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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生.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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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以后,克沣不再去想那令他头疼的情感问题,对那些大胆的,颇有自信的女孩子当面或书面的表白从来不予以搭理,给人留下一个高傲的坏印象,为此一个说他“持材傲物”的小女生还给他也了一个公认的绰号:冷血杀手。

  有个女生却不信邪,偏偏想扭转乾坤,她便是丽群。丽群是晓颖的同窗好友,长得也算标致妩媚,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能勾人魂魄,自然极具杀伤力。

  然而,就像人无完人一样,天之大,大得无所其所,从古至今,地球上还没出现过一个称得上毫无暇斑的标准化美女,我们称之为美女的其实更像某种意义上的柏拉图式的原形,没有特别的特征,也不需要什么特征,一切特征皆源于缺陷,只是美女比一般女性在容貌和体型方面要少一些缺陷罢了,丽群就属于那种缺陷少一些的女生。

  克沣却没有想过要理睬她,甚至于比对其它女生更冷漠,大约是因为她是校园里的第二枝校花吧,也有可能是他曾经的失恋吧,其实每一个男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初恋,特别是对初恋的被抛弃更耿耿于怀。

  他的冷漠却使早已成为众星所捧的月儿的丽群更加坚定了征服他的欲望。

  后来,克沣还真接受了她。从情感上来说他是并不愿意接受她的,然而却只能无可奈何地被迫接受了,毕竟是自己对不起她。

  那天是克沣的生日,一些好友主动掏腰包为他在宋仕杰家里为他庆贺的。仕杰的父母在成都经商,县城的家里就只有仕杰独守空房,后来也便成了好友们聚会的场所。

  晓颖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丽群也带来了。后来才知道是丽群苦苦纠缠,晓颖无法,只好让她来了,然而晓颖一时的心软却给哥哥惹下了麻烦。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玩兴已足的同学们便三三两两回家的回家,回校的回校。似乎喝醉酒了的丽群却怎么也不肯回去,说是要和晓颖一起留下来照顾醉得一塌糊涂的克沣。谁知半夜时分丽群不知道是走错房间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跑到克沣的房间去了。晓颖醒来没见着她,四下找了一遍后就知道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后来在第四天晚上哥哥说想和丽群谈恋爱时终于印证了她的猜测。

  那晚也真的发生了一件让克沣后悔莫及的事。当他酒醒之后发现几近*的丽群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据丽群说是她好心去看他,却被他强行把她剥成没壳儿的“熟鸡蛋”,并在上面打上了第一枚男人的印章。

  此后,克沣便只好做了丽群的男朋友。本来他是不想再和她胡弄的,但青春期的骚动却又时不时会淹灭他的理智,他的肉体欲望终于拜倒在丽群的石榴裙下。

  高二下学期时丽群却辍学了,她让晓颖转交了一封信给克沣。原来是她一不小心怀孕了,恰巧又被细心的母亲发现了。发怒的父母欲找制造女儿肚子里的小生命的男人算账,丽群打死不说并以死相逼才使得父母决定先处理了小孩再说。

  后来看父母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丽群便偷偷拿了些钱离家外出打工去了。

  丽群的出走让克沣心惊胆战又后悔不迭,心中有事自然会影响到学习。这下可急坏了他的班主任周老师,经过请家长和他自己的苦口婆心教育,克沣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怎样取舍,也就逐渐把学习成绩给提了上去。

  但是,好成绩不代表他的内心世界还能像以前那样一波未有,母亲的服毒自杀便使得他内心深处的那种微妙的变化犹如温床上的种子得到了雨水的滋润迅速膨胀起来……

第三章
蓝白相间的“华西”牌客车在茫茫风雪中穿行于绿白相映的丘陵地区的残旧柏油路上,由南往北,向省城前进。车轮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溅起两溜儿白雾。丘陵地区的山地普遍不高,大部分都被当地人称之为坡。克沣家对面的那座小山就被当地人称之为“南坡”。这些小山坡就像大地母亲脸上的“青春痘”,影响了大地母亲的美丽,更重要的是阻碍了这儿的经济发展,使得这里的生活水平自改革开放以来都提高不多,许多人还生活在贫困之中。

  客车的颠簸让克沣感到极不舒服,听说318和319国道都要扩修了,但愿以后回来时的路不再像现在这样难行。

  他抬头望着车窗外。白色,白茫茫的一片颜色。有时候会闪过一片绿色——那是大片麦田里的已经返青的麦苗儿的颜色。温暖的春天就要走来了,就要用生命的本色装饰大地……

  下午一点多钟,克沣乘坐的客车终于驶入了成都市五桂桥汽车总站。克沣下了车,打听到去灵泉要在哪儿乘车,几经周折终于上了去灵泉的客车。

  这时候的克沣静默地坐在车内,对车窗外的一派景色并不特别在意。此刻他的脑海里想到了很多很多,从家乡的人和事到想象中的灵泉……

  灵泉市处于西南内陆地区,藉借改革开放政策的利好正飞跃发展着,吸引了不少外地人前来投资经商、打工求学,城市也由此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繁华。

  下午五点多钟,克沣终于踏在了灵泉这片还沉溺于喜庆中的土地上。他要去姑姑家,请做水果生意的姑父宋远林帮忙找份工作。

  在灵泉城里足足转了三个小时,克沣总算问到姑姑家来了,开门的是他的表妹宋佳欣。

  佳欣透过铁栅门打量着克沣:一身袖子上还有两块小补丁的旧中山装虽然干净却和脚上的新棉布鞋一起衬托出其主人的寒微。

  她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掏出了两块钱来递给克沣,“以后别进楼乞讨,万一被别人误会成了小偷可是要倒霉的。”

  克沣鼻子一酸,很想转身一走了之,但克制住了,“表妹,是我!龙克沣。”

  “啊?!你是表哥?!”佳欣仔细看了看,终于认出了克沣,忙打开铁栅门,“哎呀,门灯不太亮,我竟没有认出你来。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呢?快进来吧,妈妈正在家呢。”

  克沣正待进去,佳欣从墙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满脸歉意地说:“表哥,先换双鞋吧。”

  克沣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去宋仕杰家时如果遇上他的父母在家,宋仕杰便会让换鞋的事。大抵城里人都这样吧,他边换鞋边想着。

  走进客厅,克沣一眼就看见姑姑正卧在棕色沙发里看电视,忙叫了声姑姑。

  龙再琴在灵泉市第二中学教书,虽已快四十岁了,却依然风韵犹存,看起来比小她四岁的嫂子孙玉珍还年轻得多。她一看是哥哥的儿亲侄儿来了,忙招呼他坐下,又吩咐女儿给他倒水。

  克沣小心翼翼地把背包靠墙角放下,坐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客厅——这个客厅虽说面积比仕杰家的要小一些,但装饰得却要好看得多。

  “爸爸妈妈都还好吧?”龙再琴边给他削苹果边问。

  “还好!只是年前爸爸和张家为田坎上的几颗柏树打架碰伤了,不过平叔说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能好。”

  “打架了?哥哥的腿脚不方便,怎么还和别人打架呢?”龙再琴着急了。父母早亡,自己与哥哥相依为命,要不是为了供自己念书,哥哥的家境也不至于这样贫苦,他的腿也许就不会被砸断了。所以,在她的心目中,哥哥才是最亲的人,才是她最关心的人。

  “没事,当时我和妹妹正在南坡上割猪草,听到吵闹声马上跑回来跟他们干上了。这三兄弟平时就作恶多端,这次又想强占我们家的树,还把爸爸绑在了石柱上,以至于爸爸的额头被碰伤了,所以我和妹妹也是下了狠心,把他们全打趴在地上。”

  “唉!”龙再琴叹了口气,“沣儿啊,你现在都是高中生了,别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问题,伤着谁都不好。国家有法律,应当用法律解决是非。”她削好苹果,“去,先洗了手再吃。”

  克沣忙起身在表妹的指引下去洗了手。

  龙再琴又问及家乡的其他事,克沣一一作了回答。见姑父不在,便问起他来。

  “他呀,不知道跑哪儿搓麻将去了。”龙再琴不以为然,转换了话题:“颖儿怎么没来?”

  “我走了,她得帮爸爸妈妈干农活。”克沣道:“姑姑,我……我想请姑父帮我找个事做。”他的语气尽量放得缓慢低沉,生怕触动姑姑的雷区。

  可是不幸的是龙再琴一听就大发雷霆,毫不留情地将克沣大骂了一通。

  克沣深低着头,直到龙再琴骂累了止了声才小声说道:“姑姑,我也不想辍学,可就算我和妹妹读完高中,爸爸妈妈也没有能力供我们两个念大学。”

  龙再琴看着克沣欲言又止,一时间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电视画面也突然变成一片白茫茫。

  “回去继续念,我给你们俩出学费。”龙再琴突然说道。

  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是要承受巨大的压力的。女儿上学要用钱,婆婆得糖尿病需要钱,丈夫欲扩大经营要投入钱,现在还借了一万多块钱外债,最重要的是丈夫对自己每年给哥哥家拿钱已有些许微言。但是,她深深记得哥哥当年为让她顺利来灵泉师专上学所做的一切。自己所做的这点事情与哥哥为她所做的事情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姑姑突吐的一番话如惊雷一般一下子就把克沣震懵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姑姑表达自己内心的欣喜和感激。他太想念书了,对于一个农村学子来说,考上大学就意味着鲤鱼跃过了龙门,就意味着脱掉身上的“农”皮变成了城里人,不用再在农村刨褐土地,不用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而是可以坐在宽敞明亮、舒适华丽的办公室里。他倒不是这种想法,考上大学,找份好工作,让父母亲不再操劳辛苦,不受病痛折磨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他深知学识的重要,只有学识多了,才能不做贫甿,才能更好地孝敬双亲,才能让自己的后代不用再生活在贫瘠的丘陵山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宋远林直到晚上11点多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来,肥肥的身子陷入沙发里久久不愿动弹,任由妻子和女儿怎么催促也只是盯着电视不吱声,对克沣的到来也只不过是让他白净的胖脸上那两片厚厚的嘴唇略略张了张,哦了半声。

  克沣自打认识这个姑父就不喜欢他那付高傲的样子。

  宋远林以前是个铁道兵转业的电器厂的工人,那时就对克沣一家以及龙沟村人颇有些看不起,自打下海做起生意后就更少陪妻女回过龙家沟,即便是回去,那架子也是越摆越大,比前年市长来龙家沟视察时的架子还大。他常常指责克沣一家人这儿不好、那儿不对;要不是看在姑姑的份上,相信克沣兄妹定会冲上去赏他几十个耳刮子,再把他扔上太阳去熔掉他,非熬出他几斤臭油来才罢休不可。

  现在,克沣的心里极不舒服,只是看在姑姑和表妹的份上,当然还有可以重返校园的希望上。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还不停在脸上做出一些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真不明白姑姑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嘛,他在心中为姑姑不平起来。想归想,克沣还是主动帮忙和表妹一起端出为宋远林留着的晚餐;他知道自己必须勤快一点,以免给姑父留下口柄,影响自己的希望。

  宋远林吃完晚饭不久,克沣遵照姑姑的吩咐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去姑姑为他安排的房间睡觉。

  不知何时,克沣迷迷糊糊听到一阵争吵声。他起身下了床,轻轻拧开房门,刚开了一道缝,他便听到姑姑和姑父的争吵声清晰地传来。

  他呆呆地听着,直到看见穿着睡衣的表妹走出来去敲他们的门。他轻轻关上门后,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里慢慢地凝聚起了一个计划来……

  初三的清晨,噼里啪啦……一阵阵远郊的爆竹声时不时传来。

  龙再琴让女儿去叫侄儿起床吃早餐。佳欣敲开虚掩的房门,发现被子、床单整理得整整齐齐,就是没看见表哥的身影。后来,她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没有折的纸条,拿起来看了看,忙跑了出去,把纸条交给了妈妈。

  此前,龙再琴还在纳闷,据她所知侄儿从来不睡懒觉的,每天早晨五点钟都会准时起床习武练功,今天都七点多了怎么还没见他啊起来?看了女儿拿来的纸条,她愣住了。她一直担心的那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离家寻梦灵泉来,来时闻知梦回转。转瞬希冀已成空,空留悲辛泪湿巾。巾软怎承喜尽哀,哀去满腔无奈离。”想着亲侄儿留下的一纸无奈和满怀的悲伤矛盾,她无力地跌倒坐在沙发上,沣儿一定是听到自己和丈夫的争吵,万一沣儿有什么意外,自己该怎么向哥哥嫂嫂交代啊?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妈妈,你怎么啦?表哥写得什么意思啊?”佳欣扶着坐在沙发上的妈妈问道。

  “走了,走了!你这个傻孩子啊,你能去到哪里啊?”

  “表哥走了?”佳欣惊讶地望着妈妈。“可他对灵泉不熟悉啊?他会去到哪里?我们去找他吧。

  经女儿提醒,她一下子如梦初醒,忙用手搽拭脸上的泪水说:“对,对,我们找他去。”立刻冲出了家门,佳欣也跟去了。她们跑到门卫室,得知克沣早在五点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母女俩忙叫了辆三轮车四处寻找克沣。可是,灵泉这么大,她们应该去哪儿找呢?

第五章
克沣的确早已悄悄地离开了姑姑家。在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他的自尊心再一次遭到了无情的打击——门卫看他出来,就叫住了他,先是让他出示身份证,后又说要检查他的背包。他本是想要辩解几句的,但又想到反正自己已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于是只好一一照办。

  在昨晚拿出送给姑姑的花生和藕粉等家乡特产后,背包里如今就只有三件换洗的衣服、三本书、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假如自己不是这一身衣着,门卫会这样对待吗?走出小区大门后,克沣内心的耻辱感逐渐变成了对金钱最强烈的渴望。他决定彻底放弃自己喜欢的校园生活,就在灵泉打工挣钱让妹妹完成学业,以后为龙家人扬眉吐气,不用去乞求别人,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当他走上大街,突然意识到几个迫在眉睫的难题——去哪儿找工作呢?该找份什么工作呢?这可是大年初三的时候啊,何处会招工呢?还有个问题就是假如今天找不到工作,今夜又将在何处安身歇息呢?

  他毫无目的地走在张灯结彩,充满欢乐气氛的大街上,对城市的新奇感早已为心中的烦恼所淹灭。此刻,他身上只有三块钱了,在这个上“WC”都需要两毛钱的城市里显得多么不值一提啊!不说进馆子吃顿饭,就算只买馒头也只能够维持两天——还只能一天吃两顿。

  他在街上东找西寻了一天,却不知姑姑和表妹也在城里东找西寻了他一天。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可它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漫无边际。克沣与他的姑姑和表妹有两次在同一时间走过同一条街,可偏偏就相差几分钟,老天爷却开了一次玩笑。他们谁也没有看见谁,不过就算克沣看见了姑姑她们也不会上去打招呼的,反而会立即躲开。龙再琴伤心过度,晚上回到家后就病倒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克沣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唤了,似乎在提醒他中午吃的那两个馒头早已从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已经无法支持他太久的时间。可他还是毫无目的,甚至还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工作,也不知道该怎样寻找工作。毕竟他从来没有打过工,以前的勤工俭学也都是学校的老师组织的。

  霓虹灯早早地闪烁起来,与节日里的彩灯相应成辉;街道两旁的檐树叶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绿了。该找个栖身之所了,他想着 。灵泉虽然没有下雪,但气温不高,尤其是太阳歇息后,风又刮了起来;虽然风不大,却还是把气温降了好几度。更重要的是他怕遇上警察——如果被警察抓了,他就得进收容所,最终由家里拿钱被谴回乐至,这些是他听张友彬的儿子,他的初中同学张庆华说的。可他身上只有两块五毛钱了,住旅馆是可以想想却不能付诸行动的事——住旅馆最低的收费都是五元钱一晚,再说了,就算有五元钱他也不会去住旅馆。

  此时,他的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顿可不可口都无所谓的饭菜和一处只要能安身歇息的安全地方。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姑姑家那张柔软的席梦思,想起了安徒生童话里的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他没有像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去看别人家的窗户,而是继续向前走去。腿如同灌满了铅一般越来越沉重,他的内心也越来越沉重。饥饿倒还有办法对付,但仙鹤夜间无处可安身可就后果不敢设想了,巡逻警察可不是吃素的,万一真被遣送回家,别说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就算能借到他也无颜面回家。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一座大桥上。望着陆离眩目的华灯、滔滔而去的江水,他终于明白临出家门时母亲为何会流着泪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了。灵泉之大却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想着他就觉得心里酸酸的。

  如星星闪耀的华灯依然照亮着人们要行走的道路,一波接一波的江水依然在奔向前方,克沣却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路该怎么走下去,会怎么走下去。他长叹了口气,无奈地垂下了眼皮,低下了头。良久,他才在泪雾中睁开了眼,目光却在此时随之一褶,随即又睁大开来,在桥下的几个小棚上定格了。

  不太明亮的桥下,几个依傍护河坝,在水泥平台上用木板、塑料篷布等搭建而成的简易小棚依稀可见。它们和四周的美景极不谐调,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异常鲜明的对比。或许每一个稍有点规模的城市里都会有这样的小棚,因为那里面住的都是些无家可归或有家难归的乞丐和流浪汉。

  河风夹杂着淡淡的克沣还不习惯的城市异味迎面扑来。朵朵烟花不时在无月无星的天空绽放开来,一朵消逝,又一朵盛开。他炽热的目光就如同一朵烟花一般闪过光彩后又黯淡下来;难道自己要和这些乞丐、流浪汉为伍吗?今后会不会呢?命运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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