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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情缘-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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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很害怕吗?!

    她不是很恶心吗?!

    她怎么可以对自己那么残忍?!

    她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残忍?!

    这个疯子!

    这个疯子!!

    这一刻他是那么恨她!

    寒玉被他的神色吓得愣了一下,随即又咯咯的笑起来。

    “哇,那么温柔的临渊也会凶人。原来天下的男子都一样。”

    “闭嘴!”临渊看着她闲话家常的样子,更急更恨,一字一顿地质问,“郑寒玉!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不治之症?!”

    那“不治之症”四字从牙齿里低低挤出来,带着哽咽和颤抖。带着不忍的意味。

    似乎主人都不忍心说出这样的字样。

    寒玉像个小女孩般天真的笑了,“才不会呢。临渊最棒了,临渊会救我的!只要临渊将我身上的坏肉割掉,再长出新的来……”

    “你给我闭嘴!”临渊大吼一声,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你这个疯子!你不就是想逼我么?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我不会救你的!”

    “我绝对不救你!我要看着你长蛆!看着你长脓!看着你……”

    “呕……”她忽然伏在床边呕吐起来。

    你看看。明明自己那么笨,那么怕,却还做这种傻事!

    明明连听到那种东西都会反胃!可她偏偏要让那种东西长在身上!

    他心里又酸又疼,那些因为急怒涌到嘴边的字眼,一个也说不下去。

    他甩袖出门。嘴里恨恨念叨,“我绝不救你!”

    “我已经感染了两天多,”她在后面低低的笑,“或许明天就长虫虫了哦!”

    两天多?也就是说她在他拒绝替病人割肉治病之后的那夜,小兵看到她在大棚门口,原来不是去看病人!

    原来是去把自己弄病!

    他飞快地逃离她的住所,生怕她那玩笑般的声音,会让他一冲动回去杀了她!

    这个疯子!

    轩辕家的人都是疯子!

    寒玉看着大门口那抹匆匆离去的背影,像个孩子一样笑了,他应该能克服自己的恐惧吧?

    割肉,尚有一丝希望;放弃,注定死路一条。

    面对陌生人,或许会犹豫,但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这选择就好做多了吧?

    应该能够克服那种恐惧感和罪恶感吧?

    或许能够侥幸活下来,那么便是一个成功的例子,他接下来给那些人治病就不会再恐惧。

    如果不能……如果不能,其实也没有多大损失。

    不过多死一个人而已,反正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只是……那样的话,爹娘和小姐姐的仇便要托付给他了吧?

    恩,没有关系。反正他本来就要给姐姐报仇的,大不了……大不了她就替姐姐做主,让他下辈子做姐夫了。

    嘿嘿。小姐姐,你一定要原谅我。

    啧啧。寒玉,我怎么觉得你变小了呢?这么傻?

    她遏制住自己漫无边际的想法,告诉自己,会成功的,会成功的。

    他应该会来吧?她告诉他明天早上会长虫,就是给他一天的时间思考。

    这一天他应该能考虑好吧?

    她拿起镜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恶心的脖子,又是一阵反胃。

    谁知道什么时候长蛆呢?

    也许明天,也许现在。

    她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寒玉。如果真的长了蛆,你一定要忍下去哦。即使被蛆拱很恶心,你也不能胆小的杀死自己。”

    “你一定要忍着,忍到让临渊割了肉才行。你需要向临渊证明,他这么做是可以的。”

    恩。反正,又不只是你一个人在受这种苦呢,外面那些人,还有……还有你的爹娘,何止受过这样的苦?

    恩。

    她含着泪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你这样也算是跟爹娘同甘苦了。

    不知怎的,明知是自欺欺人。可这样想的时候竟然会好过一点。

    竟然会让自己那颗自责愧疚的心,好过一点点。

    爹娘,我们一定会战胜这场可恨的疾病。

    我绝对不会让它再肆无忌惮的残害人间!

    因为我想到这世间将有众多的儿女失去自己的爹娘;有众多的爹娘失去自己的儿女!

    我一定不要让它这么肆无忌惮!

    即使拼上我的性命,也要与它搏一搏!

    她闭上眼,对自己说……不过是蛆,不过是死……

    勇敢一点。寒玉,再勇敢一点。

    “咔擦咔擦……”

    金属碰撞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一睁眼就看到临渊急匆匆地拎着一个药盒走进来。

    药盒里装的是崭新的一套银小刀,剪子……那咔擦咔擦的声音便是从这里传来。

    她微微诧异,这么快?不是还说要让她病死么?不是说要让她长蛆么?

    呵呵。原来男人生气起来,都会变得像孩子般不可理喻。

    都?

    她心下一顿,迅速斩断了思绪。

    临渊显然还在生气,他将药盒往桌子上一放,并不看她,转身一一指点。

    数十个小兵将煤火,热水,纱布等物一样一样摆好便出去了,只余下两个她不曾见过的黄衣女子。

    那两个女孩见了寒玉便给她行礼,其中一个稍长些的道,“姑娘好,我们是公子临时找来的帮手,替公子递递东西,打打下手。我们以前都有些经验,请姑娘不用放心。”

    寒玉微微一笑,举重若轻,“恩,我很放心。”

    那女孩一听不由愣住。

    虽说放心,可这要被割肉剔血的事情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来说,应该不至于这么淡定吧?

    临渊听了这话恼得紧,却也没说什么。

    他深深的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倔强固执得不可思议的女孩气死了!

    从来没有发现她的坚定让人那么恼恨!而又无可奈何。

    他自诩修养很好,家教很好,从来遇事不慌不忙,淡定从容,可这个固执的女孩就是有办法让他抓狂,变得不像他自己!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他明明恨死她了,明明说了要让她病死,要让她长蛆……

    可一出去就马不停蹄的准备着救她!

    临渊啊临渊,你堂堂小王爷,自幼机智过人,却如何就变得这般失控?

    失控就失控吧!他现在只想救活她!

    他一定要救活她!

    “刀子……剪子……”临渊有条不紊地将东西从女孩手中接过,放到火上烘烤。

    另一个女孩将烘烤好的器械、纱布放到床边易取的位置来。

    寒玉自是从没见过这架势,想到这些东西待会都要被用在自己的身上,渐渐地有些害怕起来。

    ps:

    我写的时候,也觉得我们寒玉有点疯狂,,,,呵呵呵,他们家的人好像都有点这样的特性。啧啧,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嘿嘿。。。。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两难
    “刀子……剪子……”临渊有条不紊地将东西从女孩手中接过,放到火上烘烤。

    另一个女孩将烘烤好的器械、纱布放到床边易取的位置来。

    寒玉自是从没见过这架势,想到这些东西待会都要被用在自己的身上,渐渐地有些害怕起来。

    会流血么?会流很多血吧?会很疼吧?

    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尽力使自己的语气淡然些,“那个……临渊啊……你是要给我割肉对吗?”

    这完全是句废话。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么?

    临渊头也没抬。

    恩……她也知道是句废话。

    她又犹犹豫豫地问,“临渊啊,那个,你听说过麻沸散么?”

    临渊知道她在紧张,可是心里仍然恼恨得紧,不想理她。

    可她那副掩饰不住的异样表情让他心疼不已。

    于是他不冷不热的讽刺道,“你跟华佗还挺熟嘛。”

    刮骨疗伤是华佗发明的,麻沸散是华佗发明的。

    没错,她现在还真想都用在自己身上。

    两个女孩呵呵的笑起来,被临渊瞪了一眼没声了。

    她怎么觉着这两个小丫头像是他自家的,而且还是贴身丫鬟那种?

    动作那么默契,麻利……恩,可是临渊家不是在京城么?

    她赶紧拉回自己的思绪,认真的想了想,有些失望的自己答道,“好像失传了。”

    临渊没理她,继续着准备工作。

    过了一会儿见她颇为惆怅的样子,不忍心,又道,“待会儿给你点穴,你不会感觉到疼的。”

    她转过头来傻傻的看他,“我会昏过去么?”

    他教了她一个月,她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当然不是!

    这是太紧张。开始自我逃避了!

    自找的!

    临渊红了眼,背过身不理她。

    刚刚那小丫鬟答道,“是的,姑娘。你会昏过去……弄完了,你又会醒过来。”

    就怕醒不过来……临渊在心里说。

    “哦……”

    她应了一声,重新看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准备工作很快便做好了。

    临渊看着床那边的人,心一点点收紧。

    他知道她紧张,可他比她更紧张!

    如果不成功,便是他亲手将她杀死,到时候他该如何自处?

    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无论救不救都是!

    谁能想象,要亲手将自己所爱之人的肌肤。一点点的凌迟?

    这样避开众多血管的凌迟!必定每一瞬心都在颤抖!

    她随时有可能死在自己手上!

    可他偏偏不能不做,因为不做的就意味着让她长蛆!让她死于蛆咬!

    她那么干净的一个女孩,肠胃又不好,看到血都会晕,想到蛆会吐!

    让她被蛆拱死?

    他还能怎么选?!

    她在逼他!她处心积虑的逼他!

    她就是那么残忍!对他这么残忍!

    她一点也没考虑他的感受!

    不!不!不能想这些。

    你一定可以的!

    “公子?”

    “恩。”

    深呼吸一口。走近床,打算跟她说点什么。

    她已经收回视线,向他看过来,面上不再有紧张之色,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那眼眸里藏着的思绪,有一抹叫做信任。

    那信任让他心里一暖。

    她看着他,笑容渐渐荡漾开来。特别唯美。

    “临渊,你肯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她在笑,眼睛里却染上一抹泪光。

    她顿了顿,憋回哽咽的声音,然后语气里带了些小孩子的蛮不讲理。

    “你一定要救活我。不然我变厉鬼来害你。”

    她的死活,不只关乎她,更关乎到四千多患者的生命。

    所以哽咽。

    临渊艰难的一笑,眼睛也跟着湿润了。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看进她的眼睛里。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一定救活你。你如果死了,我去阎王殿里抢你。”

    寒玉破涕为笑,缓缓的闭上眼。

    临渊在床边愣了一下,千般思绪心头走过。

    其实他们都清楚最可能的结局。

    如果不成功,这便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不,不,他不能这么想!

    他终于狠下心,抬手向她昏睡穴点去。

    手指到她身前一寸,她忽然又睁开眼睛,眼泪从美丽的眼角流出来。

    她说,“临渊,如果我死了,姐姐的……”

    “闭嘴!”他严厉的斥责,怕她放弃。

    “我不会替你做什么事!你必须自己做!”

    “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救活你。”

    他不再犹豫,飞快地点了她的穴,她软软的靠在床上,终于不再说出让他恐惧的话。

    他在她耳边低低絮语,“一定要活着,我在等你。”

    干净整洁的内室里,毫无人声,只有碰撞的器械的声音,血肉被割裂的声音,和着小心翼翼的三人的呼息声。

    气氛显得紧张无比。

    已经如此五个多时辰了,可这偏偏是一件急不得的事情。

    那血那肉,连着每一根纤细的血管……他不得不睁大眼睛,一眨不眨……一丁点,一丁点的切割……生怕一不小心造成终身大错!

    温度很高,热得受不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际一颗一颗的滚下,执刀的男子盯着手下的血肉,手下的动作小心而敏捷。

    一个女子辛苦的举着手绢给他擦汗,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只看得见那血肉!

    另一个女子默契而迅速地给他递着器具,一边用煮过晒干的棉有条不紊地将渗出的血水吸净。

    临渊身份尊贵,虽精于调制药物,却不曾给很多人处理过这样血淋淋的伤口。

    多亏学习医术的时候,太塾专门高价买了人,打成重伤,或割成重伤以便他们“实际操作”。

    也有一些手脚上的小操作。他做的都不错。

    以前他不赞同这样的做法,觉得太残忍血腥。如今却庆幸自己受到过这种培养。

    多亏他的那些操作经验,他将她的手和脚处理得很好。

    只是脖子……脖子他是没有操作过的。

    即便是买人来砍成重伤供人实验,好歹是活人。尚留了一份人性……他不曾在脖子上操作过……

    天下大概只有她,会想到将自己的脖子割开取肉吧?

    可是他必须要做,必须更加谨慎!

    你看看那流淌着血液的大血管!

    她的血管在他的手边,微微的颤动,他甚至听得到血流的声音!

    真好,她的血还在流淌着!

    她的气管,仍然颤颤巍巍的为她输送空气!

    真好!她的生命还在他的手下鲜活着!

    这感觉真好!

    他小心翼翼的呵护两根细管,就像在呵护她的生命!

    他一丝不苟的将坏死血肉一一剔除,将每一根细微的血管都检查好,两个小丫头都不由自主的呼了一口气!

    总算是没有什么差错!

    他却不曾放松。更加小心的将所有地方检查一遍,谨而慎之的将伤口认真缝上,又上了特制的秘药。

    总算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而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竟然过去了半天多!

    他竟然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反而很精神。大脑很兴奋。

    两个小丫头乖巧的收拾东西,给他送早餐,他摆了摆手,坐在床边守着她。

    她的小脸苍白,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连嘴巴也委屈的抿起来——他极少看到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又爱又怜。又疼又悔,先前的那些恨意早已一扫而光。

    恨意?

    他恨她?

    他怎么会恨她!

    他先前只是恨她不爱惜自己,恨她对自己残忍!恨她逼他做杀死她的侩子手!

    可那些都是源于……都是源于……是的,那些都是源于爱。

    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他终于幡然醒悟,终于能够坦诚的面对自己!

    是的。他爱她!他竟然这么爱她!

    这种爱跟香而没有关系,因为香儿不曾给过她如寒玉一般的感觉。

    她们是两个人。

    他并未将她当替身,他根本不能将她当替身!

    他爱她!

    以前爱过香儿,现在爱上她!

    这是清楚明白的两件事情!

    只有在生死关头,那种毫不犹豫的慌乱和恐惧。才让他更清醒的认识了自己!

    可是……他想起她说的那句话……

    “临渊,你真是个好男人。善良又执着,喜欢一个人就永远不会改变,这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君子。”

    心里忽然酸涩难当……

    莫非一定要一生爱一个人才算君子么?

    谁说男人一生只能爱一个女人?谁说君子就必须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只有这样才算君子吗?

    那么我难道不是君子?

    不,不,他当然很理性地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君子论”里对男子有如此苛刻的要求。

    问题是……在她那里是这样的。

    在她眼里,只有一生爱一个女人,才是君子……

    他忽然感到泄气……

    怎么办?

    即使在全世界的眼里,他是不可多得的君子,可在她眼里不是——如果让她知道的话。

    他在乎吗?

    他当然在乎!他在乎她对他一点一滴的看法!

    他在乎她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在乎她对他孩子般的依赖,在乎她笑眯眯地说他好……

    他怎能轻易的毁坏他在她心中的君子形象?

    她若知道了,会怎么看他?她会看不起他吧?

    会觉得他卑鄙吧?会觉得他是个伪君子吧?

    不可以……不可以!

    可是我要怎么办?

    好难过!

    我爱她,可是却又万万不能让她知道!

    多么苦涩!

    ……

    他在她床前守了三日,每日里寸步不离,事必躬亲,外面的那些生啊死啊早已经不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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