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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风猛然将车子打到路边停下。
“走吧,不耽误你时间。”说完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江南心口发堵,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跟着跳下车,拉上他的胳膊,她这样的确不地道,是她将人叫出来看电影的,如今要将人丢到大马路上的人也是她。
“薄南风,对不起啊,我跟人约好了,不去不像样子。”
薄南风甩开她的手,哼笑:“纪梦溪是吧,江律师,旧情这个东西在你心中就这么难能可贵?”
江南只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除了这个,江南也说不出别的。可她也有自己不容忤逆的想法,觉得只能将他放下。
“你想去哪样?要不我先将你送过去,还是回家?”
薄南风偏过脸不看她,飘飘道:“你走吧,不麻烦你。”然后他向路边走去,正好有条长椅,他坐过去掏烟抽。
江南开着车时给纪梦溪打电话,接能的时候小心意意:“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你没生气吧?”
“怎么可能不生气?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再忙也不能无视我的存在吧。”纪梦溪温温的念叨她,实则语气中并未听到一点点怨怼,听她不说话,自己招了:“逗你玩呢,没生你气,帮阿姨做饭呢,所以暂时没给你打,快回来吧。”
原来是跑家里做饭了,江南松口气:“你还真会讨好我爸妈。”老人家最喜欢年轻女婿会做饭,像纪梦溪这样的,江爸江妈过后肯定会笑逐颜开的夸赞,说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纪梦溪是个心里极有数的人,不会那天和盘托出后,就再没任何表示真任两位老人慢慢去想,如此会显得很没诚意,老人家即便想通了,印象分也会少量扣除。而他一如既往抱以热情效果就大不一样了。
女婿会讨岳父岳母欢心是男人们的必修课,否则哪位老人舍得把自己的心头肉拱手让你?纪梦溪绝对是长袖善舞的人精。
江南如是想,车子已经开到楼下。纪梦溪的电话恰巧打来,问她:“快到了吧?”
“嗯,正好到楼下。”
“等着,我去接你。”
已经开进小区了,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江南大大咧咧的从来不在车上备伞。
纪梦溪听江妈妈说她有这样的习惯,一见天下雨了就给她打电话,果然没拿。
那会儿下的还不是特别大,江南从车上一跳跨到伞里。
“几步路,我冲进去就行了,干嘛还下来接我。”
纪梦溪拥着她往楼道里走,边说:“淋到了多不舒服。”
“来多久了?一下班就过来了?”
纪梦溪“嗯”了声,楼道里灯光晕黄,倒显得他双眼明亮。
“过来前给你打电话了,结果你按掉了,我以为你还在忙,之后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接了。”他说得有些委屈,摸摸她的脑袋,板起脸:“你这丫头怎么工作起来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管不顾的。”
江南没听清他这声抱怨,事实上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按掉了纪梦溪的电话。按时间推算,他下班的时候她还在电影院,就想到了薄南风,估计是他将她的电话按掉的。
纪梦溪看她失神,唤她:“怎么了?跟你说话没听到?”
江南侧首看过来,笑笑:“听到了,以后我按时接电话还不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纪梦溪线型美好的下颌,下巴永远干净,江南甚至没见他胡须冒出青茬的样子。她遇到的男人都这么讲究,想起有人说过,男女是互补的,一方会来是弥补另一方的不足,她样样不行,而纪梦溪面面俱到,看来他们真的是天生要在一起的。
“想什么呢?”纪梦溪发现她今晚似乎格外喜欢发呆。
江南伸出手调皮的挑起他的下颌,阴阳怪气:“你这次来是不是把我爸爸妈妈拿下了?”
纪梦溪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笑得大有深意:“别说,二老还真挺高兴,我看有望要把女儿嫁给我。”
江南撇嘴:“光讨好他们可没用。”
纪梦溪马上配合她的紧张气氛:“你吓我?又不想嫁了么?”
“我什么时候想过?”
“真的什么时候都没想过?”
好吧,说这话她总不能挺直腰板,以前那么多人都知道她曾说过非纪梦溪不嫁的。
打个折扣给他:“想求别人嫁给你,也不能口头说说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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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你是来找我的
两人已经到门口,开门之前纪梦溪吻上她的额头,微微一笑:“谁说只口头上说说算的?我是要拿着鲜花和钻戒跪求某人嫁给我的。”
映着笑声门打开,江爸爸开的门,看到两一齐在门口站着,率先叫纪梦溪进门。
江南抱怨:“你到底是谁的爸爸?”
不用江爸爸说话,纪梦溪将人揽过来,刮上她的鼻子:“叔叔对我好,其实就是冲着你。”
江爸爸抿唇笑,纪梦溪这孩子玲珑心思,又难见一丝奸猾,这样的年轻人很难不让人喜欢。其实今天即便他不上门再度表态,江爸爸江妈妈也是打算把女儿嫁给他的。江南年纪一把还剩在家里,难得遇上一个肯对她如此上心的,况且五年前还有过一段,说明两人真的有缘分。
餐桌上纪梦溪给江爸爸敬酒的时候,又提了一次:“叔叔,你们二老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江南的。”
两位老人果然就笑得合不拢嘴。
江南耍大牌,这是江妈妈说的,因为她说:“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江妈妈推了她一下:“还考虑什么,你和梦溪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了。”又问纪梦溪:“你家里人也催吧?”
纪梦溪当即笑着点头:“催,打电话催,回家更催,再不把媳妇带回去,我妈说都不让我回家过年了。”
江妈妈立刻表现出同情。
“我了解,不过你妈妈急也没错,当父母的不就天天为孩子操心么。”
大家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江南想抗婚都难。但纪梦溪说了,不会这样说说就了事,他会正式跟她求婚。
外面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时不时电闪雷鸣,似要活生生将黑夜劈开,在窗子上划下长长的一道火光。
江南不时抬头往窗外看一眼。
纪梦溪看她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
江南摇摇头:“没什么,看样子是下大了。”
江爸爸招呼纪梦溪吃菜,且说:“小南从小就害怕打雷,没事,家里有客房,下大了你们就住这里。”
江妈妈在一旁应:“是啊,下大也不用怕。”
雨点极用力的打到窗子上,啪啪作响,虽然是黑夜看不到外面的景致,但江南能猜到肯定是场瓢泼大雨。吃不下去了,总感觉提心吊胆。
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去客厅里掏出电话看,没有未接也没有短信,想打电话问薄南风回去了没有,老觉得他很任性。可转而一想,又发现自己太荒唐,她又不是他什么人,而薄南风自己也说了,他早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如何也用不着她去惦记。电话放回包里,纪梦溪和江爸爸正好吃完走出来。
江爸爸夸赞;“没想到梦溪的厨艺这么好,今天胃口大开,有点儿吃多了。”
纪梦溪提议跟江爸爸下一盘棋。江爸爸乐呵呵的去拿棋盘。
江南去帮江妈妈收拾桌子。
洗碗池就在窗子前,所以当闪电来袭的时候,似焰火燃进瞳孔内,导火索一般直烧进人的心里去。江南手一抖,手中的碗差一点滑落。再镇定不下去了,去客厅里拿电话,去卧室里给薄南风打过去。
打了几遍都没人接,再打,就被按掉了。
刚要转身出去,手中的电话蓦然想起来。江南接起来几乎不假思索:“薄南风?”
“不是,我是阮天明,南风一直不接电话,我才想让你看看他在家里没有。”
江南心下慌然,草草的说了句:“我不在家里。”
江南一从卧室出来,拿上伞就要先走了。
不多解释,只说:“纪梦溪,要是你们下得太晚,你就别回去住这里吧,我有事先走了。”
江妈妈愣了下:“什么事这么急?现在外面雨下得正大,时间还早,等雨小点儿再走吧。”
江南已经换好鞋子,不容商量。
“没事,反正开车。”
纪梦溪已经拿起外套来到门边。
“我送你。”
江南匆匆忙忙拒绝:“不用,你也开车来的,反倒不方便。”说完“砰”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江爸爸叹气:“这孩子,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反正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管她。”就叫纪梦溪:“时间还早,你再坐一会儿吧,等雨停了再走。”
江南虽然孩子气,时不时也会比较任性,可跟其他二十几岁的女人比起来,她绝对算理智的,职业使然,头脑大多时候较清醒一些。可今晚没头没脑的程度连她自己都咂舌,一边开车,一边觉得自己傻到极点。这世上哪有人会像她那么傻,一个人坐在路边下起瓢泼大雨都不知道离开,就任冰冷的雨水洗涤而过,连骨头都像冷得生起了冰茬,却任性而倔强的不肯移动半分,只觉全身都麻木了,唯一想到能做的就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而薄南风不会那么做,也没有道理那么做。那个男人有她不及的聪明才智,尽管整日看着游手好闲,但江南相信能说出那些道理的男人内里绝不是空的。江南什么都想得很明白,却仍旧着了魔似的将车子开过去。
不远不近的时候,眼泪簌簌破眶而出,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跳下车,大雨就像兜头泼下来的冷水,顺着头顶往下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牙齿瑟瑟,嗓子就已破音:“薄南风,你是傻子么?下雨了不知道回家,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雨,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不长脑子么?”
薄南风全身早已淋透,当日穿了重色的衣服,黑衬衣黑西裤贴在身上,以往不觉得他瘦,这一刻发现他实在没有多少肉。走时就是那个样子,如今几个时辰过去了,依旧如此坐着。西装外套就搭在一旁的长椅了却不记得穿上,双手微微拢紧自己,听到有人对他破口大骂,慢慢转过头来,笔直的发线湿透,雨水顺着额发不断滴下,迷离一双眼眸,只能微微的眯成一条缝隙,雨当真是太大了,好不容易看清一个人。唇角一钩,扯出一个完美弧度,竟然笑了。
“江律师,你是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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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水到渠成
雨声太大了,江南说过什么他根本听不清楚,只是嗡嗡的响声,而江南喉咙里哽着一腔情绪,吐字十分不清。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而他竟还笑嘻嘻的。
江南几步走过来,劈头盖脸的打下去。
“薄南风,你真是神精病么?我说什么你没听到是不是?啊?我问你话呢混蛋……”
气息蓦然断裂,薄南风已经起身吻上她,紧紧抱着她,全身已经冷透,即便严丝合缝仍旧没有一丝丝的暖意。
舌头敲开她的牙关沿着口腔一寸寸翻卷,缠上她的舌头狼吞虎咽,像要将她吃进肺腑中。薄南风的吻霸道而灼热,碰触一下都像有大火烧起来,全身噼里啪啦被点着,即便是漫天的大雨也浇灭不了的火热情怀,招示着他的青春和势不可挡。
江南直被吻得七荤八素,他才将人放开,埋首进她的脖颈喘息浓重。天地间除了雨声就是男子沉重的呼吸,江南头脑中依旧亮着颜彩缓不过神,就像过新年的时候,烟火色彩斑斓,响彻天际,她现在就有那时的美伦美幻。
雨越下越大,薄南风将人揽得更紧一些,像要揉进骨缝间。声音沉沉:“江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找我了,把我扔在这里就不管了。许多年前我爸妈就是这么丢下我的,那时候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恐惧,即便我可能无依无靠,他们还是扔下了我。你长这么大了,却什么都不会做,那么多人肯心疼你关心你,可能永远不知道孤单的可怕。但我不行,我什么都不怕,只害怕被舍弃。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要一直在这里坐下去。你分明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喜欢你,我做那些事都是因为我喜欢,发脾气也是。我很在乎自己在你眼里的样子,我想让你觉得我是个男人,可以让你依靠供你喜欢的男人。”
痒气不足,江南的脑子里仍旧一片空白。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抽光了,只剩下喘息的力量勉强维持生命。用尽残存的力气偏首,男子将她揽在怀里呼吸均匀,这样头碰头的近距离打量,越发觉得他的睫毛可真是长。再往下,下颌线条优美。光滑的身体贴紧他的胸膛,年轻的皮肤也是结实紧致,昏暗的床头灯光的照耀下宛如雕塑。
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又像是水到渠成。
回来时两人的衣服都已湿透,他家的洗浴设施还没有修好,江南去卧室换衣服,让他先洗。
衫衣脱到一半,卧室门打开,江南惊怔回眸。身体已被突然抱住,腰间的大手轻轻一揽,将她转了过来。薄南风眼光迷离,盯着她不放。不等她说话,低头极用力的亲吻她,清新的气息灼热,江南想闪躲,他不允,便轻轻的咬她。她眼前一花,已经被他压到床上。衣衫本来半解,连脱下的工夫都省去了。
淋了太长时间的雨,薄南风每一寸皮肤清清凉凉,贴上她的却像燎原的星火。江南渐渐神智迷茫,他吻得很用力,舌头纠缠着她的反复翻搅,江南寻觅若狂,回吻他,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他再度低头咬上她的唇齿,嗓音模糊沙哑:“会疼,很快就过去。”
果然很疼,江南咬紧牙关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没叫出声音。却又充实圆满,是心底里最诚实而纯粹的感觉,像中空的灵魂深处被填满,满满当当。
出于本能,薄南风的技术好的没话说,令人神魂颠倒,像一场原野追逐战,她是他的猎物,被他好不容易咬到口,便无论如何不会松开。
江南最怕疼,嘤嘤的哭个不停,像个小孩子。尖利的指甲在他身上划出血痕,再后来就是爆炸一样的快感,更感觉无措,便一直轻轻的啜泣。薄南风意乱情迷,仍旧注意到她哭了,没瞧过其他女人这个时候什么样,不知道她这样是痛快还是痛苦。嗓音沙哑,很温柔,好像在哄小孩子那样:“还很疼么?”
江南点头又摇头,哪里说得清楚,像被人扔到天堂,很快活,又怕无端跌下,带着慌恐便不得紧紧抓着他。他动一动,她只怕就要叫出声来,一抬头咬到他的肩膀上,牙齿深深陷入。薄南风疼得闷哼一声,拆骨入腹的**更加尖锐,附到她耳畔:“乖,别忍着,叫出来。”
快感来袭,江南攀着他的手脚痉挛,再忍不住叫出声来。
“南风……”
薄南风停下后没有离开,俯在她的身上重重喘息。
江南眼望朦胧不清的天花板像根脱水的蔬菜,什么都不想,只想这个跟她融成一体的男人。至于想了什么,又完全搞不明白,只知道满满的都是他,其他的所有在这一刻不管不顾起来。
唇边一暖,俊颜映入眼帘,他又亲吻上来。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扳开她的嘴唇,用气息补足。江南奄奄一息只差向他求饶,却抵挡不了他的强悍,将她的双手按到头顶,存在感强烈到让江南惊叫。到底是年轻,而江南还是第一次,被他折腾下来,免不了小死一回。
最后怎么睡的都不知道,只记得他发梢有汗,亮晶晶的十分璀璨,连眼睛也是,再说话满足带笑:“叫我的名字。”
江南恍惚间是叫了,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这个不老实的男人也睡了,一只手臂供她枕着,一只手臂揽紧她,睡得死心踏地。
江南死里逃生,除了脑子能动,身体仍旧软棉棉的无力。
薄南风的睡相很好,远比醒着的时候规矩,只是紧紧的揽着她,许久连个姿态都不会换。也只有现在,江南才能这么静静的打量他,这个男人完美得近乎不真实,江南想起他慢慢微笑的样子,细长眼角微微上弯,眼光极是灿烂。如果说他有什么不好,就是出生比她晚上几年。这种不好也仅是江南自己觉得,人总是有大有小,年纪是要一点点长上来的,别人是大是小她都不管,偏偏就很在意薄南风这一个,江南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意!以前从不敢想为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隔着这四年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她生君未生,等遇到他的时候她有了别人,而他也将有别人,江南从没想过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小上四岁多的男人。
晚上薄南风当街抱着她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喜欢他。不是那时才喜欢上的,可能第一眼便有了感觉。从没在看守所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看到这样一个干净明媚的男生,第一眼就能让人眼前一亮,所以才说他放到哪里都闪闪发光。
江南贪婪的往他怀里靠了靠,整张脸埋进他的肩窝里。
薄南风睡梦中感知到,不断将她收紧,只微微的动了下,又睡着了。
怎么办?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连原点都回不去了。江南眼眶发酸,伸手抱紧他。管什么明天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江南是被床头上的闹钟吵醒的,自己设备的竟然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按上。时间虽然是自己设的,可她七点之前都能自动起来,这个金属物几乎发挥不了什么效用。可昨天晚上折腾得太狠,两个人都累了,筋疲力尽,睡得很沉,怎么也起不来了。
薄南风也被惊动,翻了一个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