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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是最有价值的事情。
“父皇!”沧海槿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整了整衣领和帽冠,面向着大厅的众人,凛声道:“对付一个使节,何劳父皇动手,让儿臣代您处理!”说着不待沧海王允诺,便已经走到大厅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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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七十五章 大殿斗武】………
“起来!”
我望着向我伸来的那一只玉白的手,掌心向上,那里的掌线清晰分明,关节处有透明的茧壳。
“起来吧!”他又一次对我说,我犹豫地伸出手去,他便探前一步握住,拉我起来。便把我丢在身后,面向木兀纳铎,淡淡一笑道:“朔使让赵初公主免于受辱,如此侠义,本王佩服!本王便礼让你三招,三招之后,一决高下,朔使以为如何?”
“哈哈哈……”木兀纳铎朗声大笑道:“早听闻沧海帝国四皇子英雄盖世,今日一见,是爽快之人,不似你那父兄,只知道占人便宜!”
木兀纳铎口无遮拦,可沧海国的大臣均略略变色,沧海榉更是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冒然扑来,只有沧海王看不出神情。我心里暗暗打鼓,这是夸他呢,还是害他呢?这不明显在挑拨人家父子兄弟间的关系么?这朔盟使者,着实来者不善……哼,我关心他们沧海干什么?我只是担心眼前这人……
沧海槿竟也哈哈大笑,笑得叫人头皮发麻,“本王也早就听闻朔使是阿酷汗王的二儿子冷风扬殿下手下的爱将,本王与冷风扬王子神交已久,却一直不得交手。今日见将既如此英猛,想必帅更威武非常。如果木将军能够胜过本王,便请代本王向冷风扬殿下问好,如果胜不过,可不要怪本王痛下杀手无情!”
晕死,说了半天客套话,还是要杀掉人家,谁说沧海槿跟他父兄不一样,明明也是个不讲道理的主儿。
木兀纳铎竟抚掌大笑。“好,一言为定!我便喜欢四殿下这般直爽的人,可就怕你吃不过礼让我的三招!”
“闲话少说!出招!”沧海槿双臂缓缓划了一个圆。提起一口真气,凛凛站立。
木兀纳铎便也不客气。单掌运气,脚下生风,急速移动,眼看就要一掌拍到沧海槿胸前,将他立时毙命。十六K文学网但他虽答应不出手,却也不是木头人,双手依然是背在身后,上身却向后一闪,木兀纳铎扑了个空。
沧海槿口中叫:“一招!”
木兀纳铎面上笑笑,并未答话,本来出掌的右手却突然横扫向右,如同一把舵一样将身体推向左侧向前,左手迅速朝沧海槿喉咙处套去。这一招甚险。沧海槿已经身体弯到极限,而且脚步要支撑身体地重量,一时移动不开。如若被他抓到,可不就要毙命了?众人间皆发出惊呼。但说时险。那时快。沧海槿的身体竟然朝后翻腾起来,连接向后跃了三米有余。连我都看呆了。
后空翻是要借力的。要么双手撑在地上,要么以助跑地速度转化为力量,可沧海槿依然是双手背后,轻灵地后翻了好远,才落在地上,竟然没伤到丝毫。伸手一撩袍子前襟,仍是淡淡地笑道:两招!”
“还有一招!”木兀纳铎笑不改色,大声喝叫一声,突然凌空而起,自身体内发出的气浪袭得众人均向后倒去,我一时站不稳,摔在两个食几之间,心里不禁打鼓,这样强地攻势,不知沧海槿能不能抵挡得住。我扭头过去,却见那一抹金线黑色官袍在气流波及到的时候便已腾空跃起,并未受到冲击,迎着木兀纳铎,不退反进,迅速逼过去。
木兀纳铎眼底一惊,不知沧海槿是何意思,虽说他承诺三式之内不出招,但如此强硬的硬闯上来,突然改变主意也未可知。便立刻收了拳,护在胸前变攻为守,却不料沧海槿凌空一跃,擦着他的头顶便飞了过去,两人均旋转了两三圈,稳稳地落在大厅首尾两处。
沧海槿哈哈大笑,“木将军,三招!”
木兀纳铎有点不高兴,虎着脸道:“四殿下,你诈我?”
“哪有诈你,本王出招了吗?”
“没有!”
“那你为何变攻为守,失去了攻击的好时机?”
木兀纳铎脸色阴沉,自己略一想,却也又仰头大笑,“平常人道,汉人花花肠子最多,我多安了一个心眼儿,却没想到你多安了两个,比我还多一个!好,这三招,算你赢!”
众人听他说地什么一个两个心眼,虽然不成话语,倒也能说明意思,都不禁好笑,也啧啧称赞沧海槿武艺精绝,而且智慧过人。
沧海槿晓是经常听这些人拍马屁,置若罔闻,只是淡淡笑道:“下来,本王就要出招了,木将军,是空手来打,还是使家伙呢?”
“客随主便!天下十八般兵器,没有我木兀纳铎不会使的!”木兀纳铎双手抱胸,声若洪钟,十分自信地说。
“好口气,可惜我沧海帝国的大殿之上,不允许来人自带武器,那满厅堂的侍卫又被你打成这般狼狈模样,他们手里的兵器,晓是你看不上的,不如就用这个吧!”
我随众人一看,都笑出来,那沧海槿手中的,可不就是吃饭用的筷子么?
木兀纳铎愣了一下,却并不拒绝,亮蓝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飞起一脚,将身边矮几上地七八双筷子齐齐的踢起来,那些筷子就朝沧海槿疾飞过去。沧海槿这边长袖一挥,那些筷子就如开花一般四下里落在席间,扎到躲得慢的,便鬼哭狼嚎,着实危险。
嗖,沧海槿手里地那一支不知何时飞了出去,对着木兀纳铎的胸口钉过去,木兀纳铎便伸右手去拨,没有想到第二支又急速飞到;木兀纳铎又伸左手去拨,第三支、四支,一连串连续飞到,他只得呼呼转身,待回过身来时,两手十指间已慢慢夹地是筷子。手上加力,听得咔嚓嚓几声,那些筷子便碎成了好几节,丁丁当当地落在地下,我才发现,那不仅仅是竹筷,而是在外镶着一层金箔地。
本以为这一回合就这样了,结果那木兀纳铎突然双脚一跺,让人感觉整个轩宇殿都摇晃了一下,那些碎筷节都又弹将起来,在一个画了圆的气浪中盘旋飞来,这气浪呈喇叭形状,半径越来越长,所涉及地范围越来越大,待接近沧海槿之时,已是有了三米来长的半径,所有的宾客怕都难以幸免。
这下,满堂的大臣和宾客都学精了,能钻进矮几的钻进去,不能得也要找东西护体,我身边的那几位互相拥挤抢夺,愣是把我挤到了过道之上。沧海槿在这一浪袭来之际,瞬间弹起,却端的朝我飞来,一只手掠起我的身子,腾空而起。他黑袍飞旋,风声呼呼不绝于耳,周围的事物都成了一片线条,看清楚的只有他俊美的侧脸和清秀的眉峰。一片惨叫声过后,他才挽着我落到地面,四面已是一片滚爬的人,狼狈不堪。他放开我腰间,看着木兀纳铎,口中却轻轻道:“站在这里别动——”脚下却发力,向东边的客席飞去,在每一张几案上都要掠上一脚,那一边木兀纳铎也不闲着,干脆飞到西边的客席上抢夺筷子,每一次掠到都要向对方踢去,一时间大厅之上,筷雨纷飞,两人身形陡转,均未被伤到,却苦了殿上之人,除了我,每个人都被击到了,嚎叫声此起彼伏。
一场国宴变成了两个人的表演。一蓝一黑两个身影在空中飞了几乎一圈后,终于旋停了下来。但两人已换了位置,沧海槿站在厅首,木兀纳铎站在厅尾,就在我的近旁。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离他远一些,却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檀木的香气,混杂着汗味儿。木兀纳铎扫了我一眼,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却背着手,不再理我,而是向着沧海槿道:“这里的筷子都用光了,胜负还是没有分出来!可光打斗也没什么意思,难道沧海帝国连一碗酒都没有吗?也太小气了些!”
“哼!”沧海槿举起右手,“拿紫金花雕来,本王要请朔使豪饮三百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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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七十六章 斗酒三千】………
众人均见二人要饮酒,满心以为劫难过去,才都堪堪地爬起来,不料沧海槿接过宫人抱上来的酒坛,打开红塞,倒了一碗,运起真气朝前一掷,那满满的紫金花雕便划过大厅的空气,向着木兀纳铎飞来,留下了一路酒香。
木兀纳铎运起真气,伸起长臂,借住酒碗。却因酒碗飞行的力度太大,那盈盈的紫金花雕就要洒将出来,他探过身子,一饮而尽,照了碗底,洪声叫道:“好酒!”将空碗向沧海槿飞回去。
沧海槿接了空碗,倒了第二碗,又朝木兀纳铎飞来。如第一次,木兀纳铎自是接了饮尽,不料第三碗又飞将过来,便紧着抛回了空碗,又接了饮空;第四第五碗便渐次飞来,紧凑的不留一丝空隙。这木兀纳铎也就奇了,竟能一碗碗接了,喝了个精光,还能有空隙给沧海槿丢回去。就这一会儿工夫,怕是将二十来碗酒下肚了。
沧海槿手中那一坛也空了,扔给宫人,又要了一坛来,迷起细长的眼睛,缓声问:“木将军,我沧海帝国的酒可还醇美?”
“哈哈哈……”木兀纳铎已有了一份醉意,自是比先前更加开怀,大声嚷嚷:“这酒醇厚绵长,但不如我草原上的炮打灯有劲,光一个人在这里喝,无聊得紧!沧海帝国没男人吗?来一个对饮的!”
我站在他身后,偷偷打量他那身板,这木兀纳铎这般魁梧,又是草原人。之于喝酒,那是信手拈来的功夫。他若是要沧海槿与他对饮,怕他根本不是对手。别到头来,沧海槿功夫没有落下风。却在喝酒上输给人家,不是要被耻笑么?
人就是有这么狂傲的。我满以为他会略略饮上几碗意思一下。喝完接着打架,结果他竟飞过来一只酒坛子,对着木兀纳铎说:“好,本王就陪你饮几坛,封了你的嘴。再来领教你的功夫!”
“四弟!”三王沧海枫上去按住他地手,担心地说:“论酒量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沧海槿拂过兄长的手,淡淡笑道:“不试怎么知道是不是对手?”
沧海枫不便再言语,只得退开,沧海槿将那坛酒举过头顶,哗啦啦地就着自己地嘴巴倒了下来,要不是我不合时宜地觉得这样喝酒真有些浪费的话,他这个豪爽地劲头儿还真能让人想到那些天龙八部里的萧峰,但他喝完酒将酒坛子扔给宫人后的那模样。一路看中文网首发WWW.1K.就活脱脱一个段誉了。本来玉白的双颊渗出淡淡红晕,眼中已有三分醉意,细长而妩媚。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微微一移脚步。修长地身体晃了一晃。却并未摔倒,接着要了第二坛。拔开了塞子。
木兀纳铎这边很是高兴,也将手里的酒坛一饮而尽,将酒坛扔到大殿的龙柱之上,摔了个稀碎。两人就这样对着连着饮了四五坛,将在座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其时不只是我,连沧海王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四子,直起上身低声警示道:“槿儿,不可逞强,莫喝坏了身体!”
“是,父皇!”沧海槿和木兀纳铎连饮几坛,此时都有些不胜酒力,摇摇晃晃地走到厅前的走道上,挽袍掳袖,竟准备再战
我以前看过资料,知道紫金花雕酒性柔和,但后劲绵长;初饮时只觉入口绵软,酒香悠长,可口得紧,但饮下去之后不久,哪怕是酒仙高手,也抵不过后劲发作。
“四弟,你醉了!”沧海榉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有些轻视地走过来,拍拍沧海槿的肩膀道:“让为兄去结果他!”说着便不经过沧海槿的同意,从侍卫腰间抽过一把剑,先沧海槿一步,踏了云腿就飞将过来。
我心里一阵冷笑,再没有比沧海榉更愚蠢的人了,以为木兀纳铎喝醉了,便可以轻易拿下么?再想出风头,也不看看是什么时机?果然木兀纳铎一双醉眼朦胧,却并没有喝傻,眼见飞来一人一剑,竟摆起纳达穆库塔地架势,如同摔跤一样,抓了沧海榉的肩头,将他重重扔到席间的人群中去。四下里爆发出一串笑声,那些大臣接住沧海榉,还打趣地说:“二殿下这飞云踏步地功夫着实妙,一点都没伤着!”
木兀纳铎连沧海榉看都没去看,晃了几下身体,摆起架势大声道:“四殿下,来!再战三百回合,请你来杀我!”
沧海槿那边竟也站不稳,摇摇晃晃移着步子,有几次都快要跌倒,却划弧般又直了身子,双臂当胸一划,一套醉拳便打出来。
如是,两个人不知疲倦地在轩宇殿又战了一百多回合,满厅的宾客和大臣均遭了殃,能踢坏地都踢坏了,能砸坏地都不留着。我藏在门口的小角落里嗟叹,沧海槿真是地,在自家打架却不知道爱惜,这一百多回合打下来,胜负依然没有分明,我看沧海王一家想要杀掉木兀纳铎的愿望这一时半会儿怕是达不成了。
果然,沧海王终于站立起来,将面前的一只玉碗震出去,飞到两人面前,才将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拆开来。“槿儿,我看今日这战就到这里吧!朔使不愧为草原英雄,功夫盖世,如若以后还有机会,再讨教也不迟!”
听沧海王这样说,算是不再与木兀纳铎为难,也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否则真的倾一朝之力,都拿不下木兀纳铎的话,传出去可真要被当作笑话听了。
“枫儿!”
“父亲!”沧海枫温顺地应答。
“传谕下去,重新开宴,所有宾客可到轩宇殿旁的听雨阁等候!”
“儿臣遵命!”
沧海王便先众人一步启步离开。所有的人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我心里最担心的是桦非,转身跑出殿门,在汉白玉石阶下找到了他。他甩开侍卫,连滚带爬地奔过来,扶住我的双臂问:“殿下,他们,他们那帮畜牲,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摇头,挤出一丝苦笑,心里泛起悲哀,真是落后就要挨打啊,国家贫贱百事哀。
“桦非,你没事吧?”
“殿下,我没事,就他们这几个小子根本奈何我不了,我只是怕强行反抗对你不利。”他用一种有些狰狞的表情说:“殿下,咱们走,下官护您回国;要是有一个人敢挡,我杀他一个,有两个人敢当,我杀他一
“呵呵,回国,是那么容易么……”
我惊回头,竟又是沧海榉。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带很多人,只跟了一个亲信,刚才摔得青痕还留在脸上,叫人又好笑又嫌恶。
“沧海榉!”桦非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我说过了,谁敢动我家公主一根指头,我就杀了他!”
沧海榉并没有去反抗桦非的无礼之举,反而用一种极其哀怨的目光射向我,看得我脑后冷汗直流。
“蝶儿,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怎么舍得杀你——”
什么?我哭笑不得,“榉殿下,你不只一次想要杀我而后快,那些事情做出来,难道都是儿戏吗?”
“蝶儿,我承认,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我那是爱之愈深,恨之愈切……蝶儿,你,你叫我有时候不由自主地疯狂……你知道吗?”
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虽然沧海榉想一步冲到我面前来,却被桦非牢牢制住。唉,蝶儿……”他叹了一口气,目光幽然,“看到你受苦,我的心里比你还要难受,我派到你府里保护你的岑小九也被你不明所以地害死了,你那里现在到处都是父亲的人,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我心里一悸,岑小九确实是因我的计谋而死,那是我为了挑拨沧海榉和沧海王的牺牲品,可如今他却说是派来保护我的。我面上冷冷一笑,心里再不作计较,就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蝶儿……”他竟然在苍黑的夜色中,竟觉地向四周看看,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如今的赵初在父皇面前,已如同巨浪滔天中的一叶扁舟,而你也不过是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了。……蝶儿,父皇不退位,你便没有生路,赵初也没有前途,你还没看出来么?”
我大惊,桦非也因为吃惊,竟渐渐松开衣领,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沧海榉,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低声问。
“蝶儿,请你倾赵初一国之力助我逼父皇退位,当我登上大宝那一天,定会恢复赵初自由武动乾坤 圣王 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