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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出,这应该是间总统套房,可看到客厅中那台显像管式大彩电时,他瞬间爆了粗口:“主神,我顶你妈!” 费伦穿入轮回空间时,正是国内平板彩电开始上市的年头,可眼下连国外的星级宾馆总统套房都还在用老土的显像管彩电,这只能说明大屏幕高分辨率的液显和液彩还没到普及的时候,也就是还不到九八九九这样的年份。 得出这样的结论,费伦心中的惶然可想而知,但长久以来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他并没有失去方寸,甚至连脸色都没有丝毫改变,从容扫视周围,一眼便瞄到了挂钟和报纸。 挂钟上只有日期,五月二十一号,报纸上却很清楚地标注着年份——一九九六年,费伦翻到头版,这赫然是一份《泰晤士报》,上面有几条新闻都在宣扬着下月即将开幕的欧洲足球锦标赛。 费伦没进轮回空间前是个伪球迷,看足球的兴趣在于买足彩,只是这么些年过去,足彩这玩意他早丢了,自然也就起不了什么兴致关心球赛,便又翻回了刚才的版面。 看着版面上一条一条的小广告,费伦霎时皱起了眉头,开始翻找刺客“费伦”的记忆。很快,他就在一条小广告中找到了信息:“逆影,我们的组织完了,过来找你,侦探!” 逆影,刺客“费伦”的绰号,看到这则消息时,还微微残留的“费伦”的主观意识竟生出一丝伤感和遗憾。 费伦早就通过刺客“费伦”的记忆碎片得知,世界三大杀手集团排名一二的两家找上了“费伦”所隶属的刺客组织。虽然在个体质量上,“费伦”所在的组织远超这两家杀手集团,但刺客并非超人,同样架不住人多势众,而组织雪藏他并非完全为了惩罚,也是为了令他不卷入纷争。 不过这些东西跟现在的费伦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心中戾气涌动,瞬间把刺客“费伦”的主观残念击得烟消云散,再无踪影。 “侦探?我会送你上西天的……”费伦嘴角逸出一丝阴诈的笑意,而他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好房间里的血迹,同时申请向HongKong移民。 其实移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该死的刺客“费伦”拥有法国和英国双重国籍,还持有多国护照,是个不折不扣的外国人,想加入中国籍基本没可能,只能趁着港岛还未回归大陆,赶紧先移民过去,这样以后费伦去大陆寻找年轻版的父母也方便一点。 当然,首先要确定这世界到底是不是费伦穿入轮回空间前的那个世界,否则一切白搭。
………【002 过去和未来】………
至于这个世上会不会还有一个年轻版的费伦,占有了别人身体的费伦并不敢过于深想这个问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关键的还是要确定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原来的世界,费伦打算在处理干净血迹后去验证一下这个问题。 捋顺了想法后,费伦找了件外套掩住浑身伤口,出了总统套房,仍旧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溜出了酒店。 到了街上,费伦才发现这里赫然是西伦敦较为繁华的街区。他拐过几个街口,依照前费伦的记忆找到家黑市小店买了几大瓶清洁剂和两瓶工业酒精,独自拎到无人处,悄然塞进隐戒,又回到了酒店。 打开洗浴间的换气,费伦把所有染血的东西统统扔进浴缸里浇上酒精焚烧了。至于被溅到血迹的家具地板,他就用清洁剂反复擦洗,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干净为止。 弄妥一切,把焚烧的灰烬冲入下水道后,费伦这才打电话叫来客房经理,跟她谈少了东西的赔偿问题。商量妥当后,费伦用刺客“费伦”的钱缴清了房钱和赔款,换来一纸收据,当即离开了宾馆。 乘出租到了十个街区之外,费伦又入住了另一家酒店的高级套房。他得在伦敦待到欧锦赛开幕,因为开幕那天正该他与侦探接头。另外,刺客“费伦”藏于欧陆各国的一千多万英镑杀人钱也得漂白,不然移民港岛的资产证明可不大好弄。 最最重要的是,费伦的母亲是个刻板的大学教授,而他父亲是个古板的小官,要想与二老相识相交,底子不干净绝对不行,而且他不想在父母面前撒谎,所以移民港岛后,做什么工作他甚至都已经打算好了。 警察,这个连保险都不好买的工作或多或少能博得老父的好感,加上费伦想掩藏黑暗的过去,这样的职业对他来说正可谓两全其美,所以眼下不仅钱要漂白,连刺客“费伦”以前的底子,他也得想办法漂白。 好在刺客“费伦”的身份颇多,有几个还算干净,漂白起来并非难事,加之这小子年仅二十,一副帅哥小白脸的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没谁会信他在之前十年里杀人颇多的事实,这也算是漂白的一大优势。 重新安顿好后,费伦先找了家代理公司在渣打银行开了个不记名账户(①)。这种账户的好处在于,只要知道账号和密码,任何人都可以提现。 刺客“费伦”本身并没有银行卡信用卡之类的东西,所以划不了钱进不记名账户,费伦只好去前“费伦”位于市郊的一个藏钱点,取了十万镑旧钞存入账户,随后乔装打扮一番,拐到了博彩公司的销售点。 要证明这个世界是否原来的现实世界对于费伦来说其实并不难,目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那就是买买这届英格兰欧锦赛的博彩。 做为一个以中足彩为目标的伪球迷,费伦曾经倒是狠下过一番功夫,而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世界杯和欧锦赛决赛阶段的每场比分他都记得,回归现实后更是记忆犹新,正好用来测一测这个世界的大事件跟原来世界的大事件是否一致。 “先生,不好意思,根据你的投注方式,彩单限额八万七千零九十!”销售窗口后面满脸雀斑的女业务员边解释边流露出看白痴的目光。 无他,只因费伦的彩单上囊括了此次欧锦赛决赛阶段所有场次的比分。众所周知,猜所有场次的胜负已是不容易,更何况是一次性猜所有场次的比分,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去干的事情。 “OK,那就按你说的办,下注八万七千零九十镑。”费伦沙哑着嗓子用假声说。 女业务员马上照办,飞快录入费伦彩单上各场次的比分,然后从不记名账户上划走了八万多镑,打出单子递给费伦。 费伦扫了眼彩单上的赔付倍数,三万八千九百七十六,再一目十行,将各场次比分浏览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立刻走人。 女业务员瞟着费伦的背影嘀咕道:“大夏天围围巾戴帽子加墨镜,真他妈有病,你以为你穿身马甲人就不知道你是白痴啦!” 可惜销售点人声嘈杂,加上费伦完全没在意女业务员,所以没有听见。出了博彩销售点,费伦穿街走巷,把身上多余的衣物随手塞进了不同的垃圾筒里。 时间晃眼而过,很快到了欧锦赛开幕当天。这几天,费伦又新开了几个不记名账户和三个股票账户,打算干掉侦探后就去法国取些黑钱来漂白。 中午十二点正,费伦来到了伦敦最大的地铁站,因为这里是他和侦探约好接头的地方。 费伦在信息栏的隔板后面注视着来往的人流,甚至亲眼看到记忆中的“侦探”走下了地铁,但他并没有过去接头,而是静静地等在原地。 事情果如费伦所料的那样发展下去,当十二点半的接头时间已过去十分钟之久,等在月台上的侦探终于不堪忍受,嘴里骂着F打头的脏话,同时向月台另一头打出了手势。 很快,两个身着球迷服装的典型北欧男靠拢到侦探身边,虽然他们刻意改变了走路的姿势,但眼光毒辣的费伦知道,这他妈是两个杀手。 心念电转间,费伦便已断定侦探恐怕就是组织内部风传的内奸,不然刺客和杀手是不会走到一路去的。 特种作战精通下面有很多分项,其中一项叫“侦察技巧精通”,而侦察技巧下面又分了许多小项,包括描画布防图、读唇、图片记忆等等,如今拥有堪比雄鹰目力的费伦通过“读唇”迅速了解到侦探跟那俩杀手的对话内容。 “法克,他没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能找到他吗?” “找不到,逆影不现身,没人能找到他。” “如果找不到这个余孽的话,后果如何你应该知道吧?” 侦探闻言,眼底杀机一闪而逝,道:“那我尽力试着找找看吧!” 读到这句话时,费伦不觉莞尔,以刺客“费伦”对侦探的了解,这厮肯定动了杀心,杀两个北欧男的心。 费伦明白,接下来有好戏瞧了! 果然,侦探带着两个北欧男出了地铁站,开始在伦敦市区逛起了花园。实际上,他也并非是纯逛花园,而是在寻找下手的地方。 费伦艺高人胆大,一路吊着三人,到了某个僻静的巷口。 此时此刻,侦探仍在忽悠俩北欧杀手:“巷子里有个隐蔽的阁楼,是逆影其中一个落脚点。咱仨是直接杀上门还是……” 两名北欧杀手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打断道:“你先去探探风,人在就发暗号。” 侦探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入了幽暗中。 静静等了七八分钟,巷口的俩北欧杀手就听到了侦探的暗号,二男相觑一下,双双穿入了巷子里。阴在角落里的费伦多等了十几秒,翻身攀上了巷旁的矮楼,朝巷内摸去。 等费伦看到俩北欧杀手的背影时,侦探正好从旁闪出,带着两手闪闪的寒光切向二人后颈。 费伦凭借前身的记忆认出了那寒光——应该是夹在指间的刀片,不过他却腹诽了一句:“愚蠢!” 果不其然,两个看上去体型笨重的北欧杀手仿佛未卜先知一般,齐齐偏头,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与此同时,俩杀手的手一左一右向后撩起,那手上同样寒光闪闪。好在侦探三人都是以正规渠道正规身份入境,不然北欧杀手的手此刻迸发出的就不是寒光而是火光了。 费伦潜到附近,瞧着这出“自相残杀”的好戏,心里多少有点儿乐。不过乐归乐,他如今智商高达两百二十多(刺客费伦原有智力加多一百)的脑子正高速运转着,无时无刻不在计算着怎么让三人同归于尽才好。 “哼,原来你们早就发现了!” “废话!今次我俩跟你来英格兰就是为了干掉逆影后再干掉你!” “那你们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巷子!” “这话正是我想说的。” 锋刃交错间,三人也各吐了些糟。 几个回合后,也就在侦探以一敌二渐占上风时,费伦瞅准机会,用缠着胶布的两指夹起身旁的一颗小石子弹了过去,好死不死地落在侦探即将躲闪走位的地方。 “嘶……”侦探脚板落下,霎时倒吸一气,重心微失,若在平时发生这样的情况,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在此时此刻却是致命的。 “噗!”“噗!” 俩北欧男的匕首双双猛扎进了侦探的身体,还恶毒地横拉和搅拌了一下。 侦探受此致死打击却仍不甘示弱,奋力挥动双臂,在对方绞烂他内脏的同时,也给俩男的颈侧各开出一道掌宽寸深的血口,口中还喃喃道:“逆影,法克尤……” 隐在暗处的费伦读到这话,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看着三人倒地死挺了,便即悄然离去。 (①:1997年,央行正式颁布《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停止办理不记名式礼仪存单、不记名式储值卡的通知》,国外这种业务各商行仍有办理)
………【003 移民港岛】………
六月的最后一天,德意志人战胜了捷克人,在英国人的家门口捧起了欧洲杯,不过这却不是七月一号各大报纸上最震撼的新闻。 “……神秘人猜中欧锦赛全部场次比分,囊获近三亿英镑彩金……” “……博彩集团正在商讨修改投注规定事宜,下次大型赛事博彩将不会接纳不记名账户投注……” “……2。89亿英镑已转入神秘人的不记名账户,彩金数额占了此次博彩集团总盈利的近两成……” 看着一条条新闻,好赌的球迷们不约而同地沸腾了,只半天时间,某人通过欧锦赛中得三亿彩金的事情就闹遍了整个西欧,弄得人尽皆知。 而此时此刻,仍住在酒店的费伦却在查账后嘀咕道:“砍了我百分之十五的款子拿去缴税,这也太狠了吧?现在征税明明是十二个点的。” 其实,博彩税每届英国政。府的收纳比例都有所不同,到了两千零几年的时候,英国的博彩税的确涨到了百分之十五,结果许多大的博彩公司组成的博彩集团纷纷构建离岛公司,金蝉脱壳,不陪英国首相玩了。 “哎,算了!”费伦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本来就只是试验而已,没想到真中了全部的场次,看来是时候申请移民了……爸,妈,你们二老过得还好吗?” 打定主意后,本来计划去法国取黑钱的费伦当即把不记名账户上的巨额彩金转入了在六月中旬他用假身份新开的一家离岸公司,接着又把钱都转进事先开好的三个股票账户,在股市里晃荡了一圈,分小批买进卖出一些波幅不大成交量却不小的横盘股后,回笼资金到了另几个不记名账户上。 弄妥这一切后,费伦终于难得以英国人的身份亮相,飞去了苏黎世,找了家可靠的瑞银,以实名开户,存入了他以近百万英镑黑钱在各地下黑市换来的二十万正儿八经清清白白的瑞士法郎。同时,他用其中十万法郎在苏黎世当地收购了一家拥有独立品牌但已快破产的小型手表公司。 至于剩下的十万,费伦利用它们以及存有它们的实名瑞银账户在匈牙利开了两间手表代理公司。 最后一步,费伦乔装改扮后声称自己是采购员,在邻国奥地利找到了一家规模虽小但有正规执照的代购公司,以顺来的路人钱包里的身份证与该公司签订了每笔抽佣九十五英镑的委托合同,让他们向匈牙利那两间手表代理公司订购手表。 这简直就是白拿钱的好事,在签订合同时,代购公司的总经理提出了这样的疑问。费伦解释说,这是因为奥匈两国税率较低,他想通过此举倒腾一批高档表,钱自然不会亏了他们,只希望别把此事透露出去。 清楚同类型的代购公司在当地还有许多,该经理没敢坐地起价,反而忙不迭的签署了合约。 费伦临离开前拿到了这家公司的商业账户,还嘱咐道:“你们公司只需要向那边下订单买高档表就行,那边我已经疏通好了,单子上表的规格不用写明。至于买表的款子,到时候都会从你们公司账户上走,每走一笔,就会为你们留下九十五英镑,这一点尽管放心!” 之后一个月时间,果如费伦所言,有一万笔买表的款项从几个不记名账户上转入该公司账户后再转出。旬月下来,这家公司就净挣了九十五万英镑,把公司总经理乐得找不着北。 殊不知,费伦通过这一万笔操作将巨额彩金都转入了自己的实名瑞银账户,而他所损失的不过是九十五万英镑和一万只单价仅五英镑的高档电子表。 这一番的洗钱和漂白让费伦损失了几千万英镑,不过他的瑞银账户上仍保有二点五亿的资金,足够他下半辈子挥霍了,以至于瑞银都不得不打电话来提醒他已经升级成为顶级VIP客户了。 拥有了顶级VIP权限的费伦立马又开了三个瑞银账户,而这三个账户是瑞银专门针对顶级VIP提供的不记名账户,他当即各转了五千万英镑进三个户头,同时也感叹不同的银行连开设不记名账户的条件都大相径庭,有些银行是个人就可以开,而瑞银要VIP才可以开。 回到英格兰后,费伦以“前身”英国人的身份和瑞银方面开出的资产证明向港府提出了移民申请。虽然临近HK回归,大陆方面已在暗中监控港岛进出移民的身份,但费伦的要求仍很快得到通过,到了八月初,他就已经收到了港府方面寄来的书面通知。 拖拉至九月初,费伦收拾起不多的行李,打个飞的就到了港岛,去相关机构领了当时港人的身份证件,安顿下来之后,就兴冲冲跑去考警察。 但等到填报名表的时候,费伦傻了眼,因为他没有任何学历证明,刺客“费伦”也是如此,而更重要的是,就算他从现在开始参加警察训练,大半年后出来上了岗,时间却还不到七一回归,而想要以皇家警察的身份跑去大陆,殊为不易。 况且即使回了大陆,找到了父母,二老也属生人勿进的类型,必须找个正当的由头才好亲近,费伦思来想去,也只有零一年他们全家回安东老家走人户时,以正规的警察身份靠上去才有那么个契机。 理清这些头绪后,费伦当即决定去外国读大学,几年后回来以高学历直接报考督察(见习),等到零一年那个机会再回去“认祖归宗”! 至于去哪国读书,费伦考虑良久后发现也就只有美国合适了。因为他这个无中生有的人没有过往学历,只能用钱去砸开大学校门,而这其中,拥有游说法案的美国是最方便的。 游说,存在于美国各个阶层,甚至奥斯卡奖颁给谁那都是可以游说的。作为美国学界传统人文精神的象征,被称为总统摇篮的哈佛大学自然也少不了搞这一套。只要游说公司说服哈佛校董会相信费伦在毕业后仍能向该校捐赠巨额善款,那费伦的入学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需要他通过一个入学前测验就行。 甚至就连这个入学测验,只要费伦肯掏钱,游说公司都能说服出题的教授将测验题难度控制在十以内的加减乘除。因此,打定主意去美国深造的费伦隔天就辗转联系上了阿布拉莫夫。 此时的游说业“教父”阿布拉莫夫才刚刚在华府蹿红,本来听到费伦连入学这种小事都要找他去游说,非常不想接这活儿,但当费伦开价两百万英镑时,他立马回道:“成交,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那我就先把一半费用给你打过去,等得了准信,再付尾款!”费伦也以幽默的口吻在电话里说。 “没问题!” 结果款子打过去,一等就是四五个月,到了九七年春节过后,阿布拉莫夫才终于回电说:“请于本年六月初来美参加入学面试。” 好在费伦这几个月并没闲着,又分别吸收了隐戒中的两个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