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海边的卡夫卡-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了,空气变得凉森森的,而单单这里是头顶也光朗朗的,小广场似的。我们班每次爬“木碗山”,差不多都到那里。因为那里——不知为什么——能让我们生出平和友爱的心情。
攀?欢晡 ? 
  到“广场”后,我们歇口气,放下东西,然后分成三至四人的小组,开始采蘑菇。我定下的纪律是:不得走去互相看不到身影的地方。我把大家集中起来,再三强调这条纪律。虽说地方熟悉,但毕竟深山密林之中,一旦在里头迷路,也是很麻烦的事。但到底是一伙孩子,采蘑菇采入迷了,不知不觉就会把纪律忘去脑后。所以我总是一边自己采蘑菇,一边用眼睛数点孩子们的脑袋。
  孩子们开始倒在地上,大约是在以“广场”为中心采蘑菇之后的十分钟。
  最初看到三个孩子一起倒地之时,我首先怀疑是吃了毒菇。这一带有许多很毒很毒的蘑菇,吃了足以致死。本地孩子虽然能够分辨,但还是会有似是而非的混进来。因此在拿回学校请专家鉴别之前,无论什么绝对不可入口——这点我固然一再叮嘱过,但孩子们未必全都听话。
  我慌忙跑过去抱起倒地的孩子。孩子们的身体软成一团,活像被阳光晒软的橡胶。力气完全排空,像抱一个空壳似的。但呼吸十分均匀。用指头按在手腕,脉搏也基本正常。也不发烧。表情也平和,看不出痛苦的样子。不像是给蜂蛰了或被蛇咬了。单单是没有知觉。
  最奇妙的是眼睛。那种瘫痪状态很接近昏睡的人,却不闭眼睛。眼睛极普通地睁着,像在注视什么,还不时眨一下。所以,并非睡了过去。况且眸子爱缓缓转动,简直就像从这一端到那一端浏览远方景物那样静静地左右移动。眸子有知觉存在,然而实际上那眼睛又什么都没看。至少不是看眼前的东西。我用手在眼前晃了晃,眸子也没出现像样的反应。
  我依序抱起三个孩子,三个孩子的状态一模一样。没有知觉,同样睁着眼睛,缓缓地左右转动眸子。情形绝不正常。


  ——最初倒地的孩子是怎样的结构呢?
  三个全是女孩儿。很要好的三个人。我大声呼唤三个孩子的名字,一个个拍她们的脸颊,拍得相当用力。然而没有反应,什么都感觉不出。我手心感到的似乎是某种硬硬的虚空。感觉极为奇异。
  我想打发谁跑回学校。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把三个人事不省的孩子背回学校。于是我寻找腿脚最快的男孩儿。不料我站起身四下一看,发觉别的孩子也统统躺倒在地,十六个孩子一个不剩地倒地昏迷不醒。没倒地的、站着保有知觉的,惟独我自己。简直……战场一般。
  ——那时没觉出现场有什么异常?例如气味、声音、光。
  (沉思片刻)没有。前面已说了,周围非常安静,平和得很。声也好光也好气味也好,都没有疑点。只是我班上的孩子们无一例外地倒在那里。当时我觉得这世界上仅仅剩我一人,孤孤单单,比什么都孤单。感觉上只想不思不想地直接消失在虚空中。
  但作为带队教师我当然负有责任。我马上振作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下山坡,跑去学校求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整理 
本页面最佳浏览环境——系统:WindowsXP 浏览器:IE6。0
……慢较慢中快……
双击滚屏
村上春树的森林 
文字颜色默认白色红色灰色绿色蓝色青色黄|色    背景颜色默认灰色白色淡灰深灰淡红蓝色淡黄    字体大小9pt10。5pt11。5pt12pt20pt      (键盘方向键翻页;空格下翻) 
村上春树的森林 
海边的卡夫卡

第 3 章 偶然的相遇
  醒来时天快亮了。我拉开窗帘,观望外面的风景。雨虽已完全停了,但好像刚停不久,窗外闪入眼帘的一切无不黑乎乎湿漉漉的,滴着水滴。东面的天空飘浮着几朵轮廓清晰的云,每朵云都镶有光边。光色看上去既像不吉利,又似乎含带好意。由于观看角度的不同,印象每时每刻都在变化。
  大巴在高速公路上以一定的速度继续奔驰,传来耳畔的声音既不变高又不压低,引擎的旋转次数也全无改变。单调的声响如石臼一样流畅地碾压时间,碾压人们的知觉。周围乘客仍在座席上弓身昏睡,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醒着的只有我和司机。我们被卓有成效地、极为麻木地运往目的地。
  喉咙渴了,我从背囊格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喝着温吞吞的液体。又从同一格袋里取出一盒苏打饼干,嚼了几片。饼干那令人怀念的干爽味儿在口腔扩展开来。手表数字为4:32。出于慎重,我确认了日期和星期几。数字告诉我自己离家后已过去了十三个小时。时间没有突飞猛进,也没有倒行逆施。我仍在过生日,仍在新人生的最初一天之中。我闭目,又睁开,再次确认手表的时间和日期,继而打开读书灯,开始看袖珍本。
  五点过后,大巴不动声色地开下高速公路,停在一个服务站宽阔的停车场的一角。压缩空气的声音传来,前门打开。车内照明亮了,司机通过广播短短讲了几句:诸位早上好,辛苦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汽车准时到达高松站,现在在本服务站进行晨间休息,时间约二十分钟。五点三十分出发,请诸位按时返回。
  几乎所有乘客都被广播吵醒了,默默地从座位上站起,打哈欠,懒洋洋地下车。到高松之前有不少人要在这里洗漱打扮。我也下车做了几个深呼吸,伸腰舒背,在清晨的新鲜空气中做了简单的挥臂动作,去洗脸间在洗漱台洗了把脸,琢磨这里究竟是哪里。走出来打量四周景物,景物没什么明显特征,无非普普通通的高速公路沿线地段。但也许是神经过敏,看上去总觉得山的形状树的颜色和东京有所不同。
  进自助餐厅喝免费绿茶时,一个年轻女性走来坐在身旁塑料椅上。她右手拿着刚在自动售货机买的纸杯咖啡——杯里冒出白气,左手拿着似乎同在售货机买的装有三明治的小盒。
  老实说,她的长相有些特别,或者不如说无论以怎样的好意来看都不算端正。额头宽宽大大,鼻子又小又圆,脸颊雀斑遍布,耳朵细细尖尖。总的说来五官搭配相当引人注目,甚至不妨说近乎胡来。但整体印象绝对不坏。看上去本人即使不对自己的容貌欣赏有加,也已经完全接受,相安无事。这点肯定很重要。其中带有的类似孩子气的东西给对方一种宽释感,至少让我释然。个子不很高,但身段苗条,而胸部又很大。腿形也够好看。
  两个耳垂悬着薄金属片耳环,如飞机铝合金不时闪出耀眼的光。披肩长发染成深褐色(几近红色)。上身穿一件粗条纹一字领长袖衫,肩挎一个不大的皮背囊,脖子上缠一件夏令薄毛衣。下身一条奶油色布质超短裙,没穿长筒袜。看光景刚在洗脸间洗完脸,前额几根头发如植物的细根贴在宽大的额头上,无端地给我一种亲切感。
  “你是坐这班车的?”她问我。声音略微嘶哑。
  “嗯。”
  她皱起眉头啜一口咖啡。“你多大?”
攀?欢晡b?   “十七。”我说谎道。

()
  “高中生吧?”
  我点头。
  “去哪儿?”
  “高松。”
  “那,和我一样。”她说,“你是去高松?还是回高松?”
  “去。”我回答。
  “我也是。那边有朋友,一个要好的女孩。你呢?”
  “有亲戚。”
  她点了下头,仿佛在说原来如此,便没再问下去。
  “我也有个差不多和你同龄的弟弟。”她忽然想起似的说,“倒是因故很久没见了……对了,是的,你很像很像那孩子。没给人这么说过?”
  “那孩子?”
  “在那支乐队里唱歌来着,那孩子。在车上看见时我就一直那样想,但名字想不出来。想得很认真,脑袋差点儿想出窟窿,可就是不行。你也有这种情况吧——快要想出来了却想不出来。过去没给人说过长得像谁?”
  我摇头。谁也没跟我说起这话。她再次眯细眼睛看我。
  “像怎样的人?”我问。
  “电视里的人。”
  “电视里出现的?”
  “是的,电视里出现的人。”她拿起火腿三明治,面无表情地嚼着,又喝了口咖啡,“在哪里一支乐队里唱歌的男孩儿。不中用啊,乐队的名称也想不起来了。一个讲关西方言的瘦瘦高高的男孩子。没印象?”
  “不明白。不看电视的。”
  她蹙起眉头,目不转睛地看我:“不看?一点儿不看?”
  我默默摇头。不对,该点头不成?我点头。
  “你不大说话。说也只说那么一行。总这样的?”
  我一阵脸红。我不说话,当然也跟我本来就沉默寡言有关,不过声音高低还没把握好也是一个原因。我一般说话声音较低,但有时陡然拔高,所以尽量不讲长话。
  “不说这个了。反正,”她继续道,“感觉上你是很像在那支乐队里唱歌、说话一副关西腔的男孩儿。你当然不会是关西腔。只是、怎么说呢……只是气质相似得很。感觉相当不错。”
  她把微笑略微一改。那微笑一忽儿去了哪里,又很快转回。我的脸仍火辣辣的。
 “如果换个发型,我看就更像了。再留长一点儿,用发胶让头发东一条西一缕立起来。可能的话,真想这就给你弄弄。肯定像的。说实话,我是美容师。”
  我点头,喝了口茶。自助餐厅里静悄悄的。没放音乐,不闻语声。
  “不喜欢说话?”她单手托腮,以一本正经的神情问我。
  我摇头:“哪里,没那么回事。”
  “感到困惑什么的,不是这样?”
  我再次摇头。


  她把一块三明治拿在手上。草莓果酱三明治。她做出无法置信的表情,蹙着眉头。
  “喂,不吃这个?什么草莓果酱三明治,是这世上我最看不上的东西之一,从小就一直。”
  我接过。我也决不中意草莓果酱三明治。但闷头吃了。她隔着桌子看我吃光吃完。
  “求你一件事……”她说。
  “什么事?”
  “坐在你旁边座位坐一直到高松可好?一个人坐心里总好像不踏实。担心莫名其妙的人坐到身旁来,睡不安稳。买票时听说是一个个单座,实际上车却是双人座。到高松前想多少睡上一会儿。看样子你不像莫名其妙的人。怎样,不碍事?”
  “碍事倒不碍事。”我应道。
  “谢谢。”她说,“人说出门靠旅伴,是吧?”
  我点头。好像在一个劲儿点头。可我又能说什么呢?
  “往下是什么来着?”
  “往下?”
  “出门靠旅伴的下面。下面接的什么?想不起来。我语文以前就差劲儿。”
  “人间靠温情。”我说。
  “出门靠旅伴,人间靠温情。”她确认似的重复一遍,感觉上就像在用纸和铅笔一字一句记下。“嗳,这是怎么一个意思呢,简单说来?”
  我想了想。想需要时间。但她耐心等待。
  “偶然的相遇对于人的心情是相当重要的——是这个意思吧?我想。简单说来。”
  她就此思考片刻,之后双手在桌面轻轻合拢。“的确是那样啊。我也认为偶然的相遇对于人的心情是相当重要的。”
  我觑了眼表:五点半了。“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唔,是的。走吧。”她说,却又没有动身的样子。
  “对了,这里到底什么地方?”
  “这——,什么地方呢?”说着,她伸长脖子打量四周,一对耳环如熟透的果实受惊似的晃来晃去。“我也不大清楚。从时间上说,觉得该是仓敷一带。不过是什么地方都无所谓。高速公路服务站这东西,说到底不过是通过点罢了,从这边到那边。”她朝上竖起右手食指和左手食指,其间约有三十厘米距离。“场所名称任凭它叫什么。厕所和饮食。荧光灯和塑料椅。味道差劲的咖啡。草莓果酱三明治,无非我们从哪里来和到哪里去。不对?”
  我点头。我点头。我点头。
  我们返回大巴时,乘客全部坐在那里,汽车拉开了迫不及待的架势。司机是目光冷冷的小伙子,较之巴士司机,更像水门管理员。他将满含责难意味的视线朝迟到的我和她身上投来,不过总算没说什么。她向他投以无邪的微笑,仿佛在说“对不起”。司机伸手按下拉杆,车门随着再次响起的压缩空气声关上。她怀抱小号旅行箱来到我旁边的座位。旅行箱不怎么样,像是在仓储式超市买攀?欢晡b? 的,不大,却很重。我把它举起,放进行李架,她道声谢谢,随即放倒靠背睡了过去。汽车等得忍无可忍似的开动了。我从背囊格袋里掏出书接着往下看。
  她睡得很沉,不久随着转弯时的晃动把头搭在我肩上,就势停住不动。重并不很重。她闭着嘴,用鼻子静静呼吸。呼出的气极为均匀地落在我肩骨。低头一看,一字形领口闪出|乳罩的细带。奶油色细带。我想象其前端的质地精巧的|乳罩,想象下面的Ru房,想象因我的手指变硬的粉红色|乳头。不是我刻意想象,而是不能不想象。结果,我当然挺了起来。硬硬地挺起,硬得不可思议:为何全身光那一部分变硬呢?
  与此同时,一个疑念在我心中闪出:没准她是我的姐姐。年龄差不了多少。别具一格的长相倒是同相片上的姐姐大不一样,但相片那玩意儿是相信不得的。换个角度,照出的面孔甚至可以同实体判若两人。她有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弟弟,也好久没见了。那个弟弟即便是我也该没什么奇怪。
  我看她的胸。那圆鼓鼓隆起的部位随着呼吸如波纹缓缓起伏,令人联想到静静的雨幕下无边无际的大海。我是孑然独立在甲板上的航海者,她是大海。天空灰濛濛的,尽头处和同样灰濛濛的海面融为一体。这种时候很难区分天和海,将航海者同海区分开来也不容易。甚至难以区分现实境况和心的境况。
  她手指上戴着两个戒指。不是结婚戒指和订婚戒指,是在以年轻人为对象的杂货店买的便宜货。手指很细,却直而长,甚至有一种剽悍感。指甲短短的,精心修剪过了。淡粉色的指甲油。那双手轻轻放在从超短裙里探出的膝头上。我想碰那手指,当然实际没碰。熟睡中的她看上去像很小的孩子,尖尖的耳垂如小蘑菇从发间露出。不知何故,那耳朵给人以容易受伤害的印象。
  我合上书,观望了一会儿窗外的景色,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
?整理 
本页面最佳浏览环境——系统:WindowsXP 浏览器:IE6。0
……慢较慢中快……
双击滚屏
村上春树的森林 
文字颜色默认白色红色灰色绿色蓝色青色黄|色    背景颜色默认灰色白色淡灰深灰淡红蓝色淡黄    字体大小9pt10。5pt11。5pt12pt20pt      (键盘方向键翻页;空格下翻) 
村上春树的森林 
海边的卡夫卡

第 4 章 集体中毒事件
 美国陆军情报部(MIS)报告书
  制作日期:1946年5月12日
  标题:RICE BOWL HILL INCIDENT,
  1944:REPORT
  文件整理编号:PTYX…722…8936745…44216…WWN
  以下是事件发生当时同××镇开业内科医生中泽重一(53岁)的面谈记录。使用录音磁带。关于此次面谈的附带资料索取编号为PTYX…722…SQ…162~122。
  发问者罗伯特·奥康涅鲁少尉所感:
  
  是的,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七日上午十一点多,我是接到了镇立国民学校教导主任的电话,叫我去一下。我一直担当类似学校特聘医生的工作,所以对方首先跟我联系,听口气慌张得很。
  他说有一个班全班去山上采蘑菇,当场失去知觉,而且好像全无知觉。惟独领队的班主任女老师没有丧失知觉,一个人下山求救,刚刚回到学校。但她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全然不知所云。唯一确切的是山里仍躺着十六个孩子。
  我首先想到的是,既然去采蘑菇,那么就有可能吃了毒菇导致神经麻痹,而那一来就非同小可。蘑菇这东西由于种类不同毒性也不同,处置方式也不同。我们姑且能做的,不外乎让他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空,清洗干净。但是若蘑菇毒性强并已消化到一定程度,就束手无策了。这地方每年都有几个人因毒菇丧命。
  我先把能用来应急的药品一古脑儿塞入皮包,赶紧骑自行车冲到学校。学校里,两个接到报告的警察也来了。孩子们人事不省,需要人手抬到镇上。但正值战争期间,年轻男子几乎都进了军队。我和两个警察、年长的男老师、教导主任、校长、事务员、以及班主任女老师朝山里赶去。那一带所有的自行车都收集起来了,数量仍不够就两人骑一辆。
  ——到林中现场是什么时候?
  当时看表确认时刻来着,记得很清楚:十一时五十五分。从进山口那里一直骑到不能再骑的地方,然后跑一样爬上登山道。
  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有几个孩子已经程度不同地恢复知觉站了起来。几个来着?三四个吧,也就那样。虽说站起,但恢复得还不充分,感觉上就像四肢着地爬行。其余孩子仍躺在地上,但里面有几个也好像正在恢复知觉,恰如巨大的虫子在缓缓蠕动身体,光景甚是奇异。孩子们躺的是林中那块平得出奇的场所,秋天的太阳光灿灿地照在那里,就好像把那里切割开来了。十六个小学生以各种姿势倒在那里或其周围,有的动,有的一动不动,俨然前卫性剧照。
  我竟至忘了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屏住呼吸,好半天木然站在那里。不光我,赶来的每一个人看样子都多多少少陷入了暂时性麻痹状态。这么说也许奇妙,我甚至觉得自己阴差阳错目睹了普通人不该目睹的东西。因是战时,即使在这样的乡下,我们作为医生也总是做好应急准备的,知道作为一个国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冷静履行自己的职责。然而那场景还是冻僵了我。
  但我很快清醒过来,抱起倒地的孩子。是个女孩,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瘫软得如布娃娃。呼吸虽然稳定,但没有知觉。眼睛却又正常睁着,左右转动注视着什么。我从皮包里掏出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