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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要玩的地方必须每天都消毒。
她弯腰站在滑梯边正擦着扶手，一个人走入她的眼底，黑色的皮鞋，长短正适合的暗色竖条纹西裤，收身的窄下摆白色衬衫和深色条纹的领带，那张脸是她来面试时在百货公司电梯中遇到的先生。
后来看到他在巡视百货公司，才听前辈说起他竟然是这个集团的董事长。怪不得他当时给人的感觉很从容，她还以为他也是来应聘的，没想到人家是最高层。
“董事长。”陈丹童慌忙站起来，她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窘，手上戴着橡皮手套，还拿着一块抹布。她没戴黑框眼镜，因为进来时人事部有交待，让她别戴黑框眼镜。程琮威差点忘了她的存在，看到她的档案时才想起来，这个女孩某些地方长得像……小暖。眼睛清澈、单纯，尚未被世俗污染。
“你——”程琮威盯着她上下打量。陈丹彤马上摘掉手套，扒拉了几下头发，又拉了拉头发，露出笑脸。程琮威这才说，“你对现在的工作还满意吗？”
陈丹童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说：“挺好的，我很喜欢自己的职位，能带给人欢笑。”
程琮威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陈丹童想不到董事长来干什么，只是问句话就好了吗？真奇怪，她不管这些，戴上手套继续自己的工作，不想程琮威又折回来说：“有空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放下这句话，他才离开。这是怎么了？陈丹童百思不得其解。
百货商场中午没有休息时间，所以上班用的是换班制，也就是说她从上午八点开始上班，到下午二点，二点之后由另一个人接班。陈丹童换班之后去了程琮威的办公室。程琮威坐在沙发上和他人谈着事，见她来了，便让那个人先出去。
“坐。”
陈丹童没坐：“还是站着吧。”她觉得怪怪的。
“吃饭了吗？”程琮威问她。
“没有，我回家吃。”陈丹童说。
“有时间吗？和我一起吃餐饭？”程琮威试探着问她。他早就忘了这陈丹童的存在，无意看到照片时又想了起来。他要为自己的事赌一把，这个女孩或许会成为他手中关键的筹码。他注意着陈丹童。“需要向你男朋友说一声吗？”程琮威翘着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的笑让陈丹童慌了手脚，瞬间脸变得通红：“我、我没有男朋友。”
“那么可以赏光一起吃餐饭吗？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不介意一起？”程琮威走到陈丹童面前，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年轻就是好，皮肤很光滑，让她戴隐形眼镜是正确的，仔细看，她的眼睛很漂亮。程琮威的手搭在她的肩，陈丹童诧异地看着他。“肩上有根头发。”他拿掉她肩上的头发，“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丹童晕晕乎乎的，哪还有能力去思考。程琮威高大帅气的样貌，显赫的身世能让他赢得多少女孩的芳心。陈丹童知道他是董事长之后，也知道了他是一个已婚之人，他的妻子也是商场里任职。“不、不用了，我随便吃一点就好了。”
“我只是想利用吃饭时间谈工作的事，没别的意思。”他的眼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陈丹童，嘴里说着他没别的意思，可是他的眼里明明的另一种耐人寻味，会让人想入非非的含义。
“谈工作？”
“对，工作。因为我正要为筹备组挑选适合的大学生，你不是今年刚毕业吗？你觉得你可以胜任我要给你的新岗位。我们一边吃一边谈。你到车库等我。”他轻声慢语地说着话，是命令也是邀请，让陈丹童不能拒绝他的要求。
陈丹童从程琮威的办公室出去时，正好程宇飒进来。程宇飒没在意，径直走过。
“有空吗？”程宇飒敲敲开着的门。
程琮威抬头看他：“进来坐。”
程宇飒进去之后坐到程琮威对面的椅子上：“你让我出差？”
“是的。”
“几天？”
“不长，四天。”程琮威说，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本来让管理层出差也是正常的事，因为工作需要，他也经常会出差。可是这次出差的事却是由程宏昌亲自指订让程宇飒去的，为什么程宏昌自己不说而要由他去说，是因为他是董事长吗？程宏昌要打什么主意？“去Y市，视查集团下的一家百货商场。回来把报告交给我。”
程宇飒只能说好。“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程琮威说。“我要出去吃饭，你——”
“我吃过。那我先走了。”
程宇飒先行离开，程琮威跟着他后脚离开。程琮威出去时看了眼坐在外面的邱兰萍，她很淡然地坐在电脑面前，除非有需要，她很少会挪开一步。对她而言，仿佛一年不分四季，永远都是标准的职业装打扮。“邱秘书，有什么事你先处理。”程琮威相信邱秘书处理事情的能力，再说他也不会离开太长时间。
“是，董事长。”邱秘书没站起来，应声说了句。待程琮威离开之后，邱秘书嘴里轻念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Part28
程琮威回到家中时将近晚上十来点，走进卧室发现灯没开，一个人影矗立地落在窗前，是他的妻子安贝儿。
她手中拿着香槟杯，杯中的香酒散发着淡淡果香味。她的头发向上挽起，露出优雅的脖子连着一片光滑的背。一件缕空的黑色晚礼服，开到腰部的位子才系了一个松松的蝴蝶结。裙子沿着腿部的线条收紧，过了膝盖才略有散开，好像美人鱼的尾巴突起她的身材，曲线优美前突后翘，优雅中带着高贵的气质。
窗外的灯光超过室内的亮度，她如同一幅黑白画静止不动。听到开门声，她对他说：“你回来了？”她这才往程琮威这边走了几步。程琮威闻到了空气中另一种味道，除了酒香，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清新淡雅的味道窜入他的鼻子中。
“刚出席什么活动了吗？”程琮威走到安贝儿身边，一手搂上她的光滑的背，慢慢地向下轻抚着的同时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她像只刚从外流流回来的小猫，带着对陌生人的警剔，轻轻推开程琮威。
安贝儿不紧不慢以喝了一口香槟之后说道：“今天愉快吗？”她轻蔑地端着酒杯的样子端详，没把程琮威放在眼里。
“什么意思！”程琮威双手叉在腰上，打量着安贝儿，如果她不说话，他会当好是一幅完美的油画。一但她开口说话，油画的美感支离破碎。
“中餐……”安贝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程琮威的西装领子，又拍了拍，“吃得好吗？吃一餐饭要多久，是在谈什么重要的事呢？让我猜猜好吗？”安贝儿围着程琮威走了几圈，“我猜不出来，还是你告诉我吧。”
程琮威冷笑着：“你的眼线真多。”程琮威知道安贝儿在星光里安排了眼线，好随时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和陈丹童一起用餐的事，会那么快被安贝儿知道。如果是普通同事之间也没什么，关键是只有两个人，一个男董事长，一个女员工，级别相差那么多——
“是我误会你了吗？”安贝儿冷笑着说。
程琮威拿下她手中的碍事的杯子放到一边的柜子上，迅速抱起安贝儿，紧紧地贴在自己怀里。“如果我说，我做了这样的事，你会信吗？”他低头吻着安贝儿的脖颈，发出闷声的喘气声，安贝儿冷冷地一动不动。他扒掉她肩上的衣物，露出她傲人的身材，礼服松到腰身，被他用力一扯之后全部掉到地上。
安贝儿平静地站着看着程琮威，眼里是她不服输的态度。“你是什么意思！”她问他。
程琮威一边解下自己的领带，继尔是外套，衬衫，露出他的胸膛。他抱住安贝儿扔到一边的床塌上，继续吻着她。从嘴到下巴，再到脖子，胸前的每一处，舌头在她的身上打着转，让她全身颤个不停。
她没有任何动作，任由他在摆布。“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亲爱的贝儿……”他的声音冷冷的，如同无数的冰块倾倒在她的身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安贝儿以为程琮威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哪怕他心里仍有那个人，哪怕她只占到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可是结果却是——她听到有人说，程董事长约了一个年轻的女员工共进午餐，过了很久才回来。那个女员工才来公司没多久，是一个普通的营业员。长得是有点姿色。“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为什么你要外面找别的女人！”
程琮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静静地注视着安贝儿。他用行动表达自己的语言。安贝儿的手被他用力抓起，架在头顶上方。他的另一只手拨着她的下巴，轻浮地说着：“贝儿，你很漂亮，可是你已经不再年轻。你说过，你想做烟火，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已经绽放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朵没有盛开的花，不受世俗污染。不是你，残花败柳……”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下巴到胸前再到她的凹陷的腹，再往下是她浓密的森林，他回旋着手指拨弄开花瓣，搅得她的全身颤抖着水流如注。“看看你的反应，多么熟练，多么吸引人，可是再好的东西我也会厌掉，我想要新的玩具，你有吗？”他舔着安贝儿峰顶上的果实，不断的来回拨动，轻抿在嘴里咬动着。
“嗯……”安贝儿倒吸着冷气，极力克制自己要吟叫出来的冲动，她的身体在他面前向来都会有反应。他变得越来越娴熟，老道，只是手指轻轻的一个动作便让她高到极点。可她不想认输，不想承认自己被他征服。
她开始抗拒，扭动着身体，抗拒他的需求。这是她和他相处之后第一认抗拒，她感到自己受到了屈辱。比起他心中的那个女人，他现在开始实际的行动，在告诉她，他要出轨，随时都可以出轨。“放手！我叫你放手！”安贝儿疯了似的乱挥着手，甩到程琮威的脸上，留下指甲的抓痕。
程琮威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生疼生疼。他咬着牙，眼里升起从所未有的怒意！不顾安贝儿的反对，强行对她行使丈夫的权力，满足他膨胀的需求，她成了他宣发愤怒的出口，一次被他攻击，身体被他冲击得七零乱落，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飘零着。只是她没有落叶的优美的弧度，她弓起身子，腿被他强着掰开，不带一点感情的冲击着她的身体。她仰着脖子，双手紧紧地抓着皱成一片的床单。
“我能对你做的事，对其他女人也可以。可是我厌恶了你的老练，我想要更青涩的，从未被耕耘过的土地，不是你，一块被人耕过又耕的地，种不出任何果实。你懂我的意思吗？”程琮威冷冷地喘气着，注视着安贝儿。安贝儿和他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两人也从没做过安全措施，可是她的肚子却久不见有动静。他要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借口。“你是女人吗？”
他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安贝儿的脸上，让她的脸火辣辣的疼着。她最清楚为什么找这个男人，为什么！“你都知道？”
“最近才知道。”程琮威怪笑着，这个女人，从第一次开始就知道不是纯洁的女人，从她的表现也可以看得出来。以前的事他不计较，因为原本就没有爱意。而且这样一来更好了，他可以以此为筹码，取得胜利。
“我要见到她。”程琮威赢了，在他和安贝儿的周旋中，他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谅安贝儿也不敢说出过去的丑事，恐怕她的父母都不会知道，她和另一个男人之间不堪被提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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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棋牌室某一个房间内烟雾弥漫，程宏昌手里摸着麻将牌，不由脸上露出喜悦之色，把牌往桌上一放：“胡了！”
“程董今天手气真顺，次次胡牌。”碧姐的手臂搭在程宏昌的肩上，软软地说着。
“小碧，今天有贵客，多招待招待贵客。”程宏昌指的贵客是安贝儿的爸爸，XX局的局长安老。当然今天没什么谁需要故意输钱给安老，因为另外两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碧姐扭着腰支走到安老的身后，按着安老的背给他捏背。“安局长啊，最近也不常来这里打来，是不是又有什么好地方把安老的魂给勾去了。安老不来，小碧一个人很孤单的嘛。”
安老对程宏昌说：“宏昌，你这个人不厚道。像小碧这样的女人自己好好留着用。”
程宏昌当然知道安老想要什么：“小碧，你说有什么办法约着一起吃饭。”
“哪还用约啊，只要程董一句话，我没有不行的时候。”
“碧姐，程董不是在说你吧。”另一个打麻将的人说。
“去，去，我当然知道程董说的是谁喽。”碧姐走到程宏昌身边，在他耳朵边嘀嘀咕咕耳语了几句。
程宏昌马上问安老：“最近很久没和老林一起吃饭，我把老林约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老林？”安老在想，“你是说天吉的那个老林？”
“安局长，人家小李教书的幼儿园是天吉幼儿园，林董家的啦。”
“噢——”安老算是明白了，哈哈哈笑了出来，指着碧姐说，“你这个女人，不去做老鸨真是浪费人才。”几个人心知肚明，跟着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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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晨回家做好晚饭要出去，李家爸爸也看出来了，这段时间她常常不在家吃饭。“晨晨，早点回来。”李家爸爸知道李沐晨是去约会，年轻人总该有时间多在一起。
“知道了，爸爸。”李沐晨拎起自己的包，程宇飒的车就在不远处等着她。她坐到车上，程宇飒开车离开。
两个人先去一家餐厅吃饭，吃完饭之后又散了一会儿步。一路上李沐晨没什么响动，话也不多。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告诉我。”程宇飒看出来，今天李沐晨有点不一样，一件开襟的线衣，露出脖子和锁骨，很吸引人。脖子上挂着他送的那条项链。程宇飒拨开她垂下来的头发，夹到她的耳朵后边。露出可爱如花般的脸，忍不住亲了一口她的脸颊。“不能说吗？”程宇飒抱住她。
李沐晨这才抬起头问他：“宇飒，我什么时候能告诉爸爸我们的事？”
程宇飒愣了一下，其实他是无所谓，随李沐晨高兴什么时候说都行。李沐晨以为一定要经过他的允许才会说出。“等我回来，正式去拜访你的爸爸爸，怎么样？” 程宇飒说。
“你要去哪里。”热恋中的人，一秒也不想分开。李沐晨舍不得离开程宇飒，一听到他说他要出差几天，她心里很不乐意。
“很快，来去四天。”程宇飒见她低着头很失落的样子，他会跟着心里一紧，“怎么，你想跟我一起去吗？我不介意两个人同行，至少晚上我肯定有时间陪你。”他的手搂在她的背上，搭在她的背后的扣绊上，在那里轻轻地磨蹭着。她贴在他身上，贴得很近，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线衣传递到她的身上，自然她感觉到了。
李沐晨顿时羞红了脸，最近程宇飒说话时越来越直接，他的意图表达的很明显，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有需求。可她很坚持，他也不强求。只是有时被他吻时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她的尺度也越来越宽。她怕坚持不住，早晚在没结婚之前就被他功城拨寨。“你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我去干什么。再说我也要上班。”
程宇飒马上说：“这么说如果是去玩，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好吧，等我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去旅游怎么样。你想去哪里。”
“我只有寒假有空。”李沐晨笑着说，如果两个人去旅行的话，那么该发生的事都会发生，这一点，她懂。
“等我回来我们去旅行，去还是不去！”他没有恶意地坏笑着，紧紧地搂着李沐晨。硬着吻上她的嘴唇，狠狠地吮着她软糯的唇，温热湿滑的舌在她的嘴里搅动之后吮住她的舌头，吸光她嘴里所有的氧气之后才问她。
李沐晨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我……”
“如果你敢说不去，我今天晚上就不让你回家。”程宇飒说得出做得到。
“去，我去。”李沐晨羞得通红的脸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靠在他怀里。不想他掰起她的下巴，再一次用力无度地吮了上去。一如同安是上天的安排，两个人的感情在波澜不惊中得到升温，可是此时的两个人哪会想到既将发生的事……
☆、Part29
接到程琮威的电话时，陈丹童并没有多少意外。电话中他彬彬有礼地请她出去吃饭。这次他没说是工作上的事，只问她有没有时间。
陈丹童很犹豫，上次跟他出去时，他说到一件事。关于新建百货购物中心的筹组，说她极有希望可能进筹备组。这是一件好事，陈丹童才会犹豫不决，如果能进筹备组，意味着将来可能做领导。
可是程琮威的样子怪怪的，不，应该说他很暧昧，说一些让人听着会想入非非的话语。再加上当时的灯光，他的眼神一直盯在自己的脸上，让她从吃饭开始到结束都红着脸。她知道程琮威的太太也在百货商场。果然第二天，她的太太就来了。
陈丹童回忆着安贝儿的外貌，她当时说话的语气态度和眼神手势是不是对自己有深藏不露的敌意。眼神轻蔑，上下打量着她。是审视的目光，她有权力审判。陈丹童感到了好笑，如果安贝儿真是这样的人，只能说明她很害怕，她很怕会失去程琮威，把每一个接近他的女人都当成了潜在的敌人，所谓的情敌——
安贝儿出现时，她正要给一个孩子包装礼物。安贝儿在一边看着，陈丹童的手很巧，很快就包装好递到一个孩子手中。等到小孩走开之后安贝儿才问：“你是陈丹童？”
明明知道还要问。陈丹童说是的。她又说：“听说你想进筹备组。”谁不想呢？陈丹童只是笑笑。“我可以让你进筹备组，只要你远离他。”