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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蛮神-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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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寻也无隙琢磨青焰霹雳子如何改进,眼下还是先逃命要紧。

陈寻在这片沙海躲躲藏藏,加上落草为寇有一年时间,对这一片荒漠石岭的地形异常熟悉。他马不停蹄的带着千剑宗一老一少,东走西绕狂奔四五百里地,确认没有栖云山弟子追来,最后躲入他此前落草的贼寨里停下来歇气。

叫栖去山真传弟子卫澈击溃后,贼寨已成一堆废墟,仅有的一处泉眼也被卫澈的身边人轰塌堵死,残寨里仅剩不多的几株老榆树也都枯死,仅剩残木矗立在龟裂的泥土里,还有半年前被剿灭的沙盗尸体遗弃在残寨里,百骸不全,已经暴晒成干尸。

熹武帝朝的疆土,远没有陈寻之前所想象的那么花团锦簇,千剑宗一老一小挨着一堵残墙歇气,他则将残寨里的这些干尸都堆到一起,举火焚烧……

“救命之恩,莫齿难忘,纪东泽敢问恩公姓名?”千剑宗少年看陈寻将残寨里到处横倒的干尸堆到一起举火焚烧,走过来朗声说道。

陈寻看了黑衫老者一眼,见他眼睛流露无奈的神色,心想他多半是不想纪东泽表明身份,只是纪东泽没有听他的劝说。

陈寻记得黑衫老者好像叫李余,但他对固山郡以及千剑宗的人物风情不甚熟悉,既不知道李余是谁,也不清楚眼前这叫纪东泽的少年,到底是千剑宗的什么重要人物,以致黑衫老者不惜自爆法器,而其他千剑宗的弟子不惜以性命相殉,也要为这少年创造突围的机会。

“乌寻。”陈寻瓮着声音说道。

千剑宗虽然没有识破栖云山在赤枫堡所设的陷阱,但千剑宗在赤枫堡内应有眼线,除了刚才赵添贵喊破他的名字外,他相信黑衫老者对“乌寻”这个名字必有印象。

果不其然,李余听到“乌寻”二字,当即眉头就蹙起来,一时间没能镇住胸腹间的伤势,大口咯出黑血,看他模样应是最后自爆铜镜法器冲击火凤焰海阵时,灵脉道基都受到重创。

陈寻从怀里掏一只羊脂玉瓶递过去,这只羊脂玉瓶里有一枚玉蟾丹,勉强能帮李余镇住伤势。

李余也是识货的主,心里也为此前的多疑过意不去,待服下玉蟾丹镇住伤势,就直截了当的说道:“赤枫谷苦奴里也有一个叫乌寻的沙盗,但我记得他仅有真阳境六层修为……”

“千剑宗没有调查清楚的事情多着咧。”陈寻朝着李余嘿嘿一笑,直接就戳到他的痛处。

李余听陈寻这句话,难过得想大哭一场,要不是他大意失策,没察觉栖云山竟在赤枫堡布下火凤焰海阵等他们自投罗网,怎么可能会牵累那么多的同门葬身火海,怎么可能会牵累少宗主身陷险地?

李余两眼摸黑,恨不得在残墙上一头撞死。

看李余满脸老脸狰狞痛苦之色,陈寻知道他刚才那句话应是叫李余痛不欲生,但他不将李余的痛处狠狠翻出来的戳得鲜血淋漓,他的谎言哪怕编得再圆满,都未必能瞒过李余这双老辣的眼睛。

陈寻挨着残墙一屁股坐地上,粗鲁的说道:“我就是沙盗乌寻,半年前还在此地逍遥快活。贼他娘的,栖云山卫澈小儿满口仁义道德、替天行道,却将老子手下儿郎虏往为赤枫堡为奴。我想着你们能给力一点,老子可以趁他们不备,杀他娘一个痛快,哪里想到你们倒先中了人家的圈套……”

听陈寻的话,李余心里又惭愧又悲痛,要不是纪东泽将他抓住,他就要在这残墙上一头撞死,对陈寻藏身赤枫堡想报亡寨之仇的说辞,也深信不疑。

第五章 山门石像

“乌寻兄弟,李余此时灵脉俱毁,已是拖累,但求你能将我家少宗主送回千剑宗。千剑宗除了还以厚报之外,也必会帮你报亡寨之仇。”李余强抑住激动的情绪,朝陈寻伏首而拜,跪求陈寻立即护送纪东泽回千剑宗。

夜长梦多,栖云山一旦知道宗主纪烈独子跟他在一起,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撒下天罗地网擒拿东泽,而要是东泽落到栖云山手里,那千剑宗才是真正的败得一糟糊涂。

“李伯,我不能丢下你独自逃生!”纪东泽年纪虽幼,但说话口气不容置疑,颇有少宗主的威仪。

陈寻心想千剑宗大概也是认定他们这次定能轻松拿下赤枫堡,才让修为都还没有冲破玄窍的纪东泽一起过来历练,哪里会想到载进栖云山所设的图套之中?

不过,栖云山方面多半也没有想到,千剑宗的少宗主竟然也在这次奇袭赤枫堡的人员之列。

“李余不杀了卫瓘,无脸去见宗主;请少宗主不要为难李余了,不然李余只能将自己一掌打死在少宗主跟前了。”李余老脸上泪水纵横。

听李余如此说,纪东泽也是满脸泪水,不原将李余丢下不管,但又怕强求李余随他回宗门真会将他逼死。

陈寻在赤枫堡当了半年的苦奴,极少偷听到下面的管事、役卒私下说栖云山宗门之外,还是第一次知道那个手持青玉柄扇的中年文士姓卫名瓘,想必跟栖云山的真传弟子卫澈是同一族人。

见李余、纪东泽扭扭捏捏,一个不想拖累大家,一个不想将老弱病残丢下,陈寻不耐烦的冲李余说道:

“这寨子里有一处地穴能汇聚周遭数十里地的地脉灵气,勉强能算半个灵穴。我呗,就把你暂时藏在里面疗伤,你也不要寻死觅活的,听着真不吉利。你要是有命,栖云山侥幸不到这边搜查,我从你们千剑门讨得报酬,再回来你救你。”

“如此也好,一切都拜托乌寻兄弟您了。李余若不能死,必报乌寻兄弟的大恩大德。”李余伏地叩首。

“卫澈杀我数十弟兄,这账我迟早要找他算清。”陈寻嘿嘿一笑,将李余心里的担忧戳穿,心想这老家伙对纪东泽倒是忠心耿耿,不惜自降身份对他左叩右拜,说道,“将你家的少宗主送回宗门,想来少不了我的好处,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李余心想这乌寻虽然粗鲁市侩,说话倒也直来直去,不饶弯子,伏首大拜,也不再多说什么。

※※※

聚义堂进入地穴的秘道早就叫栖云山真传弟子卫澈轰塌,不是陈寻一人三五日就能清理干净的。

不过,以往陈寻为了修炼从地穴偷得一口灵气,趁着沙盗头目出寨劫掠商旅,他从沙驼棚底下悄悄的掘开一处秘道,与地穴仅靠三四米厚的石壁没有挖通。

陈寻震开石壁,钻入地穴之中,见这伙沙盗还真是会享受,三五十丈深的石穴之中,竟用砖石建在数间石殿,石殿之外还布置一个小型阵势,但也没能挡住卫澈的强攻,到处都在雷火轰打的焦痕,几名沙盗头目横尸在石殿之前,想必都是叫卫澈当场击毙。

虽然石殿里面的财物都叫卫澈等栖云山弟子卷走,石殿与聚义堂相接的石阶甬道也塌了半片,但整个石穴没有垮塌,有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四壁透漏进来。

这处石穴虽然比寒潭灵穴差得很远,更不好跟宗门占据的灵脉相提并论,但李余藏身其中疗伤恰是适合。

见陈寻对这处残寨的情形了如指掌,李余再也不疑其他。

而陈寻从牛棚挖出接通石穴的隐蔽通道,在李余看来也只是沙盗用来逃生的秘道而已,陈寻能知道这处秘道,实说明他就是这伙沙盗的头目之一。

※※※

李余藏身石穴之中,陈寻将通往牛棚的秘道震塌,就连他都感应到李余的存在,就带着纪东泽穿过沙海荒漠,进入固山郡境内。

数千里纵横的固山,在乌腾大荒漠的边缘仅是一片低矮光秃秃的石岭,往东走上千里,山势才渐奇峻陡峭起来。

虽然栖云山那边很可能都根本没有意识到,有多么有价值的一条小鱼漏网,但陈寻与纪东泽还是小心翼翼的藏踪匿形,还布下重重疑阵,绕过有可能被狙击的谷道隘口,差不多走了近一个月,才看到千剑宗巍峨壮观的山门雄峙谷道之上。

看着近百米高的石柱插天而立,石柱更有九层石楼,千剑宗历代祖师石像盘坐石楼之中,透漏无上威仪,亦展现千剑宗长经数千年的悠久传承。

陈寻与纪东泽相处月余,从纪东泽嘴里倒是摸清千剑宗的细情。

千剑宗虽然有逾万年之久的传承,曾是西北域七宗之首,数千年前还出于天人境的祖师,然而百年前一场宗门大乱,数位元丹境太上长老自相残杀,差点覆灭,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之后数十年,千剑宗仅能勉强保持山门不倒,直到当代宗主纪烈得传数代祖师真传大法,因势崛起,这几十年来才稍挽颓势,没有彻底覆灭。

也因为百年前那场宗门大乱,千剑宗的数位元丹真人要么自相残杀而死,要么伤心失意远游他乡,而天元境修士更是几乎殒落怠尽,叫千剑宗近百年来出现严重的断层,以致千剑宗想从栖云山夺回赤枫堡,也只能派出李余这样的还胎境巅峰修士。

这次奔袭赤枫堡,千剑宗弟子倘若能有天元境修士率队,就算落下栖云山的陷阱,也不至于栽得这么惨。

天人境?

陈寻抬头看着千剑宗山门之上的石像,心生感慨,不能晋入涅槃超脱生死,就算天人境就难逃轮回之苦,想到老夔也算是天人境一级的强者,然而仅剩下百年寿元就要神魂寂灭,想想也叫人唏嘘不已。

陈寻以往对长生一事根本无感,还胎境就有一百五十岁的寿元,他此时满打满算才三十来岁,比起担心一百多年后寿元可能耗尽,他还得先顾着眼前时时处处都有可能冒出来的杀身之祸。

然而站在千剑宗这经历数千年岁月风吹雨打的山门,看着位于山门石楼最顶千剑宗四祖石像,有一种难言的苍桑之感在胸臆意由然升腾。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叫陈寻仿佛回到初入此方天域之时,古仙道虚破开空,从虚空探身观望这方世界的情形,又仿佛回到老夔直接将夔龙法相打入他的魂海的那一瞬时……

迷离之间就觉有一片耀眼之极的万丈金光,从石像后喷薄而出,一道雄浑无比的剑意肆意磅礴的横在万丈金光之上,予人有劈开天地求大逍遥之悟……

这道剑意是那么的肆意磅礴,又是那么的雄浑壮伟,几乎绵亘万里的涂山天焰,在这道剑意之前都似变得渺小不堪。

陈寻以往所悟不透的雷音剑诀、灵音剑诀,在这道剑意之前,仿佛切瓜剁菜似的被肢解,碎散成一道道细致而微的玄符剑意在陈寻神魂之上升腾变幻。

而待这碎散的无数玄符剑意在神魂之上重新凝聚成雷音剑诀,陈寻的一道灵识同时也融入剑诀之中,陈寻下意识的启唇张口,一道肆意磅礴的剑气就从他的嘴里喷出,携带能震慑神魂雷鸣之音,直往千剑宗的山门石楼劈开……

陈寻瞬时清醒过来,看着那道剑气往千剑宗山门劈去,就意识到不妙。

他护送纪东泽刚回宗门,就将人家山门劈倒,将人家的祖师像劈成稀巴烂,这他妈还不得被人家满门师兄弟活活打死?

就在陈寻打定主意撒腿就跑之际,一幅奇大无比的衣袖在他眼前倏然变化,似吞天地,挥卷之间就将他喷吐而去的剑气卷入袖中。

就见衣袖缩小成正常尺寸,却是一件道袍,陈寻自以为雄浑无比、能劈天斩地的剑气在那袖中鼓涨两回,随即就化为无形,好像无声无息在这天地间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陈寻这才注意到眼前站在一对中年夫妇,正和眉善目的盯着他看,纪千泽跑到他们身后,则是一脸紧张的盯着他看。

而此时又有数十身穿月白长衫的千剑宗弟子往山门这边跑来,似乎都给刚才的异象惊动,眼睛里都有惊有疑,有不可思议,有不屑、有羡慕……

陈寻暗自侥幸,幸亏没有将人家的山门劈烂,不然这场面真不好收拾。

他当然能猜测眼前这身穿道袍的中年夫妇,就是纪东泽是千剑宗当代宗主纪烈夫妇,赶忙抱拳致谦道:

“晚辈观千剑宗山门祖师像偶有所悟,一时间得意忘形,还请前辈真人见谅……”

“你跑到千剑宗,站在我山门前七天七夜不休,从我宗门四祖石像观悟出剑意法相,如果这还叫偶有所悟啊,还不得把我千剑宗满门弟子给气死啊!”中年道人哈哈一笑。

陈寻微微一怔,没想到他在人家山门前竟然站了七天七夜,而此前所看到剑意异相,竟然是千剑宗四祖留在山门之上的剑意法相。

想到苏家的行事,陈寻背脊汗毛都吓得炸开来,但想在纪烈手里绝无逃脱的可能,差点吓得腿软就跑地救饶,只能诚惶诚恐的哀声求道:“晚辈不知非礼勿视之规,错看千剑宗剑意法相,恳请前辈真人责罚,晚辈都愿一力承担……”

“哈哈。”纪烈挥袖一笑,说道,“我宗四祖将剑意法相留在这山门之上,就是要留待有缘之人观悟,千剑宗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小家子气,只是后代子弟不宵,忘了当年千剑宗立此山门的宗旨而已。你护送东泽回山门,我还不知道拿什么谢你,你既然从我宗山门悟得剑诀真法,正好两相抵消……”

旁边的美少妇嗔怪的瞪了纪烈一眼,说道:“观悟四祖法相是乌少侠的机缘,哪有你这般泼皮,竟然还想赖掉人家对李余师兄、对东泽的救护之功?”

第六章 大逍遥剑诀

陈寻心里生出无比荒诞的错觉。

沧澜为夔龙天图争得头破血流,不知道多少宗门弟子为此抛头颅洒热血、殒命荒原,不知道暗藏多少奇谋险策、机心算计,而千剑宗竟然将藏有剑意的石像,公然放在山门石楼之上任凭天下人走近观悟……

跟随纪烈选夫妇及纪东泽乘云登山,听纪烈详细说过,陈寻才知道山门石像都在千剑宗门历代祖师在坐化之前雕刻,以供后代弟子瞻仰。

千剑宗四代祖师坐化之后,其仗之纵横云洲的大逍遥剑诀并未传世。

直到四代祖师坐化近两千年之后,龙门宗祖师陶景宏拜谒千剑宗,过山门之时才无意发现大逍遥剑诀的剑意就藏在这祖师石像之中。

说及剑意,实是近乎道意,近乎存于天地的大道法则。

大道法则在世人面前并无丝毫的遮掩,却非谁都有悟彻大道法则的天赋。

陶景宏之后,千剑宗并不限外人拜谒山门、观悟祖师石像,但一千年来并无外人能再从祖师石像中悟到大逍谣剑诀的剑意。

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将这再当一回事。

就算千剑宗近千年所传承的大逍遥剑诀,也是龙门宗祖师陶景宏在道法大成之后,将大逍遥剑诀推演出来送回千剑宗,以报当年山门悟道之恩。

千剑宗百年内乱过后,元丹、天元境的强者或走或死,都损失怠尽,也是因为跟龙门宗祖师陶景宏有这么一层机缘在,才勉强保住山门不失。

身为云洲屈指可数的天人境天尊强者,陶景宏视千剑宗为第二师门,故而千剑宗再没落、再不堪,栖云山等宗门也不敢轻易就灭了千剑宗的香火传承。

然而就算千剑宗门内的弟子,打小修炼陶景宏送回的大逍遥剑诀,一千年来也仅有数人从祖师石像悟到剑意。

而百年内乱中,大逍遥剑诀被一位元丹境太上长老带出千剑宗,再次失去传承。

当年名不经传的弟子纪烈,决意要振兴师门,枯坐祖师石像之前,十年不食不休,才再次悟得剑意,将大逍遥剑诀补全,从而继承宗主之位,带千剑宗走上复兴之路。

除纪烈一人之外,千剑宗此时千余弟子,还无一人能从祖师石像悟得剑意。

故而,陈寻一个外人,竟然能再现千年之前龙门宗祖师陶景宏拜谒山门时所呈现的异相,自然叫千剑宗的一些弟子又忌又妒。

听纪烈这一番解释,陈寻才知道千剑宗四代祖师留在石像之上的剑意,与法相天图并不是一回事,更准确的说是将四代祖师将从大逍遥剑诀所悟得的道意,以雕刻之法融入石像之中,以待后世有大机缘、有大道心之人。

这剑意,就跟蕴藏大地山川之中的大道法则一样,能不能悟得,跟修为境界都无关系,只看有无道心。

法相天图所蕴藏的道法玄诀,实比大道法则还要低一层次,但更容易解析参悟,同时又是天阶至宝,能演化法术神通,故而才被世人血腥争抢。

就算如此,陈寻心里也为千剑宗四代祖师开阔的心胸叹服。

千剑宗所传承的道法剑诀,绝不只大逍遥剑诀一种,但偏偏是大逍遥剑诀频频挽救千剑宗于危险之中。

只是这事同时给陈寻带来一个极棘手的问题。

陶景宏是云洲有数的天尊强者之一,要是陈寻观千剑宗祖师石像悟得剑意的事情传出来,自然是不难名动天下。

陈寻若是有龙门宗这样天下可数的宗门庇护,巴不得能名动天下、纵意天涯;而他此时有如丧家之犬,藏踪匿形还来不及,哪里敢名动天下?

再者感悟剑意,但离真正掌握大逍遥剑诀还早得很。

就像夔龙法相早就藏在他的神魂深处,而他此时也只掌握夔龙炼阳术第一、第二层法诀而已。

陈寻将他的意思,诚惶诚恐的跟纪烈挑明:“晚辈是一个打家劫舍之徒,要是将这事传出来,怕是会连累千剑宗的声名……”

“乌少侠怕不是担心这个吧?”纪烈哈哈一笑。

陈寻摸鼻而笑,尴尬的坦言说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要是龙门宗的弟子知道晚辈跟他们祖师有一样的壮举,纷纷跑上门来挑战,晚辈就只有死翘翘的份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纪烈重复陈寻所说的这句话,这话听着粗鲁法堪,但诸多道理说得明明白白,忍不住哈哈一笑,安慰陈寻说道,“知道这事都是我门下弟子,乌少侠不用担心事情会传出来。”

陈寻又问及李余,心想他在山门石像下站了七天七夜,千剑宗应该早就派人将李余接回山门。

听陈寻提及这事,纪烈禁不住一声长叹,说道:“李余师兄自囚沙盗残寨,愧回宗门,我也束手无策。种种事,责任在我,害李余师兄自责如斯,我心里有愧。”

陈寻没想到李余还真是一个死心眼,他那么重的伤势不回千剑宗,留在沙盗残寨要到驴年马月才能治好?而且一旦消息泄漏出去,栖云山弟子又岂容他留在沙盗残寨?

不过这是千剑宗内部事务,陈寻不会多嘴。

“乌少侠,你于李余师兄、犬子有救命大恩,你有什么要求,尽请提来,亦容千剑宗能稍表达谢意。”纪烈说道。

陈寻心想他都从千剑宗祖师石像悟得剑意,这可以说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哪里还会不识抬举,不知好歹的向千剑宗百般索求?

陈寻完全看不透纪烈修为的深浅,猜测他应是早就晋入元丹境,才能在千剑宗如此青黄不接之际,孤身一人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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