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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与梦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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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在本宁堡跑道上空盘旋,准备着陆。与此同时,比尔?哈西特则在亚特兰 大市那间帕特森殡仪馆商购棺木。哈西特要一副黄铜衬里的结实红木棺材,但那里没有。黄 铜是军用物资。哈西特又提出棺木要六英尺四英寸长,因为罗斯福原来个子较大。但这看来 也不好找。殡仪馆老板本来有个较长的红木棺材,但已答应卖给新泽西州一家殡仪馆。于是 他们扯来扯去,争执不下。最后这位来自佛蒙特州的哈西特,由于精明机敏,又有总统的威 望作后盾,把这所殡仪馆里最好的棺木买了回来。上午10时45分,这副棺木随同两部灵车, 到达温泉。40分钟以后,埃莉诺?罗斯福、麦金太尔医生和史蒂夫?厄尔利也乘车赶到。  罗斯福夫人同格雷斯?塔利以及在场的表亲都进行了长谈。不知道是谁把露西?拉瑟弗福当 时也在温泉的事告诉了她,但是就是在这个最不适当的时刻,她才获知这事的。她显然不能 自已,全身颤抖,然后镇定下来走进寝室。五分钟后,她出来了,面色庄严肃穆,但没有泪 痕。这时该要计划殡葬事宜,拟定灵车的路线,确定丧礼仪式,选定牧师,确定要唱的圣诗 ,并按照国家仪节,确定谁该参加在白宫东厅举行的仪式,因为那里只有200个座位。这个 问题是无先例可援的。在职总统的逝世,上一次是沃伦?哈丁,而国务院才刚发现有关他殡 葬的档案已经遗失。这时只好一切仓促做出决定,而总统的未亡人则是其主要决策人。 有关罗斯福丧事安排的文件,有一份存于国务院档案中。18年后,即1963年11月下旬 ,在为肯尼迪总统进行丧礼安排时,杰奎琳?布维尔?肯尼迪就曾取出参照使用。  在总统专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里,放上一座结实的佐治亚松木制成的灵台,上面铺着海军 陆战队深绿色的军毯。棺中总统的遗体,下半身覆盖着他那海军斗篷。罗斯福夫人点首同意 后,棺外覆盖上一面国旗。他们在星光如画的夜晚,在忍冬花花香阵阵之中忙碌了一个通宵 。到了13日星期五上午9时25分,送葬行列才出发。装在炮架车上的灵柩,由本宁堡乐队敲 着带减音装置的鼓为先导,从红泥道上慢步向火车站前进。在那逶迤的道路两旁,肃立着头 戴钢盔的伞兵部队。他们当中许多人脸色苍白,有些则满脸泪痕,有一个士兵在炮车经过身 前时,身子一晃,昏厥在地,滚进道边沟中。总统生前很欣赏的一位黑人手风琴手格雷厄姆 ?杰克逊,奏着《归途》乐曲。然后,士兵们把棺木抬上等候着的车厢,火车司机就利用车 轨倾斜的坡度,静悄悄地让火车滑行出站。这是罗斯福总统专用列车第400次的旅程,也是 最后的一次。专列最后两节的次序颠倒过来。罗斯福夫人坐在“费迪南德?麦哲伦”车厢里 ,现在是倒数第二节。而最后一节是总统以前用来办公的车厢,棺木安放在并不精致的柩架 上。军人在两旁肃立守灵。各节车厢的窗帘大多寂然垂闭,但这节的帘子却是拉开的,在国 旗覆盖着的棺木上面,亮着灯火,彻夜不灭,以供车外的人瞻仰。  铁路沿途露宿等候瞻仰灵柩的人,谁也不曾估计有多少。在亚特兰大,人们不准靠近,火车 在第九号轨道隆隆前进时,两旁戴着白手套的士兵,举起上了刺刀的步枪肃立致敬。但是, 对总统忠心耿耿的人还是来了,多少个街区,交通为之阻塞。车库、栈房、工厂、公寓各处 屋顶上都站满了男男女女,居高眺望,一些私人飞机则在上空盘旋。那天下午离开亚特兰大 以后,沿途每个交叉路口,都站着静默的人群。快到盖恩斯维尔时,在记者车厢上的梅里曼 ?史密斯喊道:“你们看!”原来一群头戴印花方巾的黑人女佃农,跪在一块棉田里,双手 紧握,伸向火车志哀。  火车在南加卡罗来纳州的格林维尔市停下来加油,换了乘务员,新上车的司机又在机车前横 挂上一面国旗。铁路两旁至少有五个区段,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睁着眼睛望着。突然, 一队童子军唱起《前进、基督的战士》。梅里曼?史密斯后来回忆:“开始唱得有点参差不 齐,然后唱的人多起来,歌声也渐趋洪亮。不一会,七八千人就高声齐唱,声如洪钟了。” 火车续往北驰,夜幕徐临,埃莉诺?罗斯福后来写道:“我彻夜躺在铺上,窗帘拉开, 瞭望着他过去热爱的田园,观察着那些在车站上甚至是交叉路口上 聚集的人群的脸孔。他们 都是彻夜不眠,特地来向他告别的……沿途不但在车站上而且在各个交叉路口都有人群,使 我感到确实惊讶。我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切,因为我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林肯总统去世时 ,米勒德?兰佩尔写过一首诗,她一向都很喜爱。现在,当她凝视着黑夜,小狗法拉伏在脚 边,这四句就一再在她心里萦回不止:  凄寂的列车走在凄寂的轨道上  七节车厢漆黑发亮  缓慢、肃穆的列车  载着林肯返回家乡  星期六上午6时20分,火车经过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市。曙光微明,又是明媚之春的一天 。山茱萸遍布在森林里,像是一层淡红色的薄雾。杜鹃花和丁香花也到处盛放。不到四个小 时之后,杜鲁门总统来迎接火车,于是护送遗体的队伍,沿着德拉华大道直行,然后转向西 面宪法大街。罗斯福生前曾多次沿着这条路线去白宫,每次都是笑容满面,向着欢呼着的人 群挥动他竞选时那顶旧呢帽。今天这里也有人群,而且人空前的多,但是寂静沉默,异乎寻 常,只有24架“解放”式轰炸机从上空飞过时才把这静默打破。  这样全副武装的行列,在首都还从来未见过。头戴钢盔的士兵在两旁行人道上整队肃立,一 队警察坐着闪闪发亮的摩托车导引着队伍缓慢行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乐队奏着肖邦的《 丧礼进行曲》、《前进,基督的战士》和圣乐《撒尔》圣乐《撒尔》是著名音乐 家 汉德尔的长篇作品。——译者中的《哀乐》。然后是一营海军军官学校学员的队列 。还有坦克队伍,运兵车队,载着步兵的卡车,陆军妇女服务队,海军妇女志愿紧急服务队 ,海岸警备队妇女后备队。“解放”式轰炸机又在上空出现,然后,覆垂着黑丝绒、载着 棺木的炮车突然出现在眼前。它由六匹白马前引,车后还有一匹乘马。马的眼睛都戴上眼罩 ,马蹬倒悬,指挥刀和马靴从马蹬倒垂挂着:这是阵亡战士的象征,自从成吉思汗以来,就 有这样的传统。阿瑟?戈弗雷用无线电向全国进行实况广播。炮车经过时,他抑制不住,泣 不成声。伯纳德?阿斯贝尔写道:“这样突然,它悄悄地到了你的面前。看上去那么小,只 是一部轮子很大的车子,把那覆盖着国旗的长形的棺木,徐徐地拖过来。不知怎的,人们总 想像它应是庞然巨物,但完全不是。它很小,像一般人的灵柩一样。”  队伍向右转入第15街,又向左转上宾夕法尼亚大道,经过一群哭声阵阵的妇女——“啊, 他离开我们了。永远离开我们了!我是多么热爱他呀!但是,我永远再见不到他了!”“上帝 啊,他离开我们了,永远、永远、永远见不到他了。”然后队伍进入白宫的西北门,来 到北面门廊。海军乐队奏起了美国国歌,一位很矫健的人侧身离开队伍,走进总统办公室, 那就是杜鲁门,已经开始视事。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人们的眼睛都盯着门口,看仪仗队 抬进灵柩,走向白宫东厅,后面跟着总统的未亡人。  那也许是战争开始以来最静穆的一个星期六下午。全国各地的百货公司都挂上了黑布。伯纳 和贝利兄弟马戏团把日场取消。电影院停止营业,光在纽约就有700家。报纸那天不登广告 ,很快就已付印。甚至食品杂货店从2时到5时都关门停业。下午4时,丧仪在东厅开始, 这时整个美国简直停息下来了。美联社、合众社、国际新闻社的电传打字机缓慢地发出:“ 肃静”字样。公共汽车和汽车都就地在路旁停驶。电车静止不动。空中的飞机只是盘旋,着 了陆的在跑道上就地停下来,也并不驶向停机坪。无线电默然无声,电话服务也停了,连拨 号声也听不见。在纽约市地下,505辆地铁火车就地停驶。到处都可以看到男人脱帽 ,妇女跪下来。一时全美国都肃静下来,就像在总统府邸东厅内参加仪式的200人一样。  
11。曾是丁香满庭时(10)
东厅四面都摆满百合花,足有十英尺高,使墙壁都遮盖不见,芬香扑鼻。杜鲁门总统进来时 ,人们忘记了起立。礼仪上这点疏忽,谁都没有注意到,连杜鲁门自己也没觉察。除此之外 ,一切进行顺利。罗斯福用过的轮椅,就放在临时祭坛的旁边,使人们看见就联想起他克服 困难的一生。接着,罗斯福夫人建议来宾齐唱海军赞美诗(“永恒的上帝呀,你是拯救我们 的……”)。然后主教派教会主教安格斯?邓恩致悼词,并引用罗斯福本人演说词中常说的 一句话:“我们没有什么可怕的,惟一可怕的只是惧怕本身。”仪式完毕,主教为大家祝福 时,已是下午4时23分。罗斯福夫人首先退场,接着在楼上总统住家里和女儿安娜吵起来 。总统夫人不在城里时,她的女儿曾临时充当过女主人。后来总统问她是否可以邀请一位老 朋友——露西?拉瑟弗福——参加晚宴,安娜知道个中的含意,不禁迟疑,但还是同意了。 这时埃莉诺觉得两个人都对她不起。但她随后镇静下来,擦干眼泪,又下楼到东厅里向遗体 作最后告别。一个军官把棺盖打开,她把一束花放在里面,于是灵柩就从此封盖起来。  有两列火车在联邦车站等候,准备把乘客运往海德公园。第一列车将乘载罗斯福一家、杜鲁 门一家、最高法院、内阁阁员和罗斯福的生前友好。第二列车将乘载国会议员、外交官和新 闻界。9时30分,送丧行列又按早上走过的路线开回去。两旁军队肃立,行人道上的送丧的 群众鸦雀无声。但是政界总是政界,火车一离开华盛顿,他们便谈起政治来。在“费迪南德 ?麦哲伦”专用车厢里,哈里?杜鲁门正在认真地同吉米?贝尔纳斯谈话,打量这人能否担 任下任国务卿,因为贝尔纳斯参加了雅尔塔会议,对那里签订的协议了解的最为具体。哈罗 德?伊克斯在车厢里声音最响,一面嘲笑杜鲁门,一面又和妻子吵嘴。###独自坐着,面 色严峻、表情阴郁。摩根索在星期三晚上还在温泉见过罗斯福。他说那时总统在斟酒时,手 虽然比平常抖得稍微厉害一些,但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机敏、消息灵通。霍普金斯对大家 说,新总统绝不是五个月前“信手拈来的”,罗斯福对他的工作早已观察了一个时期,见他 对所负责的委员会领导有方,颇具人望,在参院里又享有威信,而将来的和约是要送参院批 准的,所以才要他作为副总统候选人。  到了布朗克斯,他们又停了下来。当他们在离开莫特港口调车场时,第二列车就调到前面, 总统的列车则调往后面。这个变动立即用电报通知哈得孙河沿岸等候着向总统志哀的纽约市 民。黎明时,《纽约人》的“街谈巷议”栏一名记者,驱车到西点军校对岸纽约州的加里森 村车站。他问铁路岔口的看守人总统的车什么时候经过。“到这里是7时半到8时”,那人回 答说,“第一列车是国会议员,然后,大概15分钟后,总统专列就该通过这里!”人群已 开始聚拢。其中有个男人带着一个直打哆嗦的小男孩:“你要把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好好记 在心上,”父亲说。“天气真冷得很呀!”儿子回答说。  过了一会,又开来了二三十部汽车,从福特A型到1942年卡迪拉克都有。车里的人与其说是 心里哀伤,不如说是感情激动。这位记者突然意识到,这样可能更恰当一些。“也许罗斯福 离开人间时,情愿人们震动一下,好过哭哭啼啼的。”这些人一边等,一边议论(“星期 五那天,我不敢告诉贝尔登夫人。这消息对她打击也许太大。”“上帝要是使他活到把德国 打败那才好呢!”“要是大家都在火车站上站在一起,对他表露的敬意就更大一些”)。一批 格伦克列夫寺院的长须教士也到了,穿着褐色法衣和僧鞋,排成一列,差不多和军队一样整 齐。一位妇女紧张不安地说:“我看不见他就糟透了。”一个男人要她放心:“他们看见我 们,车子会放慢的!”  车子果然慢了下来。第一列过了以后,第二列车的机车慢慢进入车站,后面飘着一缕白烟。 男人脱帽,就像80年前林肯的灵柩通过这里时一样。一个穿着红蓝条格短上衣的当地青年 喊了一声,于是,他们都转眼清楚地看见那国旗覆盖着的灵柩以及守灵的仪仗队。  “我看见他了!”一个小女孩喊道,“我看见他,可真清楚呀!”  “不,你看不见他的”她的母亲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是睡在美国国旗下面的!”但是那 个小孩却一再说:“我看见他了!”  人群散得很慢,似乎拿不定主意下一步该干什么。当那位父亲和冷得发抖的儿子离开时,男 孩说:“我全看见了。”那个人说:“那就好了!要把看到的一切永远记在心头!”  马霍帕克、冷泉、霍普韦尔中转站、沃宾格尔瀑布、波基普西、阿林顿、欢乐谷——这些罗 斯福本来愈走近愈熟悉的地名——一个接着一个走过了。星期日早上8时40分,机车在罗斯 福庄园旁转入海德公园专用侧轨。机车一停,礼炮就鸣放。15秒钟后,又是第二响,接着 第三、第四响,直到21响礼炮鸣放完毕。然后,由西点军校的乐队为前导,领着载着灵 柩的炮车和骑乘蜿蜒而上,沿着坡度较大的土路走上去。1870年詹姆士?罗斯福开了这一条 路,而他的儿子富兰克林老爱称之为“河边路”。那时那个小孩就是在这个河边,学会了游 泳、划船。又在那阳光灿烂的高地上学会了骑马。而这时,一匹驮着空鞍,马具倒悬的马, 正在缓步踏上河岸高地。  罗斯福庄园是在山顶。在那玫瑰园里,十英尺高的藩篱后面,已经挖好了一|穴新坟。准备就 在这里举行简短的仪式,他的亲属、高级官员、生前友好和邻居们都被护送到他的墓地上来 。一队军校学员举枪致敬,六位战士把灵柩抬进玫瑰园里。罗斯福夫人跟在灵柩后面。在绿 叶织成的棚架上出现了一个十字架,海德公园村主教派教会的牧师走来为吊唁的人领祷。玛 格丽特?杜鲁门那晚在她的日记中写道:“仪式简单,而非常感人。”当棺木慢慢降入墓|穴 时,牧师举起手,结束说:  劳累的一生已经终止;  战斗的时日已成往事;  生命的航船靠拢彼岸,  航海的人终于上岸永息。  靠上帝您的仁慈托庇,  我们在此和您的仆人告别!  一架飞机在天空孤寂地盘旋。军校学员整齐地跨上一步,向天空鸣枪三响,把小狗法拉吓得 汪汪大叫,打了个滚,缩作一团。在号手吹起入息号时,小狗还在发抖,惊慌万状,不知所 措。  埃莉诺?罗斯福迟缓地离开墓地。回到纽约,她在黑色丧服上戴上当年富兰克林送给她作为 结婚礼物的珍珠镶成的鸢尾花形别针。她只用几个字把围拢着她的记者打发开去:“一切都 已成过去。”  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14。与哈里相处的日子(1)
大凡美国一遇战争,便出现纷纷的历史百川汇于一的局面,这时全国各阶层无不将这个斗争 看做一大整体,因为此中人人有份,人人身与其役,尽管也许是间接的。但事过境迁,各路 潮流便又分道扬镳,各行其是了。曾记否,当年有过这么一个星期:国务院同外国签订了一 份互惠贸易协定,华尔街有几家企业合并,纽约大街上举行火灾水渍货大甩卖,派恩布拉夫 市竞选美女,某青年主妇记得她这时铺上了一块名贵的东方地毯,世界棒球联赛吸引着全美 五千万球迷。  对于研究美国总统动态的人来说,从战胜日本到爆发朝鲜战争这四年十个月零十日,实在是 多事之秋。这段时间,华盛顿总是在闹着点什么事儿,而又总是脱不了哈里?杜鲁门的干系 。如某次他偶访墨西哥,墨西哥总统陪他去参观活火山,哈里便说:“比起咱美国国内的, 这算得了什么!”当然,除此以外,其间也还有许多重大的事。杜鲁门看问题的角度的确不 同凡响。他是总统嘛,而身居高位的人,又有谁不是只顾操心国家前途的呢!  这两次战争中的间隙,无疑是翻天覆地的时代。不错,倒是和和平平的:大炮不响,轰炸机 不飞,军舰下锚停泊,海军陆战队闲得在做俯卧撑运动。对那些出生于萧条时期、成长于烽 火年代的人,这是一个过渡,一个喘息机会。这段安宁的日子里,一代醉心摇滚舞音乐的大 学 毕业生(此辈很可能在六七十年代一跃而为美国各界的领袖人物)都回到昔年的女友、今日的 少妇的怀抱中了。“你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1961年猪湾危机时的一天早上,埃尔斯佩思 ?罗斯托跟她丈夫说,“你们二次大战的小军官,现在可轮到你们当权了!”  后来约翰逊时代,华盛顿流行一句打趣的话,把首都说成是“住满了有权有势的男人和他们 年少无知时娶下的婆娘”。这话未免挖苦,而且按它含意说战后姻缘无非是此辈得意征途中 一时的歧路失足,这也并不确切。对于那些青年复员军人和新嫁娘来说,40年代后期,何 尝不是他们燕尔欢愉、山盟海誓的好岁月,心灵的宝鼎中正燃着香气袅绕的希望之烟呢!年 轻,又不曾残废,已经是万幸了;结婚,就是把自己献给对方,就是互赠定情物,不胜缱绻 之乐;它像是为青春热情所串连起来的绚丽多彩、万花缭乱的电影镜头,流行乐曲若断若续 ,声、色、香、味变化无穷;又像是厕身第五大街的双层公共汽车中,从前座乘客翻起的大 衣领后一瞥而过的窗外的广告画;它无非是买回塑料袋里的白色人造牛油,捏捏袋里的黄丸 使之变为奶黄|色;无非是自家调制涂墙的色粉,诸如此类的身边琐事;还有,两口子睡在床 上不停抽烟,又是何等乐趣;而再过十年,这种乐趣就要大为失色了。  结婚这事,还意味着让同别的新夫妇玩猜谜游戏;意味着像《好心与宝冠》剧中的阿历克? 基内斯一对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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