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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害的风险,不再挑战看似中庸懦弱,实际上则伴随着大量的考量,是目前最妥当的选择。
“我不想谈工作。”
金泰妍单薄的声音随着风一起传了过来。
林蔚然也不再坚持,继续沉默着。
晚餐是一家私人西餐厅进行,师傅是从法国学成归来,在一条不那么热闹的街道上开了一家小餐馆,装潢继承了欧式的典雅。面积虽然不大,但细节的处理上却和师傅的手艺能够一较高下,吃饭时金泰妍说了很多练习时的趣事,师傅的手艺也跟传说中那样让人赞不绝口。到甜品环节更是让尝了一口的金泰妍小声惊呼,想来她也会喜欢上这个地方。
不枉费提前预约了好几天才能包下这里,林蔚然费尽心思。也仅仅是想看到面前女孩惊讶中带着欣喜的模样,接下来的安排是散步。林蔚然牵着她的手,带着她默默走在路灯下。即便没用上精心准备的说辞跟故事,他也乐得这样牵着她,她需要他的宠溺来舔舐伤口,那他就宠着她,她需要理由去坚持,那他就给她更多的理由。
即便这样是自私的,但看着女孩在路灯下的恬静侧脸,林蔚然还是决定要自私下去,因为,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天公作美,即便从傍晚时分整个首尔就阴沉沉的,但终究是没有落下雨滴,虽然知道金泰妍喜欢下雨天,但对于即将展示的惊喜,雨天会把气氛破坏殆尽,走了一段路,林蔚然突然要她等在这,说是需要十分钟、最多十五分钟,看着他掩饰不住的炫耀眼神,金泰妍点了点头。
有他的沉默和没他的沉默不同,看着他消失在一片树荫的尽头,金泰妍很是无聊,她低着头用脚尖轻轻踢向地面,之前有好几次差点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在林蔚然面前她是第一次强颜欢笑,但却掩饰的很好,她担心自己对这伪装会熟稔起来,怕之后再面对那双眼睛会好像是面对镜头一样,在他这她要是金泰妍,不是少女时代的泰妍,也不是那个必须带领别人的队长。
右边口袋里藏着首演的票,从拿到它那天起,它已经在金泰妍手上好多天了,如果不是听到哪些内容不同,意思却相同的安慰,它早应该到别人的手中,她在那条寂静的长廊中来回两次,却没有重新回到那个房间中的勇气,因为她怕这个男人会告诉她她的定位是什么,所以也怕这男人告诉她什么样的开始就有什么样的过程。
抬起头,金泰妍越来越想念她和他单独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短短一周,却让她如同置身于美梦当中,那时候的她以为爱情可以克服一切,可现实却让她毫无力量,她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所有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阴晴圆缺,无论是谁,都不会天色常蓝,就像是落下的雨滴总要干涸,他和她的开始让属于金泰妍的阴晴圆缺充满矛盾,那些交织在一起的情感,让谁都无法洒脱,而梦境却也像是在阳光下苦苦挣扎的雨滴,不愿散去,却终有一日要散去。
前天,得到金志雄前来探班消息的金泰妍不得不面对哥哥严肃的脸,父母从全州赶来却未见到女儿一面,无论经纪公司有如何的理由,身为金家长男的金志雄都无法接受,他严肃的问这些事是不是跟林蔚然有关,却只得到金泰妍否定的答案,金志雄复杂的脸色下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也只是说了一句。
“泰妍啊。以前的你就算是出道都没让爸妈这样担心过,他们年纪大了。如果可以的话,就尽量让他们省心吧。”
虽然没有责骂。但对金泰妍来说却没有比这更重的话了,当晚母亲打电话来询问林蔚然被证监会调查的事,不过说的却都是让她别担心的安慰话,想起当时母亲在电话那头的安慰,金泰妍的眼睛被氤氲了一层水光,她记得母亲对她的幸福做过最简单的设想,一个只爱她的男人,和一个温馨的家。
她当然会去想,如果真实现状被家人知道。没谁不会对她失望,她曾经对母亲暗示说有一天会让所有人狠狠失望一次,此时的她却是不想让这些关心她的人失望。
所以,矛盾被摆上天枰,一边是林蔚然,一边是爱她的,她也爱的那些人,不用金泰妍去衡量比对,两侧就已经布满了砝码。
眼角捕捉到一面朦胧的光亮。是烛光,就在穿过灌木丛的那片草坪上,金泰妍寻了过去,在通往人工湖畔的那片草坪上。此时满是亮起的烛光。
玻璃杯里盛着水,烛火在上面飘着,一盏盏烛火构成的图案不是爱心。它们笔直的排列在一起,凑成了让人目眩的线条。那些泛着烛光的线条交织在一起,有棱有角。笔直的延伸到男人所站的地方,他弯着腰,正一盏盏点燃那些烛火,烛光映着的,是他一如既往的认真面庞。
眼睛里氤氲的水光终于还是满溢出来,它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反射着不远处的光亮,金泰妍捂着嘴,目光却牢牢黏在那男人身上,原本温和的光芒此时别样刺眼,刺的她眼睛里倾泻出更多水光。
她到这,是要跟他分手的啊。
……
终于完成了点燃了最后一盏烛光,林蔚然站直身,挺了挺已经酸疼的腰,看着有史以来最让他满意的浪漫壮举,他很是叹了口气,然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家拥有人工湖的观景公园比往常更早关门,准确来说是自林蔚然和金泰妍入园之后便逐一遣散了客人,为了创造这种独处的环境,在林蔚然的授意下徐京旭使了不少手段,谢绝这位忠心下属要帮忙的提议,林蔚然坚持着自己点燃了这数百盏烛光。
看看手表,时间比他承诺的过去了一倍还说,丢掉电子打火器的林蔚然小心迈过那些脆弱的光源,小跑着赶往金泰妍所在的地方。
到了灌木这头,那边的烛光林蔚然能感觉得到,心中暗叹一声失算,却注意到不远处金泰妍投过来的目光。
“你发现了?”他小跑过去。
“没有。”金泰妍背着手,抬头看他,“我什么都没看到噢。”
林蔚然憨笑一声,直接抓起金泰妍的手,拉着到快步走出灌木丛,让她看他刚刚辛苦了大半个小时的地方。
烛光构成的线条错落有序,排列在一起构成方框,方框有大有小,整合在一起,是一桩房子的模样。
“这是我们住的地方,不过别着急,因为现在还没建成,其实我早些时候去看了那些成品房,感觉不错的有,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知道有专门设计的地方之后我就让人过去拜托了,不过设计是我亲自参与的,还有,我设计了房子,你来选地方,就算是在市中心,我也能把它变成我们的地方。”
遮住女孩的眼,在她面前一点点揭开这惊喜的神秘面纱,这些是林蔚然原本的设想,只是天不遂人愿,注意到灌木丛遮不住那头映射过来的烛光,林蔚然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泡汤,金泰妍从来就不是那种让他完全按照自己计划行动的女孩,从他们开始时,她就是这样。
没注意到女孩微微红肿的眼睛,林蔚然带着她漫步烛光,他有如此多的东西想要炫耀,这是他期盼的,在这个女孩面前出风头的方法。不用和别人比较,不用自己站在台上发着闪光,他只想单独告诉她我是这样爱你,不需要旁人陪衬的目光。
从最初,他就没希望自己在这个女孩面前变得高高在上,因为他期望的爱情,不是那样。
两人穿过草坪到达烛光的中心,林蔚然一点点给她介绍着这个地方,房子的朝向和外观在他匮乏的形容词中很难想象,但那到底是个什么模样,金泰妍却能够知道。
“室内的布置就交给你,只是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受你那个闺蜜的影响,如果是她来,肯定会把这地方打造成什么粉色天堂。”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分头也出过了,轮到你选地方,如果太急的话现在不说也可以,我留给你时间慢慢想。”
“现在,告诉我,你喜欢吗?”
金泰妍点头,因为林蔚然那映在烛光中的自信面庞,她看向那单薄光线构成的线条,在烛光中看到墙壁和门窗,那是一个晴朗天空下的白色双层洋房,有阳台顺着能看到最好风景的地方延伸出去,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窗帘会顺着微风轻轻飘荡,她和他站在门口,用钥匙打开房门,嗅着里面家的味道。
好了,那份属于爱情的幸福她已经享受过了,即便放弃它让人不舍,但金泰妍却始终要做回泰妍,因为那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记得吗?你答应我的事。”
她低着头,让林蔚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语气中有些微妙且危险的音调,这些让林蔚然的笑容慢慢僵掉。
沉默了会儿,他问道:“什么?”
“你答应过要帮我找回以前的自己,以前那个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自己。”
她抬头,烛光从林蔚然身上投射出的阴影盖着她的微笑,虽然很难,但她还是努力说道:“我想,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了,我,想变回以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模样。”
“包括我吗?你想没有的那个部分。”
沉默蔓延,金泰妍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她没有低头躲避那带着恳求的目光,点头说道:“恩,包括你。”
“那因为我,做一次让所有人失望的金泰妍不行吗?”
她无法想象,有朝一日,他的语气中居然会带上恳求的味道,她竭尽全力压制身体中感情的汹涌,自己都不可置信的拒绝道。
“好像,不行呢。”
……
午夜时分,被电话吵醒的徐贤能听到窗外的雨声,看了眼隔壁床上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的金孝渊,她眯着眼睛看向屏幕上那个不算陌生的手机号。
“您好。”躲在被窝里小声打了招呼,即便偷偷摸摸,徐贤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
听筒中沉默良久,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传来,透着诡异的味道,徐贤渐渐清醒,敏感的本能让她没不耐烦的追问什么,一直到一个带着冷酷意味的声音响起。
他问:“是你吗?”
ps,感觉必须出来深度剧透一句,本书是大团圆结局。(未完待续。)
正文 489 微笑
“不是。”
当说话声响起,徐贤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没有生气,听上去是那样不可信。电话那头的人重新沉默下来,除了呼吸,徐贤还听到了更多的声音,那雨声好像敲打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像是故意让她在审判降临前保持注意,在屏幕氤氲的微光下,恐惧在她那双眼眸上蒙上阴霾。
在听到这提问之前,徐贤并不知道一个短句的语气居然能表达这么多讯息,她能感觉到那平静表面下蕴含的波澜,周身更泛起她从未经历过的寒意,就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去鬼屋游玩,望着那条漆黑的长廊,她丧失了前进的勇气,吵着想要回去。
她缩在被子里,单手紧攥着睡衣,上面绘制的青蛙军曹,似乎证明了她的真实年龄,她退缩了,而且还说了谎,不管是殉道者还是骨子里的正直,徐贤终究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少女,面对威胁她或许能浑然不惧,但面对这样的声音,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她坚持下去。
“打扰了。”
听到这句,她还是没敢松下那口气,哪怕男人挂断了手机,她还是在被子里维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到手机屏幕熄灭了本就微弱的光,躲在被子的徐贤方才探出头去,她瞪大眼睛瞧着屋顶,耳边回荡着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直到打开床头那盏台灯为止,她双眸里的恐惧都不曾散去。
这个世界上,没谁能无所畏惧,哪怕做出那些壮举的英雄也只是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冲动之下人必然会变得莽撞,一厢情愿的与林蔚然共谋。其实只是愚蠢的无谋之举。他打来电话问了一句,便轻而易举的击溃了徐贤的所有防御。在力量面前每个人都会变得渺小,这并非单凭信念就可以抵御。
徐贤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蜷缩起退,抱起双臂,略显苍白的脸上好像惊魂未定,她毫不怀疑如果她刚应了是,那男人便会做出她无法想象的疯狂举止,他会彻底摧毁她的生活也说不定,而且波及之大。影响的可能还不单单是她自己。
但是她错了吗?
也许。
通过林蔚然提问,徐贤得知了一个事实,她伤害的金泰妍,到最后都没有把她说出去;金泰妍果然如同她说的一样不是‘那种人’,而她自己却好像成为了‘那种人’。
为了将来必定会面对的争端,防患于未然,初衷仅仅是去做正确的事的徐贤,成为了唯一伤害了别人的那种人,归根结底。抛去感情因素,这就是理智得出的事实。
那么,她做的还是正确的事吗?
这个时候,徐贤方才有点理解林蔚然。理解他那个所谓对大家都好的选择,到底存有怎样的考量跟顾虑。
“小贤呐?”
金孝渊参杂着睡意的声音的打断了徐贤自相矛盾的思绪,她转过头。对金孝渊回应:“姐。”
“怎么了?做恶梦了?”借着台灯的光亮,金孝渊能看到徐贤那不同寻常的表情。
“没有。只是口渴了。”徐贤回答,笑容和声音都有些僵硬。
“噢。那早点休息。”半梦半醒的金孝渊没再发现更多异常,她转过身去,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房间中又安静下来,中止胡思乱想的徐贤下了床,穿上拖鞋向屋外走去,漆黑的客厅被从门缝中涌出的光亮划出一道鲜亮的线条,这线条一直向金泰妍的房间涌去,站在门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徐贤突然有了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关心,根据林蔚然的反应,她不难发觉直到睡觉时都没有回到宿舍的金泰妍去了哪里。
所以,她走到那扇门前,犹豫。
“找我吗?”
又是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徐贤敏锐的回过头,视线捕捉到那个在沙发上举起手的身影,光线的变化让她什么都看不清,但心中涌起的愧疚却是让她更加清醒。
然后,她走了过去。
“小贤呐,我,可能有很长时间都不会原谅你。”
听到她的声音,徐贤脸色僵硬,脚下微微顿足,却还是坚持着走了过去。
“但是,我们还要工作不是吗?所以这件事就我们知道,然后我们自己处理。”
沙发前的茶几上没有酒瓶,金泰妍的吐字也很清晰,徐贤站在她身前,叫了声,“姐……”
“小贤呐,我疼,真的疼。”
说话的人笑着,听话的人却哭了,看到金泰妍在沙发上蜷缩起的双膝,徐贤眼中的水光甚至来不及氤氲。一个没长大的小孩,此时却脱掉了游走在成人世界所需要的外衣,她哭的很小声,不敢大声饮泣,只是因为姐姐说,这件事要她们自己处理。
听她梗咽着说对不起,金泰妍没有回应,她只是看向窗外,知道另一个人更需要这句对不起。
……
雨不知道是什么下的,反正已经下了很久,从感觉到第一滴雨开始,林蔚然就站在这里,他看着烛光在雨水中慢慢熄灭,一盏一盏,正是那种他无法挽回的那种情景。雨水浸透了衣衫,他望着一个方向,因为有人就是从那边离去,直到天光蒙蒙亮起,他还是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站在原地,就好像离开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视线的尽头,然后回到这个位置似地。
他等了许久,一直到她最喜欢的雨天过去。
然后,那有些卑微的姿态渐渐从他身上敛去。
回到车上,打开暖风的林蔚然脱掉因雨水而变得沉重的外衣,不假思索的确定了离开目的地之后,他只是在离开前对公园中的某个方向凝望了片刻,如果说少年人面对分手会感觉一阵昏天黑地。那林蔚然的表现当真是洒脱的可以。回到公司换了衣服,他又到附近早开的小店进食。选了份热汤和米饭,大快朵颐的模样让老板见了都对自己的手艺增加了自信。重新回到公司,最早上班的清洁工都还在休息,他一个人进了办公室,没急着工作,而是到后面开辟了许久却不常用的休息间中,躺在床上闭着眼,睡不着,也强迫自己休息。
时间过的不快,很快就口干发热的林蔚然更觉得如此。意识到身体异常的他又从床上爬起,驱车到附近的药房门口时才回想起来自己办公室中应该有这些常用药品。
此刻,天上又下起了下雨。
已经发动了suv的林蔚然又把车子熄灭,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摸遍了全身上下,却没找到那可以点燃来抽的东西。他愣了愣神,不可避免的想起很多事,见金泰妍的时候身上不能带烟这种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为了他给自己订下的规矩。
失恋的人,一天中好像可以碰到很多让他们愤怒的事,情绪的发泄势在必行,憋在心里。才真的容易生病,只是林蔚然的反应就和往常一样沉稳,或者说比往常更加沉寂。不过他也做了些平日里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比如在车里。看了几个小时的雨。
街上的车流慢慢稠密起来,雨下了又停。只是没几分钟天空中就又落下雨滴,反反复复,让人不得清净,林蔚然坐在车里直到电话响起,是徐京旭已经上班,把今天的行程拿来跟他确定。按照计划,他今天要去面见除了裴荣光之外的各位大股东,时间紧迫不说,和那些家伙打交道更容不得半分懈怠。林蔚然回了两个字知道,然后挂掉电话,无神的目光重新开始变得坚毅。
除去林蔚然和裴荣光外,新韩还有四位大股东,在李东焕、徐仁成一伙失败之后,三星、衣恋以及m都出售了相应股份,借此以表达对经营权再无觊觎之心,徐永哲作为林蔚然的坚定盟友自然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