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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这才跟着他出去。
秦秋彦扣好安全带,状似随意的问起来:“那些东西都是你老公的?”
江南脸色有点儿白,只轻轻的“嗯”了声,转首看窗外。
秦秋彦已经发动车子,声音夹杂在车子的轰鸣声里。
“既然不在了,为什么不扔掉?”
江南转首看他,觉得这是她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去管。有的时候并不是事事都有理由,连她自己都不甚明了。就像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恶习,明知道不好,却改也改不掉,她就是。
中午的时候接到黄宇的电话。
她不说,秦秋彦便不再问。
婚期订下来了,下个月八号,据说是婚丧嫁娶的好时候。
电话里说:“一定得回来,否则我当落跑新郎杀到z城去,你信不信?”
江南不跟他胡扯,先恭喜他:“真是好事哎,祝贺你和丛瑶。还用你说么,自然得回去。”头脑中数算了一下时间,据那时候也就十来天的时间了,正好手边的事情可以忙完。到时候请几天的假回去。
她既然这样说,黄宇就放心了。跟她闲聊两句,问了近况,又说起自己最近有了未婚妻的生活状态。有好有坏,毕竟一个人放荡惯了,难免有不适应的地方。不过黄宇说了,结了婚他一定会安份守已,做一个好老公是没有问题的。
江南打笑他说:“黄宇,你终于长大了,既然丛瑶以前那么不容易,你就把她缺失的东西都补给她。”
黄宇就是这样想的,而且他没打算就此罢休,等丛瑶一过门,还要给丛家一点儿教训。毕竟这些年丛瑶生活的实在太辛苦了,丛家人怎么也称不上地道。
江南手边还有事,不再说下去挂断了。
黄宇将电话扔到手边。接着又想到什么,拿起电话给离正扬打过去。
电话接通了便说;“你感情出问题了?”
离正扬漫不经心的:“什么问题?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问题,你知道?”
像是说笑那般,自打黄宇开始着手张罗婚事,不说忙的不可开交也差不了多少,两人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也没有通电话了。
不过,黄宇可不是跟他说笑。
“听丛瑶说,丛锦这天两看着情绪低落,我便想是不是你们出什么问题了。”
离正扬怔了下,他倒是没有觉察,丛锦在他面前表现自若,两个人还跟之前一样不痛不痒的。至于她情绪是否高涨这个事,他倒是没有在意。
而且丛锦也不是个太喜形于色的女人,她有意掩饰的慌张,别人又怎能看得出。
停下手里的事情,靠到椅背上:“还有闲心来八卦我,怎么,婚礼的事宜忙活完了?”
黄宇恶叹:“杂七杂八的事情多着去了,怎么可能说忙完就忙完。不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事办了?”要知道,最早联姻的消息报出的可是他们。
离正扬按了按太阳穴,只说:“不知道,还没有想好,最近都忙。由其丛锦,才从国外回来,要接手家族企业,事情更是多。”
可话又说回来,事情再多还能拦住结婚的步伐吗?由其家里逼得这样紧,即便是拖也拖不上很久。就在今天家里还打来电话,吵着让离正扬回家吃饭。
知道定然有话要说,而且大致内容离正扬都已经想到了。
黄宇别味的笑了声:“你还是再想想吧。”说罢,两人没有再聊下去。
离正扬陷进深思,电话在手心里打着转。
下午丛锦再打来电话说一起吃饭,被离正扬借口事多推掉了。自打决意在一起,这样的做法还是头一次。其实倒不是真的有什么事非做不可,下午心烦意乱,反倒早早的就下班了。
回程的路上给钟笑打了通电话,知道她还在s城,约上她一起吃饭。
“我进地主之谊,请你吃饭,给个面子吧。”
钟笑正百无聊赖,欣然应下。
她是个直肠子,说什么话也都是心直口快的。来这里的意图话语间也早就说出来了,奈何来了这里也很没意思,钟庆丰住院,整天也很烦,她一去,他便吵着更烦。看在他有伤在身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也不敢近他的身。
s城称上得景点的地方都转过了,觉得一般,这两日就憋在家里不出门。现在有了人约她一起吃饭,而离正扬又是很妥帖的听众,所以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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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我们算了
酒过三巡又有些高了,扶着离正扬的肩膀问他:“你和你未婚妻分了么?”
真是喝多了,张口问这样的话。跟逢年过节的时候,见面祝人分手快乐有什么区别。可酒后吐真言,在钟笑看来,这就不是丧气话,只是大实话。那两个人从外表看的确是很般配,却不是恋爱中人会有的感觉。
见离正扬似笑非笑,咂咂舌只说:“我见你跟她在一起的感觉,还不如跟秦秋彦呢。”
然后钟笑乱七八糟的开始感慨:“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们男人啊,也是……不幸福的婚姻是坟墓,谁难过谁知道。”
离正扬慢慢晃动着手里的杯子,细细咀嚼品味那句“谁难过谁知道。”,半晌,跟钟笑的酒杯碰出响。嘴角一歪,笑了:“别说,你说的还真对。”
难得有人夸赞一句,说她钟笑言之有理的。她有几分得意洋洋,晃动着脑袋说:“那当然,我只是自己容易犯傻,看别人的时候可不傻。”
这就是标准的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若说这世上有最看不懂的,那便是自己。
钟笑又喝多了,这回比上一次醉的更厉害。别说开车了,步子都走不稳。
离正扬扶着她出来,看了一下,离自己的酒店不远。想着自己也喝了不少,没办法开车。征求她的意见:“我的酒店在前面,你是去那里将就一晚,还是回家去睡?不过我可能没办法送你,得叫代驾。”
钟笑迷迷糊糊的,脑袋一阵阵的下沉,一步都不想走了,只想席地而眠。
“去你的酒店住吧,只要不付房费。”
离正扬笑起来:“可以给你个终生免费制。”
钟笑醉成这个模样,占了便宜还不忘道谢。
“太谢谢你了,不过你可别反悔。”抬脚跺了几下:“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说,骗人会长长鼻子。你长这么帅,要是长了长鼻子那就不好看了。”
离正扬看她那样子可真是醉了,没几步的路,车也不用开了,直接掺着她过去。
当晚自己也没有回去,就在酒店里住下了。有他的房间,平时公事忙了,顾不上回去也都在酒店里住下。
不想,事态就这样爆发了。
一大早离正扬敲开钟笑的房门,请她去吃早餐。
那个时候钟笑也已经起床了,她不太有懒床的习惯。平时就算不上班,还会跑去给秦凉做早餐,然后送他去上学,就当是晨练了。几年的时间跑下来,再懒惰的意念也被消耗殆尽。
感觉很不好意思:“昨晚我失态了,酒量不行,喝的实在太多了。给你添麻烦了。”
离正扬倒不当这是什么麻烦。很温和的笑着:“哪里话,酒店房间多的是,况且昨晚如若不是你,我也没打算回家去睡。”
两人一起步入餐厅。
离正扬接下来还要工作,钟笑没事可做,今天打算去医院看钟庆丰的,老不去看他太不像话。虽然每天都会打一通电话问情况,听秘书说还是那个臭脾气,动不动就发火,可是据说伤口愈合的可以。
席间离正扬说起来:“你的车还停在那里,没几步路,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提车。”
钟笑连连点头:“好。”
阳光极好,北方的早晨,即便是盛夏还不到灼热的时候,吹拂的风很凉爽。
钟笑最先看到的丛锦,刚到酒店大堂,一抬头便看到她。对丛锦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当天晚上看到就觉得是个美女,多注意了两眼。又恰巧和离正扬坐在一起,所以再见到一眼便认了出来。
还是那么漂亮,立在晨光中,果然是闪闪发光的美人。只是面部表情冷硬,跟那天看到的还不一样,下意识觉得这女人好大的火气。
离正扬也看到了,看了钟笑一眼,几步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
丛锦抿着嘴没回答,冷冷的看了钟笑一眼。
钟笑刹时间觉出冷气,像有冷风嗖嗖的往脖子里灌。
离正扬马上介绍:“这位是钟笑……这位是……”
丛锦面无表情,已经抢白一步:“我是他的未婚妻。”
钟笑伸出手跟她打招呼:“你好。”
丛锦淡淡的看着她,却没有抬手。
钟笑尴尬的自动收回。
离正扬的脸色开始变的不好看,看出丛锦的反常。以她的阅历和从业经验,按理说面面俱到才是。更别说基本的礼貌,就算别人会忘记,她丛锦也不会忘。只能说明她这是有意的,而且显然是敌意。
“你有什么事想说?”挑了挑眉,同样没有笑。敛了神,侧首对钟笑说;“你先去提车吧。”
钟笑看着那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很识眼色的就要退场。
不想去路却被丛锦拦住。
站到她面前,只道:“你不能走。”宛然母仪天下的架势,不禁让钟笑错愕。
别说是旁人,就连离正扬都有些微微的不可思议。
丛锦讲究,太讲究,女强人并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摒弃很多东西,自然也要历练出很多的东西,否则如何戎马一生。
所以有的时候离正扬甚至厌倦丛锦这样的无懈可击,伤心,软弱,嫉妒……很多女人的常态她都不会表现出。哪里像是一个真的人,有血有肉有温度,真正会哭会笑的女人。再美又怎么样?跟段誉当年发现的那尊雕塑有什么分别?就算被喻为神仙姐姐,也不过是块冷硬的石头,让人难有打动捂暖的**。丛锦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不过有一样好,这样的女人极少会惹麻烦。
这一刻明显却像是失了理智,离正扬看着她,就觉得可能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因为那眼神太过锋芒锐利,直的像刀子。
伸手拉上她的胳膊:“走,我们进去谈。”
丛锦站着不动,盯着他看了须臾。
冷笑:“你是我的未婚夫,却跟这个女人来开房,你是怎么想的?没想到这是你离大公子会干出的事。”笑得更甚更讽刺:“也是,在你的地盘上,你想做什么别人又怎么管得了。”
钟笑听出来这是误会了,马上站出来要解释。
离正扬一伸手挡下她的话。
只问:“丛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丛锦有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素来强势习惯的人,有些地方可以忍气吞声,有些事情却坚决不可。两人没有交集之前,她不在乎离正扬有多少女人,本来就不是个保守的人,谁还没个过去。
可是,既然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这样的事她却无法容忍。即便他的心里装着别人,却不能公然做出这样的事。丛锦觉得这是对她最彻底的轻看。
见离正扬浅浅的眯着眼,同她冷目相对的模样。丛锦心里一阵灼痛,连声音也变得悲凉:“怎么?你不承认么?”
离正扬漂亮的眉峰一散,反倒笑了。
“我要是真的不承认呢?”
指望这样的男人低声下气,似乎是件很无可奈何的事。
丛锦暗暗的握紧手掌,从包里取出一沓照片,甩到离正扬面前。散落一地,可仍旧看得出,是昨夜离正扬掺着醉酒的钟笑相拥而入的画面,取景一直从酒吧里出来便开始,直至两人进了酒店大堂,再到步入电梯。数十张,不同的侧面,照片上看上去两人状似亲密。
离正扬的薄唇一点点抿紧,带着一丝丝的狠戾:“你派人跟踪我?”
之前是不可思议,转念一想,又像是理所当然,这的确是丛锦会干出来的事。这种强势又孤傲的女人,独占一种事物习惯了,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瓜分。而且丛老爷子许多年前背叛家庭,在丛锦的心里烙下阴影,自然不想悲剧在自已的身上重演。那种心底里的极度强迫和占有,可想而知的严重,已然成了病态罢?
原来一直以来,她对他不是宽容,而是按兵不动。其实她在意的要死,现在看不出,一旦结了婚,危机才会猛然爆发出,只怕会无休止的闹下去。何止是同女人这样子的接触,更会挖地三尺,将他心里的人也要剜出来才是。
如若不是全身心的交出来,想来丛锦会疯掉。
离正扬哼笑:“原来你是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只怕没哪个男人喜欢被跟踪,整天的一举一动都要被监视,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做的。
直接不同她说下去了,叫上钟笑:“我们走。”
丛锦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离正扬,你把话说清楚了,别想一走了之。”
离正扬转过头:“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是个疯子,这样做很阴险很无耻么?”抽回胳膊,已然没了什么友善,好心提醒她:“你最好别这样跟我闹,被媒体拍到只会对你不好,我是不在乎。”
丛锦当即迟疑,握紧他的手掌也渐渐松开。
有些怔愣,肯定是怕的。她才回国接手家业,脚跟立的不是太稳,负面的东西要不得。而且理智也有一些的恢复,看离正扬冷冰的眸子,只觉一个激灵。
有些慌张的唤他;“正扬……”
日光下,离正扬一字一句缓缓说;“我们算了。”
她受不了他的心里有一个人,在一起了,会一日一日折磨着她,将她变成一只魔鬼。而他也受不了每天被跟踪,被怀疑的日子,这样一想,简直是无休无止的苦难折磨。
丛锦的光鲜亮丽,在这一刻就像是风化了,无影无踪。谁能想到,这个女人因为父亲许多年前的那场背叛,已经对婚姻充满了恐惧,无时无刻的都想紧张防备。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派人跟踪离正扬,也不是不信任他。就想知道他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谁,问过了,可是他不说。丛锦便想,找个人跟踪他,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吧?
昨晚侦查社的人将照片交到她的手上时,不是没有犹豫过。怕冲上来兴师问罪,最后会惹恼离正扬,落得个两不相干的后果。可是,怒意冲昏了头脑。她几乎一夜没睡,反反复复的想,想到最多的就是背叛,怕所有的男人都会像她爸爸那样,并不忠贞。终于熬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开上车子便过来了。
结果将两人遇个正着,欢声笑语的从酒店大堂里走出来。那一刹那,丛锦觉得自己被恶魔操纵了,直恨得咬牙切齿。从来不知道,离正扬竟有这样灿烂阳光的笑容,像是可以闪坏人的眼。
最后离正扬拂袖而去,将她一个人晾在那里。日光越来越热,烈日炎炎照下来,全身反倒发起冷来。头脑也跟着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傻了。
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会不知道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质问,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要说离正扬这种心高气傲的男子无法忍受,就算是寻常人,也没哪一个受得了自己的一举一动整日被监视。连她自己都觉得龌龊,也不怪离正扬会骂她阴险又无耻。
丛锦觉得自己要疯了,头疼的厉害。连班都上不了,给离正扬打电话,一直被按上,再打就已经关机了。
坐到车里束手无策,连喘息都困难起来,这种状态怎么可能去好好工作。急得想哭,开车回家去。
丛母见人进来,很惊讶:“不是去上班了?怎么又回来了?”看到她眼眶通红,早上出门时化得精美的妆都已经花掉了。
更加大惊小怪:“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不问还好,一问丛锦的心里委屈到极至。来到家里才敢放声哭起来,抱着脑袋,嚷着:“我和离正扬完了,妈,怎么办……”
丛母怔愣:“为什么?你们吵架了?”想安慰她,年轻人偶尔吵嘴算不得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总免不了磕磕绊绊。可是不等说,就听丛锦说;“我一直派人跟踪了,今天让他知道了……”
丛母从来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这一回气火攻心,在她的背上狠狠的拍了下。
“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这样不是把你和离正扬往陌路上赶么,他会怎么想你……”
就算别人不说,丛锦也都想的很明白了,可是这世上没有一种叫做后悔药的东西,让过错可以重新修补。所以她才懊恼的想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办法做了。
丛母絮絮不停的说她:“你说你这孩子一直都很聪明,这回怎么做这么傻的事情?还愣在家里干什么,去找他道个歉啊……说你以后不会了,他兴许会原谅你。否则你这样,她不会觉得你心理有问题才怪。”
丛锦一句也听不下去,知道离正扬也听不进去,如今她说再多的话都是徒劳。这一次做错了,真的是错了。
“妈,你别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上楼睡一会儿。”
不再理会丛母的说教,扶着楼梯上去。
本来丛瑶来家里整理东西,想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丛锦从外面进来了。这段时间丛锦心情不好,看到她也没有好气。不想跟她撞个正着,发生不必要的口舌之争,打算避一下再走的。就听到丛锦和丛夫人的那番话。
回来后和黄宇说起来。
“丛锦和离正扬好像是出问题了。”
黄宇本来坐在沙发上抽烟,听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