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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林蔚然轻声说着,面前的这位却yù言又止,看林蔚然没那个让他介绍饮食的心思,此行的目的也就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了出来:“林会长。”
听到这个称谓,林蔚然眉头微蹙。
“虽然大叫您很不好意思,但不知道明天早上您有没有时间?社长想请您共进早餐。”
“没有,请帮我转告金社长,好意我心领了,但在这我只是想要休息的客人,请他对待我就想对待一位普通的客人。”
“我知道了,我会转达。”
林蔚然拉着餐车进了门,自从上了报纸总会有这样的人不合时宜的找上门来,没那个心情回礼,更没那个心情寒暄,其实按照多个朋友多条路的说法他应当趁着这个时间尽量拓展人脉,奈何此时从林会长变成林蔚然的男人眼中,只有在唱片墙前挑挑拣拣的金泰妍。
他走过去,看到金泰妍正想从墙上拿下一张:“别听那个。”
金泰妍头也不回:“为什么?”
林蔚然不由分说,走过去抢先一步把唱片抢到手,然后踮着脚放到更高处,霎时间打乱了有些讲究的排列。
金泰妍见状回头,瞪着眼趁着脸,似乎是因为被暗示了身高,所以有些恼了。
林蔚然看她生气都能可爱的萌样儿,笑着道:“吃饭,这时候别听那个,PINK…FLOYD,有人形容说他们的歌都是哭着写的,本来才气横溢,奈何碰上了差不多一百年才出一个的猫王,这首‘Wish…you…were…here’差不多算是他们的解散曲,听了坏心情。”
金泰妍哼哼一声:“懂的还不少……”
林蔚然又指向旁边那一张:“NIRVANA,主唱是KURT…COBAIN?听说死了之后才被歌迷当做摇滚之神供奉,算是时运不济的,也不听。”
金泰妍顺着林蔚然的手指看去,继续撅着嘴:“听首歌都这么多讲究,心情糟了,不听了。”
金泰妍回身就走,抱上林蔚然的手臂,走向那一桌已经被林蔚然上了桌的饮食:“本来对音乐不感兴趣的人怎么就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还都是八卦小道,不学好。”
林蔚然听到笑了:“难道你真想让我说说QUEEN是如何将华丽摇滚,前卫摇滚,古典音乐及重金属熔为一炉的?”
金泰妍也不说话,只是放开了林蔚然的手臂,似乎对这个家伙的不认罪态度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骂人都不揭短,说不让她听用嘴巴就好了,哪用把唱片放高来防着她?只可惜,不知道自己最严重错误的林蔚然还在侃侃而谈:“搜集这些的时候我也在网上恶补了一些,发现比起摇滚本身,这些乐队更有意思,一个人太过闪耀会让其他所有人成为陪衬,乐队主唱于乐队如此,最当红的摇滚乐队于同时代的摇滚音乐也是如此。”
金泰妍冷声问:“所以,你想说不公平?”
林蔚然摇头:“没有,只是感叹,还有就是想说一下这些当时如rì中天的乐队大多突然陨落和你身高的关系。”
金泰妍一愣:“什么关系?”
林蔚然油嘴滑舌:“给别人活路的关系。”
然后,华丽丽的冷场。
林蔚然笑容僵了下:“我是不是该直接说,你这么漂亮再体型高挑的话就是不给人活路?”
金泰妍缓缓摇头。
林蔚然尴尬的咳嗽一声:“吃饭,吃饭,今天应该是大厨的手艺。”
在他安排金泰妍落座的时候,再忍不住笑的她这才笑出声来,林蔚然版本的油嘴滑舌理应不至于这么蹩脚,可能他是紧张的?金泰妍瞧了瞧坐在对面的林蔚然那不忍抬头的模样,伸出脚在桌下踢了踢,等他抬头才说:“你提都不该提。”
林蔚然本想讨好说以后改善,话到嘴边却变成:“为什么?”
然后自然冷场,在金泰妍越发冷静的目光下林蔚然的沉默更显笨嘴笨舌,金泰妍低头吃饭,他却是坐在这不知如何是好,以前他们之间很少这样的谈话,大多数时候都是金泰妍做为话题的发起者,至于逗趣一般的调侃则是几乎没有,仿佛是知道林蔚然不善如此。
可今天,他主动挑起的趣味对话明显结果不好,如此蹩脚,简直连部分初中学生都不如。
吃着,也想着,金泰妍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脚下又踢了踢林蔚然。
男人抬头,正对上她的目光。
“你……别总想要补偿什么。”原本以为很难启齿的对白,这时候却轻易出口:“别做以前没做过的事,也别做自己不喜欢或者不习惯的事……”
“什么……这个?喂,说话滴水不漏是我的工作,偶尔上台演讲也要来几个幽默,只是不习惯这么直白的说别人漂亮,你还真当我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的机器人?”
林蔚然伸出手,弄乱了女孩的留海:“别瞎想,我这么做也只是因为答应了别人一件事,做不到的话说不定还要面对她未来几十年的报复,最近一段时间是没什么可能,可等我以后老了,她还年轻着呢。”
金泰妍yù言又止。
林蔚然低头吃饭,倒是不忘揭开谜底:“是夏妍,一个月前来过首尔,你哥哥着急给你找一个嫂子带回家,所以就拜托我了。放心,哄你我不行,小女孩倒是没什么问题,玩的也算挺开心,估计她下次来首尔的时候也会找我。”
那次见面金泰妍知道,林蔚然对金夏妍承诺了什么,她也知道,避重就轻的他们似乎有了默契,自打进入这停留他们记忆最多的房间就开始粉饰太平。过往的一切好像都未曾发生,时间似乎都让他们调整到那天之前,不过林蔚然却变了,他更了解摇滚,更努力想把自己变成普通男人。
金泰妍低头,手上勺子在汤碗里慢慢搅动,自从重新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她自以为坚固的心防便千疮百孔,到了这则更是如此,她开始希望自己能沉迷于这样虚幻的过往景象中,然后什么都不去想。
“S。M……”
只是刚刚开头林蔚然就让金泰妍住了口,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整个人就好像被这个名词定了格。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沉默如同拒绝,让金泰妍的舌头打了结,原本如同过去一般的氛围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他们之间的安静,让整个房间似乎都暗淡了几分。
“韩流的未来在rì本,我会收购S。M,然后借由它收购AM,我会让裴勇俊只能跟我合作,我会让韩流到rì本最便利的渠道成为我的后花园。”
“CUBE、CJ…E※M、JYP、YG,不管是联合还是收购,想要在rì本发展的韩国经济社必须接受我的监管。然后,我会整合产业资源,促使zhèng ;fǔ提高产业门槛,未来三年内让歌谣界竞争压力下降,推崇YG的亲善制度……”
“……到了那时候,你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因为我会成为这个圈子的王。”
那墙,还在,他,也还在。
金泰妍愣愣的看着林蔚然,这才明白,他的心里,她一直都在。RS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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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这些有的没的我们不说,到时候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外面人都说一家快三十亿美金市值的集团收购只有自己十分之一大小的公司都这么磨叽,保不齐嘴上说我窝囊还不算完,心底里又要腹诽些别的。”林蔚然面带微笑,把跟前的一份小菜往金泰妍的方向推了推,能重新和她在一张桌上吃饭很幸运也很难得,再说她一整天都滴水未进,林蔚然不想用那些事破坏了她的食yù,勾心斗角、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商场算计他从不想与她去说,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倾诉对象和知心人,他此时只想她能坐在这。
“是他们不懂。”金泰妍如此说道,语气复杂,听着像是想要安慰,又要保持一点距离。
“让不懂的人看了都觉得牛气才是真牛气。”林蔚然清淡笑道。
金泰妍跟着弯弯嘴角,不再说话,只是老实吃饭,他们两人之间的种种落在外人眼中都是个谜,韩唯依以为拉回金泰妍就能让林蔚然偃旗息鼓,放弃S。M从而专心稳定公司内外的局面并为新韩打下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坚固根基,但她终究是个外人,不知道这个体型娇小的女孩在林蔚然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也不知道这女孩仅仅是出现就会给林蔚然带来多大的刺激。
晚餐一直在沉默中进行,偶尔对上金泰妍的目光,林蔚然都会露出温和的笑容,这样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强势,整个人都好像抛离了骨子里的偏执。他尖锐不再,让刚刚语言自己会成为‘王’的男人像是一个幻影。由此带给金泰妍的压力也和刚刚大相径庭。
窗外夜sè深沉,一餐饭虽然没吃上多久。但房间里的氛围还是模糊了时间,现在的林蔚然像是能完全属于一个女人,他不再值得身旁位置上那些刺眼又夺目的人耐心守候,却只给了一个人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安全感。
“你说你曾经打算过当歌手?”和林蔚然并肩坐在窗前的金泰妍瞪大眼睛,猛然转头让杯中红酒轻轻摇曳。
“不是打算,是羡慕,单纯因为一个歌手能赚那么多钱。”林蔚然耸耸肩。
“别老把自己和钱扯上关系,年轻的时候谁都想当明星,这不丢人。”金泰妍转回头去。话里有些袒护意味。
“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我说的是事实。”林蔚然举起酒杯喝了口,“那时候真不了解这些事,只想上台唱唱歌,跳跳舞,好像玩乐一样还有这么多人喜欢……现在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肤浅。”
“嘁,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把自己弄成唯利是图的人。”金泰妍放下酒杯,抱起双腿,嘴巴微微撅起。
林蔚然轻笑一下。转而往金泰妍身边凑了凑:“有时候唯利是图是个好事儿,比如这顿晚餐和这瓶酒的账单,或许能让换取我在你腿上躺一会儿?”
看着他的笑脸,金泰妍无法拒绝。这段时间藏在心里的纠葛从未写在脸上也从未跟他倾诉,哪怕它们都来自于眼前男人的纠缠。分开几个月,两人未曾有过一次见面。看新闻上没有他的消息她不曾心安,看到他频频见报又担心他正经历的事端。不是寻常情侣的他们没有一次寻常分手,所以留恋便像是根深蒂固的顽疾。没有情侣们分手时闹出的老死不相往来这剂猛药,她的病便不会好。
想象中再次见面的场景无非是相对无言,他这人本就寡言,以前除非是自己缠着,不然能安静的捧着什么坐上一整天,她可以在沉默中把自己回来的该做的事一一说出口来,但却不能在他温和的笑容中把自己的决心全说出来。
而且,她感觉到自己正在动摇。
她在想几个月的分别才换来今天他能和她坐在这里,而且还不是无言以对。
值得珍惜的这一刻不应该有个不欢而散的结局,她甚至想要看到他去做成那件让她去崇拜的事。
放下酒杯,金泰妍侧过了身,她仰躺下去,林蔚然则是立刻伸开双腿并举起酒杯,她躺在他的腿上,看了他的下巴一眼,然后侧着身子望向窗外:“这是我换给你的。”
林蔚然笑了:“好啊,反正我们只有两双腿,你躺我的和我躺你的都一样。”
他举着的手放了下来,一只垂在身旁,另一只却拿着酒杯,轻轻放在金泰妍的腰间:“占便宜的都是我。”
金泰妍被逗笑:“外面那些人要知道你是个这样的商人,还不一定会说出什么来。”
林蔚然摇摇头:“不重要,他们说什么可以随便,没发现最近财经版面上记者署名的时候换了好几个人?我都没说什么就有些不相关的人在帮我动手,我要是真看某篇报导生了气,让人传点风言风语出去就好,自然有人帮忙,说不定比我想做的还过分。”
金泰妍枕着林蔚然的腿,不吭声。
“我好像又无聊了。”
金泰妍摇头:“你说,我就想这么听你说说话。”
林蔚然低头,只能看到金泰妍的侧脸,她似乎对窗外的瑰丽夜景看入了迷,不舍得把目光分给身后的男人。林蔚然沉默一阵,把酒杯放在身侧的托盘上,手掌重新搭上金泰妍的腰间,老老实实,一下都没多动弹。
他不说话,似乎是因为从金泰妍的脸上看出了不同意味,他跟着她望向窗外,眼神深邃,沉默了会儿,才做为两人中先忍不住的那个,把话说了出来。
“别走了。”
金泰妍一动不动。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我知道对于你我是个糟糕的男人,我也知道对你我没什么资格说爱,但我不能放弃你,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
金泰妍依旧定定的看着窗外,远处那做城市似乎都在她眼底倒映了出来。
“或许有一天你会意识到你应该得到更好的,但我保证会让那一天来的晚一点,我能给你的幸福从来都不是十分,但我会努力给你多一点,再多一点,直到我给不了了我也不会让你离开,因为我对你从现在开始就是个自私的人。”
泪水先是流出一滴,然后络绎不绝。
金泰妍依旧望着窗外,任由它们从眼角滑落下来。
林蔚然伸出手帮她擦拭了下,紧接着就被挡开,金泰妍一边抹泪一边起身,看那架势下一刻就要跑出门外。
林蔚然起身把她抱住,她不反抗也不顺从,只是让男人把胸膛靠上来。
“答应你妹妹说不让你哭了,结果又没做到。”
金泰妍说不出话,只能勉强能不哭出声来。
“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去找她要个最终解释权,如果那时候她还见我的话。”
金泰妍依旧挺着腰杆,迟迟不肯靠上前来。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林蔚然一直帮她轻轻拍背,这年轻妈妈哄小孩的手段用在金泰妍身上不怎么管用,她这一次可是哭了好长时间。
待她涌上来的情绪渐渐平复,林蔚然还是一下一下的帮金泰妍拍着背。
“说它们,我们之间不说的那个,你说它们。”女孩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梗咽。
“对不起?”
林蔚然问了句,紧接着正sè:“对不起。”
比起男人当初的xìng格,他这口吻既轻佻又无赖,金泰妍推开他抬头,只瞧见他的微笑,没有半点沉重和纠结。
这样的林蔚然倒是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眼神有点迷茫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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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绕指柔能化百炼钢,大抵是针锋相对的两方突然有个偃旗息鼓会让另一个无所适从,林蔚然这一下比任何哄女孩的手段都要管用,不但让金泰妍梨花带雨的小脸上立刻萌态复发,更是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
时隔许久的重新见面,就算是一切都要随机应变,又怎么能不准备一两招杀手锏?
金泰妍从最开始就已经做了打算,不说斩断情丝,也要让他们保持原位,再说一次分手不过是抽刀断水,所以她必须让自己处于退无可退的境地。
“你说了。”她说道,语气中多少有点指责意味。
“恩,我的确做错了,答应你妹妹让你不再哭了,结果……”
“别转移话题,这事儿和夏妍没任何关系……你别笑,你别跟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喂,你放开手!”
林蔚然立刻放开手,举着刚刚的确有些逾越的手掌退后一步,这是一次非常正式几乎可以比拟譬如三方会谈的谈话,手掌从人家对方代表的屁股上滑过算怎么回事儿?
不过,看林蔚然的笑脸就知道他没什么深刻检讨的意思,而金泰妍也在他放开之后更加的无所适从,曾经的林蔚然不是这样的,或者说要更加‘正经’一些,他会因为两人之间的交谈涉及到允儿或者是他们的关系而和她一样保持沉默,那时候房间里的气氛也是静谧到让人微微窒息的,而并非是现在这样,荒唐的。
这并非是金泰妍第一次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转身离开。虽然没有成功,但多多少少也有经验。他比起寻常男人更加注重心里的那份愧疚,他心中对感情泾渭分明。自私就是自私,yù望并非爱情,他从不会用什么这就是爱来解释一些看似情深意切实则虚情假意的言行,哪怕看待自己都是那么客观。
所以,她知道对付他的方法,如同在那个被烛火映亮的雨夜,他们之间的‘对不起’包含了太多复杂意义,如不能全心属于一个人的愧疚,甚至是两人对另一个人的背叛。或许其中还包含了金泰妍的些许骄傲、矜持以及一些以爱情为理由的虚伪,但是这句‘对不起’会让他们想起这些,重视这些,告诉他们他们原本不是这样的人。
道歉,然后分开,满足心中的道德观,去做他们早就应该去做的正确的事,不去见他们早就应该不去见的错误的人。
无论说这句‘对不起’是何种场合,什么时间。说出它的时候都不应该这样无赖,它应该被郑重的提出并且被彻底的执行,因为那才是他们之间的结局,也终结了那个让他们不断在原地踏步的那个圆。
金泰妍认真看着林蔚然。他没有收敛笑容的意思,她就转身不去看,一张小脸上冷若冰霜还不算完。心中更有太多一下子喷涌出来的愤慨。
他不重视。
他觉得这句‘对不起’可以当做一个玩笑说出来。
金泰妍拿上外套就走向门外,如果身后那个男人冲上来阻拦。她不介意叫他认识一下什么是愤怒的女人。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林蔚然没有冲上来。他任由金泰妍大步走出门外,自己只是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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