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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立在一旁,恭敬侍候着。
面前是身材欣长的亓炎晟,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好了许多。这会儿,正一手跨前,一手背背,站在窗前,望着满院子的山茶花。
“明日动身回京吧!”
良久,才回了朱武的话。
朱武往窗外瞟了瞟,思索一番,道:“姑娘离开了。”
亓炎晟身形一动,睫毛微微颤抖,轻轻回道:“嗯!”
饶是早已知晓她不会跟随自己,可听到她离开的消息,心里还是莫名的伤痛。此去一别,又能何时再见,她的心是否还会固守。
亓炎晟第一次对自己有那么一些不自信。
朱武暗暗叹了口去,无奈摇头。
感情的事真是麻烦,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不就得了。为何弄五天欢喜,三天忧愁的。
还是第一次见将军有这般落寞的时候,就是亓将军和夫人去世时,也未见他这般。
见窗边的人没再说话,知他心里不是滋味,便悄悄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这山茶花,盛夏之时,就开得极艳丽。这都快入秋了,竟还未有凋败的痕迹。
不过却是少了那股争奇斗妍的娇横,这会儿,清新淡雅,醉人极了。
宝儿偷偷跑出了客栈,搭上了一个运粮的马车,赶回镇子。
赶车的是一位夫妇,男的憨厚老实,女的却十分健谈。得知宝儿要回镇子,瞧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路上并不安全,便热心的载她一程。
宝儿那是何乐不为呢!满怀感激的应承下来。
马车背后驼了满满一车的粮食,那汉子将靠前的麻袋往后挪了挪,给宝儿腾出了一个位置。
一路上,有说有笑,望望大好山川秀美的风景。心中倒是开朗了,把那些不快,全都抛之脑后。
任由清风拂面,吹乱发丝。
妇人笑呵呵的夸赞:姑娘,长得真好看!
宝儿淡淡一笑,不骄不躁。
夫妇人儿并不住镇子上,日薄西山时就到达了目的地。不过,他们做这运粮的买卖,总是能遇到这类的人。
将板车的粮食卸货,交人后。便找了一个熟识的人带她,继续往回走。
几经翻转,宝儿终于踏上了镇子的入口。
满心欢喜,那许久未有的亲切感,有些迫不及待。
就在将要踏进去时,忽的,宝儿被蒙住了嘴,呼叫不及,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往后拉去。
事发突然,宝儿连心慌都来不及。
宝儿被拖进了镇子外边的丛林,这才放开了,忙转头,惊呼,“山子!”
宝儿震惊不已,忙捂住胸口,不敢相信的望着面前的人。
山子一身粗布短衫,有些凌乱。胡子拉碴,十分狼狈。
此时的山子却与以往有些不同,少了之前的单纯,或者说是傻气。
面上满是悲戚和怨恨,虽然他极力掩盖。但宝儿还是从他有些欣喜的眼神中觉察出来,山子,终归还是那个山子。
“宝儿,你终于回来了!”
宝儿莫名涌现出一丝愧疚,他只怕还不知道自己的爹已经死了吧!只是该怎么与他说呢?
为难,内疚。
“山子,你。。。你发生什么事了?”宝儿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爹他们都不见了,寨子剩下的人被杀,我与娘走散了。想去找他们,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还担心你,怕你受伤,就只能在镇子外等着,希望你们会回来。
等了好几天,就快要绝望了,你终于出现了。我害怕极了,怕从此就剩我一个人。。。”
山子一脸的无助,语气竟有些哽咽。
“山子,别怕!有我在呢!”宝儿忙跑过去,轻轻揽住他,柔声安慰道。
山子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忽的,想到了什么,忙挣开了宝儿的怀抱。
“宝儿,你怎么独自回来了,我爹呢?二叔、三叔呢?”
宝儿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道出口,眼神有些躲闪。
山子一脸的急切,等着宝儿回话。却也能从她的表情读懂些什么。
心中莫名恐慌,往后退了两步,“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宝儿咬着嘴唇,低下头,纠结一番,点点头。忽的,又抬起来,“山子,以后你跟我一起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话中意思不言而喻,山子心中猛的一痛,仰天长啸。
“啊!”
这么多天的等待,竟然等来这个消息。
绝望,充满整个内心。
他望着面前心爱的女子,觉得前所未有的累,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深深的看了眼宝儿,扭头朝着林子,狂奔离去。
“山子!山子!”
宝儿追赶而去,哪里能跟得上他的步伐,没跑两步,就不见了踪影。
脱力般坐在地上,无助的望着四周,眼角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林子里静极了,除了鸟鸣,便能听到宝儿的轻声啜泣。
过不一会儿,传来了,几人说话的声音,应是外出劳作,归去的人们。
宝儿忙收起情绪,站起身子,草草抹了抹脸颊,捋捋头发,镇定的朝镇子走去。
大街上热热闹闹,人们脸上仍是洋溢着喜庆,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影响不了。
走过西街,竟有些冷清。街角卖馒头伙计的叫卖的声,十分响亮,传的极远。
“买馒头咯!新鲜出炉的馒头咯!”
倒是让人心生疑惑。
“姑娘!”
内堂忙碌穿梭的福三儿,晃眼间瞧见了,从后门进来的宝儿,惊呼道。
这呼声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将宝儿团团围住,嘘寒问暖,好不关心。
宝儿心头一暖,微笑着,让大家伙儿放心,她没事儿。
若不是手上活计多,他们还想着能待在宝儿身边,说说闲话。
福三儿忙遣散众人,姑娘这下回来,只怕有得忙的了。
忙跑去,前堂告之福气,无论是铺子的事儿,还是王家的事儿,福气无意是最清楚的。
宝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心却莫名的忐忑起来,算来算去,自己莫名失踪也有近半个月了。
这半月里,铺子如何?大牛、玉芬又当如何?
旅人蕉长得愈粗壮了,大大的叶子,伞般遮挡住了太阳,投下阴影,将宝儿笼罩其中。
“姑娘!”
福气走刚走到门口,瞧见了心心念念的人儿,心里像是堵塞住了,连带语气也有些哽咽。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福气日盼夜盼,各路神仙都求了个遍!见着您平安无事,福气真的。。。真的。。。”
福气快步走到宝儿面前,有些手足无措,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忙将宝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见她没事儿,悬着的心,也就落下来了。
“行了!都这么大人了,可莫在我面前哭鼻子,到时候传出去,说福宝园的掌柜是个爱哭鼻子的小鬼,那谁还回来吃饭呢!”
宝儿睨了他一眼,调笑道。
心中却是满满的温暖,能得这么多人的关心,不知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气。
福气“噗哧”一笑,心里却是好过些了,虽不知宝儿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能说出这番话,倒是让人放心了。
“姑娘,您放心!铺子的生意比刚开店那会儿还要好上几分!吴帆在厨艺大赛中夺得了‘天下第一厨’,名震四方,镇国大将军亲手提笔的匾额就挂在咱们大堂。
那些菜农争相把菜送上门来,已解燃眉之急。
不少人纷纷请求,福宝园的招牌菜什么时候能重新售卖。‘咕咚梗’虽然好吃,那些新奇的菜却是叫人怀念。
还有!醉仙楼被查封了,官府查出他与大庆元勾结在厨艺大赛中贿赂请来的评定人,听说在酒楼里搜出,大量来路不明的银子。官府这会儿正在调查呢!大庆元这会也被拉下了黑水,只怕是洗也洗不干净了。”
宝儿皱眉,点点头,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黑幕,难怪西街冷冷清清,竟出了这等子事儿。让官府盯上了,只怕是再难翻身了。
至于大庆元,恐怕难逃此劫了。与寨子上的人扯上了关系,亓炎晟只怕不会坐视不理。
有些事儿,必须沉入谷底,那么有些人,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哎呀!我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福气忽然从石凳上蹦起来,一脸焦急。
“咋拉!”宝儿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大娘,病了,都好些天了!”
“什么!”宝儿再是坐不住了,玉芬身体一向很好,只怕都是因为自己,一阵焦急。
“姑娘,您也别着急。大夫说是相思成病,没休息好,这才给累的!开了些安神的药,已经好多了,若是大娘瞧见您回来,这并立马就好了!”山子忙宽慰道。
“我这就回去!”宝儿再是不能等了,本就心心念念,无奈放心不下铺子,这才来瞧一眼,想着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嗳!我跟您一起!”
福气赶忙安排好了铺子的事儿,寻了辆马车,跟着宝儿一道回村子里去了。
马车儿摇摇晃晃,行驶在村落之中。宝儿的心似乎也跟着摇摇晃晃,不能安定。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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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是谁
“站住!你是哪里的?”守门的将士仔细打量着来人,呵斥道。
“回将军小的是福宝园的伙计,前来询问后厨皇宴一事!”一身藏蓝对襟束腰短衫的宝儿,低着头,略带几分卑微道。
将士眉头一皱,却是听说福宝园的人今日进宫操办皇宴,只是问事儿问答这里来了?
其中一个将士警惕道:“出示你的腰牌!”
“是!”宝儿忙从怀里掏出腰牌,与二人示意。
二人扫了一眼,却是!因此没做多为难,便放她进去了。
院子不大,宝儿直往主院儿去,当她到时,却见方才马背上的黑衣将士正推门而出,快步往回了。
宝儿忙藏在一棵树下,一阵懊恼,还是慢了!
好不容易能得来他的消息,却生生慢了一步!气得两脚踹在树上,惹得树叶沙沙作响。
“哪里来的小儿,扰人清梦!”
一慵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宝儿忙抬头,迎面来一树枝砸下,上面还满是树叶,遮挡了望上去的视线。
忙伸手去挡,躲闪不及,还是被刮到些,幸好不是一大根,倒也无碍。
这倒是是什么树,秋天到了,竟还张得这般绿!
不过这会儿却不是观察树的时候!
方才那声音。。。
“你。。。你又是谁?”宝儿抬头轻声喊道。
“我是这情报司的掌司!你是哪里的小儿,偷偷默默躲在这里,意欲何为!”
声音似清亮了些,却还是带着几分暗哑,仿佛没睡醒一般!
这官职却是没听过,听他这口气,却是这处的人。不管如何,还是不要惊动别人的好!
“小的是福宝园的伙计,来找后厨询问皇宴的事儿。却走错了地儿。见着一将军出来,为面惹麻烦,小的便躲起来了。扰了大人清梦,这就离开!”
宝儿黔首。忙转身往后,准备开溜。
哪知没走两步,从天而降一白衣身影,挡在面前。
宝儿一惊,吓得停住了脚步。
“你说你是哪里的?”那人慢慢转过身来,一张戏谑的脸显现眼前。
此人年纪不大,皮肤极白,甚至是不正常的白,眉毛不算浓,眼睛细长。鼻子高挺,薄唇微浅粉色。
瞧着这人,让不由的联想到李公公,叫宝儿一阵恶寒。
忙低头,“大。。。大人。小的是福宝园的!”
那人半晌没回话,宝儿悄悄抬头,瞄了一眼。见那人一脸狡黠的看着自己,宝儿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情报司的后厨内,是一派看热闹的场景,丫鬟小厮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炤头忙碌的人儿。
大火烧得旺。映得墙壁通红。
烧红的大铁锅,因放了一块块红白相间的肉,而发出哧溜的声音。
一之干净明亮的大铲子,正来回翻转。往上看去,是一直白嫩的小手,再看过去。却是一张愤愤不平的小脸儿!两眼满是恶视,直往悠然坐在一旁的人儿。
“快点!本公子快饿死了!”安坐那处的便是方才树上小憩的白衣少年,面上带着似痛苦,似享受,又似面带笑意。
“是!”宝儿咬牙切齿。好容易才吐出这一个字。
原来他并不是这情报司的人!竟将自己给骗了!却不知道是何人,照下人们对他的态度,职位应该不低。
如此只得仍气吞声,照他的吩咐去做 ;。
过不多时,桌上便摆了四五个菜,加之一碗白米饭,瞧着十分有食欲。
那人果真是一脸的惊喜,方才的戏谑,早已散尽,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开吃。
先是夹了一块红烧肉,一口塞进嘴里,不肥不腻,浓香四溢,肉质鲜嫩,叫人回味不穷。
那人不由的眯起眼睛来,享受不已。待他睁开眼,想夸赞两句时,竟发现面前的人不见了。
忙站起身,问道向看热闹的一众下人,“人去哪里了?”
众人忙低下头,怯懦的回道:“回七皇子,人已经走了!”
那被唤作七皇子的人随即慢慢做下来,道是没有追问。转瞬间又被桌上的美食给吸引住了,果真好吃,饶是御厨,也没能做得出这般水平。
宫中各项是由都已熟络了,刘秋良果真是没让人失望,交际的手段有一套,众人都十分客气,有求必应。
对于皇宴的准备,外御膳房的人都能都积极响应,该做什么做什么,毫不含糊,也不欺人。不只是因为皇上亲自下旨的缘故,还是有李公公的照应。
外有刘秋良主导,内有宝儿策划,一切进行得十分顺畅。
这日,宝儿正在后厨看着厨子们备菜,一小厮上门,于门口张望。
同样在职视察的御厨长也立在屋内,见有人站在门口,便走了过去。发现他不御膳房的人,也不是公公打扮,便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忙站直了身子,恭敬行礼,“小的是余尚书公子的贴身小厮,前来询问刘掌柜烧制的点心可好了?”
小厮一翻说辞,御厨长却是懂了。这个余公子学问极好,连皇上都是赞赏过得,若是是跟着众位皇子一道儿学习,将来必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来要这点心,只怕也如其他嫔妃一般,听闻福宝园的酒菜点心京城独一份儿,味道之美,直逼御膳房。叫人心生好奇,来探个究竟吧!
刚开始还有些不屑,可几日下来,人家的厨艺那是一个好,做的菜竟是平日里没见到过的,胜在一个“奇”字!在此基础上,同样美味的菜肴,便会被比下去。
直逼御膳房这话,便是如此。
福宝园初来乍到,又没个背景,有人求上门来,自是不好推脱。御厨长却是担起着筹办皇宴一事,若福宝园因此被打扰,怪罪下来,首先便治自己一个办事不利之罪。
无法,这恶人只得叫自己来做了!
好在在这宫里,资历算深,即使是一众嫔妃,也要看三分薄面。
只是来人是余公子,就有些不好办了。今儿个定是在陪皇子们念书,这点心要去,定是叫众人品尝。
皇子们可是得罪不起的。。。
正在他为难之时,宝儿察觉的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
“你是余公子叫来的吧!点心还差些火候,过个一刻钟时间,我亲自送过去,却是麻烦您走一趟了。”宝儿面带笑意。
说完又转向御厨长,道:“方才我家掌柜与我说了,倒是麻烦御厨长费心了!”
“无事!”御厨长摆摆手,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这个伙计长得白白净净,总是供着身子,低着头。却叫人觉不出一点卑微,且做事时一丝不苟的态度,直教人刮目相看,并不似一个小厮那般简单。
看他对皇宴如此认真,却是没有怀疑的。这福宝园本就怪,莫不都是这般的能人。如次看来,能这般出名,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御厨长淡淡应了句,便没再说别的,走开,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宝儿朝那小厮点点头,后者还礼,便退下了。
一刻钟左右。
厨子揭开锅盖,一阵热气过后,锅里是晶莹剔透的点心。
白白嫩嫩,如同新生的小娃娇嫩的脸蛋儿,仿若吹弹可破。
另一伙计忙拿来屉笼,小心的将点心放置其中,统共放了三层,正好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御膳房门打开时,就见一身形纤细的伙计提着屉笼快步出门,往外走去。
顺着高高的红色宫墙往前,没走两步,方才那小厮便出现了。恭敬行礼后,带着来人直往皇宫的中心去。
绕过繁琐的走廊,穿过精美的宫殿,路过美不胜后的御花园。
一路让人应接不暇。
怎一个“美”字了得。
终于,在一处假山后,小厮终于停下了脚步。
往前看去,是一个较短的回廊,回廊尽头是一座凉亭,坐落在碧绿的湖畔。
三两个人影攒动,混着这光照湖水反射的白光,十分晃眼。
宝儿将屉笼换了只手,直往那处走去!
“王姑娘,你来了!”子墨最先见着来人,忙起身,快步走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