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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是末将失职!”高顺奔了过来,一脸的愧疚,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最后道:“孙将军被砍了一刀,非要跟那人决一死战。我们试图上前分开他们,但孙将军似乎发狂了,谁上去,他就斩谁,根本无法阻止!”
高顺很是无奈。孙观的耿直秉xìng,很对他的脾气,但孙观似乎太耿直,一发起狂来,也很令他头痛。
“原来他是夏侯德啊!”
吕义骑在马上,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交战的双方。搞了半天,那个眼熟的男子原来是自己最早抓住的俘虏。
最近事情太多,若不是发生了今天的事,吕义几乎都要忘掉。
“啊啊啊啊啊…。。”
并州军卒围成圆圈之中,孙观已经战到狂。枯黄的发丝飞舞,铜铃大的双目血红。jīng壮的上身,随着他不断的挥刀,鲜血箭一般的飙shè而出。
吕义更是看到,孙观的左胸处,一条醒目的伤口,仿佛一只巨大的蜈蚣,每一次胸肌抖动,伤口就要剧烈的翻卷,露出殷红的血液,还有里面的森森白骨。
在看夏侯德,双目也是殷红一片,面临孙观的狂野进攻,他从最初的不屑,郑重,然后在到惊恐。
心中早已经是怕了孙观。不想在跟这样的疯子交手。
但孙观战到狂,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他的眼中,只有杀意,真正的不死不休。
夏侯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拼命的招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唯恐一个疏忽,就会被当场斩杀。
就是吕义看了一阵,也觉得头皮发麻。两人的打斗,实在太过凶险,是真正的死斗,若是没有外力介入。两人之中,必有一人将会倒下。
“啊!”
孙观又在怒吼,挥动长刀,极度亡命往前冲撞。生死关头,夏侯德同样拼尽了全力,也是高举长刀,辟斩而出。
两人的长刀,闪电般的对撞,锋利的刀口剧烈摩擦,崩出几块细小的缺口,随后,两人同时后退,大口呛血。
“不能让他们继续了。”吕义脸sè一沉。夏侯德死活可以不管,但孙观此人,却是难得悍将。
如此战将,吕布不希望他在此时战死。臂弯的长刀的一抖,发出嗡的一声鸣颤,随即猛然一提马缰。
战马吃痛,发出暴烈的长嘶,四蹄闪电般交替,驮着吕义,直奔厮杀的中心而去。
“杀!”
距离两人数十步,吕义已经挥出一道恐怖的刀芒。锋利的刀刃呜呜作响,发出撕裂空气的破碎声。
激战的孙观夏侯德同时大惊;两人分明感觉到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意,竟然把他们两人同时笼罩。
他们毫不怀疑,若是此刻两人再纠缠下去,恐怕会被这一刀瞬间斩为四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孙观放声狂叫,突然被外力干扰,他双眸更红,似一头疯魔了的蛮牛,一刀朝着冲过来的吕义斩了出去。
“死也要拉你垫背!”
长时间被孙观压制,jīng神高度紧张。吕义的突然杀入,立刻让夏侯德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陷入了失控中。
竟也是挥出一刀,攻向吕义。
霎那间,两个生死相向的敌手,因为强烈危机,纷纷把吕义当作了最大的敌人。一起发起攻击,招式凌厉无比。
令许多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悍卒都要失sè。
吕义同样吃惊,没想到人在逆境下,竟会迸发出如此恐怖的潜力。两人的联手一击,就是让他也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yīn影。
“来的好!”
吕义面露微笑,吐出字,却冷的仿佛冰块。手臂剧烈抖动,一条条的肌肉仿佛蚯蚓一般高高的隆起。
他也用出了全力,把全身力气都贯注在了挥出的刀身之声,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长刀拖着长长的残影,后发先至,斩在了夏侯德刀口之上。
锵!
一声兵器撞击的爆响,兵刃上力道,同时传入对方体内。
吕义的身体微微一晃,赶忙卸掉了这股力量。夏侯德却是浑身剧颤,感觉像是被一块数百斤重的巨石迎面打中。惨叫着倒飞了出去,撞到了大片的士卒,耳鼻都在流血,已经震伤了内府。
“死吧!”
这个时候,孙观已经杀到。他此时双目血红,杀的完全xìng气起,几乎失去了理智。
吕义面sè一冷。长刀回转,呈扇形平推而出,砸在孙观长刀的侧面位置。就听到咚的一声爆响,
孙观的右手整片麻木,手中长刀,咔嚓一声被斩成了两段。他还想反抗,吕义眼神一凝,长刀毫不容情,啪的一下,用刀身抽在了孙观的背上。
就听到啊的一声狂叫,孙观熊罴般的身体踉跄前行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上,竟是痛晕了过去。
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是盯着吕义,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发狂的孙观,就这么轻描淡写,被吕义一刀拍晕。
感觉有些不真实。
尤其是泰山军,深知孙观发狂的可怕,那简直装若疯魔,不杀尽敌人,绝不罢手。就是臧霸想要阻止,都要苦战。
“好,主公还厉害!”坞堡静默了一会儿。见到吕义已经下马,却察看孙观的伤势,才才有新降的泰山军低声议论,看向吕义目光,又多了一丝敬畏。
“那是当然的,我们主公可是温侯的后人!终有一天,主公也会站在温侯那样的位置,成为天下第一的无敌之将!”
并州的老兵神气昂扬,满脸骄傲的看着自己的袍泽。神情都很振奋。
“主公的刀术似乎又进步了。”高顺仔细回忆了刚才吕义出刀的气势,神情充满了惊讶
以前的吕义,虽然好勇斗狠,却一直用剑,至于刀术,并不是特别厉害。但看了今rì吕义用刀,就是高顺的眼中,都有了一抹凝重。
“是进步了,看来,我并州军崛起有望!”张辽眼神灼灼,目露憧憬。他不是一个愚忠的人,之所以跟随吕义,是惊异于吕义的睿智,与原来的莽夫形象大不相同。
但那样的吕义,总让张辽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认为吕义前后的变化太过突兀。像是陌生人一般。
现在看了吕义出刀,那种气势,那种凌厉。张辽的心中,又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心中觉得欣慰。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孙将军抬下去,好生修养!”
吕义蹲下身体,检查了一下孙观的伤势,除了胸口刀伤有些狰狞,其余的都是皮外伤。心中松了口气,赶忙命人把孙观抬下去,派出身边亲卫,务必细心照料。
倒飞出去的夏侯德,也被人回过神的并州军刚重新抓了起来。凝神戒备,推到了吕义的马前。、
扑通一声,
有人朝着夏侯德膝盖后踢了两脚,夏侯德跪了下去。这让他觉得屈辱,发出了一声怒吼声。
“让他起来!”
吕义没有让人跪拜习惯。也没有太多的古板的规矩。他翻身下马,怀抱着长刀,就那么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俘虏。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夏侯德的时候,此人骑着高头大马,盔明甲亮,雄姿英发,颇有一种睥睨的天下的豪情。
但是现在,夏侯德衣衫破烂,口鼻染血。尽管极力想在吕义面前不那么狼狈。却还是忍不住剧烈咳嗽,呛出一口鲜血。
吕义皱了皱眉头,不用看,他就知道,这人恐怕是伤到了内脏。急忙摆手道:“带他下去,好生调理!”
“吕义,你杀了我吧!”夏侯德不走,抬起血污的脸,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愤怒,“夏侯德虽然不才,却不是受到侮辱,还忍气吞声之辈!”
“谁侮辱你了?”
吕义皱起眉头,淡淡的扫了周围军卒一样。尤其负责看押俘虏的士卒。他面无表情,并未开口询问。却自有一种凛然的气势。
“主…主公,是这样的!”
不消开口,已经有小卒吓得跪了下去,把事情的经过的详细说了一遍。当听到的小卒用光骨头戏弄的夏侯德的时候,吕义脸sè一沉。
难怪这人要发怒,甚至还冲动的杀出了牢门。若是换了他,也会如此。不过,夏侯德真正发怒的原因,恐怕还是出在饭食上。
想到这里,吕义沉下了脸,凝视着夏侯德,“你觉得,我给你吃、粗糠,是对你的一种羞辱?”
“没错,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夏侯德也豁出去了。瞪大了眼睛,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他娘的!”
“该死的混当!”
“杀了他!”
夏侯德声音极大,周围的并州军听得清清楚楚,许多人都露出愤怒之sè。恨不能把夏侯德当场斩杀。
吕义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冷笑着上前,啪的一下,甩了夏侯德一个耳光。
“要杀就杀,你为什么打我?”夏侯德羞愤yù死,吕义火辣辣的耳光,仿佛一柄巨锤砸在他心中,把他的自尊砸的粉碎。
“啪!”
吕义的没有说话。直接动手,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扇的夏侯德鬼哭狼嚎,。叫骂不停。
啪!
啪!
夏侯德每骂一句,吕义就扇他一个巴掌。十几巴掌后,夏侯德的脸就肿的仿佛像猪头,再不敢漫骂,只是悲愤的问道:“吕义,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要打你?”
吕义冷笑,随口吩咐命人取来一碗粗糠,在夏侯德惊异的注视下,三两口,就把那些粗糠全部吃了下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没有出声,许多士卒都是眼睛通红,注视着吃着粗糠的吕义,在默默垂泪。
“怎…怎么可能?”夏侯德楞住了,满脸震惊的看着吕义大口的吃着那些粗糠,说不出话来。他在曹营,哪怕最艰难的时候,也没见到那个将军,会吃这样的东西,似乎,还吃的很香。
这超出了夏侯德理解,令他无所适从,沉默了好久,才迟疑的问道:“你们…。你们这个也吃?”
把最后一团粗糠吃掉。吕义摸了摸嘴唇,冷声道:“军粮已经吃完了,不吃这个,我们怎么活下去?当然,你夏侯公子的从小锦衣玉食,又岂能体会到普通士卒的艰苦。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吗?”
夏侯德点头,垂头丧气,静默不言。他知道,自己错怪了吕义,不过他并不后悔逃出土牢。
吕义觉察到了夏侯德躁动,也觉得有些头痛。这个人,杀是不能杀的,万一杀了,惹得曹cāo暴怒,并州军在许昌的家人恐怕rì子难过。
在关下去,似乎也不太合适。吕义想到了一个主意,对夏侯德道:“你不想再吃这些粗糠,也行,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夏侯德抬起头,瞪着眼不说话。
吕义并懒得计较,继续说道:“在我军中,只有出征在将士,才能得到最好的食物,你若是想要吃得好,可以暂时加入并州军,凭你的功绩换取食物!”
夏侯德闻言冷笑,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吕将军,你这是要招降我?”
“不,准确的说,是废物利用!你出力,我让你在并州军活的更好。若是曹cāo能用我们的家人来换你,或者你所立的功绩足够的时候,你也可以离开!”
吕义注视夏侯德,目光很是陈恳。抓了这家伙这么久,曹cāo一点反应都是没有。吕义知道,用这人要挟曹cāo几乎是不可能了。但是老是关着他也不妥。
曹cāo虽然没有反应,并不表示他不会关注。若是发现自己对夏侯德太过薄待,他完全可以报复到许昌幽静的并州军家属身上。
所以,吕义决定给夏侯德一个机会,让他为并州军出出力。白养一个吃闲饭的,可不是他吕大将军的风格。
吕义给了夏侯德三天的时间考虑。随后命人把他押了下去。至于他还会不会接着闹,吕义就不太关心了。
袁谭那边已经谈妥,是到了该返回北方的时候了…。。
第五十一章 返回北方
第二天一早,并州军全体将士收拾好行囊,推着上百辆大车,离开了这座坞堡。
“还真有些不舍!”
吕义骑着战马,站在坞堡外吊桥边,注视着鱼贯走出的军卒。如果有可能,他宁愿死守琅琊,也不想寄人篱下。
但琅琊实在是守不住。历经曹cāo的三次东征,徐州大地,已经是一片染血死地。除了下邳,到处都很荒凉。
这样一块地方,尽管位置独特,却不是并州军修养的最佳场所。
而且,自古北兵强于南兵。并州军之所以名震天下,那就是并州军的士卒,皆是来自北方边地,常年与异族厮杀的敢死之士。
若是想要重振并州军的声威,河北之地,吕义不得不去。
坞堡外旷野里,已经出现了大批的袁军,袁谭为了表示对吕义的重视,亲自带着人马,前来接应并州军北上。
今rì的袁谭,显得容光焕发,面上很是激动。与吕义寒暄了几句,一双眼睛,就盯住了行军的并州军,眼神灼热。
“真虎狼之师也!”袁谭指着肃穆行军,排着整齐方阵的狼骑兵,、大声的称赞道。但他话音未落,一群杀气腾腾陷阵士又是昂首挺胸,快速的穿梭而过。
他们步伐快绝,只是随意迈步,寻常的袁军却要小跑着才能跟的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陷阵士就超过了一群群行军的袁军。
许多原本走在前面的袁军,都被迫纷纷闪避,退让到两旁。暗骂不已。
陷阵士却毫不在意,他们除了对吕义驯服,在外人面前,陷阵士从来都是张狂霸道,充满了边地人的桀骜不驯。
“真凶戾之士也!”郭图拊掌长叹。心中颇为鼓舞,暗道青州一rì之间,多了两只强兵,终于可以与三公子那边分庭抗礼了
袁谭与郭图心有默契,看着如狼似虎的并州军,露出会心一笑。
这让站在一旁吕义脸sè发黑。觉得微微有些不妙。不用说,这两个人肯定是盯上了自己的兵马的主意。
好在吕义早有准备,经过了上次的大规模叛逃,留下的,皆是忠心耿耿之辈。吕义并不怕袁谭挖墙角。
“也不能让你们太舒服了!”
见袁谭与郭图满眼放光,盯着自己部下转动着歪脑筋,吕义心中冷笑,大声问袁谭道:“大公子,不知道你答应我们军备,什么时候能够送到啊?”
袁谭闻言,脸上立马发黑,觉得身上有快肉在揪心的痛。尴尬的笑了笑,“吕兄不用心急,我保证,回到临淄,一定把甲胄如数奉上!”
“那就多谢大公子了!吕义保证,全副武将的并州军,会是大公子手下最强的一支兵马!”吕义郑重的道,还不忘随便表忠心。
“那是自然。”袁谭表情僵硬,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任谁得了那些甲胄,都能拉起一支强军。
身旁的众将,却是满眼的嫉妒,盯着吕义的目光,神sè很不善。为了凑齐答应给吕义的甲胄,袁谭可是把他们手下的甲胄都给扒了下去。
唯有管平管承两兄弟,在坞堡待过,深知并州军可怕,看向吕义的目光,充满了小心,唯恐触怒这头猛兽。
一边聊着,一边行军。
淮泗大地渐渐远去。
一rì后,大军彻底远离了琅琊,进入了青州地界。
青州多山,常有黄巾盘踞。袁谭新定青州,还来不及彻底肃清。沿途之上,有许多荒村废墟,也有旷野草市。
时不时,还能听到有探马禀告,发现黄巾山贼的踪影。显得很是混乱。与徐州百姓的安居乐业大不相同。
但相应的,青州的民风也极其彪悍。曹cāo的青州兵,更是天下jīng兵。只是可惜,他们比起并州的边地人,还是少了一些凶戾。
不然的话,吕义都打算干脆就在青州招兵算了。
经过一整天的行军,直到rì落时分,大军才寻到一个有着人烟的田庄。袁谭下令全军扎营,将要在这里过上一夜。
吕义无所谓,也跟着下令扎营。按照习惯,他要在营中安歇,也要命人竖起军帐。
甄俨看到大笑。一路之上,他不止一次希望能够拿回婚书,都被吕义敷衍过去。心中气的要死,见状哪里还不拼命嘲笑。
袁谭也感觉有些好笑,拦下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吕义,说道:“吕兄不必如此,让士卒们在外,我们去田庄歇息就是。”
吕义这才明白,甄俨在笑什么。别的武将都在田庄安歇,自己却是露宿野外,这传了出去,绝对会引人嗤笑。
如今的他,也不再是那个整天逃亡,随时提防曹军杀到的无根浮萍,更是抱住了河北这条粗腿的小小将军。
入乡随俗,吕义没有拒绝袁谭的好意。吩咐了诸将看守着营寨之后,随后跟着袁谭一起住进了田庄之中。
“主公,袁大公子求见!”
田庄之内,吕义正要安寝的时候,一个亲卫闯了进来神sè有些紧张的道。虽然投靠了河北,并州军很多人对河北都不是很信任。
如今袁谭深夜而来,吕义的大军有驻扎在城外,亲卫举得很不安。
吕义一开始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随后一想,却是有些恍然。这几天忙着和谈,他倒是忘了当初引诱袁谭出现的信物。
若是没有那封书信,吕义相信,袁谭是绝不会急吼吼杀过来,哪怕甄俨被自己捉住。现在袁谭过来,恐怕就是要询问那封书信的事情。
想到这里,吕义赶忙起身,命人捧来了一直带着的一个红木盒子。就这样抱着它,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