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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只能如此。
薄南风把自己的车钥匙给江南:“自己开车回去慢点儿,我很快就回来,一回来我们就立刻来办手续。”
江南接过钥匙微笑着冲他点头:“好,你快去吧。”
那两人很快上车。
打开车门的一瞬,薄南风回头看她。今天的江南真的很漂亮,短发长长很多,披在肩头,发梢懒懒的弯出一个卷,被早晨的阳光渡成金色,明晃晃的一片。妆容反倒淡下去,是她一惯清丽如水的模样。
站在那里冲他浅浅的笑着,想起那句,微微一笑很倾城!
跟她招了招手,快速上车。
江南望着阮天明的车子扬尘而去,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垮下去,说一点儿都不扫兴那是假的。以为今天就要尘埃落定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其实她也紧张,毕竟没见过他的长家,经过他们同意。怕薄南风这一回去,他们说不许两人结婚了。她知道薄南风不会负她,但有人站出来反对总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抬头向民政局里看了一眼,这短暂的时间就已经排了不少的人。
早上宋林爱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还催,要早点儿去,每天去那里人办登记的人也不少。还告诉她,拿到证了,立刻打电话给她们分享喜悦心情。
电话里声音欢快,江南还骂她:“傻样,我都没紧张成那样儿。”
其实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既激动又紧张,否则不会那么早醒来。实则早在宋林爱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望着天花板想事情。领了证就是有夫之妇了,以后的生活再不能像以前那么随心所欲,还有,出门的时候穿什么衣服,还有……
当时心里想了多少,现在就有多空洞。发一了会儿呆,电话响了。
接起来,是宋林爱。
问她:“亲爱的,领完证了吧?”
江南笑笑:“还没呢。”
“人很多?要排很长时间的队?不是提醒你们早过去么。”
“不是,薄南风临时有事情先离开了,哪天有时间了再过来。”江南语气轻松。
宋林爱却扫兴的哀嚎:“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就差这么一天。本来我和孙青等着你好消息,还想着庆祝呢。”
江南知道她们都很关心她,这些年跟父母一样,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嫁了。
“爱爱……”话没说完,一下停顿。
迎面而来的车子车速很快,所以停下来的时候倍显突兀。
江南傻眼,看车门打开薄南风从上面跳下来。
神采飞扬的朝她走来,步伐很大,像极了阔步冉冉的公子。
“在给谁打电话,电话打不进来,还怕你离开了。”
薄南风已经走到跟前,一伸手拽到怀里。
宋林爱在那一端催促:“喂,喂……江南?怎么不说话?”
江南才想起还在通话中,马上回了一句:“薄南风又回来了,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然后挂断,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之前电话的确有插播,没注意,想着一会儿再回过去。
薄南风扬了扬好看的眉,似笑非笑:“再急的事也得把证先领了,怕你哭鼻子,回家再睡不着觉。”
江南“扑哧”笑了,脸上痒痒的,抬手去抹,一脸水渍,竟然真的泪流满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没怎么样的,真的没什么想法,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有。”薄南风捧起她的脸,吻干她脸上的泪:“再急迫的事,也没有我娶你重要。早该办登记的,现在你连孩子都给我怀了,已经很委屈你。”
江南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折,这回真的是要喜极而泣。没有立刻离开是觉得恋恋不舍,感觉很可惜,就要和薄南风成为一家人了,却突如其来的有了变数。但如果不是宋林爱的那通电话,现在也已经离开了。
哽咽了一下:“那你不是赶不上飞机了?”
“好多航班,又不是现在不走,就走不成了。”
拉着她去办手续,走两步还笑她:“早上才说你漂亮,现在就给我丢人。”拿指腹轻轻抹了两下她的脸,示意她的妆有一点儿花。不过防水的,化得又淡,所以不是特别明显。
江南嗔怪:“还不都是你。”
顺利办完手续,大红的证件拿到手里滚烫。觉得这一刻的幸福天下任何都比不上,真正成了一家人,一辈子都是彼此的人了。跟做梦一样,这种感觉,是以夫妻模式同居一百年的幸福都比不上的。那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是女人竭尽一生孜孜以求的东西。
难怪有那么多人只拥有一个人还不满足,打破头的争取一个名份,原来真的是种不一样的感觉。
江南要给密友打电话报告好消息,薄南风要返回机场。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嘱咐她:“乖老婆,千万别喝酒啊,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江南推了他一把:“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薄南风,你好罗嗦。”
薄南风捏上她的下巴,灼灼的盯紧她,似笑非笑:“你叫我什么?”
“薄南风啊?”江南理所应当。
薄南风手上力道紧了几分。淡淡的眯起眸子:“叫什么?嗯?”
江南恍然,不禁笑弯嘴角:“老公。”
薄南风咧开嘴角,笑得灿烂。
“这样才乖,以后不许叫名字,就叫这个。”
江南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上车给宋林爱打电话。
“爱爱,我和薄南风已经办完结婚登记了。”
宋林爱没想到,吵嚷着玄幻,又问她:“薄南风刚才回来,是跟你办手续去了?”
江南“嗯”了声。
宋林爱拔高声音:“我说你们两个怎么那么热血情怀呢,做点儿事情非得搞成这样跟拍电影似的,晃我们一下,你们才开心是吧?”听筒里声音小了一下,看来是跟身边的人说:“领证了,放心吧。”
江南叫屈:“我们也不想啊,谁知道事情这么赶巧。”
宋林爱说:“不管不管,今晚你请客。”
江南答应得爽快:“好,今晚随便吃随便玩,我全部买单。”
事情还很多,昨天跟江妈妈打电话说今天要来办结婚登记的时候,就说中午让她和薄南风过去吃饭。他们在家准备,嘱咐她:“务必得过来。”
现在薄南风是去不成了,她这便自己开车过去。
纪梦溪觉得无可奈何,长辈的面子不好拔。
纪伯父一早热切的过来,是真的对他上心,这么多年都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什么事不是首当其冲的为他着想?
眼见二十九,小三十的人了,周围多少女孩子喜欢,却仍旧单身。整个纪家指望他传宗接代,一心盼着他早结婚。
上门来就说:“梦溪,大伯给你介绍的这个女孩子条件不错,珠宝设计师,才从国外回来,你不是也在国外呆过,跟她肯定有共同语言,大伯都问过了。知道你标准高,一般的女孩子我也不给你介绍。我跟她爸爸有几次生意上的往来,跟咱们纪家算门当户对,今天要是有时间就过去见一见。”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而他又是真的没有事情做。不好直说不去,不仅是拔大伯的面子,只怕纪伯父对那头也不好说话。
应下来,约好上午九点在“新资”咖啡厅见面。
如何没料到回家一次就撞到这样的事,以前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有的事,有意无意的引见过,他表现得没有兴致,长辈们也就自动不了了之。直接说去相亲的,还是头一次。也是想起江南那一次了,说是相亲这回事无奈又尴尬,就想着,不防去试一试。
他早到一些,守时是美德,八点半便到了。
叫了一杯咖啡浏览网页。
美人姗姗来迟,纪梦溪等了一段时间仍旧不见人,抬腕看时间,已经九点二十了。起身打算离开,站起身时,咖啡厅的大门被推开,浓妆艳抹,却很适宜的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一眼注意到他,视线第一时间的望过来。
苏瑞后来跟纪梦溪说起这第一眼,不确定那个人就是他,只是放眼望去,没哪个比他更风华绝代,就希望是他。而且来的时候已经听说,是个极优秀的世家子。苏瑞以为,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就该是那个模样。
踩着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过来,问他:“你好,是纪梦溪吗?”
纪梦溪惊讶她怎么会一眼认出他,面上却纹丝不动,点点头:“你好,我是,你是苏瑞小姐?”
苏瑞放下包,本就长相艳丽的女人,笑一笑,更是风华万千,吸引所有目光。
“你好,对不起,我来晚了。”看出他那个样子是打算离开,大大方方的伸手请他坐。扫了一眼桌上的杯子,叫咖啡时顺便问他:“你还要喝什么?”
早上本就没吃东西,空腹喝了一杯,已经到极限了。
摇头:“谢谢,我不需要了。”
纪梦溪看了苏瑞一眼,回忆早上大伯跟他说过的,似乎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岁,其他的没用心听,都记不得了。
苏瑞是个直性子,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往,看他长相英俊,气度不凡。不相信是需要相亲的男人,周身花团锦簇才对。
狐疑:“你这样的男人也需要来相亲?家里人逼着来的?”想了下,又说:“我猜你有喜欢的女人。”
纪梦溪微不可寻笑了下,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这样也好,氛围会比较轻松。
闲散的靠到沙发上:“我这个年纪,没有喜欢的女人不正常。但也谈不上家人逼着来的,自己也想过来见一见。”
苏瑞挺直腰板,半真半假的问他:“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纪梦溪得体的笑笑,不吝啬夸赞:“很漂亮,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高雅许多。”话音一转:“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女人素面朝天,不比你这么华丽。”
苏瑞眼中已经有了欣赏的光。
“没想到你这么直接坦率,你这个性情我倒是真的赞赏。来之前我爸说你是个法官,我还以为是个矫情又乏味的古板男人。”
“谢谢夸奖。”纪梦溪从容接过来,问她:“那你是被逼着过来的?我猜你一定也有喜欢的人。”
苏瑞喝了一口咖啡:“也不算,我是被我爸爸利诱来的。我的确有喜欢的人了,可我爸爸说不合适,很不赞同我喜欢他。我怀疑我爸爸在从中作梗,我本来回国好几天了,可我昨晚听他打电话说我还没有回来。其实我一直想去找我喜欢的人,但我爸爸一直找人看着我。昨天跟我说让我来相亲,我不来,他就说,如果相不成,就放我去找他。于是我就来了。”
纪梦溪偏首轻笑:“也就是说,今天相亲的结果是,不论我好不好,都注定是被看不上的命运?”
苏瑞反问他;“我不跟你是同样的命运吗?”
纪梦溪点点头,又抬腕看时间。
“我看我们差不多可以回去交差了。”
苏瑞倾身问他:“你回去怎么说?”
纪梦溪懒洋洋:“就说对方太优雅漂亮了,怕驾驭不了,不敢高攀。”挑眉:“你怎么说?”
“就说对方太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了,怕靠不住,嫁了也会有其他女人觊觎。”
这样无厘头的一场相亲,好算过程不是特别辛苦。纪梦溪没有直接回家,开着车兜了几圈。最后去了母校,在校园里慢慢走,回忆还是很鲜活,几年过去了,涌到脑海里,仍旧一如初见。笑嫣明媚的,调皮的,可爱的……哪一样都是令他深深陶醉的。
这么多年,他从没哪一天忘记他和江南一起的日子,哪怕零丁,都深烙在脑海里,看到任何场景总能想到与她相关的。便会想,曾经我们也是这个模样……
已经到了午休时间,在下课铃响起之前,整个校园已经陷在吵闹中。闲散无课的学生三分成群的涌向餐厅吃饭,稚气的一张张脸,看着十分感触。自己也曾夹杂在这群人中间,脸上带着与此相类似的表情。那个年代什么东西都是最纯粹的,连带喜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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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我不是你的男人
有的时候在宿舍楼前等她下来一起吃饭,那是个慢动作的女人。打电话的时候吵着快了,等上二三十分钟都是常有的事。
纪梦溪把人拉过来,哼哼:“不是说快了,怎么这么慢?”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穿着睡衣,想着换件衣服很快的,没想到收拾完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
江南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其实纪梦溪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从来不感觉烦燥。在喜欢这个女人之前,也常看到其他男人站在女生宿舍楼前等一个人,不分四季流转,那时候觉得好傻,后来觉得真幸福。
等待江南的时候甚至想,等到以后两个人结了婚,江南定还是改不了这个慢动作的毛病。每次出门时叫她,也还是慌慌张张的换衣服,或是化妆,扭头苦着脸唤他;“梦溪,你等等我。”
他觉得江南就该是那个表情,带着嗔怪,有撒娇的味道。直觉那样“吵杂忙碌”的过一生真的很好。
纪梦溪点燃一根烟,抬眼望过去。
许多年前就时常坐在这里等着她,看她雀跃的跑出来,像一直跑进他的心里来。
几年过去了,除了校园中那些绿树被砍了去,建筑物都还没有变,灰色的楼隅,分布校园四处。欢声笑语,跟那些年也似没有什么不同,变了的,就是进进出出这一张张陌生的脸孔。
他眯紧眸子极力去看,看到眼眶酸痛,仍旧没有当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
都是过去的时光,回不来了!
薄南风推门进来,一眼看到管家。
问他:“老爷子呢?”
管家见到薄南风回来了,迎过来跟他打过招呼:“少爷,你回来了。”接着指了指楼上:“老爷在卧室里休息。”
薄南风点头:“我上去看看他。”
老爷子年纪一天天大了,越发喜欢安静。卧室在二楼走廊的最深处,走廊铺陈软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薄南风一直走到最里面那扇门前停下,曲指叩动门板。
响过两声,里面有人唤进。
薄南风推开门,老爷子没在床上休息,而是坐在外间休息室的沙发上,明着在看报纸,实则更像是专门等他。
看出他脸色晦沉,薄南风微不可寻的抿了下嘴角,叫人:“爸,听说你病了,有没有看过医生?”
老爷子抬眼看他:“检查过了,老毛病,没什么大事。”招呼他坐下。
开门见山的说;“小瑞已经回来了。”
薄南风十指自然交叉,笑笑:“是么,这么快,人呢?”
老爷子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打见薄南风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他叛逆,太有主心骨的人一般都不服管束。现在看来更是如此。猜他已经料到苏瑞早已经回来了,张口问:“听阮天明说你的航班时间该比这早到,怎么……”
薄南风不等他说完,直接答疑:“我错过了航班,本来今天要去办结婚登记的,已经到民政局门口了,就顺手办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
老爷子没说话,半晌:“你现在结婚了,也好。是到成家的年纪了,是件大喜事,只是小瑞那个性格,我希望你能安抚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毕竟你们是两兄妹,怎么说也是最亲近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们闹得不愉快的样子。而且小瑞为你做了那么多,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能比的,你也该知道她对你的情义。”话到此处,一下疲倦起来,沉沉的只说了句:“我会给你办个豪华的婚礼,选定了日期就告诉我。行了,你去看看小瑞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薄南风将人扶到床上,无声的退出去。
还在二楼,就听到楼下唧唧喳喳的笑声,很欢快。
“刘叔,薄南风他真的回来了?”苏瑞不可思议,所以问得很大声。
薄南风比苏瑞大一个半月,但苏瑞从知道他的名字开始就一直连名带姓的唤他,一次哥也没叫过。
管家肯定的说:“是,少爷的确回来了,在楼上跟老爷聊天呢。”
苏瑞只差插上翅膀飞上去。
薄南风站在楼梯上,笑着望下来,懒洋洋的:“呦,苏大小姐荣归故里了。”
苏瑞脚步顿住,扬首看上去。
相识几年了,看他一眼,还是会心跳加速。细细看他这大半年和之前有什么不同,胖瘦没怎么变。穿着闲适,有奢华的显贵,即便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是十足的贵公子模样。
嗔怪:“头发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这个颜色的,还是一起去理发店时她帮忙选择的颜色。染上去的确好看,由其那一时是晚上,店中灯光明亮,一股脑打在他的脸上,即便天天看着,仍旧惊讶,世上竟有这样的男子。五官完美得跟勾勒刻画出来的一般,配上炫丽的颜色,更加美伦美幻。
薄南风随意抚了一下。
淡淡说:“这样不好么?不是显得更成熟。”
苏瑞已经走上来,揽他的胳膊。
“可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薄南风侧首:“但我现在的的确确就是这个样子,和原来不一样了。”
苏瑞不明所以他话里的意思,软声软语:“好啦,好啦,现在这样就这样,反正你怎么样都好看。”
薄南风抽出手,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掏出一根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