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情浅-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影柔的视线落在他英挺的脸庞上,他的嘴角,仍冒着点点血丝。 
 
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手,却被他轻轻地,疏离地挥开。 
 
“顾……”她努力想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字句,可是没用,她竟发不出声音。 
 
他扔了手中的纱布,退开身,未再多看她一眼,也未再理他。 
 
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影柔低头,狠狠抹去。 
 
她没有错,就算错也不后悔,如果后悔,就代表以前都是错,这样,就没法证明自己是对的。 
 
这冥冥中的纠缠,究竟是她的灾难,还是他的不幸?那一些曾有过的微笑,低语,沉默,亲吻——时间会将所有感情风干,无论是爱是恨。彼此都倔强到不屑于他人施舍的温 
 
暖,不如就让这灵魂盲掉,不再奢求光亮。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在疲乏之中,此生沉没,从此两不相欠。

番外之花火(十) 
 
香港飞伦敦。 
 
舷窗外是一片漆黑,影柔睁大眼睛望着外面,可仍是什么都看不见。多么绝望的感觉,就像她的人生。看不到前方的路,也没法自由自在地行走。 
 
身旁传来轻声的咳嗽声,她转过头。 
 
顾永南开了阅读灯在看文件,明黄的灯光照在他线条分明的脸庞上,勾勒出他凝重的表情,还有眼睫下淡淡的阴影。 
 
飞机上的乘客基本都睡了,而头等舱原本人就不多,此时格外安静,他的笔偶尔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看够了么?”他突然开口,也没有看她,声音低沉,带着一点沙哑。 
 
“你是不是感冒了?”她轻声问。 
 
“没事。”他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微微蹙眉,“怎么这么冷?空调在放冷气吗?” 
 
影柔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不假思索地就伸手探上他额头。 
 
烫得吓人。 
 
她心里一颤,这才注意到他的脸颊也有些微潮红:“你在发烧。” 
 
“别看文件了,我叫空姐来。” 
 
她随手按下他的手,阻止他继续操劳,又迅速按了呼叫键。 
 
转过头,才看见他盯着她,表情古怪,眼神也有些异样。 
 
她来不及注意这些,而是向赶来的空姐描述他的状况。 
 
而他不说话,深沉的黑眸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急忙开口的样子,看着她眉眼间那抹焦虑之色。 
 
————————————————————————————… 
 
服了药,他闭上眼,听见身旁轻柔的呼叫声。 
 
他又睁开眼,侧首望向她,对上她明亮的视线。 
 
“你怎么不睡?”他问。 
 
“飞机上服药有忌讳,空姐说要我随时留意你的情况。”她答。 
 
“你打算自己不睡觉,一直守着我?”他盯着她又问。 
 
“嗯。”她点头,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 
 
他转头又闭上眼,未再多言。 
 
“何必这么好心照顾我,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就可以离开我,自由了。”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出声。 
 
“我知道,”她沉默了一下,轻轻开口,“……可我不想。” 
 
不想什么?他很想问她——是不想他出什么事,还是不想离开他,不想自由? 
 
自幼,他养尊处优,备受宠爱,良好家教让他彬彬有礼,处事滴水不漏,但那只是表面,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他不会去深入关心别人的喜怒哀乐,因为大多时候,都是别人在迎合他。 
 
连父亲要娶素未蒙面的张梦茹,他也未觉不妥,因为那只是他实现自己真正目的的一个手段。 
 
他从来不知道,为另一个人患得患失的什么滋味,直到他遇上冯影柔。 
 
她让他着迷,也给了他莫大耻辱。这段日子来,他力挽狂澜,几乎心力交瘁。 
 
他恨她,她让他如此失望,可他也舍不得放手。两个彼此憎恨的人竟朝夕相处,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许是药物的作用,他觉得很累,意识渐渐昏沉,也确实是累了。 
 
只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钻进他呼吸里,安静温柔。 
 
影柔呆呆地望着他,从眉目间的倦色中可窥他连日来的辛苦。 
 
“顾永南。”她唤他,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想叫醒他,又像是怕他听见。 
 
他没有回应,已然沉睡,清俊的脸庞埋在毛毯的阴影下。 
 
“对……”有两个字梗在喉中,她蓦地止声,觉得胸中酸涩。 
 
———————————————————————————————————— 
 
英国夏日午后,风景如简·奥斯汀小说里形容的一样明媚。 
 
白色橡木落地窗,嫩黄 色的花朵爬在窗台上,阳光慵懒。餐桌上铺着绣纹细致的雪白桌布,水晶玻璃瓶里插着一支粉色玫瑰。 
 
影柔放下茶匙,低头,把脸埋在掌心。 
 
听得身畔的人微微清了下嗓子,她抬起头,看见顾永南在看着她。 
 
“困了,你的陀飞轮反光太闪,让我眼花。”她诚实地回答。 
 
他不作声,将表带转了一下。 
 
“师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熟悉的女生传来,雇佣那抬起头,看见恩琪站在面前。 
 
“喝下午茶啊,加我一个,”她拉开椅子便坐了下来,这时才瞥见抬起脸的影柔,脸色顿时一变:“你竟把她带着身边。” 
 
影柔微微一笑,要站起来离开,却被顾永南按住肩膀,动弹不得,他很是用力,让她肩胛骨有些疼。 
 
“这般祸水,你居然感兴趣?”影柔泄密的事情顾永南一手压下,外界最多捕风捉影,恩琪自然不知事情原委,纯粹是因为从前的过节耿耿于怀。 
 
“是,我感兴趣。”顾永南脸色平静,淡然回答。 
 
“这样的女人,恐怕不好养。”恩琪言语刻薄。 
 
“你不妨问问她和我是什么关系。”顾永南开口,锐利的目光望着影柔。 
 
他们一唱一和,完全不顾第三者的感受。 
 
影柔听着,抬眼淡淡一笑:“洛太,你猜得没错,顾总是我的金主,承蒙抬爱,他愿意花大价钱买我,不过我想,如果你先生出得起同样的价钱,他也许也很乐意买下我,当 
 
然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自伤以伤人,大概是最恶毒也最蠢笨的做法。可是没关系,看到眼前两位都瞬间变了脸色,纵然痛,她也觉得快意。 
 
“Bitch!”恩琪气得全身发抖,站起身便要掌掴她,却被顾永南拉住手腕。 
 
然后他沉着脸,拽着影柔就往电梯走。 
 
他的劲道可怕得急呼要捏碎她的腕骨,影柔只是咬着牙忍着,不吭声。 
 
迎面走来几名唐朝的员工,见了老板的脸色,顿时噤若寒蝉,差点连招呼都忘了打。 
 
重重地摔上门,他狠狠甩开她,影柔一个踉跄跌在床上,刚要起身他伟岸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影柔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你觉得呢?”他冷笑,“当然是履行金主的权利,好让你觉得自己物有所值,免得我还没享受够,就有比我更慷慨的男人把你买了去。” 
 
“不……”他身上难得涌现的暴戾之气让她开始害怕。 
 
“你有说不的全力么,冯影柔?”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气残忍,“是你今天提醒我了,其实你对我而言,除了能为我张开腿外,一无是处。” 
 
影柔放弃挣扎,死死地咬住唇,不说话。 
 
推起她的裙摆,他拉下她的底裤,直接粗暴地进入。 
 
她痛得脸色发白,嘴唇上咬出血丝,恨不得这副shen体不属于自己。 
 
而他冷冷地盯着她倔强的神情,目光越发忿怒,越快越狠地加剧对她的折磨,力道与节奏渐渐失控。 
 
撕裂感与下腹的剧痛终于逼出影柔的眼泪,抓着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几乎扭曲,她仍是忍,强忍着,不愿屈辱地开口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泄完毕,径自整理好衣服 ,完全不理会狼狈爬着,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的她,他甚至都不再多看她一眼,便大步离开,摔门而出。 
 
影柔趴在床上一动未动,直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她泪如雨下。

番外之花火(十一) 
 
自从那天后,顾永南将她放逐在伦敦,再也没有来找她,她还是从酒店工作人员那里知道他已飞回香港。 
 
他的用意已经很清楚,是哟啊惩罚她的不知天高地厚。影柔每天都会同母亲通电话,她动完手术后状况基本稳定,医护又很是周到,所以在这方面影柔能宽下心来。 
 
她有时会在房间里看一整天书,有时外出,一个人去博物馆,看话剧,吃饭,睡觉,生活平静——平静得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心境,仿佛只剩一具肉身游荡世间,梦游一般。 
 
这样……也好。 
 
“影柔,我竟不知我原来是隐形人。”开口的是秦浅,他站在跟前,看着她叹息,应该是来了一阵。 
 
“对不起,你和朋友聊完了?”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谢谢你带我来看画展,这些画都很不错。” 
 
“嗯,这很像夏卡尔的风格是不是?”秦浅指着他刚才在看的那幅。 
 
“我不是很清楚……”影柔诚实地回答。 
 
“没关系,”秦浅微笑,顿了一下又道,“阿南最爱夏卡尔的画。” 
 
影柔一怔,她并不知道。 
 
秦浅瞅着她的表情,了然调侃:“没事,他一定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拉斐尔还是伦勃朗。” 
 
影柔笑,却觉得心口微闷。 
 
再抬头,却见秦浅侧首静静望着某处,神情深沉。 
 
影柔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一名孕妇,那女子面容娇柔,气质沉静,让人瞧着十分舒服。 
 
眼瞧着她转过头,就要走过来,秦浅忽然转身,语气微快:“我们去别处看。” 
 
影柔没有错过他眼里闪过的那抹压抑的痛楚。 
 
她有些好奇,随即自嘲一笑——这世上,谁心里没有一点故事呢? 
 
————————————————————————————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顾永南没有来,来的是他太太张梦茹。 
 
影柔替她沏茶,然后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她说话。 
 
“顾永南把你藏得很好。”张梦茹看着她,语气平和,俨然豪门闺秀的气质。 
 
“顾太你也说了,是‘藏’。” 
 
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见不得人的角色,金主一个不高兴就朝不保夕,其实完全没有能力让正室如临大敌。 
 
“他一直很有女人缘,少不了莺莺燕燕的纠缠,可你是第一个让他愿意留在身边,还留了这么久,”张梦茹看着她微微一笑,“我最近在考虑,是不是该和他离婚呢。” 
 
影柔不说话,静观其变。 
 
“不过我们要是离婚,还真不是小事。你也知道,顾氏里面复杂得很,多少人眼红着阿南,巴不得他摔下来自己好取而代之,这次他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已经十分费力,我们 
 
要是真离了,张家会卖出持有的顾氏股份,我想有的是人感兴趣,到时候,顾永南会被孤立出董事会,剩下的主要也就是英国这些他自己经营的酒店和餐厅了。十多年的努力 
 
付诸东流,换作被扫地出门,丢了亡父的脸面,恐怖心高气傲的他应该受不了吧?” 
 
“不妨直说你的目的。”影柔目光镇定地盯着她。 
 
“很简单,我只要你离开他。”张梦茹开口。 
 
“你怎么能肯定我会答应?我本来就巴不得他下场凄惨。”影柔淡淡一笑。 
 
“你真冷血,他待你不薄……”张梦茹错愕地看着她。 
 
影柔不作声。 
 
“我知道他拿你母亲来要挟你,”张梦茹亮出最后一张王牌,“如果我说,我能保证你和你母亲的自由呢?” 
 
影柔听见了,没有立即回答。她望向窗外,又是一次日落。伦敦的黄昏总是有种哀伤的味道。 
 
——影柔,你有没有坐过傍晚的航班,机窗外,天际线绽放如烟花,很美……下一次,我们一起看。 
 
她忽然想起,她还从未在傍晚飞过。 
 
———————————————————————————————— 
 
两天后她接到秦浅的电话。 
 
“影柔,阿南有没有找你?”他问。 
 
“没有。”她答。“怎么了?” 
 
“他在菲律宾,去视察工厂,但当地又有骚 乱,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没有打通过他电话。”秦浅的语气中有些焦急。 
 
影柔怔在原地,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 
 
“喂?”听不到她声音,秦浅询问。 
 
“我要去菲律宾,你能帮我安排吗?”话语就这样直接冲出口,连她自己也万分惊愕。 
 
“影柔?你在开什么玩笑?那边现在很危险。”秦浅诧异,颇不赞同她的想法。 
 
“我必须见他一面……”影柔觉得自己喉咙梗住,言语艰难,“我怕以后再无机会……” 
 
“别乱想,他不会有事。”秦浅以为她是为顾永南担心,完全没有注意她话里另有深意。 
 
“请你务必帮我。”影柔深吸一口气,眼中泛酸。 
 
—————————————————————————————— 
 
“现在怎么样了?”顾永南下车,疾步往厂房走。 
 
“只能暂时停产,因为有些地段封锁的原因,也防止暴 民打劫,零部件供货都进不来,不过军 方那边正在打点,应该很快能有个说法。”工厂负责人跟着他身边答。 
 
“不是要说法,而是要肯定的答案,不管用什么手段,总之五天内必须复产。”顾永南语气冷硬。 
 
“老板,外面有人找你。”一个工人急匆匆地走过来。 
 
“谁?”顾永南看着报告,头也没抬。 
 
“一个女人。”工人答。“做军 车过来的。” 
 
顾永南蹙眉,走出厂房。 
 
东南亚的炙热的阳光下,他看见一道熟悉的倩影。 
 
白色棒球帽下,缓缓抬起一张娇美的俏颜。 
 
那一刻,他忘记呼吸。 
 
他僵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是怔怔地看着她走过,离他越来越近……终于,在他面前站定。 
 
“原来英国离菲律宾这么远。”她看着他,轻声开口。 
 
“是,很远。”他答。 
 
要跨过欧洲和亚洲大陆,飞过好几片海,远得恍如隔世。 
 
不去找她,不打电话给她,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勇气。漠视她任何消息,才能让自己不去想那天他究竟伤了她多深,她会不会恨。 
 
而现在,她竟然飞过千山万水,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不是阳光太炙热,如果不是她脸上清晰可辨的倦色,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身在梦境。 
 
可是,她来做什么呢? 
 
忽然间,他不敢问。一生之中,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让他这样忐忑彷徨。

番外之花火(十二)上 
 
工厂的办公室里并不安静,冷气声,还有外头有谁开着广播,节目里大概接连报着现下***的局势,背景声音嘈杂。 
 
影柔捧着一杯冰水,只觉得那凉意直直渗到骨子里去。顾永南却突然站起来,拉开门望外面扫了一眼,收音机的声音顿时小得几乎没有。 
 
影柔低着头,嘴角浮现一丝无奈的微笑——别人都以为他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实则有时候,脾气坏得很。 
 
“笑什么?”他瞪着她,有些懊恼。其实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而他却坐在这里,在意起她的沉默她的笑。 
 
影柔抬首看着他良久,然后缓缓开口:“顾永南,你爱我吗?” 
 
她连名带姓,问得清清楚楚。 
 
他盯着她,神色未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在颤抖。她语气轻淡,却将他置于悬崖边上,只消一步,他便要跌至深渊。 
 
又或者,他早已在渊底了,就在那一天,在马会,当她于人群中伶牙俐齿地冷静争辩,当她嘴边挂着一丝轻讽的笑,眼神挑衅地望着他时,他就已陷落。 
 
“影柔,”他出声,并未看她,只是低下头淡淡地,了然地一笑,“我有一万个理由放你走。” 
 
可是,他没有。 
 
他声音里的温柔和酸楚,让影柔的心仿佛被什么给蛰了一下,有种痉挛的痛。 
 
然而她耸耸肩,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那我现在给你一个理由好不好?” 
 
他抬起头看着她,神情有些困惑。 
 
“你爱我,我知道。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顾永南。”她语气好平静,好自然,仿佛在谈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感谢你没有起诉我,感谢你对我的付出,但是这些现在你 
 
的妻子愿意替你完成,她的条件是让我离开你,而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自由。” 
 
她话音未落,顾永南的脸色已变得异常苍白。他盯着她,死死地盯着,目光骇人,让影柔感觉他仿佛随时都会从座位上站起,冲到她身边杀了她一样。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僵硬地坐在那里,薄唇紧抿,额上青筋突起,胸口剧烈起伏。 
 
“我来,只是想谢谢你,也好好跟你道别,像上次去伦敦找你,也不是因为担心你出车祸。从我在马会遇见你的第一天起,一切都是假的,我不过是处心积虑地想要接近你, 
 
报复你……” 
 
“闭嘴,”他冷冷地打断了他,望着她的目光里已没有情绪起伏,只剩一片死寂,“既然是道别,那你就快点滚吧。” 
 
他不想,也没有勇气再听她多说一个字,她如释重负的笑容,明明白白地映衬着他的惨败。他还要执迷狼狈到什么地步?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闹了太多笑话。 
 
不是没有经历过人生风浪和争斗,可是从来不知道,别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溃不成军,痛成这样。 
 
——你爱我,我知道。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他承认,他输了。他认赔退出,把这一盘赌局彻底摧毁。 
 
影柔站起身,并未多瞧他一眼,直接就往门口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他的沉喝,她惶然止步,感觉到眼底的热气,没有回头。 
 
“冯影柔,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他瞪着她的背影,绝然冷声。 
 
“好,”她垂首轻声答,“我不会再让你见到我。” 
 
—————————————————————————————— 
 
走出门去,阳光刺目,如此炙热,于是能迅速蒸发泪水。而从今以后,又有谁会在乎她的哭泣。 
 
伸手抚在腹部,她心酸地笑了。 
 
若有一种纪念,可烙上他的姓氏,那也就够了吧。 
 
爸爸,原谅我。 
 
他让我失去了你,而我却爱上他。 
 
我不知道别人如何相爱,可是我想,其实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跟他一辈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