个月的孕妇还可以坐飞机,你不去了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吗?我可能不用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子心反过来安慰肖萍,然后又叹了口气说:“再说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列骨髓流失吧?我去试一下,也许那个人又想通了呢?”
肖萍原想说去也没有任何用处,那些农村人根本就不懂科学也不讲道理,去说了也是白说,只是浪费口舌而已。
可是,看着子心坚定的神情,看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想着自己儿子如果得不到这列骨髓,也许不久的将来就要撒手人寰了。
他们做父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悲痛也许还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走出悲痛,可子心呢?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她才二十几岁,如果东子就这么去了,漫长的岁月里,她带着孩子又该怎么过下去?
当初自己的儿子刚住院时就直接和秦子心断了联系,也不让大家去找秦子心,其实也就是不想连累到她了。
只是后来事情慢慢的演变成了这样,现在秦子心不仅和陆振东结了婚,而且孩子都怀上了,当然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东子好起来,至少要让他多陪秦子心几年。
子心说要去云南,而且即刻要启程,肖萍和陆建国商量了一下,最终不放心,原本要让振西陪她去的,可因为振西要替陆振东出差去一趟美国走不开,最后还是休假的佟震宙陪子心前往。
子心去云南的事情不能让陆振东知道,于是子心就给陆振东撒谎,吃午饭的时候对他说的:“东子,我外公来电话了,他在成都好像身体不舒服,我要回去看一下。”
陆振东听了她的话略微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说:“那你赶紧回去看看吧,要走多久?如果时间比较长的话,就把外公接到北京来。”“应该没什么大事,我先回去看看,”子心小心翼翼的说:“外公应该是老/毛病犯了,估计几天就够了,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
“老婆,可惜我不能陪你去了,”陆振东满脸的歉意,望着她,又自责的说:“替我在外公面前道歉,告诉他老人家,等我病好了,一定亲自去拜见他老人家,到时再负荆请罪。”
“好,我知道了。”子心笑了笑,放下碗筷,陈阿姨已经帮她收拾好行李了,为了抢时间,子心决定下午就乘飞机,晚上到云南的昆明。
走的时候,陆振东万分不舍,又把她手上的佛珠检查了一遍,把那绳子给紧紧了,再把她无名指上的螺丝帽给摸了摸,左叮咛右嘱咐,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一句:“老婆,我会乖乖的在病房等你回来!”
子心点点头,转身的瞬间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陆振东习惯了她的存在,他们在病房里每天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习惯了睁开眼就能在视线里找到彼此,这一分开就是好几天,他肯定会想她的,一如她会想他一样。
佟震宙已经在车上等她了,陆振西亲自开的车,肖萍站在车边又是一堆叮嘱,还说让子心尽力而为,对方实在不愿意也就算了。
子心点点头上了车,和肖萍说再见,然后又叮嘱她快上楼去,因为陆振东在病房里,她不放心他,让肖萍去看着他好些。
子心坐在后排,陆振西的车开得很平稳,而副驾驶座位上的震宙却是一身军装,他们俩在说着什么话,子心没有去认真听。
她是在车驶过一片高级公寓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去云杉那里的,于是赶紧掏出手机来给云端打电话。
怀孕后陆振东一直不让她用手机,因为手机有辐射,她平时也没有用,这一次去云南,所以才把手机给带身上了。
电话刚接通,那边云端就已经接了起来,子心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云端的声音就传来了:“子心,你是不是到了?要不要我到楼下来接你?”
“云端,对不起,我没有过来,”子心小心翼翼的道歉,然后又补充道:“我在去机场的路上,我马上要离开北京了。”
“啊,你在去机场的路上啊?”云端明显的楞了一下,然后又赶紧追问了一句:“子心,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外公……”
“不是,”子心赶紧抢断了云端的话,“我要去云南,那边有列骨髓,我要亲自去一趟……”
“那,子心,祝你一路顺风,也希望你此趟办事顺利,”云端没有再说什么了,然后又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便把电话挂了。
子心挂了电话,抬头的瞬间,却看见副驾驶座位上的佟震宙正回过头来看着她。
“是不是云端姐?”佟震宙轻声的问了句。
子心点点头,“是,她好像有些不开心,原本我说要去她那里一趟的,现在没有时间了。”
子心没敢说是云杉出事了,因为陆振西就在车上来,云杉是振西的妹妹,要是振西知道了,估计这事情就闹大了。
“云端肯定不开心了,”陆振西把话接了过来,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还叹着气:“那王君御把他的情/妇安排到了夏威夷,现在他动不动就飞美国去了,蜜月都才度了一半就被美国的那个给叫去了,云端要开心才怪?”
“王君御他就不是个人,”佟震宙评价了一句,声音里明显的带着不满和愤怒。
陆振西没有再接话了,子心稍微愣神了一下,也没有再啃声了。
柳云端和王君御的婚事,原本就带着商业和政治在里面,所以这样的婚姻也不是外人所能了解的,那个中的滋味,也只有云端自己才能体会。
一路上都沉默着,很快到了机场,佟震宙下车来帮子心开了车门,陆振西已经把他们的行李拿出来了,因为是夏天,带的衣服什么的都不多,子心是孕妇多一点,佟震宙就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
是头等舱,因为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子心登机很顺利,陆振西再三跟他们叮嘱着,去了云南那边要随时保持联系,而且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人,下飞机就有人接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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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漫漫25 'VIP'
子心坐在靠窗的位置,佟震宙因为一身军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空姐见到他时眼睛发亮,可在看见他身边的子心时,眸光又暗淡了下去。
“帮我拿条毯子过来,”佟震宙无视空姐那变幻的眼神,而是直接提了自己的要求。
空姐很快拿来了毯子递给他,同时还送来一句:“先生真是个体贴人的好丈夫。”
子心听了这话一愣,想要开口解释,空姐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她从震宙手里接过毯子盖在肚子上,却看见他的脸也略微的红了。
子心微微的闭上眼睛,北京飞昆明得三个多小时,时间不算短,她想睡一会儿,其实睡不着,不过闭上眼睛也算是休息的一种吧刻?
佟震宙坐在她的旁边,见她闭上眼睛,体贴的帮她把座位灯关了,再把窗帘拉上,她周围的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倒是适合睡觉的环境了。
只是睡不着,经济舱里不知谁家的孩子一直在哭闹,声音大得惊人,好似她肚子里的天天也感觉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还是为了凑热闹,也在她肚子里不停的闹腾,挥拳蹬腿的,一刻也不得安宁。
她的手放在肚子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想要跟天天说你就安静一下让妈妈休息一下好不好噱?
平时在医院里,她和陆振东也都是这么和天天商量的,有时天天在她肚子里睡觉久了,陆振东会摸着她的肚子,轻轻的拍着,对着她的肚子喊:“天天,小子,别睡了,赶紧起来打拳了,我今天还没有听见你打拳踢腿翻身的声音呢。”
可这会儿身边坐的是佟震宙,她不好意思跟天天说话,于是就只能把手放在肚子上,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感应到她的心里话。
飞机起飞到一定的高度就平稳了,经济舱里那个哭闹的孩子终于停歇了下来,哭闹的声音逐渐的小声了,然后慢慢的听不见了,估计是哭闹累了睡着了。
而她肚子里的天天也终于不再翻腾了,也安静了下来,她的心逐渐的放松,倦意袭来,终于也沉沉的睡去了。
其实并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听见空姐在叫矿泉水,饮料,果汁,咖啡,牛奶……
佟震宙在她身边用手悄悄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臂,然后又轻声的问了句:“嫂子,你要喝牛奶吗?”
她摇摇头,她很累,只想睡,所以就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想要,她只想要骨髓,要能移植给陆振东的骨髓……
飞机在晚上20点准时到达昆明,子心一直在迷迷糊糊的打盹,中间送餐的时候佟震宙把她叫醒,让她吃饭。
可飞机上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也许是因为她是孕妇胃口挑的缘故,反正她没有吃多少东西下去,然后一大盒饭就浪费掉了。
下飞机时佟震宙一直用手扶着她,动作小心翼翼的,大家都误以为他们是夫妻,羡煞了旁边一众女人,子心感觉到自己成了聚光灯了。
“你以后一定是位好老公,”子心对身边拖着行李箱的震宙说,说完又感叹了句:“以后嫁给你的女子有福了。”
震宙微微一愣,然后淡淡的笑了笑,这才轻声的说:“嫂子说笑了,震宙一直在部队,一年到头没有几天假期,连见父母的时候都很少,就更加没有人愿意和震宙谈恋爱了,又哪来的女子嫁给震宙?”
子心听他这么一说,倒没有再说话了,从来军嫂都是最难的,所以现在的女人愿意嫁军人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不过震宙好像不是普通士兵,军衔貌似也挺高了,说不定可以带家属了呢。
但是,即使带家属,现代知识女性,谁又愿意跟他一起到那偏僻的荒山野岭去守着呢?而且据说他是什么A大对。
走出机场大厅,果然已经有人举了牌在迎接了,震宙和子心一起走过去,来接待的人也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人,看见秦子心时即刻微微一笑打招呼:“是弟妹吧?”
子心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也叫他弟妹,可还是点点头,“我是秦子心。”
“我是蔡月明,是振西和云杉的表哥,陆振东也叫我表哥,”蔡月明一边接过震宙手里的行李一边跟子心说:“今晚我们就住酒店吧,我家离这里远呢,明早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那人住得远吗?”子心在震宙的搀扶下上了蔡月明的车,第一句话依然还是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远啊,明天我们开车去蒙自,估计要一天的时间,晚上在蒙自住宿,后天开车去屏边,然后把车放在屏边,再转乘拖拉机,估计也要一天的时间,然后还得在路上找农家住宿,再让农家帮忙租牛车,上次陪陆夫人去时,因为那牛发脾气不肯走,我们还坐一天半呢,不过牛车司机说了,如果牛不发脾气老老实实的拉车,其实一天就到了。”
听蔡月明如此一说,子心终于明白为什么肖萍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估计在那家人家里没有呆多长时间,也许就一两个小时而已,可关键是,这在路上的时间太长了。
蔡月明在昆明也有家住的,不过不在昆明市,而是在郊区了,为了明天一早就出发,所以今天晚上还是住的宾馆,节约时间。
子心在医院里陪陆振东住了半年多了,和他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习惯了他的贫嘴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
尤其是晚上,她原本是有自己的房间的,可他总是个小赖皮,每天晚上都要偷偷的摸到她的床上来,她假装生气,他就嚷嚷没有她睡不着。
现在一个人住宾馆,她倒也有些不习惯了,平时他躺在她身边时总是嫌他烦嫌他手脚不规矩嫌他把她搂得太紧,她睡不舒服。
今晚倒是没有人在她身边躺了,也没有人手脚不规矩了,更没有人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了,她却真真的睡不着了。
晚餐是在宾馆里的西餐厅吃的,其实云南的小吃很多,可真正的小吃要去那些小街小巷找,而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所以大家都要早点睡觉,而且谁也没有那个心情。宾馆是四星级的,蔡月明特地帮她要了豪华型的单人房,还开玩笑的问她要不要总统套房,说陆少夫人应该享受总统套房的级别。
她连忙推迟了,说普通的一间房就好了,再说了,就是睡一个晚上,她觉得房间干净,有一张舒适的床就不错了。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她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她不知道陆振东睡着了没有,很想给他打个电话,可又怕他责怪她用手机了。
他不允许她用手机的,在病房里见她拿手机他就要生气,所以她不能用手机给他打电话,房间里有固定电话,可她却更加不能打。
因为她骗陆振东说回成都看外公,而她现在人却在昆明,这固定电话一打出去不就露陷了?
她正苦恼着不能和陆振东通电话,手机却在这时响了,她拿过来一看,屏幕上跳跃着陆振东三个字,因为她只开了台灯,房间光线昏暗,那三个字一闪一闪的,格外的清晰。
她手里抓住手机,心却在不停的狂跳,陆振东打电话给她,是不是知道她带了手机了?还是,他知道别的什么了?
他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刚放到耳朵边,陆振东的声音就传来了:“老婆,你睡了没?”
“没,”她应了一声,然后又轻声的叮嘱着:“东子,你早点睡啊,现在都是晚上十点多了呢。”
“我睡不着,”陆振东的声音闷闷的传来,然后又嘀咕着说:“没有你和天天在身边,我睡不着,我想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