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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老爷子笑了声:“是啊,他不是脾气倔,自己选定的,还有什么话说。总不能说成是我们逼他。”告诉离夫人:“你给正扬打电话,让他带钟笑来家里吃饭,就告诉他,我们已经见过钟庆丰了,聊得很愉快。”
就算离正扬意欲反抗,也得顾及一下钟庆丰是他的商业合作伙伴,总不好拔他的面子。
离夫人一刻都不耽搁,马上掏出手机给离正扬打过去。按着离老爷子嘱咐的话,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三令五申:“一定要带钟笑回家吃饭,否则人家钟总会以为我们离正不重视他那个妹妹,到时候你们在谈判桌或者其他商业场合碰面,不好说话了,可不要怪我今天没有提醒你。”
离正扬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两个二老人这次玩狠的,直接找到了钟庆丰的头上。那一天跟钟庆丰一起吃饭,就是为了这事,钟庆丰明着暗着的提醒他,别给钟笑找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意思多明显,连旁敲侧击都免了。
而今天他的父母就找到钟庆丰的头上去了,明摆着麻烦不仅没被他给平息,还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日后他还怎么敢跟钟庆丰谈诚信?
离正扬也有些急了:“妈,你和我爸去找钟庆丰怎么没跟我说一声?这不是添乱么。”
离夫人呵斥他:“混小子,说谁添乱呢?是我们给你添乱了,还是你自己给自己添乱?是谁说钟笑是你的心上人,弄到报纸上搞得天下人皆知的?是我们么?我和你爸还没说你给离家添麻烦呢,别没轻没重的。”
离正扬苦叹,的确要是自行吞咽的苦果,这一回真是他自己说的。
“行了,妈,这事过后再说吧。”
挂了电话,当即就把钟笑约出来了。
钟笑才睡过午觉,被离正扬从床上硬生生的挖起来,坐出租车去的,靠着车窗暖洋洋,又眯了一觉。所以下车来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眼睛妩媚的眯着。
打个哈欠说:“这么急着找我来,什么事啊?”
离正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示意她醒一醒,直到确定她能听懂他说话时。才说;“我家人想请你到家里吃饭。”
钟笑仰天长叹:“以说,这还真是被你给说着了?你离少八面玲珑,虎虎生风的,怎么还没告诉你家里人,这是胡弄那些人玩的?”
离正扬表示无奈:“我说了,可他们不信。而且他们找到你哥哥那里去了……”这样一说,倒有些想不明白了:“你不是说你哥哥强烈排斥此事,为什么跟我父母说起来的时候却不是这样?”
如果钟庆丰义正词严的否定这件事,兴许离家二老更容易说服。但钟庆丰一表示苟同,明摆着就是刺激情节发展了么。
钟笑当即睁大眼睛,有些听不明白;“你刚刚说什么?我哥哥跟你父母见面了?还表示他不排斥?”
离正扬操起手,跟她说明朗:“你哥哥和我爸妈一起吃的中午饭,不仅不排斥,还明确表示支持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你钟笑一应承,他真会把你嫁到我离家来……”
钟笑扔下句:“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转过身招了辆出租车,骂骂咧咧的上去了。
那车紧接着扬长而去。
而离正扬还没晾在原地,蹙了蹙俊眉,有些哭笑不得的。
“还真是个风风火火的丫头哎……”
钟笑没去找钟庆丰,她虽然是搞语言的,可是跟钟庆丰比起来,还是弱得很。知道哪一方面都很难战胜得了他,可是,她治不了他,并不代表这世上就没人能够治得了他。
坐车一直坐到步行街,下来之后直接去了宋林爱的店里。
进门就开始抹眼泪,情绪酝酿得刚刚好,这样一掉眼泪,一掉眼泪,恰巧有些楚楚可怜。
“爱爱姐……”她很是悲情的唤她。
宋林爱一看钟笑哭了,当即慌了手脚,马上走过去,问她:“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钟笑先不说她的事,恳求她:“爱爱姐,我求你帮我个忙,你可一定要帮我。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就只能指望你了……”
宋林爱一听,只觉是天大的事,安抚她:“你别急,先说说到底什么事。”
钟笑不松口;“你先答应我,你答应帮我了,我才说。”
宋林爱妥协:“好好,我答应你,你快说吧。”
钟笑将眼泪一抹,马上握上她的手。
“爱爱姐,我求求你,你就答应跟我哥在一起吧。我看好了,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治得了他,也就是你了。只有你能影响到他的情绪,让他大半天的闷闷不乐,甚至唉声叹气,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从来没哪一个女人能让我哥这样。
所以,我求你跟他在一起,好好的帮我虐虐他,把他彻底的变成一个妻奴,妻管严。每天不停的作他,影响他的情绪,让他没有时间顾及我的事。你放心,你怎么折磨他都行,我会一直帮着你欺负他,打压他。有我在,你不用害怕他会报复你,而且他也不舍得报复你。”
看到宋林爱怔着一张脸,就是不表态,她把嘴一瘪:“可是,我哥对我就不会像对你这么怜惜又仁慈,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竟然为了他的商业利益,想把我随随便便的嫁出去。爱爱姐,你看,我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这么早嫁人。”
宋林爱提醒她:“笑笑,你已经二十八了,是时候可以考虑嫁人了。”
钟笑愣了下,像是忘记自己原来已经这么大了。摇了摇头:“先不管年纪的事,但不管怎么,他也不能把我随随便便的嫁了啊。”
“他想把你嫁给谁?”
“离正扬。”
宋林爱出了一头汗:“哦,我跟离正扬也认识很多年了,他好像不是个随便会娶一个女人的人。我觉得你哥这个决定做的很不随便。”接着又补了一句:“而且,我觉得离正扬那个人不错,能嫁给她,你会很幸福的。”
钟笑瞠目结舌:“爱爱姐,你很喜欢我哥哥对不对?你已经开始跟他一个鼻孔出气了。”
自打钟笑没头没脑的来店里转了一趟,宋林爱整颗心都很不宁静。
有些不知所措。不觉得自己还喜欢钟庆丰,怎么可能还会喜欢?
可是,有的时候,看着他,还是会心跳加速。就像这几年一个人生活,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起他。想他在世界的哪里,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
用力晃了晃脑子,不敢再深思下去,只怕再多想一想,又会像当年一样走火入魔。她总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
江南带秦凉出来逛街,从商场里出来,站到路边打车的时候。
一辆黑色轿车从眼前开过,又退了回来。走到江南和秦凉面前稳稳停下,车窗缓缓拉下来,露出钟庆丰的一张脸。
接着打开车门走下来。
秦凉已经欢快的叫起来;“钟伯伯。”
钟庆丰一下将他抱起来,笑起来,跟秦凉一副很亲昵的模样。
“哎,秦凉,可想坏钟伯伯了……来让伯伯看看,长高没有。”知道秦凉已经来s城多日,只是一想到他住在江家,而他和江南的那个关系,便没法过去看他。
江南在一旁看着,有些恍惚,许是日光太浓烈的缘故,睁不开眼。下意识想起那个冷冬的夜,钟庆丰喝着白气说的那些话,时至今日,好像还隐隐听得到。
就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
钟庆丰跟秦凉亲近过,放下孩子,看向江南。自然要有些尴尬,两人的立场说起来是对立的,当初是他背后捅了她一刀,表面上看,是将她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而理由,秦秋彦还没有跟她说起来。
“江律师,你好,好久不见。”
江南提醒他;“别再叫我江律师了,当初你说过,以后都不能再这么称呼了,怎么自己还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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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自认懂他
钟庆丰无可奈何的一扯唇畔:“听江律师的意思,还在为当年的事记恨我。也难怪,毕竟是我钟庆丰不择手段,做了下作的事。”
他从来都不否认,这一刻倒也干脆承认。
江南抬起手唤秦凉:“来,秦凉,我们走吧,跟伯伯说再见。”
秦凉看了看钟庆丰,站着没动弹。相聚的时间太短了,他想跟他多呆一会儿。
钟庆丰按着秦凉的小肩膀,看了秦凉一眼,抬头对江南说:“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吧。”
江南只是说:“不麻烦钟总了,我们打车就可以。”
秦凉这一刻说话了:“江南,我们还是坐钟伯伯的车吧。”
江南看出来秦凉很喜欢跟钟庆丰呆在一起。有片刻犹豫。
钟庆丰已经打开车门,请她上去:“上车吧,这一会儿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做。”
他哪一时没有事,日理万机的商人,事情不会比国家领导人的少。
车上却提出要请江南和秦凉吃饭。
江南礼貌性的拒绝:“真的不用了,我妈已经做好饭了,在家里等我和秦凉呢。”她也不是个不通人情事理的人,能想象到秦凉这么淡薄的孩子,却跟钟庆丰的关系很好,说明他对秦凉也一定很好。便笃定这些年,钟家兄妹对秦凉没少照顾。又说:“如果钟先生很喜欢秦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给你送过去,让他陪你呆一天。”
钟庆丰高兴的表情很明显,转首看过来。
“要能这样,那真是太好了。我只要一下班,时间都很空闲。”
江南想了一下:“那就今天下班的时候给你送去,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就让秦凉在你那里住一晚。”
“怎么会嫌麻烦,这些年我每次回z城,秦凉也都会陪我住个一两晚。这样太谢谢江小姐了,不过,不用再麻烦你送一趟,我会让司机过去接秦凉。明天早上我再将他送回去。”
钟庆丰对秦凉的喜欢简直不加掩饰,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一直将母子两人送到江家楼下,车子一停,钟庆丰亲自下车将车门打开。一伸手,把秦凉抱下来。
“晚上见,等着我来接你。”
秦凉点点头:“晚上见,钟伯伯。”
江南道过谢意,牵起秦凉的手上楼。
边走边问他:“你很喜欢钟伯伯?”
秦凉扬起小脸看着她:“嗯,很喜欢。因为钟伯伯对我很好,对爸爸也很好,他是一个好人。”
孩子区分事物的界限简单,只有好坏之分。
在他眼中钟庆丰就是个好人,因为他不仅疼爱他,在秦秋彦烦闷忧心的时候,最会安慰他的,也是钟庆丰。
“这些年你们一直在一起?”
“嗯,从我认识人开始,钟伯伯就跟我们在一起。不过他很忙,要很久才会回去一次。”
江南不再多问,事情的梗概即便不问,她也能猜得到。
上到楼上,江妈妈果然已经做好饭等着了。
见人进来,让江南带着秦凉去洗手,她去收拾饭菜。
江南跟她说:“妈,晚上秦凉要到一个朋友家住一晚,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江妈妈收住步伐:“去哪个朋友家啊?要住一个晚上。”
老想着秦凉在这里住不上几天,少跟她住一晚,相处的时间就少一些。
江南告诉她:“是秦家的朋友,在路上遇到的。”又说:“不要担心,秦凉要跟我们在一起住很久。”
至于多久,在她看来就是一辈子的。
江妈妈这才安下心,露出一点儿笑容:“这样就好。是你们老板说的么?”
江南含糊应:“嗯。”
秦凉小小年纪,却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一直在看故事书,江妈妈帮他整理了一下睡衣,和晚上要带去的东西。
过来嘱咐秦凉:“就住一个晚上,明天就回来,否则奶奶会想你的。”
秦凉放下书,安慰她:“奶奶,你放心吧,我明天早早就回来。钟伯伯明天早起上班,我不会在他家呆很久的。”
江妈妈笑起来:“好。”
晚上钟庆丰如约过来接秦凉,江南将人送到楼下。
本以为只有司机一个人过来,出了楼门一眼看到钟庆丰西装革履的站在那里。笑着跟秦凉打招呼,打开车门,让他先到车里等着。看样子是有话要对江南说。
江南向车内看了一眼,转眸过来:“钟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钟庆丰打第一眼见江南,就觉得这是一个清明的女人,大智如愚,是他最深的感触。否则不会被秦秋彦看上,并且死心塌地。
“我知道江小姐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钟某怀恨在心,这种介怀我都懂,所以也不奢求江小姐的原谅。我一直觉得江小姐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总该看得清。就算当时不明朗,多少年过去了,多少也该领悟一些。我记得自己当年说过,看起来最真的戏,就是要自己跟着一起入戏。可人毕竟不是机器,这事上也并非事事都能伪装,例如人的感情。所以,这些年过去了,有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江小姐参透得差不多了吧?就算参不透别人,自己的真心定然是看清了。
我并非想表明自己当时做过的事有什么苦衷,是不是秉承君子之道我自己知道就好,很多事并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可是,别人解释什么。可是,秦秋彦这个人你不防再想一想。我自认自己懂他,他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无论如何不会留有喘息的余地。我知道江小姐这些年生活的很困苦,可是,真的是秦秋彦的本意?哪一样是他直接想要的结果?如果他想真的毁灭一个人,我想,远不该如此。”
钟庆丰和秦凉离开后,江南默默转身上楼。
江妈妈问她:“秦凉走了?”
江南“嗯”了声,无声无息的坐到沙发上看电视。打开之后一直忘记转台,脑子里也跟着一起不转悠了。
秦凉不在家,别说江妈妈不适应,就连她的心也很空,就跟一只手掌伸进来,一把掏出去了一般。
便在想,秦凉跟了秦秋彦这么多年,算是形影不离。忽然间不在他身边了,他什么感受?
心里越来越乱,反复回想钟庆丰在楼下时说过的话。他说他很懂秦秋彦,江南曾经自认自己也很懂他,那个男人即便不痛不痒的时候,想毁灭也是灭绝性的。她不是杂草,更没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本事。可是,生命里那么多次水深火热过去了,她却依旧活着。是不是就说明,这场灾难看似凶悍,却不是摧毁性的?
钟庆丰那样说,是想说秦秋彦当进是手下留情的么?
江南摇了摇头,像是喝醉酒的人。她明知道钟庆丰想说的,并非这个意思。却被她刻意扭曲了想。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是不敢深思过往的直相是什么。更怕想清楚了,发现并不懂他,或者思考出让自己更为痛不欲生的答案。
江妈妈帮她切好了水果端出来,看到江南盯着乱七八糟的广告发呆。
放下水果盘,问她:“看什么东西呢?”
江南这才回过神,按下关闭键。
“没什么好看的,不看了。”
江妈妈跟着说:“现在的确没什么好节目,电视剧不连起来看也没意思。我要去菜市场买菜,你跟不跟着一起去?”
江南在家也没事做,很久没跟江妈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了,想多陪陪她。
跳下沙发:“好,你等我啊妈,我去换件衣服。”
菜市场的格局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只是环境比以前更卫生了。摊贩前的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很有感觉。肉也很新鲜。正是买菜的高峰期,来来回回的人很多。
江妈妈一边问她想吃什么,一边弯下身挑选。
江南没什么挑,随便说了几样,跑到前面去看活鱼。
几个大水箱子,装了大半箱的水,许多尾鲤鱼在里面扑腾着泛起水花。有一个小姑娘也站在水箱边看,江南笑了一声之后瞄到她。觉得很面熟,像在哪里见到过。
蹲下身,笑呵呵的跟她打招呼:“你好,能不能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尖尖的下巴,脸不大,标准的瓜子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声音清脆的说:“我叫林向雨。”
江南回味她的名字:“林向雨,林向雨……”猛然想起来,原来是林乐的孩子,那天在商场匆匆见过一面。仔细打量,发现这孩子跟林乐长得很有几分神似,比林乐的五官要生得漂亮。
听说她生活的不好,也是当妈妈的人,所以看着林向雨的时候,微微的就有些心酸。
抚上她的脑袋;“长的真漂亮,名字也很好听。”
林向雨奶声奶气的说:“谢谢阿姨。”
那一边又有声音嘶吼起来,似每一次出镜,都是类似的情景。
江南便猜,可能从来都是如此,那一家人压根没对这个孩子好过。
是林母,看到林向雨之后,一伸手将人扯过去,硬生生的钳制住他一侧手臂。
“不是告诉你别乱跑,怎么不听话。”
林向雨被扯疼,紧紧的皱起小眉毛也不吭声。
林母一抬头看到江南,愣了下,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笑。
“呦,是江南啊,你回来了?”
江南轻描淡写的点点头:“是,回来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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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更这么多,再补哈~乖孩子们,很多故事要来了,这两天看似平淡,实则故事悄无声息,已经在前进了,只等着冒出来~
本书由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