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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越发只是想快点回到他的身边去,仿佛一分钟也待不住了。许墨在飞机上一直看着叶子政送给她的那只戒指,满脸都是欢喜的笑。
回到家的许墨,因为实在太累了,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直到手机铃声一声高过一声将她从梦中唤醒。许墨迷迷糊糊地没有睁眼,只是听见声音伸手去摸手机,摸了很久,那电话还一直在响。许墨不禁微笑起来,想着一定是叶子政,否则,换作别人,这么长时间没有接,早就挂了。于是连号码都没看,接了电话便把手机放到耳边轻轻说道:“子政。”那边并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许墨以为叶子政跟她闹着玩,便继续说道,“子政,干吗呢?怎么不说话?”
好一会儿,许墨才听到电话那边说道:“许小姐,我不是叶子政。”那边终于说话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许墨一下子就彻底醒了过来,从沙发上坐直了,看了一下电话号码,一个不认识的号码,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请问您是哪位?是不是打错了?”
“我没有打错,我就是找你,许墨小姐。”这个女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不急不缓地,却让许墨的心忽然突突地跳了起来。
“那么,请问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边的人并不理会她,只是继续说道:“许小姐,我想我们可以见面谈谈,谈一谈叶子政,有一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许墨一听到叶子政的名字,心就跳得快起来。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听那个女人的话语,并不友善。她也没在电话里多问,只是换了衣服,出门赴约。
许墨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女人说的这个地方。许墨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时,她正在倒茶。齐肩的头发烫过,自然地垂在两肩,虽然在笑,却依然让人感觉和她隔得很远。许墨突然想到叶子政,他的身上也让人有这样的感觉。这女人看上去比许墨要大一些,化着淡妆,衣饰很得体,长相也标致。
她见许墨走近了,也不说话,只是抬起头来,静静地打量她,好一会儿,才指了指对面空着的一个位子对她说道:“许小姐,请坐。我是李安琪。”
许墨看着李安琪,犹豫了一下,便在她对面坐下。李安琪好像并不着急,只是耐心地泡着茶。许墨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李安琪才开了口:“许小姐真有意思,也不问我为什么找你,我又怎么知道子政?”
许墨的心里虽然突突跳着,可是表面上却十分的平静,看着李安琪也笑了一下,才说道:“我想李小姐既然叫我来,就不需要我多问了,你一定会详细地告诉我的。我知道子政在外面有很多朋友,所以李小姐知道他也不奇怪。”
李安琪听许墨这样一说,才放下手里的茶壶,抬起头来看住许墨,许墨亦平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李安琪才笑了,说道:“果然有些意思,难怪子政待你不一般。怎么样,许小姐这趟香港玩得开心吗?”
生隙(2)
许墨听她这样一问,心里不禁一惊,疑惑地看着李安琪。李安琪却好似并不在意,笑了一下,缓缓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看着许墨慢慢说道:“怎么,你觉得很惊奇吗?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是叶子政的未婚妻,也可以说是妻子,我和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婚期就在这个月。”
许墨听了李安琪的话整个人怔在那里,脸上的笑一点点地褪尽。只觉得忽然之间,有一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又好似一缩一缩,有一口气,怎么也呼不出来。脸上血色褪尽,接着便是一片苍白,只觉得双手冰冷,而双手握住的那杯茶,明明是滚烫的沸水,那凉意好似沿着血脉渗进心房。耳边还回响着李安琪刚刚说的话,反反复复,又觉得听不真切。心里却只想着,她说叶子政要结婚了,叶子政要跟这个叫李安琪的女人结婚了。
“子政和我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两家人的关系从祖辈开始就非常熟悉。这次我和子政的婚事是子政父亲也就是我公公和我爸爸一手促成的,我们两家在很多方面关系都非常紧密。我一直都喜欢他,和子政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李安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许墨,又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通知一下许小姐。”
一时之间,许墨只觉得被突如其来的心痛、心灰、心伤紧紧包围。以前她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心碎这样的形容词,这一刻,她终于懂得了这种滋味。某一刻,她听着自己的心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什么就这样割裂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住李安琪,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李小姐何必还来找我呢?”
“许小姐是明白人,有些话不用我说得太明白。也许你对于子政,相比其他那些女人,有那么一些不同,可有什么关系呢?不论他上了谁的床,跟谁睡了多久,到最后,跟他结婚的还是我,给他生孩子的也只有我。所以,许小姐,我要告诉你的是,也许叶子政是爱你的,但那又怎么样?对于叶子政,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么多的女人,我都忍了,多忍你一个对我来说也没有关系的。你要觉得对你们现在的关系无所谓,我也不介意。反正不过是早晚的事。男人嘛,到最后,总都得回家的不是?”
李安琪的话仿佛这世上最尖利的匕首一般,狠狠扎向了许墨的心脏。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原来这么不堪。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勇敢地去爱了,为什么最后只能换来这样的羞辱。明明昨天那个男人还满脸柔情地看着自己,那样浓烈的眷恋,那样真挚的爱,可是为什么转眼就成了镜中月、水中花?
“许小姐你这么聪明,是离开叶子政还是继续待在他身边,你看着办吧。”李安琪说着便看着许墨不再说话。
许墨心里涌上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愤怒、震惊,到最后都慢慢地化成了悲伤,又渐渐地成了灰心,可是却又透着不甘。她是真的爱他,那些日子,那些时光,她真的爱他,全心全意,满心欢喜地爱。
“许小姐,如果你一定要怨,就怨命。我相信像你这样的女子,肯定是不愿意将就的,可是有些事情是天定的,不服也不行。”李安琪说着,推过来一张卡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许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会非常乐意的。”李安琪说着,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仿佛失魂落魄的许墨,便站起来走了。
生隙(3)
许墨还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默默地拿起了李安琪递过来的卡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她机械地收好了。掏出电话来,满心都是难过与恨意,又抱着一点点希望。她拨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她在颤抖,许墨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好似在剧烈地抖动着一般。
电话滴滴的声音冰冷而单调,许墨紧紧地握着它,终于等到那边接通了,还没开口,眼泪却掉了下来。冰冷的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噼啪地落在桌面上。
“许墨?”叶子政在那面唤她。
许墨听着那声音,说不出是恨还是心酸,只是握着电话说不出话来。
电话那边的叶子政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一般,语气变得急促起来,问道:“你怎么了?”
许墨听他这样一问,才擦干了眼泪,慢慢说道:“叶子政,我想见你。”
叶子政犹豫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现在不行,我有急事。”
许墨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嘴角却浮出一个凄凉的笑来,一颗心只觉得越发地沉了下去,却又伴着无边的恨意,只是说道:“我只想当着面问你一句话,问完了绝对不会再缠着你。”说着便挂了电话,眼中凄楚的笑意中又透出一股绝望的寒意来。
叶子政挂了电话,心中只是突突地跳,又觉得莫名的心慌,顾不得老爷子在身后呵斥,急急地出了门。一路上他开着车,心里只是七上八下,隐隐地猜测到是什么,只是不敢深想。情急之下,他又觉得莫名的烦躁。
许墨站在窗边,看见叶子政的车子徐徐驶了进来。她以前总是笑他,开这样的车,活该找骂。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晚霞灿烂,照在这偌大的小区里,有一种别样的美。叶子政走在那薄光中,越发显得光彩夺人。许墨见着,心中越发只是觉得难过,看着那身影,仿佛有一种说不清的恨意。她紧紧攥着那窗帘,仿佛是怕自己支撑不住了一般。
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憎恨过什么,那样的痛,痛得皮肤一寸一寸地绷紧,又仿佛无数的虫蚁啃噬在她的心头,眼前却总是浮现着李安琪微笑的脸:“许小姐,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样多的女人,我都忍了。多忍你一个对我来说也没有关系。”她这样待他,以为他也如她一般待自己,却不料原来到头来不过是惘然一场。
许墨的心里涌上一个执念,她一定要当面向他问个明白,要他当面讲出那句话来。
电梯一直没有下来,叶子政心里越发不安起来,顾不得许多,想了想,便直接走了楼梯。空荡荡的楼梯间回响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原本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的声音,越发让他心慌意乱起来。
叶子政走到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反而生出一种惧意来。本来要伸手敲门,想了想,却又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找出钥匙开了门,他走进去,只见许墨站在窗边,微暗的光线下,她的身影越发显得羸弱,单薄得让人心疼。叶子政心里一阵难过,却只是走上去搂住她,轻轻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
许墨在叶子政的怀里没有动,可是他却觉得她好像变得虚无了一般,心里没有来由地一阵害怕,可是面上却只是笑着,说道:“我来得还算快吧?你就不要生气了。”
许墨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抬起头冷冷地看住他。叶子政本来还要再说什么,可是她的眼神那样的冰冷,透出刻骨的决绝,她整个人站得笔直,仿佛像一支箭一般。叶子政的心头不禁透出一种惧意来,几乎要乱了方寸。他的人生一直都是予取予求,从来没有什么让他觉得真正地害怕过。可是此刻,却被许墨那冷冷的凌厉的目光刺到了内心深处。
生隙(4)
“叶子政,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叶子政一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本能地抓住许墨的双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片浮木,急切地说道:“许墨,你听我说。”
许墨却不等他说完,只是一把推开他,后退了一步,又问道:“你说,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叶子政心里涌起一阵烦乱,看着许墨说不出话来。许墨也不再多问,只是整个人慢慢地往后退。叶子政见她向后退着,像是发了慌,走上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说道:“许墨,你听我说,老爷子和李安琪的爸爸联了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是清楚的。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结婚的。”
许墨的眼中落下泪来,唇角慢慢浮起一个凄楚的笑来,她抬起头来看着叶子政,说道:“那好,叶先生,我祝你和李小姐新婚快乐,永结同心。”说着便要挣脱叶子政的怀抱,可是她越挣扎,叶子政便越用力。他抱着她,无论她如何地挣扎、推搡都不肯松开半分。他急切地寻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又说着:“许墨,我姓叶,有些事情我不能不管,你要理解我。”
“理解你。”许墨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眼底浮上泪花,看着他说道:“叶先生,因为你姓叶,所以我就应该理解你,体谅你?那谁来体谅我?我不顾羞耻,三更半夜跑到你怀里,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活该我咎由自取?”
叶子政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说不出是爱还是怜,只一把抱住她,不再让她动弹,吻上她的唇,不肯让她再说下去。他的唇狂乱而炙热,而许墨却觉得说不出的恶心,只是拼命地推拒躲闪。可是叶子政却抱紧了她,无论她如何地躲避,终是没法逃开。许墨便安静了下来,不躲闪,也不看他,任由他的唇吻过来,只是静静地顿在那里,不回应。
叶子政的心慢慢地凉了下去,仿佛如同那怀中人的温度一般,他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明明人还在他的怀里,可是却再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他捧住许墨的脸,看着她,目光中充满贪恋,又带着火一般的热切,好一会儿,才说:“许墨,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其实我也恨我自己,恨我自己这样不要脸,这样卑鄙,明知道自己要跟别人结婚了,却还是不能放开你。对不起,许墨!以前,我不能放开你,现在,以后我都不能放开你。就算你怎样恨我、怨我,我也不能放开你。”
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模糊的泪光中,她看不清他的脸,闪闪烁烁,只觉得遥远又陌生。那些日子,那些事情在她的眼前一幕幕地浮现出来。他说过他要永远跟她在一起,可是永远这样的远,到如今一切却都已经戛然而止。许墨只觉得一切都轰然倒塌,犯过的那些傻,爱过的那些甜,到如今,都不过是枉然。
心口剧烈地跳动着,眼泪汹涌而出,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伤心过。父母去世时,她年纪还小,还不能真切地体会到那种生离死别的痛。叶子政看着她,犹豫地伸出手去拭她的泪。见她没有躲闪,禁不住用袖口去擦拭起来。她的眼泪不停地涌出来,仿佛再也无法擦拭干净。
好一会儿,许墨才看着他,眼中仿佛伤心,又略带着企恋,又仿佛万般地无奈,只是哽咽着道:“子政,我真的想跟你天长地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特权,也没有想过要有多少财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生一个孩子,和所有的平常人一样,平平安安到老。”
许墨说得断断续续,胡乱地擦拭着汹涌而出的眼泪。她那样好强的一个人,心中不知道是怎样地万般无奈,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叶子政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拽住了一般,接着便被无数细密的丝线勒紧了,透不过气,又透着隐隐的不见血的疼。他看着她,眼中浮现爱怜、关切、迟疑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许墨看着叶子政,看着他眼中闪现过万般的眼神。到最后,终于都慢慢地沉静了下来。许墨心灰意冷,原本残存在心中那最后一点点希望也终于泯灭了。她不再说话,只是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叶子政追了上来,抱住她的腰说道:“许墨,我说过了,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许墨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住他问道:“叶先生,你所谓不会放开是什么意思?跟你平常做的那样,在不同的地方,养着不同的女人?”
她的眼中好似还有些恍惚的笑意,心却像是突然碎掉了一般。太痛了,痛到极致就没有了感觉,只觉得灰心,那样那样的灰,仿佛一直蔓延到了天尽头一般。
屋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外面的其他屋子的窗口亮起了安静的灯光,那样静寂的光,无声地看着这尘世中的欢喜与悲伤。
彼岸(1)
从此之后,山长水阔,青山路远,不论曾经有怎样的山盟海誓、生死相依,到如今,也都只是路人。
叶子政拿走了许墨的手机,又掐断了屋里的电话,反锁了大门,确定许墨走不了了才离开。一路上叶子政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也不看,直接便关了机。刚一进家门,就见李安琪迎了上来。
“你干什么去了,电话也不接。”
叶子政并不理她,径直往前走着,把车钥匙随手一扔,便要进房间。就听见李安琪在后面说道:“你爸找我们俩,应个卯也是要去的吧。”
叶子政听她这样说,才回头看了她一眼,便往老爷子的书房走去。李安琪在后面看着叶子政,看着这个自己喜欢的就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那样地玉树临风、鬓发如裁,那样地让人仰慕。李安琪想着,不禁昂起了头,随着叶子政走了过去。
叶子政原本以为老爷子又要一顿好训,没料到他居然语重心长,絮絮叨叨说起了家长里短,从自己的牙牙学语说到长大成人。叶子政抬眼望去,发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了,真的老了。小时候,他对这个爸爸只是怕,他工作忙,一年到头,连面也见不了几次,见了面便是劈头盖脸一顿好训,要不就是一顿好揍。所以,小时候,他是不愿意见他的。一眨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叶子政看着父亲,又不禁想起了许墨,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叶子政每天都来看许墨,给她带吃的,玩的,或者陪她说话,她只是不理。
“土豆丝,你最喜欢吃的。”
许墨只是将头转向一边,不看他。叶子政也不在意,只是慢慢放下来,说道:“不喜欢呀,没关系,还有别的。”叶子政边说着边将带来的饭菜一样一样端出来,又说道,“这两天我就找个人来照顾你。看了几个人,都怕你不喜欢。”
好一会儿,许墨终于转过头来看了看叶子政,这些天他瘦了很多,眉骨都突了出来,依然还是那样的朗眉星目。他难得有这样的好耐心,看得出来他不惯做这些事情,动作有些笨拙。许墨看着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心酸,终于开口说道:“叶子政,你放我走吧。”
叶子政听了她的话一怔,却没有抬起头来,很快又开始继续手里的动作,也不看她,只是笑着说道:“你又说什么傻话呢?”
许墨听他这样说,也不再理他,只是又看向了别处。叶子政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想了什么,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了,走到许墨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说道:“许墨,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放你走,你还年轻,我不应该这样缠着你不放。每次见你,我都跟自己说,就这一次,这次之后就再也不跟你联系了。可是慢慢地我才明白,喜欢一个人,想念一个人,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后来,我就想,就算你要恨我,哪怕你不再爱我,我也不能放开你。”
许墨强忍着自己眼中的泪,没有说话。叶子政说着,握起许墨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轻轻地摩挲着,说道:“许墨,我不是为了要你原谅我。我不想负你,可我为人子女,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