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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情缘-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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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大的眼睛紧紧的望着他,直到确定他的确什么也没猜到,她的眼光又一点一点黯淡下来,满脸都是悲戚之色。

    她垂下头,低低道:“没有什么。”

    他却不依不饶,直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他一把抓起她。

    “说!为什么出来!说!”

    她仍用受伤的眼神看他。却不做声。

    他心下更急,又加紧了几分力气,“说!为什么出来!不然我让你父母露宿街头!”

    露宿街头?

    哈哈哈。

    她几乎不顾自己此刻的表情,毫不应景的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好笑。你看看,他还能用死人威胁我!

    这么多年,他竟然从未想过向我坦白。

    露宿街头?这算什么?!更残忍更血腥的事情,他已经对父母做了不知多少了!

    如今,这威胁简直像开玩笑!

    如果不是博文,不是小虎,或许我此刻,甚至十年后,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惨死。

    她别过头,眼泪滴答滴答的掉下来。

    却是苦苦哀求:“不要。求求你!”

    她的妥协让他愉快,他果然握在手里最好的底牌。

    “那就说!为什么出来?”

    她忽然转过头,用那么柔软又湿润的眼睛看着他,直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你记得那天在落雨阁,你在古琴上给我写的字吗?”

    他浑身一震。松手放开她,又退后了几步。

    好像她是毒蛇猛兽,好像她嘴里说出的是最恶毒的诅咒。

    她却没有停止,眼泪从她悲伤的眼睛里一汩汩淌出来。

    “四年,你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恩爱缠绵,你爱她。她也爱你,你们那么幸福,你或许早已忘却了当初对我说的话。可是我却不能。”

    “从我踏入落雨阁的那日起,便每日抱着那琴,一天天等待着你,思念着你。我知道我做过罪无可赦的事情。我用四年的光阴,每一天反省自己,每一天忏悔着。”

    “反省多一天,思念便多一倍。我在无穷无尽的寂寞和思念中越发深刻地爱上你。这样的爱,足以折断我所有的翅膀。粉碎我所有的骄傲。”

    “我等待着,等待着,终日摩挲那几个字,以为你可以原谅我,以为你可以再接我出来。”

    “直到你再也没有去见过我,直到你和她的孩子长到两岁,‘神童’之名传进落雨阁的每一个角落里。我终于明白再也等不到你。”

    “你忘却了誓言,我却不能。我要一个人去兑现这八个字的承诺,而不是终日在等待中无所事事。”

    “我砸了那琴,每日练舞,练琴,养生美肤,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挑剔自己。我发誓要找机会让你看见我,让你重新爱上我。”

    “我承认,我用美食和美景诱惑涛涛,只为成为他的先生,好有机会再冠冕堂皇的遇见你。念念找我在中秋佳节跳舞,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没日没夜的练舞,想把最美丽的自己展现给你。我记得四年前你曾多次让我用笛子为你吹《凤求凰》,便用它做了全舞的伴奏。”

    “当所有的宾客为我的风情和美貌倾倒,我以为自己可以赢得你回眸一顾,却不料,看到你和她那么恩爱……”

    “你的眼睛里没有我,我痛苦,我怨恨……于是在沈公子下来的时候冲他微笑……可是你并不在意,你转身就走,看起来根本不记得我……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痛……”

    “阔……这舞是为你跳的,这琴也是为你奏的,你走了之后,我的舞和曲便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你问我出来干什么…………你不知道,也猜不到我出来干什么……因为你早已忘记了你给我的承诺……”

    “阔……我只是想回来找到你给我的承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我只是想有个身份,可以终日里守着你,看到你,而不是活在无穷无尽的绝望中。”

    她一边说,一边笑,眼泪却源源不断的淌下来,湿润了所有的肌肤。

    终于,她苦笑一声,轻轻泣语:“你问我出来干什么……你猜不到……我告诉你了……可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第一百八十三章 纠缠
    她一边说,一边笑,眼泪却源源不断的淌下来,湿润了所有的肌肤。

    终于,她苦笑一声,轻轻泣语:“你问我出来干什么……你猜不到……我告诉你了……可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这含泪的字字句句,落在听者的心中,却是多么的震撼!

    她从不曾好好跟他说过几句话,可一旦说起来,却如此的令人惊讶!令人慌乱!

    他宁愿没有听到这话!

    他不住地后退,不住的摇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是懦弱得最彻底的!

    她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却害怕她这张梨花带雨的脸,他怕她。

    她仿佛是个女巫,总是可以轻易的掌握他的心智,可以轻易的让他变成另一个人。

    他害怕自己再变得不是自己。

    她看着他这幅震惊不已的模样,似乎也有些慌乱。

    “怎么……阔……不要这样,我不是故意这么算计的,我只是爱你,我只是爱你你知道吗?”

    她说着说着哭出声音来,“我只是爱你,我并没有想害你……我真的将自己毕生所学交给涛涛,我真的没有想害他……我真的没有恶意……你不要怪我……”

    她终于控制自己停止哽咽,向他走去,用轻柔的声音说道:“阔,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哈哈哈……”他讽刺地笑起来,“原谅你……”

    “阔……”她束手无策,显得无措又紧张。

    他终于停止了笑,恶狠狠地向她走来。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思念我,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感觉不到你的爱?”

    “你说你爱我,四年前却在夕阳湖边与他苟合,你爱我,出来十多天却不来找我。这就是因为你爱我吗?这就是你表达爱的方式吗?”

    “四年前,你爱他,为了他不顾一切,甚至可以放弃生命。你在婚礼上苦苦哀求我。我以为你真的有悔意,没想到你转身就去你们苟合的小桌前思念他,这就是因为你爱我吗?你爱我……哈哈哈哈……”

    他说着说着又笑起来,“郑寒玉,你怎么可能爱我,你为什么跑出来?!不过是因为一个人在落雨阁的日子太孤单,太寂寞。怎么,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打算利用我逃出去吗?还想跑回苏州去找他吗?”

    “我有那么好骗吗,郑寒玉?!四年前你骗过我一次,那是因为我太傻。四年已过,我有自己的家室,有自己最爱的女人,有我要穷尽一生保护的孩子,你以为我还会这么轻易的上当吗?”

    女子静默的听着。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抬起头来看他,眼里的泪水依然肆虐。

    “阔,如果我说,那天晚上……我并不是清醒的……你会相信吗……”

    “你给我闭嘴!”他忽然打断她,“我最恨你这一点,喜欢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你可以粉饰太平。可以假装没发生过,别人可以吗?!”

    他说完此话,一撩袍子,推门出去。

    那怒气冲冲的步伐……竟是生气极了。

    竟然是这种反应。

    她扶着门框,看那怒气冲冲的红色背影终于消失,只剩下清冷的月光。

    她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里竟然真的有些难过。

    难过是不会哭的,她喜欢用笑来表达。

    她转身进门,坐在桌前,对着镜子擦去满脸的泪水,镜子里的女人似笑非笑。看起来没有一丝忧伤。

    “真棒。”

    她拍了拍脸颊,夸奖了一下自己。

    以后要是有幸活着,靠演戏为生也不错,她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演技也不错。

    临渊说,演好戏的秘诀就是完全忘记自己在演戏。

    可如今戏已谢幕,她仍然有些分不清真假。

    这是假的,她告诉自己。

    你明明就知道,这是假的。

    她明明演得很好,可他不信。

    他当然不信,他要是信,他就不是江阔了。

    他要是信,她这么多年努力还真是枉费了。

    “咪咪……”

    她在黑夜里轻唤。

    须臾,只听得些微的响声,小猫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照例爱怜的摸了摸它的毛发,写了一张字条,卷起来,塞进它的耳朵里。

    小家伙熟练地翻上屋顶,转眼不见。

    中秋佳节,正是举家团圆,共享美食之时。

    可其中却不乏孑然一身,形影相吊之人。

    临渊琴房。

    空荡荡的院落里,月光一泄如洗。

    院落正中的石桌边,白衣男子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天边的月亮。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他喃喃自语,对影成三人……哪里是三人?好像还是一个人,形影相吊。

    自从他们在落雨阁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久违的孤寂又回来了,竟是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嗖”一声响,一道皎洁的小巧黑影从围墙上翻落下来。

    他嘴角一勾,果然看到小猫迅速地朝他奔过来。

    看来今晚没有白等。

    小花猫毫不犹豫地跳上桌面,又像邀功又像撒娇似的在他手掌上磨蹭几下,这才安静下来。

    他将摆在手边的小碗放在它身前,里面装了些捣碎的月饼。

    “吃罢,只有你跟我一起吃月饼了。”

    小家伙毫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

    他这才不慌不忙的从它耳朵里掏出一张纸条来。

    “他不信我。”

    临渊将手中的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小手指般宽度的纸片,翻来覆去也只有这几个字。

    良久,他叹息了一声,从怀里摸出另一张纸条,写道:中秋快乐。

    “去吧,”他摸了摸贪吃的小猫,“回来再给你吃。”

    等了许久,小花猫没有再回来。

    他收拾好东西。给小猫留够口粮,将庭院恢复为无人居住的模样,从密道出去。

    江岩轩,红衣男子半躺在密室的矮榻上。一夜没有合眼。

    她说的每一句话在他耳边回放,每一句都足以让他失眠整宿。

    她说的全是假的吧?

    应该全是假的。

    可他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热起来,再也没有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是假的,江阔,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她说的是假的。

    江岩轩后庭院。

    凉亭。

    两大一小正坐在凉亭的凳子上,热热闹闹的说着什么。

    走近了一看,几个人正对着两副画讨论着。

    两幅画上是都一个跳舞的女人,滔天的白纱将她笼罩其下。

    不同的是,一副笔触老练。画面唯美,另一幅有些稚嫩,笔触很轻。

    寒玉拿起那副稚嫩的画看了两眼,说道,“涛涛。我一直在教你画风景画,人物并未过多涉及,你画成这样已是挺好,不过有几处尚需要改进……”

    话未说完,坐在一边的年轻男子忽然得意地笑起来。

    江涛正在听先生明褒实贬的评价,却见自己舅舅露出这样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他凤眼一扫。小嘴嘟起来。

    “喂,舅舅,你居然笑我!”

    沈瑞一翻眼,两眼瞪天,“我没有笑。”

    话是这么说,可声音表情还是完全不加抑制的笑意。

    小家伙火了。“啪”地站起来,两手叉腰,瞪着自己的舅舅。

    “喂,沈瑞,我可没有输给你。你比我老那么多,我要是画了像你这么多年,肯定画得比你好!”

    沈瑞一听,露出好不伤心的神色,“喂,小侄子,你居然连名带姓的叫舅舅我的名字,还说我老?!我怎么老了,有你爹爹老么?”

    一边的寒玉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这声音本来很低,可沈瑞就是听到了,他伤心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喜悦起来,两只眼睛也转移了目标,看向寒玉。

    “郑姑娘,请你帮我看看我的画。”

    寒玉看着他恭敬递到自己眼前的画,看也是,不看也不是,最后只得接过放下来,说道:“沈公子抬举了,沈公子本是风雅之人,您画的画,自然是很好的。”

    这话本是想打个哈哈敷衍过去了,这沈瑞却不依不饶起来。

    “郑姑娘这么客套我可就伤心了,且不说姑娘画的画极好,就说这画上画的是姑娘,还是我昨夜彻夜未眠、呕心沥血所作……姑娘就不能正眼看看,指点一二吗?”

    这话说得好不委屈,寒玉只得认真看了几眼,答道,“沈公子,您把这人画得过于美了。”

    沈公子却高兴起来,连着人都坐近了一个石墩子,“怎么会,姑娘本来就很美,我在画上画的不如姑娘本人万分之一……”

    “喂,舅舅!”小家伙一下子挡在寒玉前面,拦住了舅舅的视线,“先生还没给我说完呢!不许你插进来!”

    沈瑞正急着说尽甜言蜜语,见自己侄子的小身板挡住他的视线,好不焦急,就用手去抓他。

    “小宝贝快让开,快让开,舅舅我请你吃糖去!”

    这一招平日最管用了,可这次涛涛却不听了,他伸出小手小腿拼命反抗,想要将舅舅的魔爪推开。

    眼看这两人又胡闹起来,这已经是这天早上不知道多少次了。

    寒玉心下无奈,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得一个凉凉的声音插进来。

    “原来你们是这么学画的……”

    寒玉一回头,就见江阔一袭红衣站在身后,不过几尺的距离,表情十分阴郁。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下人
    眼看这两人又胡闹起来,这已经是这天早上不知道多少次了。

    寒玉心下无奈,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得一个凉凉的声音插进来。

    “原来你们是这么学画的……”

    寒玉一回头,就见江阔一袭红衣站在身后,不过几尺的距离,表情十分阴郁。

    她连忙站起来,屈膝行礼,“少爷!”

    两个吵闹中的人也立即停下来,小家伙立马上前告状。

    “爹爹,舅舅跟我抢先生,还说你老!”

    沈瑞素来怕这个妹夫,连忙笑道,“开玩笑的,妹夫,开玩笑的!”

    “才不是呢……”

    “闭嘴。”

    涛涛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说话,委屈极了。

    江阔走上前几步,围着几个人转了一圈,忽然道:“原来你就是这样教画的。”

    “妹夫,这事不怪郑姑娘,都怪我……”沈瑞连忙承认错误。

    “哥哥。”

    沈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哥哥”叫得好不害怕,嘴里连连道:“妹夫别客气,千万别客气,叫我瑞瑞就好了。”

    江阔却不改口,继续道:“哥哥,岳父大人朝中事务繁忙,你应该多帮帮他。”

    沈瑞平日哪管父亲的事,可眼下寒玉在一旁听着,面子要紧,于是连连答道:“我知道我知道。”

    “还不快去。”

    原来是下逐客令了。

    他连连答是,还不忘小声跟寒玉说:“郑姑娘,这画就送给你了!”

    寒玉还没开口反驳,他一溜烟已经走得很远。

    涛涛见舅舅被赶走了,很是得意。

    他正要谢谢爹爹,却听得爹爹对他说道:“吃饭去。”

    涛涛好不奇怪,看看日头,说道:“爹爹,还早呢。”

    “让你去就去。”

    涛涛只得拉拉先生的袖子:“走吧。先生,我们先去吃饭。”

    江阔一眼瞪过去,“自己去。”

    涛涛平日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他委屈地瘪着小嘴不肯动。

    寒玉低下腰去哄他。他终于闷闷不乐的走了。

    凉亭里只剩下两个人。

    江阔上前两步,停在桌边,眼神嘲讽地看着那副画。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寒玉沉默了一会儿,老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嗤笑一声,拿起那画,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折子,“哗”地划着了。

    “少爷!”

    她上前一步,想去阻拦。

    “怎么,舍不得?”他似笑非笑。

    她一顿。伸出的手瞬间垂下来。

    哼。

    他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将火折子往画上一凑,那画转眼变成灰烬。

    “伤心了?”

    “……没有。”

    寒玉垂头站在一边,两只手紧紧地交握。

    他忽然一把捉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那怎么这么紧张?”

    寒玉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看到我不高兴?”

    “没有。”

    “那就是高兴了?”

    寒玉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理智地答道:“高兴。”

    他忽然一把推开她,“你看到哪个男人不高兴?”

    寒玉被推坐在凉亭的长廊上,呆呆地看着他大步离去,细细思考自己说错了什么。

    月儿拿着一叠信,已经等了很久了,这才见自家少爷大步大步地走回来。

    “少爷。这是谍部获取的关于各个地区用盐的主要来源。请您过目。”

    江阔没有伸手去接她的信,而是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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