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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小小的边城,我只认识你,欧泽。”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所有的情谊。
他果然没看错人。
在一阵报名浪潮之后,人群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而那老者,也耐心地等到众人心情稍稍平复了,才重新开始说话。
“今年可是热闹了许多呀,怕是这些上台的小子们,都是想借借枫公子的光吧!”一句调侃的话,将人们的激情又调了起来,这个老者的实力真是不可小觑。
众人哄笑起来,的确,现在想想,报名真是一时的冲动呢!
“在这之前,老规矩,歌舞奉上!”老者继续道:“今年的节目,大家可要看完!我们可是花费了许多力气才请到了一位特别人物,不看会后悔哟!”
一句话后,舞女开始上台,曼妙的舞姿泄开,柔软的腰肢藕臂,惹人心醉。
这是最传统的舞艺,每年都会来上这么一曲,许多年下来虽有变化,但都大同小异,乍看可能觉得很新鲜很好看很吸引人,但看了这么多年,心不腻眼睛都腻了,看的人便也只剩了那些由于做生意或者其他什么事情来的外乡人。
但这些人毕竟较少,于是,这彩灯游水节,便也成了众情愫初生的年轻男女们的相亲之日。
随意在路上走着,总能见到或者是来来往往手提七彩灯笼的女子含羞带怯地望着一个地方,或者便是三五成群的男子风度翩翩地对着诗文,展示着自己的才华。
今年,欧泽睿无疑是最耀眼的最惹人注目的一颗星。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时刻挂在嘴角的温柔笑容,吸引了无数的女子,也让无数女子伤了心。
时间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的样子,那歌舞终于撤了下去,接下来的,就是让无数人疯狂的才子赛了。
今年的才子赛,真的能让人疯狂!
才子赛,说白了就是比才。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都是“才”这个字中必不可少的东西,当然也成了这次才子赛上面的比赛项目的基础项目了。
一轮轮比赛下来,人越来越少,有些凑上来露个脸的人,嬉笑着下了台,有些自认不如的人,谦逊地笑着下了台……到最后,居然真只剩下了欧泽睿和边城三霸。
若是在往年,三霸的留下早已成了不会改变的定数,人们也只是一阵唏嘘之后看着三个人的表演。而今年,多了一个枫公子!众人的兴致也万分的高涨,qǐsǔü都想看看这个闻名天下的政客枫公子,击败边城三霸的精彩场面!
欧泽睿走上前,举起手中拿一把彩条,温柔道:“其实,我手中的这些彩条,并不是我拿到的。”
柔柔的温和的声音从场上散出,经过那十几口大缸的回音,显得更加的成熟醇厚。
“是我的一个朋友。”
老者接下话问道:“那,您那位朋友呢?”想必,这也是下面许多人想知道的。
“可惜我现在找不到她。”欧泽睿抬头笑道:“她方才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告诉她这里会有歌舞。但是现在,她不在这里,我找不到她。”那淡淡的仿若醇酒一般的嗓音中,居然带了点失落,慢慢地化在里面,让人无从察觉。
屋顶上,小虎用它的大头蹭了蹭冷渺清,示意她是不是要下去。可渺清却只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抿起了漂亮的唇,对着小虎笑了笑。
“没关系,枫公子,你的实力我们在前几轮都见过了,试试吧!”下面,不知哪里传出了一声大喊,顿时间,人群中只剩了一句话。
“试试吧!”
“试试吧!”
“试试吧!”
……
“欧泽,你看他们这么热情,你就试试吧。”红衣男子笑着搂过欧泽睿的肩膀,指着下面的人说道。
“他们早就看我们看的腻了,而且我们也早想和你一较高下了,试试吧!”靛衣男子也笑着道。
欧泽睿温文尔雅地笑着,听着下面人们的呼喊,推辞不得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有了欧泽睿的应答,这个才子赛最令人瞩目的地方才真正开始。
比赛的项目,和往年的没有什么差别,无非就是字谜,物谜,对联,诗词。
冷渺清坐在屋顶上,靠着小虎温暖的毛茸茸的身子,冷眼看着下方沸腾的人群。
下面的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次次的精彩,一次次的悬念,令人一次次叫好,一次次唏嘘。
可这些欢乐,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已经不想再花多少心思在这种朦胧的欢乐上了,那不知何时就会消失的不安感,压抑了她的心,让她融不进这迷彩的灯火。她只是想看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那样就好了。
若不是还有担子在身上,她真愿做一个看客,不惹事,不招人,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遥望远山,近看溪水,无欲无求。
这个愿望,会实现的吧。
在重建郦国之后。
残月清清冷冷地洒着清辉,白白地消失在漂亮的灯火之中,寻之不得。只落下两个淡淡的背影在屋脊上,遥望着下方一夜鱼龙舞。
第二十章 篱畔舞
直到夜深了,这才子赛才只进行了两个项目,但围观的人还是很多,毕竟没人想错过这么精彩的比赛,错过枫公子的一展才华。
只有冷渺清,躺在小虎身上,慵懒地看着下面的人影疯狂地晃动。
“今年的比赛真是精彩极了,四人战得真是风生水起啊!不过呢,想必他们也累了,就让他们休息一会儿,老朽就先奉上今年这特别准备的礼物吧!”老者走在台上,兴奋地说道。到了这么晚还有这么多人留下来,实为近年来之最了!
这么热闹的夜,连他这个老头子,都只觉得一阵激动,而无半点疲惫之意。
真不枉他费尽心思请了她们来。
声势浩大的盘鼓舞,结合着那飘若游龙的长袖,简直刚柔并济到了极点!
隆隆的鼓声有节奏地打着节拍,伴奏的乐队和着那咚咚打入人心的鼓声,钟、磬、建鼓、埙、铙、瑟、笙、排箫,一应俱全,其声势之浩大,真是现世罕见。
有《舞赋》这样说:“其始兴也,若俯若仰,若来若往。雍容惆怅,不可为象。若翔若行,若竦若倾。兀动赴度,指顾应声。罗衣从风,长袖交横。在山峨峨,在水汤汤。与志迁化,容不虚生。气若浮云,志若秋霜。摘齐行列,经营切儗。彷佛神动,回翔竦峙。击不致筴,蹈不顿趾。纤縠蛾飞,纷猋若绝。超逾鸟集,纵弛殟殁。体如游龙,袖如素蜺。观者称丽,莫不怡悦。”
那精辟的赞美之词,仿若现在眼前的绝伦之述,一幅美的画卷正徐徐地在人面前展开,让人眼前一亮。
舞者轻盈似飞燕,机敏若惊鸿,曼妙的舞姿闲缓柔美,变化中却迅疾而又轻松。
通过这绝妙的舞姿,舞者传达着自己的心志,志在高山有巍峨之势,意在流水有坦荡之情。舞姿随着心志变化,舞容亦依意而改变。在表演中,舞者次第而出。行列变换有数,往来伸缩进退有度,仿佛群仙出动,恣意翱翔。
手在急速的敲击着拍板,而脚也不停止的踏击着鼓。
突然踏击的声音戛然而止,静如处子。
等到舞者再度起舞,鼓声急切。舞者或跳跃或低跪,或以手摩鼓,或以足踏鼓。身体弯曲,腰似弯弓,象乱蝶在空中飞舞,象鸟疾速飞集,松弛舒缓十分自如。
而在鼓声重新响起之时,在花船旁边的湖面上,声声更加响的鼓声咚咚传来,击到人心底,闷闷回音。
如果说方才这花船上的鼓声是击入人心中,让人产生共鸣,那这湖面上传来的鼓声,则是像在心湖里投了一块巨石,激起涟漪片片。
在泱泱水面,一面巨鼓不知何时已被架上。
在一圈夜明珠的衬托下,一头戴长纱,身披淡青长袖舞衣的女子翩然出现。舞袖冠带飞扬,动作豪放自如,有如天仙下凡,飘渺无依。犹在那鼓沿一圈手掌大的夜明珠的映照下,在那皎洁的月光之下,长袖翩翩,衣袂飘飘,舞若盘龙,飞若游凤。
踏鼓舞,篱畔茑萝的出名之舞!
冷渺清早就听五山尊者说过,这踏鼓舞非同一般,声势浩大,是无雨尊者的一大得意之作,今日一看,真是一点都没有夸大。
鼓上之人舞得兴起,船下之人看得陶醉,唯独在高楼之上的冷渺清,只微微地勾了勾唇角,便再无其他的表情了。
而在踏鼓舞将要到达尾声之时,冷渺清却皱起了眉。方才,她似乎在那女子裙底,看到了一星的茑萝。
用淡青色的丝线,只浅浅地勾了一个边,绘在那淡青色的裙边,不注意还真是看不到。
茑萝花。
踏鼓舞。
篱畔茑萝。
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找到了那茑萝君子呢?
鼓声逐渐急促,仿佛百鸟朝凤,欢腾鸣喧,却又戛然而止,落地无音。
不知如何动作,那鼓边的夜明珠一同暗了下去,就像它突然到来一样,让人措手不及。
人群开始沸腾,今夜,不仅看到了名动天下的枫公子,还看到了平日都不可能见到的篱畔茑萝之舞,那种激动的心情早就冲散了人们的睡意,只剩下浓浓的激情,刺激着人欢呼,欢呼,再欢呼。
坐在屋顶上的冷渺清看着那暗下的鼓面,脑中已转过了几个盘旋。
看来,她是有必要去找一下那位跳舞的女子了。
可是,她还没有动身,那湖面巨鼓又一下子亮了起来!
女子在鼓面飞旋,脚上不知何时系了两个铃铛,随着踏鼓的动作而叮当作响,清脆悦耳,一点都没有埋没在隆隆的鼓声之中。这种技巧,若非苦修多年,实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
手中,一个茑萝花球随着舞姿飞高飞低,那仿若要独自而去的飞跃,看得人纷纷猜测。
“喂,你说她不会是想抛花球吧?”一个人这么说。
“有可能!你说会不会是招亲?”一个人这么答。
“招亲?那也不会来我们边城晓丠啊!这么偏远!”一个人这么应。
“也有可能呢,万一这女子是因为看上了我们边城的一个男子才答应来的呢!”一个人这么道。
人们猜测纷纭,都在想着那花球是要做何事之用时,那女子一下便解了答。
“依照篱畔茑萝规矩,踏鼓之舞末了便要抛出这一枚花球,持有花球之上的樱花签,便可至任一篱畔之店求见任一位姑娘。”
清丽的声音方落,人群便骚动了起来。
这是多么巨大的一个诱惑!
要知道,篱畔之店,乃是天下第一的青楼啊!
篱畔之店分四家。阜罗东篱紫樱;宸章西篱黄桃;晔国南篱七彩菊;郦国篱中一点青莲。
现下,篱中一点青莲已然尽毁,只剩三面篱畔,暗自生辉。
而篱畔之店之中,又有左畔右畔之分。左畔卖艺不卖身,右畔身艺皆收。
篱畔之店,不仅有如此分别,就是在左右畔之内,还有具体的分类。比如,舞与曲,这就是有两类了。
女子见下面骚动至此,也不奇怪,本在篱畔生存的人,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于是继续说道:“但若是有人想由此来篱畔闹事或者提出不正当的要求,那就怪篱畔待客不周,不客气了。”
这么一说,人们才纷纷想起。
篱畔之店,还有一个护篱的类别呢!护篱狐狸,由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个类别的任务了。据说,这护篱队一个个神出鬼没的,但哪里都有他们的人,只要有人闹事,哪怕是在角落之中,护篱队的人也会在你眨眼的下一刻到达将那人扔出篱畔!
这么说虽有些夸张,但真不难看出这护篱队的本事。
而由此,篱畔之店才能矗立在这纷乱尘世之中。
两句话之后,女子背对众人而立,之间那茑萝花球在她手中不断滚动,女子开始转圈,那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将那花球都抛了出去!
冷渺清勾起了唇,她要等的,就是这一刻。
方才听到那女子的言语,便想夺过那花球,随后需要做的事情便容易得多。而当下,花球被抛出,冷渺清便立刻行动了起来。
一阵清风拂过,人们眼睁睁地看着那本该开始下落的花球竟然又随着风拂上了天!那阵清风,竟将那朵花球带向了高空,往花船对面的招月楼高层而去!
当众人以为那朵花球会落到招月楼最高处那从不允许人进去的屋子时,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花球竟然越过窗台,直向屋顶而去。
眼光上移,众人终于就着那清淡的月光,看到了屋顶上的身影。
那个身影清瘦纤弱,手托那朵花球,站在屋顶之上。高处猎猎的风将她的发丝吹得有些散乱,就像要带她随风而去一般,将她整个人徒增了几丝飘渺之意。
“欧泽,那是冷渺清吧?”与欧泽睿一起的三个男子纷纷问道。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如此纤弱柔和的女子,居然会坐到屋顶上!但那浑身如月般的清冷之气,除了她,他们再想不出别人了。
“恩,是她。”欧泽睿怔怔地仰头看着屋顶上的人儿,呆呆地回了一句话。
“这个花球,我收下了,明日,便来拜访姑娘。”冷渺清淡淡开口道,那毫无感情的语调让人不由得心头一冷。
可还未等众人有所反应,那屋顶上清瘦的人儿便向着屋后一跃而下,再寻不到踪影。而方才一直在她身边的一个大影子,也四足站立而起,往下跃去。看那身形,竟是一只大虎!
“主子,属下保护不周,忘主子恕罪。”招月楼最高层,一个低暗的声音道。
“没事。只不过居然坐在我的屋顶上,她也真是胆子不小。”清亮但显稚嫩的声音缓缓传出:“去,跟着查查。”
“是!”低暗的声音喝了一声,随即,房中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只剩那跳动的烛火,悠悠地散着光亮。
第二十一章 东篱店
阜罗东篱紫樱,边城晓丠分店。
冷渺清冷冷地打量着这个建筑。紫樱漫天,落在雕刻细致的古朴大门上,衬着院内的青葱绿枝,说不出的魅惑。
“哟,姑娘,不知您是来寻人呢还是寻工呢?”一个妆扮华丽的约莫三十岁的女子扭着腰上前问道,妖媚迤逦惑人无数。身上有着一股好闻的如牡丹花的味道,清新自然,并不如其他青楼一般,奇*|*书^|^网一股子脂粉味。
“我是来拜见一个人的。”冷渺清拿出那枚樱瓣,淡淡道。声音不恼不羞,就如她只是来拜见一个朋友似的,而不是到了篱畔——这个青楼。
那女子拿过那枚樱瓣,仔细检查后,笑道:“原来是有缘人,方才真是失敬了。”
冷渺清颔了颔首,意表无碍。
“不知姑娘相见谁呢?”那女子问道,语气中已不复方才那般轻佻了。
“那就今日鼓舞的姑娘吧。”依旧是淡淡的声音,毫不迟疑地道出了人选。
“原来是盘萝。姑娘还请稍等,我这就差人去请。”华丽女子笑道,那客套性的笑容,就像面具。
“不用了。”冷渺清打断她要去叫人的话语,道:“带我去她那里便可。”
“这……”华丽女子有些迟疑地思忖了一会儿,道:“那好吧。来人,带这位姑娘去盘萝房里,再叫一个人给盘萝好好妆扮一下。”
几人应声而去,一个扎着双髻的约莫九、十岁的女孩子走到冷渺清前,道:“姑娘请跟我来。”
冷渺清看向那华丽女子,道:“多谢。”
华丽女子一愣,那双仿佛能看透世事的清冷双眸,让人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清寂,仿佛千年的寂寞都一下子涌上心头,哀伤地让人落泪。
好一会儿,华丽女子才回过神来,而身边,却早已寻不到那个清冷素白的身影了。
而此时,东篱后房,盘罗处,那个清冷孤傲的身影正坐在藤椅上静静地等着,就若冬日里盛放的雪莲,素素的,却总是夺人眼球。
方才那孩子告知她说,盘罗在梳妆,让她稍坐片刻。她心也不急,便应了下来。
果然不出一会儿,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便从屏风后面传来,冷渺清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别样妖娆的女子。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那模样,与晚间鼓舞之人简直是两个模样!
“不知姑娘找我,所谓何事?”清清亮亮的声音一如夜晚那鼓声之下绽放的音乐。
“前来拜见,自是有事。”冷渺清淡淡道。可话还没说完,便被盘罗抢过了话头。
只听她道:“呵呵,若是男子找我,那不用想也知是何事,但若是女子找我,事情可多了呢。”
忽略她话中的调侃之意,冷渺清继续自己的话道:“不知姑娘在这篱畔之店的地位如何,能否与掌店之人说上话呢?”
盘罗笑道:“姑娘这话说大了,这掌店之人,不就是门口的妈妈么,自是能说上话。”
冷渺清望了眼微笑着的盘罗,道:“你自知我说的不是她。”
盘罗有一瞬的失神,但随即还是笑着道:“盘罗愚笨,不知姑娘所谓何事。”
冷渺清也不拐弯,便直接道:“自是开下这店的人,那个人,有这个茑萝图案吧?”
一闻“茑萝”二字,盘罗的态度立刻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早已收起,只听她戒备道:“不知姑娘发此一问,有何贵干?更不知姑娘,是从何得这茑萝图案呢?”
听得出盘罗语中的防备与盘问,冷渺清只微微一笑,道:“只是有些事想与掌店的商量商量罢了,别无他意。至于那茑萝图案,自是从你衣摆上看出来的。”
但很显然,这并不能减少盘罗的防备之心,冷渺清便继续道:“你只消告诉他,铜令想见见他的茑萝令。”
盘罗并不知这句话的分量,只思忖半刻,便道:“我会和主子禀告,还请姑娘等待几日。”
一听便知,那是无心思的女子,不然,怎么就不多问便应了的。
“好,如此,便告辞了。”冷渺清也不愿多讲,既然同意了,那倒不用她再多费口舌了。只笑了笑,便姗姗离去。
盘罗有些愣,方才那女子一笑,在烛火朦胧间显得那样的恍惚与迷离,仿佛开在晨雾中的青莲,濯濯而立,奕奕而妖。
待回过神来,却见那素衣清淡的女子的身影在门边闪了一闪,便再寻之不得了,只留下一句淡淡轻轻地话语还盘旋在空气中。轻轻抓住,只听闻几个字:“冷渺清,两日。”
东篱紫樱门口,一阵喧哗突然传来,只听得人群中尖叫声,怒吼声,竟显得那么的刺耳尖锐。
冷渺清扫了一眼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丝毫看不到里面。
转身,离开。
只是一群无聊闹事的人罢了,有何看头。
但没走两步,冷渺清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