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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偶尔路过刘妈说的事发地点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马路边上,盯着熙来攘往的人群,眼神游离。她知道,这个衣着干净、素面朝天的女子就是当日孩子被抢走的女子。
她还亲眼看到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将她拉起来,然后为她拍打屁股上的灰尘,整理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女子木讷的表情会因此绽放出温暖天真的笑容。然后他们牵手回家。
沉默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哭声。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若溪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失去孩子的妈妈是不幸的,然而能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她又是幸运的。
曾经有一个男人牵着自己的手,带她回家。现在这个男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妈妈,妹妹哭了。”
小男孩跑到妈妈面前拉起她的衣襟往妹妹的房间跑去。若溪抱起锦添,闻到了妈妈的味道,小女娃就不哭了。
楠儿很听话,若溪很欣慰,小小年纪就知道照看妹妹。会为她摇起拨浪鼓,会冲着她扮鬼脸逗她笑,还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妹妹傻傻地笑。
更多的时候,儿子乖巧的让人心疼,他不像同龄男孩那样顽皮,他会安安静静地陪在妈妈身边,若溪知道,他幼小的心灵缺乏安全感,他害怕失而复得的妈妈再度消失。
最近若溪也是害怕的,尤其是一个人带孩子外出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害怕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抢走自己的孩子。虽然知道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可是她总是会有这样的臆想。
她哪里知道,自己内心也是缺少安全感的,如果李可站在他的身边,她断然不会再有类似的感觉。不是找不到原因,而是不想去深度挖掘自己的内心情感,若溪觉得,自己应该带楠儿去上亲子课程,虽然大多数宝宝的亲子课程从很小就开始进行了,但是教育永远都不会晚。
这样的事情要不要和李可商量一下呢?
现在楠儿是李可和她的楠儿,这样的事情是需要通知他的,只是通知,不是商量,若溪想。所以若溪主动地给李可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为楠儿报了亲子课程,希望他能够参加,因为楠儿希望爸爸和妈妈都在。
非卿不爱 ;18
若溪偶尔路过刘妈说的事发地点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马路边上,盯着熙来攘往的人群,眼神游离。她知道,这个衣着干净、素面朝天的女子就是当日孩子被抢走的女子。
她还亲眼看到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将她拉起来,然后为她拍打屁股上的灰尘,整理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女子木讷的表情会因此绽放出温暖天真的笑容。然后他们牵手回家。
沉默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哭声。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若溪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失去孩子的妈妈是不幸的,然而能有一个人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她又是幸运的。
曾经有一个男人牵着自己的手,带她回家。现在这个男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妈妈,妹妹哭了。”
小男孩跑到妈妈面前拉起她的衣襟往妹妹的房间跑去。若溪抱起锦添,闻到了妈妈的味道,小女娃就不哭了。
楠儿很听话,若溪很欣慰,小小年纪就知道照看妹妹。会为她摇起拨浪鼓,会冲着她扮鬼脸逗她笑,还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妹妹傻傻地笑。
更多的时候,儿子乖巧的让人心疼,他不像同龄男孩那样顽皮,他会安安静静地陪在妈妈身边,若溪知道,他幼小的心灵缺乏安全感,他害怕失而复得的妈妈再度消失。
最近若溪也是害怕的,尤其是一个人带孩子外出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害怕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抢走自己的孩子。虽然知道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可是她总是会有这样的臆想。
她哪里知道,自己内心也是缺少安全感的,如果李可站在他的身边,她断然不会再有类似的感觉。不是找不到原因,而是不想去深度挖掘自己的内心情感,若溪觉得,自己应该带楠儿去上亲子课程,虽然大多数宝宝的亲子课程从很小就开始进行了,但是教育永远都不会晚。
这样的事情要不要和李可商量一下呢?
现在楠儿是李可和她的楠儿,这样的事情是需要通知他的,只是通知,不是商量,若溪想。所以若溪主动地给李可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为楠儿报了亲子课程,希望他能够参加,因为楠儿希望爸爸和妈妈都在。
非卿不爱 ;19
若溪很少主动约自己,所以李可特别的开心。
自从和妈妈抱头痛苦之后,他一直在找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妈妈和若溪见面的机会。他觉得,这次亲子教育真是个不错的时机。
“妈,今天是楠儿亲子课程的第一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今天合适吗?”
“至少今天我们所有人都要在孩子面前表现出和睦友好的状态,你和若溪的谈话也会轻松一些。”
“你自己去吧,妈妈会亲自登门的。”
“这样太委屈你了。”
“傻孩子,妈妈是个恶婆婆啊。能得到儿媳的原谅也得有铁杵磨成针的精神啊。再说,我又不是人民币,哪能所有人都喜欢我啊。”
听着妈妈自嘲的幽默,李可的鼻子一酸,眼睛里渗出酸涩的泪水。他转过身去,擦干净,没有让妈妈看见。
一个为了儿子即便做了错事也会趾高气扬、傲视一切的妈妈,一个为了孩子的幸福能够幡然悔悟、委曲求全的妈妈,一个在最后选择成全儿子幸福的妈妈。
李可知道,妈妈的心和楠儿一样脆弱。
临出门的时候妈妈喊住他,为他整理下头发,拍拍肩膀若有若无的尘埃,目送他离开。李可的鼻子再一次酸了。
所谓亲情,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表现的淋漓尽致。
所谓亲情,蒙蔽它的有物质、欲望、时间、还有内心高高筑起的围城。
如今,物质少了,欲望少了,时间多了,围墙倒了,亲情来了。
看着脚步匆匆的儿子,李可的妈妈笑了,这个始终给人强势感觉的女皇,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她的这个儿子一直是她的骄傲,无论是事业鼎盛的时候,还是几近一无所有的现在。
“这样,也好。”关上门的时候,她自言自语着。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不应该被原谅的,不是因为当初编织谎言,导演戏码,而是这样接受现实。可有的时候她又觉得生活就应该时这样的,毕竟自己所做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儿子好,虽然自己的偏执却害得儿子失去一切。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非卿不爱 ;20
若溪挑选的这家教育机构虽然不是最贵的,但是却是当地口碑最好的。大多数的课程都只针对0…3岁婴幼儿的,所以四岁的楠儿和三岁左右的小朋友一起上课。他很快融入大环境中,这让若溪和李可都非常开心。
“刚才徐老师讲的你都记住了吗?”
若溪不知道李可是否用心听课,所以闲暇时故意试探地问。
“你说的是不‘不要替孩子成长’那段吗?”
“恩,我觉得那两句话对孩子的伤害确实挺大的,要是不来这里,我们恐怕一直都不会知道。”
虽然老师讲了很多,但是就这点对她的触动最为深刻,想不到李可的感受和自己不谋而合,若溪内心有点小欢喜,但并未表现出来。
“是啊,以后我不会对孩子说‘我这样做是对的’。你不知道,前两天我还对楠儿说过这句话。”
“是啊,我也经常对他说‘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我不让他吃棒棒糖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还有啊,我最近想送他上幼儿园,他哭着说不去的时候我还对他说了这句话呢。”
……
若溪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说起话来神采飞扬,脸上散发出母爱独特的幸福光环,李可看得有点愣神。若溪的手在他眼前晃动几下之后,他才回过神儿来。他突然低抓住若溪的手,四目相对,深情凝望。
这一刻两个人真的是深情地凝望彼此,仿佛都试图将对方印到自己的心底。至少若溪是这样认为的。
“珍惜现在,活在当下”是若溪在给李可打电话之前想到的,她想的就是她要做的。她知道这样和李可反反复复地纠缠不好,可是这份柔情叫她如何不眷恋。那么就在自己带着儿女去澳洲之前留一份美好的回忆给自己吧。
是的,她已经做好离开的决定了,选择澳洲很简单,因为还不会说话的锦添每次在电视里看到袋鼠都非常兴奋,小手不停地比划着。
“一会我们去吃肯德基吧,儿子每次看到炸鸡腿都咽口水。”
“还是不要吧,我不带他去也是为了他好,油炸食品儿童还是少吃为妙。”
“你看你啊,刚才还说不对儿子说这句话呢。”
“哪有,我刚才是对你说的。”
若溪撅着小嘴,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个不讲道理的若溪,他无可奈何地喜欢着。
欠债是要讨的 ;1
“楠儿,这次妈妈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想吃肯德基还是想喝永和豆浆呢?”
若溪给楠儿两个选择,一个是儿子喜欢的炸鸡腿,一个是自己崇尚的豆浆。
“妈妈我想吃鸡米花。”楠儿回答的时候小眼神儿不停地飘着李可,李可只是看着他笑,并没有声援儿子,所以楠儿低着头,右手握着左手的食指,不停地旋转着。
“好,那我们就吃鸡米花,但是妈妈可是有条件的。”若溪蹲下来,尽量不让儿子仰视自己,尽量不让他觉得妈妈的决定高高在上。
“好啊,妈妈说什么楠儿都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答应妈妈回去学习英文好不好。”
“恩。”一听是自己最不喜欢的英语,楠儿为了这顿肯德基,嘟着嘴同意了。
李可拎着超市的购物袋,看着她们娘俩有商有量的谈话,这样温馨的感觉是他之前不曾感受到的,毕竟一个家庭,要有爸爸妈妈才能完整。
这是他和若溪不同的地方,李可外表风流可是内心对家庭渴望的完整度很高,而且骨子里是传统的男子,他虽然不会要求女人一定要做家庭主妇,但是他是会为了孩子而不离婚的爸爸。
若溪则觉得家庭的完整性固然重要,但一个不幸家庭中的孩子,未必比单亲家庭的孩子过得幸福。说她拿得起放得下也好,说她不足责任也罢,她始终都觉得孩子离开爸爸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
在肯德基内,李可看着对面的楠儿吃东西的满足样子,觉得很幸福。现在他总是很容易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毕竟这样的小幸福都是来之不易的。
若溪喝了一口可乐,侧过脸看儿子的吃相,叮嘱他都是他的,不要狼吞虎咽的。
李可问她为什么非得要学习英语呢,毕竟儿子还小,他可不希望小小年纪学习各种课程,而失去快乐的童年。若曦回答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不想让儿子输在起跑线上,但是如果孩子不喜欢,她也不会勉强的,如果楠儿喜欢音乐或者绘画,她双手支持。
欠债是要讨的 ;2
若溪总是想着离开,却总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离开,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吧。如果缘分未断,再怎么努力地想离开也是枉然。
这不,卓雅约了若溪,就是为了阻止她离开而来的。
“听你哥说,等楠儿的课程上完你就要离开,是吗?”
“我哥说的还能有错啊,尤其是他对你还能说假话啊。”
仿佛秘密被揭穿的若溪,虽然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地平静下来,心里一面盘算着如何找哥哥算账,一面还不忘奚落卓雅。
“别把事情扯我身上了,亲爱的,可以不走吗?”
“当你和我哥哥结婚的时候,那怕我在地球的另一端,哪怕天上下着刀子,扛着面板我都会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的。”
若溪很认真地说,眼神竟然突然间变得庄严起来,仿佛咖啡厅变成了教堂,一对新人正在举行盛大的婚礼。卓雅被她感染着,竟也在脑中闪现出自己和刘一笑结婚时的场景。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子,笑颜如花,因为寻寻觅觅的带给自己幸福的男人就在自己身边。
“我相信他是一个好男人。”
“卓雅,如果天底下还有一个乌鸦是白色的,那只乌鸦一定是我哥哥刘一笑,你相信我。”
“我信,只是,再看看吧。不说我了,说你自己啊,我可是来阻止你离开的。”
“千万别拿孩子说事,我有能力将两个孩子教育得很好,让他们很幸福快乐地长大。”
“可是,你剥夺了他们拥有父爱的权利。”
“卓雅,当年李可是如何对我的,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你这样说,我真的很伤心。”若溪很激动地说,并将剩余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她的伤疤即便长好了,一碰也是疼的,因为结痂的方式是复仇。
“别这样。”周雅握起若溪是双手,感受到她冰凉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抖。
“对我来说,一个妈妈的头衔比一个妻子的头衔来的更有深意。”
“可是……”
“卓雅,不要试图阻止我,因为我只是想生活得更好。”
欠债是要讨的 ;3
静谧的夜,月朗星稀。
若溪喜欢的夜晚就是这样的,然而这个夜晚,眼泪为她卸了妆。
她哭也不单单是因为哥哥将她的计划告诉卓雅,因为她已经将卓雅看做自家人,哪怕她以后不会成为嫂子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人的一生,能够真正成为知己的人少之又少。
她哭是因为自己的心动摇了。在卓雅来找自己之前,李可的妈妈来过。
那时一个和今夜一样美丽的夜晚,她如约而至地去了李可家,那个她发誓彻底离开的地方。那天也不知怎么了,她鬼使神差地就接受了他妈妈的邀请。当然她对李可妈妈的邀请理由是谎言心知肚明,她说楠儿的东西在家里,希希望若溪能够取回去。楠儿又不是在那里长大,怎么会有东西留下呢?但是她还是去了。
“来了,坐吧,当成自己家就不会那么拘谨了。”李可妈妈先来了个下马威给她。
“我当然当成自己家啊,这里可留下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尤其是那些您老人家给我的,是不?”若溪也不甘示弱地回敬过去。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当初还真看走眼了。”
“谢谢夸奖,当然,也感谢你们的栽培。”
“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当初我不仅欺骗你,也欺骗了他,如果你觉得自己受害者,那么李可也是。”
当若溪的矛头由“您”变成“你们”的时候,李可妈妈的气势更加凌厉起来。虽然这个老太太容颜苍老了很多,但是那股子专横跋扈的劲头还是有增无减的。
“李可是受害者吗?这个我不确定,但是我确定的是他是您的儿子。”
若溪坚持用“您”字,这使得李可妈妈心里不是很舒服,她多希望若溪能够和自己大吵一架,破马张飞地大吵一架,这样她的脾气发泄出来了,谈话会顺畅一些。
今天她找若溪来的目的是敞开心扉,可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她,在最开始就再自己的强势表现出来。
欠债是要讨的 ;4
“如果他不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这样爱他,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若溪突然想到亲子课程上徐老师讲过这句对孩子伤害最大的话,突然不合时宜地笑了。顿时剑弩拔张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我现在尽量不对楠儿说自己做的是对的或者自己做的是为了他好,因为我知道小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我们往往是错的。”
若溪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未看着李可的妈妈,而是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身后的楠儿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房间多了楠儿的照片,而且不止一张,当然还有锦添的。当她的视线定格在照片墙中间的时候,李可妈妈的声音轻柔了起来。
“小时候,李可最爱缠着我抱抱。楠儿也是如此,真是像他爸爸。”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真情流露,所以赶忙咳嗽一声,把笑容藏起来,把温情收回去。若溪是敏感的女子,这一刻,她觉得眼前的女人很可怜。心中的怨恨不免减少很多。
“对了,你不是让我取东西吗?”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个你拿走吧。”
她递给若溪一个无纺布袋装着的包裹,里面竟然是楠儿穿过的衣服,从小到大,数量不多,但是各个阶段都有。若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将衣服抱在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吸允楠儿的味道。
“有一些东西,做母亲是不应该错过的,错过了,不只是可惜。”
“谢谢。”若溪说得真诚。
“不客气。”李可妈妈回答得自然。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虽然只是浅浅的一笑,足矣。
“若溪,我不想做个西斯底里的女人。”
“我理解。”
“我恨你。”
“我知道。”
“但是我希望你和他能好好过日子,我不会祝福你,但是也不会再破坏你。”
“我懂。”
“你懂?”
“因为我也是母亲。”
……
抱着楠儿衣物离开的若溪,回首望着这栋白色别墅的时候,打心眼儿里觉得它孤傲于世,里面的人更是如此。
欠债是要讨的 ;5
李可妈妈低头了,低头都是那么的孤傲。在儿子面前,她很温柔地回归,可是对待若溪,她纵然理亏,可是气势上总是不亏的。
虽然如此,可是若溪还是接受了。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