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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
“那到没有……”
“没有?我看就是有。唯依啊,其实上次在智贤那的时候我就想说,只是当时不好开口,这位林会长我接触的虽然不多,但凭他后来跟泰熙的冲突我就知道这人太凉薄,或许他是个不错的男朋友,但如果你确定他对你没那个意思,那你就要立刻收心,现在·难道被伤的还不够吗?”
收心。
韩唯依当然知道。
在泰晤士河上没收回来,在自己家里也没收回来,一天又一天,每天早晨起来她都会觉得自己距离林蔚然又远了一点·可是无论感觉上离得多远,她似乎总是会被拉回原位,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明明会伤心、会郁闷,可她却好像成了受虐狂人,无计可施·也毫无办法,按说爱情这种让人肝肠寸断的东西怎么也应该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可她成天自己一个人难受委屈的,算怎么回事?
所以她问:“怎么收?”
电话中沉默片刻:“你的确犯贱。”
韩唯依笑了,大言不惭:“天底下去爱别人的人都是犯贱。”
李孝利跟着感叹:“可不是?爱情嘛,奉献、付出什么的,得到回报了就是爱情,得不到就是犯贱。”
可不是·爱情的本质是付出,维持却需要索取,此消彼长的·什么事儿不是这样?迟迟见不到回报的爱情早晚要被消磨待机,所需要的不过就是多付出一些。韩唯依突然有些明悟,感觉到些许豁达,却也明白这只是多愁善感,身为女人避免不掉也逃避不了,当然有些特例要另外计算。
“老规矩。”她对着手机说道,此时不喝酒,更待何时?
“就咱们两个?”李孝利从沙发上起身,顾不得面膜的保养时间,抹了抹眼眶周围。
“就咱们两个·现在的韩唯依不适合见太多人,到时候还不一定要吐什么苦水。
”韩唯依笑着说道,右手拿着手机,左手则是贴上额头,她靠在车座上闭起眼,有些疲劳·但她还能够喘息,不会在负面情绪中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嘁,又不是十几岁的少女,这事儿上还要什么面子?”李孝利又小声吐槽,认识这些年别说一些让脸皮薄女孩无地自容的事,感情上的经历这些姐妹们也知道一些,从开始的闭口不谈到最后的打趣嘲笑,女人们的友谊走向成熟后,如果不是因为男人便很容易地久天长。
保时捷重新启动,发动机的嗡鸣为周围渲染上一层活力,叫做韩唯依的这个女人就应该这样,有夺人眼球的魅力,有固执己见的骄傲,叫人梦想、炫目,华丽丽的,绝不去做任何男人yīn影下的怨妇。哪怕受伤,哪怕疼了,哪怕喜欢上一个不对自己做出任何回应的人,她仍然是韩唯依,她需要坚持自己的骄傲,不去乞求怜悯,更不能让人同情。
夜深,或许是在这座城市生活的太久,九月的首尔仍然稀松平常,红sè的保时捷要去买醉,月黑风高杀人夜的男主角则在路上摇摇晃晃,不远处的三个黑衣壮汉正凑在一起闲聊,吞云吐雾,身上的西服稀松平常,不系领带,衬衫的开口露出小半胸膛,寻常路人见了避之不及,在路上辛苦巡逻的jǐng察叔叔见了总要询问提点几句,只可惜这个时间已经太晚,所以三人才能旁若无人的站在路上。
摇摇晃晃的醉汉越来越近,不想节外生枝的三人有意退让,却不想这醉汉一头撞了过来,让人避之不及,只能出手推搡。大叔,还是回去跟老婆撒娇。”
出手推搡的壮汉看来心情不错,手上没用什么力气,口头禅似地骂人话也没出口,只是醉汉仿佛转身躲闪了一下,壮汉的手从他身边划过,只沾到了一点衣裳。
醉汉撞进壮汉的胸膛。
猛然转身。
一声闷响,肘关节和下颚的亲密接触持续了不到一秒,壮汉一下子仰起头,失去意识之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第二人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僵掉,这喝醉的大叔好像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刹那间的目光对视,让他本能的脊背发凉。
近在咫尺。
他根本来不及抵抗。
颈部被人一拉,他的额头好像自己撞到了醉汉的膝盖上。
“狗崽……”
口头禅似地的骂人话还没说完,唯一剩下的壮汉便已经跪在地上,他双手捂住胃部,身体弓成虾子状,五脏六腑受到震荡,传来的疼痛让他五官扭曲,张大了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才十几秒。
三个壮汉接连倒地醉汉倒是不再摇晃,他走到唯一还保有意识的壮汉身边蹲下,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
“说。”
壮汉抬头疼痛刚刚有些缓解,目光却往醉汉背后的地方偷瞧。
醉汉,或者说月黑风高杀人夜男主角笑了笑:“那些人你也别指望了。”
壮汉呼吸一窒,满面惊恐。
同一时间,某明洞ClWb包厢,两个男人正在喝酒,年纪轻轻的二十来岁个子很高,身形体魄都很能让推崇男人体型的女孩尖叫,穿戴不俗,只是一身名品和脑袋上缠着的绷带不怎么相称,他面sèyīn沉的狠狠喝酒,连前段rì子搭上的一个尤物都没有叫,对坐的男人靠在沙发上,表情和善看似善良,其实一身西装下满是纹身,特别是后背上几乎都看不到皮肤的模样做为能在明洞白手起家开上Club的无业游民其实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出来招摇的公子哥,只是为了营生不得不慎重对待,和这位受伤公子哥是一回生二回熟,平rì里他介绍来的客人不少,更别说往往一掷千金的开销。
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要有点事儿,他怎么可能不帮忙?
桌上除了一个男人的照片还有一打新鲜的银行本票,被包厢内晦暗的灯光一照,散发出特别的诱人味道。
“这家伙最近出了点小名,名气没大呢,人倒是得瑟上了不弄死是不弄死,但记忆深刻的教训必须得给点,最少让他在那娘们面前抬不起头。
现在桌上的你先拿去,事后我还有报酬,客人的事儿从此以后你不用担心,找点漂亮娘们我就让你这成明洞最红的ClWb。”公子哥面容yīn狠,语气更是yīn森,拿起酒杯再度一饮而尽,像是这些话不吐不快,如鲠在喉。
“您放心,事情不难。”男人笑着说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没那么想,提前已经跟下面兄弟说好,挂点彩,不伤身,别说杀人,那事儿法理难容,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是一家上市集团的大股东和会长,要不是外国人,他可不会插这个手。
“还有那娘们。”公子哥咬牙切齿。
“这个可有点棘手。”男人正sè。
“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艺人有什么要紧?我又不是让你跟CJ死磕,只是让你把她请来聊聊,到时候你把她送到我这,剩下的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该回来开你的夜店就开你的夜店,CCM那边都有我抗着,用点钱就能解决的小事儿我托给你是看得起你,不然你觉得明洞那么多水灵娘们,我为什么要来你这?”公子哥瞪着眼睛,毫不在意的拉下最后一块儿遮羞布。
男人苦笑。
这年头黑社会也不是什么容易营生。
“你要办不到,我就带着我那票哥们去别的地方,到时候有的是人给我办。”公子哥作势要走。
“好,您放心,过几天那人我就给您送过去。”男人咬牙道。
“呵,这样最好。”公子哥也不把气氛圆回来,只是自顾自的念叨:“到时候要让她知道,Oppa的身体有多好。”
男人赔笑,刚想叫几个小姐进来缓解气氛,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就让他眼皮直跳。
‘嘭,
房门被人撞开。
一个守在门外的小弟被人掐着脖子推搡进来,两边脸颊被一把匕首穿了个通透,随后走进来的另一个西服男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对坐的公子哥笑了笑,就让他把酒杯掉在了地上。
“呵,小孩桌也没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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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散漫着稍显黑暗的橙黄灯光,桌上是几瓶已经打开的洋酒,被高棉药一刀穿透两片脸颊的壮汉被推在墙上,别说开口,因为横在嘴里的这片金属动都没动,血丝沿着伤口和嘴角仿若树根一下爬下,配合着这幅画面出场的林蔚然,自然带上了股狠辣yīn森的味道。
可问题是他的笑,不张狂,不yīn狠,看上去就像是那绷带公子哥的朋友,对手下人造就的鲜血淋漓熟视无睹,对屋内两人明显弱下去的气势也不加以利用。
其实没那个必要。
从一开始他就没觉得跟这些人会发生什么争斗。
哪怕是此时此刻,这点小事儿对他来说也就好像在酒店时的那场游戏一样,不需要知道规则也不需要顾虑太多,只需要知道什么时候撕毁那张支票。
林蔚然到两人身旁坐下,拿了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从穿戴上已经脱离黑社会时尚的男人单手伸进西服内兜,拿出来一张名片,放到林蔚然附近的桌上。
崔先奎。
名字有些拗口。
头衔是这家Club的社长。
林蔚然只是瞧了瞧,才没给那个天大的面子放在身上。
“这位是林会长?很抱歉让您亲自来一趟,其实我们之间的那点小误会大可不必这样,当然如果您觉得妥当我也没有二话,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先请我这位兄弟下去,就算不去医院,先去止血也好。”
从Club下面到二楼的这间包房,一路上兄弟有不到十个,看现在的情况不外乎都被人放倒,守在门口附近这位跟了崔先奎不短时间,不说什么身手,却有一股狠劲儿,如今被这位林会长的手下弄到下半身都打起摆子,傻子都知道谁更狠,能在明洞开上一间Club的崔先奎比起寻常黑社会可要强上太多,见了世面,也知道什么时候低头,什么时候踩人,现如今这情况别说给这位林会长挂点彩,就连他能不能站着出这道门都在对方手上,还玩黑社会耍狠斗勇那一套?街边的三岁小孩都知道铁定吃亏。
坐在林蔚然正对面的公子哥似乎从冲击中缓过神来,看了眼摆出低姿态的崔先奎,轻轻皱了下眉毛。
林蔚然给自己倒完了酒,没喝,只是在手上轻轻摇晃,看到桌上的那叠支票,笑了笑:“有三亿没有?”
公子哥移开目光,和林蔚然短暂对视一下,随即躲开。
林蔚然摇了摇头,不是嘲弄,旁边摆出低姿态的崔先奎他理都不理,只是把那杯酒推到了公子哥面前的桌子上:“你两个朋友没跟你说我在那张牌桌上扔了多少?”
公子哥手足无措,更别说回答。
林蔚然好像自言自语:“也是,跟你说我扔了多少,你也不至于就拿三亿。”
公子哥抬头,眼底闪过一抹疑huò。
林蔚然笑道:“不说你本身就是家里最不成器的子弟,这手法怎么还跟傻子一样?学学你两个朋友多好,一个狠心把自己弄出脑震dàng让一家子法官对我同仇敌忾,一个借着还被家里看的上到处去说我是个涉黑的暴发户,前者想把我拉近他家的地盘说道说道,后者则是想借着记者的笔杆子给我抹黑,你说哪个不比你聪明?你说哪个不比你的手腕高?”
公子哥又低头,一张脸上很是jīng彩,不过手倒是mō上了那个酒杯,似乎是看出林蔚然不想对他怎么样。
“再说今天我不动你,只要捅出去你跟黑社会有往来,别说你那两个朋友马上跟你划清界限,你家里把你送到外国呆上几年都是轻的,而且这事儿会跟你一辈子,等十几年后继承家产,你怎么跟你的兄弟姐妹们争?”
林蔚然循循善yòu,不说踩人踩到底,倒像是这位公子哥家里的长辈,出身优渥往往不代表有多聪明,但跟着父母言传身教下来,视野开阔却是基本,公子哥本身或许天资不足,但后天看来的、听来的,却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顽劣一点不是问题,让家里彻底失望才是大事,或许现在吃喝玩乐盛气凌人的,但不代表他没有他的担心,林蔚然句句戳中公子哥的软肋,更关键的是那两位本应该同仇敌忾的朋友对他隐瞒了讯息,如果知道林蔚然随意拿出百亿上赌桌,他怎么都不会用这种手段来触霉头。
沉默片刻,公子哥仰头把酒喝掉。
林蔚然缓了缓,问:“想明白了?”
公子哥点点头,终于开口,声音嘶哑:“谢谢。”
林蔚然随即轻笑,这家伙也没笨的彻底,他歪了歪头,示意那脸sè惨白,下巴上却血流不止的汉子,又问:“知道怎么处理吗?”
“没关系,没关系,这点小事儿我来就好。”崔先奎笑着插口。
林蔚然依旧理也不理,他起身径直离开,仿佛给一场注定的大戏拍出了一个让人无语的结局,高棉药紧随其后,虽然一字不吐,却是整场交谈下来最危险的杀机,两人走下三楼,发现不对赶过来的其他壮汉明显收到了通知,无一不是对两人鞠躬放行。
重新回到车上,林蔚然报出了一个新的目的地后便开始低头摆弄手机,驾车的高棉药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突然问:“你觉得刚才那两个谁更聪明?”
林蔚然头也不抬的回答:“一个攀附起来吃相难看却不自知,一个虽然看起来笨点,但还有上升空间,说现在,崔先奎聪明,再往后几年,不一定。”
顿了顿,林蔚然又道:“不对,崔先奎是更笨的那一个。”
高棉药笑了笑,不再吭声,林蔚然却是突然提议:“高叔不想来公司?理事什么的不好说,但只要不是太需要专业知识的高层管理,您肯定胜任。”
高棉药摇了摇头:“都是年轻人的事儿了,我还是专心开我的车。”
林蔚然也不坚持,只是继续摆弄手机,好像是再和谁用短信聊天,那被他教育了一番的公子哥的确没让他失望,几天后就因为sī下聚众赌博被请到了jǐng察局,不过跟他一起进去的还有两个朋友,一个出身于司法家庭,一个则是跟林蔚然在牌桌上对赌的公子哥,前者是给家门méng羞,后者则是直接被家里发配到了外国,唯有这位罪魁祸首在经过短暂禁足后重新出现,不过却摇身一变,多了几分成熟气息。
这次进去他事先就给家里通了气,那位一手缔造了快捷型酒店在韩国转型的彪悍男人似乎对儿子的改变很是满意,随后这位父亲还亲自登门给林蔚然道谢,说是要让儿子在林蔚然手底下历练几年,被婉拒后也不在意,只是说欠了林蔚然一个不小的人情。
世事无常,荒诞背后往往透着世人难以想象的智慧,还不知道这些的林蔚然一路上都很沉默,等到了目的地,望着窗外五彩霓虹的他轻声叹了口气。
总会有些人,有些事,让他无法用理xìng处理,林允儿如此,金泰妍如此,此时身在酒买醉的女人依然如此。
高棉药默不作声,和往常一样不言不语。
“高叔面对过这种情况吗?做对的事,却伤了人。”
高棉药lù出微笑:“杀人算不算?保家卫国,对的,杀人,错的。”
林蔚然一开始感觉有些荒谬,随后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他跟着lù出笑容,又呆了片刻方才下车,独身一人走进酒,直接便走向一个熟悉的酒座。
进入酒后不难发现,这里到处都是眼熟的面孔,即便不怎么看电视的林蔚然也能认出不少,名人们估计sī下底也有喜欢扎堆的脾xìng,想来也应该八卦,再来到这间韩唯依带着他来的酒,林蔚然却成了这些名人眼中的名人,不乏认出他的客人和旁边的朋友通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估计连后厨保洁都知道正在韩娱圈传奇绯闻中心的林会长到了这。
酒座上还写着李孝利的名字,做为歌手在这有个专属座位实属不易,哪怕年初陷入抄袭风bō,如今的人气又大不如前,李孝利却仍然是李孝利,对待林蔚然,在韩唯依那帮小姐妹里她是最不客气的一个,并非因为现今的这位新韩会长曾经亲自登门要她参加一个综艺节目,而是这位经常开玩笑的自嘲说好歹她也是跟李梦九传过包*传闻的人,这看似连狐假虎威都不算的屏障因为韩唯依的关系坚如磐石,所以李孝利在刚刚的短信中不管怎么骂他,林蔚然都没有当回事。
她哭了。
因为这个李孝利有资格说上几句。
所以他来了这,好像忘了早就打定主意要跟这女人保持距离。
林蔚然落座,周围的人目光开始散去,李孝利盯着他,义愤填膺,而韩唯依则是一下子红了眼睛,嘴巴微微撅起,也不知道那一身骄傲都到了哪去。
林蔚然刚想要酒缓和一下气氛,韩唯依就质问。
“S。M,你是不是真要收购?”
林蔚然犹豫了下,点头。
“是为了她?”
林蔚然看着韩唯依,吞咽了下,点头。
韩唯依抄起酒瓶就往嘴里灌进去,李孝利都没来得及瞪一眼林蔚然便伸手去拦,酒瓶被抢,琥珀sè的液体随即撒了韩唯依半个身子,不等李孝利开口圆场,她便瞪着眼睛道:“好,我帮你。”
林蔚然自然诧异。
她继续说,像是醉话。
“我帮你,能帮你的都帮你,能给你的都给你,千万,千万拜托你继续这样,别给我回应,一点都别给我回应……”
随后,韩唯依断断续续,吐字都开始不清。
说喝酒不醉,其实只是缺少一个逃避的理由而已。RS!。
章节目录 585 无妨吗?
韩唯依醉了,白嫩的面庞上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