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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还剩下最后一次玩滑梯,所以故意不滑动,留着享受着哩。
快23个月的婴幼儿,能明白这一点,是个不小的进步啊!“滑呀滑呀。”白何故意催着小孙女儿:“你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滑呀滑呀,滑了我们好回家呀。”
可彤彤瞧着爷爷,晃来晃去的,就是不坐下滑去。
最后,连江西老表也看了出来,抱着自己的男宝宝,朝滑梯口一放:“姐姐不滑,我们滑,来,崽耶,滑的呀。”那男宝宝向下一坐,滑了下去。
可因为重心没掌握好,滑到半途,脑袋瓜子忽然向前一裁,翻着滚儿倒着向下滑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何向前一扑,横着倒向滑梯底。那男宝宝正好撞在他身上,被江西老表一把抱了起来。许是还从没尝过摔在人身上的感觉?
那男宝宝居然没哭,还望着白何张开了双手,奶声奶气的嚷嚷到。
“再,再!”江西老表就又把他抱上滑梯口,自己迅速扑睡在滑梯底,那男宝宝屁股向下一坐,滑了下来,重重撞在外公的肉身上。可这次却没有快感,反而哇的声哭将起来。
白何哈哈大笑,帮忙把男宝宝和其外公扶起来。
原来,这次那男宝宝的双脚,刚好蹬在外公的左脸孔上。可怜的江西老表,左边脸孔迅速肿胀发紫,而他的小外孙儿也因此葳了脚,疼得只顾嚎啕。
这时,白何一直注意着彤彤。
瞟到小孙女儿屁股向下一坐,急忙推开了那二公孙,拉开架势守在滑梯底。迅速滑下来的彤彤,就刚好被爷爷抱在了怀里。
“小姐姐真聪明,知道滑最后一次,就站着不动了。”
江西老表哄着自己的小孙子,还不忘仰起脸问着:“崽耶!多大了呀?”“快23个月了,你们呢?”对方忽然撅起了嘴巴:“还没23个月呀?我们25个月了。真是怪事儿,比我们的小,怎么反而比我们的聪明呀?”
白何啼笑皆非,刚想说什么。
眼角瞟到儿媳妇熟悉的身影,由远而近,就小心的搂围着彤彤,让她仍坐在滑梯底圈里,仰脸瞧着对方。
“女孩儿么!老哥你不知道吗,这女孩儿从来发育都是比男孩儿早的?我们读书那会儿,班上的女生事事都知道完啦,就我们只知道埋头读死书,还划三八线呢。哎老哥,你划没划?还记得不?”
江西老表宛若找到了真正的知音。
春风满面,频频点头:“划了划了,当然划了,咋不记得?有一次女同桌越过了线,我一高兴抓起语文书朝她砸去。结果给老师叫住了,罚站不说,还罚抄写当天的家庭作业20遍的呀。”
“爸!彤彤!”
白何佯装着才听到,转个身:“妙香,来啦。”“来啦!”媳妇亮晶晶的双眼,打量着彤彤,又打量着公公,看样子,对此十分满意。上楼的时候,瞟瞟抱着女儿的妙香,白何对退休老师,简直有点儿顶礼膜拜了。
啧啧你别说,老太太到底是老太太。
怎么就把媳妇的心思,摸得这么准呢?我就不行!所以白何呀,老太太唠叨归唠叨,你好好听着就是,学着点,这里面的学问,深着啊!
“妈妈”
“妙香,来了哇?快进来快进来。”
老伴儿有点受宠若惊,油腻腻的双手撩起围腰揩揩,想去接媳妇怀里的小孙女儿,妙香却轻轻往边儿一闪,进了屋。妙香这一来,白何顿感轻松了许多。
老伴儿在厨房忙忙碌碌,彤彤有妙香带着,自己可以忙中偷闲啦。
鸣呼!小聪明万岁!心里有鬼的白何,连忙窜进了电脑屋。他打开电脑,抓起鼠标,点开“我的文档”,看看那做了暗号的图文并茂文件夹,纹丝不动,这才真正放下了心。
重新把屏幕变回黑色时,白何习惯性的偏头朝大屋瞅瞅。
这一瞅,让他又有些坐立不安。妙香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正全神贯注的玩着手机,嘴里还不时啧啧有声;彤彤则端坐在床上,面对着床尾的立柜大镜片,一会儿嗤牙咧嘴的做着怪相,一会儿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白何暗暗叫苦不迭,原指望着媳妇早点过来带彤彤呢。
结果她倒好,一进屋就玩个儿的手机,纯一个还没长大贪玩儿的小女孩儿啊!真是的!白何生气的拧起眉头,一抬眼儿,正和老伴儿发怒的眼睛。碰个正着。
穿着油腻腻围腰,躲藏在门侧阴影里的老太太。
鼓着眼睛,皱着眉头,身体微微前倾,小心翼翼又气势汹汹,整一个童话中的狼外婆!她先对地上的妙香扬扬下颌,然后瞪着老头儿。
脑袋瓜子朝大屋里点点,又恶狠狠怒视白何一眼,悄无声息的溜掉,重新进了厨房。
第46章 有惊无险 四()
白何当然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再说,自己不马上关了电脑,过去看着小孙女儿,等儿子媳妇带彤彤离开后,这唠唠叨叨又够得自己烦的。
白何恼怒了,重重敲敲键盘。
咣咣咣!响遏行云,原来刚才老伴儿用了电脑,没有关音。突然而至巨大的响声,惊得白何和彤彤都一惊,可妙香却仿佛根本就没听,自顾自的依然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
“彤彤,来,现在是认字时间!”
白何有意提高嗓门儿,进大屋,抓起了生字牌。那媳妇就站起来,一面玩手机,一面朝电脑屋走去。白何睃着她的背影,那个不了然呀,鼻子眼睛都挤在了一块儿。
“这个?”
“瓜!”
“这个?”“鸭子!嘎嘎嘎!”“这个?”“妈妈!”面对着小孙女儿,一手举着生字牌,一面有意侧瞟着的白何,果然又睃到老伴儿贼眉鼠眼,悄然无声幽灵般移了过来。
他急忙不露声色的坐正身,全神贯注的教着小孙女儿。
“这个?”“爸爸!”“姐姐!”“私家车!”也不知过了多久,叮咚!终于响起了捺门铃的音乐声。“哦爸爸下班罗。”白何如释重负,发出了一声欢叫。
“爸爸来接我们彤彤,吃饭饭,吃了饭饭回家家罗。”
可他马上一拍自己膝盖:“嗨,又忘记了。”原来,鉴于儿子媳妇来了后,不再便于给彤彤饼干,他打算先把彤彤喜欢吃的饼干,一样选择几块出来,包好放在自己身上。
彤彤如果不要,当然好!
如果又要要,自己就趁白驹不注意,悄悄塞给小孙女儿。总之,即不忍心看着小孙女儿哭闹,又得配合儿子媳妇的科学背儿,左右为难的白何,就想出了这么个好办法。
昨晚上,白何小技初炫,效果良好。
当着儿子媳妇,彤彤吃饭前照例闹着要饼干,老俩口自然只好软言软语的哄着。可小孙女儿不干,就扭着奶奶非要“熊熊饼干”不可。
趁小俩口低头说话之时,白何换出自己围腰兜里的饼干,偷偷塞进了彤彤手里。
结果,哭闹立即自动停止,一手捏一块“熊熊饼干”的彤彤,乖乖儿的由爷爷抱上了儿童餐椅,开始听话的吃起饭来。
当时,小俩口还频频点头。
窃窃私语,看样子,是在为自己坚持的胜利而高兴哩。然而,白何今天恰恰忘记了提前准备好饼干,他把自己的忘记,归于下午老伴儿要自己,一个人带彤彤下楼玩儿的原因。
结果,可想而知。
没有如愿得到爷爷偷偷塞过的熊熊饼干,彤彤嚎啕大哭,根本不听四个大人的劝说,也根本拒绝被抱上儿童餐椅,越哭越来劲儿,越哭越伤心儿……
小俩口先是眨巴着眼睛。
迷惑不解的相互瞧瞧,又暗自交换着眼色,大约是在奇怪,昨晚不是好好的嘛,今晚上又是怎么的啦?瞧着可爱的小孙女儿哭得连连打嗝,白何懊恼的丧着脸孔。
阴霾的站着,皱着眉头。
几次都差点儿冲过去,抓起柜上的饼干盒,打开一古脑的倒在小孙女儿面前。而抱着彤彤的奶奶,虽哄着劝着,脸上却越来越潮红。
这是她心里一着急,血压就节节攀升的标致。
白何看在眼里,心里又气又急:他妈的,不就是饭前二块饼干吗?什么科学育儿,铁板一块不能动?你个小狗日的一当上爹,就不得了啦?
小时候,一吃饭。
你不照样闹哄哄的要这要那?老子,老子今天,今天……可是,现在小狗日的身份变啦!是父亲和丈夫了哇!有了老婆和女儿,也就有了尊严自信。
朝出晚归,生活不易,心里早就憋闷着哩。
如果,如果自己都不认同他,将就他,维护他,这日子还怎么过?唉唉忍吧忍吧,还是忍着吧……“饼干,饼干,我要熊熊饼干!”
小孙女儿在奶奶怀中扭来扭去,哭声越来越嘶哑。
退休教师终于抬起了头,带着明显的鸣咽,看着儿子:“白驹,你看,是不是?”儿子则机械的重复着:“不给!以后进了幼儿园,谁将就她呀。”
“哎呀!天,这是怎么啦?”
老伴儿忽然面无人色,惊叫起来:“快快,快看,彤彤这是怎么啦?”三个大人几乎是同时扑了过去。只见可怜的彤彤,二眼朝上瞪着,翻着白眼皮儿,双手紧紧捏成拳状,双脚四下乱蹬,全身抽搐着……
哇!哇!婆媳俩一齐嚎啕大哭。
“天啊,彤彤啊,你这是怎么了呀?”白何从老伴儿怀中抢过彤彤,往外就跑,却给白驹一把拉住。白驹先开了防盗门,然后,才从老爸怀里抱过女儿,边跑边叫。
“东西,准备东西,打电话。”
老伴儿和妙香这才抖抖动动的,一个拎起彤彤的专用小红包,一个哆哆嗦嗦的抓起随身包,一齐奔出门。在门口时二人卡住了,妙香就往后一退,顺势把婆婆向外一推,自己也紧跟着跑出。
白何最后一个离开,他一面掏出手机打着110。
一面迅速在全屋关灯,奔到厨房关水气,然后砰的拉上了防盗大门。电梯还没上来,四人就围着彤彤哭叫,跺脚,整层楼都惊动了。
邻居们纷纷开门出来,围过来安慰的安慰。
踢电梯门的踢电梯门,打110的打110。这些平时难得一见,见了面也没话说的邻居们,此时个个如老朋友,人人似老熟人,让老俩口感到了邻里久违的温暖。
电梯终于上来了,大家簇拥着四人进去,又一起下了楼。
刚出电梯间,一辆锃亮崭新的“明锐”小轿车,停在前面的院坝里,一个人正招手高喊:“704,快,上车。”
上车,下车,等彤彤进了儿童急诊室,老俩口累得一下瘫倒在椅上。
小俩口饶是年轻,也又急又累得面无人色,跌坐在椅子上。片刻,彤彤给白驹抱着,爷爷奶奶和妈妈簇拥着,从儿童诊室出来了。
第46章 有惊无险 五()
后面跟着身穿白大褂,面容慈详的中年女医生。
“没事儿!这小姑娘没事儿!都是给急的。这种1—3岁的小姑娘,过份着急就容易缺氧,造成翻白眼皮儿和全身抽搐的呀。”
然后,打量打量白何,再瞧瞧白驹,笑到。
“孩子爷爷大概是个急性子吧?到了孩子爸爸呢,大抵性格内向,有气闷在心里。这样不好,只要不太影响别人,该发泄的,就试着发泄,调节利己的呀。”
大家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都说现在的医生,大多出工不出力,敷衍塞责,基本上都是假冒伪劣。可是看看,听听,眼前这个中年女儿科医生,专业,认真和负责得令人直想哭泣
简直神仙得不得了啦!唉唉!
如果全中国的医生都像她,哪还有什么医患矛盾?“天啊,我的彤彤呀!我的乖乖呀!我的心肝宝贝呀!”全楼皆惊,大家纷纷恻目,面露惶惑,交头接耳。
哭声随着电梯上升,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终于人影一现,哭嚎着香妈,在面无人色的香爸搀扶下,随着电梯出现了。
白驹抱着彤彤迎上去:“快,快喊阿婆阿公。”
面色虽然仍有些灰白。
却早转危为安的小可爱,就奶声奶气的叫到:“阿婆!阿公抱抱!阿公抱抱!”老俩口这才镇静下来,抱着小外孙女儿,悲喜交加,老泪纵横……
出了医院大楼,那辆“明锐”仍停在那儿。司机小伙正对大家招手:“704室,我送你们回去。”
老伴儿就上前致谢:“谢谢,孩子抢救及时,没事儿了。现在我们人太多,打的回去,谢谢你呀!哎小伙子,你是哪儿的?谁让你来的?多少钱呀?”
小伙子摇手笑笑,欲缩回车里。
白何连忙上前拦住他:“小伙子,真是谢谢了。车钱,总是要给的,不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小伙子还是摇手笑着,往车里一坐,砰的关上了车门。
可香妈比他更快,一步拦在了小车前面。
小伙子只好重新打开车门,对老伴儿说:“阿姨,车钱真没几个,我只是临时碰上帮个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帮忙的。”
“不,小伙子,不给车钱,我们心里不堵塞得慌,哪有帮了忙还倒贴车费的呀?”
小伙子只好回答。
“这样吧,阿姨,你若真要给,就给你隔壁的芳邻吧。再见!”香妈让开了道路,明锐轻鸣一声,沙沙而去。什么都明白了!
老伴儿看看白何:“以后,再不准你说什么上海阿拉了。听到没有?你说我准跟你倍儿急。”
白何连连点头,感概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上海人,好样儿的!这凭经验和道听途说,真是害死人啊!”接着,给大家解释一番。
小俩口和二亲家,都频频点头,感动不己。
回了明月坊,老俩口上了七楼,还没开自己租赁房的门,那隔壁家的房门就无声打开了。芳邻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彤彤好点没有呀?回她外婆家去了呀?”
老伴儿就笑着连连感谢着对方,白何偏偏头,看到芳邻背后的妻子和女儿,正笑盈盈有挤在一块儿听着,瞧着,就扬扬手打招呼。那一老一少二个女人,也跟着笑笑的扬手回答。
芳邻笑:“白师傅哇,给我参考参考,那小伙子还行的呀?”
“行行,绝对行!”网络写手眨巴着眼睛,想趁机展示展示自己风采。可是越想越不得要领,越急越语不成句:“这样说吧,就好比年轻的我们,古道热肠,琴胆剑心,潇潇洒洒,大喝一声。”
芳邻的女儿,高兴得笑出了声。
“姆妈,阿拉眼光还行的呀?潜力股,优质股的呀,你还不高兴耶?”
“傻囡,阿拉娘哪是不高兴?那是故意装出来给你俩看的。傻囡呀,听阿拉娘给你讲,这男人呀”嘎!变成了窃窃私语……
进了租赁房,关上防盗门。
想想这一天的有惊无险,惊涛骇浪,白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却又一跃而起:“什么玩意儿?”一节鱼骨头,沾在他屁股上晃悠晃悠的。
取下鱼骨头,白何重新坐下,连声感叹。
“这一天呀,感受颇深,收获不小啊。”“你慢一点感叹行不?”老伴儿也坐下,端起碗拈着冷菜,喂一口在自己嘴巴。
“好香好香,这人真是要饿了,才知饭菜香。白何,你刚才想炫耀自己的文采,却一不小心就显了个大丑,知道不?”
白何楞楞:“大丑?此话怎讲?”
“这样说吧,就好比年轻的我们,古道热肠,琴胆剑心,潇潇洒洒,大喝一声,”老太太就惟妙惟肖的学着,然后问:“是你自己说的吧?”
“是呀,有什么不对?”
“前言不搭后语,整个儿毛病百出,令人啼笑皆非。”
白何冷笑一声:“啼笑皆非?我看还要瞠目结舌哩。”“不错,的确瞠目结舌。”老太太笑盈盈接上:“你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自己想想,念念。”
白何就暗自一默,徒然一惊,然后,沮丧的摇摇头。
是的,大喝一声?大喝一声作什么?是月黑风高杀人夜——留下买路钱?还是蛮荒僻野大汉蒙面——剪径?的确是前言不搭后语嘛!
唉唉,这是我说的吗?
我怎么会这样糊涂的呀?一夜无话,不提。第二天一早,白何又一骨碌碌的爬起来,却听得大屋里微憩阵阵,老伴儿睡得正香。
白何急了。
咚咚咚的赤脚跑进,一把拉开落地窗帘,然后推推老伴儿:“你怎么了?今天不给彤彤买菜啦?”“神经病,香爸不是说自己好多了,今天他们带吗?”
白何这才想起,昨天从医院回来时,香爸是这样提出的。
白何大喜,就如犯人得了大赦:“嘿嘿,我忘记了。那,你睡吧。”一蹦回了电脑屋。重新在席子上躺下后,瞅着瓦兰瓦兰的天空,却睡意全无。
他突然觉得,今天自己十分富有,整整拥有一天的时间。
第47章 有些距离 一()
那么,今天到底做什么才最好呢?是不是还继续修改那部刚完的长篇?或者到浦西区图书馆泡泡?来了这么久,在内地最喜欢泡图书馆的他,还没到近在咫尺的图书馆看看呢。
可是想来想去,白何决定还是去外面看看。
白何来到上海三个多月了,除了明月坊到明丰苑,或者明丰苑到漳州公园,就再没去过更远的地方。于是,他骨碌碌的爬起,洗漱完毕后。准备好背包,手机和瓶装水。
重新摇醒了老太太:“哎哎,说个事儿呢。”
“什么,事儿呀?”老太太睡意朦胧的睁睁眼睛,又闭上,一裹空调被滚到床深处,又轻轻扯开了呼。白何哭笑不得的瞅着她。
真是奇怪,平时带彤彤。
老伴儿一早就醒了,精神抖擞,精光四射,从早到晚就没看见她疲倦过。可现在一不带小孙女儿,居然睡意深沉,叫也叫不醒了。
可是,白何必须得叫醒她。
自己出去中饭得在外面吃,找老太太要饭钱。每月的养老金一取回,就全部转给了她,仅留的那五百块零花钱,买买彩票,剪剪头或买点用点什么的,也就荡然无存了。
如果自己中午在外吃饭,也要自己掏钱,那就更不经用,不能开这个头的。
“哎哎,我要出去走走看看,你得给点钱给我。”话音刚落,老太太就呼地翻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