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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公子可把东西还我。”我倒是不想摆出一副笑颜,对待无礼之徒本就不用客气。
再说了,人皮面具现在可是买不着的,除非你能找到做面具之人,否则你想都别想。不过其他国似乎有很多人都会做此等物品。
他口气淡淡道:“失礼了。”并将人皮面具交还给我。
接过人皮面具的瞬间,我猛得提起右脚踢向他。本是想将他踢晕好立马走人,最好是来个失忆,这样就什么事都解决了,速度方便。
但是我却不知这男子是否练过武,一脚踢过去反而被他稳稳抓住,虽没用太大力,但是那一刻,骨头似乎轻轻抱怨了一声。
于是猛然想起,前几日在家中捉鸽子,由于注意力过于集中,使我一不小心右脚一扭,导致我右脚骨折,还被童叔叔训了大半天。
可就在刚刚那一霎那,童叔叔交代的一句话右脚严重扭伤,近日不许太大力蹬脚,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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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君傲
更新时间:20121222
他见我脸色不变,但眉毛却绕成一团,手虽未放开却变轻了不少。
我气得咬牙,也不顾形象了,怒道:“楞木桩子,你没见到我脚扭了吗还不快放手”
那楞木桩子这是才放开了我的脚。只不过我将脚收回却是件麻烦事,要轻轻的,慢慢的,身后又没有人扶着,加上我这人没什么平衡感,左脚一颤,身体就向下倒了。
只是过了许久,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发生,但脚还是碰着地了,可感觉腰间似乎有手支撑着我,还有股好闻的梅花香味。
于是微微睁开右眼,皓月当空,空中仿若有梅花飘舞。男子正抱着我。
看着那副面具,再看看那双灿若星眸的丹凤眼,我心中萌发了一个想法摸摸他有没有胸。
没有错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男是女,但这也不能怪我,谁叫现在男子生得比真正女子还妩媚。不过这也是受童婶婶的影响。
那是一日响午,我正坐在院子抚琴,结果弹着弹着,打起了瞌睡。其实我也不过刚合眼,便听见声“哎呀”,于是猛得睁开眼,却看见童婶婶抚着额头站在柱子前。自然我也是要去问怎么了,却未想她见着我就抓住我的手,严肃道:“以后嫁人一定要看清那人到底是男是女,别看错了。”
对于这句话我听得云里雾里,后来才知,原来童婶婶去拜菩萨时不慎与仆从走丢了,这时定然要去问路。正巧不远处见到一个女子的倩影,赶忙向前问路。这不问还好,一问倒是惊得下巴都掉地。倒也不是那人粗蛮,反而很是友好,只是问完道谢之时,那人说了句:
“我是男的。”
看着那张花容月貌,她顿时愣了。
但我觉得童婶婶当时着实脑袋张肌肉了,现在街上你翻遍都不一定找到一个女子。据说现在街边卖东西的全是男子,女子都在家里不许出门。弄得满城只有男子的身影,虽说男子中也有闭月羞花之貌,可是你走在大街上远远看见一个美人的倩影,匆匆上前一看。哇男的
其结果导致整个凰朝国的人在外散步时看见貌似女子之样的人决不上前搭讪,一定要仔细再仔细认清,弄得人们个个精神紧张。不过这也让青楼火了。但考虑到她不常出门,还是值得体谅的。
想归想,做又是另一回事,于是还是忍住了,但脑中却又记起大家闺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所以右脚顿时不痛了,从他怀中跳起。
“咳。多谢公子。”我干咳了声。
他起身,道:“是我太过直接撕下姑娘的面具。在下君傲,请姑娘原谅。”
姓名这种东西自然是信不得,在凰朝国,你今天这个名明天又换一个,尤其是混迹怡红楼的更是不用说了,不过可以随时换名也可以看出这人不仅风流还很有文采。可惜不是用对地方。
“奴家寒幽。”一时想不出其他名字,就将童字去掉,直接叫寒幽。又道:“公子也是知书达礼之人,今日之事切勿告知他人,否则寒幽的名声有辱的重罪公子可是承担不起的。”
“自然。”他倒是豪爽。
我勒了个去,这木头桩子倒是无所谓,可我就惨了。童叔叔若知道我被人揭下面具,险些暴露身份,不狠狠训我才怪。
君傲盯着我,道:“姑娘甚是眼熟,不知是否见过”
“公子说笑了,寒幽平时从不出门,怎会互相见过面。再说了,平日里奴家见过的人屈指可数,若真见过必然记得。”我边含笑答道,边将钱袋收人袖中。
他眯着眼打量了我一番,说着的,若不是我脚上有伤,我定会给他一脚,可惜了可惜了。
脚下似乎有东西在啃着我的脚,还有吱吱的细微声音。低头一看,内心都要抓狂了。
“老鼠”
巷中接着响起一阵尖叫声,倘若有人经过,见到一名女子双脚环住一名男子的腰,双手还死死拽着男子的鬓发和耳朵,不知会有什么表情呢但换做我,一定会拍手叫好。但是我是那个女子,君傲是那个男子。
如果童叔叔见我这样做,必定要在父母牌前跪个半天。
他也没怪我,毕竟我是个姑娘,害怕老鼠本就是天经地义,虽然我是故意装的。尴尬离别后,就回客栈了。
回到客栈时正是高氵朝之时,不过皆是女子,当中有浓妆艳抹也有清丽高雅的女子,各有千秋,只是与她们比起,我简直就是哪家的丫鬟。我看着她们的容貌甚是羡慕,不论怎么讲,她们可以用自己的容貌走在街上,可我,哪怕是一秒也好,都是不可能的。
“客官,您是要来进食吗”小二匆匆跑来笑着道。
我瞥了眼他,道:“嗯。”
其实我之前就是在这家祥瑞客栈住的,只是小二不记得我的样子罢了。
“那姑娘随意坐。”
“不用了,我会房间等。你随便准备几碟糕点送到天字一号房就行。”我淡淡道,然后走上楼。
进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扑向床,房间的窗是正对大街的,传来的热闹声吵得我心烦意乱,在知道就不选这间了。在床上打滚时,正巧有人来敲门。于是理了理头发很裙子,仪态端庄的去开了门。
为我送糕点的是一名女子,看上去约三十几岁,身着柳衣,还是风韵犹存。见她端着糕点便让她进来了。
“姑娘这是要现在吃吗”她将糕点和青蓝瓷茶杯放在靠窗的桌上,问道。
我坐在旁边,望着窗外应了句“嗯”。
她倒是直接坐下,问:“姑娘可是生刚才我店里的小二的气”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她是店老板,我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有些累。”
老板娘也笑道:“那就好,我本想向姑娘道歉的。”
“不用如此夸张吧谁叫我张的如此普通。”我端起茶杯抿了口,很香,是普洱。
“姑娘怎么是孤身一人娘亲也不在身边陪着。”她问。
窗外的欢呼声伴着烟花绽放蓦地大起,我便知道,祈春庙会的女神来了。于是向窗外望去,果然不出意料,由人扮演的身披绿藤鲜花的四季女神在人们欢呼声中走来。只是在这一片喧闹中,我的目光却随着月光落在那个白衣男子身上。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我被老板娘的声音拉了回来,干笑道:“真是抱歉,刚才走神。”
老板娘却掩嘴偷笑:“姑娘可是看见心上人了”
“没有啊。”
她继续笑道:“好好好,来,尝尝本店特产梅花糕。”
我拿起筷子轻轻夹起白里透红的梅花糕,还未人口就先闻到淡淡梅香,入口就更不用说,入口即溶啊只是我一闭眼,梅花与白雪,鲜血和倒在眼前的人们,还有姐姐与哥哥的哭声,全都仿若昨日事。
“很好吃呢”我睁开双眸含笑道。
事如昨日事,可惜人却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了。比如我,从前只要想到,便是梨花带雨,可惜人越大,手上的鲜血越多,渐渐也就不怕。
“姑娘喜欢就好。”
我端起茶杯回头再望向窗外时,那个名唤君傲的白衣男子依旧在,但是他却抬头看向了我这边,那一霎那,四目相对,眼前仿佛下起了小雪,远处的男孩一身戎装坐在骏马上,手持金弓,穿云箭随着娘亲的惊呼声发出,然后一片血红染红了梅花。
手中的茶杯碎了满地,老板娘见状,立马起身捡起碎片,还不忘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楞了会才会过神,看见她急忙跑出去喊小二,又看看满地的水,迅速起身将窗户关上。因为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应该说是恐怖,昔日追杀我的皇室子弟居然站在我面前,还跟我自报姓名,怪不得他说见过我。
糟了糟了,如果是普通人,我大可立即将他解决并伪装成意外身亡,只是皇室子弟就有些棘手,万一他报知给官府我还杀他,那根本不打自招。而且我还整了他一番,他肯定怀恨在心,虽然我解释了当时我是太过害怕了。
不过我的样子太过普通,他也许没记住,而且当时我也是带着人皮面具的,他应该没见过的。对呀当年我逃亡时也是带面具的,他怎么可能认识我呢
想到这,我不禁敲了敲脑袋。真是笨死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忘了。于是又坐下吃糕点,可是又想了想,觉得还是打开窗户好了,免得叫他怀疑。于是起身打开窗,只是这次,我再望楼下时他已不见了。
最后看看自己手中的糕点,又看看慌忙收拾地上碎片的小二,觉得自己太过冷静了。本想装着紧张点,无奈平时总是处在紧张状态,这却偏偏又紧张不起来。
直到小二收拾完毕,我还是很冷静的吃着梅花糕欣赏着窗外的月亮,可是对于我的反应还是觉得奇怪,于是想做点其他事,无奈现在出去不安全,又是在外面不是家中,没有文房四宝,连把琴都没有。
虽然平时不喜这些东西,但是现在无聊到我都有些想念了,唉
于是双手托着下巴,看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张灯结彩的街市,看来不到午夜这里是不会散的。但是望着那一对对踩莲步,着彩妆的女子,不禁想,倘若我从一开始就生在这个世界,而不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而来,如今会不会是冷血无情的杀手,日日为满门抄斩的深仇大恨而行走于血腥之中的复仇少女。
可惜的是,我从未想过报仇,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逝者已逝,活者就该为了逝者好好活下去。但是这想法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如果真有,那可就是所谓的奇葩一朵花了。
比如我这朵不慎穿越的奇花。
那时,我还是一个普通的打工生,日日夜夜为了工资盘算着。
那时,身边还有一群闺蜜,每天大家都聚在一起。
那时,我还没穿越,日子总是很美好,终日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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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吾家有怪女,克福又克夫(上)
更新时间:20121223
好吧,现在的我还是很快乐,吃好睡好,就是身边少了朋友相伴。
还少了点自由。
说真的,假如那时我那群闺蜜没来找我,还送了一箱我爱吃的橙子,或许我就不会让她们进来。
那天,是夜,空中还有几颗星闪烁。
我们三个女人穿着睡衣坐在客厅,吃着橙子,看着电视没形象的大笑。
结果正好十二点了,我们还是没有想睡的意思,然后悲剧发生了。
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光,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雷声惊得整栋楼都停电,于是我便被那两个懒虫踢去拿蜡烛。
可惜啊,我一脚踩空,倒在地上时,手中的未剥皮的橙子腾空而起,又迅速下降,先是砸到准备接我的汪远瑶,然后又跳起砸茉琉璃,接着我华丽丽的也被砸了。
在倒下时,隔壁传来了一声惨叫。
犹记得小瑶送给我的橙子中有一半是不怎么熟的,于是我将它们送个隔壁的韩峻彪吃。他看都没看就收下了,然后将它们放在电脑桌旁的柜子上。
至于他那声惨叫就不必太过纠结是什么原因。
重点是,黑夜之上,残月似血,一只青鸟飞过,这是吉兆。凰朝国有一个传说,青鸟能为你带来好运气和幸福。
当时抹千嵩看见时别提多开心了,可惜换来的不是婴儿的哭啼声,而是稳婆的一声惊叫声。听见后他自然是要冲进去结果看见另一个上了年纪的稳婆呆站在一旁,还有一个到在旁边。
正感到迷茫想开口时,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先走来,怀中还抱着浑身是血的孩子,这孩子看上去到无大碍,可是她脸上那朵含苞待放的黑色花朵就足以称为怪胎。
那个孩子就是我。
被橙子砸晕后悲催穿越的抹幽。
抹千嵩楞了很久,盯着那浑身是血的孩子。时间仿佛定住了,没有婴儿哭啼声,没有树叶沙沙声,没有呼吸声甚至,连打更声都没有。
他缓缓踏出步伐,很是沉重,仿佛铁锤敲打着大地。抹千嵩在婴儿前蹲下了,将稳婆手上还未来得急裹好的红锦布拿起,帮那孩子裹好。
旁边的稳婆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看着。在这个时代,生下一个怪胎虽不常见,但下场绝不会好到哪去,与其让这些孩子在将来受尽各种折磨还不如趁早送去极乐世界。
但是在此时房间里,一个虚弱的声音却让抹千嵩停住了。
“那个。。。那个孩子,是我的宝贝。不可以。。。。。。”
他缓缓抬头,雕花月洞床上,冷芗侧着身子,滴着血的芊芊细手停在空中,双眸黯淡无光,但那晶莹的泪花就足以让人心疼。
后来我自然没死成,这都多亏我那菩萨下凡的娘,否则我早就去见阎罗王了。这些都是爹爹告诉我的,因为那时我还未有记忆,自然也就不知了。
爹爹还说过,我出生时根本就从未哭过,本来还担心我是个哑巴,未料想准备办满月酒的前一日我却突然哭了起来。其实直到那时我才想起婴儿是要哭的,之前可能是因为穿越而来,身体有点不受控制,除了睡和吃外根本就不想动弹。
艳阳高照,星沉月朗,庭院中的梅花开了又谢,我脸上的花也随之绽放。爹爹有时看着我脸上的黑色花朵总是邹起眉头。虽然还是小小的花苞,可是已有了绽放的雏形。
他不放心便不知从哪请来一位算命先生,为我卜一卦。
那天荼蘼开得正美,我在走廊中找爹爹的黄鹂鸟,远远就看见爹爹与童叔叔正往亭子走去,身后还跟着一位披黑色披风的人,我也不知是何人。
童叔叔名童少陵,是爹爹的拜把兄弟,虽不是亲兄弟,但自幼一块玩耍习武也就亲如兄弟了,哪怕到了现在也交情也未减淡。童叔叔来我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会带着婶婶过来,童婶婶也是个美人,身姿高挑,柳叶眉,但是就是没我娘美。
见到娘也过去了,便轻手轻脚的过去了。却听见黑衣人低沉的男音:
“身着青鸾羽,内披乌鸦皮,双生双克,若他日配于皇家子弟必能拥天下,若是普通人家怕是会克福又可夫。并且,就算是爹娘,只要不是非富即贵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在树丛静静听着,忽而看见黄鹂飞过,蹑手蹑脚的跑去抓黄鹂了。对于这句话我只是当做从未发生过,这天午时,爹娘将我唤到房间,神情凝重。
“幽儿,你喜欢这个家吗”爹爹率先开口问。
我只是偏着头,不回答。娘亲在一旁,眉头都要打成一个结了。
“那就继续在家里,陪爹爹和你娘一起过日子,可好”他又问。
窗外阳光灿烂,几只蝴蝶扑扇着翅膀悠悠飘过。我点头。
日子还是平平淡淡的度过,眨眼间,我六岁了,娘亲还是很喜欢给我穿桃红色,姐姐也还是穿着玫红色的衣裳,其实她不爱这颜色,尽管如此她还是要穿。或许是因为我们一家子都爱穿素色的衣服,现在又穿个大红感觉有些别扭。
姐姐被逼穿玫红色也是正常,谁叫家中来客人了。但我也大概猜得出那些客人是为了定娃娃亲而来。
现在凰朝国想讨个好媳妇可真是不容易,若哪天走在大街上,看见一贤良淑德的女子,心想这女子是个好人选,结果一打听,哎呀早就跟人定娃娃亲了,都可惜啊。于是凰朝国就盛起定娃娃亲了,早下手才是硬道理,但你要是当时脑袋张肌肉亦或者风眯眼,选了个注定要克你家的那就倒霉倒大了。
爹爹原是现今抹丞相之子,却因与娘亲两情相悦被爷爷太赶出家门,但爹爹从未后悔,反而开了间成衣店,生意那可是大红大紫。
爷爷我也是见过一面的,是在满月酒席上,娘亲抱起我走到花园,当时客人还在大厅为爹爹贺喜,花园就显的有些冷清。只见繁星下,一位白发苍苍的男子站在梅花树旁。
娘亲停在男子几步之地,恭敬喊了声:“爹。”
爷爷没有立刻回头。我听见时两双眼猛然睁大,看向树下那位虽年迈但却直直挺着脊梁的老人。
良久他只“嗯”了声,然后缓缓转过身子。月光下,他脸上的皱纹似一道一道的刀痕,眉眼淡然却不怒而威,墨绿色的长袖轻轻舞起。
“她就是抹幽”他问。
娘亲颌首,道:“您要抱抱她吗”
爷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从他的眼瞳可以看见我圆嘟嘟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的向他伸出两只肥肥的小手。
或许是我的主动,他才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