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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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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真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掀开重重冰雪,才发现下面是更可怕的深渊。
  “所以……那一夜,还有你的不告而别……都是报复?”颤抖着说出自己的判断,那瞬间她觉得整颗心都被穿透,只剩鲜血淋漓的痛。
  他的沉默,宣告了答案。
  原来那场以爱为名的旅行,她所奉上的纯净身心,不过是他愤怒与仇恨的祭奠。
  泪眼朦胧中,她望着记忆里英俊的容颜,一步步地退后。
  抬手抹去眼泪……她为什么要掉眼泪呢,为这残酷的真相,还是为她可笑的、早已灰飞烟灭的恋情?
  狼狈不堪、茫然失措……却是退进一个温暖宽阔的胸怀。
  本来慌乱着要拉住她的陈勖顿时停住脚步,嘴边泛起一丝冷笑:“看,你的英雄又来救你了。”
  他盯着来人,语带嘲讽:“秦先生,我想你一定没有错过我们的谈话吧。”
  秦浅抿着唇,没有说话——他确实听见了,虽然并不完全,却足以让他大致了解。
  他的目光淡淡地掠过陈勖,看着面前的天真,只是轻轻开口:“本来想带你去认识几个人。”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天真忽然甩开了他的手,转身望向陈勖。
  秦浅蹙眉望着她的背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陈勖,你恨我妈是么,如果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你开心吗?”她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冷到了极致,“还有一个消息,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呢,不过,我把他打掉了,因为——我找不到他父亲。”
  那一刻,陈勖震惊地瞪着她,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天真!”他走上前想拉住转身离去的她。
  “放手,”天真开口,眸中是一片冰冷的荒芜,但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再拉着我,我会杀了你,我发誓。”
  她的声音轻且缓,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决绝。
  她脸上泪痕遍布,却不再哭泣。
  终是有谁轻轻擦去她泪,带着她走向温暖的灯光,热闹的人群。

  二十、梦醒时分

  如果你曾歌颂黎明,那么也请你拥抱黑夜。
  在这里,我们欢唱,狂舞,就算伤心,也绝不会哭泣。
  歌声响起,人们已经开始迈起舞步。
  Thomas站在台阶上,看着天真微笑:“亲爱的,Kevin在哪里捡到了你的水晶鞋?”
  “她只是迷路了,”回答他的却是秦浅,他面色淡定,“VIP室有没有人?”
  “还有一间空着。”Thomas答。
  秦浅点头,带着沉默的天真穿过人群。
  ……
  米黄色的墙壁,原木的画框,小桌上的玻璃瓶里插着一束马蹄莲。
  低低的吊灯,夜色里的灯光朦胧暗淡,让空气显得越发地静谧。
  天真窝在沙发里低着头,仍是不说话。
  “我还要出去,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可好?”秦浅看着她道。
  “我错了……”她幽幽开口,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我刚才不应该告诉他那些。”
  沙发那侧微陷,是他在她身旁坐下来。
  “你没有错,谁都没有错,”他轻声道,“你还年轻,天真,以后你就会明白,没有谁能真正对得起从前的自己。”
  我们都是这样,一路跌跌撞撞而来,只不过是比别人多摔倒了几次,摔得重了一些,但我们也会因此变得更加聪明和坚强。
  她抬起头,水光浮动的眼中有伤痛,有茫然,也有些微震动。
  “等我回来。”秦浅站起身,并未再看她,开门走了出去。
  无论听见了,或者经历了怎样的故事,我们都无法停止命运的脚步,只得抬起头继续面对生活。
  ……
  良久之后,天真走到吧台,拿了杯子和一瓶酒。
  Absolut Vodka,只一口入喉,便觉得胸口烧灼。
  Absolute,绝对的。
  她轻轻地笑,这世上有什么是绝对的?
  外面的音乐声仍隐隐传来。
  她踢掉鞋子赤足在地上轻舞,Someone dance to remember,someone dance to forget……她记得有首歌中这样唱。
  有些舞是为了回忆,有些舞是为了忘却。
  而她呢,想记起什么,又想忘记谁?
  开始觉得晕眩,许多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又消失。
  仿佛是年少时看的一部电影,苍茫的雪地里,女孩对着远处的山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你好吗,我很好。
  还有谁,对着同一个邮箱地址写信,重复地打着,你好吗?我很好。
  一封又一封,却从来都没有发出去过。
  你好吗?我很好。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好。
  这些年,我一直过得很不好。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她觉得疼痛。
  低下头,却看见有红色的液体爬上那些晶莹的碎片,她缓缓地蹲下去,整个人轻飘飘地,摇摇晃晃。
  ……
  “你疯了!”光亮乍现即隐灭,音乐声蹿入耳中又消失,只听得有人低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秦浅紧紧地拽着她,低头检视着她满是血迹的双手。
  确认那些血并非来自光洁的手腕,他松了口气,将她抱至沙发上。
  “对不起……我摔坏了酒瓶……”她勉强维持意识,语无伦次。
  他沉着脸,察看她被玻璃渣扎伤的双足,右脚伤到了。
  只是轻轻一碰,她便眼泪汪汪。
  “疼……”她哀怨地看着他,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反应犹如稚儿,“我很疼。”
  胸中情绪激烈翻涌,这一刻他有种要痛斥一顿她的冲动,看到那双怯怯的眼,他生生地把怒气抑了下去。
  “没事,”他冷着声音,“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还是疼,”她靠在沙发的角落嗫嚅着,“我心口也疼……全身都疼。”
  秦浅瞅着她,蹙眉接通电话:“你帮我安排下,我要从后门走,还有,叫医生到我的住处,她弄伤脚了。”
  “好,”电话那头的Thomas应声,沉默了一下又开口,声音里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秦浅垂眼,淡淡答:“我不知道。”
  ……
  到半夜天真的醉意已经消了大半,睁开沉重的眼帘,窥见橘黄色的灯光,安静温暖。
  大而宽敞的床,陌生的柔软和舒适……她迟疑地坐起身,看见坐在一旁沙发椅上看书的男人,挺直鼻梁上的镜片随着他的扫视微微闪光。
  “酒醒了?”他转首看着她,语气不轻不重,仿佛是在闲聊,“喝了多少?”
  “半瓶的样子。”她忐忑地答。
  “不少啊,酒量还不错,”秦浅轻撇嘴角,“应该把剩下半瓶也喝掉,一直醉到天亮。”
  天真咬唇,猜不透他真实的想法,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似乎情绪不佳。
  她掀开被子,打算下床,脚刚触到地面,便是一阵钻心的疼。
  “包扎得好好的,你别弄脏了我的地毯。”他缓缓道。
  天真僵在原地,双手揪紧床单:“你嫌我费事,大可任我自生自灭,何必现在阴腔怪调。”
  她忽然觉得胸口紧窒,呼吸不畅,这样的感觉比脚上的疼痛更难以忍受。
  他沉默半晌,站起身看着她道:“要去洗手间?”
  天真懊恼地点了下头,双颊发烫,她以没有伤到的左脚站起来,准备进行狼狈的单腿跳。
  他却俯身,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抱起她,她窘迫地低着头,闻到他胸口清新干净的淡香……他应该刚沐浴过。
  ……
  天真洗了一把脸,望着镜中满是褶痕的礼服,忍不住叹了口气。
  有时候漂亮的晚礼服就像感情,昂贵却不常穿,藏在衣橱深处,偶尔打开看一下,回忆当时的自己有多美。
  知道它珍贵,却总是找不到恰当的时机穿起,等到穿在身上,才发现那是并不实用的东西。
  她转过头,看见摆放在一旁的干净T恤,应该是秦浅给她准备的。
  她换了衣服,看着镜子里穿着大大男T恤的自己,感觉有些诡异,却仍是硬着头皮开了门。
  秦浅依旧把她抱到床上,表情淡然地道:“离天亮还很早。”
  天真环视四周,确定能躺的地方只有地上和床,便讷讷开口:“我不介意你也睡床上。”
  说完又觉得有些懊恼——她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明明是他的家,她倒像主人一样。
  “睡觉。”他瞥了她一眼,只吐了简短两个字。
  灯光熄灭,天真感觉到外侧的床面下陷,他背对着她,没有再言语。
  夜色如水,被黑暗侵袭。

  二十一、既往不咎

  人的寂寞,有时候很难用言语去表达——即使在温暖的房间里,你仍会觉得冷,在喧闹的人群里,你依然听得见自己内心的沉寂。
  “我睡不着,”天真对着空气轻声道,“你抱抱我好不好?”
  四周很安静,安静如她此刻的情绪,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一丝欲望的成分。
  这样的感觉,仿佛幼时看完有恐怖场面的电视,一个人睡觉越睡越害怕,于是抱着枕头走到大人的房间,期待地问,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睡?
  她听见秦浅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仿佛月夜下宁静的大海,浪花轻轻起伏。
  “好。”他说,声音淡淡地。
  他翻过身面对她,手臂环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天真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暖意。
  很奇怪,和他这样紧密靠在一起的感觉,很简单,一点也不难。仿佛走了很累的一段路,看到了一张舒适干净的沙发,就坐了下来。
  “天真,夜这样漫长,不如讲一讲你的故事。”他的声音在夜色里低沉醇厚。
  “我其实没有什么故事。”她咬唇。
  “你有,”他轻轻出声,在黑暗中凝视她,“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有故事。”
  无论她以什么样的表情现于人前,她的眼睛总是安静,隐忍,这样沧桑的眼神,不该属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而今夜,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样失态与狼狈。
  ……
  曾经,她也有一双在看人时明亮而放肆的眼睛。
  1998年夏末的某个傍晚,尚是高一新生的段天真站在走廊里看着外面渐大的雨势,心情不由有些烦躁。旁边有个女生在温柔地发嗲:“陈勖,我有多一把伞,给你用吧。”
  “谢谢,我不用。”很是动听的男声。
  “可是雨很大了啊,你会淋湿的。”
  “真的不用。”
  “哥,”甚是不耐烦的天真转过身,看着他们微笑,“你不用就给我用吧。”
  “陈勖,原来你还有妹妹?”女生惊讶地望着他,“初中三年同学我都不知道……”
  男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天真,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是他表妹。”天真不动声色地答。
  撑着伞走出十几米,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天真仰头望着钻入自己伞下的男生,他颊上有几滴雨水,缓缓滑至线条完美的下巴。
  是张颠倒众生的脸,她在心中微叹。
  “一起走吧,表妹。”他接过她手中的伞撑着,目视前方淡声道。
  这便是故事的开端,不乏味,也无甚出奇。
  再后来,于人群中遥遥相望,会心微笑,有时彼此会为了小事莫名其妙地赌气,晚自习下课一起回家,特意绕远路只为了能一起多相处一会儿……电影里说,男生和女生的故事总是重复的,的确,幸福的方式大抵相同。
  年少时的爱情有如潜水,越是深入,越是沉迷于海底绚丽的景色,偶尔抬头望向水面上的光亮,也会有冲动游至阳光下,将自己的寻觅到的快乐与心醉告知于众,只不过,潜水原本就是种华丽的冒险。
  一次考试的失利,让班主任将其心中的猜疑告诉了天真的母亲,虽然在天真看来这小小的挫折纯属偶然,因为她和陈勖都深知学业的重要性。
  灾难至此开始——母亲的暴怒几近歇斯底里,仿佛将她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尽数发泄出来。
  她狠狠甩了天真一记耳光,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跟你爸一样贱骨头,离了情爱就活不下去。
  她恶毒的话语和脸颊上的灼痛让天真惊呆了,那一刻她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才听见自己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妈,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失败就迁怒于我,爸爸选择离开,并不都是他的错,我就是喜欢陈勖,我就是喜欢他。
  我看你们能有什么结果,我不会让他毁了你的前程。
  母亲冷笑,眼神冰冷。
  彼时的段天真叛逆且倔强,目前越是反对,她越要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1999新年寒假,又一次与母亲起了争执的她愤而出门,陈勖在街头找到她,说,一起去上海吧。
  她说好。
  十里洋场,繁华与浮躁并存。并非钟意那个城市,而是那里有他们都喜欢且约好要一起报考的一所大学。
  相拥而眠的夜晚,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发生,仿佛命中注定——黑暗中的甜蜜与疼痛,天亮后的茫然与恐惧。
  那个她曾发誓要永远深爱的人,那个她以为会陪伴她一生一世的人,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清晨,突然间消失无踪,就仿佛他从来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从来都没有过那么一个人,在某个雨天钻到她伞下说,一起走吧,表妹。
  她找遍了和他走过的每一条街,一起去过的每一个地方,直到筋疲力尽,在人潮拥挤的路口放声痛哭。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
  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她望着脸色苍白的母亲,只说了三个字——我恨你。
  其实她不恨母亲,她恨的是另外一个人,还有她自己。可是她不能说出口,也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因为,她曾那么那么地喜欢他。
  千禧年,她独自坐上飞往异国的客机。
  再回去时是母亲病危,胃癌晚期。她的遗言只有一句,原谅妈妈,天真。
  “她早已知道自己患上绝症,却一直瞒住所有人。我后来想,她只所以对我和陈勖的事情反应激烈,是因为她对我放不下心,还有就是我说的话刺痛了她,爸爸和她离婚其实对她一直是很大的打击,只是她从来都不肯示弱于人前,”天真轻轻开口,感觉泪水爬满脸颊,“我一直以为她说让我原谅她是指她后悔对我那么严厉,今晚才知道也许她指的是陈勖和他父母的事情。”
  以为多么漫长的故事,原来讲完只用了十几分钟。曾经惶恐那些艰难的时光要怎样才能捱得过,蓦然回首,身后只留下曲折的脚印。那亦是心上的伤痕,需要时光去慢慢打磨,可那磨砺的过程,原本也充满痛楚。
  “即使在她躺在病床最痛苦的时候,我也都在怨着她,”天真泣不成声,“她就这样离开……她没有给我机会,他们都没有给我机会……”
  “那些不是你的错,”低沉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没有人会责怪你,天真。就算有错,犯错的也是那时候的段天真,可她已经过得那么不快乐,难道连你也不肯原谅她吗?”
  他的声音,仿佛咒语,封住了她失控的眼泪。
  从来没有人,以这样的理论来安慰她,如此奇怪,却又如此温暖。
  ——就算有错,犯错的也是那时候的段天真,可她已经过得那么不快乐,难道连你也不肯原谅她吗?
  “真的吗?”她问,语气里仍然有着令人心酸的犹疑和忐忑。
  “嗯,”他答,“你要原谅那时候的天真。”
  “好。”她在他胸口轻轻点头。
  那夜,她梦见十八岁的自己,白T恤,旧仔裤,眼神明亮放肆,笑声清脆。

  二十二、事到如今

  还没睁开眼,已听见窗外沙沙的雨声。
  又下雨了——意识渗入脑海的那刻,呼吸里有淡淡的食物香气。
  天真缓缓坐起身,望着站在窗前的伟岸身影,秦浅听见了动静,转首看向她,指间轻烟袅袅,朦胧了他的脸庞。
  “醒了?”他说。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浅灰色棉质休闲裤,看上去干净清爽。
  天真想起第一次遇见他,也是一个雨天。他坐在有些喧闹的咖啡馆里,眉目清冷,表情沉静。
  她又想起昨晚温暖的怀抱,脸颊突然一烫。
  “嗯。”她点头,有些局促地掀被下床。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瞥见他摁灭烟,正向她走来,她急忙摆手,姿态慌张地蹦向浴室。
  秦浅没再跟上去,看着她一蹦一跳的狼狈模样,嘴角微微一弯。
  “牛奶还是果汁,可颂还是烤吐司?”看着她洗漱完毕走至餐厅,已经坐在桌前的他问道。
  天真站在原地,有些怔忡。
  “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准备早餐。”她轻声说。
  “哦,这一顿5镑,只收现金,不提供刷卡服务,谢谢。”秦浅回答,并没有看她,拿着餐刀切开可颂。
  “奸商,你这只是欧陆标准,哪有这么贵,”天真眼里的雾气散开,微笑坐下,“这个价在外面可以吃一份丰盛的英式早餐。”
  “可惜你别无选择,此所谓垄断。”秦浅应答从容。
  “我也要黑咖啡。”天真望着他杯中深褐色的液体。
  “那不利于你伤口恢复,”她的要求被他否定,他又问了一遍,“牛奶还是果汁?”
  “牛奶吧。”天真认命地叹息,败给他的独裁。
  “感觉我们的身份换过来了,你成了我的助理。”天真望着眼前的早餐。
  “放心,我会让你做牛做马地还回来的。”秦浅拿起一旁的报纸翻看,语气一本正经。
  “其实我今天还可以工作。”天真咬了一口烤得金黄的吐司,松脆度正好是她喜欢的。
  “你可以用我的电脑处理一些文件资料,”秦浅道,“这几日就不用陪着我去外面跑了。”
  “谢谢老板。”天真浅笑点头,望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秦浅低头喝咖啡,瞥了一眼她犹疑的神情。
  “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送我回家吗?”她问。
  “你家里有人照顾你吗?你自己一个人行动是否方便?”秦浅反问。
  天真诚实地摇头:“我自己住Studio,独立单身公寓。”
  “和我共处一室让你觉得不自在?”秦浅放下杯子,黑眸静静望着她。
  迎着他明亮的视线,天真缓缓点头,又急忙摇头。
  秦浅淡淡一笑:“你让我糊涂了,天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笑容,给那张冷峻的容颜添了一抹柔和,天真看得有些失神,随即窘迫道:“或者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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