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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啦你,泡图书馆泡成傻子啦!”老大划拉一把关建国的脑袋,站起来说。
“和你说不清楚。”关建国无奈地说。
“说不清楚别说了,我带你换个地方玩儿,别回头真看成个傻瓜。”老大过来拉起关建国往回走。
浪漫主义!我的浪漫主义呀!关建国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为了杨玉洁,自己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到了。记得有次从邮局回来的路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名字来。绝对不是眉姐,会是谁呢?关建国低头思考着。人的灵魂是不朽的吗?不会在能够感知的世界之外真的存在一个理型的世界吧?柏拉图说人的灵魂栖居在躯体之前,原本就已经存在于一个理型的世界当中,一旦随着一具躯体苏醒,便忘记了所有的完美理型。当这个躯体流动于芸芸众生之中,也许一个自然界的某个形式或者某种刺激,便会触动他模糊的记忆,扰动他的灵魂,同时会涌起一股回归自我的渴望,那渴望希腊语叫“eros”;就是爱!
爱!?爱是什么?这个问题关建国至今搞不清楚,爱一个人就要对她好!这是关建国的理解。对自己好的人有多少呢?眉姐!纪默!贺红雨!戴莉!
眉姐是怎么认识的?确切的说是撞来的!
原定那天去靶场,天不作美,清晨就漂起了小雨。上午教官们商量了一下,怕出现意外,决定给大家临时放假。关建国和大伙儿在宿舍胡侃了一整天,实在无聊,晚上拉着老大去了一家饭店。早吃晚吃都一样,早吃早了帐。
这是他们第一次集体在外面吃饭,关建国放得很开,轮番和大伙喝酒。本来气氛挺好,快结束的时候,老二要单独敬老六一杯,老六因为之前已经喝得太多,没有喝。结果老二不依不饶,两个人越说越多,吵了起来。
“你们要打去外面打,今天是我请客,你们这么做不是我看不起吗?”老大很不高兴,冲他们两个大声说。
“没那个意思,是你多心了,我就是觉得他今天很不给我面子!”老二说。
“是你们不给我面子,都是哥们儿,为一杯酒,值吗?”老大看都没看他。
“他这人太较真儿!”老六在一边说。
“甭说别人,你也不够意思!”老大不满地说。
“我就是看不上狂气的人!”老二还嘴道。
“没完了是吧,你们慢慢掐,走了!”老大招呼关建国他们,向门外走。
“走啦,有话回去慢慢说!” 关建国拉着老二,示意老七拉着老六,回了学校。“咱们喝酒已经不合适了,让学校知道得挨批,你们还闹!” 关建国埋怨老二说。
“我以后不理他就是了!”老二大声说。
“我看咱们以后还别一起聚了,怎么都这样啊!”老大在前面说。 关建国懒得再说,低头回了宿舍。
第二天,雨在继续,比头一天还大。教官们干脆没有集合,直接放了假。“咱们上街玩儿啦,今天他们俩弄不好还得掐!”吃过早饭,老七对关建国说。
“行,走,租辆自行车。” 关建国也不想在宿舍窝着了。
“这可下着雨呢!”老七趴在窗台上看看天说。
“没多大,走吧!” 关建国拉着老七下了楼。
雨天,路上没什么行人,能去的地方更少。关建国和老七逛了会儿商场,看了场无聊的电影便回来了。
“下次得换个玩儿法,没劲!”老七使劲蹬着自行车说。
“能有什么新鲜的,回头去图书馆不结了吗?” 关建国坐在后面说。
“还看书,看这几年没看够啊?”老七对关建国的提议感到吃惊。
“不看书也行,看人,图书馆人多。” 关建国找了个理由,其实他哪里喜欢人多的地方。
“有道理!”老七点点头。快到学校了,前面有一个地下桥。“坐好啦!”老七说着,猛蹬几下,自行车飞一样向下冲过去。
“小心,有逆行的!” 关建国下意识的抓紧了车座,一探头,发现前面真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来人也看见了他们,赶紧向左躲闪。老七一慌神,躲避的方向和她一样。对方发现不对,又向右闪,老七的车把却也向了右边。两个人来不及再做别的动作,一声清脆的撞击,对方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老七用脚支住自行车,关建国跳了下来。“是个女的!”老七小声说。
“没事儿吧?”关建国没理他,走过去,扶起那个人。女人撩起雨衣,膝盖破了,鲜血迅速渗透了裤子。
“可惜了的一条裤子!”老七放下自行车,走过来说。
第四节 ###两张皮(4)
“没关系,是我走错道了。”女人甩了一下头发上的雨水说。
“也怪我们骑得太快!” 关建国扶起女人的自行车,替她把扭曲的车把矫正过来,交给她问:“你还能骑吗?”
“应该行!”女人接过自行车,刚想上去,却一下子又歪倒在原地。“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吧。”老七在一边说。
“那谢谢你们了,就在前面,不远!”女人没再客气,把自行车交到老七手里。
关建国瞪了老七一眼,把女人扶上自行车,推着她前面走了。
“前面陆军学院就是!”女人忽然开口说。
“哦!”关建国嘴上应着,心里一惊,是个当兵的。不会有麻烦吧?关建国没底气的想。应该没事儿!关建国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开始埋怨老七,玩儿的哪门子漂!
事情和关建国预料的一样,他们并没有碰到任何麻烦。女人指点他们把自行车放进车棚,邀请他们上楼坐会儿。关建国哪敢多呆,一口回绝了。接过老七手里的自行车,一气骑到了学校。“都是你,骑那么快!” 关建国在二楼拐角处说。
“谁知道她逆行呀!”老七委屈地说。
“刚才如果她们家出来人,不放咱们走可就麻烦了!” 关建国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呀,是啊,真够后怕的!”经关建国的提醒,老七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
军训结束了,学校放假一天。关建国带来的两双袜子都破了,他要老七和他去街上买,老七有事,只好自己上了街。
刚进入秋天,天气对于城市来说只是多了些许凉风,根本没有乡下庄稼成熟的气息。关建国以极快的速度买了袜子,向门口走去。
“哎,是你吗?”后面有人轻轻拍了他一下。
关建国回头,看见一个少妇站在他后面。 “你是……?”关建国努力从记忆里寻找她的名字。
“不记得了吗?那天下雨,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少妇提醒他说。
“哦!是你啊!真巧!” 关建国记起来了。
“是,够巧的。那天谢谢你了!”少妇微笑着说。
“也是我们不好,把你撞了。腿好了吗?” 关建国问。
“擦破点儿皮,没事儿了。你怎么一个人逛街?”少妇的话在继续。
“买点儿日用品,你呢?” 关建国客气地问。
“没事儿闲逛,一会儿去接孩子。”
“你不是当兵的吗?” 关建国怀疑地问。从少妇的外表看,充其量也就是刚结婚的样子。
“不是,我丈夫是陆军学院的。我现在没工作,每天看看孩子,做做饭。怎么,我的样子像当兵的?”少妇嫣然一笑,显然觉得关建国的眼光有趣。
“我还以为在你们那里,不是当兵的就是学员呢!” 关建国不好意思的笑笑说。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少妇忽然像想起了一件大事似的问。
“关建国。”
“我叫李眉,叫我眉姐就行,看样子你还是个学生吧。”少妇的眼睛很毒,一下识破了关建国的身份。
“是的。”
“有空儿去我家玩儿吧,哪座楼就不用说了,你知道的,直接上三单元303就行。”少妇热情地邀请他。
“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去。” 关建国爽快的答应了。李眉给他的印象相当好,甜甜的微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下周,下周日去吧。我丈夫最近出差了,把我和女儿闷得够戗。”李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极力邀请关建国,在她眼里,关建国就是个小男孩儿,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
“我尽量!”关建国被她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几乎不敢抬头看她那白白的脖子。
“看我,只顾和你说话了,接女儿的时间到了,记得一定要去哦!再见!”李眉这才想起孩子还在幼儿园。
关建国看着李眉转身,踏着幽雅的节奏走了。李眉转过身的一刹那,关建国的眼睛不由在她腰部多停留了几秒。那是一个很纤细的腰肢,还有一个在裙子的包裹下圆润的臀部。李眉走了好久,关建国才记起该回学校了。想想刚才的目光,关建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居然看人家臀部。有人说一个人的品质从他看女人身体的部位就能体现出来。如果他经常盯着女人臀部看,这个人的思想多半会不道德。我是这么样人吗?
时间转眼到了周日,吃饭的时候老大端着饭盒问关建国:“一会儿去哪?”
“没定呢,再说。” 关建国喝了口稀饭说。
“听说你和老七撞了个漂亮妞?”老大放下饭盒,走过来问。
“还不是怨他,骑得太快了。那也不是个小妞,人家结婚了。” 关建国纠正道。经老大这么一提醒,他猛的记起李眉今天邀请自己去她家呢。
“你小子也不地道,凭什么说她结婚啦?”老大斜眼瞅着他问。
“你管呐,接不接的和你有嘛关系?” 关建国奇怪老大的问话。
“老七说那妞儿长的特漂亮,脸白的像白布。”
“有你那么夸人的?还白布!别瞎想了,串你的门子去吧,走啦!” 关建国决定去李眉家了,便不再和老大废话。
周日学校只做两顿饭,关建国到街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总不能空着手去,关建国去商店买了一斤水果糖,李眉不是说她的女儿已经上幼儿园了嘛。
站在303门口,关建国敲了敲门。“进,门没锁。”李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关建国推门进去,发现李眉正在擦地。
“是你呀,快坐!”放下手中的拖把,她把让关建国让进客厅。
“你们家房子够大的!”关建国放下糖果,环顾四周说。
“我们家那口子是副营级,按说住不上这么大的房子。是院里一位老教授退休了,把房子让给我们住的。”李眉说着解下围裙,给关建国端来一杯热水。
“谢谢!”关建国接过水,放到茶几上:“你女儿呢?”
“早晨让他爷爷接走了,晚上才回来。”李眉在卧室里说。
“你女儿长的一定像你,很漂亮。”关建国站起来,走到窗户前面说。
“像我的地方少,有点儿黑,像她爸爸。”李眉已经换了一条连衣裙走出来。“今儿中午在这儿吃,本来我们家那口子说今天回来,我安排了几个菜,刚才打电话又说不回来了。”
“下次吧,我一会儿还得回学校呢。”关建国回到沙发上,没有贸然答应。
“客气什么,那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了。再说,你们学校的伙食肯定不好,尝尝我的手艺。”李眉坐在沙发上说。
“我……。”关建国还在犹豫。
“再客气我就不高兴啦!知道吗?你长的很像我弟弟,一见你就有种亲切感。”李眉说着拿出把指甲钳剪脚指甲。“我都没拿你当外人,你就别客气啦!看我这脚指甲,总不好好长。”
关建国坐在李眉对面,眼睛不由自主的注视着她。李眉的裙子是白的,雪白的颜色,映衬着她雪一样的肌肤,几乎灼眼。
李眉一抬头,看见关建国在看自己,笑了:“别笑话我,脚指甲确实该剪了。”
“没有,是你太漂亮了。” 关建国脸有些发烧。
“嘴挺会说话,比我那傻弟弟强多了。”李眉叹口气说。
“你弟弟在哪上学?”关建国问。
“没有了。”李眉眼圈红了。
“对不起!”关建国知道自己失口了。
“是他命薄,小时侯游泳出的事儿,要是活着,和你差不多。”
关建国没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看我,和你说这个干嘛,别傻愣着,帮我剪一下大拇哥,我自己够不着。”李眉看着关建国发愣的样子笑了。
第五节 ###两张皮(5)
“哎!”关建国走过去,接过指甲钳,坐在李眉旁边。李眉把左脚放到右腿上,往上撩了一下裙子。李眉的脚也很白,关建国扶着她的脚面,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大拇哥边上,我总是剪不到。”李眉以为他不知道剪哪里,或者是不得劲,说话的同时,把两腿劈的更开了,以方便他去剪。
关建国仔细的把指甲边缘的一个小刺去掉,用锉刀轻轻锉了几下。李眉的腿抬得很高,裙子又滑下去一截。关建国不自由自主的顺着她洁白的大腿看去,在大腿的尽头,是粉红色的内库,内库紧紧包裹着一处神秘的隆起,一棵卷曲的体毛露在内裤边缘。关建国赶紧收回目光,把指甲钳交还李眉。
李眉没有意识到关建国的不自然,她伸手摸了摸脚指甲说:“挺好,谢谢啊!”
关建国感到身体开始燥热,起身离开了沙发。李眉放下指甲钳去洗手了。关建国体内的灼热随着李眉的消失似乎消退了不少。关建国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害羞,等李眉出来,忙进去洗了把脸。
李眉开始做饭,关建国坐在外面听收音机。饭菜上桌的时候,关建国仍然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饭吃得很匆忙,关建国来不及细品饭菜的滋味。李眉在一边劝他多吃,这越发让他感到不自在。吃过饭,关建国推脱说作业还没有完成,便匆匆离开了。
“记得下次还来,我给你做好吃的。”李眉在门口对关建国说。
“谢谢眉姐!”关建国想再看看李眉白皙的脸,却没敢抬头,他担心自己又会浮想联翩。
从眉姐家回来,关建国发现宿舍里有好多人。陌生的人群操着一致的唐山口音,男男女女七八个,老大正在他们中间神侃。关建国想转身离开,老大看见他了:“怎么刚回来?哪逛去啦?都是我哥们儿,认识一下!”
几个人纷纷自我介绍,关建国心思没在那里,一个都没记住。“很高兴认识你们!”关建国客气了一句,紧接着说:“你们聊着,我得出去一下!”
“忙去吧,有时间去我们那儿玩儿!”一个女孩儿用标准的普通话说。
贺红雨,我亲爱的小雨妹妹是捡来的,就是那次说着一口普通话和自己打招呼的女孩子,戴莉是小雨同宿舍的同学,认识了小雨 ,当然也就认识戴莉了。好像认识小雨的那天自己很不爽,是老大硬拉着自己去了女生宿舍。老大轻车熟路,看样子老大对那里非常熟悉,顺利的躲过了门口老太太的视线,径直上了三楼。这是关建国第一次来女生楼,楼道里的气味和男生楼明显不一样,这让他既兴奋又不安。
308的门微掩着,老大礼貌地敲了两下。“进!”浓重的唐山口音传出来。老大推门一探头,又缩了回来。“怎么啦?”关建国问。
“还有没起床的呢!”老大吐了吐舌头说。
“进来吧,收拾好了!”唐山口音再次响起。听到回音,老大领着关建国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小雨,什么点儿了,还睡觉!”老大对一个坐在床上的女孩儿说。
“没睡觉,躺着玩儿呢。是你呀,请坐!”女孩儿发现了站在老大身后的关建国。
“哦!”关建国不自然的应承着。他奇怪女孩儿的问话,是我怎么啦?咱又不认识!
“不记得了吗?前几天我还去过你们宿舍呢!坐呀,别客气!”女孩儿指着自己身边说。
关建国想起来,前些天是有一群人去了自己宿舍,她应该是其中一个。“你好!”关建国半天才想起一句话。
“这是我哥们儿,上次你们见过的。”老大向另外两个女孩儿说。
“他可比你白多了,瞧人家长的!”另一个皮肤较黑的女孩儿说。
“我是没法说啦,小时侯就黑,这些年又风吹日晒的,能好的了吗?”老大笑着说。
“好像你是劳苦大众似的!”被老大叫做小雨的女孩儿说。
“本来嘛!说实话,我现在还白多了呢,小时侯比现在黑得多。五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出去玩儿,天黑了才回家,怕我妈骂,躲在门口的煤堆上坐着。我妈见天黑了我还没回家,就去外面找。找不见我就在门口喊我的名字,急得在门口要哭。见我妈伤心了,我才小声应了一句。我妈顺着声音找,愣是没看出我在哪儿。”老大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啊?”
“我黑嘛,和煤的颜色一样!”老大仍是一本正经。
小雨和其他几个女孩儿忍俊不住哈哈大笑:“你也太夸张啦!”关建国也被老大的幽默逗笑了,紧张的心轻松了不少。
“你是老几?”小雨抹掉笑出的眼泪,问关建国。
“啊?”关建国被问愣了。
“你别这样啊,我们又不会吃了你。我是问,你在宿舍里排行老几!”小雨说着往关建国身边蹭了蹭。
“和她们别拘束,都是哥们姐们的!”老大说。“你还记得她们的名字吗?”
“记不太清了,好像她叫什么雨!”关建国不好说自己根本不记得,便信口胡说。
“贺红雨、戴利、王小青!”老大分别指着三个女孩儿说。“王小青是我妹妹,新认下的,不然你也认一个?”
“哦!记起来了!”关建国虚伪地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们宿舍都是按年纪分大小,有大姐、二姐、三姐,还有四姐!你们这么叫吗?”贺红雨热切地看着关建国问。
“有那种意思,不过和你们叫法不一样。”关建国说,他对贺红雨的印象不错,好可爱的一个女孩子,而且身上的味道很特殊,就像刚断奶的婴儿,很甜的那种。
“哪不一样?叫大哥、二哥吗?”贺红雨歪着脑袋又问。
“我们叫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四姐夫……”关建国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