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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的大国啊。上车后没位子,被挤在厕所门口站着,过了好几站,人稍微松动点。我拿张报纸放在人行道上坐了下来。*啊,累死我了,早知道这么受罪就不来了,被他骗了。
到了夜里车上的人们都睡着了,我不敢睡怕坐过站。坐在那心里很不平静,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说结婚就结了呢?是不是太草率了。这条路走得是对还是错?这是我人生一大步,这一步走得结果如何,我不敢往下想了。结婚对女人来说就是一次轮回啊,我可不能在人生的第一次轮回中步入下道啊。我在车里想了一夜,思绪如同车子的颠簸波动起伏。
天已经亮了,我望着窗外,一片庄稼地,满地金黄的稻子。到了9点,喇叭里开始报站:“下一站是唐山东站,到唐山东站下车的旅客,请你做好准备,等候下车。”我一听慌了,应该到哪个站下车呢?有东站就有西站的。我急忙去问列车员,问了几个人都没问出头绪,最后我心机一动,就说到唐山市中心下,列车员说那就是唐山站。东站到了,下一站就是唐山站了,可我心里还是不塌实,不停地望窗外看,终于看到唐山车站。我第一个站在车门口,也是第一个下车的,怕车把我拖跑了似的。我站在那东张西望地找他,心快要跳出来了,要是下错了站怎么办?正在时候,不远处有几个穿军装的向我走来,好像赵海在人群里找我。看到他了,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跳起来叫他,可是他好像没有反应,当我跑到一群军人面前的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赵海。
到部队结婚,我还很费心事地打扮了一番。做了一件大红带花的褂子,蓝色的裤子,戴了一条带格子花纹的新头巾。又做了几件新衣服,把家里剩下的布票用光了,还借了亲戚六尺票。
我带上一大包花生红枣,还有30斤全国通用粮票什么的。说好到车站接,可是下了车,却找不到心中的恋人。
巧了那天首长突然来部队检查工作,赵海离不开身。后来还是营长向首长汇报。当首长听说是一个排长的未婚妻要来部队结婚,高兴得合不拢嘴,大声说:“小鬼,这么大事情,怎么不早说!快去,快去!不要让媳妇跑了。”
就这样小赵匆匆忙忙赶到火车站。
我坐火车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激动,充满了幸福,充满了好奇。大概是穿了新衣服,是火车里暖和,还是心情激动,我的脸红扑扑的,更显妩媚。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会见一个大老爷们,也是将终生托付给他。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是一身干干净净的绿军装,精神抖擞捧着鲜花,面带微笑在等待我吧。
可是,当一拨人走了,一拨人又来了,还是没有赵海的身影。我的眼泪不由像断线的珍珠滚落了下来,瞬间由喜转悲,伤心欲绝。万般无奈地走进了旅馆。
没有接到我的赵海,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部队。
“小鬼,媳妇接回来了吗?”
“没,没有。”他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没有接到?按道理,你到车站虽然迟了一点,但还不太晚的,怎么会接不到?”首长笑了,“找不到也要找,扩大范围。胡营长叫小赵带几个战士,到各个旅馆查查,她肯定见不到你到旅馆了。”
“还是首长高明,对呀,她肯定住旅馆了。”营长拍了拍腿说。
我在大众旅馆住了下来,呆呆坐着,赵海哪那里去了呢?会不会到东站或者西站接?
我焦急地等待着,早饭也没有心思吃,在房间楞坐着。
忽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军人进来了,这是他吗?娘来,我不该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这个人又黑,又瘦,又干巴。几个当兵的都站在我的面前了,我真的做错车了,这一车把我拉到坦桑尼亚来了。胖的是黑胖,瘦的是黑瘦。看上去是几个黑种人。
这时,赵海给我一一地介绍,这几位是咱们老乡,这个小吴的家离我家不到两里,这小章跟我是一年的兵,这小汪……我一一点点头。我退了房间就跟他们上了车。当汽车离开旅馆往部队去的路上,我坐在他身边,却什么感觉也找不到了。当时心里在想,我是不是被人贩子给卖到这里来的啊。这里可没有我的亲人,我掉泪了。他手摸着我的手,我还是没有感觉,望窗外一声不吭地坐在那,一肚子话也没了。
车开到部队家属院,院里好多女人在水池边洗衣服,我很不好意思地下了车。她们在说我呢。“这是赵排长的老婆,听说是来部队结婚的”。“你们看,人长得好漂亮啊”。我进屋里好伤心啊,屋里墙壁黑呼呼的,大约有十多平方米大,放一张床一个吃饭桌,一个洗脸盆,还有一条毛巾。唯一使我看顺眼的就是那张床铺得很整齐。
我坐在床上,他忙着打水给我洗脸,“坐一天一夜车累坏了吧?车上人多不多?”我没精打采地回答他:“还可以。”他提一瓶热水给我烫脚,洗完后我躺在床上,想哭,他一把抱着我:“亲爱的,你总算来到我身边了,这不是在做梦吧。我想你想的要疯了,你知道吗?”他把我抱在怀里,我却找不到一点感觉,看他很陌生,推开了他:“你去上班,我要休息。”
“好,我下班就回来,先冲杯牛奶给你喝。你想吃什么,我下班给你带回来。”他抱我亲了又亲:“宝贝,好好地睡一觉,等我回来。”我没理他,躺在床上望着灰黑的天花板发呆,脑子里在打架,这趟该不该来?我新的生活也就在这一趟开始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哎,来也来了,是命运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就由命运来安排吧。
中午11点半,他回来了。我刚要下床。“你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不要动,我来做饭。”一会他把饭做好了。几个老乡也过来了,吃完饭老乡都回去休息了。他把一切洗刷完毕,躺在我身边问我:“这么长时间你是怎么想我的。”我没有回答,他在吻我,我没有拒绝,在寻找第一次的感觉,躺在他的怀里找了好长时间就是没找到。部队的起床号响了,我推开了他。
我躺在床上一下午,听到敲门声他回来了。“起来啦?”
“下午睡得好吗?”
“好。”
“晚饭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
晚饭后我俩躺在床上,说着各自内心的话,我深深地感到他是那样的爱我。“你把手续带来了吗?”
“带来啦。”
“好,我向领导汇报后,就去拿结婚证。”
部队吹熄灯号了。
“回去休息把,有事情明天再说。”
“我今晚在这陪你,不回连队了。”
“那可不行,我们还没结婚,你快回去。”我从床上下来拿提包。他吓坏了:“你干什么?”我把提包里的介绍信给他,又拿出我给他织的毛衣:“来,穿上看合身吗。”
赵海把毛衣穿在身上,转了一圈很合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兴奋地说:“谢谢你,这是我长怎么大第一次穿女人织的毛衣,而且还是爱妻给我织的,真的好幸福。玉,你对我太好了,亲爱的。”说着就热烈地拥抱我,狠狠地亲吻我。“我知道,我哪方面都不如你,这一辈子不会让你受委屈。我要让你感觉到嫁给我是最幸福的。我要爱你到老,下辈子我还要在奈河桥上等你。”说完,他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感觉到一丝的温暖:“好啦,好啦,回去休息吧。”
“等查完房,我再过来。”
“你千万不要这样,不能叫连队的战士看不起你。”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啊,你放心地去睡觉把,不要让连队的战友们说闲话,明早你过来,走吧。”
“那你好好地休息,明天一早我就过来。那我过去啦。”
我点点头。他又亲我一下,关门走了。我一个人在屋里真有点害怕的,没办法要坚持,真像人说的一夜顶千年啊。总算天亮了。他进门慢慢地走到床前,我装睡着没理他。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我知道你早就醒了,门都开着呢还在骗我。”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心疼得好像我受了很多的委屈似的:“吃完饭你打扮打扮。”
“干什么去?”
“拿结婚证去啊。”
“去那里拿,远吗?”
“不远,就在部队的东边。那边有个公社。”
“什么?公社,公社管用吗?”
“管用,附近的人结婚都在那里拿的。我还能骗你吗?”
“骗就骗了,反正从江苏被你骗到河北了。”
“你在家等我,我去连队骑自行车带你去。”
他骑自行车,我坐在后边,出部队大门就走进了乡间的小道。我唱起了一首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路边的老牛是我的同伴……“不对,不对,我怎么成老牛啦。”
“哈哈哈……”我们笑得是那样的开心。
他劲头十足地骑着自行车,我们走过一片庄稼地,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公社院内就几间旧瓦房,我不放心地再一次问他:“这里行吗?”
“怎么不行啊,这里就代表政府。我先进去找人,你在外边等着。”我等了5分钟,他一招手我就过去了。
“请坐,你们俩是自愿结婚的。”
“是的,我们是自愿结婚的。”
“祝你们幸福。”工作人员问完,就给我们写了张花纸,这事就算完啦。
是啊,拿结婚证就这样简单,结婚是人一辈子的大事情,他这一下笔就定了。在回来的路上,小赵带着我要飞起来了,他嘴里也唱起来了:甜蜜的生活,甜蜜的生活无限好喽哎……
到家了,他叫我先回去把东西收拾好,我们要换到前边的楼里住。一会儿,过来几位老乡,帮我收拾了一番,把东西般到前边的房子里。我把新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下班回来,哇地一声吓我一跳。“你收拾好啦!”
“怎么,你不满意?”
“太整洁了,就像你的人一样,干净、漂亮!”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十一
赵海高兴地把我抱在床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今晚我就可以睡在这里了。这就算结婚啦。”
“那也不行,等结婚仪式过了,你来吧。”
“明天连里开茶话会,指导员做主婚人。明天我不上班,带你去市里买糖果瓜子点心等吃的东西,在茶话会上用。”
第二天,我们买了好多糖果回来,还有鞭炮,婚礼搞的特别热闹。指导员主持了我们的结婚仪式,他首先要我和小赵分别介绍恋爱经过。当我正说的时候,突然一个战士提问:“嫂子,赵排长亲过你没有?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亲嘴呢?”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一齐嚷了起来:“对啊,赵排长怎么亲的?说说给大伙听听,我们也要取经呢。”我被问得很不好意思。一个班长站了起来说:“排长,嫂子什么地方最漂亮,最好看?”说完大家哄堂大笑。
“看你说的,她那里都漂亮,都好看!马班长,只要看得顺眼,怎么看怎么漂亮呢。”
“还是新郎说的有道理,只要你看得顺眼,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连长插话。
一会儿连长拿了一个用线拴好的苹果,要我和赵海面对面地咬,赵海比我高近15厘米,我们不在一个水平上,连长一会儿将苹果提高了,我就翘起脚跟,一会儿又将苹果放低,赵海就要弯腰迁就。每当我们准备一起咬苹果时,连长就突然把苹果提了起来,我们不仅咬个空,而且还亲了一次嘴,弄得大家狂笑不止,我们咬了半天也没能碰到苹果皮。
文书站起来说:“我为排长喜事写了个对联,大家看怎么样?”
“那你念给大家听听。”指导员说。
“赵排长持长枪匍匐前进,直捣黄龙洞;吴会计舞双刀正面迎敌,严守城门口。”大家听了笑了起来。有的说再来一副对联好不好。好,再来一副对联。大家乱哄哄地笑着说。连长说:“下一个对联应该由一对新人说,不过这里有两个条件,一是要说出新婚之喜,二是要有军人风格。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好。”大家应声说。
“我是独头飞机双炸弹,今夜与你来会战。”小赵憋了半天说了上联。
我怎么也对不出下联来,憋得满脸通红,只是低头笑。
“实在说不出,就当大家面拥抱一下马文书,请他代劳。大家看怎么样?”连长笑着说。
大家又是一片叫好。我是在不好意思,看着小赵。赵海笑着说:“你说不出来,怎么办,那就拥抱呗。”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大大方方走到马文书面前,马文书高兴的闭起了眼睛,准备我拥抱呢。
“马文书,我给你鞠躬,谢谢你了。”说完我向马文书鞠了3个躬。小马想得到美,没想到我是鞠躬。指导员在一旁发话了:“吴玉同志鞠躬是文明行为,你现在就应该帮她说下联了。”
“好,那我说啦,不过拥抱了就是拥抱的对联,鞠躬嘛就是鞠躬的对联。你付出多少,回报应该对等吧。”
“你快说吧,不要罗嗦了。”
“俺是橡皮做的防空洞,你炸弹尽管往里送。”说完别人还没有笑,他倒先笑了起来。当大家把上下联连起来说了一遍后,都大笑了起来。这个对联,特别是下联说得我不好意思,只是低头不语。后来想想,也挺风趣的,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部队真是个大家庭,人才济济。
一直闹到12点,这时指导员发话了,结束了婚礼。
人走完了,今天晚上是洞房花烛夜,我们要珍惜人生最美好的时刻。这是纯真无瑕、心心相印的时刻,我洗好上床,他把门关好就上床了。他扒在我身上不停的吻我,激动地说:“你在家是怎样想我的,说来听听。”
“怎么想你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老是心神不定,好像坐不安宁,睡不安眠的样子。”
“是不是没想我啊。”
“不想你,我有这么大的勇气千里迢迢来你这。”
“我在部队可想你了,只要躺在床上,就看到你的影子,就想到那天临走之前的夜晚。想着你那白如雪,细如玉,柔如棉的身段,就激动得睡不着。我的那个玩意就膨胀起来,把被子都顶了起来。”
“我老是为那天夜里的事情担心呢,要是怀孕了多丢人。”
“来,我们把衣服都脱了吧,让我好好地看看你的全身,好好地抚摸你的全身,好好地亲遍你的全身。”赵海一边说,一边把我所有的衣服给*了,然后又*了自己的衣服。他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双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游动着,像一股暖风,想一团温火把我的激情点燃。我柔软如泥,任他摆布。一会儿他又开始亲我的全身,我从来没有这样幸福的感受,从来没有享受这样的快乐,也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强烈刺激。我激动得全身颤抖,情不自禁地也抚摸着他那菱角分明、肌肉发达的身体,也热烈的亲吻着他。我的亲吻和抚摸好像是按下了发动机启动的按钮,只要轻轻的抚摸,特别是抚摸到他关键的部位,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心跳也剧烈起来,这台蓄力已久的发动机就会突然爆发了力量。他紧紧地压在我的身上,经过多次探试,一股暖流终于进入了我的身体,于是他动用全身的力气,发疯似地爱着我。我被他的激情所感染,也被他的强有力的碰撞所刺激,不由得大叫了起来。这是我从来没有的感觉,太幸福了。这次才知道真正*是这样的。想起那次他临走之前的夜晚,根本就不懂,也可能是在家里,怕家人知道,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次就不一样了,我们很坦然,很从容,很大方地享受生活的乐趣。
长期的剧烈的爱之后,我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了。我们不约而同地回忆起第一次夜晚慌慌张张的爱,为那次错误的姿势,错误的动作,错误的部位的磨蹭而傻笑了起来。“没有想到我俩原来还是一对笨猪。”
“哈哈,我也不懂,不过那天是在你的家里,跟心情紧张有关系。”
“我以前对男欢女爱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男人就那么爱女人,女人也那么爱心上的男人,原来是这么幸福啊。”我心里在想,怪不得我爸为什么那么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他在娘的身上找不到*,找不到幸福,找不到乐趣,就想方设法在别的女人那里找到。娘是个传统女人,是一个只知道生孩子过日子,不知道浪漫的女人,所以她不知道给爸那些床上的幸福,可能也不懂得那种快乐和乐趣。现在我知道了女人的魅力了,更知道漂亮女人的魅力了。女人是火种,男人就是火把,你只要一点点火种就可以点亮大火把。女人是发动机的开关,男人就是马达,只要女人轻轻地按动旋钮,马达立刻就会发动起来,而且丝毫不会偷懒。女人就是催化剂,男人就是催化物,女人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暗示,男人就得乖乖地跟跑。难怪几个女人把爸爸谜得晕头转向,想到这里我还有点同情爸爸了,也为他没有得到应有的幸福而难过。我也为娘伤心,她一辈子吃苦耐劳,孝敬公婆,服侍丈夫,关爱孩子,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幸福,不知道何为爱情,何为快乐。为了验证女人的魅力,我再次抚摸赵海的关键部位,他像一头永不知疲倦的斗牛,突然把我抱紧,再次把我压在身下。这次我没有大叫,而是咯咯地笑了,他睁大眼睛,觉得我笑得奇怪。我得意了,这头牛的牛鼻子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了,如今我可以任意牵着走了。这台马达开关的钥匙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了,我随时都可以发动机器了。
这一夜我和赵海那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就像鱼与水的融合,牛奶与白糖的融合,花朵与雨露的融合,星星与银河的融合。就像一件天衣,没有任何缝隙。想想10个月前的那次初夜,我们匆匆忙忙地结合,犹如流星擦了一次天空,瞬间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玩累了,我们商量去那儿旅游,唐山离北京近,那我们就去北京吧。他犹豫了,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你不要担心我来时带一千块钱。
我们去北京是坐团里的车去的,团长去北京开会顺路带我们到北京。到北京我们住在部队的招待所。
我晕车一路上吐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