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慌忙带着一身热汗离开戏台左右,要不是沧海桐的面子,怕是根本难请到帝京第一名妓在我地家宴上献艺,此刻却因为我们地风头太盛使得她难堪,心里着实过意不去。我提着裙子轻轻走下台,准备去上房换装,却不得不绕过主座,沧海枫就在面前,我只得福了一福,心里跳得厉害,低头道:“您怎么来了?”
他伸手扶了我的手臂,笑得极其温暖,“我听帝京传得满城风雨,蝶儿要表演一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地舞蹈,自是不愿错过啊,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令人大开眼见!就是这身衣服也是漂亮稀奇得紧啊!”
我微微浅笑道:“三王过奖了。”
“蝶儿过生辰宴,竟然未请我,我这样不请自来,你不会生气吧?”他压低声音故意问我,眼中跳动着暗暗的光焰。我突然红了脸,只得找借口,“枫殿下日理万机,不忍因为这等小事打扰了您!”
“我是闲人一个,何来万机?”他不禁失笑,“怕是你讨厌我,不想叫我来,是么?”
这一句问得很轻,只有我能听见。我一时语塞,窘在那里。其实没有请他,只是怕请了他也不来,虽然我这样大办家宴,还是为了他,可我只是想慢慢取得他的信任,至于其他,我自己都没有想清楚,怎么能说得出来?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哄吵,这时,帝京八爷里那个猥琐的老头子,竟然喝得醉醺醺的,端了一盅酒摇摇晃晃地爬到戏台上去了。如婳正唱到婉转之处,不论是唱者还是奏者,都正一腔情谊在曲中,没有料到这样一个龌龊之人弗一爬上来,就伸手去抓如婳的肩膀,嘴里荒淫地说道:“小亲亲,我想你多时了,给爷亲一口……”
师傅们面上一惊,手里曲儿就走板了,琵琶轰嗵一声掉在地上,如婳惊慌失措地向后一闪,老东西扑了个空,摔在戏台上。观戏的宾客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那老头子身形竟然很是敏捷,又麻利地爬起来朝如婳扑过去。可毕竟是醉了,没有看清身后飞来两个大汉,将他脖颈一提,扔在地下。
“混账!”沧海桐刚刚换了装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怒骂着上前去将那老东西狠狠地踢了一脚,没想到老东西却不躲闪不求饶,作死地号叫。我心下暗暗吃惊,这帝京八爷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敢在两位王爷面前如此撒泼耍赖。
沧海桐喜爱干净,看到这老东西这般模样,十分嫌恶,立刻吩咐左右,“将他绑了拖到马厩里去,待爷明儿酒醒了再审!”
“五爷慢着!”那边高叫了一声,那boss也微醺着晃过来,神色间完全没有惧色,喷着满鼻子的酒气,大着舌头说:“我兄弟他喝多了,调戏了五爷的人,可五爷您是贵人,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他吧!”
沧海桐气得脸色发青,“知道是爷的人还敢调戏,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来呀,一起拿下!”
“慢!”那人大喝一声,衣衫长发都随着一股真气向外飘荡,扑上去的侍卫均被这股气震到五六尺之外。而他手里的酒却一滴都没有洒,反而慢悠悠地将那盅酒倒入口中,呵呵一笑,虎眼中显出七分醉意。
沧海桐很是恼怒,恨恨地问:“你想反么?”
“不!”他收起势,将那空了的酒盅朝后一甩,嗵地砸到重公子的头上,他痛哼一声,捂了头呻吟。其他人强忍住笑,毕竟事有非常,不敢太过轻浮。
“小人只有一个愿望,让蝶公主与小人共舞一曲,如若了此心愿,要杀要剐都随王爷您的便!”他一双虎目看向我,竟还含着几分真挚。
沧海桐望了望沧海枫,面上拂过一丝冷笑,对那boss咬着牙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为我天家皇族没高手吗?我今儿就叫你死得心服口服!”
“且慢!”那boss依然不死心,大咧咧:。妖女,两位王爷竟然还如此护着她,看来她的媚术着实厉害!小人刚才也是受了那放荡舞蹈的蛊惑,对她产生了幻觉,心里放不下,此心愿不了,死都不能瞑目!王爷要是不愿意,我就抢了!”那boss话音未落,手便朝我腰间伸来
;。;;;
………【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六十二章 夜话玄机】………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倾第六十二章夜话玄机
眼朦胧,话语间充满轻蔑,我对他很是嫌恶,他身形时就本能地往后退去,这一退不要紧,脚上加力,竟向后逃出一两仗远,叫那boss扑了个空。
不要说其他人,连我自己都暗暗惊讶,我知道这个身体轻功不错,却不知竟能在这人面前生生逃开。他仿佛也有几分惊讶,神色间有些变化,有些懊恼刚才只顾了羞辱与我,却过于轻敌,使得在众目睽睽下失了面子。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一下,又忽地飞起来,朝我欺来。这下他用了七成力,简直是瞬时就到了面前,我是就算轻功再好,也逃不开了。
忽然眼前一花,一阵凉风削颊而过,一个银亮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劲风拂开**oss的披肩长发,向他。|::银亮的身影不是楚垠是谁?银色小甲罩身,本是站在沧海枫身后,默默无语的,此时瞬时出手,那boss不得不重视。|+招,却又马上双臂护胸去挡楚垠的一式黑虎掏心。一白一红两个身影立时交手,便也没功夫理我这个妖女了。
我余惊未定,突然又感到身边有人,倏地回头,将要躲闪,却看到沧海枫一脸错愕,我绣花鞋的小细跟堪堪踩到了他的脚。我慌了神,忙移开脚,却见他忍了疼,苍白着脸,眉头微蹙,却还得在众人面前装出矜持娴雅地模样。又忍不住笑出来。
这一惊一笑间,楚垠已然将那boss拿下京八爷一干人都绑起来,那些人看到头头被收服,也没花多大力气反抗,均是束手。但我却觉得事情好似没有那么简单,楚垠虽是高手,但那大汉也并不像是这般无用。被三招两式就能拿下。我狐疑地望向他,发现他正看着我,炯炯的目光,如炬般肆无忌惮,里面透着七分醉意,却还隐着三分得色,难道他是故意来?
拿了帝京八爷。家人连忙收拾狼藉,重新开宴。我急忙安抚各位宾客,可看他们却并不以为然,甚至有些没有看够好戏的遗憾。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沧海桐将如婳从台上扶下来,她的衣裙已被酒污了。正好我也要换衣服。便请她随我去上房一同换装。如婳微微颔首。却在踌躇间抬眼询问地看了下沧海桐,正太关切地说:“去吧。这污了的衣裙还怎么能穿在身上。赶明儿我再给你买几条。”
如婳才欣然同意,跟我去了。
走在去上房的路上。她一直跟在我后面半步的距离,不肯与我同行。这样说话聊天很是困难,我总是要转过脖子去看她。我便上前拉住她的手,细腻而微凉地掌心,我笑道:“如婳姑娘在我这里不用客气,尽可以放开胸怀。”
她微微一笑,表示感激,虽然与我同行了,却并不愿多言,我想与她聊聊天解闷的想法也告失败。好在上房就到了。婆婆早就命丫头们准备了干净的衣裳伺候着,我拿了自己的,然后对如婳说:“你就随婆婆去我卧室换衣服吧,我在这里,换好了等你。”
“嗯!”她乖巧地应了声,便随婆婆进里屋了。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兀自感慨,真真的可人儿,难怪正太会那般怜惜。
刚刚跳舞拿人,折腾了半天,有些累,好在我体内还有丑儿输入的真气,倒像个好人一样。我害怕不到宴会结束,就要将那真气挥霍完,累得犯病,便想坐下歇会儿,喝点茶。可刚刚一眨眼的功夫,另一个丫头小兰草却跑来,在上房地外头与明月窃窃说些什么。我朗声道:“小兰草,有事进来说,别在外面偷摸!”
小兰草慌忙提着裙子进来了。她比明月和彩霞要小一些,被安排在厨房帮忙,一脸的聪明伶俐,扎着两只羊角小辫,俏皮活泼里还有些稚气未脱,说话好比倒豆子一样,叫人看着就喜欢。
她倒不惧我,笑盈盈地说:“奴婢本来端着蜜团羊羔肉上席,可那三王殿下身边的楚大人却将奴婢拉到墙角悄悄说了几句话……”她说到这里,脸上浮上一层红晕,神色间还有些扭捏。
我心里生出一丝好笑,楚垠自是
流俊朗,刚才那一架又打得英武潇洒,难道这小丫头想法了?可楚垠的底细我是知道的,他想对我这丫头怎样?我口中便问:“说什么了?”
“他说……三王殿下要在主子地池塘中垂钓,叫奴婢来跟主子要鱼竿……”
“噢?没说其他话?”我奇怪地问。
她摇摇头,却还兀自是那种红晕两颊地表情,旁边地明月便啐了她一声道:“这小妮子,我还当那楚大人跟你说了什么话,跟主子要鱼竿你耳根子红什么?莫不是心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的想法?”
小兰草急了,一跺脚,眼泪盈盈,“明月姐姐你,你这种话怎地能随便说……我心里哪有什么不干不净地想法?”
“好了好了!”我笑着解围,女儿家的心事,不用细琢磨都能看出来,这事儿后面得好好引导一下小兰草,毕竟她是我地丫头,可那楚垠是万万跟不得的,名为帝国侍卫,实为草莽悍匪,处境危险复杂,一旦颠沛流离,生死不卜,而且还有那么一个匪首的情人,怎么能有安生日子过。
我转了话题,问明月,“那池塘中有鱼吗?三殿下怎么想到了这么一出?”
明月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面露稀奇古怪之色,“鱼倒是有,可这会子水都冻了一尺来厚,哪里还能钓什么鱼呢?”
我无声地笑了笑,“他是喝多了……明月,去准备两副鱼竿,烫一壶酒,命人在冰上凿一个洞,我陪枫殿下钓鱼。”
明月和小兰草都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我没在开玩笑,才认真地去了。我隔着珠帘吩咐婆婆尽心伺候如婳,让她喝点暖茶再出来。自己披了件狐裘斗篷,出了门。
夜色苍茫,回廊曲折,挂满了暖黄的羊皮纸灯笼,上面的“蝶”样字体在回廊的青砖上投下隐约的暗影。池塘冰面笼罩着一层幽冷的光,家人持了几根高高的杆子,吊了一串灯笼支在池塘左右,将那冰面照出一色不真实的暖晕来。他们在丁丁当当地凿着冰面。我一个人倚栏而立,穿过梦幻一般的寒暖相融之色,却看到一抹白鹤的影子,在远远的天边,人家的屋顶上蛰伏。我心中充满了异样的感觉。
“蝶儿,看什么那么入神?”
我回头,是沧海枫。我却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微微低了头。家人将两只软椅摆放在池塘边上,又生起一只大火炉,上面架了一只暖炉,温了一壶醇香的米酒,整个冰面被黄晕笼罩,弥漫着梦幻的色彩。
“三王殿下,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兴致在这寒天的夜里钓鱼?”
“因为有人说过,越是看似没有可能钓得上来鱼的地方,才越会有令人惊喜的收获。”
我笑了,“这话好有玄机!”
他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心底看透,“玄机,本来就是一个赌注!”
我抬起眼睛看他,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他眼中闪着暗暗的光焰,“这是蝶儿的原话,你怎么忘了?”
冷汗如瀑!
他双眸如星,目光如水,一如灯火般温暖。
家人不知什么时候都退下去了,这里只有我与沧海枫两人,我转过头去掩饰,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他轻轻咳了几下,伸手去斟了一杯酒,端在手心,口中吟,“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心里叹奇,这是李白的句子,我从来不曾吟过,难道有人念给他听过?我回头,看着他,轻轻地问:“这也是我念过的,是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那杯酒举到我面前,缓缓饮尽,绽起一片深邃却又桀骜的笑容:“我就是要知道,这么多年了,这个赌注,你还能帮我赌得回来吗?”
赌注?是什么?
我心乱如麻,沧海枫却步步相逼。他两鬓的白发触目惊心地横亘在我的眼前,心会痛,我答应过他什么?除了婚约,我还负了他什么?“枫殿下……”
;。;;;
………【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六十三章 但为君故】………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倾第六十三章但为君故
蝶儿,你曾经问过我,如若江山与红颜,二者只能择选哪个,可我一直没有回答过。因为这个问题我不愿回答,也不想回答!”
我垂下眼睑,不作声。作为一个皇子,江山何其重要,拥有倾城江山,还能没有红颜?我伸手沽酒,却洒了他一身。
“蝶儿,为何如此慌乱?你变了!”他抓了我的手腕,拿过沽勺放进鼎中。
我心里发紧,迎上他询问的目光,却又赶快闪过。以他的睿智,不在沧海之下,看出来我不是以前的蝶公主,怕是早晚的事。既然掩饰不住,又何必苦苦掩饰,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轻我慢我都是自然,我对他那么重的心思,可不就像落花流水,终是枉然。
我轻轻叹了口气,拉远目光,那远远的白鹤的影子不见了,我羡慕那白鹤,想飞就飞,想落就落,可我就连爱一个人,都要遭到如此劫数。
“枫殿下说笑了,人怎么会变,变的是你看我的目光。你心里想着我是那个恶毒的女人,便永远将那个恶毒的模样刻在你心里,那一笔心债,我知道还不清了,我也没有办法还……”
“不,刻在我心里的是很多年前那个善良甜美的模样,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很多年前?我讶异,蝶公主也曾经善良甜美过?那是在她孩子的时候吧。
不料他伸过手来,覆盖在我的手上。一片厚实地温暖,“我只当中间那是一场噩梦。现在你回来了,一切就好了。”
回来了?是人回来了,还是曾经那个善良甜美的模样回来了?我心里微微有些安慰,不论怎么样,他心里是喜欢我这样地。尽管我总是觉得与他这样亲近时,还是有不能言说的距离感。
“呵,枫殿下的答案不会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吧?”我逗他。想要移开他在我身上的注意力。
“我只愿不负江山不负卿!”
我不能再假装不懂了,他已经在向我明示了。不负江山不负卿,多美的一句话,却是一个多么坚实的理想。我所看到的故事中,那些放弃了江山只为红颜地帝王,却最终缺乏这样一种坚强的浪漫;但是。站在自己的土地之巅,享受万民朝拜,身边却只缺最爱的人,也终于是孤独的。
“枫殿下,你是说,二者择一,都是缺憾,是吗?”
“不是!”
我奇怪地看他,为什么不是?
“奢华权势,本是身外之物。可我以一己之身。如何能为她带来富足尊荣?我本想如野鹤飞花一般,隐匿于这芸芸世上。却如何能让她安全和快乐?所以我要天下。倾城江山。但为君故!”
他紧紧握起我的手,绽起一种笑容。一如惯常地那般温暖,却坚定而不可抗拒,不再憔悴,不再忧郁,在如梦如幻的灯晕里,清晰而犀利,穿过我的眼睛,直射在心上,震撼起的波澜,良久不能平静。
“蝶儿,既然回来了,就让我赢得这个赌注,好么?”
我垂下眼睛,心慌得害怕,却不敢(;;)拒绝他,因为这于我来说,是多么强大的幸福?我穿来这世,一直寻找的爱情,就是这样吗?我竟又悄悄抬起目光,望向深邃的夜空,繁星满天,明亮而遥远,幸福本来就像这星星一样,想要获得是何其艰难痛苦,这么轻易就得到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我轻轻问他,“枫殿下,是真地吗?”
“是真地,只要你想它是真的,它就会是!”
我心事复杂到不堪重荷,我突然想在一瞬间逃离,给自己时间好好想一想,身体却丝毫没有动,我地心里在响着两个声音,不停争吵,搅得我头晕眼花……
“蝶儿,你地鱼儿咬钩了!”
“嗯?”
果然,我的鱼竿那头往下沉,鱼标不见了,在厚厚地冰层上凿开的一尺见方的水洞里,有强烈的动静。我赶快抓住鱼竿往上拉,一条小红鱼随着鱼线划着弧线飞出,在我面前挣扎荡漾。沧海枫笑着上前抓住小红鱼,卸下它嘴角上的鱼钩。
“哈哈,好漂亮的红鱼!”他很开心,眼睛弯弯的,睫毛很长,脸上的棱角很硬朗,笑起来是那样的风华俊美。他手里捏着小红鱼,叫我的名字,“蝶儿,送给我!”
“好!”我被他感染,笑盈盈地答应。
“我要把它放在我的兰室外的鱼塘里。就叫小红!”
我咯咯笑出声,“又不是小猫小狗,还要起名字……”
“啧啧,我说二位哪去了,原来在这个地方另辟佳苑,玩得高兴呐!”
我一回头,是沧海桐,笼着袖子,披着狐裘的大斗篷,微闭着双眼,揶揄道,“三哥,你将今晚的主人拐到这里来,宾客们寻她
都不辞而别了。”
沧海枫才悟过来,将鱼放进水桶,抽手帕擦了擦手,“本想借蝶公主的宝地玩一会儿,没想到一高兴就忘了时辰,蝶公主,这……”
我看着沧海桐,抱歉地说:“五王殿下也要走了么?真是对不住,改日我一家家登门谢罪!”
沧海桐看了沧海枫一眼,面色有些不自在,“那倒也不必了,你的这筵席,没有人不尽兴的,赶明儿,帝京上下一定就传开了,等着听好吧!——三哥,你走么?”
沧海枫点点头,回身看看我,又是一片令人不安的温柔,“早点休息,改天再见,我还有事情与你说!”
“嗯嗯,枫殿下,请走好!”
我送他们出门,望着马车开去,昏黄的羊皮纸灯光越行越远,黑暗渐渐将我包围。老伦挑着灯笼出来,弯着腰说:“殿下,王爷们走远了。夜风寒冷,回吧,别冻着了。”
进得二门来,看家人们忙忙碌碌收拾宴罢后的满室狼藉,我突然想起苏丑儿,不知道他此刻好不好,便急忙向后园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老伦跟上来,将灯笼打在我面前,道:“殿下,苏大夫出去了。”
“出去了?”
“他下午走时说是去山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