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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尽梨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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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回去了。”

    耳边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韵柳的思绪。她回过心神,转过脸来,看见身旁站着的是沈新南,她的心里忽然难抑一阵惆怅。

    “睡觉总归是要睡的。”新南看着她,“过去的事不要总想了。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跌跌撞撞走到现在。过去的种种都是为了教会我们能好好把握现在。

    人既然活着,就要好好的活下去。”他说着,转过脸去,看着漆黑的海面,眉宇间透出了一些深沉来。



………【一、情茧,深缚谁心】………

    男女之情常被比作火,烈烈的火。

    两颗心真能燃烧起来自然是好的,烧起那热烈的冲天的火光,映在脸上,暖进心里,跳跃着火焰,跳跃着的喜悦。

    然而,林韵柳和肖希源的爱却没能那般烈烈燃烧起来,两颗潮湿的心,虽是点燃了,却注定了的,只能是升起那滚滚的白烟来,——呛得人直想流眼泪……

    ‘呜,呜——’

    凄清的两声汽鸣声苍凉的响起,孤寂的回荡在灰蒙蒙的天际里,高高的烟囱里飘起长长的浓烟,飘入那虚无的虚无。

    林韵柳乘的船就要靠岸了,眼前就是上海码头了。她站在船上,默不作声望着码头上茫茫的、蠢蠢动着的人流。

    天上飘着蒙蒙细雨,催着归家的人更是心急切切,步伐匆匆。也只有她的心是一片空茫,找不到落脚的踏实。眼前是苍茫的人海,头顶上是苍茫的天,身后是那苍茫的一片江水,置身其中的她有着的是一颗荒凉的心。……

    真的不敢想,也不能去想,隐约间,她也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便也如此了,——带着一颗空了的心,漂浮着活在这苍茫的人世间。

    她也只愿去想眼下她必须要去做的一件事,悬在她心里已经很多年的一件事,是对她自己,对她母亲的一个交待。等到完成了这件事之后,至于她自己,该如何便如何吧,她已无心,也无力再为自己争任何……

    细雨绵绵,丝丝点点打在她的身上并不觉着,渐渐的,却也濡湿了衣服,发丝上沾挂着一个个小小的水珠,晶莹一如她冷漠的眼眸。尽管雨丝已经沾湿了她的脸,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任由细细的水痕滑过她漠然的脸庞。

    沈新南从人丛里走来,一路看着林韵柳,朝她走去。

    她立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灰色的背景。她上身穿着一件淡墨灰色西式短外套,腰下系着一条青莲色细褶绸裙,静默的立在清漆扶栏前,沉静一如她是和周围那嗡嗡的人流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也只有江风一阵一阵寒凉的掠动起她的百褶裙,裙随风扬,飘逸一如她通身的神韵。

    “有人来接你吗?”

    沈新南在她身旁站定下脚,含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问她。

    韵柳从幽思中回过心神来,余光里略瞥了一眼身旁的沈新南。她低下了眼帘,朱唇微启,似正要开口,却忽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将脸微微一转,目光随即落定在了岸上那人丛里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

    不过,不知为何,也就在那一个瞬间,沈新南注意到林韵柳的眉宇间却似有一层阴影透了出来,却是稍纵即逝,还没等他再去看清,她的神情已经又恢复了那一份近乎漠然的沉静。

    沈新南略显迟疑的将目光转向了岸边那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一身西装装束,气质温雅,脸上微微笑着,正朝船上的林韵柳轻轻挥着手。

    “这一路多谢你的关照。再见,沈先生。”

    沈新南还在打量着那个温雅的年轻人,耳边却听见林韵柳忽然淡淡的告别,他转过脸来,却看见她已经提起箱子,先前走了。身后的沈新南迟疑的看着她渐渐没入人丛的背影,深沉的双眸中掠过一抹低吟。

    “老板。”正在迟疑间,一个穿着一身半旧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沈新南身旁,微躬下身子恭敬唤了他一声。

    “嗯。”沈新南的目光依然在追随着人丛中林韵柳的身影,他沉沉应了一声,“走吧。”说着,已经先自迈开了步子。

    中年男人提起箱子也随后跟上了。

    岸上来接韵柳的年轻人正是秦潇席。

    他见韵柳下了船,随即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急切的向她靠过去。

    “当心哪!少爷!”

    正有一个挑夫扁担上担着沉甸甸的行李横着过来了,堵住了潇席的路。潇席不得不站定了下来,就在距她还有三四步的地方——

    隔着那攒攒动着的人,却恍若是隔着一个天涯似的看着她。

    码头上,人穿来过往,潇席的双肩不住的要被周身经过的人前前后后的撞上,使他虽站立在那里,身子却总是不自主的要被路人带动着,两只肩膀不时向侧前侧后的动着;也只有那一道柔情款款的目光一直不移不转的定定看着朝他走来的林韵柳。

    他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更显得黑亮,头发上滴落下的水珠顺着眉端,蜿蜒着从他那一双噙着笑的黑黑眼眸的眼角边流过。那一道细细的水痕轻轻滑过,却也更反衬出来那双眼睛里此刻凝定的眼神,深透着几分痴迷。只是,……

    林韵柳缓缓向他走来,风吹裹着她单薄的身体,也似吹走了她脸上的温度,那是一张始终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冷漠的神情透着的是一丝苍凉。潇席的心莫名的有一些触动:

    每当看见现在的方蓉欣,秦潇席总会油然感觉到那几分陌生。他原本眼中天真烂漫的小妹妹已经不再爱笑了,不再腻歪的缠着他,不再任性撒娇、肆意妄为。从她冷漠的神情到她从容、优雅的举止,无不与之前那个天真烂漫的方蓉欣判若两人。而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眼前细雨蒙蒙,他忽然想起了大概两年前的那一场雨,远在六安那个地方,那一天也是这样一场雨……

    这时,韵柳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坐了几天的船,一定累坏了吧。”潇席略低下脸,目光不由自主从她淡漠的脸上撇了开去。她漠然的眼神,让他感觉到的只有距离感,他和她不似先前那般亲密了,这让潇席心里莫名的有一些难以言清的惆怅。他低下眼,依然微笑着,伸手过去拿过了她手里的箱子,道:

    “我们走吧。伯父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韵柳淡淡点了点头,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时,那双漠然的眼眸里也随之闪过一丝寒意。

    韵柳并不多看他,自己先前走了。不过,潇希随即便赶前了一步,为她在前面拨开人流,在人丛中为她开出一条道。

    “船就要开了,把孩子给我来抱!”

    一个清朗的男人说话声募然在韵柳身后面响起。韵柳的心不知怎么就猛烈的抽动了一下!这声音……

    会是他吗?……梦魂中都萦绕不去的那一个人的声音?

    韵柳顿住了脚步,虽然觉得他决计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而且……只是这一念还未完,她的身子却已经不由控制霍然转向了后去,直直看向自己身后头……

    却是一个中年军官携着一个俗媚的女人。那军官见韵柳直直看着他,正要和这小美人搭腔,不想被身旁那女人冷不丁的拧了一下胳膊,不由得“唉呦!”惨叫出声,一面已经被那女人给硬拖走了。

    韵柳的心也已经寒凉了大半!急切间,她又举目四处寻望,茫茫人群中,寻找着那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一张熟悉的脸庞……

    江风凄冷吹过,冰冷的雨点不停不断地打在脸上,似乎是眼泪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狂跳的心也一点点寒沉了下去,充斥她眼中的只有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两行清泪不由自主滚了出来,掺着雨水,滑过被雨水沾湿的脸颊——

    这样想起了他,她才是真真切切意识到她真的是身在异乡了……

    异乡里冰冷的雨,浸透着一颗异乡里寂寞无依的心……

    “蓉欣,……蓉欣,”

    身后潇席的唤声惊醒了韵柳。她像是刚从一场虚幻的梦境里惊醒过来,心间一片若有所失的怅然。

    “是看见了什么熟人了吗?”潇席注意到她神色不对,接着关切的问她。

    韵柳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压制着自己的眼泪,还好下着雨,脸上的眼泪看起来也像是雨水。她低下脸去,默然的点了点头,一面伸手去掏手绢,手却不知为何虚颤的利害。

    一缕风过,刚拿在手上的一条烟蓝手帕从她指间轻盈着飘飞出去了。

    韵柳看着那条飞走的手绢,莫名的,又是一阵惘然。那一刻,她呆呆的,一动未动。

    眼前,忽然有一方折叠好的白手帕递到了她的眼前。

    韵柳的心又是一阵颤动……她略显迟缓的抬起眼来,朝面前这人看去——

    沈新南震了一震,当韵柳用那一种极深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那原本冷漠的眼神里此刻竟有着一缕神采,流丽至极。——仿佛她原本深邃紧闭的心在这一刻敞开来了。

    只是,慢慢的,那目光又一点一点黯淡了下去,一点一点冰冷了下去。他能感觉到她是在渴求什么,只是却不是他所能给她的。

    新南不禁微皱了皱眉头,一缕从未有过的失落感从心底里幽幽升腾起来。

    韵柳看清了面前的人原来是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沈新南,她的嘴边幽幽一缕轻轻的低叹。收回目光,她并没有去接他的手帕,只是默然的转过身,径直便走了。一旁的潇席将要转身欲走,却是又转回脸来,深看了一眼沈新南。沈新南对他探究的目光也有所感觉,随即也转眼朝他看了过去。

    两个初次谋面的男人在这一刻默默对望了一眼。那目光都有些锐利,同时又深有所思。

    潇席先是收回目光,一言不发,便也走了。剩下了沈新南,他伸出的那只手上依然还拿着那一方手帕,手帕已经渐渐被雨丝打湿了,一块一块湿印子,拿在手里,隐约也似沉上了几分。

    沈新南默然看了那手帕一眼,又收回了兜里去,忽然却又一转眼——几步开外,湿漉漉的泥地上正落着那一条林韵柳遗落的烟蓝手帕。

    他转步走了过去,正要弯身去拾,这时却正有一个年轻小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眼见着这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子的一只脚怕就要踩到手帕上去了。

    这时,却见沈新南神色一凝,一只胳膊猝然伸了出去,在那年轻小子身前横空一拦,随即横伸的胳膊又顺势往后沉沉一挥——

    ‘噗!’的一声闷响,沈新南的胳膊重重的挥在了那小子胸口上,将他猛地向后推了出去。那人只觉得自己胸口上硬生生挨了一下子,简直像是挨了一闷棍,脚下一个趔趄,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这人疼得脸登时就皱成了一团硬纸,嘴里“嗷嗷”直叫唤,平白受了这么一打,哪里气得过,正要发作——

    “走路没长眼睛嘛!”

    一直跟在沈新南身旁的那个中年男人忽然一声沉喝!

    那小子不由得震了一下,转眼瞅了瞅这四十多岁身量长得高却精瘦的中年男人,心有忌惮,又去转脸朝沈新南瞅了瞅;见那年轻绅士恍若无事人一般,沉定自若,正弯下身,拾起落在地上的一条手帕。

    年轻小子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怕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当即只是揉了揉胸口,悻悻的走了。

    沈新南把那条沾上了泥污的手绢轻轻抖了一抖,抖掉了上面的泥污,又伸手去口袋里掏出自己那条白手帕,摊开来,把这条弄脏了的烟蓝手绢周周整整的包了起来,一起揣进了兜里去。

    这时,一辆汽车驶了过来,停在了沈新南的身旁。车里下来一个精干模样的年轻司机,快步转到中年男人身边,接过了行李放进了车里。

    “老板,上车吧。”那中年男人则亲自去为沈新南打开了车门。

    沈新南上了车刚坐定下来,一抬眼,透过车前挡风玻璃,却远远看见林韵柳和秦潇席也刚刚上了一辆车。

    “看见前面那辆黑色轿车了吗?”沈新南忽然低沉向前排的司机道。

    那司机探了头来,侧耳凝听他的吩咐,一面两只眼睛直盯着沈新南所指的前面那辆车。

    “跟着它,看车里的人都是落脚在什么地方。”沈新南接着吩咐道。说完,自己却又下了车。他把车门一关,看着自己的车跟着韵柳他们的车走了,方转过身来向中年男人道:

    “生叔,我们坐黄包车回去。”

    “老板,你这是……”中年男人迟疑了一下,却又是欲言又止,他低下了眼去,似是低叹了一声,低声道:“好吧,我去叫车。”



………【二、深恋,是否错恋?】………

    方公馆的盘花铁门缓缓敞开了,一辆汽车驶了进来。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是方承锦,蓉欣的父亲。一个佣人撑着伞接了出来。雨还在下着。

    “小姐到家了吗?”方承锦开口第一句话,便问向那佣人道。

    “还没有。”佣人一面接过方承锦的公事包,一面应道,“秦家少爷已经去接了。”

    承锦听见这一句,急迈的步子却是慢慢停下了,他回过头去往铁门外面的煤屑路上望了一眼。

    十八年了,自从小慈走了之后,一直只有这个女儿和他相依为伴。小慈是承锦的太太,生蓉欣的时候,大出血去世的。同一天,他有了一个女儿,却也失去了自己的妻子。那一个漆黑的寒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人生的酸惨,他是过早的尝过了。

    最初的一段时间,对于那个柔弱的小生命他是不理不问的,甚至有些恨她,如果没有她,他还不会过早的失去了小慈。他只是把她交给奶妈照料,根本不愿意看她一眼。记不清是蓉欣几个月大的时候,有一晚,已经深夜了,他从医院下班回来,一推房门,就听见一个奶孩子的啼哭声,——

    原本空荡荡的屋子被这柔嫩的哭声充得满满的。

    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原本冷冷清清的家竟有了另一种温情的味道,在那婴孩柔嫩的哭声里。

    他当时,立在房门口,呆呆的不知站了多久,原本怎么也安抚不了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了安慰。他不自觉的就走到了婴儿房里去,看见奶妈正在屋里来回走来走去,一边轻轻晃着、哄着怀里的孩子。那孩子也不知怎么了,只是哭个不停。承锦走上去,从奶妈怀里接过孩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她。

    柔软无骨的孩子起初一落入他紧实的怀抱里的那一刹那间,他简直是又惊又恐,对躺在自己臂弯里的这个轻飘飘的小东西,有的只是一种言之不出的陌生感。……直到,他闻到了孩子身上的那一股浓浓的奶腥气,才忽然感觉到了她的真实。柔黄黄的灯光下,他出神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生命,看着这个在小慈肚子里孕育了十个月的孩子,——

    这已经是这世上唯一留存着小慈气息的实实在在的真实可触的存在了……

    那一种凄怆的酸楚猛然涌了上来,浓烈的揪扯着承锦的心,他看着自己怀里柔软的小生命,心里忽然莫名生出了一种浓浓的依恋来,使他俯下脸去,把自己的脸贴上那孩子软软的脸颊,眼睛里却是泪花闪动。孩子似乎是出于本能的能够感应到亲情的温暖,在他的怀里,她也渐渐的不哭了,香甜的睡熟了。

    从此以后,也许连承锦自己也不能完全意识到,对于蓉欣,他是寄托了两份爱在她身上的,——包括了对她母亲小慈的那一份怀念与依恋。

    雨下的渐渐大了。

    潇席开着车子渐渐驶离了人声喧嚣的码头,耳边除了雨声,渐渐听得见道路两旁洋梧桐满树的树叶子在风雨中颤栗着的声响。雨点啪啪啪的打在玻璃窗上,更是显得车子里异常的静默。

    潇席转眼去看了一眼身旁默然望着窗外的‘蓉欣’。之前,他和蓉欣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蓉欣唧唧喳喳说个不休,他也总是觉得她闹腾。可是,现在的她……

    她只是静静的望着车窗外,被雨水打湿了的头发更显得她的脸苍白。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她那一双迷蒙的双眼却像是布着一层轻雾,让人无法看得懂她的真心,也和雾气一样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潇席自然是不知道这里坐在他身旁的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方蓉欣,而是和蓉欣长相极为相似的另一个女孩子——林韵柳。

    韵柳这时候怔怔望着绵绵落着的雨,想起的是一年多之前的那一场夜雨,那一晚,她离开了肖府,也是那一晚,希源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

    那一晚的雨是韵柳经历过的最冷的一场雨,那场冷雨也都涓涓流进了她的记忆深处里去,冲出的是一道道伤痕——从此之后,她的心上就像是有一处永远都是汪着水,永远都没有阳光能够照上去,永远都是潮湿的、阴冷的……

    “刚才码头上那位先生是谁?”终究还是潇席打破了此刻的静默,他一面开着车,一面嘴边似是淡淡的问道。

    韵柳听见潇席的声音,从沉想中回过心神,眼眸中掠过一抹冷漠。对于秦世梵的儿子,她有一种连带的厌恶。不过,很快,她似乎是轻吸了一口气,脸上又是一派沉寂,掩藏着她内心里所有激荡的爱恨情仇。

    “是在船上认识的。”韵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她自然知道潇席指的是沈新南。对于那个人,她也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生命中一个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并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以后的生活轨迹里再有任何的交错;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

    那晚,她不经意向他说起了自己的过去。人往往如此,心里不能向人言的话往往反而更容易向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吐露出来,——正因为这个缘故,她也是绝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的,在她没能报仇之前,她的过去、她的真实来历、背景是绝不能让这里的任何人知道的。

    “怎么……”韵柳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她转过脸来看着潇席,道,“为什么问起那个人?”

    “难道他是在嫉妒吗?”韵柳暗暗想道。以女人的直觉,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在心里暗暗一丝冷笑。不过,即使他没有嫉妒,她也有办法让他嫉妒。女人似乎是天生的具有折磨男人的本领,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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