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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叶星辰在一阵吵闹声中被惊醒,坐起身,恍惚地望着周遭的一切。然后记忆开始慢慢复舒,自己昨夜似乎跟苏天堑去看海了,看完海之后她很累,就靠在车上睡着了,再接下去她就没了印象,那……那这里是?
苏天堑的海边别墅,她来过一次,上次的房间也是这个布局。慌乱地证实了这个结局后,叶星辰忙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拉开房门……
楼梯上的那个人缓缓转过身,像电视中的慢镜头一般,然后他们四目相望,叶星辰只觉脑中“嗡嗡”一片,她似乎听见某根弦断裂的声音。
“叶星辰,真是你,果真是你……你……”付子墨望着站在房门口的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他真希望此时此刻他的眼睛瞎掉了、心盲了、失记了,那么他就可以当这一切只是一个可笑的恶作剧,而不是真的。他深爱的星辰,怎么可能一大清早站在一个陌生男人别墅内的房间里?而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使劲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可是这不是梦,是真实的。
他的星辰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刺目的阳光下,清纯的依旧像个天使。可是这个天使,她背叛他,为了所谓的名利、金钱……她跟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而他却不能,她的身跟心都不再清白,他以为的感情现在只剩一个躯壳,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叶星辰哆嗦着嘴唇,眼中泛上泪光,“子墨……”
她走向前,定定地望着付子墨,她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伤痛、厌恶,还有不再信任。
她知道,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叶星辰,我们分手吧!”
付子墨平静地吐出这么一句,转身,向楼下走去,穿过大厅,走向门口,渐渐消失在叶星辰的视线里……
“子墨,对不起……对不起……”
叶星辰奔向前,扶着扶手,大声地哭泣。
站在客厅里的苏天堑望着眼前的一切,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这样的结局不是更好么?
“星辰,别哭了,一切的伤痛都会过去,你也可以。付子墨终有一天也会成为过去式,你……”
“苏天堑……”叶星辰狠狠地抬头,恨恨地瞪向来人,“是你对吧,是你告诉付子墨我在这里的,是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跟付子墨之间是生是死,又与你何甘?你太坏了,我原以为你本质不是太恶劣,没想到,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骗子……”
面对叶星辰的指控和责难,苏天堑只是微皱了下眉,扳过她的肩头,面色冷峻地说:“叶星辰,你听着,这事不是我干的。我原本是想这么做来着,可是我没有,你爱信不信?”叹口气,顿了顿,“现在一切都揭穿了,这样子对你来讲不是更好吗?你不是心怀负疚吗?现在付子墨知道了真相,你就不必再心怀忐忑了。分手,这不是早晚的事吗?何必再等?等了又有何意义?”
“不……不是这样子的,你不会明白……”叶星辰大呵一声,奋力挣脱开苏天堑的钳制,兀自摇了摇头,一步一步向楼梯口退去,重复着一句话,“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见苏天堑要跟着过来,忙又凝视一瞪,“苏天堑,你不要跟着我……不要跟过来……”
说完,叶星辰奔下楼,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别墅。
天大地大,为什么就没有她叶星辰的容身之地?
☆、不过戏一场
如果爱情没有了,至少还有工作。在叶星辰的字典中有太多的“坚强”,却不该有“软弱”。
“叶小姐……叶小姐……”一对看房的夫妻见身旁的售楼小姐直直地凝视着窗外的人行道,半天都回不神来,不由地面面相觑。
“哦,不好意,有点走神,许先生、许太太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叶星辰露出抱歉的笑意,看房的夫妻俩见对方这么诚恳,倒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叶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们讲讲这个小高层的具体户型?”许先生指着宣传册上的效果图虚心地问。
“哦,好。”叶星辰笑笑,并讲了起来,“这小高层户型挺好的,您们看,两室一厅,很适合工薪阶层购买。这楼又坐北朝南,方位好。这主卧室啊正好是朝南边,光线充足,在阳台外架个望远镜还能看到前边的海呢……”
送走了一对看房的夫妻,叶星辰端着杯子走进茶水间,从口袋中翻出手机,按了那个熟悉的号,却迟迟不敢按下拨出键。
如果跟付子墨说,她跟苏天堑之间没有什么,他会信吗?如果跟付子墨说,她跟苏天堑之间确实有了肌肤相亲,可是那只是一笔交易,无关爱情,他会理解吗?如果跟付子墨说,那个所谓的交易,只是她想救他,才不得已出的下下策,他会谅解吗?
如果人生是一盘既定的棋局,现在棋已落,她还有悔棋的机会吗?叶星辰无力地摇摇头,她不知道。
思考良久,她依旧找不到答案。于是定定神,终是按下了拨出键。
手机里头没有传来“嘟嘟”声,而是一句甜美却带着冰凉的机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为什么她每一次找他,不是停机就是关机,现在依旧是无法联系上,付子墨果真是逃她、避她、弃她么?叶星辰眉头紧锁,心头却蓦得一紧,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紧握着手机刚想跑去跟主管请假,手机却响了起来,“子墨……”叶星辰接起手机,急急喊了出来。
“星辰,我不是付子墨。”对方沉默片刻,继尔道:“你在找他?如果你想找他,我帮你找?”
“我……”只因苏天堑的这一句话,叶星辰蓦得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如果你真的爱他,我们可以取消交易,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可以去跟他解释,你们依旧可以在一起。星辰,这样,可好?”苏天堑低沉的声音通过话筒轻轻传来,好似只是在跟她讲一个故事或是讲一个叫她不必担心的理由。
“苏总,你……说得是真的吗?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叶星辰简直有点难以置信,他肯放过她?
“是啊,强扭的瓜不甜不是吗?”苏天堑在话筒那头微微一笑,传至叶星辰耳内却成了天籁之间。
“谢谢你,苏总,你真是个好人。”叶星辰抚去脸上落下的泪,破涕而笑。
好似心中彻底落下了一块大石,如果都不说,那么老天爷啊,请您帮我保守这个密秘吧!
向主管请了假,叶星辰提起包,刚走出售楼处,手中的手机再度响来,莫非苏天堑反悔了?
忐忑不安的看向来电号码,陌生的?会是谁?说不准是付子墨借别人的手机打的……
“喂,子墨……”
“怎么,你以为会是付子墨打给你?”话筒那边传来高傲的女声。
叶星辰脸色一变,握住手机的手一抖,“阮笑笑,怎么会是你?”
“呵,叶星辰,你好记性啊,这么久,居然还记得我的声音,真是荣幸。”阮笑笑“嗤嗤”一笑,“想知道付子墨的下落吗?晚上八点,COCO咖啡馆见。”
“阮笑笑,你想怎么样?喂……”对方却挂断了电话,只余话筒中的阵阵盲音。
叶星辰只觉周身一冷,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晚上八点,COCO咖啡馆内,灯光朦胧、音乐轻吟、咖啡浓香……叶星辰却没有一点闲情逸致欣赏周遭的一切。
她不安且焦虑地望着门口处,每一次风铃响起,每一次服务生“欢迎关临”地话语喊响,她的心都要跳一跳。
她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三十分,阮笑笑还没有来。她开始不断地打她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叶星辰心中的不安逐渐高涨,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十点,叶星辰所有的耐心被耗尽,愤愤地站起。正在这时,咖啡馆的风铃声传来,门被推开,一个女孩穿一身奶黄色的雪纺连衣裙,长发披肩,化着恰到好处的妆容,气定神闲地款款向她走来。
“叶星辰,好久不见。”来人在她面前站定,优雅地伸出雪白的小手。
叶星辰却想笑,嘴角并不自觉地翘起,“阮笑笑,你我不必这么故作姿态吧,谁不知道谁啊?”
阮笑笑调皮一笑,无所谓地耸耸肩,伸回手,坐到了叶星辰的对面。
“想喝什么,我请客。”阮笑笑伸手叫来服务生,笑得大度且从容。
“不必了,我已经喝得够多了。”叶星辰冷淡地回了一句。
没多久,服务生送上阮笑笑点的咖啡。
搅着汤匙,阮笑笑笑得一脸意味不明,“我以为你早就走了,没想到还真等到现在。”
叶星辰原本就是个聪明人,一听并悟出了话中的意思,质问道:“你是故意的?”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想看看付子墨喜欢的女人对他到底有多情深。其实——”阮笑笑扬起好看的笑,支着手肘,横过身,“不过如此吧。”
叶星辰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抬起头,眸色生寒,“阮笑笑,你倒底玩什么把戏?付子墨呢?”
“想知道付子墨的下落啊?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阮笑笑冲叶星辰勾勾手指头,“把耳朵伸过来。”
叶星辰将信将疑地靠了过去,阮笑笑嘴边蓦得漾起一个奸诈的笑意,吐息轻缓,却字字清晰,“付子墨么,他就在我的床上。”
“什么?阮笑笑,你无耻。”叶星辰听到这句话,脑中只觉一热,扬起手掌想要拍过去,却一把被阮笑笑给抓了个正着,“无耻?叶星辰,比起你,我有过之而不及吧!你这么一个下贱的女人,凭什么跟我抢付子墨?”
阮笑笑的声音陡增,狠狠地将叶星辰的手一甩,“你霸着付子墨三年,该够了吧?你能给他什么,你能给他一份安定的工作吗?你能助他的事业一臂之力吗?你什么都给不了。”冷哼一笑,“所以,叶星辰,你就放过他吧。你不是有一个男人了吗?你既然跟他好了,还来招惹付子墨干吗?”
“你怎么知道?是子墨告诉你的吗?”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却不觉得一点疼,叶星辰忍住流泪的冲动,梗着脖子,抿着嘴唇,眼中是满满的不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用子墨告诉我,我也能知道。”阮笑笑不屑一笑,“实话告诉你吧,付子墨早上去找你,就是我告诉他的。”
什么?居然是她,怎么是她,她还以为是苏天堑。
“或许连老天都在帮我吧,昨天在‘跳头’我可是亲眼看见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后来我悄悄跟着你,没想到还真是让付子墨来了个捉/奸在床。啊——”阮笑笑拍拍手掌,挑高眉,“这出戏果真是精彩至极。”
“所以呢,阮笑笑——”叶星辰紧盯着阮笑笑的脸,她觉得自己此时还能冷静,简直是奇迹。
“所以,就是你离开付子墨啊。”阮笑笑垂眸喝了一口咖啡,“如果你还是不信我跟付子墨在一起了,这些就是证据。”扬手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扔到了叶星辰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星辰,放心吧,我这个亲妈一定会让你绝地反击的,这些个女人算什么呀,你一定会把她们全都打败的~~~吼吼~~~
☆、慌乱的一夜
照片上两人赤/裸着身体,摆出各种暧昧姿势,那景致堪称“艳照门”。
原来他们真在一起了?泪到底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
阮笑笑望着落泪的叶星辰,心中有一种得胜的快乐。
三年前,叶星辰、阮笑笑和付子墨是同班同学,而两个女生更是同寝室的室友。然后是很蹩脚的三角恋,两个女生同时喜欢上男生,而男生选择了其中的一个,另一个却对其念念不忘。
一直念念不忘且优越感很甚的阮笑笑,觉得自己哪哪都比叶星辰强,为什么付子墨就看上别人愣是没看上自己呢?大小姐脾气的她,哪会容忍自己的失败。于是毕业了之后,继续对付子墨死缠烂打。现在时机终于成熟,付子墨必成她的囊中之物。
“叶星辰,你应该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吧。付子墨想出人头地找我比起找你,会容易一百倍。如果你爱他,你愿意看见他受苦吗?如果你真爱他,就该成全他。”阮笑笑依旧说得不轻不重,轻描淡写,但叶星辰的心里此刻却如沸水般滚过,痛且伤。
阮笑笑的身世背景,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父母在政府部门身居要职,凭她们家的关系网,介绍子墨去任何一家公司工作都易如反掌。阮笑笑能给予的,她确实这辈子都给予不了。
她没有那么荣耀的家世,没有那么本事的父母。父亲的离世,让她背负了一个不堪的罪名,而她的母亲在父亲出事后就离家出走了,至今音信全无。这样的她,怎么比得过面前华丽闪烁的女人?
从咖啡馆出来之后,叶星辰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仿佛游魂一般。
街灯昏黄、霓虹闪烁,她却没了归期和归处。
沿着路一直走,待她停下脚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走到Z大来了。
校门口依旧是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相牵的、相拥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满的笑意。
望着这一切,好似时光倒流了般,那时她正快乐,有满满的希翼和憧憬,为什么现在却只剩下怅然若失?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却已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教学楼下的凉亭内,那是她跟付子墨最喜欢呆的地方。现在依旧树影婆娑、石桌石椅环绕,却再也没了两个相偎相倚的人。
喻良颂跟老教授讨论完学术问题出来时已是深夜了。
他沿着学校的石头小路轻快地迈着脚步,夜风送来叶来香的香味,尽是沁人心脾。
他不经意地转头一瞥,在昏黄的路灯下,凉亭的石椅上坐着一个穿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女孩。那女孩定定地望着教学楼的某一个点,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表情看上去很是忧伤。
是她?叶星辰!
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这里?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还是苏天堑对她做了什么?
喻良颂不再作他想,转身向凉亭走去。
“你好,你是叶星辰吧?”喻良颂推推无框眼镜,漾着和善的笑意,客气地问道。
“嗯。”叶星辰从石椅上缓缓站起,望着眼前俊逸的男人,双眼满是疑惑, “你是……”
“哦。”喻良颂笑笑,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喻良颂。”
“喻良颂……”叶星辰喃喃念道,好熟悉的名字,脑中突地灵光一闪,面上泛起淡淡笑意,“您是喻学长?”
这下子倒轮到喻良颂诧异了,“你认识我?”
“嗯。”叶星辰点点头,“您是我们学校的榜样,教授们举典型例子的时候都会提到法学系有一位才子,叫喻良颂。听多了,久而久知,并知道了您的大名,却不知道长什么样?”
“原来这样啊,看来我还挺有名气。”喻良颂眨眨眼,笑得很是开怀。
“可是喻学长,您怎么会认识我的?”叶星辰虽解了喻良颂的惑,可是她的惑还没解呢。她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她还不至于有名到让业界的名律师都认识的地步。
喻良颂爽朗一笑,“星辰,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叶星辰点点头,“当然可以。”
喻良颂这才坐到石椅上,想了想方道:“我是苏天堑多年的好友,我听他提起过你,也看到过你们在一起。”
“什么?”叶星辰听了喻良颂的解释,还是不免惊讶,原来他是苏天堑的好友,那她跟苏天堑之间的事情,这个男人也知道喽?
叶星辰色神复杂地望了眼喻良颂,神色有些羞赧地问:“那我跟苏总之间的事,你都知道?”
其实这女孩应该很单纯吧,真不知苏天堑为什么要找上她?就因为她的单纯?喻良颂想到这,不免抿嘴摇摇头,“其实说实在的,你们之间的恩怨和瓜葛,我知道的并不多。有可能你知道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你又不知道,可是又都不能说,是吧?”
叶星辰无奈一笑,律师就是律师,说的话让人有种踏云逛雾的感觉。
“可是星辰,我只想说,如果可以,离天堑远一点。”在接受到叶星辰不解地目光时,喻良颂扯嘴一笑,举双手一摊,“我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女孩子,可天堑必竟久经商场,有时候让人根本看不透,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叶星辰知道眼前的这位斯文男人说这些话全是为她好。可是伤害?恐怕早已经造成了吧。
沉默良久,叶星辰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感激地瞥了眼面前的男人,“学长,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喻良颂送叶星辰回到家时,已是午夜十二点了。
她悄悄地开门进去,客厅里漆黑一片。她不想开灯,于是站在门口待适应了黑暗之后,才朝着自己的房间慢慢走去。
经过邵宇静的房门口时,一阵欢愉的呻/吟从屋内溢出,在这万籁寂静的夜里,听着特别的淫靡。
而邵宇静不知是故意还是忘了,居然未将门关严实,“嗯……唔……快点……啊……”
这声声娇吟听到叶星辰耳里却是胆颤心惊,鬼使神差地她悄悄走向前,敞开的门缝里,她望见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此刻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