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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他闭着眼睛用小孩子耍赖的语气对她说。
“干嘛?”她问。
他嘟嘟嘴,说道:“再陪我睡一会。”
她说,“你不是醒了么?”
“不,我还睡。”说着还作势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她不再动,任由他将她揽在怀里,眼睛看着屋顶。
他张开眼睛,痴迷的看着她的侧脸,唇角微弯,眼底含笑,是一副十分幸福的模样。
“有你真好。”他忽然像个孩子一样钻到她颈窝的位置,感受她的温度。
她回过头来看他,看不到他的眼睛,不明白他的想法,于是又抬眼看回屋顶。
“雨天真好。”他又说。
寒玉愣了一下,觉得他有些反常,但是没有说什么。
他沉浸在幸福里,一点也不在意她的不理睬。
那时候京城是一个寂寞之地,他身在京城,心却在江南。
异乡的求学之路变得很寂寞,虽然也有同门学子相约郊游,他却对那些事情通通失去了兴趣。
雨天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屋里看书,看着窗外的雨,就会觉得心里的孤独和烦躁愈盛。
雨儿,雨儿。
那时候他以为这是她的名字,于是每到雨天,思乡的情绪就变得尤其的浓重。
江南,那个地方有她。
他无法再看书,扔了书半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脑子里满满的全是那个冰雪初荠的早晨,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还有她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拉住竹竿。我拉你上来!”她喜悦的声音。
“你快拉住啊!”她急得快哭的声音。
……
想到这场景的时候嘴角含笑,直到那个男孩的声音突兀的传过来。
“雨儿,你在哪里?”
然后他所有的幸福都被破灭了,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觉得十分的孤单寂寞。
很多很多个雨天,他独自蜷缩在床头,心想,如果她和他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呢?
有的时候会以为那只是个梦。只是他做过的一个美梦,梦中有他求而不得的仙子。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他竟然找到她了,如今还拥抱着她,听着窗外的细雨,暖暖的躺在床上。
这个原本寂寞而冷清的异乡之所。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美好无比。
这算是还愿了吧?他曾在这片土地上暗暗许过许多个关于找到她的愿望,如今一一实现了,他还和她一起踏上了这片土地。
他直起身子,在她脸上啃了大大的一口。
她似乎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又红了,嗔怒道,“你在干什么?”
平时他从不会这么啃她。可今天心里十分激动,非啃不能表达愉悦之情。
他不理会她的嗔怒,将她搂得更紧些,眉飞色舞的说道,“雨儿,我真想就这样搂着你。永远都不放开。”
她静静窝在他怀里,默不作声。
不知何时,她竟然也迷恋上了他的怀抱,大概是因为他太霸道,从来不让她好好走路。五步路有四步都是他抱着她走。
可是那又怎样呢?
“雨儿,”他咬着她的耳朵提醒她,“你想吗?我就这么搂着你,躺在这张床上,再也不起来了。”
她笑,“你想饿死我啊?”
他愣了一下,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责怪,“你怎么这么不懂情调?”
她配合的笑着求饶,说道:“那要怎样才懂情调?”
“你要这么回答,”他捏着鼻子说道,“阔,我也喜欢跟你一直躺在床上,永远都不起来了。”
她被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和内容说得又好笑又害羞,佯怒道:“真不害臊。”
他不管,缠着她要她模范一遍,“快点快点,说一遍!快点!”
她经不起他的软磨硬泡,拿被子蒙着脸,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哼唧了一遍。
他哈哈的笑起来,两个人在床上又吵又闹。
吃晚饭的时候,小丫鬟进来收拾屋子,看到床上滚得又皱又乱的床单,眼里的诧异之色掩都掩不住。
不是说才流产了半月么,怎么就……
他幸灾乐祸的冲她坏笑,她满脸通红,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
第二天仍然是雨天,出行不便,两人又在屋里呆了一整天。
第三天一早,天气放晴,有熹微的阳光从云层里冒出来。
才睁眼就被某个人的声音吵得清醒过来。
“雨儿,雨儿,”江阔的嘴巴在她正上方一开一合,“出太阳了,我带你出去玩!”
寒玉无奈地闭了闭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没醒。”
“快点快点,”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扶起来,一件一件给她穿衣服,“我记得私塾旁有一池晚荷,真是这时候开花,早上的时候,上面有露珠,特别好看,到下午就不好看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她睁眼看了看窗外,又皱眉看了看正在忙活的这个人,说道:“为什么我觉得你来到京城就变了一个人呢?”
“哪里有?”他一边忙活一边狡辩。
她皱了皱眉,又嘟喃道,“感觉变得像个小孩。”
他完全不理会,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来,嘴角却翘得特别高。
他在心里说,那是因为我要把那些日子都补回来,我们都没有度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所以要重新过一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ps: 是不是很甜啊?有没有发腻啊?呵呵呵。。。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京城
雨后初晴,阳光明媚,被连绵的秋雨堵在家里多日的人们约好了似的涌上街头,街上显得无比热闹。
两人没有坐马车,就这么从四宝文轩走出来。
一红一白走在街道上,都是长得惹眼的人,惹得前来买宣纸文具的年轻人频频回首。
二人都不理会,仍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慢点,再慢点。”他说。
寒玉瘪了瘪嘴,说道,“你不是说要快点去看荷吗?”
“那也不急于一时。”他说。
她笑,“可是我很急。”
他不由分说地拉她站在原地,“我抱你。”
周围有许多人都在偷偷往这边看,她的脸腾的就红了。
“快点走。”她说着就想绕过他。
“要么我抱你,要么慢慢走。”他执拗的拦住她。
她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我已经好了。”
“好什么好,”他的脸沉下来,“这时候休息不好,以后……”
以后不能生孩子。
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是怕她难过,二是他为此感到自责。她受的伤害都是他的疏忽造成的,竟然连她怀了孩子也不知道,还让人乘机害了她……
虽然不曾正面提起这件事,但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对她更是如此。
果然,她听闻此言也抬头来看他,眼里有一些异样。
须臾,她笑了,“我没事。”
“我会慢慢走的。”她补充到。
那笑容脆弱而又温暖。她在安慰他,可明明更需要安慰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他重新牵起她的手,很小心很小心地往前走。
他再也不能让她受伤了。
好在四宝文轩离私塾并不远,二人虽走得慢,却也很快就到了。
他所说的荷池占地面积很大,此时果然正在开花,碧绿的荷叶间亭亭玉立着大朵大朵粉红的花。有的怒放有的含苞,有的昂首有的垂头,新鲜的露珠映着晨光闪闪发亮。
赏荷的人很多,有大人有小孩。还有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就着满池荷花吟诗作对。
四周都是卖吃食的小店,因着占了荷池和私塾的优势,家家都生意兴隆。
两人围着荷池转了一圈,进了一家小店。
“客官哟,这可是新鲜的芙蓉糕,就用刚刚才采的荷花,恰恰被二位碰上了。”
粉白粉白的糕点,飘着淡淡的香味,就着窗外的一池荷花,果然是不错的享受。
江阔伸手捻起一块点心递过来。她伸手去接,他却直接喂到她嘴边来。
“吃吃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花糕,杭州买不到的。”
她小心的咬了一口,点点头。“很香。”
他满意的笑,一口一口地喂她。
二人的行为甚是亲密,惹得窗外许多赏荷的女子都不再赏荷,艳羡的看着二人窃窃私语。
“我自己。”她赧然地伸手去拿花糕。
“我喂你。”他一边说一边把糕碟放在她够不着的地方,执拗的伸手喂她。
她看着嘴边的花糕,嗫嚅,“好多人。”
他了然地回头一扫。眸子清冽,吓退了许多看得艳羡的佳人。
“我们吃我们的,管别人做什么?”他说。
吃罢花糕,看够了荷花,二人从小店里走出来。
池塘边此时多了一个卖小动物的人堆,许多人从里面拎着一只只可爱的小动物出来。
小贩一早就看见两人。隔着一截就吆喝起来,“卖宠物啦!狐狸白兔,小猫小狗,应有尽有!”
正有一个女孩子拎着一只周身雪白的兔子走出来,寒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一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江阔原本看到这个人堆就皱起眉,此时见她感兴趣却也没有阻挡,陪着她走过去。
看热闹的人见二人走来,渐渐让路,一堆关着小动物的笼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小狗的汪汪声和小猫的喵喵声让这儿热闹了不少。
寒玉蹲下身,一只只的看。
小贩连忙上前解说,“这位小姐,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上好的玩物,很多像您这样的富家小姐啊,那是几个几个的买。”
旁边的人听他说得这么夸张,都哄笑起来。
“可不是么,”那小贩说道,“我这里原来不是一大堆吗?都卖得只剩下这点了!小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寒玉抬头看了看江阔。
他臭着脸,让她想起他的那个猫的典故,不过他似乎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
她笑了笑,低头一个个的看,可惜所有的猫猫狗狗都是白色的,没找到她以为会有的那只猫。
她抬头看向一边站立的小贩,问道,“你这里什么卖得最好呢?”
小贩笑答,“姑娘,我这里就数信鸽卖得最好!”
旁边的人都摇起头来,连连说他骗人,明明是小狗卖得最好,这鸽子恐怕压根就没卖出去过。
“咦,怎么你们还不信了?这小猫小狗只可以供你逗逗玩玩,这鸽子可就不一样了,还可以帮人送信哩。”
“姑娘,你别信他胡说八道,哪有天生的信鸽,鸽子不经过训练是不会送信的!”
“对呀对呀……”
众人七嘴八舌的插话。
寒玉又回头看了看江阔,大眼睛里写满了:“我想要”三个字。
江阔皱着眉的脸变为无奈一笑,走上前去,挑了一只,又顺手拿了一袋鸽粮。
老板接过银子,老脸笑成一朵花。
“哎呀,我就说这位公子有眼水嘛,挑了一只好鸽子。”
旁边的人纷纷摇头,却碍着江阔不好亲近的摸样没有劝阻,只是摇头叹气。
二人不做理会,拎着鸽子走出人群。
走了许久;他将鸽子到拎高到眼前;打量了好几眼,不解的说道,“为什么会想要它呢?”
寒玉瘪瘪嘴,说道:“别人都说它不好。谁都不买它,我觉得它可怜,所以就买了。”
他被这个解释逗得笑起来,这真是个只有她才能给出的答案。
两人又在私塾里逛了一圈。这时已经下午了,太阳很毒,晒得人直冒汗,街上的人少多了,似乎都回去躲避这火辣辣的太阳。
江阔一手拎着鸽子,一手拉着她,感觉到那只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小手心有了些微的汗意。
“很热,是不是?”他问她。
“有点。”
“我们回家吧?”
她迟疑了片刻,问道:“涛涛不是在京城吗?”
他听闻此言停了一会,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沉声道,“恩。”
她听出他不想提起,却还是忍不住说道:“我们不去看看他吗?”
“看什么看?”他说,“男孩子不应该娇生惯养。”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语气里的异样。泄露了他的心事。
无论如何,那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不疼么?不可能。他只是跟她一样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而已。
涛涛此刻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已经不在了,或许还会天真的拉着他的手,问他:“爹,娘亲呢?娘亲什么时候来看我?”
那是他该如何作答?
他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也不屑与一个孩子撒谎,莫非让他告诉他,她的娘亲,因为害死了他的一个弟弟或妹妹,而被他逼死了吗?
他重重叹了口气,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自是知道他的为难。可是……涛涛已经够可怜了,总要让他再见一面这个爹吧?
“我们明天去,好不好?”她拉着他的手问道。
他回过头来看她,她的眼眸里满是鼓励,他忽然想起涛涛很喜欢她。或许……她可以取代念念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呢?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欣慰。
“那好吧。”他答道。
回到家的时候正是晚饭时分,两人吃罢晚饭,回到屋子里。
她趴在桌边逗鸽子玩,他则在一边像看个小孩一样看着她。
她被他看的窘了,嗔道:“看我做什么?”
他笑,却没有说话。
她又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么闲啊?”
“是啊,”他说,“能有什么事?”
“你京城不是有许多生意,不需要去看看吗?”
“不用,谁都不知道我来了,这几天我的任务就是陪你。”他说。
“额。”她了然地点点头。
“高兴吗?”他问。
“高兴啊。”她满不在乎的回答。
他弹了弹她的脑门,并不追究她的敷衍。
她将鸽子从笼子里抱出来,“你说它会飞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她也不在意,又问,“你说它真的能捎信吗?”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答,抬头一看发现他正在用看一个傻瓜的眼神看着她。
她怒道,“你什么意思?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绷不住笑起来,“能捎。”
“真的?”她问。
“你不就想要这答案吗?”
她点了点头,又一本正经道:“可是我觉得它不能。”
他呵呵笑起来。
“把窗子关起来。”她命令道。
“你要干嘛?”
“我看看它会不会飞。”
他只好站起来,将门窗关紧了。
她一把将鸽子放了,那鸽子果然不负众望在屋子里扑腾起来。
她高兴得在桌边像个孩子一样直嚷嚷,可嚷了一会又停住了,因为她发现那只鸽子飞到高高的房梁上俯视着二人,怎么哄也不下来了。
“帮我捉下来。”她理所当然的对他说。
江阔一笑,施展轻功飞上房梁,在那鸽子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了它。
第二百三十五章 回去
“帮我捉下来。”她理所当然的对他说。
江阔一笑,施展轻功飞上房梁,在那鸽子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了它。
“真是能干。”寒玉从他手上接过来,还不忘夸奖几句。
江阔凑上来,将鸽粮递过去,“不奖赏一下吗?”
寒玉接过来,喂了它两颗,“对,它这么乖,要奖赏一下。”
他像个孩子一样笑起来,“那我也这么乖,不奖赏一下吗?”
“喏,”她大方地将手里剩下的小米递给他,“吃吧。”
他嘟起嘴,“我不是鸽子。”
她收回手,“那你要什么奖赏?”
他嘟着嘴巴凑过去,眼睛微微眯起来,像在等待母鹰哺食的小鹰,表情幸福又天真。
忽的感觉嘴上热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滑溜溜的溜走了。
他煞的睁开眼睛,捕捉到空气里漂浮过一丝羽毛的味道,某人正抱着鸽子在一边窃笑得好不得意。
他佯怒的瞪圆眼睛,瞪着她,“岂有此理,竟然让我跟鸽子接吻!你都不嫉妒她吗?”
寒玉仍然呵呵乐个不停。
他作势上前去抢她的鸽子,“来,我看看,是母的还是公的,要是是母的,那我可得对她负责。”
她愣了一下,把鸽子护在怀里,说道,“它是公的。”
“她是母的。”江阔说。
“公的。”
“母的。”
“公的。”
“要不要赌赌看?”他问。
“赌就赌。”她不甘示弱。
他呵呵的笑起来,“要赌什么呢?”
“随便你赌什么。”
反正赌什么都是你的,她在心里说道。
他的脸上浮起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额。”
“是我说的。”
“不许反悔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