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侧首望向窗外的雪白沙滩和紫色小花群,高大黝黑的磊原和犹如太阳神般俊美的蓝瑟伫立在那儿正专注交谈着,磊原那副专注的模样好不教她心动……
“彩儿,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她轻轻地道,“我想,我是爱上他了,而且不只一点点。”
“我看得出。”蓝彩深感同情,柔声道。
每个夏天蓝岛总有恋情发生,她看过许许多多的恋人与各式各样的恋情,虽然自己从未曾尝过爱情的滋味,却也明白爱人苦,不爱却更苦。
这是一个千古以来最最危险的病毒,人们害怕它,却又不能没有它,它能让人从繁花似锦落人冰天雪地,也能让人自炎炎炼狱中飞升至幸福天堂。
这个病毒的名字叫作:爱情。
聆兰甩了甩头,像是要甩掉所有的忐忑与烦忧,“彩儿,下午茶快开始了,我可以帮你的忙吗?我调的酒还不错。”
“太欢迎了。”蓝彩嫣然一笑,“我还担心今天会不会忙不过来呢。”
她振作起精神,觉得有熟悉拿手的事情做,整个人好像也活了起来。聆兰挽起袖子兴匆匆道:“我先调一杯可口微酸甜的鸡尾酒给你尝尝好不好?”
蓝彩欢然拍手,“好呀。”
“这杯鸡尾酒是我发明的,我们饭店里的客人都很喜欢,它的名字叫作‘相思’,是用红石榴汁、柠檬汁跟琴酒调成,再加上……”
※※※
当夜,聆兰整理着带来的粉红色、粉紫色格子裙,还有一件件的上衣和轻便的T恤、短裤。
再美好的假期也有结束的一天,尤其他们的三天两夜假期,感觉上是这么地美丽却短暂,就像灿烂的烟火。
回到台北后,她还能再鼓起当初的勇气,努力不懈地找各种借口接近他吗?不不不,她相信倘若回到台北后,他的态度回复以往和她保持上司与下属的距离后,她就再也没有勇气装疯卖傻穷追猛粘着他了。
她冲过了头,一下子便来到情感的转捩点,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掌控权已经不在她手上。
聆兰将一串紫色的贝壳风铃细心地包好,放进行李箱中,陡然鼻头微微酸楚了起来。
“怎么了?”磊原刚结束和上海方面的通话,一转过头就看见她发呆含泪的神情心下蓦地一紧。
“明天我们就要回台北了。”她回过神,连忙掩饰地吸了吸鼻子笑道:“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个假期结束。”
“你和蓝彩不是成了很不错的好友?你随时可以过来看她,并顺便玩一玩。”他不以为意地道。
没有提到将来,或是他们的下一次……她难过地想着。
“嗳。”她匆匆点下头,咽下喉头的硬块,努力不去想。
够了,她不能再自怜自艾下去了!
这是一个美梦成真的幸福假期,虽然短暂,但倘若她的生命里只能拥有这一个三天两夜,那么她也该感到满足了。
“聆兰,你今晚怪怪的。”他坐入她身侧的沙发里。
沉甸甸的重量和温暖的男人气息撩绕包围而来,她心弦微微一颤,近乎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味道揉合着淡淡烟草味和浴后的男人味道。
今晚过后,她还有机会能够再偎得这么近吗?
“我没事。”她关上行李箱,拉上拉链,伸手拿起桌上圆胖雪白的清瓷茶壶,“要不要喝杯普洱?是彩儿给我的珍藏特级品,听说有近一百年的历史茶砖了。”
磊原不经意地摆摆手,“你喝吧,普洱不对我的味,我还是喜欢正统蓝山咖啡。”
“噢。”聆兰掩住小小的失落和惆帐,替自己斟了杯微红温润的茶水。
正统蓝山咖啡,她早该知道他的品味与习惯是很高档的。
对于女人……女朋友,甚至于是妻子,也是如此吗?
以他的身分与权势财富而言,一定是要配得起他们贝家的优秀千金小姐吧?
听说他是哈佛硕士,那么他的妻子最少也得是耶鲁大学毕业的……聆兰更畏缩自卑了。“。
可恶!她几时变得这么没自信了?
“发什么呆?明天就要回去工作了,你应该感到很开心才对。”在他的印象中,她是个乐于工作的人,因此很放心将小杰交给她照顾。
“我是很开心。”呵,台北的一切……她突然好想好想大姐、汤米与其他的同事,还有小杰和张妈他们。“幸亏今天下午我抽空去买了小礼物,要不然回到台北上班后就糗了。”
会有一堆同事追杀她,汤米就是领军带队的那个,因为她在请假前跟他们说要去澎湖度假。
“礼物……”他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因公旅行过十几个国家,却从未有过买纪念品或礼物回去送人的经验。
聆兰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你压根忘了要带一份礼物送给小杰,对不对?”
“他会需要什么礼物?”磊原摊摊手,有一丝尴尬地说:“我不知道该送六岁的小男孩什么东西。”
“蓝岛的商店里有很多适合小朋友的玩具,包括蓝色海豚造形的风筝,新奇可爱的大头铅笔,一整组的海底生物小模型,还有蓝彩姐姐说蓝岛传奇故事的CD……”她滔滔不绝的说着。
“你要不要考虑留下来担任蓝岛产品销售员?”他有些好笑,“我觉得你对这份工作挺拿手的。”
她忍不住给他一记白眼,“不要开玩笑了,你想转移话题对不对?”
“那么明显吗?”他莞尔的问。
“非常明显。”
他一脸蜿惜,“在你面前,我越来越不谙语言的艺术了。”
“是越来越瞎掰不下去吧?”
他又大笑。
聆兰痴痴地望着磊原,噢!她真爱这个男人。
是这股深爱的悸动再次激起了她所有的勇气,她深吸一口气,语调颤抖地道:“我们……”
“嗯?”他啜了一口冰山伏特加。
她艰难地开口,“我们……以后……”
“以后怎样?”他不解地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说……”天啊,她该怎么问才好。“我们两个以后……”
“我们两个以后会有什么不一样吗?”他反问。
聆兰被问住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霎时,磊原又变回了原来那个威猛霸气的强势男子——
“聆兰,我以为我们彼此有默契,决定尽情拥有这三天两夜的假期。”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心里有些紧窒纠结,却拒绝让情感再度凌驾于理智之上。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他承认,他很喜欢她,也很感谢有她的陪伴,并且打开了他心底深处部分的情结,但是……
他不信任由感情结合而成的婚姻,那一点也不牢靠。
礼貌而生疏客套,条件相契,彼此尊重对方自由空间的上流社会型态的利益婚姻,才是最安全可靠的,而且永远不会让人有心情波动与患得患失的危险。
他有太多的事业版图要扩充,有太多的理念要施行,他没有让自己变脆弱与感性的资格。
他要证明,贝氏的饭店王朝将由他创造一个新纪元。
理想已经逐步实现,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分心,把事情变得复杂。
而有她在身旁,他发现自己会变得太人性化,那太危险了。
所以纵然他看着聆兰的小脸渐渐变得苍白,强忍着胸口的闷疼,他还是坚定地续道:“难道昨天你只是在虚唱高调?其实你最终的目的是想要成为我的伴侣,贝氏企业的董事长夫人?”他眯起双眸看着她。
空气在瞬间变得冰凉而稀薄,聆兰微微颤抖着握住双手,她喉头紧缩成一团,但她仍然努力挤出话,“不……当然不是!”
“很好,那我们有共识了。”他不带任何一丝情感地回道。
假期结束了,对他而言,可以恣意大说大笑,不需要戴上盔甲的日子也结束了,他将全副武装回到那个熟悉紧凑的生活里。
想到这里,他不无遗憾地暗暗叹息。
聆兰胃理翻腾得像是随时会吐出来,可是在那之前,她已经快因心痛而死掉了。
不不不,失恋不会死人,想不开才会!
她不会那么傻,真的把这件事看得那么重要、在乎——
她脑中一片空白,嘴巴却像自有意识地胡认道:“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要跟你说,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远远的距离好了,免得被别人误会,那就不好了。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但又泊太直接会伤害到你的自尊心,不过既然你也是这样想的,那太好了,解决了我一个大难题。”
磊原陡然觉得胸口一阵阵刺痛……讽刺得不得了。
他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感到受伤,不过他的胃里却沉况地堵住了一团浊气,想发泄也发泄不了。
“那就好。”他僵硬地道。
“我先去睡了,明天早上我还要去村子里逛逛,买买东西。”她刻意笑得灿烂,“呵呵,晚安。”
“晚安。”他心底不是滋味极了,看着她愉快哼着歌绕过屏风走向大床时,突然有股冲动想将她抓回膝上痛打一顿屁股。
Shit!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甩掉他?
虽说这是他原来的打算,但是看到她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却又让他气恼到几乎想要吼人。
“那很好。”他口是心非地喃喃自语。“非常好。”
Shit!shit!shit!
一遇上她,他是注定连连破戒了。
“明天早点起床,我们搭十点的飞机。”他忿忿地高声喊道。
“知道了。”里头飘采的是懒洋洋,充满鼻音的惺忪声。
这个女人,竟然不到几秒钟就快唾着了。
他到底在这里生什么见鬼的闷气?磊原猛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并没有发现,那个鼻音浓厚的声音其实是带着哭意……
※※※
翌日早上九点,聆兰依依不舍地抓住蓝彩的双手。
“彩儿,我真希望能够不要离开这儿,能跟你在一起工作聊笑。”她红着眼眶,感伤地道。
聆兰从未在短短的几天内就与人建立起如此深厚的感情,唯独彩儿是个例外。
“可是你在台北还有责任与未来。”蓝彩美眸里闪耀着睿智慧黠的光芒,温柔而坚定地握着聆兰的手,“但蓝岛永远欢迎你回来。我相信,你很快会再回来的。”
“谢谢你。”她涩涩地一笑,“我可不敢这么有把握,但是我会常常想着你的,有空你也要打电话给我哦。”
“我会的。”蓝彩看了在一旁与哥哥愉快交谈并握手致意的磊原,忍不住低语道:“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聆兰一震,心绪滋味复杂地摇摇头,“我现在什么都不去想,也不敢想,你放心,这世上天天有人在失恋,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想得开是对自己的一个解脱,她但愿自己能够早日做到。
只是在此时,她的心还是那么地痛……无能为力疗伤。
“我祝福你。”蓝彩真挚地紧握了握她的手。
“谢谢。”她转头看了磊原一眼,他跟她打了个手势,提醒她该出发了。
他们还要搭快艇到澎湖本岛搭机,时间是计划得刚刚好。
聆兰提起行李,再瞥了蓝彩一眼,踩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向池。。—时间流逝如指缝中的细沙,三天两夜的假期转眼即到尽头,
他们在十点四十五分飞抵台北松山机场。
“我送你回家。”
他们走出机场大门,磊原掏出休旅车的钥匙,打算到停车场开车。聆兰脚步顿了顿,内心强烈交战——多赖着他一刻是一刻……她还是很不争气地痴痴恋着他,只要能够在他身边,看着他、听着他,她就算当块车内地毯也愿意。唉,傻女孩。
“好,谢谢,麻烦你了。”他们从今天早上开始又变得生疏客套了起来。
她痛恨这种礼貌!
磊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酸甜苦涩复杂难辨,却是带着极度的自制道:“一道走。”她点头,低垂着粉颈跟在他身后。
第9章
蓝岛三天两夜的假期,是烙印在聆兰脑海里最美丽却也缥缈的一场梦。
第二天聆兰到饭店上班,她首先派礼物,待发完礼物后,就抓过抹布奋力地擦着吧自四处。
忙碌忙碌忙碌……就可以忘掉一些不想记得的事,不想思念的人。
“聆兰,你干嘛?休了三天后回来大扫除啊?”汤米看着她在刷洗小冰箱,眼珠子差点滚出来。“你以为要过年了吗?”
聆兰头也不抬,努力地擦拭着蛋盒和蔬果柜,把苹果、柳丁、柠檬、凤梨等水果搬了出来又一样样摆回去。
“反正客人还没进来,闲着也是闲着。”她边擦边道,“我休完假充过电,精神百倍,待会还想举千斤顶绕场一圈呢。”
汤米噗地笑了,“嘿,妹子,你的幽默感还是那么好。”
“既然不能哭,那就笑吧。”她低声道。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不重要的。”聆兰甩甩头,故作轻快地问:“我不在的这三天,有没有什么新闻?”
“当然有!”汤米兴高彩烈地道:“听说我们大老板有对象了!”
她心脏一紧,身体一僵,“你们怎么会知道的?你知道了多少?消息怎么会走漏出去的?”
老天,是被饭店的员工窥见了她和他同进同出去度假吗?
聆兰对于这类的八卦消息从来没有这么关切紧张过,汤米不禁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情有兴趣了?”
“因为我……”是当事人。
“哎呀,不管,总之有消息说大老板近日和‘大丰集团’的千金萧小姐往来甚密,他们是哈佛的学长学妹关系,两个都是企管高材生,将来一定是夫唱妇随称霸全球连锁饭店业。”汤米高兴得不得了,“啊,我们这些底下人将来也好沾沾光,往后身分与酬劳三级跳……”
聆兰全身的血液像是霎时凝结成冰,让她不能思考、不能动弹,也不能呼吸。
他已经有对象了!
残酷的现实对着她当头砸来,她怀疑自己的双腿怎么还站得稳?
“他……他们要结婚了吗?”她心纠地低语,“不、不会的,事先一点消息和征兆都没有。”
“我想好事应该是不远了,你也知道我们大老板嘛,虽然很有钱,但是行事风格太低调了,不像其他的公子哥,简直跟演艺圈的明星没两样。”汤米的口气也不知是褒是贬。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她逃离酒吧,冲进一楼高雅的女生化妆室里。
她一屁股跌坐在其中一间厕所的马桶盖上,颓然地捂住灼热的双眼,却掩不住疯狂涌出的泪水。
不要难过,不要掉眼泪,她早该有心理准备了呀!
可是现实就像支锐利的箭,冷不防就穿胸而过,她甚至来不及做任何一丝丝的防备。
她允许自己泪水狂奔了几分钟,颤抖着拉出卷筒卫生纸,撕下一大团用力擦拭鼻涕和眼泪。
“够了!”她低斥自己,“不要再发疯了,是该恢复理智和正常生活的时候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只有单纯的主雇关系,其他什么都没有!”
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心仍侧侧然全痛,揪扯的滋味让她几乎哀号出来。
“冷静,我要冷静。”聆兰攒住发抖的双手,紧紧靠在胸口,像是要给自己支持的力量。“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要微笑,要笑…
可是今天晚上她该怎么办?一想到要踏人贝家,或许有可能会遇见他与他的……学妹?她的胸口就阵阵发紧疼痛。
“天啊……”好不容稍稍振作起来的精神又溃散了,她无助地把脸埋入臂弯里痛哭。
※※※
坐在前往幼稚园的公车上,聆兰失魂落魄地发着呆,身体随着公车的摇摆而晃动着。
她不断反问自己,疑问着今天所听见的消息,她拼命说服自己相信,却又拼命拼命说服自己不要相信。
怎么可能呢?她和磊原在蓝岛上几乎可说是坦诚相见了,他也倾吐出很多内心深处的感受,怎么可能一点口风也不露?
除非流言是假的,又或者他的动作极快,一回到台北就安排好这一切,订下未来的妻子对象,好彻底斩断跟她之间的可能联系,让她对他不再心生奢望,对他继续充满遐想……
她脸色惨白,不愿相信后者的可能性,若真是那样,那就太残忍了。
“不会的,我不要自己吓自己。”她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公车在幼稚园附近停下,门口已有父母亲在等着要接小朋友,聆兰直接穿过人群走进园里。
有个在幼稚园上课的姐姐还是很不错的,起码可以理直气壮地进进出出。
还有一点时间,她走到姐姐教的香蕉班探班。
穿着白色观衫和咖啡色长裤,一头俐落短发,拥有一张瓜子脸的林聆芳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威严,她正在教导小朋友搭乘捷运的注意事项。小朋友聚精会神地听着,还不时举手发问。
姐姐是个好老师,她的保守、重责任令小朋友们十分信赖她。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姐姐太过老古板呢?
也许是在这心灵脆弱的一刻,她渴望着亲情的抚触与温暖。
“姐。”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对着聆芳挥了挥手。
“你来接小杰吗?”聆芳有一丝惊讶,“他在隔壁班,你该不会是忘记了,走错了吧?”
“没有。”聆兰看着吩咐小朋友收拾书包,而后走近自己的姐姐,鼻头又不争气地酸楚了起来,“我只是突然很想看看你。”
聆芳一愣,疑惑地打量着她,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还好吗?”
“我没事。”她打哈哈,“没有感染什么奇怪的病毒回来。”
“疯丫头。今天你会早点回家吗?”聆芳的脸可疑地泛起红晕。“呃……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她睁大眼看着姐姐奇怪的模样。
“总之你今晚早点回家就是了。”聆芳破天荒害羞地摆了摆手。几乎是落荒而逃回教室。
怎么她才去蓝岛度假几天,台北就风云变色了?每个人都变得有点怪怪的。
“我会早点回去的。”聆兰对着姐姐的背影道。
带着满头雾水,她走到隔壁的草莓班。
小脸红通通的,可爱得像天使的小杰坐立不安的左右张望,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小脸立时亮了起来。
“大……”见聆兰激动地摇头示意他噤口,小杰总算没把那个“嫂”字说出来。
“小朋友们,下课罗!”草莓班的老师将小朋友带出教室,“我们明天见。”
“老师明天见。”说完后,小杰便兴奋地朝她冲过去,“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聆兰紧紧环抱住他软软的小身子,觉得鼻头又有些发酸,“我也好想你。你这几天乖不乖?有没有按时吃饭和喝牛奶?”
“我有。”
小杰迫不及待吱吱喳喳地告诉她这几日幼稚园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她牵着他的小手走向门口准备坐车,微笑着专心地倾听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