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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安眼睛亮了:我特崇拜我师傅,他胆子大,可有的时候心又特别细。关键是他孝顺。对我师爷可好了。其实,他自己的父秦死后是师爷把他带大的。我师父的爸爸是当年的市劳模,是跟我师爷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四车间就他们俩一手干起来的。连设备都是他爸设计的。我师傅一心想当他爸那样的人。所以他对四车间的人都那么好。
满晓星陷入了沉思……
老皮和一伙人突然从黑暗处窜了出来,围住满晓星和闻安:我还以为二炮得出来送你呢,你们俩不是好上了吗。
满晓星没有惊恐:躲开,让我们走。闻安勇敢地护住满晓星:有理讲理。老皮迎头给了闻安一巴掌:快去,喊你师父去!
闻安怒视他们,他用瘦小的身体保护着满晓星,任凭他们的拳头打在身上。
不远处,丁惠茹躲在大树后边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她一路狂奔,找到段玉刚:老皮一帮人把闻安和满晓星堵在门口,闻安已经让他们打了……正在和老兄弟下棋的段玉刚扔下棋子二话没说拔腿朝厂门口冲去。他老远见到老皮几个人已经把闻安踢到在路边。段玉刚全身的血都涌到脑门上了,他冲过去三下五除二把几个人撂倒一边。这是老兄弟和丁慧茹等人也追上来。老皮等人突然都掏出别在腰里的棒子:知道你就得过来挡横,等的就是你。
段玉刚突然冷静下来:想怎么着,冲我来,让他们走。老皮笑了:尿了,行呵,跪下给我赔不是,就在这儿跪下。丁惠茹扑上前,一把将老皮拽个趔趄:你打我,有本事你打我,今天你不把我打死你不是人。老皮恼羞成怒扬手就打,段玉刚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子:咱俩那边单论,晓星,老兄弟,你们把小丁摁住,我跟老皮说完话之前谁要再敢动手,我跟他手拉手睡铁道!
我们的八十年代 第二章(18)
段玉刚硬是把老皮拽到远处,众人都停了手。
老皮恨恨地说:怕在你两个马子面前栽面儿?你够花呵,还俩俩的弄,行呵,不栽你我就栽满晓星,咱就在这儿滚,闹大了明天咱俩接着进保卫科,齐大脑袋要问咱俩为什么磕架,我就直说为了抢满晓星这个马子,我在全厂臭了这个妞!今儿白天在旱冰场,我说什么来着?咱俩没完。
段玉刚沉吟了一下:行,我一个人跟你们走,让他们都回家。
他们走了,谁看我耍你这个猴呵。老皮不依不饶。
段玉刚眼里射出寒光,他的手用力捏住老皮的手,骨节发出咯吱咯吱声:我这是给你脸了,别不要!听好了,我跟你走,咱们之间做个了结。
老皮被段玉刚的威严震慑住。
段玉刚走回到满晓星等人面前:没事没事了,都说开了,你们赶紧回家吧。丁惠茹觉察出不对劲:那你呢?段玉刚故作轻松:我跟老皮喝顿酒,把过节儿彻底揭过去,走吧,回家睡觉去。你怎么能去跟他们喝酒?满晓星诧异地望着段玉刚。
我陪你去!丁慧茹不动。段玉刚急了,冲着他们大吼:爷们之间的事儿,女人别掺合。走走走。走啊!满晓星被吼呆了,丁惠茹赶紧拉着她离开,老兄弟和小猫也把闻安搀走。
段玉刚和老皮等人朝小马路深处走去,那边一片漆黑。
满晓星和丁慧茹边走边向那边张望。
段玉刚被老皮等人团团围住。老皮,一会儿动手怎么招呼都行,但有一条先说好了,打完以后是伤是残,这事就算彻底结了,明天回厂什么也别提。段玉刚说着脱掉外衣。
二炮,你真是能吹泡儿,你把我们大伙打残了?老皮嘲笑道。段玉刚:我!我残没关系,你们要是站着尿尿的爷们儿,我说的这条你们就答应了。
行呵,应你了!老皮他们个个拉开了架势。段玉刚往地上一坐说道:来吧,动手!说罢用衣服把头蒙上唱起《啊朋友,再见》。段玉刚的狂傲激怒了老皮:你也太狂了!他一挥手,众人扑了上去。
段玉刚的歌声渐渐弱了下去。
在宿舍焦急地等待的丁惠茹和闻安正看到鼻青脸肿的段玉刚终于回来了。丁惠茹扑上前扶住段玉刚心疼地望着他,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段玉刚躲开她:闻安你怎么样?闻安几乎哭出来:我没事……师傅,送你上医院吧。段玉刚艰难地摆摆手:老兄弟他们呢?他和小猫送满姐回家了。闻安的泪刷就流下来了:我跟丁姐分析了,他们打我就是想把你钓出来,他们故意要丁姐看见,让她给你报信。
段玉刚故作轻松:不提了,事儿都过去了。苍蝇撂橛子——小踢踏,他们不敢把我打死,没那胆子。他们扶着段玉刚进了宿舍,段玉刚马上就躺下了,他感到很累、很痛,很想好好睡一觉。他让丁慧茹拿来镜子照了照脸:变成酱肉了,这样明天没法进车间了,可明天咱们就开始上早班了。我刚跟我师傅下过保证,不再惹事了。明天一早你们给我请个假,就说我哥们家办丧事,我得给忙乎忙乎,绝对不许把今晚的事告诉我师傅。
闻安内疚地:我真是脆弱,我怎么一点也帮不上你的忙。
段玉刚叹口气:你要真学会帮忙那就崴泥了,你就是个看书认字的材料,还有,后天大汪他爸动手术,你们替我说一声,答应完人家过去帮忙的。
此时的丁慧茹多么想扑在他身上大哭一场,他就是这样的好人,心里装着四车间所有的人,唯独没有他自己,这样的人不爱她还会爱谁呢?她更坚定了要嫁给他的决心。段玉刚又嘱咐他们明天早起一上班去堵住满晓星,别让她傻乎乎地去找领导告状,回头给她惹一身腥。丁惠茹嫉妒地哭着冲他喊:你刚才宁肯自己跟老皮他们走,也不许大伙动手,是不是就 。 想看书来
我们的八十年代 第二章(19)
段玉刚扯过毛巾被,蒙住脑袋。
昏暗的路灯照着一排排简陋的平房,丁惠茹和闻安推着车默默地走着,各自想着心事。路灯下丁慧茹突然停下,盯着闻安呆呆地看,闻安被看得心里发毛。半晌儿丁慧茹突然冒出一句话:闻安,我是不是特别贱?闻安忙摇头:不是。丁惠茹摇摇头自言自语:你是小孩,什么也不懂。闻安很着急地看着丁慧茹:我不是小孩,你的心思,我能理解。
理解什么?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心思是什么。说罢,她叹了口气。
丁姐,我要是快点长大就好了。那样我也能象像师傅一样,保护你。闻安动情地表白。
丁惠茹的眼里一下子蒙上一层泪水,她慢慢地抬起手,在闻安的脑门上轻轻地划过。
闻安浑身一颤。
你的脑门真宽……*,毛主席,郭沫若的脑门都宽,闻安,你以后一定能成大人物。以后少跟我们凑乎,你跟我们不一样,好好读你的那些书,做个有大出息的人,让我别白认识你一场。说罢丁惠茹骑上车,一头扎进了黑暗的居民区。
丁惠茹的抚摸让闻安激动地说不出话了。
满晓星一夜都在惊恐中度过,天刚蒙蒙亮她就起来洗漱,趁母亲没发现没吃早饭就走了。
她等着秦光明一到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报告给他了。秦光明听罢心中就打起了算盘。他安慰了几句满晓星,说是找别人了解情况去,就到车间找到了闻安和丁慧茹。丁慧茹和闻安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只是给段玉刚请了假。秦光明就开始训斥他俩:你们要有点儿是非观念,跟着玉刚瞎起哄没有好,小丁,你又是个女同志,要自珍自重。秦光明:我说的话你们要入脑入心,不要以为我对玉刚有偏见,我是他师兄,比你们更关心他爱护他,他真的没出什么事?
丁惠茹搪塞他:段玉刚要请假,我们不过就是给传个话,我们可以干活儿去了吗。趁着秦光明转身拿暖瓶倒水的机会,闻安焦急地指指墙上的挂表。
主任,我上趟厕所,我这几天不方便。俺俩……说着拽着闻安就要走
怎么我一跟你们谈话就那么多事。去吧去吧。秦光明见他们走了,冷笑一声抓起电话:齐科长给你汇报个事情……
丁惠茹走出去找到满晓星,一通劈头盖脸:我就晚来了这么一步,你怎么就那么积极,一上班就告诉秦光明了。
满晓星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讲出来有什么关系,他们的行为就是太可恶了吗。段玉刚的做法我也不理解,不提那些人对我的轻薄,他们把闻安打成那样,他一点都不关心,居然还跟他们称兄道弟去喝酒。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段玉刚跟他师兄不对付,你不知道吗?你呀,书都念到小腿肚子里去了。好了,我不跟你多说,反正也这样了。以后你少多嘴就是了。丁慧茹恨恨地说。
满晓星也很激动,她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解决问题:我承认我不习惯你们处理问题的方式,有时特别简单有时又莫名其妙的复杂,你刚才说昨天晚上是一场误会,可,那是误会吗。
对,不是误会。满晓星,我现在觉得段玉刚说的对,你不是能待在工厂里的人。就算在工厂,你也应该待在团委,厂部什么的,根本就不应该下到车间里来。你和我们完全是不一路人。所以,我们的事,你以后少掺乎。特别是,离段玉刚远点!说完她扬长而去。
满晓星莫名其妙地看着丁惠茹的背影:难道我真的错了? 。。
我们的八十年代 第二章(20)
保卫科办公室,老皮从外面走进来,显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左右看看:哎,段玉刚怎么没来?
别管别人,说你的事儿。齐科长严厉地呵斥。
老皮挠挠脑袋,开始胡说:昨天我下班以后在厂门口是遇见了满晓星,我想跟她好好谈谈心,说说自己的理想和远大抱负,可那小毛孩子不许我说话。不知怎么回事儿,二炮,呵、就是段玉刚,突然带着一帮人冲过来,说满晓星是他的马子谁也不能碰。
满晓星忍不住低声骂道:无耻!丁惠茹愤怒地指着他:你以为段玉刚不在,就可以随便编瞎话,你还是个男人吗。老皮嬉皮笑脸:是不是,要不你给我检验检验?
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秦光明轻轻叩击桌子:皮军,你就是个无赖,跟满晓星谈理想谈抱负,你配吗。秦光明声调不高,却让所有人为之一震,连满晓星也慢慢抬起头。
皮军,这之前我提醒过你吧,你依然有恃无恐,怎么着,大伙都说你是仰仗着你父亲才敢这样胡作非为,我不这样认为,你父亲不过就是个局里的小科长,我想他应该知道自己是吃几碗干饭长大的,他还不敢这样纵容你。
老皮恼怒:别提家大人。
秦光明一拍桌子:怕提是吗?我今天就要把你父亲请来,满晓星现在是我车间的,闻安是我的下属,你有组织地针对他俩闹事,我要请教你父亲怎么处理。我马上去请示侯厂长,天海化工厂是法制社会中的一个企业。
齐科长打圆场:别扯远了,就事论事。
秦光明站起身往外走。齐科长着急地给皮军使眼色:你还不赶紧承认错误,把你爸爸叫来,好看呵。
事已至此,承认错误,晚了!秦光明推开劝阻的齐科长,径直走出会议室。
满晓星的眼眸里充盈着敬佩之情,丁惠茹和闻安则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匆匆赶到厂里的晃悠和老兄弟推着自行车,在厂房门口听闻安讲述事情经过。
你们谁也没再提玉刚后来挨打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和领导把话说清楚?
闻安低着头,又看看丁慧茹嘟囔:我师傅昨晚再三叮嘱我们不许说,其实我想说出来的,我师傅在这件事上一点错儿也没有。丁姐不让我说话,老皮以为我们不知道后边的事了,他占了便宜当然更不说了。
晃悠满又问:晓星知道后边的事吗?
应该不知道。
丁惠茹从休息室方向走过来,佯装没事地和大家打招呼。
老兄弟不满地问:丁儿,你怎么不让闻安跟领导把玉刚挨打的事挑明呢。
玉刚不让说的,怪得着我吗,我告你们呵,谁也别多嘴,有一个不着四六的满晓星还不够呵。玉刚拼命压这件事,她倒好,自己跑去告状,她昨晚连根毫毛都没伤,倒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她就是个祸头,玉刚沾上她就没好。
晃悠听出丁惠茹话里的酸味,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远处车间办公室门口,秦光明匆匆出屋冲晃悠招了招手。,晃悠赶紧骑车过去。
他们匆匆赶到车间办公室,严昌泰脸色苍白地靠在椅子上,桌上放着速效救心丸。晃悠走进屋,一看便知一定是秦光明把昨晚的事告诉严师傅了。他很不理解,秦光明明知道师傅有病不能着急,他为什么还要把事情告诉他呢?他不愿往深处想……
秦光明看着晃悠把严昌泰送回家,按计划又找到侯厂长。侯厂长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给他倒杯水。
侯厂长单刀直入地问他:你认为四车间有没有留的必要?
我们的八十年代 第二章(21)
秦光明故意思忖片刻:四车间曾经是厂里的一面旗帜,现在显出颓势,主要原因就是技术落后,毕竟是土法上马研究出的产物,是段玉刚父亲主持研究的,他是我敬啊佩的工人,但他终究是没上过学,只是凭传统经验办事……说实话,我不好直接回答您的问题,因为我不想给您先入为主的印象。
可我已经听出你的倾向性了。侯厂长微笑地审视他。
我这是第一次单独跟您交流,怎么说呢,对四车间,我是有感情的,可是厂里的技术更新,也是必须要往前走的。这也是改革的一部分。四车间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我也是两难啊。秦光明并不回避侯厂长的目光,他很自信。
侯厂长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很有大局观,看问题的角度很准确。说完他又很随便地问:你是什么学历?
我是去年夜大毕业,企管专业。
基层干部确实是最有发言权的。这个问题厂里还在研究,四车间不论去留,我希望你都要协助严主任把工作搞好,当好副手也是门学问,噢,岔开话头了,皮军的事情我来处理。相对与生产而言,那都是小事。
那我就谢谢您了。
侯厂长点头。
监狱探监的日子,家属们和服刑人员各自坐在桌子前交谈,段玉刚和郑伯涛坐在靠墙的桌边,三十岁的郑伯涛是个棱角分明的男人,段玉刚在他面前极为恭敬。
看你这张脸,耍胳膊根子没有用,在这里边我见的多了,在外边个个充鹰,进来以后都是鸟屁。
真是喝高了摔的。
你这会儿说什么都行,等我出去再治你,师傅的病抓紧给他治,真出了意外,我不会饶过你和老二的。
师兄,车间今天就要开工生产了。这几天我和晃悠把原料都检查了一遍。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装着白色原料的小瓶。
你看看这个,新上的料,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段玉刚把一个小瓶交给他,郑伯涛拧开盖,闻了闻:是有点稀了。厂里怎么进了这么一批货。也没事。这种料反应会慢一点,多加10%的酸,但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糨锅。
段玉刚满脸愁苦地望着郑伯涛:谁知道,反正现在在厂里,三盐就是后娘养的,谁都不待见。师兄,你要是出来就好了。我和晃悠就有主心骨了。
郑伯涛沉默片刻:这些问题,老二应该都能解决。
他?在爆炸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没法信他。
郑伯涛很沉重:玉刚,别在这件事上死犟了。爆炸就是我的错,法院都已经结案了。
我不这么想,那天不是他当班吗?为什么你一去就出事呢?这里面肯定有事。当着车间的人,我绝对敬着他,可我对他是敬而远之,我也就是跟你说这话,跟师傅我都不提,他这人眼珠子长在脑袋顶上了。
俩人都沉默了。
后来郑波涛又转弯抹角问道丁慧茹,段玉刚知道他深爱着丁慧茹,但他无法把事情告诉郑波涛。只是推说她太忙,下一次会带她来。
郑伯涛自嘲笑笑。
段玉刚垂下了头。
我不知道现在外边变成什么样了,可有一条不能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必须孝敬师傅。郑伯涛面色十分刚硬。我毁了,师傅的心已经碎成八瓣,你得给师傅长脸!
段玉刚赶紧汇报:我这俩月猛给师傅长脸,七月我们班月产四十五吨,八月是四十七吨。
够种,破了我的纪录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呗。师兄,等你回去,咱俩比比。
俩人都开心地笑了。
我们的八十年代 第三章(1)
四车间突然安静了。大家有些惶恐不安,段玉刚神秘的消失让所有的人感到担心,他们在内心猜测,悄悄打听,都希望能尽快知道段玉刚在什么地方,或是他突然从什么地方笑嘻嘻地蹦出来。晃悠从严昌泰家出来,心情很沉重。忙找到丁慧茹和闻安,希望他们尽快找到他。闻安告诉他段玉刚临走时还叮嘱他提醒大家别忘了大汪他爸手术时候去帮忙。晃悠听了心里很难过,他更加急切地想见到段玉刚了。
满晓星一直蒙在鼓里,她在车间碰到丁慧茹,想知道段玉刚为什么没上班,被丁慧茹夹枪带棒的损了一顿。内心很委屈,她不明白段玉刚为什么向那些人妥协,他真的是妥协吗?他为什么有隐瞒实情不向领导反映?而她这么做了明明是为了给所有人讨个公道,却遭到人们的埋怨。她简直越来越看不懂四车间的人,于是她把自己的委屈倾诉给秦光明,此刻她就觉得只有秦光明是唯一理解她的人了。
秦光明听了她的诉说很不以为然地笑了:你不必在意挨骂他们对你的态度。他们是谁?你是谁?和他们怎能有共同语言呢?满晓星很不满意他的回答:他们是我的朋友啊,我必须和他们搞好关系,不然我怎么工作呢?
秦光明自觉自己的话有些太露骨,就又把口气改变了:我是说你刚来。他们说话直来直去,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慢慢就好了,有什么是和我说就行了。我和你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满晓星。
满晓星似乎意识到什么,躲避着他温情的目光,不再说话。
秦光明默默地看着对面的满晓星,想起昨晚母亲和他又提起胡秀玲。胡秀玲是他的女朋友,一个医院的护士长。秦光明因为自己的父亲患病无钱医治,她家里帮助了很多,秦光明欠她很多情,但他并不爱她。他们之间一直若即若离,秦光明也是患得患失。满晓星的到来,燃起了他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