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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尽梨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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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卿缩在墙边,眼睁睁目睹了这一幕,嘴边依然是喘息未定,她的目光更是惊疑不定的瞅着沈新南,无法转移得开。

    沈新南赶走了那两人,方想起了缩在墙边的雪卿,他转过身去,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定。却并不伸手去拉她起来,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却又是转过了身去。雪卿下意识的低脸朝自己身上一番打量,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是凌乱的不堪入目了。她冰凉的脸颊上随即感到了那一抹滚热,慌忙就去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还有凌乱的头发。扶着墙颤悠悠站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两条腿却还是虚软得厉害。

    傅雪卿刚站起来,还在扶着墙喘着气,却见沈新南又转身走了过来,他已经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轻轻给她披在了身上——

    当那件带着他体温的衣服披在她已经寒彻的身体上时,她的心都暖的猛然一阵收紧。

    暗淡的夜色下,她抬起脸,深深地凝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忽然觉得他的身上一定很暖很暖,他宽阔的肩膀一定是这世上最安全的依靠。……

    “认识回家的路吗?”他忽然问她道。

    傅雪卿把他的衣服往身上拉了拉,低下脸,默默的点了点头。

    “走吧。”他说,“送你回去。”



………【十八、知否?痴心追随(下)】………

    那一夜,他陪着她走过一条一条寒冷的街。路上他一直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默不作声的吸着烟,默默的陪着走在她身旁。

    她记得他抽了有三根烟。她之所以会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只要每次他需要点烟时,因为有风,他便不得不站定脚下来,把打火机打出的火苗团拢在自己的手心里,护住不让风吹熄了它,一边把嘴边衔着的烟凑上去。

    而她每次也停下脚来,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痴恋的目光注视着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至今回想起来,依然能记得烟头的橙色火星在他的嘴边一明一暗的闪烁着;

    记得走在他身旁时,眼角里带着的那一抹他的黑色外衣的影像;

    还有,偶尔被风吹过来的那一缕淡淡的香烟味——

    只有一次,他停下来的点烟的时候,不远处正立着一盏路灯。

    那灯光正落在他的身上,照亮那一张清俊不已的脸。

    傅雪卿第一次看清了他的面貌。

    也正是这一眼,让她深深记在了心里七年之久。

    他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

    雪卿去掀了铃,她母亲立即迎了出来,赶着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家,等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更是吓得几乎是失了魂魄。雪卿好不容易安抚下她惊慌的母亲,随即就去给母亲介绍身后的救命恩人。

    “妈,今晚要不是因为遇见了这位先生——”

    雪卿说着,一面转脸看向身后的沈新南。

    然而,目光落定之处。却是空无一人。身后早已经没有了他的影踪。……他走了……雪卿呆呆地怔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立即就返过身去。疯了似的往来路上奔去。

    可是,满眼已经只见街灯下灰黄黄的空荡荡地路面。没有,哪里都已经没有那个身影……

    他走了。……

    这时的雪卿才恍然想起来自己还不曾问过他地名字。zZz。com那一刻,她的心陡然间一沉到底。

    寂寂的冷风吹在脸上,在那街灯下,眼前的一切忽然都变得那样的惨淡。晦暗,失去了任何地意义,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那些日子,雪卿的父亲正巧在外地。等到傅先生回到了上海家中,听过女儿对那一晚遭遇的叙述,他揣度女儿的这个救命恩人多半也就是个上海帮派里的江湖混子,因为害怕自己女儿会和那种乱七八糟的人沾上,所以傅先生并不主张找到这个恩人。后来,因为生意发展的需要。傅先生举家搬去了英国,也有一方面的考虑正是为了彻底断了女儿傅雪卿想要找到那个救命恩人地念头七年已经过去了,傅雪卿的家人早已经淡忘了这件事情。傅雪卿在家人面前虽然也不再提起。但是,那一夜他留给她的所有记忆在她地心里已经深深烙下了印记。再也不可能抹去。想要找到他的念头随着时间地推移也只有越来越强烈。

    今年。她结束了在英国地大学学习,和傅先生提起回国的想法时。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真正地目的。父母亲心里的顾忌,她不是不能理解。但是,那已经成为她心中的一个情结,如果这一辈子不找到他,她以后的生活都将被那一片缺失的苍白笼罩着。

    而,这一晚,当她在宴会厅外意外看见相貌和她要寻找的救命恩人极为相似的沈新南时,她心里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因为早在前两年,在英国时候,沈新南这个名字她就时常从他父亲口中听说,她再也不会想到这个颇有名望的华人实业家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让她与他再度相遇呢?难道这一切都是命数?

    看着眼前的沈新南,傅雪卿的心中满是浓浓的惘然滋味。隐约间,她似乎已经知道,某种无法弥补的缺憾已经在她的生命里慢慢深入了——

    沈新南并不在看她,他的目光正关切的落定在一个角落里。傅雪卿知道他关注的是谁,她不自禁的也转眼将目光看向了林韵柳。

    林韵柳还坐在那里。不过,桌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年轻男士,向她甚为绅士的弯了弯腰,显然是邀请她跳舞。林韵柳却连眼睛也不抬一下,两个年轻男人她都不曾去朝他们看一眼,只是低垂着眼,微微动了动嘴唇说了些什么,随即就见那两个年轻人落寞的走开了。可想而知自然是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沈先生,”傅雪卿把目光收回,看着沈新南,轻声问他道,“你和方小姐认识已经很长时间了吗?”

    “没有,”沈新南淡淡的道,“并没有多久。也不过是才认识。”

    “她很特别。”雪卿接着道,她稍停顿了一下,又道,“而且,看起来不太像是上海人。”

    沈新南迟疑了一下,“为什么这样说?”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怎么说呢?”雪卿想了一会儿,却还是轻摇了摇头,道,“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而已。”

    “那我来说,”沈新南默默低吟了一会儿,接着她的话,道,“因为,上海小姐骨子里有着一种优越感,她没有,似乎是时时不安着。而且那种城市里的小姐身上物质、浮华的东西在她身上也找不到丝毫的痕迹。”傅雪卿默不作声看着面前沈新南原本深沉的眼眸中此刻闪烁着的柔和的光芒,心中忽然无法抑制一派深深的惘然。她牵动嘴角,微微笑了一笑,眼中的黯然却更深了几许。

    音乐恰巧在这时停了。

    他轻搂在她腰上的手随即便拿离开了。也许是因为她太过留恋他身上那一丝一缕亲密的气息,才会这样敏感的觉得他干脆的动作里是不带有一丝一点的依恋的。……傅雪卿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身上有些莫名的冷起来,像是从心底里生出的阵阵凉意。她不由得抱住了自己胳膊,冰凉的手心深深抚摸着自己冰凉的胳膊。

    “傅小姐,”耳边听见沈新南淡笑着向她道,“你怎么说自己舞跳得不好呢?”

    傅雪卿抬起低垂的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却控制不住的有些干涩,她勉强微笑了笑,没有说话。沈新南也没再说什么,他正要转身,回去找韵柳。却正在这时,宴会厅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很多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厅门,正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而窦泽丰这时也已经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窦老,”那来人随即向着窦泽丰拱手谦谦作揖,一面却是底气十足的笑着道,“来晚了,来晚了,临来时,又接到一个急务要处理。”看得出这来客是位不可小觑的重要人物。沈新南不由得也远远打量起这陌生来客。只见这人一身严谨的浅灰色中山装,举止投足之间无不透着官气。

    “看见了吗?那可是戴雨农手下的嫡系心腹。”

    沈新南正在暗自揣度着这人的来历,一旁两个人的谈话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对于这号作机密工作的人,”方才说话那人又接着道,“那些南京政府里的人暗地里虽然瞧不上他们,但实际上有谁不是惧着他们!那可是些专门抓人小辫子的人!”又道:

    “有这些人,就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平日里行事、结交人都得谨而慎之——前几年,《申报》主编史量才被暗杀,不就是——”

    “小点声,小点声。”不等这人说下去,另一个人立即挤眉弄眼的好意提醒这说话之人,“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呀——”

    沈新南听见这些议论,转眼去淡漠的看了那来客的一眼,便不多迟疑的收回了目光来。随即就见他转过身去,正要举步往韵柳那里走过去,目光随之转望过去的时候,脚下步子却不由得猛然一顿,目光落定之处,却见林韵柳方才一直坐着的那张桌子旁的座椅上竟然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已经没有了林韵柳的身影。

    环顾左右,也都不见她的影踪。

    怔怔望着那已然空荡荡的座位,沈新南的心也莫名的陡然间空了。



………【十九、来易来,去难去(上)】………

    外面刚刚下过雨,路面都被雨水浸湿了。道边稀稀落着片片被雨水打落下来的青黄色的梧桐叶子,湿漉漉的贴着路面。雨后的空气裹带着丝丝凉意。

    身上薄绸的旗袍被这湿凉的风一吹,渐渐感觉有些凉意了。身体里因为才喝过酒生出的那一团燥热却是稍稍舒缓了一些。林韵柳并不叫车,只是这样一个人信步缓缓走着。

    从热闹奢华的宴会上陡然走出来,更觉得外面的一派苍凉。

    黄昏已经渐渐深入了。路旁歇着一辆黄包车,车上刚坐上一个穿着格子布旗袍的年轻女人。车夫正蹲在地下,粗短的手指擦亮一根小小的火柴去点女人脚旁那盏油灯。

    油灯渐渐亮了起来,更衬得天色暗淡了。那车夫拉起车来,从韵柳身旁跑过去的时候,清晰能听见那盏摇曳的车灯吱吱轧轧响着,幽寒的声音。

    车子渐渐跑远了,韵柳依然还在望着摇曳在玻璃罩子里的那一点凄清的光,在这暗淡的黄昏里,那微明的灯火让她想起了在六安那个家里,她和母亲一起相依为伴度过的无数个晦暗的夜晚……

    想起母亲,心里难抑一抹凄凉。她是多想回去看看母亲。母亲孤伶伶的一个人留在那个荒凉的地方已经很久、很久了。坟上该是长满了荒草了吧。……然而,那一块镌刻着她所有伤痛的土地,她真的不知自己是否还有那个勇气再次去踏足——一切都只因那一个她想见却又怕见的人。

    一想起他,这长长、寂寂的街,立即满是落荒地凄凉况味。凉风扑面吹来,韵柳任凭那阵阵凉意深拂过自己纤弱、单薄的身体。

    这样的黄昏。他会是在做什么呢?也是孤单一人吗?——

    此时地林韵柳怕是再也想不到,肖希源其实也早已经不在六安,而他如今的处境也是她再难想到地……

    迎面走过来一个卖笛人。一路走来,一路横吹着一支自己卖的笛子。一身破败的长衫,背上背着的一个旧包裹里露出一支一支还没能卖出去的竹笛来。那曲子本身是欢快轻跳地,然而,不知怎么的,在这落魄的人吹来。却只尽透出一种苍凉的味道来。

    卖笛人已经走远了,带着那落魄的笛声。

    只是,曾今在那个深深的庭院之中,更深夜静之时,传出的幽幽箫声,却慢慢的在林韵柳的耳边回响起来,带着那丝丝缕缕难以挥去地心酸、凄伤……

    一年多之前,肖府深院。幽沉的箫声,低回在这更深夜静时候。在浓浓夜色中载沉载浮,似要把人的心带入更幽深地寂寞深处里去。这已经是林韵柳第二次在肖府里听见这箫声。她一直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吹奏这曲子。虽然,从第一次听见的时候。她就隐约揣度着可能会是他,不过。到了如今这个境地。她已经不再想去求证了。

    因为三天之后,他就要娶另一个女人进门。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还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已经不复再有意义。……还清晰记得这箫声,第一次听时,于诧异之外,还依稀夹杂着一种难以言清地暖意,在那个孤苦无依地寒夜里——但是,此刻,再来听,却已经只剩下了那一种浓浓苦涩的苍凉。

    韵柳静默地站在门旁,眼望着屋外漆黑的夜幕,她凋零的心也和这夜一样,死寂,消亡了一切光亮。

    在她身后,肖思泽静静的看着她萧然的身影。这一路走来,她每一步的辛酸,他默默看在眼中,却是深深痛在心里。眼下,希源就要娶亲了,她心里的痛苦,他都知道。他只想带她走,逃离开她的痛苦,也逃离开他自己的痛苦。

    “如果你愿意,”思泽缓步走到了她的身后,“明天我就可以带你走。

    Zz。com”

    “我已经收到了一所新的大学寄来的聘书,学校在北方,那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他接着低声道,“跟我一起走,换一个新的环境,重新开始生活。”

    韵柳听见他的话,她低垂下了眼睛,默然不作声。

    “听我的。跟我走。”思泽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缓缓的道,“你会忘记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我和你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我们会组建一个家庭,会有孩子,男孩,女孩,看着他们学会走路,学会叫爸爸,叫妈妈……”

    韵柳的眼泪忽然止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那都是不可能的。”她低低开口打断了他。

    “可能。都是可能的。”思泽沉沉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几分激动,“明天我们就走。很快,这一切都会成为真真切切的、摸得到、看得见的幸福。”

    “对不起。”韵柳低下脸,眼泪只管顺着她冷寂的脸悄然滑落,“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对我说这几个字。”思泽怔怔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忽然冲口道,“之前,我不打算逼你,让你自己选。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我,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要来这样折磨我?”

    韵柳缓缓抬起脸,她止住了眼泪,原本被柔软的痛苦纠缠住的目光也慢慢冷定了下去。

    “因为我和你之间还夹有另外两个人。”她低声说,口中冷漠的一字一句像是冷冷的钉子深深扎进了思泽的心口上——

    “第一个人,就是我二姐,云艾。”

    韵柳的这句话一出,身后,思泽的眉头深深皱了一皱,他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一处伤痛。……韵柳略偏过脸去,瞥见身后怔怔立着的思泽,她的心也止不住像是被深深揪了一下。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无声无息滚了出来。

    “另一个是你地妻子。”她竭力定住心神,接着说,“你已经有了妻子。身为丈夫,你想过她的感受没有,对她公平吗?”她稍顿了一下。声音更冷了几分,“如果我的丈夫视自己形同陌路之人。那种痛苦,我能够想象地到。”

    “那我的苦楚,你又能懂得多少?”

    思泽静默了半晌,忽然无力地低低道。他转过身,挪动开忽然沉重不堪的双腿。走到桌旁。他的身子像是突然之间沉重了许多倍,连他自己都难以负荷了,他弯弓下身子,一手撑在桌沿上,竭力支撑住自己。

    “不管怎样,你已经娶了她,你就对她负有责任。”韵柳冷漠的声音依然。

    思泽缓缓转过身来,良久,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韵柳冷漠地背影。眼中一片言之不尽的凄伤。

    “如果你让我做一个好丈夫,这样你才能获得你的尊重,我会做到的。”他忽然低低的沉声说道……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孤悬在对面那间屋子的屋脊上方。

    这轮初升的月亮是一轮黄黄的朦胧的残月。很像是一滴陈旧地眼泪,被孤独的遗忘在了那里。

    “四小姐。”周妈上了门前廊台。向门前静静站着的林韵柳咕哝了一声,“你叫我?”说着。她忽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将头一偏,目光掠过韵柳地身旁,看见屋里伏在桌边上的思泽,略显惊讶地道:

    “呀!二爷是不是喝醉了?”

    韵柳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低垂下眼,她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他是醉了……”说着,她却是忍不住又回过头去深深看了他一眼,心头随之也忽然涌上一抹浓浓地酸楚,——她真的不知自己这样做对于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过残忍。……他其实也不过是这苍茫人世间的一个可怜人罢了。

    回过脸来,韵柳竭力定了一下心神,人世多是无奈的,而她所能为他做的也只能是尽于此了,——

    “周妈,”她随即转向周妈,道,“你过去请二奶奶来一趟。”

    “是要去请……二奶奶?”周妈不禁迟疑的看了看韵柳,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嘴边支支吾吾道,“……四小姐,这是……?”周妈照顾林韵柳的日子也不短了,这期间,这老妈子已经是不止一次的见识过石秀芬的厉害。那样一个酸妇避之还唯恐不及,哪里还有主动招惹的道理?

    “周妈,”韵柳却依然平和的道,“快去吧。”

    “嗳!”周妈又瞅了瞅林韵柳,才略显迟疑的应了一声,满心疑惑的转身去了。

    韵柳看着周妈出了院门,听见身后屋里思泽醉梦中不时的轻唤着她和云艾的名字,一声一声都是让人心酸的声音……她缓缓转过身去,在那满是透着苍凉之感的灯光下,静默的看着他——虽然,他从没有在人前提过一个字,但是她能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这一次云艾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感觉得到他心里的那份难言的痛楚,那已经是他心口上再也无法愈合的一处伤痛。其中有多少无奈,又有多少言之不出的凄伤,也都只有他自己在默默的承担着……

    但是,她又能给他什么呢?……韵柳轻轻的幽叹了一声。

    院门外,一阵女人的碎步声渐渐近了。

    韵柳转脸看去,二奶奶石秀芬已经进院来了,依然是一张冷冷的敌视的脸孔,看见门前林韵柳的第一眼时,站下脚来,狠狠的钉了她一眼。然后这石秀芬就对林韵柳视若不见一般,四下里只顾着找思泽的身影,她可是听说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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