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芗倚值埽
“没问题!来人,把管家兄弟带上来!”吕义无所谓的点点头。命两个亲卫去俘虏之中,把人带了过来。
“见过吕将军!”管家兄弟过来,别的不管,先是慌忙的向吕义行礼。表示自己最大的善意。
两兄弟在青州称王称霸,不可一世,自从遇到了吕义,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加上吕义抓住他们,也没有真的当作的俘虏对待,反倒是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两兄弟吃人的嘴短,自然是谨小慎微,唯恐哪里不对,触怒了吕义。
比在袁谭的哪里,都还有规矩的多。
“呵呵,告诉两位将军一个好消息,本将已经决定投靠袁大公子,从此,你我就是同僚,不须如此多礼!”
吕义笑着跟管家兄弟说道。
“真的?”管家兄弟又惊又喜,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慌忙再一次向吕义表示了感谢。姿态放的很低。
并没有真敢把吕义当作同僚。反倒更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上官一样供着。
三个人聚在一起,交谈甚欢。
一旁的甄俨,却见管家兄弟这两个俘虏油光满面,管平一笑,牙齿里还露出一丝鲜红的肉渣,再一想到自己做俘虏的时候,粗糠糙米,窘迫非常。
心中酸溜溜的,极不平衡。忍不住打断道:“吕将军,既然你能这么痛快放人,看来你诚心已经足够,现在,你可以跟我去见大公子了!”
吕义剑眉一扬,沉下了脸。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管家兄弟顿时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向脑门,吓得慌忙的后退了几步,随即又是脸sè羞红,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吕义惊觉过来,脸上慌忙调整出一丝微笑,掩盖住刚才涌出的一丝怒气,笑容可掬的道:“怎么,袁大公子这是要考验的我的胆量吗,请我单刀赴会?”
甄俨尴尬一笑,强忍住刚才的那一抹骇然,迟疑道:“吕将军也可以带些兵马,只是不能太多,不然,我很难做!”
吕义没有立即回答。直接转身,带着人朝着坞堡的正堂的走去,直接把甄俨以及管家兄弟晾在了这里。
甄俨的眼中,顿时涌出一股怒sè,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也知道,袁谭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了一些。
吕义生气也是正常的。只能干站着,不敢真妄动一步。
远离了甄俨等人,吕义脸上的笑容瞬间yīn沉了下去。眼神之中,明显的露出一丝凝重之sè。
甄俨的话,他并没有全信。
毕竟,一纸婚书并不真的束缚住甄家这头庞然大物。若是甄俨打定了主意,宁肯损失家族声誉,也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话。
那这次袁谭的邀请,也就危险了。
走回军帐,不用吕义传令,并州军大大小小的将官,已经自觉聚拢过来,围成一个紧密的小团体。
刚才的对话,已经传遍了坞堡,很多人眉头都是紧锁,露出了担心之sè。
袁涣最后进来,脸sè微微有些黑,朝着吕义行礼过后,忍不住开口谏道:“主公,甄家乃是世家,为河北士林所望。我们若是对甄公子太过无礼,恐惹士人非议!”
言外之意,就是委婉的指出,吕义把甄俨粗鲁的晾在外面傻站着太过失礼。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有可能会被那些士人诟病。只是,并州军臭名昭著,就算自己盛情招待了那甄俨,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取得世家的效忠吗?
不过袁涣到底是名士,他既然如此说了,吕义也不能不给面子。毕竟,并州军数次面临危险的处境,他都没有离开,最终依然选择了留下。
“去几个人,给二哥送一盆炭火,让大舅子耐心点,等等吧!”吕义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决定应该斯文一点,展示自己的风度。
袁涣却是直翻白眼。暗道自家主公这口里二哥二哥的叫的亲热,这做的可真有些不太地道了。
哪有把自己的亲家晾在外面吹冷风的道理。
若是他家有女儿,宁肯老死,也绝不能嫁出去。
外面的甄俨,更是气的要跳脚,大声咆哮道:“吕子信,谁是你大舅子!把话给我讲清楚…。。要不然等回到河北…。。”
余下的话,甄俨已经说不下去了。附近的并州军已经神sè不善,刀剑出鞘的围拢上来。管家兄弟却是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恍然之sè。
怪不得吕大将军要投降。搞了半天,原来是跟甄家结成了亲家。只是,甄家的女子虽多,却都嫁出去了,唯有最小的那个,生的国sè天香,风华绝代,至今还待字闺中。
求婚的世家公子,听说连甄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十几条,难道吕将军要娶的是她?一时间,管家兄弟都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吕义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在管家兄弟心中掀起多么巨大的波涛。他现在还在与众人猜测袁谭的真正意图。
武将一方,以张辽为首,自然是极力反对的吕义以身犯险,吕布故去,如今吕义就是并州军的主心骨。
按照的张辽的话说,“并州军可无张辽,却不能没有主公!”
文官一方,陈宫智谋深广,却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就是反应有些慢。此时他正皱着眉头的仔细推敲,迟迟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
吕义这才发觉,史书上说的,陈宫有智而迟并不是空穴来风。像陈宫这样的人,擅长是战略的决策。
至于临机应变,还是差了一些。
“主公,要不让我去吧!”
袁涣听了良久,并没发一言。就当吕义认为袁涣给不出什么意见的时候,他却开口了。“我乃袁家旁支,想来袁大公子不会为难我的!”
吕义眼睛一亮。也觉得袁涣的提议很好。稍微想了想,又觉得袁涣一个人去,有些不妥。
若是这次是个鸿门宴,袁涣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己白白损失一个大才。看来,自己还须亲自走一遭才是。
于是下定决心,沉声道:“我与袁先生同去,张将军率狼骑兵随行护送!”
“主公!”
众人大惊,不由站起身来,就要再劝。
“我意已决!”
吕义摆了摆手,让众人坐下,随后又道:“凭借我与张叔的武勇,还有狼骑兵相助,就是袁谭有什么yīn谋,又能奈我何!除了这个办法,难道还能找出其他更好的主意吗?”
“主公,是我等没用!”高顺眼神冷冽,扑通一声,这个铁血般汉子跪了下去,近乎咬碎了钢牙。
若不是侯成等背叛,并州军残破,吕义又怎会作出如此冒险的举动。
其余众将没有说话,只是纷纷切齿,紧握住双拳,发出骨节啪啪的爆响,显然内心颇不平静。
“好了,好了,你们如此模样,倒让我觉得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不要忘了,有甄家出面,袁谭能接纳我们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吕义笑了笑,安抚住众将的躁动。随后眼神渐渐的凌厉起来,沉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现在退步,并不代表我们就会屈服,终有一天,并州军,会卷土重来的,在大汉的每一块的土地上,书写下我们的威名!”
“吼!”
众将心情激荡,听了吕义的话,只感觉浑身热血沸腾,孙观最先忍不住,放声狂吼了起来。
随后。众人狂呼。
“吼!”
吕义受到感染,忍不住起身长啸,声若金石雷音,龙吟虎啸,直接穿透军帐,传遍了坞堡。
“吼吼吼!”
坞堡内的并州军,纷纷拔出刀剑,怒指yīn霾苍穹。数千人的战意汇聚在一起,似要让天空都要染血。
甄俨的脸sè,彻底的变了。变得惨白如纸,变得摇摇yù坠。心中更是后悔不跌,早知道如此,他就该阻止袁谭的傲慢。
明知道吕义是头暴烈的猛虎,袁谭还敢去撩拨,这不是没事找死吗?双方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谈谈?
管家兄弟虽是武将,也被周围并州军的狂叫吓的不轻。身为将军,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戾的一群士卒。
“吕将军,三思啊!万事好商量,不要发火!”
甄俨却是顾不得了,唯恐吕义被激怒后,真的要跟袁谭鱼死网破。那样一来,不说他自己小命不保,就是那封婚书,就是一个要命的东西。
所以,甄俨不敢在待在原地,拔腿就要往吕义的军帐冲去。
“大胆,乱闯主公军帐者,死!”值守的亲卫勃然大怒,拔刀就要把冲过来的甄俨当场斩杀。
“停手!”军帐中的吕义听到动静,赶忙走出,喝住冲动的亲卫。
“吕将军,三思啊!”甄俨颤抖着嗓音,身处凶狠的军卒中间,他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小羔羊,惊声叫道:“吕将军,我甄俨敢以自己的人头保证,大公子叫你过去,绝没有丝毫的歹意!”
“二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我在怀疑大公子的诚信,你真是,我看错你了!”吕义语气悲愤,满脸委屈的叫道。
难道不是吗?甄俨傻了,忍不住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怒吼?”
“什么怒吼,我们并州军中,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吼几声,发泄一下。二哥你待久了就会习惯的。”吕义笑着道。
“吕子信,你……”甄俨气的心肝都在颤抖。深吸好几口气,才稳住心中快要炸掉的怒火,没好气的道:“吕将军,你们可商量好了,愿意跟我去见大公子了吗?”
“没问题!有二哥作保,我信你!”吕义亲热的搂住的甄俨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看上去很是要好。
甄俨想要挣扎,但吕义力气惊人,挣扎不过徒劳。甄二公子只能板着脸,郁闷无言。
坞堡已经打开,四百余狼骑兵呼啸而出。有人牵来了吕义的战马。
吕义松开甄俨的肩膀,翻身上了战马,想想还不死心,努力忽悠道:“二哥,你真不考虑考虑,若你在我军中多待一段时间,肯定能锻炼出一副强健的体魄,喏,你跟他们一样。”
吕义指了指雄赳赳的狼骑兵。
甄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些虎背熊腰,威武非常的虎躯之士,心中还真有点儿心动。他素来身体虚弱,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副好身板。
不过,听到吕义的那个称呼,甄二公子却是暴跳如雷,大吼道:“吕子信,你在叫我二哥,我就跟你没完!”
“不叫你二哥,可是你比我大啊,要不,我叫你二弟怎么样?”吕义存心要整整这个傲慢的世家公子,忍不住玩笑道。
“你…。你…。”甄俨气的直翻眼白,强忍住吐血的冲动,也翻身上了一匹快马,快速的冲出了坞堡。
第四十九章 单刀赴会
袁军之中。
大公子袁谭烦躁的在军帐之内走来走去。他现在的心中很复杂。吕义阵挑群将的无敌之姿时不时在他的脑中浮现。
吕义料的没错,袁谭此时,最渴望就是手下能够有一批敢打敢杀的勇猛之将,能够跟邺城的袁尚分庭抗礼。
吕义一提出投靠的要求,几乎让袁谭是喜出望外,立刻就有种点头的冲动。来到泰山之后,经过多方打听。袁谭已经知道,吕义的这支残军,那可是真正的强军。
弹指间战败了于禁的追击,随即马不停蹄,又令盘踞泰山多年的泰山劲旅飞灰湮灭。这样的一支无敌铁军,正是袁谭所渴求的。
但是老谋深算的郭图阻止袁谭。郭图是个权力yù望很重的人,最爱的就是表现自己的智谋高深。
于是郭图给袁谭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稳坐中军,等着吕义亲自过来拜见。如此一来,即可以试探并州军投靠的诚意,又可以竖立袁谭的威信,还能随便展示一下自己的谋略,如此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只是郭图的打算虽好,却是错误的估计了并州军的刚烈。袁军的傲慢,差点让暴戾的并州悍卒气炸了肺,
吕义也是颇为恼怒,虽然上路,却一直磨磨蹭蹭,气的跟随的甄俨几次催促,着急的不行。
帐中的袁谭,也是如坐针毡。好几次派人出去打探都没有消息。袁谭终于坐不住,侧头看着郭图,有些担心的道:“军师,我听说武人最受不得气,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主动一点,展示自己的诚意?”
郭图闻言,脸sè顿时就沉了下去。事实上,郭图也发现自己低估了吕义的傲气,毕竟并州军只是投靠,吕义也不是降将。
他让袁谭端架子,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但计谋是他出的,郭图心高气傲,怎么会承认自己错了,强作淡定的道:。“大公子别急,时间不是还早着吗?”
袁谭叹气。不在说什么。枯坐在坐席上,继续等待。
此时的吕义,还策马在路上游荡,不管见到什么,哪怕是一座光秃秃的山丘,也要驻马停下,赞叹不已。
这让甄俨急得嘴角都是起了燎泡。苦苦的劝说道:“吕将军,我们快走吧,大公子还等着呢,去晚了不太好!”
“你急什么,又不是你要投靠!再等会,你看这山,重峦叠嶂,青翠无比啊!”吕义煞有介事的手搭凉棚,作出远眺的姿势。
甄俨骤然听到吕义文人了起来,用词又典雅无比,忍不住好奇,顺着吕义的视线看过去。
结果这一看,甄二公子嘴角一抽,差点忍不住摔下马去,只见远处一座光秃秃的大山,到处都是碎石,枯木,别说叠翠,能够找出一根青草来就不错了。
“这样一座恶山,有什么好看的!”甄二公子愤愤。
“俗,俗不可耐!”吕义一脸的你不懂的表情,指着远处道:“我眼中看的,是衰败的山,我心中看的,却是它繁盛之时的景,亏你还是世家公子,竟然浅薄至此!”
“你……”
甄俨喷血,咚的一声从马上摔下去。想他甄俨苦学多年,虽不是什么大儒,也是学问渊博,今天没想到被一个粗鄙的武夫给鄙视了。
偏偏还找不到借口反驳。
耻辱啊!
甄二公子直接掩面而退,再不肯跟吕义说话。害怕再一开口,就要被吕义气死。
“看你还知道衣袖掩面,知道一些羞耻,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传令,加快赶路吧!”吕义可是个记仇的人,袁谭敢对他傲慢,吕义就对他傲慢。
看看磨蹭的差不多了。估计对面的袁谭应该得到教训了。吕义立刻收起了玩闹之心,一催战马,飞速的奔驰起来。
附近的狼骑兵,纷纷发出欢呼之声,唱着山歌,带着浓浓并州乡音,冲向了袁军的营寨。
周围巡视的袁军已经得到了消息,到没有作出什么敌对的举动,只是纷纷走出营寨,好奇的看着呼啸而过一群人。
已经有人飞速的把消息告诉了袁谭。
“来了?”袁谭在帐中,坐的腿都要麻木了,终于听到吕义过来的消息。不由喜出望外,惊喜的就要出去迎接。
现在的袁大公子,可不想端什么架子了。只希望能够尽快的收拢并州军,好跟邺城的袁尚斗一斗。
郭图看的嫉妒不已,暗道平rì里袁谭对他,也没见这么上心过。哪里肯让吕义出这个风头,赶忙阻止道:“大公子,你此举不妥啊!你没听说,他还带了四百并州狼骑过来吗?吕义本人又是武勇非常,万一他有歹心,当场把你劫持,那可如何是好?”
“啊?甄二公子可用了甄家为吕义作保,军师多虑了!”袁谭笑着道。觉得郭图太过小心。
但袁谭本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听了郭图的话,还是忍不住坐了下来,询问道:“那军师的的意思,我该当如何?”
“让他进来拜见!”郭图一脸倨傲的道。暗道吕义如此怠慢于他,说什么也要给并州军一个教训。
“这…。。好吧!”袁谭无奈,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但已经习惯了郭图的出谋划策,他还是依从。慌忙令人去传令。
此时的吕义,已经带着人到了辕门之外,正迎上传令的小卒。听说袁谭竟然不出来迎接,还让他自己进去,
吕义没有说什么,跟随而来的张辽已经面露凶光。瞪了那个小兵一眼,小卒只感觉头皮发麻,竟是在张辽的一瞪之下,吓得瘫倒在地上。
“主公,袁军太过无礼了!”一群狼骑兵也鼓噪。
“可恨,定是那郭图从中捣鬼!”甄俨身在河北,自然知道许多的内幕,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仈jiǔ分,气的身体直颤。
为了劝说吕义过来,甄二公子可是说尽了好话。受尽了闲气,这火不敢冲着吕义发,一个小小郭图,却不放在他的眼里。
“算了,我直接进去就是!”吕义微微一笑,他目前最紧要的,是赶快回到河北,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也懒得理会。
当即翻身下马,就要大步进去。
“主公,末将与你一起去!”张辽在一旁道。
吕义回头,摇手道:“不必,我要走,谁也留不住!再说,还有二哥陪着我呢!”说罢,不容甄俨反应,一把拖他下马。
“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甄俨被扯下马,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不由气的鼓起了眼,使劲挣扎道。
只是他的挣扎在吕义眼中,就跟蚂蚁挠痒痒一般,丝毫不以为意了,拖了他就往里面走。
心中颇有种关云长单刀赴会的狂霸气势。只是,关二爷拖着的是鲁肃那等大才,自己拖着的,却是个不成器的大舅哥。
差距啊!
吕义仰天长叹。随即低头,顺着亲卫掀开的帘帐,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